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了！軋鋼廠那邊同意了！”
“東旭，你以后可以到軋鋼廠去上班了！”
“媽，我終于不用在家閑著了！”
“兒子出息了，以后我就是工人，是家里頂事兒的男人了！”
賈張式和賈東旭在得知消息后激動不已，只差抱在一起慶祝了。
而易中海看到這一幕，眉頭皺的更深了。
他不明白母子倆激動個什么，難道不會看人臉色？合著他剛才的表面功夫都白做了？
倒是心思細膩的秦淮如看出了端倪。
“一大爺，看你愁眉苦臉的，不會出什么意外吧？”
畢竟現在棒梗3歲，快到上學的年齡了，小當也只有一歲，拖家帶口的。
要是賈東旭再不把家里的梁子頂起來，搞不好就得喝西北風了。
“什么？有意外？”
賈東旭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不是說軋鋼廠那邊已經同意了嗎？難道還想反悔？”
“不行，我得找你們廠領導說道說道去。”
“還有沒有王法了，欺負我們賈家沒人了？”
說著，賈張氏便準備起身。
“老嫂子！別那么激動！”
“不是你想的那樣！”
易中海急的雙手拍腿，生怕賈張氏去軋鋼廠鬧。
那樣一來，他委托車間主任辦的事就包不住了。
“媽，你先聽聽一大爺怎么說的吧！”
秦淮如連忙制止賈張氏。
軋鋼廠可不比四合院，在那里撒潑，指不定被保衛科的人抓。
“一大爺，你還是快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你看我們三個被急的，心都懸在嗓子眼了。”
易中海見火候差不多了，便道：
“行，我就實話告訴你們吧。”
“你們也知道許景由犯事被開除了軋鋼廠，鉗工車間也空出了個崗位。”
“因為許靈均和他斷絕了關系，按照廠里的規定，由許靈均去頂崗。”
“許靈均頂崗，關我家東旭什么事？”
“難道被他搶了？”
“這小王八羔子....”
賈張氏咬了咬牙。
剛想發作，被易中海給按住了。
“老嫂子，你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嗎？”
易中海欲哭無淚。
賈張氏這樣只聽半句就開始跑火車，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將事情講清楚。
“媽，你就先安心的聽吧。”
秦淮如說著，坐到了賈張氏的身旁。
“要是待會兒把一大爺給急走了，東旭的事兒可就沒著落了。”
賈張氏聽后，趕緊將嘴蹦住，“那我不說話了。”
易中海見狀，心道賈家娶了個好媳婦。
不僅坐在賈張氏身旁，讓他安心，還用一句話將賈張氏給拿捏住了。
這下終于可以安寧會兒了。
“我還是長話短說吧。”
“軋鋼廠那邊雖然有兩個空缺的名額，但鉗工車間只有一個，另一個在公衛科。”
“也就是說許靈均和東旭只有一個能去鉗工車間。”
“怎么又是許靈均！”
賈東旭心中酸澀。
他雖然有著聽話、孝順的優點，同樣他也從賈張氏那里遺傳了心胸狹隘、嫉妒心強的缺點。
從小到大，無論是學習還是在其他方面，許靈均都比他表現的優秀，經常壓他一頭。
哪怕是媒婆介紹秦淮如進城的時候，看到許靈均眼睛都挪不開道了。
要不是當時許靈均還沒到結婚年齡，賈東旭都認為自己的媳婦要被對方給搶了。
一直以來賈東旭都提防著，在許靈均面前他也沒什么自信。
“不會是許靈均去鉗工車間，我去公衛科吧？”
賈東旭看向賈張氏，求助道：
“媽，我不想去掃公廁，我要去鉗工車間，我不想輸給許靈均。”
賈張氏心疼兒子，忙安慰道：
“放心啊東旭，有媽在，沒人敢欺負你。”
說完，她又看向易中海：
“老易，名額的事歸誰管？”
“說出來我親自問問去，東旭他爹在世的時候可是四級鉗工，按照規矩就該他去頂替。”
“放心，我會好好跟他說的，實在不行我就讓東旭他爹上來好好跟他聊聊。”
易中海聽得心一抖，要是真讓老賈上來找他，明天大院就得吃席。
從易中海說出兩個名額的時候，秦淮如倒是看明白了。
一大爺能來賈家找他們談，鉗工車間的名額肯定是更加傾向于賈家。
只是這是得罪人的事，無論把名額給哪家，都會得罪另外一家。
按照平常，一大爺應該召開全員大會來討論，做到兩頭不得罪。
今天私底下來，恐怕是想得到什么好處。
不管什么好處，也沒有東旭去當工人強。
“媽，東旭，你們沒明白一大爺意思。”
“他今天來啊，就是想讓東旭去當鉗工！”
秦淮如忙解圍道。
“真的？！！”
賈東旭和賈張氏同時兩眼放光的看向易中海，秦淮如繼續補充道：
“但是我們也要理解一大爺的苦處，名額就這樣給了東旭，肯定會得罪許家。”
易中海聽后頓感欣慰，賈家還好有個明白人。
賈張氏不樂意了。
“得罪許家怎么了？”
“許靈均那小王八蛋還敢來鬧不成？”
許家父子在大院里一直和和氣氣，與其他人交際都不深，屬于比較透明的存在。
欺軟怕惡的賈張氏自然不放在眼里。
“不是鬧不鬧的問題！”
易中海忙解釋道：
“我是院里的一大爺，要是私自將名額給了東旭，有失公平，會被別人在背后戳脊梁骨。”
“誰敢戳脊梁骨？”
“我看誰敢說閑話？”
說著，賈張氏看向易中海：
“老易，你也別掛著個苦瓜臉了。”
“你老嫂子我別的本事沒有，論吵架，我還沒服過誰！”
易中海拿賈張氏是真沒什么好的辦法，苦瓜臉都快變成窩瓜了。
你可以撒潑，不要名聲。
但我不行啊。
我還是大院的一大爺呢！
秦淮如見婆婆再這樣聊下去，氛圍又要僵住了，忙道：
“我看我們還是先商量商量，看看有沒有兩全其美的方法。”
“一大爺是我們院里的主事大爺，有經驗，肯定會想出好的解決方案。”
賈東旭和賈張氏不用指望，賈東旭聽他媽的，賈張氏只會撒潑。
而秦淮如也想不到什么好的辦法，但她知道，一大爺肯定是帶著方法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