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我在燒烤攤救下即將被開膛破肚的小白蛇。隨著相處,小白蛇漸漸長大,
從親昵的纏繞到令人不安的舉動,直到看到短視頻里的警告,我才驚覺害怕,匆忙將它放生。
本以為一切就此結束,卻不料在深夜,冰涼的蛇尾再次纏上我的雙腳。
就在我以為大難臨頭時,耳畔響起帶著委屈的男聲,
原來它一直記得我那句玩笑般的“以身相許”。一場跨越物種的奇妙情緣,
在恐懼與心動交織中悄然展開,當靈蛇的愛裹挾著神秘與執著,
我又該如何面對這份特殊的羈絆?1 燒烤攤的意外救贖夏夜的蟬鳴在耳邊聒噪地響著,
我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頭。霓虹燈牌在夜色中閃爍,燒烤攤飄來的孜然香氣混著熱浪撲面而來。
忙碌了一周,我只想找個地方放松一下,享受這難得的閑暇時光。街道邊的燒烤攤熱鬧非凡,
食客們圍坐在塑料桌旁,大聲談笑著,碰杯聲、吆喝聲此起彼伏。我隨意找了個空位坐下,
點了幾串烤串和一瓶冰鎮啤酒。就在這時,不遠處的騷動吸引了我的注意。“老板,
這蛇新鮮著呢,現殺現烤,保證美味!”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我好奇地望去,
只見一個中年男子手里抓著一個鐵籠,籠中蜷縮著一條小白蛇。那白蛇通體雪白,
鱗片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眼神怯生生的,不停地扭動著身體,試圖躲避男子的觸碰。
“行,給我烤了吧!”燒烤攤老板接過鐵籠,隨手拿出一把鋒利的小刀。看到這一幕,
我的心猛地揪了起來。不知為何,我對這條即將成為盤中餐的小白蛇產生了強烈的憐憫之情。
“等等!”我鬼使神差地站起身,朝他們走去,“這條蛇我買了,多少錢?
”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露出疑惑的神情:“你買這蛇干啥?又不能吃。”“我有用,
你就說多少錢吧。”我急切地說道。經過一番討價還價,
我最終以高出市場價不少的價格買下了這條小白蛇。當我接過鐵籠時,
小白蛇仿佛感受到了我的善意,原本躁動不安的身體漸漸平靜下來,它抬起頭,
用那雙清澈的眼睛望著我,那一刻,我仿佛從它的眼神中看到了感激。回到家后,
我小心翼翼地打開鐵籠。小白蛇猶豫了一下,緩緩地爬了出來,在房間里游動了一圈后,
竟然主動纏上了我的手腕。它的身體涼涼的,卻并不讓人感到不適,
反而有一種奇異的安心感。我給它找了個寬敞的玻璃箱當作新家,
還去寵物店買了專門的蛇糧和玩具。從那以后,這條小白蛇便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
每天下班回家,看到它歡快地游動,所有的疲憊仿佛都消失了。我會和它說話,
雖然知道它聽不懂,但總覺得它能感受到我的情緒。然而,我沒有想到的是,
這份看似平常的相遇,卻在未來的日子里,徹底改變了我的生活。隨著時間的推移,
小白蛇開始迅速成長,它的一些行為也變得越來越怪異,而我卻渾然不覺,
依舊沉浸在與它相處的溫馨時光中。直到那個讓我毛骨悚然的發現,
打破了這一切的平靜……2 詭異的成長與變化三個月后的梅雨季,
空氣里總氤氳著潮濕的霉味。玻璃箱里原本只有小臂長的白蛇,
不知何時已長到能盤滿整個飼養盒。我蹲在地上給它換水時,
冷不防被冰涼的蛇身纏住手腕——這次它的力道比往常大得多,鱗片刮擦著皮膚,
留下細密的紅痕。“小家伙,是不是餓了?”我笑著伸手想戳它的腦袋,白蛇卻突然昂起頭,
猩紅的蛇信子幾乎擦過我的鼻尖。那一瞬間,它琥珀色的豎瞳里閃過一絲陌生的冷光,
讓我后頸泛起細密的冷汗。這還是當初那個蜷縮在我掌心的小白蛇嗎?從那天起,
異常的征兆接踵而至。深夜加班時,我總感覺有冰涼的觸感掠過腳踝,
回頭卻只看見空蕩蕩的地板;晾曬的衣物上莫名出現蜿蜒的水漬,
像是被某種濕滑的生物反復蹭過。最讓我心驚的是上周暴雨夜,我迷迷糊糊醒來,
竟發現白蛇正盤踞在我的枕頭邊,三角形的頭顱近在咫尺,吐著信子的模樣,
活像盤踞在獵物上方的獵手。“你不會是想報答我吧?”我半開玩笑地對著玻璃箱說話,
白蛇卻突然立起上半身,蛇尾重重拍打箱壁,發出“砰砰”巨響。窗外的閃電劈亮房間,
映得它泛著冷光的鱗片如同古代將士的銀甲,而那雙眼睛里,分明寫著某種我看不懂的執念。
這天清晨,我被頸間的涼意驚醒。白蛇不知何時鉆出了玻璃箱,
正將身體一圈圈纏上我的脖頸。它的動作不算粗暴,卻帶著不容掙脫的力道,
濕潤的信子一下又一下掃過耳垂。“別鬧!”我試圖推開它,手臂卻被蛇尾纏住。
白蛇突然發出類似嗚咽的氣音,腦袋輕輕蹭著我的下巴,像是在撒嬌,
又像是在宣示某種主權。當我終于掙脫束縛,鏡中脖頸已留下淡淡的紅痕,
形狀竟與蛇身完全貼合。上班路上,我忍不住頻頻回頭,總覺得有雙眼睛在暗處盯著我。
直到在公司茶水間刷到寵物博主的科普視頻,
那些被忽略的細節突然在腦海中炸開——視頻里,
專家指著畫面中纏繞飼主的蟒蛇嚴肅道:“當蛇開始主動纏繞人類軀干,
其實是在評估獵物的體型......”手機“啪嗒”掉在地上,茶水濺濕了褲腳。
我想起昨夜白蛇纏繞我時收緊的力道,想起它看我時越發熾熱的眼神,后脊瞬間滲出冷汗。
原來那些親昵的舉動,從一開始就是危險的信號?
3 短視頻的驚悚警告茶水漬在瓷磚上暈開深色的痕跡,我顫抖著撿起手機,
手指無意識地刷新頁面,妄圖證明那只是個博眼球的謠言。然而相關推薦源源不斷涌來,
“寵物蛇突然纏人后的恐怖真相”“蛇類捕食前的十大異常行為”,每個標題都像一根細針,
狠狠扎進我緊繃的神經。午休時間,我躲在公司頂樓的樓梯間,反復觀看那個科普視頻。
畫面里,專家身后的巨蟒正將馴獸師纏得呼吸困難,鱗片摩擦聲通過麥克風放大,
刺耳得讓人頭皮發麻。“蛇類的纏繞力度會隨著情緒波動增強,
如果發現它頻繁貼近你的要害部位……”話音未落,
我突然想起昨夜白蛇冰涼的軀體勒住脖頸時,自己幾乎喘不過氣的窒息感。冷汗浸透了后背,
我跌坐在臺階上,記憶如潮水般涌來。上個月的雨夜,
白蛇用尾巴勾住我的手腕不肯松開;前天早晨,它將整個身體盤在我胸口,
吐著信子凝視我的樣子,此刻想來竟與視頻里的捕食畫面如出一轍。
那些被我當成依賴的舉動,原來都是致命的信號。手機在掌心震動,
是閨蜜發來的消息:“你家那條蛇最近還乖嗎?聽說大型寵物蛇會攻擊主人!
”我盯著屏幕發愣,顫抖著打下一行字又刪掉,最終只回了個敷衍的笑臉。傍晚下班時,
暴雨傾盆而下。我站在公司門口等車,恍惚間感覺褲腳被輕輕拽動。低頭望去,
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積水倒映出扭曲的光影,仿佛有什么濕滑的東西正貼著地面游走。
我驚恐地后退幾步,撞到身后的廣告牌,發出巨大的聲響。回到家時,屋內一片漆黑。
我摸索著打開燈,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白蛇不知何時從玻璃箱里鉆了出來,
正盤踞在玄關的衣帽架上,琥珀色的豎瞳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芒。它緩緩吐著信子,
身體隨著呼吸輕輕起伏,像是在等待獵物自投羅網。“你……你別過來!
”我抓起門邊的雨傘,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顫抖。白蛇卻突然“嘶”地一聲,
從衣帽架上滑落,貼著地面快速游來。我轉身想逃,卻被蛇尾纏住腳踝,重重摔倒在地。
冰涼的蛇身立刻纏上我的小腿,越收越緊。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窗外一道閃電劃過,
照亮了白蛇眼底的情緒——那不是捕食者的兇狠,而是某種近乎委屈的哀怨。
但此刻的我已經顧不上分辨,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必須把它送走,越快越好!
4 慌亂的放生抉擇我蜷縮在墻角劇烈喘息,白蛇的身軀卻像活過來的繩索,
順著小腿纏上膝蓋,冰涼的觸感讓牙齒止不住打顫。它吐著信子的頭顱懸在我眼前,
濕潤的氣息拂過臉頰,而窗外的雷聲轟鳴,仿佛在為這場對峙敲響喪鐘。
“求你……放開我……”我的聲音帶著哭腔,顫抖著伸手去推蛇身。白蛇突然松開力道,
滑落在地,盤成一團仰頭望著我,琥珀色的豎瞳映著閃電明明滅滅,竟像是蒙上了一層水光。
這莫名的委屈神情刺得我心頭一顫,但想起科普視頻里的畫面,還是咬著牙別開臉。
連夜收拾行李時,白蛇始終安靜地蜷在玻璃箱角落,偶爾發出細碎的“嘶嘶”聲,
像在無聲控訴。我不敢與它對視,將它塞進大號背包,又往里面塞了幾盒蛇糧。
凌晨三點的街道空無一人,出租車司機看到我懷里鼓囊囊的背包時皺起眉頭:“姑娘,
里面不會是活物吧?”“是……是寵物貓。”我攥緊背包帶,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車窗外的雨幕模糊了路燈,蜿蜒的水痕在玻璃上流淌,宛如白蛇游動的軌跡。半小時后,
出租車停在城郊的原始森林入口,潮濕的腐葉氣息撲面而來,我抱緊背包往林子里走去。
林深處的月光被樹冠割裂成碎片,我小心翼翼地打開背包。白蛇緩緩探出頭,
信子輕顫著掃過我的手腕,突然猛地纏上來,蛇頭蹭著我的下巴,發出類似幼獸嗚咽的聲音。
“別這樣……”我紅著眼眶掰開它的身體,“這里才是你的家。
”當白蛇終于游走在灌木叢中,我轉身狂奔,樹枝劃破了手臂也渾然不覺。直到跑出森林,
癱坐在路邊大口喘氣,才發現背包側袋不知何時被撕開,里面裝著的,
是第一次見面時它蛻下的鱗片——那時的它,還只有小指那么長。回到家時天已破曉,
空蕩的房間里,玻璃箱靜靜擺在原處,像一個無聲的嘲笑。我疲憊地倒在床上,
卻在迷糊間感覺有什么冰涼的東西纏上腳踝。猛地睜眼,黑暗中只有空蕩蕩的床鋪,
窗外傳來第一聲鳥鳴,驚起一身冷汗。我安慰自己,一切都結束了,可心跳卻始終快得異常,
仿佛這場放生,只是噩夢的開始。5 深夜的恐怖回訪連續三天,我都把門窗鎖得嚴嚴實實,
甚至在床底和墻角撒滿硫磺粉。深夜加班回家時,
總忍不住反復確認身后是否有窸窸窣的爬行聲。玻璃箱被我塞進了儲物間最深處,
可每當經過時,總覺得里面還蜷縮著那道雪白的身影。第四天凌晨,
一陣刺骨的寒意從腳底蔓延而上。我猛地從噩夢中驚醒,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