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家人虐待、同學霸凌、老師嫌棄的我,死在給霸凌者買傘的路上。怨氣不散,
傷害過我的人都被我拖進地獄副本——在這里,我是他們必須討好的人。
當暗戀的校草攻略值沖到90%時,我突然聽見了他的心聲——「再騙她幾次就能解脫了」
「還要假裝告白真惡心」這場游戲,現在換我當裁判了。1廁所隔間的門被猛地踹開,
周薇站在門口,身后跟著三個女生,其中一個手里拿著手機,鏡頭對準我的臉。
“躲這兒哭呢?”她歪著頭,不滿的說,“年級第一也要哭嗎?。”又來了,
大學剛開學沒多久,周薇突然就開始霸凌我。我攥緊拳頭咬著牙說:“滾開。
”周薇愣了一下,隨即夸張地大笑:“聽見沒?書呆子讓咱們滾呢!”她伸手來拽我頭發,
我猛地起身推開她。她的眼神瞬間陰冷。“操!”她一把揪住我的衣領,“你他媽找死!
”我抬腿就踹,膝蓋狠狠頂在她肚子上。她痛呼一聲松了手,
我趁機想往外跑卻被另外兩個女生一左一右架住胳膊。“放開!”我拼命掙扎,
手肘往后猛擊。一個女生吃痛松手,我立刻轉身去扯另一個人的頭發。一桶冰水從頭頂澆下,
我渾身一僵,嗆得劇烈咳嗽。周薇趁機揪住我的頭發,把我的臉狠狠按在馬桶上。“扒了她。
”周薇突然說。我渾身一顫,拼命掙扎起來:“滾開!”她們嬉笑著圍上來,有人扯我衣領,
有人拽我褲子。我瘋了一樣踢打撕咬,卻越來越絕望。混亂中,我的衣服被扯壞,
后腦勺被什么東西重重打了一下,眼前一陣發黑,身體慢慢無力。“掙扎啊,怎么不掙扎了?
”她拽著我的頭發往后拖,我感覺我的衣服全被扒了下來,模糊的視線里,
四部手機的閃光燈同時亮起。“笑一笑,”周薇踩住我的臉,“這可是你的成名作。
”我看著她,心里滿是恨意卻無能為力。晚上我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家,
客廳的燈亮的刺眼。“死哪去了?"父親坐在沙發上頭也不回的說。我站在玄關,
水珠從發梢滴落,在地板上積成一小灘水。“對不起,”我聽見自己機械地回答,
“值日晚了。”母親冷哼一聲:“值日?我看是跟哪個男生約會去了吧?
”去年我的高考志愿被他們偷偷篡改,本地專科學校的錄取通知書到家時,
他們惡劣的看著懵掉的我說:“想逃?做夢。”父親突然暴怒,把遙控器扔到我的臉上。
"跪下。"冰冷的聲音傳來。我沉默地跪在玄關的大理石地面上。膝蓋很快傳來刺痛,
那里還有上周罰跪時留下的傷。母親從臥室走出來,“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今天好像是我的生日,我不合時宜的想,是不是只有我自己記得?
皮帶破空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說話!”父親一腳踹在我肩膀上,“啞巴了?
”我的后腦勺撞在鞋柜上,嘴里泛起鐵銹味。“臭死了。”母親突然湊近聞了聞,
表情瞬間扭曲:"有煙味?"皮帶突然勒住我的脖子。"長本事了啊?
"我能聞到父親嘴里濃重的酒氣,"學會抽煙了?"我沒有解釋,因為他們從來都不信。
儲藏室的門被甩上時,母親的聲音從門縫里鉆進來:"好好反省!明天也別想吃早飯!
"黑暗里,我用指甲刻完"正"字的最后一橫。這是第100個標記,
每個代表被關的一整夜。不知過了多久,胃部傳來尖銳的疼痛。我用力咬住手背,
直到嘗到血腥味。2清晨的公交站臺飄著細雨,我盯著自己鞋尖的水漬發呆。"小小!
" 熟悉的聲音讓我心里有了一絲波動。我轉頭看見路瑤撐著傘走過來,
手里捧著一個精心包裝的便當盒。她是我的鄰居,也是唯一一個對我態度溫和的人。"給你。
"她微微喘著氣,眼睛彎成月牙,"我做了三明治。"我猶豫著沒有伸出手,
她直接把便當盒放進了我的書包里。“謝謝路瑤姐。”對于她的善意,我小心翼翼不敢接受,
卻又無比期待。課間時班主任王老師把我叫到辦公室。“林小小,別再報警和寫舉報信了,
”他壓低聲音警告我。“你這么孤僻,被欺負也是你活該,周薇怎么不欺負別人?
”他的身后“公正仁愛”四個字刺的我眼睛生疼。從辦公室出來,
顧遠的追求者把我堵在墻角,“林小小,昨天你是不是故意摔倒?
”昨天周薇的跟班馬詩琪從身后突然踢了一下我的小腿,把我從樓梯上推下去,
正好倒在顧遠身邊。“走開。”我試圖突破她們的包圍。“你怎么這么賤啊,
顧遠都懶得搭理你,你還往上湊!”說著突然把一冷水潑到我身上。她們的嘲笑聲不絕于耳,
我突然沖上前,掐住為首的人的脖子,他們瞬間反應過來,把我拉開摔到墻角。
我絕望的抱著頭部,承受著拳打腳踢。放學的時候雨還在下。我站在便利店門口,
全身被雨淋濕,手里緊緊攥著剛買的一把透明傘。"林小小,爬過來啊,磨蹭什么!
"馬路對面,周薇不耐煩地沖我喊。她說如果不給她買傘,就把我的視頻發布到網上。
她的跟班們指著我嘲笑,有人舉起手機對著我錄像。我抹了把臉,慢慢跪在地上向前。
刺目的車燈突然闖進眼中。輪胎打滑的刺啦聲中,我聽見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
我躺在渾濁的雨水中,溫熱的血不斷從全身滲出。雨點砸在臉上,像無數根冰冷的針。
"要、要叫救護車嗎..."有人小聲問。"別多事。"周薇的聲音很輕快,
"這種晦氣東西死了才好。"她們的身影在我逐漸模糊的視線里漸行漸遠。原來人死的時候,
真的會走馬燈。我看到父親醉酒后用破碎的玻璃瓶扎在我身上,
母親被用高跟鞋碾碎我的素描本,班主任當著全班的面嘲笑我:"有些人就是又笨又愛裝。
"這些記憶最后定格在第一次見到鄰居姐姐時,她溫柔的面孔:“我們是鄰居又在一個高中,
以后一起上學吧!”意識消失的最后一秒,我許了個愿。3再睜眼時,我坐在明亮的教室里。
前排的周薇轉身,往我桌上放了瓶草莓牛奶。"給你的!"她笑得眼睛彎彎,
"昨天那道題能再教我一遍嗎?"我愣愣地看著她,大腦一片空白。這太荒謬了,
讓我在廁所喝尿的人竟然送我草莓牛奶。更荒謬的是,
我看見她頭頂懸浮著一個半透明的數字: 35%。其他同學也紛紛圍在我身邊,
開始恭維我。從前的冷漠和惡語相向好像從沒發生過。
我不知所措的感受著這古怪又溫馨的氛圍。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中午,
周薇和她的跟班都爭著要請我吃飯,顧遠的追求者們甚至給我送了親手烤的曲奇餅干。
手指無意識的捏緊袋子,我心里滿是疑惑。放學時,校草顧遠攔住了我。
我上大學就開始暗戀的人,也是他,親手把我推進了霸凌的漩渦。
明明剛剛還在冷眼看著我被他的追求者們堵在墻角。如今他的眼神里盛滿了愛意,耳尖泛紅,
遞來一個精心包裝的禮盒:“小小,送給你。”在他頭頂,90%——攻略值全場最高。
"謝謝。"我接過盒子時,指尖不小心相觸。剎那間,
刺耳的心聲洪水般涌來:「惡心的丑八怪...要不是為了離開這個鬼地方...」
我猛地縮回手,禮盒掉在地上。一條精致的手鏈滑出來。顧遠慌張地蹲下去撿,"對不起!
我、我太緊張了..."我看著他慌張的樣子,可心聲卻是:「再忍忍,
等攻略值到100%」"系統加載完畢。"機械音在腦中響起,
"當前世界為怨念具象化空間,所有曾傷害過宿主的人都必須通過'攻略'獲得救贖。
若有人好感度達到100%,宿主將徹底消散。"原來如此。他們不是悔改了,
只是被困進了我的地獄。我接過手鏈,沖他靦腆的笑了。在這場荒誕劇里,我們都是演員。
只不過現在,劇本由我來定。4回到家,從沒給過我好臉色的父親,殷勤的拿過我的包。
母親破天荒的戴著圍裙從廚房里出來。看著餐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食物,我漫不經心的說,
“我愛吃苦瓜,你們忘了嗎?”他們的臉色瞬間變得惶恐。「臭丫頭,要不是為了——」
「賤人,太記仇了,竟然記得逼她吃了一個月苦瓜的事!」這二十年,
我對父母有過無數的期待,可換來的都是惡語相向甚至是虐待。我聽著他們慌亂的心聲,
慢條斯理地端起湯盆:"開玩笑的,我最討厭苦瓜了。"他們的表情明顯一松。
"——就像討厭你們一樣。"湯盆"當啷"一聲扔到地上,湯汁濺到他們兩人身上。
母親猛地站起來:"我、我再去做一份...""不用了。"我微笑著看她,"媽媽,
這樣也能喝,不是嗎?"她的瞳孔緊縮,父親的冷汗順著額頭流下來。“不喝嗎?
”我笑著問。他們頭頂的攻略值開始劇烈波動,從45%一路跌到30%。
“喝……我們喝……”我看著兩個人跪著舔地上的湯,聽著他們崩潰的心聲。
嘗了一口已經涼了的排骨,真難吃。但看他們這樣子,倒是格外下飯。隔天顧遠遞來請柬,
"今晚是我的生日宴,希望你能來。"我接過請柬,想起去年今天,
我在垃圾桶撿到的紙條:生日快樂! from林小小。"好啊。"我笑著接過,
聽見他心聲:「魚上鉤了」顧遠的生日宴辦得盛大。他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
深情款款的走向我。「被她喜歡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我微笑著,遞給他一個小盒子。
“生日快樂。”我輕聲說,“特意為你準備的。”顧遠怔了怔,隨即打開盒子,
露出感動的神色,“你竟然記得我喜歡吃巧克力……”我當然記得。畢竟,剛上大學那年,
他“好心”送我的那顆巧克力,讓我渾身起疹,差點休克進了醫院。
而他笑著對朋友說:“過敏而已,又死不了。”咔嚓。細微的碎裂聲響起。
“……里面有東西。”他的臉色漸漸發白。“嗯?”我故作驚訝,“什么?不合口味嗎?
”他彎腰劇烈咳嗽起來,嘴里吐出鮮紅的血。“顧遠?!”有人上前企圖扶住他。
我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他跪倒在地,痛苦地掐住自己的喉嚨。巧克力里的玻璃渣,
才是真正的禮物。“叫救護車吧。”我輕聲提醒旁邊嚇呆的女生,“晚了的話,他會死哦。
”他頭頂的攻略值,從90%瞬間跌至30%。我的第一次心動,
早就被他的惡意戲弄扼殺了。顧遠抬起頭,滿嘴是血,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5醫院的消毒水味刺鼻,顧遠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他的喉嚨縫了七針,醫生說,
再深一點就會割破動脈。我站在床邊,慢條斯理地削著一個蘋果。“小小……”他嗓音沙啞,
艱難地擠出微笑,“你來看我了……”“嗯,我來問你一件事。” 刀刃輕輕抵在蘋果上,
我抬眸看他。“你怎么知道我對花生過敏?”顧遠的瞳孔猛地收縮,但很快,
他的表情又恢復成那副溫柔無辜的模樣。他皺眉,聲音虛弱又困惑,“什么花生?小小,
你是不是誤會了……”「她怎么會知道?!」“裝傻?”我歪頭,
“去年為什么突然送我巧克力,還是花生味的?”顧遠的呼吸慌亂,
但仍在掙扎:“這、這只是巧合……我當時根本不知道你過敏!”“那為什么在我吃完后,
第一時間拿出手機錄像?”我起身靠近他。
“為什么——”手中的刀輕輕點在他纏滿繃帶的喉嚨上,“笑著對周薇說‘等著看好戲’?
”“小小,”他語氣激動,卻渾身僵硬不敢動,“有人寫了張你花生過敏的紙條,
放在我桌洞里了!”“小小,對不起,我不知道會害你變成這樣。”顧遠眼眶發紅,
一副愧疚的表情。「早知道讓人多放點花生,過敏死了多好!」我嘆了口氣,
“你什么時候這么聽別人的話了。”護士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我湊近他耳邊:“顧遠,
再見了。”他的攻略值瞬間下跌,監護儀上的心率瘋狂飆升,又極速降落,最終歸于平靜。
我走出醫院時,整個空間突然震顫,地上出現了細碎的裂縫。
械音從四面八方涌來:【警告:目標好感度歸零】【執行抹殺程序】【次級警告:怨氣消散,
世界穩定性降低】"原來如此。"我握緊拳頭,"怨氣消散,世界也會崩塌。
"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會怕再死一次嗎?但這次,我要拉著所有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