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頂流男星的地下素人女友，放棄了穩定的工作，只因他的一句需要我。
我便成了他的全職經紀人兼助理，親手將他送上了頂流的位置。他在頒獎典禮上笑著說出，
要和圈內女星訂婚的消息。而我在包廂里和中年男人喝酒喝到胃出血，
只為拿下他的品牌代言。我轉身將他對家捧上高處，他卻跪下來求我回到他身邊。
玻璃杯碰撞的聲音清脆刺耳，包廂內煙霧繚繞。簡安感覺自己的胃像被無數根針扎著，
但她還是微笑著舉起第九杯白酒，一飲而盡。"王總，關于代言的事情，
您看……"她的聲音已經有些飄忽，手指緊緊掐著大腿保持清醒。對面的中年男人瞇著眼睛，
目光在她蒼白的臉上逡巡，"簡小姐真是爽快人。不過周沉最近的緋聞有點多啊，
我們品牌很看重形象的。"簡安不動聲色地擦掉額頭的冷汗，"那些都是無稽之談，王總。
周沉的數據您也看到了，連續三個月霸榜，粉絲黏性行業第一。"她又倒了一杯酒，
"而且我們愿意在代言費上再讓五個點。"墻上的電視正在直播金曲獎頒獎典禮。
當鏡頭掃到周沉英俊的面龐時，簡安的指尖微微顫抖。五個小時前，
她還在后臺為他整理演講稿，他吻著她的額頭說"等我回來"。"好！就沖簡小姐這份誠意，
我們簽！"王總終于拍板。簡安強撐著完成簽約流程，
送走客戶后立刻沖進洗手間吐得天昏地暗。鮮血混著酒精在潔白的洗手池里格外刺目。
"胃出血？"她對著鏡子苦笑，用冷水拍了拍臉。走出酒店時，寒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
出租車里的收音機正在播放娛樂快訊："突發新聞！
頂流歌手周沉在金曲獎頒獎典禮上宣布與當紅女星林珊珊訂婚，
現場粉絲尖叫不斷……"簡安的身體僵住了。她機械地掏出手機，
鎖屏上是周沉三分鐘前發來的消息：「安安，這是公關策略，你懂的。品牌談成了嗎？
我明天要看到合同?！箾]有問候，沒有解釋。就像過去五年里的每一次"危機公關"一樣。
簡安刪掉消息，抬頭對司機說："去仁和醫院，謝謝。"她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車窗外的廣告牌上周沉的巨幅代言照正在輪播，
那個曾經在地下室抱著吉他對她唱"你是我唯一的星光"的男孩，
如今成了娛樂圈最耀眼的太陽。而她，從大學講師變成他的地下女友，再成為他的經紀人，
親手將他送上神壇。急診室的燈光慘白。護士扎針時，簡安終于讓眼淚無聲地流下來。
她想起第一次見到周沉時，他在校園歌唱比賽上彈唱原創歌曲，眼神干凈得像清晨的露水。
他說："簡老師，我的歌都是寫給你的。"多么諷刺，現在她躺在醫院，
而他正在慶功宴上擁抱另一個女人。"7床，你的住院手續…簡安？
"一個低沉的男聲打斷了她的思緒。簡安抬頭，看見一個戴著黑色口罩的高挑男子站在床前。
即使只露出一雙眼睛，那里面銳利的光也讓人無法忽視。男子似乎也愣了一下，
"你不認識我？"隨后自嘲地笑了笑，"也對，現在沒人認識我了。我是來給3床辦手續的，
護士搞錯了。"他轉身要走，卻又回頭看了一眼電視上周沉親吻林珊珊手背的特寫鏡頭，
再看向簡安掛著的工作牌，眼神突然變得復雜。"恭喜你，"他意味深長地說，
"捧出了一個完美的明星。"簡安想反駁，但止痛藥開始發揮作用，她的視線逐漸模糊。
昏迷前最后看到的，是男子背影和墻上電視里周沉虛偽的笑容重疊在一起的詭異畫面。
1 危險邀約簡安把辭職信放在周沉經紀人李總桌上時，手指沒有一絲顫抖。"你瘋了？
"李總瞪大眼睛，額頭上的青筋像蚯蚓一樣凸起，"周沉現在正處于上升關鍵期，
你知道有多少品牌在觀望嗎？""我的工作已經交接給小林了。
"簡安把工牌輕輕放在信封旁邊，"所有合作方的聯系方式、周沉的日程表、待簽的合同，
都整理好了。"李總抓起信封，又狠狠摔在桌上，"就因為他公布了戀情？簡安，
你在這個圈子混了五年，還這么幼稚？那明顯是公關策略！"簡安微微一笑。五年前，
正是這位李總在她和周沉的地下戀情曝光時，把她叫到辦公室，用同樣的語氣說："簡安，
你要么滾蛋，要么轉做他的經紀人。這個圈子不相信愛情，只相信利益。"她選擇了留下。
現在，她終于明白那句話的真正含義。"李總，我辭職純粹是個人原因。
"簡安轉身前最后看了一眼辦公室墻上周沉的海報，"祝星娛和周沉前程似錦。
"走出大樓時，初夏的陽光刺得她眼睛發疼。
手機震動個不停——周沉終于從慶功宴上抽空回復了她的辭職短信?！竸e鬧了，
晚上我去找你。品牌合同簽了嗎？」簡安把手機調成飛行模式，攔下一輛出租車。后視鏡里，
星娛娛樂的金字招牌越來越遠，她突然感到一陣眩暈。過去五年，
她的生活半徑始終圍繞著那棟大樓，圍繞著周沉。出租車在一棟老式公寓前停下。
這是簡安用自己積蓄買的二手小戶型，連周沉都不知道的存在。推開門，灰塵在陽光下飛舞，
空蕩蕩的房間里只有幾件基本家具。她癱坐在木地板上，背靠著墻，終于允許自己哭了出來。
三天后，簡安在醫院復診時，護士神秘地塞給她一張紙條。"那位祁先生讓我轉交的。
他來了三次，說務必親自交給你。"紙條上只有一個地址和時間：明天下午三點，
城南舊倉庫區B座。簡安皺起眉頭。她隱約記得那晚在醫院見過的男子，
但"祁先生"這個名字毫無印象。出于職業習慣，她打開手機搜索"祁 歌手"，
跳出來的結果讓她手指一頓?！钙钜埃簳一ㄒ滑F的音樂天才為何突然消失？」
「盤點那些被雪藏的歌手：祁野的遭遇令人唏噓」「五年前，
他比周沉更紅：祁野現在怎么樣了？」屏幕上，一張張照片里的男子眉眼鋒利，
與醫院里那個戴口罩的身影重疊在一起。最讓她震驚的是，
幾乎所有文章都提到了周沉——作為祁野"隕落"后最大的受益者。
好奇心驅使簡安第二天準時赴約。倉庫區破敗不堪，B座門口連招牌都沒有。
她握緊包里的防狼噴霧，推開了生銹的鐵門?；璋档膫}庫中央，一架鋼琴突兀地立在那里。
一個高挑的身影正背對著門口彈奏，音符像利箭一樣穿透空氣。
簡安屏住呼吸——那旋律太過震撼，像是把靈魂撕開又縫合。最后一個音符落下，
男子轉過身，這次他沒戴口罩。即使在不修邊幅的狀態下，
那張臉依然令人過目難忘：棱角分明的下頜線，微微下垂的眼角，左眉上一道細小的疤痕。
"你來了。"祁野的聲音低沉沙啞，"我以為至少要等三次，你才會賞臉。"簡安沒有靠近，
"祁先生，我們素不相識。""但我們有共同的'朋友'。"祁野的手指在琴鍵上隨意敲擊，
"周沉。"簡安的表情紋絲不動，"如果你是記者或者私生飯，那找錯人了。
我和周沉已經沒有任何關系。"祁野突然笑了，那笑容里帶著幾分癲狂，"簡安，
前星娛首席經紀人，周沉的地下女友兼幕后推手。五年時間，
你把他從一個選秀歌手捧成頂流，而他卻在你胃出血住院時宣布訂婚。"他站起身，
"我說得對嗎？"簡安的后背滲出冷汗，"你想要什么？""合作。
"祁野從鋼琴旁拿起一個文件夾扔給她，"我的資料。你捧紅了一個假天才，
現在有機會贖罪——幫一個真天才重回巔峰。"簡安翻開文件夾，
里面是祁野的完整履歷：18歲出道即巔峰，首張專輯銷量破百萬，
被譽為"華語樂壇下一個十年"。
然后是一系列負面新聞：耍大牌、罷演、酗酒……直到徹底消失在公眾視野。"全是假的。
"祁野走到她面前，距離近得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
"除了酗酒——那是我被雪藏后的事。真正的原因是星娛副總張美玲要我陪她三個月，
我拒絕了。"簡安猛地抬頭。張美玲現在是周沉的直屬上司。"為什么找我？
"她合上文件夾。祁野的眼神銳利如刀，"三個原因。第一，你能力出眾；第二，
你恨周沉；第三——"他停頓了一下，"我需要一個同樣走投無路的人。"簡安轉身就走。
走到門口時，身后傳來鋼琴聲，祁野開始唱歌。那聲音像是有魔力，讓她不由自主停下腳步。
他建起高塔/他卻用它瞭望別的星辰/現在你只剩瓦礫和憤怒/不如用它點燃新的火焰……」
簡安的手指緊緊攥住門把，關節發白。當晚，她熬夜查遍了關于祁野的所有資料。凌晨三點，
她盯著電腦屏幕上一段模糊的視頻——五年前的音樂盛典上，主持人宣布獲獎者是周沉時，
鏡頭掃到臺下的祁野，他微笑著鼓掌，眼神卻像瀕死的野獸。簡安關上電腦，
做了一個瘋狂的決定。第二天清晨，她出現在倉庫門口，手里拿著兩份合同。"三年。
"她把合同遞給正在吃泡面的祁野，"我會把你捧到比周沉更高的位置。如果做不到，
我永遠退出這個圈子。"祁野舔掉嘴角的湯汁，眼中閃過一絲意外，"這么自信？
""不是自信。"簡安平靜地說，"是別無選擇。"他們簽完合同后，
祁野帶她參觀了倉庫深處——那里堆滿了過去五年他創作的數百首歌曲demo。
簡安戴上耳機，隨機播放了幾首，越聽心跳越快。這些作品遠超現在市面上大部分流行音樂，
甚至比周沉那些"原創"金曲更加成熟。"周沉最近三首主打歌，原曲都在這里。
"祁野冷笑著指向一個標記著"Z.C"的硬盤，"星娛用我的作品捧他，
條件是讓我解約后不被封殺。"簡安感到一陣惡心。
她曾經那么努力為周沉爭取的"創作才子"人設，原來都是偷來的。離開前，
祁野突然問她："為什么答應？因為想報復周沉？"簡安站在晨光中，身影單薄卻挺拔，
"因為我欠真正的天才一個公道。"與此同時，星娛大廈頂層辦公室，
周沉把咖啡潑在新助理身上。"這他媽是簡安整理的日程表！怎么會出錯？"他怒吼道，
"聯系上她了嗎？"助理戰戰兢兢地搖頭，
"簡小姐好像換了所有聯系方式……"周沉摔碎杯子，
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給我查簡安最近的所有動向。特別是……"他瞇起眼睛，
"有沒有接觸其他藝人。"2 魔鬼契約雨水敲打著倉庫的鐵皮屋頂，像無數細小的鼓點。
簡安把一沓資料拍在祁野面前的工作臺上，驚飛了幾張散落的樂譜。"從今天開始，
你的一切由我負責。"她抹去臉上的雨水，"首先，戒酒、戒煙、戒掉所有不良習慣。其次，
搬出這個垃圾場。"祁野從一堆電子設備中抬起頭，眼下掛著兩個明顯的黑眼圈。
他面前攤開的筆記本上寫滿了潦草的音符，旁邊放著半杯已經涼透的咖啡。
"我創作時需要尼古丁和咖啡因。"他轉著手中的筆，"而且這里隔音好。
""你的嗓子值多少錢？"簡安不為所動，"五年前星娛給你的違約金是兩百萬，
現在你的聲帶就是唯一的籌碼。"她打開手機，播放了一段祁野昨晚錄制的demo，
然后調出頻譜分析軟件，"這里，還有這里，已經有輕微磨損。再這樣下去，
三年內你的高音區就廢了。"祁野挑眉看她，"你懂音樂？""不懂。"簡安收起手機，
"但我懂投資?，F在你是我的全部資產，我必須確保保值增值。"祁野突然大笑起來，
笑聲在空曠的倉庫里回蕩，"簡安，你比我想象的更有趣。"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但音樂不是數據，不是你能用Excel表格分析的東西。""那就證明給我看。
"簡安迎上他的目光，"下個月城南音樂節，我給你爭取了十分鐘的演出時間。
"祁野的表情凝固了，"城南音樂節？那種露天草臺班子？""對，
就是那個觀眾不超過五百人的'草臺班子'。"簡安從包里拿出一份演出名單，
"但這次有《音樂前沿》的記者到場，還有三家直播平臺。"她指著名單上一個名字，
"而且，周沉會作為特邀嘉賓出席。"祁野的眼睛亮了一下，隨即瞇起，"你故意的。
""我需要看到你在真實觀眾面前的表現。"簡安平靜地說，
"如果連這種小型演出都hold不住，就別提什么重回巔峰了。
"雨水順著倉庫漏水的屋頂滴落，在兩人之間的地板上濺起小小的水花。祁野突然抓起外套，
"走吧。""去哪？""你不是要我搬家嗎？"祁野已經大步走向門口，
"我在市區有套公寓，一直空著。"簡安跟著祁野來到市中心一棟高級公寓的23層。
推開門，她驚訝地發現這里整潔得近乎空曠，只有最基本的家具，墻上連一張照片都沒有。
"星娛當年配的宿舍。"祁野把鑰匙扔在茶幾上，"解約后沒人收回去，大概忘了。
"簡安走到落地窗前，整個城市盡收眼底。遠處"星娛大廈"的LED標志在雨中若隱若現。
"視野不錯。"她意有所指。祁野冷笑，"每天醒來都能看到老東家，多勵志。
"接下來的三周，簡安制定了嚴格的訓練計劃。每天早上六點，她準時出現在祁野家門口，
監督他進行聲樂練習和體能訓練。下午是形象重塑課程——從穿搭到言談舉止，
甚至微表情管理。"為什么要學這些？"祁野在第三次被糾正坐姿時不耐煩地問，
"音樂才是重點。"簡安調出手機里周沉最近一次演唱會的視頻，"看到沒？
他每一個眼神、每一個手勢都經過設計。觀眾買的不僅是歌聲，還有幻想。
""所以你要我成為另一個周沉？"祁野的聲音冷了下來。"我要你成為更好的自己。
"簡安關掉視頻，"你有他永遠無法企及的東西——真實的才華。"音樂節前一周，
簡安帶祁野去了自己常去的造型工作室。當設計師看到祁野時，眼睛一亮。"這臉型，
這身材，簡直是衣架子！"設計師圍著祁野轉圈，"想要什么風格？清新少年？霸道總裁？
還是搖滾壞男孩？""他自己。"簡安說，"只要突出他的獨特性。"三小時后，
祁野從試衣間走出來，簡安的呼吸為之一窒。設計師保留了祁野自然微卷的黑發，
只是修剪了層次。純黑襯衫包裹著修長的身軀，領口微敞，
露出鎖骨處一道若隱若現的疤痕——那是他十八歲時一次舞臺事故留下的。"太保守了吧？
"祁野對著鏡子皺眉。設計師神秘一笑，遞給他一件皮質外套。祁野穿上后，
整個人的氣場瞬間變得鋒利不羈。
簡安不由自主想起五年前第一次在電視上看到他的樣子——那種未經雕琢的野性美，
在如今過度包裝的娛樂圈早已絕跡。"完美。"簡安輕聲說。音樂節當天，天氣出奇地好。
簡安站在后臺，看著祁野調試吉他。他今天選擇了一身全黑造型，
唯獨在右手腕系了一條暗紅色的絲帶——后來簡安才知道，那是他母親留給他的唯一遺物。
"緊張嗎？"她問。祁野搖頭，"比這大的場面見過太多了。""那不一樣。
"簡安遞給他一瓶水，"五年前你是星娛力捧的新人，現在你是獨立音樂人祁野。
"祁野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笑了，"有道理。"他仰頭喝水，喉結上下滾動，"對了，
周沉到了嗎？"簡安看向遠處被保鏢簇擁的VIP區域，"剛到，和林珊珊一起。
"她轉向祁野，"記住，今天的觀眾里可能有星娛的人，別給他們任何做文章的機會。
""放心。"祁野的眼神變得銳利，"我等這一天太久了。"當主持人報出祁野的名字時，
觀眾席反應平平。大多數人只是禮貌性鼓掌，
還有人低頭看手機——五年足夠讓人們忘記一個"過氣"歌手。祁野獨自走上舞臺，
沒有伴舞，沒有華麗特效，只有一束追光。他站在麥克風前，沉默了三秒。"我是祁野。
"他的聲音通過音響傳遍全場，"五年前，我死了。今天，我回來了。"簡安屏住呼吸。
這不是他們排練過的開場白。吉他聲驟然響起，是一首簡安從未聽過的歌。
祁野的嗓音像一把出鞘的劍，劈開夏日沉悶的空氣。第一段結束，觀眾席已經安靜下來，
有人開始舉起手機拍攝。副歌部分，祁野突然摘下吉他，走到舞臺邊緣。沒有任何伴奏，
他清唱了一段高音，那聲音宛如利箭直沖云霄，幾個女孩不約而同捂住嘴，眼中閃著淚光。
簡安感到后背一陣戰栗。這不是表演，而是一場靈魂的剖白。她偷偷環顧四周，
發現連工作人員都停下手中的活兒，目不轉睛地盯著舞臺。最后一首歌，祁野彈起了鋼琴。
簡安認出這是周沉去年的"原創"主打歌《逆光》，但旋律做了微妙改動，歌詞也完全不同。
走我的光/卻偷不走我的陰影/在你們看不見的地方/我一直在燃燒……"觀眾席開始騷動，
有人竊竊私語："這不是周沉的歌嗎？""不對，
歌詞不一樣……""但旋律好像……"簡安的心跳加速。祁野在公開挑戰周沉，
而他們事先根本沒商量過這個環節。她緊張地望向VIP區，
周沉正皺著眉頭對助理說著什么。演出結束，掌聲經久不息。祁野鞠躬致謝，
頭也不回地走向后臺。簡安立刻迎上去，把他拉進臨時休息室。"你瘋了嗎？"她壓低聲音，
"那是周沉的歌！""不，那是我的。"祁野的胸膛劇烈起伏，汗水順著脖頸滑落，
"三年前寫的，被張美玲拿去給了周沉。他們改了歌詞和編曲，但骨架是我的。
"簡安突然想起在倉庫看到的那個標記"Z.C"的硬盤，"還有多少這樣的歌？
""足夠讓周沉的'創作才子'人設崩塌。"祁野冷笑，"但今天只是開胃菜。"當晚，
簡安的手機被各種消息轟炸。《音樂前沿》的記者發來采訪請求，
三家直播平臺的點擊量統計顯示祁野的表演片段觀看量最高，甚至超過了周沉的壓軸演出。
最讓她意外的是微博熱搜：#祁野 歸來# #誰抄襲誰# #周沉祁野同曲不同詞#。
她正瀏覽著評論，一個陌生號碼打來電話。接通后，對方沉默了幾秒，
然后傳來周沉熟悉的聲音："簡安，玩夠了嗎？"簡安的手指收緊，"周先生有事？
""那個過氣歌手配不上你。"周沉的聲音帶著偽裝的溫柔，"回來吧，
我可以當這一切沒發生過。"簡安看向客廳另一端正在整理樂譜的祁野，他感應到她的目光，
抬頭挑眉。"抱歉，周先生。"她一字一句地說，"我正在和真正的音樂人工作。
"掛斷電話，祁野走過來遞給她一杯熱茶，"他急了。"簡安點頭，"你的表演太驚艷了。
但接下來他會全力打壓你。""讓他來。"祁野的眼中閃著危險的光，"這次我有你了。
"窗外，城市的燈火如星辰般閃爍。簡安突然意識到，從這一刻起，游戲規則已經改變。
3 荊棘舞臺簡安把平板電腦推到祁野面前，屏幕上是《天籟之戰》第三季的邀請函。
"國內頂級音樂綜藝，下周開始錄制。"她敲了敲屏幕，"十二位歌手競技，連續八周直播。
"祁野掃了一眼名單，冷笑出聲："周沉是評委？"他抬頭看簡安，"你確定這不是陷阱？
""當然是陷阱。"簡安收回平板，"制作人王磊是周沉的大學同學。他們特意邀請你，
就是想當著全國觀眾的面羞辱你。""那你還讓我去？""因為這是最快的成名方式。
"簡安調出《天籟之戰》前兩季的數據，"平均收視率2.8%，最高單集網絡點擊破三億。
只要你表現夠好，一周內知名度能翻十倍。"祁野拿起吉他隨意撥弄幾下，"如果我拒絕呢？
""那就繼續在小音樂節演出，等三年合約到期，我退出娛樂圈。"簡安平靜地說，
"選擇權在你。"琴弦發出一聲刺耳的嗡鳴。祁野盯著她看了幾秒，
突然笑了："你知道怎么激將我。"他放下吉他，"行，我去。但我要唱自己的歌。
""不行。"簡安斬釘截鐵，"第一輪必須翻唱經典，這是節目規則。
觀眾還沒準備好接受你的原創。""又是你的數據分析？"祁野譏諷道。
簡安深吸一口氣："周沉會想盡辦法挑你毛病。如果你選擇小眾原創，
他會說你'曲高和寡'；如果選流行金曲，他又會說你'毫無新意'。
所以——"她調出一份歌單，"選這首，1994年林憶蓮的《野花》。
"祁野皺眉："那首歌太難了，音域跨度大，節奏復雜——""正因為難，
所以很少有人敢碰。"簡安眼中閃著精明的光，"你把它重新編曲，加入搖滾元素。
周沉沒法批評原唱，而你的改編只要夠驚艷，就能一鳴驚人。"祁野沉默片刻，
突然拿起筆在紙上飛快地寫下一段旋律，哼唱了幾句。簡安微微睜大眼睛——短短十幾秒，
他已經抓住了改編的核心。"三天后給你完整版。"祁野頭也不抬地說，
"但服裝和舞臺設計得按我的想法來。"簡安點頭："合理要求。"她頓了頓，
"但有件事你必須答應我。""什么？""無論周沉在節目上說什么，保持冷靜。
"簡安直視他的眼睛，"一個表情失控的鏡頭，就可能毀掉所有努力。
"祁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放心，我比他專業多了。"錄制當天，
電視臺走廊上擠滿了選手和工作人員。簡安幫祁野整理衣領時，感覺到他的肌肉緊繃。
"緊張？"她低聲問。祁野搖頭："興奮。"他今天穿了一件暗紅色絲質襯衫，
外套是簡安特意找來的復古西裝，整個人散發著危險的魅力。"記住流程，
第一輪是——""簡安？"一個甜膩的女聲打斷了她。轉頭看見林珊珊挽著周沉的手臂走來，
身后跟著三個助理。周沉一身名牌休閑裝，胸前掛著評委工作證。
簡安的表情瞬間變得職業化："周老師，林老師。"周沉的目光在祁野身上停留了幾秒，
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祁野？好久不見。聽說你復出了？"祁野點頭致意，沒有說話。
林珊珊好奇地打量著祁野："沉哥，這位是？""我前輩。"周沉拍拍她的手，
"五年前很紅的，后來……"他故意沒說完，轉而看向簡安，"安安，你現在帶他？
真有意思。"簡安微笑："周老師該去評委休息室了，錄制馬上開始。"周沉湊近她耳邊，
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你以為這樣就能報復我？"然后大聲笑道："期待你的表現，
祁野。我會'特別關注'的。"等他們走遠，祁野冷笑："演技真差。""專注比賽。
"簡安捏了捏他的手臂，"去吧。"祁野的出場順序是第七位，前面幾位選手表現平平。
輪到第六位時，簡安發現不對勁——這位選手嚴重超時，而且節目組居然沒有打斷。
她立刻找到現場導演："怎么回事？祁野的伴奏帶還沒確認！"導演一臉為難："簡姐，
王總臨時調整了流程，祁野的表演可能要推遲……"簡安瞬間明白了——這是周沉的手段。
她快步走向后臺，發現祁野正被工作人員圍著說什么。"出問題了。"祁野看到她，
臉色陰沉，"他們說我的伴奏帶損壞了，建議我清唱或者退賽。
"簡安的大腦飛速運轉："能清唱嗎？""可以，但效果會大打折扣。
"祁野的眼神變得銳利，"或者——""或者什么？""我換歌?，F成的樂隊伴奏，
他們沒法做手腳。"簡安猶豫了——臨場換歌風險太大，但眼下似乎沒有更好選擇。
"換什么？"祁野說了個歌名，簡安瞳孔微縮——那是周沉第一首成名曲，原唱其實是祁野。
"你確定？""確定。"祁野眼中燃著火，"就唱最初版本，他們不敢攔。"簡安權衡利弊，
最終點頭："去吧。記住，別給周沉任何反應鏡頭。"主持人報出祁野的名字時，
現場觀眾反應平淡。但當祁野走到舞臺中央，沒有按流程站在指定位置，
而是直接坐到了鋼琴前時，現場響起一陣小聲議論。"抱歉，原計劃有變。
"祁野對著麥克風說，聲音低沉磁性，"今天我想唱一首特別的歌?！赌婀狻?，
送給所有在黑暗中堅持的人。"鋼琴前奏響起，與周沉版本截然不同。簡安站在側臺，
看到評委席上的周沉猛地坐直了身體，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祁野的嗓音像一把鋒利的刀，
剖開了歌曲表面華麗的包裝，直指核心情感。副歌部分，他突然離開鋼琴，走到舞臺前端，
卻偷走你手中的火柴/但灰燼深處有余溫/足夠點燃整片夜空……"觀眾席爆發出熱烈掌聲。
鏡頭掃到評委席，周沉強顏歡笑，
而另外兩位評委——資深音樂制作人老狼和天后那英——則明顯被震撼，全程跟著節奏點頭。
表演結束，那英直接站起來鼓掌："祁野是吧？我記住你了！這才是真正的歌手！
"老狼也連連稱贊："打敗性的改編！你把這首歌唱出了全新的靈魂。"輪到周沉點評時，
現場突然安靜下來。他臉上掛著職業微笑："技巧不錯，但改編經典需要更多敬畏心。
尤其是這種已經深入人心的作品，隨意改動是對原作者的尊重嗎？
"簡安看到祁野的手指微微收緊，立刻在側臺做了個深呼吸的手勢。祁野瞥了她一眼，
表情恢復平靜。"周老師說得對。"祁野對著麥克風說，聲音不卑不亢，
"所以今天我唱的是最初版本，寫于五年前的冬天。當時我在一個小倉庫里，
用一臺走音的鋼琴……"觀眾席嘩然。周沉的表情瞬間僵硬。老狼敏銳地察覺到什么，
追問道："你是說，這首歌的原作者是你？""音樂自有公斷。"祁野沒有正面回答，
鞠了一躬，"謝謝各位。"他走下臺時，簡安看到他后背的襯衫已經濕透。"玩大了。
"她遞上水瓶，小聲說。祁野咧嘴一笑："效果不是很好嗎？"果然，
監控屏上顯示社交媒體實時熱度——#祁野 逆光# #誰才是原作者# 的話題迅速攀升。
節目錄制結束已是凌晨。簡安正在整理東西，周沉突然出現在休息室門口。"聊聊？
"他示意助理在外面等。簡安頭也不抬："公事請聯系我郵箱。"周沉關上門，
聲音冷了下來："你以為靠一個過氣歌手就能威脅我？""我沒興趣威脅你。
"簡安終于抬頭，"我只是在做我的工作。""工作？"周沉冷笑，
"你明知道那首歌的版權在星娛！祁野今天的行為已經構成侵權，我可以起訴他！
"簡安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他："這是祁野五年前的原創作品登記證書，
比星娛的版權注冊早了六個月。要打官司嗎？我們奉陪。"周沉臉色變了。
他盯著證書看了幾秒，突然軟下語氣："安安，你到底想要什么？錢？地位？
我可以給你比現在多十倍的資源。"簡安感到一陣惡心："我要你離我的藝人遠一點。
"周沉的表情陰沉下來："你以為這就完了？節目還沒播出呢，剪輯權在我手里。
""隨便你。"簡安拿起包走向門口，"但別忘了，現在是自媒體時代。
現場幾百個觀眾的手機，你控制不了。"節目播出當晚，簡安和祁野一起在公寓看直播。
果然，祁野的表演被剪得支離破碎，點評環節只保留了周沉的負面評價。
但正如簡安預料的那樣，現場觀眾錄制的完整版已經在網上瘋傳。"看這個。
"簡安把平板遞給祁野，#祁野被惡意剪輯#的話題已經登上熱搜第三。祁野刷著評論區，
眉頭漸漸舒展："網友比我想象的聰明。""下一步更重要。"簡安調出數據圖，
"你的微博粉絲一夜之間漲了四十萬。下周節目組不敢再亂剪了，我們必須準備更炸的表演。
"祁野突然伸手按住她的肩膀："簡安。""嗯？""謝謝。"他的眼神異常認真，
"如果不是你堅持，我可能已經當場發飆了。
"簡安有些不自在地移開視線："專業素養而已。"祁野笑了："你知道嗎？
你撒謊時會不自覺地摸耳垂。"簡安立刻放下手，瞪了他一眼："少貧嘴。明天早上九點，
排練室見。"《天籟之戰》播出三天后，祁野的表演視頻全網播放量突破五千萬。
音樂平臺上的live版本沖上新歌榜前三，而周沉的錄音室版本則被網友刷滿了質疑評論。
簡安正在辦公室處理合作邀約，電話響了。來電顯示"張美玲"——星娛副總，
周沉的直屬上司。"簡安，好久不見。"張美玲的聲音甜得發膩，"祁野表現不錯啊，
有興趣聊聊合作嗎？"簡安握緊電話，
想起祁野說過的話——就是這個女人當年試圖潛規則他。"張總有什么提議？
""星娛想簽祁野，條件從優。"張美玲輕笑，"當然，你也可以一起回來。
周沉那邊...我可以安排。"簡安幾乎要笑出聲："謝謝張總厚愛，但我們現在很好。
""別急著拒絕。"張美玲的聲音冷了下來，"娛樂圈很小，路走窄了可不好。"掛斷電話，
簡安走到窗前。遠處的星娛大廈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像一座鍍金的牢籠。她突然很想知道，
當周沉發現自己偷來的皇冠正在生銹時，會是什么表情。
4 黑料與誤會簡安的手機在凌晨四點響起。她條件反射般抓起手機，
屏幕上顯示公關團隊負責人小林的名字。"簡姐，出事了。"小林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慌亂，
"'娛樂深扒'剛發布了一篇關于祁野的長文，已經沖上熱搜第一。"簡安瞬間清醒，
打開平板電腦。標題赫然寫著《"天才歌手"祁野的黑歷史：從耍大牌到酗酒鬧事，
這些年他去了哪？》文章配圖是五年前祁野在酒吧爛醉如泥的照片，
還有幾張模糊的聊天記錄截圖，內容是他 allegedly 對工作人員爆粗口。
最致命的是最后一段引述"星娛內部人士"的話："祁野當年被雪藏是因為性格惡劣，
連最基本的工作配合都做不到。"簡安快速瀏覽完全文，反而松了口氣："就這些？""啊？
"小林顯然沒料到她的反應，"簡姐，這已經很嚴重了——""聯系'娛樂深扒'的主編，
就說我們要回應。"簡安一邊說一邊打開衣柜，"一小時內給我草擬三個回應方案。另外，
查一下這篇文章的消息源，特別是那個'內部人士'。"掛斷電話，簡安迅速洗漱換衣。
出門前，她猶豫了一下，還是給祁野發了條信息："看到新聞了，別回應任何媒體。
一小時后到排練室碰面。"清晨的街道空無一人。出租車里，簡安反復研究那篇文章，
嘴角漸漸浮現冷笑。這些所謂的"黑料"太過時了——五年前的舊聞，
連一張實錘照片都沒有。更重要的是，她太熟悉這種操作手法了，簡直像是周沉團隊的風格。
排練室門口，祁野已經等在那里。他戴著口罩和鴨舌帽，但簡安仍能看出他眼里的血絲。
"你熬夜了？"這是她第一句話。祁野扯下口罩，露出諷刺的笑容："不愧是金牌經紀人，
看到那種新聞第一反應是關心我睡沒睡覺？"簡安刷卡開門："睡眠不足影響判斷力。
我們現在需要清醒的頭腦。"排練室里還留著昨晚的咖啡杯和樂譜。
祁野煩躁地來回踱步："我就知道會這樣。每次我有點起色，這些破事就會被翻出來。
"簡安給他倒了杯水："所以，哪些是真的？""照片是真的，但那是在我被雪藏后。
"祁野握緊水杯，"至于聊天記錄，全是偽造。我從來不用那種口氣跟工作人員說話。
""拒絕配合工作呢？"祁野的眼神突然變得鋒利："他們讓我陪張美玲去三亞'度假'，
我拒絕了。這就是所謂的'不配合'。"簡安點點頭，
拿出平板調出一份文件："這是我擬的回應方案。第一，我們承認酗酒，
但強調那是被雪藏后的抑郁期，現在已經戒酒兩年——有醫院證明最好。""有。
"祁野皺眉，"但這樣不是顯得我很脆弱？""不，這顯得你很真實。"簡安滑動屏幕，
"第二，我們否認所有耍大牌的指控，可以放出一些前同事的證言。
第三——"她停頓了一下，"我們暗示當年被雪藏是因為拒絕潛規則，但不點名道姓。
"祁野猛地站起來："不行！這樣會打草驚蛇。""聽我說完。"簡安冷靜地注視著他，
"我們不直接指控，只是含糊其辭。讓網友自己去扒。這樣既給了張美玲警告，
又不會留下把柄。"祁野沉默了片刻："你確定這能行？""相信我，
現在網友最討厭的就是潛規則。"簡安打開微博給他看，
"已經有小道消息在傳你和星娛的恩怨了。我們只需要輕輕推一把。"接下來的四十八小時，
簡安幾乎沒合眼。她先是安排了一家權威媒體對祁野的專訪，
主題是"音樂人的堅持與原則"。采訪中，祁野坦然談起低谷期的掙扎，
但絕口不提具體人名。與此同時，幾個音樂圈大V突然開始轉發祁野五年前的現場視頻，
配文"這才是真正的實力派"。簡安的殺手锏是在專訪發布同一天，
讓祁野在微博上發了一段自彈自唱的視頻。歌曲是他新寫的《沉默的代價》，
歌詞隱晦但犀利地描述了才華被權力碾壓的故事。視頻最后，他對著鏡頭說："五年過去，
我學會了用音樂說話。"效果遠超預期。微博播放量破億，
#祁野 沉默的代價#登上熱搜榜首。
明顯是被打壓了""聽說是因為拒絕某女高層""那些黑料一看就是栽贓"……第三天晚上，
小林興奮地打電話來："簡姐，神了！'娛樂深扒'刪文道歉了！張美玲剛剛清空了微博！
"簡安長舒一口氣，癱在辦公室沙發上。這時，祁野推門而入，手里拎著兩瓶啤酒。
"戒酒期結束了？"簡安挑眉。"無酒精的。"祁野扔給她一瓶，"慶祝一下。
"他在她對面坐下，眼中閃爍著罕見的輕松，"說真的，你怎么想到用這招的？
""娛樂圈規則。"簡安小口啜飲啤酒，"當別人潑你臟水時，最好的反擊不是擦干凈，
而是把自己變成一面鏡子，讓所有人看到潑水者的丑態。
"祁野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你幫周沉處理過多少次這種危機？
"簡安的笑容僵住了："職業需要。""是啊，職業。"祁野的語氣突然變冷，
"你真的很擅長這個。"簡安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怎么了？""沒什么。"祁野站起身，
"明天排練取消，我需要休息。"門被重重關上，留下簡安一人茫然地坐在原地。
接下來一周，祁野變得若即若離。他準時參加所有工作安排，但除了必要的交流外，
幾乎不跟簡安說話。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天籟之戰》第二輪錄制前夜。簡安決定打破僵局。
她帶著修改好的編曲來到祁野的公寓，卻發現門沒鎖。推門進去，客廳里空無一人，
只有筆記本電腦播放著周沉的最新采訪。"祁野？"她走向臥室，門虛掩著。
輕敲兩下沒反應，她推開門——臥室墻上貼滿了周沉這五年來的所有報道，
有些還標注著紅筆寫的分析。祁野站在梯子上，正在添加最新的剪報。聽到聲音，他轉過頭，
臉上是簡安從未見過的冰冷表情。"你在干什么？"簡安震驚地問。"應該我問你才對。
"祁野從梯子上下來，指向墻角的一個紙箱，"我幫你整理好了。你落在這里的東西。
"簡安走過去，發現箱子里全是關于周沉的資料——從行程表到媒體報道，
甚至還有她手寫的宣傳策略。她這才明白祁野在做什么：他在還原她的"周沉檔案"。
"我可以解釋。"她艱難地說。"不必。"祁野冷笑，"我早該想到的。
你收集他的每一條新聞，研究他的每一個動作……你根本就沒放下過他。""這是工作！
"簡安提高聲音，"要打敗對手，必須先了解他！""那為什么瞞著我？"祁野逼近她，
"為什么每次我問你關于周沉的事，你都避而不答？"簡安張了張嘴，卻無言以對。
她確實有私心——那些資料有些是她還是周沉經紀人時整理的，
有些則是分手后出于習慣繼續收集的。她自己都說不清，這種執著是出于職業習慣，
還是未消的情感。見她不回答，祁野的眼神更加陰沉："明天我會好好比賽。
之后……我們需要談談合約問題了。"第二天錄制現場，簡安如坐針氈。
祁野的表演順序靠后，她看著他在候場區一言不發，心里像壓了塊石頭。輪到祁野上臺時，
簡安立刻察覺到不對勁。他今天選擇的是一首情歌，本該深情款款，但一開口就充滿攻擊性，
完全偏離了排練時的風格。評委席上的周沉微微皺眉，
而另外兩位評委則交換了一個困惑的眼神。唱到第二段副歌時，
祁野徹底失控——他突然改詞，即興加入一段尖銳的rap，直指娛樂圈的虛偽。
現場觀眾嘩然，導演組慌亂地打手勢，但祁野視而不見。簡安當機立斷，
沖向技術臺對音效師說了幾句。幾秒鐘后，伴奏突然停止，舞臺燈光也暗了下來。
祁野終于停下，站在黑暗中喘息。"抱歉，技術故障。"簡安拿起備用麥克風走上臺，
聲音鎮定自若，"請大家給我們的歌手一點掌聲鼓勵！"觀眾雖然困惑，
但還是報以熱烈掌聲。簡安趁機靠近祁野，低聲說："想毀掉一切就繼續。否則，跟我配合。
"在聚光燈重新亮起的瞬間，祁野的表情已經恢復平靜。簡安向臺下鞠躬致歉，
然后示意音樂重新開始。這一次，祁野唱回了原版。當最后一個音符落下，
全場響起經久不息的掌聲。后臺休息室，祁野一拳砸在墻上："滿意了？又是你的危機公關？
""不，是你的即興表演。"簡安反唇相譏，"你知道剛才有多險嗎？如果節目組較真，
完全可以告你違約！""那就告啊！"祁野怒吼，"反正我只是你報復周沉的工具！
"簡安震驚地看著他："你真的這么想？""不然呢？"祁野冷笑，"你收集他的一切，
研究他的一切……你敢說你對我做的每件事，不是為了看他后悔的表情？"簡安深吸一口氣，
從包里拿出一個U盤："這里有我電腦上所有關于周沉的文件。你自己看吧。
"祁野遲疑地接過U盤，插入筆記本電腦。屏幕上很快顯示出密密麻麻的文件夾，
每個都標注著日期和主題。他隨機點開幾個，臉色漸漸變了——這些不是追星式的收集，
的商業分析：周沉的代言價格走勢、粉絲群體畫像、甚至是他每次公關危機的處理模式分析。
"這是……""競爭對手研究。"簡安疲憊地說，"我帶過的每個藝人，都有這樣一份檔案。
你也有，只是還沒整理完。"祁野快速瀏覽著文件，
最后停在一個名為"反擊策略"的文件夾上。里面是簡安為他對抗周沉制定的詳細計劃，
包括音樂路線、形象定位，甚至預判了周沉可能采取的各種打壓手段。
"所以墻上那些……""是我昨晚貼的。"祁野的聲音低了下來，
"我以為……""以為我還在迷戀周沉？"簡安苦笑，"我承認，剛分手時確實不甘心。
但當我發現他剽竊你的作品時，那點不甘就變成憤怒了。"她直視祁野的眼睛，
"我選擇帶你，是因為你值得，不是因為我想報復誰。"房間里陷入長久的沉默。最后，
祁野關上電腦："我今天搞砸了。""還好救回來了。"簡安松了口氣，
"不過你得請音效師吃飯。"祁野突然笑了："你知道嗎？你救場的樣子……很帥。
"簡安沒料到這轉折，一時語塞。"對不起。"祁野認真地說，"我不該懷疑你的專業。
""我也不該瞞著你做那些分析。"簡安猶豫了一下，"其實……我一直想問你，
被雪藏的那幾年，你是怎么熬過來的？"祁野的眼神飄向遠處："前半年幾乎沒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