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那天下雨。我站在媽媽的墳前，手里攥著一張離婚協(xié)議。三年了，
我終于知道那場車禍的真相。媽媽不是意外死的，是何宇軒為了救他的白月光蘇雅，
故意撞死了我媽。而我這個蠢貨，還感激涕零地嫁給了他。"媽，對不起，我來晚了。
"我跪在泥濘里，任由雨水打濕全身。手機響了，是何宇軒打來的。"曉曉，
你怎么還沒回來？雅雅今天回國，我想帶她來家里吃飯。"他的聲音還是那么溫柔，
就像三年前安慰失去母親的我一樣。"好。"我淡淡回應(yīng)。"曉曉，你聲音有點奇怪，
是不是感冒了？"感冒？我想笑。我只是想殺人而已。"沒事，我馬上回來。"掛掉電話，
我最后看了一眼媽媽的墓碑。何宇軒，游戲該結(jié)束了。回到別墅，蘇雅已經(jīng)坐在客廳里，
穿著香奈兒的套裝，優(yōu)雅得像個公主。她看到我濕漉漉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但很快就換上了關(guān)心的表情。"曉曉，你怎么淋成這樣？快去換衣服，別感冒了。
""謝謝雅雅姐關(guān)心。"我乖乖點頭。何宇軒走過來，想要拉我的手："曉曉，你手好涼，
是不是...""沒事。"我避開他的觸碰，"我去換衣服。"上樓的時候，
我聽到蘇雅在樓下跟何宇軒說話。"宇軒，江曉好像不太喜歡我。""別多想，她只是內(nèi)向。
""可是我總覺得她對我有敵意，是不是因為我們的關(guān)系？""雅雅，我們是清白的。
"清白？我在樓梯拐角停下腳步。"宇軒，你知道我的意思。我從小就喜歡你，
如果不是..."蘇雅的聲音有些哽咽。"雅雅，別說了。"何宇軒的聲音有些緊張，
"曉曉是我妻子。""可是你心里愛的是我對不對？"長久的沉默。然后是蘇雅滿足的笑聲。
我靠在墻上，閉上眼睛。三年前，媽媽死在工地的車禍現(xiàn)場。
當時她正在檢查何氏集團投資的項目，一輛渣土車突然失控，直接把媽媽撞飛了。
肇事司機當場死亡，被認定為疲勞駕駛導(dǎo)致的意外事故。何宇軒作為項目負責人，
主動承擔了所有責任，給了我們家巨額賠償。還在媽媽的葬禮上對我說："曉曉，
以后我來照顧你。"那時候的我，以為遇到了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可今天早上，
我意外聽到了何宇軒和他助理的對話。"何總，蘇小姐的腎源找到了，明天就可以安排手術(shù)。
""太好了，這三年終于等到了。"何宇軒的聲音里滿是激動。"您當年的決定是對的，
如果不解決江家，蘇小姐的病情根本等不到現(xiàn)在。""別再提這件事，雅雅的身體要緊。
""是，但是江小姐那邊...""她不會知道的，況且我會對她好的。"那一瞬間，
我的世界崩塌了。原來媽媽的死，真的不是意外。原來何宇軒接近我，只是為了掩蓋真相。
原來這三年的婚姻，都是一個謊言。換好衣服下樓，餐桌上已經(jīng)擺滿了菜。
何宇軒很貼心地給我盛湯："曉曉，多喝點，你太瘦了。
"蘇雅在一旁笑著說："宇軒對你真好，我都有點嫉妒了。""是啊，我很幸福。
"我端起湯碗，"對了雅雅姐，聽說你要做手術(shù)？"蘇雅臉色微變，
何宇軒立刻緊張地看向她。"沒什么大事，小手術(shù)而已。"蘇雅勉強笑道。"那就好，
身體最重要。"我繼續(xù)喝湯，"媽媽以前總說，健康的身體是最大的財富。"提到我媽媽，
氣氛突然有些尷尬。何宇軒輕咳一聲："曉曉，別難過了，阿姨在天上會保佑你的。
""是啊，媽媽一定會保佑我的。"我看著他，眼中含著淚，"她會保佑我找到真相，
為她報仇的。"2晚飯后，蘇雅先回酒店了。何宇軒陪我在客廳看電視，就像平時一樣。
"曉曉，你今天怎么了？總感覺你怪怪的。"他摟著我的肩膀。"沒什么，可能是去看媽媽，
有些傷感。""以后別一個人去了，我陪你。""好。"我靠在他懷里，感受著他的體溫。
曾經(jīng)這個懷抱讓我覺得安全，現(xiàn)在只覺得惡心。"宇軒，我們結(jié)婚三年了。""是啊，
時間過得好快。""你后悔嗎？"何宇軒愣了一下："后悔什么？""后悔娶我。
如果沒有媽媽的事，你會娶我嗎？""傻瓜，說什么胡話。"他吻了吻我的額頭，
"不管什么情況，我都會娶你的。"撒謊的時候，他眼睛都不眨一下。"那蘇雅呢？
她回來了，你不會離開我吧？""當然不會，雅雅只是我妹妹。"妹妹？剛才樓下的對話，
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我愛你，曉曉。"他低頭吻我。我閉上眼睛，強忍著惡心回吻他。
何宇軒，既然你這么會演戲，那我就陪你演到底。第二天一早，何宇軒就出門了，
說是要陪蘇雅去醫(yī)院做檢查。我給好友林可兒打電話。"可兒，我需要你幫我查一件事。
""什么事？""我媽媽的車禍，我懷疑不是意外。"林可兒沉默了幾秒："曉曉，
你確定嗎？這件事查起來很復(fù)雜。""我確定。""好，給我一周時間。"掛掉電話，
我開始整理這三年來的所有證據(jù)。何宇軒很聰明，表面上對我很好，
但從來不讓我參與何氏集團的事務(wù)。他說是為了保護我，不想讓我太累。現(xiàn)在想想，
他是怕我發(fā)現(xiàn)什么。我打開電腦，登錄媽媽公司的內(nèi)部系統(tǒng)。作為媽媽的唯一繼承人，
我有所有的查詢權(quán)限。很快，我找到了那個項目的詳細資料。果然，在車禍發(fā)生前一個月，
何氏集團單方面要求更改設(shè)計方案。媽媽堅決反對，認為新方案存在安全隱患。
雙方為此發(fā)生了激烈爭執(zhí)。車禍發(fā)生的那天，媽媽正是去工地檢查安全問題的。
我繼續(xù)翻查資料，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地方。車禍發(fā)生后，何氏集團立刻停止了該項目，
并且主動承擔了巨額賠償。按理說，如果真的是意外，他們完全可以推卸責任。
為什么要這么做？除非...他們心虛。手機響了，
是何宇軒發(fā)來的消息："雅雅檢查結(jié)果不太好，可能需要住院幾天，我今晚不回來了。
"我回復(fù)："好的，你照顧好她。"放下手機，我冷笑一聲。蘇雅的病情我早就查過了，
慢性腎衰竭，需要腎移植。而據(jù)我所知，她家里經(jīng)濟條件一般，根本找不到合適的腎源。
但是三年前，突然有了錢做手術(shù)。時間點剛好是媽媽出車禍之后。這世界上哪有這么巧的事？
我拿起包，準備出門。既然何宇軒今晚不回來，我正好可以去醫(yī)院"看望"蘇雅。到了醫(yī)院，
我買了一束花。蘇雅住在VIP病房，環(huán)境很好。她看到我有些意外："曉曉？你怎么來了？
""聽宇軒說你住院了，過來看看你。"我把花放在床頭柜上。"謝謝你，真是太麻煩了。
""不麻煩，我們是一家人。"我在床邊坐下，"雅雅姐，你這病嚴重嗎？
"蘇雅臉色有些不自然："還好，醫(yī)生說很快就能治好。""那就好。"我握住她的手，
"你知道嗎？我媽媽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我找到一個好男人。""阿姨一定很欣慰，
宇軒對你那么好。""是啊，他為了我連工作都不要了。"我眼中含著淚，
"媽媽出事的時候，他陪了我整整一個月。"蘇雅的手微微顫抖。"曉曉...""雅雅姐，
你說如果媽媽知道她的死成全了我的幸福，她會高興嗎？""什么意思？
"蘇雅的臉瞬間蒼白。我松開她的手，站了起來。"沒什么意思，只是覺得人生很奇妙。
"我笑著說，"有時候一個人的死亡，卻能成就另一個人的新生。""你...你在說什么？
""我在說，謝謝你雅雅姐。"我深深鞠了一躬，"謝謝你讓我看清了何宇軒的真面目。
"說完，我轉(zhuǎn)身走向門口。身后傳來蘇雅驚慌的聲音："曉曉，你等等..."我沒有回頭。
有些賬，是時候算清楚了。3從醫(yī)院出來，我直接去了林可兒的律師事務(wù)所。"曉曉，
你的臉色很不好。"林可兒放下手中的文件。"查到什么了嗎？""查到了，
但是..."她欲言又止。"說吧，我能承受。"林可兒深吸一口氣："車禍確實不是意外。
肇事司機叫王大海，車禍前一天剛被診斷出晚期肝癌，醫(yī)生說最多還能活兩個月。
""所以他不怕死。""對，而且車禍發(fā)生后，他的家人莫名其妙地得到了一筆錢，
足夠支付高昂的治療費用。"我的手緊緊握成拳頭。"還有嗎？""王大海的老婆承認，
確實有人找過她老公，條件是撞死江慧敏，事成之后給五百萬。""是何宇軒？""不是，
是何宇軒的助理李明。但是李明三年前就出國了，現(xiàn)在聯(lián)系不上。"我閉上眼睛，
努力控制住想要殺人的沖動。"還有別的證據(jù)嗎？""有，我查到何宇軒的銀行記錄，
車禍前一周，他轉(zhuǎn)賬給李明八百萬。名目是項目獎金。""夠了嗎？
"林可兒搖搖頭："這些只能算是間接證據(jù)，想要定罪很難。""那我要怎么做？
""你需要更直接的證據(jù)，比如錄音、聊天記錄，或者是當事人的證詞。"我沉默了很久。
"可兒，如果我說要報仇，你會支持我嗎？""曉曉...""我知道你要說什么，
法律自有公正。"我苦笑，"但是法律能讓我媽媽復(fù)活嗎？""我理解你的憤怒，
但是...""我不會殺人的，我只是想讓他們付出代價。"林可兒看著我，眼中滿是擔心。
"你想怎么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回到家，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了。
何宇軒還沒回來，我一個人坐在客廳里。三年來，我每天都在這個房子里等他回家。
像個傻子一樣，以為自己很幸福。現(xiàn)在想想，真是可笑。手機響了，
是何宇軒發(fā)來的消息："曉曉，雅雅情況有些不好，我今晚留在醫(yī)院陪她。
"我回復(fù)："好的，你辛苦了。"然后我起身，走向何宇軒的書房。平時這里是禁區(qū)，
他從不讓我進來。說是工作機密，不能讓外人知道。我拿出備用鑰匙，打開房門。書房很大，
一面墻都是書柜，另一面墻掛著各種獎狀和合影。我走到辦公桌前，打開電腦。需要密碼。
我試了幾個常用數(shù)字，都不對。然后我試了蘇雅的生日，居然對了。電腦屏幕亮起，
我開始翻查文件。很快，我找到了一個加密文件夾，名字叫"雅雅"。密碼還是蘇雅的生日。
文件夾里有很多照片，都是蘇雅的。從小學(xué)到大學(xué)，從生活照到藝術(shù)照。還有一些視頻，
記錄著蘇雅生病的過程。我點開最新的一個文件，是一段錄音。"宇軒，我真的很害怕，
如果找不到腎源，我就要死了。""雅雅，別怕，我一定會救你的。
""可是匹配的腎源太難找了，而且我們家也沒錢...""錢的事情你別管，我來想辦法。
""宇軒，你對我這么好，我...""雅雅，你知道我的心意。
如果不是...""如果不是什么？""如果不是要處理江家的事，我早就娶你了。
"我的手在顫抖。"處理江家"？我繼續(xù)往下聽。"宇軒，江慧敏那個老女人太難纏了，
項目都停了三個月了。""她確實很固執(zhí)，但是沒關(guān)系，我有辦法。""什么辦法？
""雅雅，有些事情你不用知道，你只要安心等著做手術(shù)就行了。""宇軒，
你不會做什么違法的事吧？""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錄音到這里結(jié)束了。
我靠在椅子上，渾身發(fā)冷。原來從一開始，他們就在計劃害死我媽媽。而我，
就像個傻子一樣，還感激他們的"善意"。手機突然響了，是何宇軒打來的。"曉曉，
你睡了嗎？""還沒有，怎么了？"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正常。"沒什么，
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雅雅怎么樣了？""醫(yī)生說明天可以安排手術(shù)，我可能要忙幾天。
""好的，你忙你的，不用擔心我。""曉曉，我愛你。"我閉上眼睛，強忍著惡心。
"我也愛你。"掛掉電話，我繼續(xù)翻查電腦。在一個隱藏文件夾里，我找到了更多證據(jù)。
銀行轉(zhuǎn)賬記錄、和李明的聊天記錄、還有詳細的計劃書。
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一個事實：媽媽的死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而兇手，
就是我深愛了三年的丈夫。4第二天早上，我照常給何宇軒準備早餐。
他匆匆忙忙地趕回來換衣服，說是要陪蘇雅做手術(shù)。"曉曉，謝謝你。"他吻了吻我的額頭。
"應(yīng)該的。"我笑著為他整理領(lǐng)帶，"雅雅的手術(shù)很復(fù)雜嗎？""還好，就是腎移植，
醫(yī)生說成功率很高。""那就好，她找到匹配的腎源了？"何宇軒愣了一下："是的，
昨天剛找到。""真是太好了，她等了這么久。"我繼續(xù)整理著他的領(lǐng)帶，"對了，
腎源是從哪里來的？""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醫(yī)院安排的。""宇軒。
"我突然抬頭看著他，"你說如果我需要器官移植，你會怎么辦？""什么意思？
""就是假設(shè)，如果我也得了需要移植的病。"何宇軒緊緊抱住我："不要說傻話，
你會健健康康的。""可是萬一呢？""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會把我的器官都給你。
"多么動人的情話。如果我不知道真相，一定會感動得哭出來。"真的嗎？""當然，
我們是夫妻，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你的心？"何宇軒看著我的眼睛："包括我的心。
"我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吻了一下。"去吧，雅雅在等你。"看著何宇軒離開的背影，
我拿出手機給林可兒打電話。"可兒，我找到證據(jù)了。""什么證據(jù)？
""錄音、聊天記錄、轉(zhuǎn)賬憑證，應(yīng)有盡有。""在哪里找到的？""何宇軒的電腦里。
"林可兒沉默了幾秒："曉曉，這些證據(jù)可能在法庭上不被采納。""為什么？
""因為你是通過非法手段獲取的，屬于非法證據(jù)。"我的心沉了下去。"那我該怎么辦？
""你需要讓他們主動承認，比如錄音或者證人證詞。""我明白了。"掛掉電話，
我開始制定計劃。既然法律保護不了我，那我就自己來。我打開電腦，開始查詢蘇雅的資料。
慢性腎衰竭，已經(jīng)到了必須移植的地步。如果沒有腎源，她最多還能活半年。
而她這次的腎源，來路一定不正當。我繼續(xù)查詢，發(fā)現(xiàn)了一個驚人的事實。
蘇雅的腎源匹配度居然高達99%，這種概率幾乎為零。除非...是直系親屬的器官。
我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立刻查詢最近的器官捐獻記錄，果然找到了答案。三天前，
有一個叫江小雨的女孩因車禍死亡，捐獻了所有器官。江小雨，18歲，孤兒。
和我的姓氏一樣，年齡也差不多。這絕對不是巧合。我給林可兒打電話："可兒，
幫我查一個人，江小雨。""又怎么了？""我懷疑她的死和蘇雅的手術(shù)有關(guān)。
""你是說...""對，他們不止害死了我媽媽，現(xiàn)在又害死了一個無辜的女孩。
"掛掉電話，我坐在沙發(fā)上，渾身發(fā)抖。何宇軒為了救蘇雅，居然連續(xù)殺了兩個人。而我，
差點成為他的幫兇。手機響了，是蘇雅發(fā)來的消息："曉曉，謝謝你昨天來看我，
手術(shù)很成功，我很快就能出院了。"我回復(fù)："太好了，恭喜你。"然后我起身，走向臥室。
從衣柜的最里層，我拿出了一個小盒子。里面是媽媽留給我的遺物，
包括她生前最喜歡的一條項鏈。項鏈上掛著一個小小的錄音筆，是媽媽的習(xí)慣，
她喜歡記錄生活。我把錄音筆插入電腦，里面有媽媽生前最后幾天的記錄。
"今天何宇軒又來找我了，非要我同意更改設(shè)計方案。""我告訴他這樣做有安全隱患，
他卻說我是在故意刁難。""曉曉這孩子，被何宇軒迷得團團轉(zhuǎn)，根本不相信我的話。
""我總覺得何宇軒不安好心，但是沒有證據(jù)。""明天我要去工地現(xiàn)場查看，
一定要找到問題所在。"這是媽媽最后的錄音。第二天，她就死了。我抱著錄音筆，
痛哭出聲。媽媽，對不起，我來晚了。但是現(xiàn)在，我會為你報仇的。5蘇雅出院那天，
何宇軒專門訂了一家高檔餐廳慶祝。我穿了一件紅色的連衣裙，化了精致的妝容。"曉曉，
你今天真漂亮。"何宇軒的眼中滿是愛意。"謝謝。"我挽著他的胳膊，
"今天是雅雅的大日子，我當然要打扮得漂亮一點。"餐廳的包廂很豪華，蘇雅坐在主位上，
臉色紅潤，完全看不出是剛做完手術(shù)的人。"雅雅，你氣色真好。"我坐在她對面。"是啊，
感覺重獲新生。"蘇雅笑得很開心，"這都要感謝宇軒，如果沒有他，我可能早就死了。
""宇軒確實很好。"我看著何宇軒，"為了救你，他什么都愿意做。
"何宇軒有些不自在："雅雅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救她是應(yīng)該的。""可是腎源這么難找，
你是怎么找到的？"我故作好奇。"這個...醫(yī)院有自己的渠道。"何宇軒避開我的目光。
"我聽說匹配度很高，簡直是奇跡。"蘇雅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是啊，醫(yī)生也說很幸運。
""那個捐獻者一定是個好人。"我端起酒杯，"我們應(yīng)該感謝她。"包廂里突然安靜下來。
何宇軒和蘇雅都不說話了。"怎么了？"我裝作不解，"難道我說錯什么了嗎？""沒有，
沒有。"何宇軒連忙舉起酒杯，"來，為雅雅的康復(fù)干杯。"我們碰杯喝酒，
氣氛重新變得活躍。酒過三巡，蘇雅去洗手間了。何宇軒也借口接電話出去了。
我趁機拿出手機，打開錄音功能。然后悄悄跟了出去。走廊里，何宇軒正在打電話。"李明，
你什么時候回國？...好，雅雅的手術(shù)很成功...那件事不要再提了，
已經(jīng)過去了...江小雨的事處理得怎么樣？...好，不要留任何痕跡。"我躲在角落里，
把這段對話全部錄了下來。回到包廂，蘇雅已經(jīng)回來了。"曉曉，你去哪了？""洗手間。
"我笑著坐下，"雅雅，你的腎源是從一個叫江小雨的女孩那里來的嗎？
"蘇雅臉色瞬間變白："你...你怎么知道？""我托朋友查了一下，
想知道是哪位好心人救了你。"我故作關(guān)心，"江小雨才18歲，真是太可惜了。""是啊，
很可惜。"蘇雅的聲音有些顫抖。"她是怎么死的？""車...車禍。""又是車禍？
"我看著她的眼睛，"怎么這么巧，和我媽媽一樣。"何宇軒這時候回來了，
看到我們的表情，有些疑惑。"你們在聊什么？""在聊江小雨。"我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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