三年前，我離異女，他未婚男，父母不支持我們結(jié)婚，被迫兩個人分手了。三年后，
前男友雀躍的說：“我離婚了，我們現(xiàn)在可以在一起了。
”１.雨水順著咖啡館的玻璃窗蜿蜒而下，像極了三年前那個夜晚我哭花的臉。
我——李雨涵，32歲，離異單身，現(xiàn)在經(jīng)營著一家小小的服裝店。
我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咖啡杯邊緣，望著窗外發(fā)呆，直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將我拉回現(xiàn)實。
“雨涵？真的是你？”我猛地抬頭，咖啡差點灑出來。程淵站在我面前，
三年時光流逝在他眼角刻下了幾道細(xì)紋，卻讓他的輪廓更加分明。他穿著深灰色風(fēng)衣，
肩頭還帶著雨水的痕跡。“程……程淵？”我的聲音卡在喉嚨里，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杯子。
他笑了笑，那笑容和三年前一樣溫暖，卻多了幾分滄桑。“我能坐這兒嗎？外面雨太大了。
”我點點頭，心跳快得不像話。他拉開椅子坐下時，我聞到了熟悉的古龍水味道，
混合著雨水的清新。這個味道曾經(jīng)是我的安心劑，現(xiàn)在卻讓我喉嚨發(fā)緊。“你……還好嗎？
”他問道，目光在我臉上搜尋著什么。“還行。”我勉強扯出一個笑容，“開了家小店，
日子過得去。你呢？”程淵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那是他緊張時的小動作。“我離婚了。
”這句話像一塊石頭砸進我心里，激起一圈圈漣漪。我盯著咖啡杯里的倒影，不知該說什么。
三年前，正是因為他父母反對他娶一個離過婚的女人，我們才分的手。現(xiàn)在，
他也成了離異人士。“聽說你……還沒有結(jié)婚。”他低聲說，眼睛沒看我。“嗯，咋了。
”我簡短地回答，不想多談分手后的三年經(jīng)歷。沉默在我們之間蔓延。
窗外的雨聲填補了空白，卻填補不了我心中那個被撕開的舊傷口。“雨涵，
我……”程淵突然伸手覆上我的手背，我像觸電一樣縮回。２.“別這樣。
”我默默把手縮了回去，聲音發(fā)顫道“你媽要是知道了……”提起他媽，程淵的臉色變了。
時至今日我依舊記得三年前那個雨夜，
程母尖利的聲音仍在我耳邊回蕩：“你一個離過婚的女人還想勾引我兒子？要不要臉？
我兒子未婚未育，前程似錦，你配得上嗎？”那些話像刀子一樣剜著我的心。那天晚上，
程淵站在一旁，嘴唇顫抖卻最終沒有反駁他母親一個字。
程淵開口辯解道：“我媽……她現(xiàn)在不一樣了。”“自從我也離婚后，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滿眼期許的看著我。我冷笑一聲：“所以她兒子離婚了，就想起我這個‘二手貨’了？
”這個詞是他媽當(dāng)初罵我的，現(xiàn)在從我嘴里說出來，帶著濃濃的怨氣，時間已經(jīng)過了三年，
也依舊沒能忘記當(dāng)初的恥辱。程淵臉色煞白，聲音顫抖的說：“別這么說自己，我保證，
我從來沒那樣想過你，這三年來，我每天都在后悔當(dāng)初沒有站出來保護你。
”他的眼睛濕漉漉的，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我別過臉去，怕自己心軟。“雨涵，
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我們可以重新開始。”他的聲音近乎哀求，試圖離我更近一步。
我站起身，抓起手提包起身就要走。程淵急忙拉住我的手腕，
用身體擋住我的去路：“至少……至少讓我送你回家，你一個人不安全。
”我急忙甩開他的手，解釋道“謝謝你的好意，不用了，我自己有車。”沖進雨中的那一刻，
我感覺臉上濕漉漉的，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身后傳來程淵喊我名字的聲音，我沒有回頭。
３.回到家，我全身癱坐在沙發(fā)上，這時手機突然發(fā)出“嗡嗡”的震動。我拿拿過手機一看，
發(fā)現(xiàn)是程淵發(fā)來的消息：“不管你信不信，這次我不會輕易放棄。晚安，雨涵。
”沒辦法我念舊，以至于三年了都沒有更換手機號碼。我把手機扔到一邊，
忍不住回想起三年前，那個時候我們曾經(jīng)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他會在加班后開車一小時只為見我十分鐘；他會記得我每個月來月事的那幾天，
提前準(zhǔn)備好紅糖水和暖寶寶；他會在我因為前夫的事缺乏自信時，
捧著我的臉說“那是他的損失”。可是現(xiàn)實是到了最后一步，當(dāng)真正考驗來臨時，他退縮了，
把我獨自一人留下來接受他母親的批斗會，最讓我傷心難過的是他都不為我解說。
手機又響了，真是煩人，還有完沒完。拿過手機一看，這次原來是我爸。我按下接聽鍵，
話筒里面?zhèn)鱽戆职株P(guān)切的聲音：“閨女，周末回家吃飯嗎？你媽做了你愛吃的紅燒排骨。
”“好。”我簡短地回復(fù)，自己開店就是這下好，平時自由時間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多。
“那個……我聽說程淵離婚了？”我爸小心翼翼地問。我渾身一僵：“爸，你怎么知道？
”爸爸小聲開口解釋說：“老程家的事兒早就在單位傳開了，正所謂‘好事不外傳，
壞事傳千里’。”我爸在電力局工作，一直以來和程淵父親是同事，知道也沒有什么奇怪。
爸爸苦口婆心說“閨女，爸跟你說，說不定那個小子還會來找你，我告訴你，你給我記住，
不管那小子找你干什么，你都別理他。當(dāng)初他們家人怎么對你的，爸記一輩子，
你可別給我犯糊涂。”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爸爸如此啰嗦。“知道了，爸。
”我敷衍著掛了電話，心里更亂了，也十分清楚爸爸說的都是為我好。４.接下來的一周，
程淵像跟蹤狂一樣出現(xiàn)在我生活的每個角落，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他怎么這么煩人。
我早上去開店門時，
發(fā)現(xiàn)門口放著一束滿天星——我最喜歡的花；中午外賣送來我愛吃的那家紅燒魚，
備注寫著“記得按時吃飯”；晚上關(guān)店時，發(fā)現(xiàn)門口放著一把雨傘，
傘上貼著一張紙條：“別淋雨，當(dāng)心身體”。周五晚上，
我終于忍無可忍地給他發(fā)了消息：「別再做這些，我是不會回頭了。」他秒回：「為什么？」
我毫不留情的發(fā)送：「完全沒有意義，過去就已經(jīng)過去了，不要再追究以前的事情。」
他立馬回復(fù)：「對我來說有，雨涵，周六下午三點，我在老地方等你，不見不散。」
老地方是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小公園，有棵巨大的銀杏樹，秋天時金黃一片。我盯著手機屏幕，
手指懸在鍵盤上，最終什么也沒回。周六中午，我在店里心不在焉地整理衣服。
閨蜜林菲推門進來，手里拿著兩杯奶茶。“聽說程家那個不要臉的媽寶男又在追你嗎？
”她開門見山。我嘆了口氣感慨道：“消息傳得真快，都已經(jīng)傳到你耳朵里面了。
”“所以呢？你怎么想？難不成還真想吃回頭草嗎？”我揉著太陽穴，
猶豫不決道：“我不知道。每次想起他媽說的那些話，
我就……”林菲吸了一大口奶茶：“人是會變的，雨涵。再說，現(xiàn)在他也離婚了，
他媽還有什么理由反對？”“你不懂，這不是他媽媽的問題。”我搖頭。
沉默許久才接著說：“是信任問題，當(dāng)初他媽侮辱我時，他站在那兒像個啞巴。
我怎么確定下次遇到困難，他難保不會再次退縮？”林菲若有所思：“那你為什么不去見他，
當(dāng)面問清楚呢？”我有些許猶豫說：“也是哦，他今天約我下午見面，我還在考慮去不去呢？
”我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兩點四十。“我該去嗎？”我小聲問，更像在問自己。
林菲把另一杯奶茶推給我：“喝點甜的，壯壯膽。不管你怎么決定，我都支持你。
”５.我最終還是去了，遠(yuǎn)遠(yuǎn)地我就看見程淵站在銀杏樹下，手里拿著一本相冊。
他看見我時，眼睛亮了起來，立馬跑了過來。“你來了。”他聲音里面不難聽出愉悅。
“只是來看看。”我跟他保持著適當(dāng)?shù)木嚯x，并不想跟他靠太近。他走近幾步，
遞給我相冊：“這三年來，我一直帶著這個。”我翻開，
里面全是我們的照片：第一次約會時在游樂園的合影，他生日時我做的丑蛋糕，
我們一起制作手工陶瓷……最后幾頁貼著各種票據(jù)和便簽，記錄著他想對我說的話。
“我每天都在后悔。”程淵輕聲說，“后悔沒有勇氣對抗父母，
后悔讓你一個人承受那些傷害。雨涵，這次不一樣了，我保證。
”我摸著照片上我們年輕的笑臉，喉嚨發(fā)緊：“保證有什么用？你媽……”“我媽想見你。
”他突然說。我猛地抬頭：“什么？”程淵的表情復(fù)雜“她……她想當(dāng)面跟你道歉，
自從我離婚后，她變了很多。她說終于明白當(dāng)初對你有多不公平。”我冷笑，
開口嘲諷道：“她寶貝兒子也成了‘二手貨’？還是現(xiàn)在學(xué)會感同身受呢？”程淵沒有生氣，
反而點頭：“也許吧。但人的觀念會改變，特別是當(dāng)事情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時。雨涵，
我不求你立刻原諒我，只希望你能給我們一個重新認(rèn)識的機會。”我合上相冊，心跳如鼓。
三年前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但看著眼前這個曾經(jīng)深愛過的男人，
我發(fā)現(xiàn)那道防線確實在松動。“我需要時間。”我低著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程淵點點頭，
眼睛里有掩不住的失望，但更多的是理解：“好，我等你。不管多久。”就在這時，
我的手機響了。我拿起來一看屏幕發(fā)現(xiàn)原來是我爸，聲音異常嚴(yán)肅：“閨女，你在哪？
立刻回家，有重要的事。”我擔(dān)憂的詢問“怎么了爸？
”這還是第一次聽到爸爸如此焦急的把我催回家。
爸爸頗為無奈的語氣道：“程淵他媽來家里了，說要見你。”我震驚地看向程淵，
他也一臉茫然。電話那頭，我爸壓低聲音：“閨女，不管你做什么決定，爸都支持你。
但你要想清楚，有些傷害，不是一句道歉就能抹去的。”掛斷電話，我站在銀杏樹下，
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金黃的葉子隨風(fēng)飄落，像極了三年前那個雨夜，我哭著離開時，
天空飄落的不僅是雨水，還有我對愛情的全部幻想。
原本我由于上一段婚姻的不幸已經(jīng)不再相信愛情，
好不容易有程淵的出現(xiàn)讓我對這一切有所改觀，他媽媽可謂是把我的所有期許全部打入深淵。
而現(xiàn)在，命運再次給了我們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我該向前邁出那一步嗎？
６.我站在家門口，手指懸在門鈴上方，遲遲按不下去。雨水順著我的發(fā)梢滴落在門廊上，
發(fā)出輕微的“嗒嗒”聲。程淵站在我身后一步之遙的地方，保持著恰當(dāng)?shù)木嚯x，
卻讓我能時刻感受到他的存在。他低聲安慰說：“你可以不用進去，我先進去和他們談?wù)劇?/p>
”我搖搖頭，深吸一口氣，終于下定決心按響了門鈴。門幾乎立刻被打開，我爸站在門口，
臉色凝重。他的目光從我濕漉漉的頭發(fā)掃到站在我身后的程淵，眉頭皺得更緊了。“進來吧。
”他最終只低聲說了一句，轉(zhuǎn)身走向客廳。客廳里，程淵的母親坐在沙發(fā)邊緣，
雙手緊握放在膝上。三年過去，她看起來老了許多，
曾經(jīng)一絲不茍的盤發(fā)現(xiàn)在夾雜著明顯的銀絲，眼角也爬上了深深的紋路。看到我們進來，
她立刻站起身，嘴唇顫抖著。“雨涵……”她叫我的名字時，
聲音里帶著我從未聽過的小心翼翼。我僵在原地，
三年前那些惡毒的話語又在我耳邊炸響：“你一個離過婚的女人還想勾引我兒子？要不要臉？
”我的手指無意識地揪住了衣角，布料在掌心皺成一團。程母轉(zhuǎn)頭看向我爸，
語氣和善道：“李師傅，我今天來，是想當(dāng)面跟雨涵道歉的。”我爸冷哼一聲，
抱著胳膊站在一旁：“道歉？三年前你們家人說的話，做的事，是一句道歉就能抹除的嗎？
我閨女那段時間瘦了十幾斤，整夜整夜睡不著覺，整天以淚洗面，這些你們知道嗎？
”程母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她轉(zhuǎn)頭看向我，突然出其不意的深深鞠了一躬：“雨涵，對不起。
三年前是我不對，我說了那些不可原諒的話，傷害了你。
”我震驚地看著這個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女人彎下腰去，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程淵站在一旁，
目光在我和他母親之間來回游移，手指緊張地蜷曲又松開。他輕聲說：“媽，
您別這樣……”程母直起身，眼中閃著淚光，聲音顫抖道：“不，我應(yīng)該道歉。雨涵，
這三年來，我看著小遠(yuǎn)結(jié)婚又離婚，看著他一天比一天不快樂，
我才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她哆嗦著手從包里拿出一個信封，
解釋道：“這是我寫給你的信，里面有我想說的話。我不求你原諒我，只希望你能看看。
”我遲疑地接過信封，感覺它沉甸甸的。客廳里安靜得可怕，連時鐘的滴答聲都清晰可聞。
７.我爸突然開口：“雨涵，你跟我來廚房一下。”我跟著我爸走進廚房，他關(guān)上門，
壓低聲音說：“閨女，你別被他們母子演的這一出給騙了，想當(dāng)初他們怎么對你的，
你難道都忘了嗎？”我輕聲說：“我知道，我也沒有忘記，爸，但人是不是真的不會改變呢？
”我爸重重地嘆了口氣，粗糙的大手握住我的肩膀：“爸是怕你再次受傷。你離過一次婚，
又被程家傷過一次，爸看著是真的心疼啊。”我望著我爸眼角的皺紋和鬢邊的白發(fā)，
突然意識到這三年我的痛苦，他也一分不少地承受著。我的眼眶發(fā)熱，抱住了他：“爸，
我長大了，讓我自己做決定好嗎？”我爸沉默了很久，
最終拍了拍我的背：“不管你做什么決定，記住爸媽永遠(yuǎn)是你的后盾。”回到客廳，
程母已經(jīng)重新坐下了，程淵站在窗邊，望著外面的雨幕。聽到我的腳步聲，他們都轉(zhuǎn)過頭來。
我深吸一口氣，不卑不亢的說：“阿姨，我能單獨和您談?wù)剢幔?/p>
”程淵和他父親識相地去了陽臺，我爸也回了臥室。客廳里只剩下我和程母，
還有那封未拆的信。程母先開口說：“雨涵，我知道我的道歉來得太晚了。這三年，
特別是小遠(yuǎn)離婚后，我每天都在后悔。”我慢慢拆開信封，里面是幾張手寫的信紙，
字跡工整有力。信中，
程母詳細(xì)描述了她這三年來的心路歷程——如何看著兒子在安排好的婚姻中痛苦掙扎，
如何意識到自己的偏見毀掉了兒子真正的幸福。我讀完信，抬起頭認(rèn)真的看著她說：“阿姨，
您為什么反對我和程淵在一起？僅僅是因為我離過婚嗎？”程母苦笑了一下：“一開始是的。
我覺得離婚的女人配不上我兒子，怕別人說閑話。”她停頓了一下，
接著后面繼續(xù)說：“但更深層的原因是……我自己的婚姻并不幸福。
小遠(yuǎn)他爸年輕時有過外遇，我……我把所有期望都寄托在了兒子身上，變得控制欲太強。
”這個意外的坦白讓我愣住了，我從未想過，那個看似強勢的女人背后，竟有這樣的傷痛。
“小遠(yuǎn)離婚后，我才明白，婚姻幸福與否與是否離過婚毫無關(guān)系。”程母的眼淚終于落下來，
眼含淚珠說：“看著他每天行尸走肉般生活，我才意識到，當(dāng)初他和你在一起時，
笑得多么開心。”窗外的雨聲漸漸小了，一縷陽光透過云層照進客廳。
我看著眼前這個流淚的女人，心中的堅冰開始松動。程母握住我的手，輕輕撫摸說：“雨涵，
我不求你立刻原諒我，但請給小遠(yuǎn)一個機會。這次，我保證不會再干涉你們。
”我輕輕抽回手，心情平靜的說：“阿姨，我需要時間考慮。”她點點頭，
擦干眼淚：“應(yīng)該的，這是你的權(quán)利。”程淵和他父親從陽臺回來時，氣氛已經(jīng)緩和了許多。
臨走前，程母再次向我爸鞠躬道歉，我爸雖然仍板著臉，但態(tài)度明顯軟化了些。
８.程淵落在最后，在門口猶豫地看著我：“我送你回店里？”我搖搖頭，
語氣不容置疑道：“我想一個人走走。”他難掩失望，但也只好尊重我的決定：“好。
我等你消息。”雨后的空氣格外清新，我漫步在濕漉漉的街道上，思緒萬千。手機震動起來，
是林菲發(fā)來的消息：“怎么樣？世界大戰(zhàn)還是成功復(fù)合呢？
”我回了個“比想象中復(fù)雜”的表情包，然后關(guān)掉了手機。我需要獨處，
需要理清自己紛亂的思緒。不知不覺，我走到了當(dāng)初和程淵常去的那條河邊。
水位因為連日降雨上漲了不少，水流湍急。我坐在長椅上，看著河水奔流不息，
就像時間一樣從不停歇。三年前，就是在這條河邊，程淵向我求的婚。那時他單膝跪地，
手里拿著一枚小小的鉆戒，緊張得聲音都在發(fā)抖。我說“好”的時候，
他抱起我轉(zhuǎn)了好幾個圈，引來路人善意的笑聲。誰能想到，僅僅兩個月后，
就因為父母的反對，我們分道揚鑣。我記得三年前最后一次見他，就是在這個長椅邊，
他紅著眼睛說“對不起”，而我頭也不回地走了。“我猜你也在這里。
”熟悉的聲音讓我猛地回頭，程淵站在幾步之外，手里拿著兩杯熱咖啡，
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我的表情。“我猜你可能需要這個。”他遞給我一杯，“加奶不加糖，
對吧？”這個細(xì)節(jié)讓我的心揪了一下，三年過去了，他還記得我喝咖啡的習(xí)慣。我接過杯子，
熱氣氤氳中聞到熟悉的香氣。“謝謝。”我輕聲說，往長椅另一端挪了挪，給他留出位置。
程淵坐下來，保持著恰當(dāng)?shù)木嚯x，沒有刻意靠近。我們沉默地喝著咖啡，看著河水流淌。
他突然開口解釋道：“我媽說的是真的，這次她真的不會干涉我們了。
”我轉(zhuǎn)頭看他：“你怎么知道呢？”程淵苦笑說：“說起來也是可笑至極，
她看到了我結(jié)婚后的樣子，也就同意了妥協(xié)。想當(dāng)初我按他們的要求娶了門當(dāng)戶對的女孩，
結(jié)果半年就過不下去了。那段時間我酗酒、失眠，差點丟了工作。”我震驚地看著他，
記憶中那個陽光開朗的程淵，竟然經(jīng)歷了這樣的低谷。他轉(zhuǎn)頭看向我，
眼神真摯無比：“雨涵，我知道我傷你太深，不配得到第二次機會。
但如果你愿意給我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我發(fā)誓這次會站在你前面，擋住所有風(fēng)雨。
”陽光透過云層，照在他的側(cè)臉上，勾勒出熟悉的輪廓。我突然發(fā)現(xiàn)，盡管經(jīng)歷了這么多，
我依然能在這個男人眼中看到讓我心動的東西。我最終妥協(xié)說：“我還是那句話，
我需要時間。這三年發(fā)生了太多事，我需要重新認(rèn)識你，也需要重新認(rèn)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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