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被班花用「顏值兌換牛奶」喂胖毀容，溺斃前才發現全校都是幫兇——校草為她遞瀉藥，
學生會主席藏起監控，連清潔工阿姨都在收集她的脫發。重活一世，
我攥著她遞來的草莓奶笑了：「聽說喝夠100袋能換臉？不如先讓你男友嘗嘗？」
當她看著校草捧著我的數學卷子喊「女神」，當她精心偽造的美人痣在汞中毒下潰爛，
當她背后的玫瑰紋身集團被曝光——「沈夢璃，你以為美麗是交換來的籌碼？」
我將檢測報告甩在她整容醫院的手術臺上，身后跟著被她嘲笑的「丑八怪」
林小婉——此刻她戴著我設計的月光假面，正以頂級化妝師身份給星輝娛樂總裁化妝。
第一章 奶香陰謀"顧清禾，這是我特意給你帶的草莓奶。"清甜嗓音在早讀聲中格外突兀。
我捏著鋼筆的指尖頓在數學卷壓軸題上，抬眼便撞進沈夢璃含情脈脈的桃花眼。
她粉色衛衣領口露出精致鎖骨，
腕間新戴的珍珠手鏈在晨光下泛著溫潤光澤——那是上周陸沉舟送她的生日禮物。"喲，
夢璃又給胖禾送愛心奶啦？"前排的李小雨陰陽怪氣地回頭，
馬尾辮掃過我課桌上攤開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人家都胖成球了，
喝這個不得直接胖到畢業？"教室里爆發出壓抑的笑聲。
我垂眸盯著她指尖遞來的牛奶包裝袋，草莓圖案鮮艷得刺眼。前世今日，
就是這袋奶讓我在廁所吐到脫水——因為沈夢璃在奶里摻了三倍劑量的瀉藥，
卻在醫務室抱著我哭著說是自己買錯了過期產品。"怎么不接呀？"沈夢璃睫毛輕顫，
指尖故意蹭過我手腕，"清禾，你不會還在為上次我和沉舟約會沒叫你生氣吧？
我那天真的......""夢璃對她這么好，她居然擺臉色？
"后排的王浩摔了本《籃球先鋒》，"胖禾你別給臉不要臉，
夢璃每天早讀前跑三條街給你買熱牛奶！"哄鬧聲中，我忽然笑了。
指尖輕輕勾住牛奶包裝袋，在眾人注視下站起身。沈夢璃眼底閃過得逞的光，
卻在我轉身走向教室后方時凝固——那里，正蹲著每周三來收廢品的陳姨。"陳姨，
"我將牛奶放進她裝滿礦泉水瓶的蛇皮袋，"您女兒最近喝中藥需要溫牛奶吧？這個剛好。
"陳姨粗糙的手掌在圍裙上擦了又擦，渾濁的眼睛泛起水光："清清啊，
你總這樣阿姨怎么好意思......""砰！"金屬文具盒砸在桌上的巨響打斷她的話。
我轉身時，正對上沈夢璃鐵青的臉。她精心描繪的眉峰擰成尖銳的弧度，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顧清禾，你什么意思？我送你的東西，你拿去施舍給撿破爛的？
""不然呢？"我掏出手帕擦了擦指尖，故意提高音量，"沈同學不知道我在減肥嗎？
上周體檢我已經瘦了四斤，醫生說要戒糖。
倒是你......"目光掃過她微微凸起的小腹，
"聽說陸學長每天給你帶星爸爸的焦糖瑪奇朵？"教室里突然靜得能聽見窗外麻雀振翅聲。
沈夢璃的臉瞬間漲紅，指尖不受控地攥緊校服下擺。
我知道她在氣什么——前世她就是靠這套"投喂變丑"的把戲，
用高糖牛奶和零食把我喂到140斤，自己卻靠著催吐維持體重秤上的數字。
"叮鈴鈴——"早讀鈴救了她。沈夢璃瞪了我一眼，踩著高跟鞋回到座位。我翻開錯題本，
卻在扉頁看到用紅筆寫的"丑八怪"三個字——和前世一模一樣的筆跡，
來自她的忠實跟班李小雨。指尖輕輕撫過那些刻進紙里的劃痕，
我忽然想起前世今天下午的場景：沈夢璃會在體育課假裝扭到腳，讓陸沉舟背她去醫務室。
而我會在操場角落撿到她故意掉落的手機，屏幕上是和"系統客服"的聊天記錄，
內容是"用早餐奶交換顏值進度70%"。當然，
那時的我愚蠢地以為那只是少女間的無聊游戲。直到三個月后，我從校花榜上跌落，
而沈夢璃以"最美校花"身份簽約星輝娛樂。她站在領獎臺上沖我笑，
耳垂上戴著陸沉舟送的鉆石耳釘，而我鏡子里的臉已經腫脹得看不出五官。"清禾，
發什么呆呢？"同桌林小夏戳了戳我胳膊。
這個總是扎著雙馬尾的姑娘往我手里塞了顆水果糖："別理他們，
你上次數學周測可是全年級第一呢！"我剝開糖紙，清甜的檸檬味在舌尖散開。抬眼望去，
沈夢璃正對著手機補妝，屏幕光映得她臉頰發亮。我知道那不是粉底液的效果——前世此時，
她的顏值兌換進度應該到75%了。第二章 校花風云"注意了！"課間操時，
學生會主席宋硯之抱著一疊報名表走進教室。這個總穿白襯衫的男生往講臺上一站，
底下立刻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不僅因為他是蟬聯三屆的奧數冠軍，
更因為他左眼角那顆淚痣，讓無數女生偷偷在筆記本上畫過他的側臉。
"第九屆'星芒校花'評選開始了，"他推了推眼鏡，目光掃過教室后排，
"這次由星輝娛樂贊助，冠軍直接簽約。報名表在我這里，想參加的放學前找我登記。
""我要報名！"沈夢璃的聲音幾乎和鈴聲同時響起。她踩著三寸小皮鞋沖上講臺，
馬尾在身后甩出漂亮的弧度。我注意到她今天特意換了斬男色口紅，
唇角那顆痣恰到好處地落在梨渦位置——那是上周她用我的膠原蛋白兌換的"美人痣"。
"宋學長，"她湊近時帶起香奈兒五號的淡香，"我去年是亞軍，
今年想問問有沒有加分項呀？"宋硯之退后半步，
指尖無意識地摩挲報名表邊緣："才藝展示占30%，
文化成績占20%......""文化課啊？"沈夢璃拖長聲音，指尖繞著發尾打轉，
"人家數學不太好呢，學長能不能......""不能。"宋硯之打斷她，
將報名表塞進她懷里，"公平競爭，沈同學。"教室里響起壓抑的笑聲。
我看見沈夢璃攥著報名表的指節發白，轉身時撞翻了講臺邊的粉筆盒。白色粉筆滾到我腳邊，
我彎腰去撿，卻在抬頭時撞見宋硯之若有所思的目光。"顧清禾，"他忽然叫我名字，
"你去年不是棄權了嗎？今年......""她湊什么熱鬧？"李小雨陰陽怪氣地插話，
"就她那水桶腰，上臺不得把評委嚇出心臟病？"教室里又是一陣哄笑。我站起身，
將粉筆盒放回講臺："宋學長，我要報名。"這話像是投入湖面的巨石。沈夢璃猛地轉身，
報名表邊角在她掌心留下紅痕："顧清禾，你開什么玩笑？就你......""有問題嗎？
"我直視她的眼睛，"評選規則里寫了體重超標不能參加嗎？"宋硯之突然笑了，
那抹笑讓他眼角的淚痣微微揚起："當然沒有。顧同學，你的報名表。"他遞來表格時，
指尖在我掌心輕輕敲了兩下。我低頭看去，
發現表格背面用鉛筆寫著："需要復習資料私信我，加油。"放學時，
沈夢璃故意在教室門口等我。她換了條黑色連衣裙，
勾勒出纖細腰肢——那是用我鎖骨的線條兌換的。"清禾，"她伸手想挽我胳膊，
我側身避開，她的手尷尬地懸在半空，"其實我今天不是故意針對你......你知道的，
我太想拿冠軍了，畢竟沉舟說過，他喜歡娛樂圈的女生......""所以呢？
"我低頭翻著書包，故意放慢動作，"你想讓我退出？""怎么會！"她提高聲音，
"我是想說，我們一起加油好不好？你幫我補數學，
我教你化妝穿搭......你看你現在這樣，就算參加評選也......""不用了。
"我扣上書包拉鏈，"沈夢璃，你還是多擔心自己吧。聽說星輝娛樂的星探，
最討厭表里不一的人。"她臉色瞬間變了。我擦肩而過時，
聽見她咬牙切齒的低語："顧清禾，你以為瘦了幾斤就能跟我斗？別忘了，
你的臉......"我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頭。夕陽將我的影子拉得老長，
落在她腳邊像道鋒利的刀。是的，我當然記得——前世此刻，我的下頜線已經開始模糊，
眼角長出細小的斑點。而這一切，都源于每天早上那袋看似溫熱的早餐奶。
第三章 奶香迷局凌晨五點，我站在操場跑道上。夜風帶著春末的涼意，
吹得校服外套獵獵作響。耳機里播放著《運動員進行曲》，我跟著節奏開始慢跑。
前世我總在深夜躲在被窩里哭，任由脂肪堆積成自卑的壁壘，卻不知道清晨的操場空無一人，
最適合重新生長。"呼......"跑完三圈時，汗水已經浸透內衣。我摘下口罩擦汗，
月光落在單杠上，映出一個模糊的倒影——下頜線清晰了些，眼角的斑點似乎淡了。
前世這個時候，沈夢璃應該在給我發消息，催我喝掉她放在教室的牛奶。手機突然震動。
我點開微信，果然看見沈夢璃的消息：【清禾，今天的奶我放在你抽屜啦，
記得喝哦~??】我盯著那個紅心符號，指尖在鍵盤上跳躍：【謝謝，不過我買了低脂奶，
你要不要？】發送成功后，我轉身走向操場角落的儲物間。那里有扇破了個洞的鐵門，
每天凌晨五點，會有個佝僂的身影來撿廢棄的飲料瓶——那是陳姨的女兒林小婉，
患有先天性心臟病，休學在家的高三生。"小晚，"我將牛奶塞進她懷里，"熱的，快喝。
"林小婉受驚般后退半步，破舊的衛衣帽子滑下，露出半邊布滿胎記的臉。
這個總是戴著口罩的姑娘攥緊牛奶，喉結滾動："顧姐姐，你......""別問，
"我沖她眨眼，"喝完幫我個忙？"早自習時，沈夢璃盯著我空空如也的課桌，
臉色比昨天更差。"清禾，你沒喝牛奶嗎？"她伸手摸我的抽屜，
"我明明放在......""啊，"我裝作恍然大悟，
"早上來的時候看見李小雨在我座位旁，她說她沒吃早餐，我就給她了。""什么？
"沈夢璃猛地轉頭，撞得發簪上的珍珠吊墜晃了晃。前排的李小雨正啃著油條，
聞言差點噎住："夢璃，你給胖禾的奶......""是啊，"我托著下巴裝無辜，
"沈同學不會介意吧？畢竟小雨最近在減肥，喝低脂奶剛好。"李小雨的臉瞬間漲紅。
她上周剛在朋友圈曬過體重秤上的數字，卻被眼尖的同學發現背景里的炸雞盒。
沈夢璃咬著下唇，指甲在課桌上刮出刺耳的聲音："我......我怎么會介意，
只是......""只是什么？"我挑眉，"沈同學該不會是特意給我買的吧？
可我記得你說過，你最討厭胖子喝牛奶，說什么熱量超標......""顧清禾！
"沈夢璃猛地起身，椅子在地面拖出刺耳聲響，"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好心......""吵什么？"班主任張老師抱著作業本走進教室，
鏡片后的目光掃過我們，"馬上要月考了，還有心思吵架？顧清禾，你上周數學周測第一，
這節早讀課你來給大家講壓軸題。"教室里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沈夢璃猛地坐下，
嘴唇咬出齒痕。我走上講臺時，故意從她身邊經過，
聞到她身上若有若無的奶香——那是草莓奶的味道，前世我熟悉到作嘔的氣味。
"這道題的關鍵在于輔助線......"我用粉筆在黑板上畫出拋物線，
"很多同學會卡在第二步，但如果我們換個思路......"余光里，
沈夢璃正在低頭玩手機。屏幕藍光映著她煩躁的眉眼，指尖快速敲擊屏幕。
我知道她在給誰發消息——陸沉舟的課表我記得清楚，他今天早讀課在操場訓練籃球。果然，
十分鐘后，教室門被推開。陸沉舟穿著籃球服，額角還掛著汗珠，
卻在看見沈夢璃時露出溫柔笑意："夢璃，你找我？""沉舟，"沈夢璃快步上前，
聲音里帶著委屈，"人家只是擔心清禾太累，
想讓她休息一下......結果她就說我針對她......""顧清禾，
"陸沉舟皺眉看我，"夢璃對你這么好，你就這么回報她？"粉筆在指尖斷裂。
我轉身擦掉黑板上的解題步驟，聽見自己平靜的聲音："陸同學，如果你沒帶腦子來教室，
就請出去。"教室里瞬間死寂。陸沉舟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
拳頭攥得咯吱響："你說什么？""我說，"我撿起半截粉筆，在黑板上寫下"滾"字，
"不想聽就滾，別耽誤大家學習。""顧清禾！"沈夢璃尖叫著撲過來，指甲直奔我臉而來。
我側身避開，她的手重重拍在黑板上，粉筆灰簌簌落在她發間。"夠了！"張老師拍桌而起，
"陸沉舟，你現在立刻去操場跑十圈！沈夢璃，你去辦公室拿錯題本，
把三角函數公式抄二十遍！顧清禾，繼續講課。"早讀課在詭異的氛圍中結束。
我收拾粉筆時，看見沈夢璃站在教室門口，正對著鏡子整理頭發。她指尖反復撫摸唇角的痣，
忽然抬頭沖我笑了——那抹笑容里帶著陰鷙，像極了前世她把我推向河水時的表情。
"顧清禾，"她輕聲說，"你以為這樣就能贏我？等著吧，好戲才剛開始。
"我看著她轉身離去的背影，指尖輕輕觸碰自己的臉頰。那里，似乎有什么正在悄然改變。
而窗外，林小婉戴著口罩站在櫻花樹下，沖我比了個OK的手勢。第四章 鏡像迷蹤午休時，
我在洗手間撞見林小婉。她戴著口罩，正對著鏡子小心翼翼地涂抹遮瑕膏。聽見腳步聲，
她慌忙轉身，卻碰倒了臺面上的粉餅盒。"小晚，"我蹲身幫她撿起碎成兩半的粉餅，
"其實不用勉強自己的。"她身體猛地繃緊，半天才悶聲開口："顧姐姐，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丑？""當然不是。"我將粉餅放回她掌心，"美從來不是單一的標準，
況且......"指尖輕輕點了點她的心口，"這里干凈，比什么都重要。
"林小婉突然摘了口罩。左臉猙獰的胎記從耳后蔓延到下頜，卻遮不住右臉清雋的眉眼。
她盯著鏡子里的自己，忽然笑了："顧姐姐，你知道嗎？我昨天喝了你的牛奶，
晚上居然夢見自己變漂亮了。"我怔住。前世我從未注意過這個撿瓶子的姑娘，
直到后來在新聞里看見——林小婉憑借特效化妝技術成為業內頂尖化妝師，她最著名的作品，
是為一位毀容女孩打造的"月光假面"。"小晚，"我突然握住她的手，"如果我說，
我能讓你站上舞臺，你愿意相信我嗎？"她愣住了，睫毛像受驚的蝴蝶般顫動。
洗手間外突然傳來腳步聲，我迅速幫她戴回口罩，轉身時撞上沈夢璃探究的目光。"顧清禾，
"她盯著我手里的粉餅盒，"你跟林小婉混在一起做什么？
她可是個怪胎......""沈同學這么關心別人，"我打斷她，
"不如多關心下自己的體重？"目光有意無意掃過她腰間，"聽說星芒校花評選要測三圍哦。
"她臉色瞬間變了，手忙腳亂地按住小腹。我擦肩而過時，聽見她對著鏡子小聲咒罵，
指尖用力捏著腰上的贅肉——那是她用我的肌肉線條兌換來的脂肪，
此刻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堆積。下午的數學課，沈夢璃頻繁跑洗手間。我看著她第七次舉手，
注意到她臉色發白，額角有細汗。張老師終于不耐煩地揮揮手，她幾乎是逃也似的沖出教室。
"老師，"我舉手示意，"我想去趟醫務室，順便給沈同學帶點藥。"醫務室里，
校醫正在給發燒的學生打針。我推開儲物間的門，果然看見沈夢璃蹲在角落，
手里攥著瓶瀉藥。"顧清禾！"她慌忙把藥瓶藏在身后，
"你怎么......""怎么知道你在催吐？"我關門上鎖，逼近她，"沈夢璃，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每天早上給我喝高糖牛奶，
自己卻躲在洗手間吐到胃出血——你以為這樣就能一直瘦下去？"她臉色煞白，
背靠貨架滑坐在地："你......你都知道了？""我知道的遠比你想的多。
"我蹲下來與她平視，"比如，你唇角的痣根本不是天生的，而是用紋身貼貼的；比如，
陸沉舟送你的珍珠手鏈，
其實是你自己買了讓他轉交；再比如......"指尖輕輕點了點她手腕內側，
"這里的催吐痕跡，用遮瑕膏蓋了三層吧？"她猛地縮回手，
眼里閃過驚恐："你到底想干什么？""不想干什么。"我站起身，
從口袋里掏出顆水果糖丟給她，"只是想提醒你，靠傷害自己得來的美麗，終有一天會反噬。
"離開醫務室時，夕陽正將走廊染成金色。我摸出手機，
看見宋硯之半小時前發來的消息：【復習資料放在你儲物柜第三層，加油，未來校花。
】儲物柜在操場旁的器械室后方。我輸密碼時，聽見身后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轉身看去，
卻只看見櫻花樹在風中搖曳，幾片花瓣落在腳邊，像誰來不及隱藏的腳印。打開柜門，
除了復習資料，還有袋溫熱的牛奶。包裝袋上貼著便利貼，
字跡力透紙背：【給真正需要的人。】我攥緊牛奶，忽然想起前世此時，
我在儲物柜里發現的那封匿名信。信里用紅筆寫著"丑八怪不配活著"，而此刻，
同樣的位置，躺著袋帶著體溫的善意。晚上回到家，我打開電腦。
星輝娛樂官網的校花評選頁面已經開放，沈夢璃的參賽照片占據輪播頭條。
那是張精修的藝術照，她穿著白裙站在櫻花樹下，唇角的痣恰到好處，
鎖骨下方還有顆若隱若現的美人痣——我知道那是她昨天用我的肩頸線條兌換的。
鼠標滑到投票區，我剛要關掉頁面，忽然看見新晉選手里多了個陌生名字："月光假面"。
參賽照片是幅抽象畫，銀色月光下，半張臉籠罩在陰影中，露出的眼睛里有星辰流轉。
投票數已經破千。我盯著那幅畫，
忽然想起林小婉今天在洗手間說的話："夢見自己變漂亮了，戴著銀色的面具，
站在聚光燈下。"指尖輕輕點擊投票鍵。窗外，月亮正從云層里探出頭，
灑下的銀輝落在書桌上的牛奶袋上。我摸出手機給陳姨發消息：【明天早上，
能讓小晚來操場嗎？】發送成功后，我打開錯題本。第一頁貼著張泛黃的照片，
那是初中時的我，扎著馬尾笑出梨渦，站在"全市青少年繪畫大賽冠軍"的領獎臺上。
沈夢璃說我是靠臉才有那些榮譽，可她不知道，真正的美麗從來不是交換得來的籌碼，
而是從心底生長出的力量。夜很深了，我摸出鏡子。在臺燈暖光下，
下頜線清晰得能割破月光，眼角的斑點幾乎看不見了。指尖輕輕撫過臉頰，
那里有新生的絨毛，帶著春天的溫度。手機忽然震動，是林小婉的消息：【顧姐姐，
謝謝你的牛奶。其實我知道，你給我的不是普通牛奶，
而是......】消息寫到一半戛然而止。我皺眉剛要回復，
卻聽見窗外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沖到陽臺時，只看見樓下巷子里閃過道黑影，
地上躺著支摔碎的玻璃瓶，
透明液體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藍光——那是我今早沒喝完的低脂奶。
第五章 奶香暗涌清晨的操場籠罩在薄霧里。我抱著牛奶袋等在單杠旁，
遠遠看見林小婉戴著口罩走來。她今天穿了件黑色連帽衫，帽子壓得很低，
只露出小巧的下巴。"給。"我將牛奶塞進她手里，"熱的，里面加了蜂蜜。"她攥緊袋子，
指節發白："顧姐姐，昨天晚上......""先喝。"我打斷她，
"喝完我帶你去個地方。"儲物間的鐵門在身后吱呀關上。林小婉摘下帽子，
露出精心編過的麻花辮。我打開手機電筒，
光束落在墻角堆積的紙箱上——那是我昨天連夜搬來的，里面裝滿了各種化妝品和服裝。
"小晚，"我翻開一本《特效化妝教程》，"還記得你說的那個夢嗎？
"她盯著滿墻的假發和面具，喉結滾動："顧姐姐，
你真的覺得我能......""不是覺得，是肯定。"我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臉頰上，
"你摸摸看，這里是不是比昨天更緊致了？"她指尖微微發顫："清禾姐，
你是不是......""先別問。"我翻開化妝箱，取出遮瑕膏，"從今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