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殿內燭火將我的影子投在金磚上，像具被剝去靈魂的傀儡。華曄斜倚龍榻，
玉帶已松了半幅，露出冷白的鎖骨。他指尖勾了勾，聲音里帶著不耐：“過來。
”我攥緊素白中衣的下擺，指甲幾乎掐進掌心。管事嬤嬤臨走前說，“太子殿下性子冷，
侍寢女官首夜需主動”，可當我膝頭觸到榻邊時，渾身仍止不住發顫。華曄挑眉看我，
忽然伸手拽住我手腕，將我按在錦被上，扶住我腰時，我聞到他身上若有似無的松煙味。
“怕成這樣？”他指尖挑開我衣領，指腹碾過鎖骨，“本太子又不吃人。”我別過臉，
盯著帳角的鎏金穗子，感受著他掌心在我腰間的摩挲。那里有處柔軟的凹陷，他拇指碾過時，
我渾身一顫，聽見自己悶哼出聲。華曄忽然捏住我下巴，迫使我與他對視：“看著本太子。
”他的拇指碾過我下唇，那里還留著我緊張時咬出的齒痕。我望進他眼底，
燭火映得那雙眼像深潭，泛著冷冽的光。“叫我名字。”他咬住我耳垂，
聲音啞得像浸了水的紙。“殿……華曄。”話出口時，我恨透了自己的顫抖。他低笑出聲，
指尖解開我腰間系帶，一下下扯散時，我聽見自己心跳如鼓。中衣滑落在地，我蜷起身子，
卻被他攥住手腕舉過頭頂：“躲什么？ 早晚要見的。”屈辱感讓我眼眶發燙。
他的掌心覆上我胸前，輕輕揉捏，我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出聲，卻嘗到鐵銹味。
華曄忽然抬頭看我，指尖擦過我眼角：“哭了？”他的語氣里帶著詫異，
卻在瞬間被更深的欲望取代，“哭起來倒更惹人心疼。”他緩緩伏下，我悶哼著別過臉，
指甲深深掐進他后背。華曄的呼吸噴在我頸間，滾燙得像是要灼傷皮膚：“疼就出聲，
本太子不喜歡啞巴。”我攥緊床單，聽見自己破碎的聲音混著他的低喘，在殿內回蕩。事后，
我蜷縮在錦被里，望著他穿戴整齊的背影。華曄系玉帶時頓了頓，
從案頭拿起塊帕子扔給我：“擦干凈。”“謝殿下。”我輕聲說，聲音里帶著未消的顫意。
華曄忽然回頭看我，目光落在我裸露的肩頭：“明日讓內務府給你送幾身紅裳，素白太晦氣。
”我攥緊帕子，指甲摳進掌心，想起母親臨終前說“清白女子當穿素白”，
卻在今日成了笑話。殿門合上的瞬間，管事嬤嬤掀開帳簾，
捧著絹冊問：“太子殿下對哪個姿勢最滿意？”我望著她臉上的笑紋，
喉嚨發緊：“殿下說……都滿意。”嬤嬤點點頭，筆尖在絹冊上落下：“侍寢女官方氏，
首夜全勤，太子贊其‘溫順可人’。”溫順可人。我望著銅鏡里的自己，唇色紅腫，
發絲凌亂，臉上還沾著淚痕。原來在別人眼里，我的屈辱，不過是太子爺茶余飯后的談資。
第二章晨起時，華曄的指尖劃過我后背的抓痕：“昨夜弄疼你了？”我垂眸替他系朝服，
觸到他腰間新換的絳帶，“殿下金枝玉葉，奴婢受些疼是應當的。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平淡得像碗涼白開。他忽然扣住我手腕，
指腹碾過我脈搏：“本太子準許你明日隨駕前殿。”我抬頭看他，
撞見他眼底一閃而過的關切，卻在開口時化作冷意：“莫要給本太子丟臉。”前殿上，
丞相奏請早日為太子妃開臉，華曄瞥了我一眼：“急什么？本太子還沒嘗夠新鮮。
”殿內大臣交頭接耳，我聽見有人低語“侍寢女官狐媚惑主”，指尖攥緊了袖口。
周明姝的父親出列時，目光如刀般剜在我身上：“太子殿下，侍寢女官終究是賤籍，
恐污了皇室清譽。”“賤籍？”華曄挑眉，指尖敲著御案，“本太子的人，
輪得到你評頭論足？”他忽然握住我指尖，聲音里帶著笑，“方女官，
你說本太子昨夜可曾嫌棄你？”我望著他眼底的戲謔，喉間泛起腥甜。
那些被他壓在榻上的畫面閃過腦海，我別過臉：“殿下龍體康健，奴婢不勝榮幸。
”這句話讓華曄輕笑出聲，指腹碾過我掌心：“康健？今夜你且試試。”下朝后，
周明姝在回廊堵住我。她身著赤金翟衣，指尖捏著柄團扇，扇面遮住半張臉：“方無憂，
知道你父親怎么死的嗎？”我渾身血液凝固，聽見自己心跳聲在耳中轟鳴。她忽然湊近我，
壓低聲音，“通敵叛國，被太子爺親自下令斬的頭。”我猛地抬頭，撞見華曄走來的身影。
他拽住我手腕按在廊柱上，目光落在我煞白的臉上：“她跟你說什么了？”我搖頭，
卻被他攥得更緊：“不說？那便陪本太子用膳。”膳房送來蟹粉豆腐時，我指尖一顫。
華曄夾起一匙遞到我唇邊：“嘗嘗，本太子讓膳房加了你喜歡的姜末。
”我望著他眼底的柔光，想起昨夜他扔給我的紅帕子，忽然意識到，這個人人敬畏的太子，
竟記得我隨口提過的喜好。“為何對我好？”話出口時，我恨透了自己的怯懦。華曄挑眉，
指尖擦過我唇角：“本太子高興。”他忽然傾身靠近，聲音低啞，“明日陪本太子去御花園，
莫要讓本太子失望。”第三章御花園的秋千架旁，華曄替我別上鎏金步搖。
他指尖蹭過我耳后，輕聲說：“這步搖襯你。”我望著鏡中自己，紅裳金步，
竟有幾分新婦的模樣。周明姝的身影在遠處閃過，我攥緊裙角，
聽見她冷笑：“侍寢女官好大的面子，竟戴本宮的舊物。”華曄轉身時，
指尖還停在我發間：“舊物？本太子親自挑的，明姝莫要記錯了。”周明姝臉色慘白，
團扇“啪”地合攏：“殿下這是在護著她？她父親可是亂臣賊子！”殿內瞬間寂靜。
我望著華曄驟然冷下來的臉色，他轉身看我，目光像把刀，
剜得人心口發疼：“你父親是亂臣？”“是。”我別過臉，觸到步搖上的珍珠，涼得刺骨，
“所以殿下該殺了我，以正皇室清譽。”華曄忽然拽住我手腕，將我抵在假山上，
指尖捏著我下巴迫使我抬頭：“方無憂，你以為本太子會殺你？”我望著他眼底翻涌的暗色，
忽然笑了：“不然呢？奴婢這樣的身份，不過是殿下的玩物，玩膩了便該扔了。
”這句話讓他的手驟然松開，后退半步撞翻了石桌。茶盞碎裂聲中，
我看見他指尖發顫：“你就這么看本太子？”遠處傳來宮人稟報聲，
是管事嬤嬤奉太子妃之命送避子湯。華曄猛地揮手打翻湯碗，褐色藥汁濺在我紅裳上，
像團洗不掉的污漬。“以后她送的東西，一概不許接。”他攥緊我手腕，聲音里帶著怒氣，
“本太子說過要封你為才人，便不會食言。”我望著他眉間的褶皺，原來他什么都知道，
卻仍要將我留在身邊。“殿下可知，”我輕聲說，“奴婢父親臨刑前，喊的是您的名字。
”華曄身形一僵，眼底閃過復雜的情緒。他忽然低頭咬住我唇角，這個吻帶著懲罰的意味，
卻在觸到我眼淚時驟然變柔。“方無憂，”他喘著氣抵著我額頭，“本太子會查清楚，
你父親的事，本太子不會讓你冤屈。”我閉上眼睛，感受著他的指尖擦去我的眼淚。這一夜，
華曄抱著我在秋千架旁坐了很久，直到月上中天，他才輕聲說：“明日祭天，
本太子要你看著，我會讓天下人知道，你是我華曄的人。”可他不知道，當祭天鐘鼓響起時，
我藏在袖中的匕首，早已磨得鋒利。有些債，終究要用血來償，哪怕那個人，
是我日漸心動的太子殿下。第四章祭天禮那日，我穿著華曄送的赤金翟衣，站在偏殿角落。
鐘鼓齊鳴時，我望著他身著祭服的背影，指尖攥緊了袖中匕首。周明姝的目光從遠處掃來，
唇角勾起抹冷笑，像極了昨夜她派人送來的那封密信——上面寫著“你父親的頭，
是華曄親自斬的”。“方女官，太子妃娘娘有請。”婢女掀開簾子時，周明姝斜倚軟榻，
指尖捏著卷泛黃的文書：“知道這是什么嗎？你父親的供狀。”她甩袖起身，
文書拍在我臉上，“通敵叛國，證據確鑿。”我攥緊文書，
看見“華曄”二字刺目地印在落款處。喉間泛起腥甜，聽見自己聲音發顫：“不可能，
他說會查清楚。”周明姝忽然笑起來，指腹碾過我唇畔：“查清楚？
他不過是在利用你扳倒我父親，你以為真會封你為才人？”殿外傳來腳步聲，
華曄的聲音帶著急切：“方無憂在哪？”周明姝沖我挑眉，
指尖挑起我發間步搖：“太子殿下來了，不如親自問問他？”“華曄，
”我攥著供狀后退半步，“你告訴我，我父親的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猛地頓住，
目光落在我手中的文書上，臉色瞬間慘白：“無憂，那供狀是假的，是丞相偽造的！
”“偽造？”周明姝插話，“殿下可知，方女官藏了把匕首在袖中？怕是想弒君為父報仇呢。
”華曄的目光落在我袖間，我看見他眼底翻涌的痛意，卻在瞬間被冷意取代：“方無憂，
你果然在騙我。”“不是！”我想解釋，卻被他揮袖打斷。華曄攥緊我手腕，
指腹碾過我脈搏：“既然如此，便去冷宮待著，好好想想如何賠罪。”他轉身時，
祭服掃過我腳邊，帶起陣細塵，像極了昨夜他替我蓋被子時的溫柔。冷宮的門吱呀關上時，
我摸到袖中匕首的棱角。管事嬤嬤遞來碗避子湯，目光落在我小腹上：“太子妃娘娘說，
亂臣之種留不得。”湯藥入口苦澀，我攥緊空碗，
聽見遠處傳來華曄的怒吼：“誰讓你動她的孩子？”第五章冷宮里的夜格外長，我摸著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