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我一遍遍的問過自己。為什么我要委曲求全,要經(jīng)歷那些非人折磨,
要被顧南琛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沒有為什么,那本書的內(nèi)容,作者,
讀者他們都在說這是我的命。這是我必須經(jīng)歷的,必須要這樣才是一個合格的虐文女主,
只有這樣才能和男主踏過重重困難圓滿大結(jié)局。可我不愿意!我恨,我顧南琛,恨作者,
我恨她自以為創(chuàng)造了這個世界就肆意玩弄掌控我的人生!!!
親愛的“創(chuàng)世神大人”你不是喜歡玩嗎?那你就一起進(jìn)來陪我好好玩……這次,就讓我看看,
你這個所謂的創(chuàng)世神還能保得住你的男主嗎?1 噩夢初醒溫婉從死亡的噩夢中驚醒時,
窗外的梧桐樹正沙沙作響。她猛地坐起身,
雙手顫抖著摸向自己的臉——那里沒有被林嬌嬌劃傷留下的疤。她又趕緊掀起被子,
卻在看到這具稚嫩的身體時愣住了,這雙手看起來不過八歲左右。
八歲……她重生回到了八歲。
她真的重生了……床頭柜上的日歷顯示著2008年6月18日,
距離父親公司破產(chǎn)還有十年,距離遇見顧南琛還有十年,
距離她痛苦不堪的后半生還有整整十年。溫婉赤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走到全身鏡前。
鏡中的女孩穿著粉白色的睡裙,齊肩的黑發(fā)微微翹起,眼睛大而明亮,皮膚如瓷器般光滑。
這是她早已遺忘的自己——被嬌養(yǎng)著長大的小公主一樣的自己。
遇見顧南琛后的每一天她都過著無比痛苦的日子,她不喜歡他!可他強逼著她,
模仿著林嬌嬌的一切,她想逃。卻總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束縛著她,讓她動彈不得。
無聲的吶喊卻沒人在意,他們輕描淡寫的用文字復(fù)述她受到的所有傷害,
因為她是被創(chuàng)造出來的女主所以她連去死的能力都沒有。他們罵著林嬌嬌惡毒,
卻心疼挖她腎的顧南琛。指責(zé)顧老夫人心狠手辣,卻為囚禁她的顧南琛開脫罪名,
僅僅因為他嘴上說的一句愛她。作者用創(chuàng)世神的身份決定她的命運,操控她的人生。
讀者享受她被虐待的過程,開著上帝視角說什么忍忍就過去了,
等到后面她就可以過上幸福美滿的日子了。所以,她被包養(yǎng),
因為顧南琛要回憶和林嬌嬌的美好;被囚禁,因為她想逃離,覺得她不聽話;被下獄,
因為要替林嬌嬌擋罪;被墮胎,因為只有林嬌嬌才配給他生孩子。最后,
她還要原諒將一切痛苦施加于她身上的罪魁禍?zhǔn)住K麄儗⒖鞓方⒃谒耐纯嘀希?/p>
甚至還在為顧南琛那個賤人開脫!命運?呵……“這不是我的命。
”溫婉對著鏡子里的女孩說,稚嫩的聲音像是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這一次,
我要讓你們都付出代價。”鏡中的女孩眼睛黑得嚇人,洋娃娃一樣的人兒擺出甜甜的微笑。
窗外,初夏的陽光透過梧桐葉的縫隙灑進(jìn)房間,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溫婉記得這一天,
前世這一天她因為不想上鋼琴課而哭鬧,最后母親妥協(xié)帶她去了游樂園。然后,
她在游樂園開心快樂的玩了一天。但現(xiàn)在,游樂園毫無意義。溫婉走向角落里的三角鋼琴,
掀開琴蓋。她的手指懸在黑白琴鍵上方,微微顫抖。在被顧南琛囚禁的那段日子里,
彈錯一個音符就意味著一次懲罰。那些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她幾乎能聞到房間里充滿了惡心的糜爛味道,聽到皮帶劃過空氣的呼嘯聲。
然后再在事后痛哭流涕的道歉,虛偽的讓人惡心。“婉婉,怎么起這么早?
”溫母推開琴房的門,驚訝地看著清晨五點就開始練琴的女兒。溫婉的手指在琴鍵上翻飛,
《革命練習(xí)曲》如暴風(fēng)雨般傾瀉而出。“我想多練習(xí)一會兒。”溫婉轉(zhuǎn)頭微笑,
撒嬌的抱著溫母,“媽媽,我能去學(xué)散打嗎?”溫母手中的牛奶杯差點跌落。
她可愛的寶貝女兒,昨天還在為芭蕾舞裙的顏色撒嬌,今天卻突然要學(xué)散打?
“為什么突然...”“我想保護(hù)爸爸媽媽。”溫婉的眼神越過母親,
看向墻上全家福中父親意氣風(fēng)發(fā)的笑臉。再過十年,那張臉上將布滿絕望的皺紋,
從溫氏大廈頂層一躍而下。她不僅要學(xué)散打,她要的是讓溫氏集團(tuán)站在無可撼動的位置。
2 噩夢驚醒“媽媽,我算過了。”她合上琴蓋,金屬扣發(fā)出清脆的咔嗒聲,
“每周二四六學(xué)琴,一三五可以安排散打課。
”八歲女孩的稚嫩軟糯的嗓音帶著不符合這個年紀(jì)的沉穩(wěn),“周日幫我請個金融老師吧。
”溫母放下手中的牛奶,在女兒身邊蹲下。雙手捧起女兒稚嫩的小臉,額頭貼著溫婉的額頭,
語氣中帶著不解。“沒發(fā)燒了呀?寶貝,你現(xiàn)在學(xué)的課程已經(jīng)不少了,
要是再加上散打和金融會很累的。爸爸媽媽能保護(hù)你,所以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快快樂樂的。
”溫婉輕輕撥開母親的手,黑曜石般的眼睛直視著她:“媽媽,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噩夢。
”她的指尖無意識地劃過琴鍵,帶出一串不和諧音,“夢里我沒有了爸爸媽媽,失去了一切。
”窗外,梧桐樹的陰影投在溫婉半邊臉上,將她的表情切割成明暗兩半。溫母突然心臟抽疼,
她總覺得女兒有哪里不一樣了,眼中透露著不同于這個年紀(jì)的成熟。
“好...媽媽都聽你的。”溫母聽見自己這么說,她不知道女兒為什么突然變化這么大,
但是她知道眼前的是她的女兒,“但至少要吃完早餐再...”"好。"溫婉乖巧地點頭,
嘴角勾起一個完美的微笑。早餐桌上,溫父正在看財經(jīng)報紙。溫婉記得前世這一天,
報紙上刊登了父親公司成功上市的消息。而現(xiàn)在,
她盯著報紙頭版的日期確認(rèn)——2008年6月18日,沒錯,就是今天。“爸爸,
”溫婉用小勺攪動著碗里的燕麥粥,“公司剛剛上市,最近很辛苦吧?
”溫父的報紙微微下移,露出他驚訝的眼睛:“小婉怎么知道公司今天上市?
”“您昨晚打電話時我聽到了。”溫婉面不改色地撒謊,“還有,我查了字典,
‘上市’就是把公司變成股票對吧?”溫父大笑起來,
揉了揉女兒的頭發(fā):“我們小婉真是個聰明的小天才!不過公司的事情是大人們操心的,
你只要快快樂樂長大就好。”溫婉低頭喝粥,掩飾眼中的冷意。快樂長大?前世她確實如此,
直到十八歲那年,父親的公司被惡意收購,全家負(fù)債累累。直到最后她才知道,
這背后是顧家授意,而那個時候她已經(jīng)和顧南琛結(jié)婚了。不過沒關(guān)系,
最后她還是給自己和家人報仇了,顧家的一切都陪著她一起葬身火海。溫婉放下勺子,
抬起頭時,臉上已經(jīng)恢復(fù)了天真無邪的笑容:“爸爸,我能去公司看看嗎?
我想知道爸爸工作的地方是什么樣子的。”溫父愣了一下,隨即笑著點頭:“當(dāng)然可以,
不過要等周末。到時候爸爸帶你參觀整個溫氏大樓,好不好?”“好!”溫婉甜甜地應(yīng)道。
早餐后,溫母按照約定聯(lián)系了散打教練和金融老師。溫婉站在樓梯拐角,
聽著母親在電話中與人交談的聲音,眼中閃過一絲滿意。回到房間,
她從書桌抽屜里找出一個小筆記本,開始記錄自己記得的所有重要事件。
纖細(xì)的手指握著鉛筆,一筆一劃地寫下。3 散打起步溫婉合上筆記本,
將它藏在了床墊下的暗格里。她站在窗前,望著庭院里盛開的玫瑰,眼神冰冷。
“顧南琛......”這個名字從她齒間擠出,帶著刻骨的恨意。
果然還是沒辦法呀放下呀,那就只能請你再試一次了男...主...角?“婉婉,
教練來了哦。”溫母輕輕敲門,聲音溫柔。溫婉瞬間收斂了眼中的恨意,
轉(zhuǎn)身時已是乖巧甜美的模樣。“來啦,媽媽!”——散打教練姓陳,是個退役的職業(yè)選手,
身材魁梧,眼神銳利。他低頭看著面前嬌小玲瓏的小女孩,微微皺眉。“溫太太,
您確定要讓貴千金學(xué)散打?”溫母也有些猶豫,但溫婉已經(jīng)走上前,仰起小臉,眼神堅定。
“教練,我想學(xué)。”陳教練挑眉,蹲下身與她平視。“學(xué)散打很辛苦,會受傷,會流汗,
甚至?xí)蓿隳軋猿謫幔俊睖赝褡旖俏P,聲音稚嫩卻堅定。“我能。”第一節(jié)課,
溫婉就摔倒了無數(shù)次,膝蓋和手肘都磨破了皮。溫母心疼得直掉眼淚,但她咬著牙,
一聲不吭地爬起來,繼續(xù)練習(xí)。“再來。”陳教練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多了幾分欣賞。
“好,再來!”——三個月后。溫婉的進(jìn)步快得驚人。她的身體雖然嬌小,
但爆發(fā)力和柔韌性極強,加上她近乎偏執(zhí)的刻苦訓(xùn)練,連陳教練都忍不住贊嘆。
“進(jìn)步非常迅速,很難想象這么小的孩子還這么能吃苦。”溫婉擦了擦額頭的汗,微微一笑。
“還不夠。”她需要的是足以撕碎敵人的力量。金融課同樣進(jìn)展神速,溫婉很聰明。
前世她也是靠著自己考上了帝都大學(xué),只可惜,在顧南琛的干預(yù)下她的學(xué)業(yè)沒能完成。
金融老師起初只是抱著陪小朋友玩玩的心態(tài),但很快,他就被溫婉的敏銳和計算能力震驚了。
“這個利率模型……你真的只有八歲?”溫婉歪著頭,故作天真地笑。“老師,
我學(xué)的怎么樣?”金融老師推了推眼鏡,掩飾眼中的震驚:“非常好...簡直不可思議。
”十歲那年溫婉連跳三級上了初一,十四歲保送帝都大學(xué),十六歲她出國留學(xué)。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zhuǎn)眼就是十年過去。4 機場歸來帝都機場VIP通道,溫婉摘下墨鏡,
露出一張精致的面容。身后六名保鏢無聲跟隨,身旁的助理正低聲匯報:“小姐,
顧氏集團(tuán)今天在皇冠酒店舉辦周年慶,顧南琛剛被任命為總裁。”溫婉的紅唇勾起一抹冷笑。
前世這個時候,溫氏破產(chǎn),爸爸媽媽從溫氏大廈頂樓一躍而下,她被溫?zé)岬孽r血糊了一臉,
永遠(yuǎn)也忘不了雙親慘死的那一幕。現(xiàn)在,游戲規(guī)則該由她來制定了。
“該準(zhǔn)備一份‘大禮’才是,游戲開始了...”她將墨鏡重新戴上,
鏡片上閃過航班信息屏的藍(lán)光。---皇冠酒店水晶吊燈璀璨如星,
顧南琛站在香檳塔旁接受恭維。二十二歲的顧家繼承人西裝筆挺,眉眼如刀,
四周名媛們的目光像蛛絲般黏在他身上。“聽說溫家那位今天回國?”有人小聲議論。
顧南琛晃著香檳的手微微一頓。那個十六歲就震驚華爾街的金融天才,
溫氏集團(tuán)唯一的繼承人——他曾在財經(jīng)雜志上見過她的照片,顧南琛不屑的笑了笑,
不過是一個被無腦追捧的大小姐而已。縱然長得與嬌嬌有幾分相似,
但是一個經(jīng)常在外拋頭露臉的女生,怎么也比不上嬌嬌那般溫柔體貼。
5 宴會交鋒宴會廳大門突然被推開,一陣?yán)滹L(fēng)卷入。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轉(zhuǎn)向入口處——溫婉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緩步而入,
暗紅色高定禮服像凝固的血跡般裹在她身上。她身后跟著八名黑衣保鏢,
每個人胸口都別著溫氏集團(tuán)的金色徽章。“那是...溫氏的...”有人倒吸一口冷氣。
溫婉十五歲就開始光明正大的接觸公司事務(wù),哪怕在國外讀書的這三年,
她也經(jīng)常代替溫氏參與國外的各種活動邀約。所以在場的幾乎都認(rèn)得她,哪怕她不認(rèn)識人家。
顧南琛的香檳杯停在半空。
平面照片根本捕捉不到這個女人萬分之一的鋒芒——她行走時帶起的氣場像一把出鞘的唐刀,
鋒利得讓人不敢直視。“顧總。”溫婉在距離顧南琛三步遠(yuǎn)的地方站定,紅唇微揚,“久仰。
”她的聲音不大,卻讓整個宴會廳瞬間安靜下來。“溫總。”顧南琛露出商業(yè)微笑,
“沒想到您會賞光。”溫婉輕笑一聲,從侍者托盤取過一杯香檳。她晃酒杯的姿勢優(yōu)雅至極,
顧南琛卻莫名打了個寒顫,一向眼高于頂?shù)乃麉s沒有放在心上。
顧南琛從小就知道自己是特殊的,只要他想,無論做什么他都能成功。
溫婉不過是一個被嬌慣的大小姐而已,現(xiàn)在能在他面前趾高氣昂也不過是仗著她爸而已。
等他把顧氏集團(tuán)發(fā)展壯大,一定讓溫婉匍匐在他身下!溫婉只一眼就看出來顧南琛在想什么,
她還是太了解眼前這人的劣根性了。他這個人,
人面獸心、心狠手辣、喪心病狂、卑鄙齷齪這是世間的詞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惡心之處。
她要讓他親眼看著自己一點點失去所有,從云端跌落泥潭,茍延殘喘的活著。對了,
林嬌嬌好像三年前拋下顧南琛出國了。算算按前世的劇情還有兩年時間,她就該混不下去,
回國攀顧南琛這根高枝了。不過太慢了,她可等不了這么久。香檳杯相碰,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溫婉抿了一口酒液,目光越過杯沿打量著顧南琛。
他西裝袖口露出的鉑金袖扣在燈光下閃著冷光——那是林嬌嬌送他的十八歲生日禮物,
還是個癡情種呢...“聽說顧氏最近在競標(biāo)南城那塊地?”溫婉狀似隨意地問道,
指尖在杯沿輕輕劃過。顧南琛眼神一凜。“溫總消息真靈通。”他不動聲色地靠近一步,
香水味混著淡淡的煙草氣息撲面而來,“不過這種小項目,想必入不了溫氏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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