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那天，我被人推下了樓。死前最后一刻，
我聽到那個平時溫和的監考老師惡狠狠地說："這種死腦筋的人，就該去死！
"還有那個我曾經夸獎過品學兼優的學生冷笑著補充："誰讓她非要多管閑事，現在好了，
永遠管不了了。"重新睜開眼時，我回到了高考前一天。這一次，
我要讓那些骯臟的人付出代價。1陽光透過百葉窗灑在我的臉上，我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冷汗浸濕了后背。剛才的一切還歷歷在目——那種從五樓墜落時的失重感，
頭骨撞擊地面時的劇痛，還有生命最后一刻聽到的那些惡毒話語。
我顫抖著看向床頭的日歷：6月6日。高考前一天。"不可能..."我喃喃自語，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真實的觸感讓我確信這不是夢境。我真的重生了。想起昨天——不，
應該說是"上一世"發生的事情，我的拳頭不由得握緊。作為教育局派遣的巡考員，
我本該在各個考場間巡視，確保高考的公平公正。可當我推開3號考場的門時，
眼前的景象讓我徹底震驚。監考老師孫麗華正拿著粉筆在黑板上工工整整地寫著選擇題答案，
而臺下三十多個考生竟然沒有一個人覺得不對，反而都在認真地抄寫。"孫老師，
你在做什么？"我當時質問道。孫麗華回過頭，臉上還帶著那種虛假的笑容："小林啊，
你怎么來了？我只是在...給學生們講解一下題目。""講解？這是考試期間！
而且你寫的分明就是標準答案！"我的聲音不由得提高了八度，
整個考場的學生都轉過頭看向我，他們的眼神讓我不寒而栗——沒有絲毫的羞愧，
反而充滿了敵意。"林老師，您是不是看錯了？"坐在第一排的江浩然站了起來，
他平時在學校里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可此刻的表情卻異常陰冷，
"孫老師只是在黑板上寫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您這樣大驚小怪，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其他學生紛紛附和："就是啊，林老師，您是不是壓力太大了？""我們都是好學生，
怎么可能作弊呢？""您這樣污蔑我們，我們要投訴您！"面對三十多個學生的指責，
我當時就懵了。明明是他們在集體作弊，怎么反倒成了我的錯？"我要舉報你們！
"我掏出手機準備拍照取證，"這種行為已經違反了考試紀律，我必須上報！"就在這時，
孫麗華的臉色徹底變了，她沖過來想要搶奪我的手機："你不能拍！你這是在害這些孩子！
""我害他們？明明是你們在作弊！"混亂中，幾個男學生也圍了過來，
江浩然更是直接動手去搶我的手機。"你們做什么！松手！"我拼命掙扎，
可一個人怎么能敵得過這么多人。就在這時，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推她出去！別讓她壞事！
"然后我就感覺到一股巨大的推力從背后襲來，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向走廊沖去。
"不要——"我的慘叫聲在空中戛然而止。五樓到一樓，那幾秒鐘的墜落仿佛永恒。臨死前，
我聽到孫麗華在樓上喊："都給我記住，誰也不許說出去！就說她是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還有江浩然那得意的聲音："反正也沒人會相信一個死人的話。"想到這里，
我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憤怒。這些人竟然為了一場考試的作弊，
就這樣殺死了我！我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上午7點30分。按照安排，
我應該在8點鐘到達學校，進行考前最后的準備工作。這一次，我絕對不能再讓他們得逞。
我快速起床洗漱，一邊整理著思路。上一世我是毫無準備地撞破了他們的作弊行為，
這才導致了悲劇的發生。但這一次不同了，我知道他們要做什么，我可以提前布局，
收集證據。穿好衣服后，我先給自己的直屬領導王主任打了個電話。"王主任，我是林曉雨。
明天高考，我想申請調整一下巡考路線。""調整？為什么？
"王主任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疑惑。"我總覺得今年的考試可能會有一些異常情況，
我想重點關注幾個考場。""異常情況？你是指什么？"我深吸一口氣："作弊。
而且可能是大規模的集體作弊。"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然后王主任笑了起來："小林啊，
你想多了。現在的監控設備這么先進，監考制度這么嚴格，怎么可能出現大規模作弊？
你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王主任，我是認真的。我懷疑——""好了好了，
"王主任打斷了我的話，"你就按照原定計劃進行巡考就行了。記住，
我們的職責是確保考試順利進行，不是去找麻煩。"電話被掛斷了。我握著手機，心情沉重。
果然，沒有證據的舉報不會有人相信。看來我必須親自去收集證據。
想到上一世孫麗華和那些學生的嘴臉，我的怒火又燃燒起來。這一次，
我要讓所有人都看清楚他們的真面目。我打開抽屜，拿出了一支錄音筆。
這是我平時用來記錄工作會議的，沒想到今天會派上這樣的用場。
檢查了一下電量和存儲空間，確認無誤后，我把錄音筆藏在了外套的內側口袋里。
然后我又找出了一個小型攝像頭，這是我前年為了防止家里被盜而買的，一直沒用上。
現在正好可以派上用場。做好這些準備后，我照了照鏡子。鏡子里的女人雖然只有28歲，
但眼神中已經沒有了昨天的天真和單純，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定的決心。孫麗華，江浩然，
還有那些參與作弊的學生，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讓你們逃脫！我看了看時間，7點50分。
該出發了。這一次，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正義永遠不會缺席。2到達學校時，
一切看起來都和上一世一模一樣。校門口懸掛著"祝愿全體考生金榜題名"的橫幅，
保安在認真檢查每一個進入校園的人員，老師們忙碌地做著最后的準備工作。
如果不是親身經歷過那場噩夢，我永遠不會想到，在這個看似神圣的考場里，
竟然隱藏著如此骯臟的交易。"小林，你來得挺早啊。"我回過頭，
看到了張副校長那張虛假的笑臉。上一世我對他印象很好，覺得這是個和藹可親的長輩。
可現在再看他，我總覺得他的笑容里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張校長早。
"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你可要仔細點啊。
"張副校長拍了拍我的肩膀，"不過也別太緊張，該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要多想。
"不要多想？這話聽起來怎么這么奇怪？"我明白的，張校長。"我點了點頭，
"我會認真履行巡考員的職責。"張副校長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當然，當然。不過小林啊，
有時候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是一種智慧，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我的心臟猛地跳了一下。
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是在暗示我對作弊行為視而不見！
"我...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我裝作一副困惑的樣子。"沒什么，沒什么。
"張副校長笑著擺了擺手，"你去準備吧，馬上就要開始了。"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我握緊了拳頭。果然，這個作弊網絡的規模比我想象的還要大，連副校長都參與其中。
我找到了另一位巡考員蘇婉清。她是個三十出頭的女人，平時話不多，給人感覺很穩重。
"蘇老師，今天我們要辛苦了。"我主動跟她打招呼。"是啊，希望一切順利。
"蘇婉清淡淡地回應，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壓低聲音問我，"小林，
你有沒有聽到一些...奇怪的傳言？"我心頭一跳："什么傳言？"蘇婉清看了看四周，
確認沒人注意我們，才小聲說道："我聽說今年的高考可能會有一些不太正常的情況。
""什么意思？""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只是...你巡考的時候小心一點，
如果發現什么異常，先別急著聲張。"她的話讓我更加確信，這個作弊網絡的規模絕對不小。
連蘇婉清這樣的老巡考員都察覺到了異常。"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考試鈴聲響起，
我和蘇婉清分頭行動。按照安排，我需要在上午的語文考試期間巡視1到5號考場，
下午數學考試時巡視6到10號考場。我先去了1號考場。透過后門的玻璃窗，
我看到考生們都在認真答題，監考老師也在嚴格履行職責。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
2號考場也是如此。當我走向3號考場時，心跳開始加速。上一世的噩夢就是從這里開始的。
我深呼吸幾次，調整好隱藏在衣服里的錄音筆和攝像頭，然后輕輕推開了后門。
教室里很安靜，三十六名考生正在低頭答題。監考老師孫麗華坐在講臺前，看起來一切正常。
我松了一口氣，也許上一世的悲劇不會重演。可是十分鐘后，情況開始發生變化。
孫麗華站了起來，走到黑板前，拿起了粉筆。來了！我屏住呼吸，悄悄啟動了錄音筆。
："語文選擇題答案：1.A 2.C 3.B 4.D..."臺下的學生們紛紛抬起頭，
開始抄寫答案。我的手在顫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憤怒。
這些人竟然真的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作弊！我拿出手機，調到攝像模式，對準了黑板。
就在這時，坐在最后一排的江浩然轉過頭，看到了我。我們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陰冷。他舉起手："老師，我想上廁所。"孫麗華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
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現在不能出去，再等一會兒。""老師，我實在忍不住了。
"江浩然站了起來，"而且，我覺得考場里好像有人在偷拍。"這句話就像一顆炸彈，
整個考場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孫麗華快步走向我："林老師，請問您在做什么？
""我在履行巡考員的職責。"我努力保持冷靜，"不過我想問的是，
您剛才在黑板上寫的是什么？""我...我只是在記錄考試時間。
"孫麗華的聲音有些發抖。"記錄時間？"我冷笑一聲，
"那您能解釋一下為什么要寫'語文選擇題答案'這幾個字嗎？"教室里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看向我們。孫麗華的臉色變得蒼白："您...您看錯了。""我看錯了？
"我舉起手機，"那這個錄像是假的嗎？"看到我舉起手機，孫麗華徹底慌了："您不能拍！
這會影響學生們的考試情緒！"她沖過來想要搶奪我的手機，就和上一世一樣。但這一次，
我有所準備。"同學們，請大家看清楚，"我大聲說道，
"你們的監考老師剛才在黑板上寫的是什么！"學生們面面相覷，有的低下頭不敢看，
有的則露出了敵意的眼神。江浩然突然站了起來："林老師，您這是在污蔑我們！
孫老師什么都沒寫，您這樣做是要害死我們所有人嗎？"其他學生也紛紛附和："就是啊，
我們什么都沒看到！""您是不是有什么心理問題？""我們要投訴您！
"面對三十多個學生的指責，我冷靜地按下了錄音筆的停止鍵。"很好。"我看著他們，
"既然你們都說我在撒謊，那我們就等著看結果吧。"孫麗華見我沒有繼續鬧事，
松了一口氣："林老師，請您不要影響學生們的考試。""我不會影響考試的。
"我淡淡地說，"但我也絕對不會讓作弊行為繼續下去。"說完，我轉身走出了考場。
站在走廊里，我拿出手機查看剛才拍攝的視頻。畫面很清晰，
孫麗華在黑板上寫答案的過程被完整地記錄了下來。錄音筆里也有完整的對話記錄。
證據確鑿。可是現在的問題是，我該把這些證據交給誰？張副校長？
剛才他已經暗示我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王主任？昨天他根本不相信我的話。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蘇婉清走了過來。"怎么了？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我看著她，
突然有了一個想法。"蘇老師，如果我說我剛才在3號考場發現了大規模作弊行為，
你相信嗎？"蘇婉清愣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我相信。因為我也發現了。""什么？
""6號考場。"蘇婉清壓低聲音，"監考老師直接把答案寫在了黑板上，
學生們光明正大地抄寫。我拍了照片和視頻。"我的心臟狂跳起來。果然，這不是個案！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蘇婉清看了看四周："我們需要更多的證據。而且，
我懷疑這件事的規模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大。
""你是說...?""學校的領導層可能也參與其中。"蘇婉清的聲音很輕，
但每個字都像重錘一樣砸在我心上，"否則他們不可能這么明目張膽。
"我想起了張副校長剛才的話，點了點頭。"那我們該怎么辦？
如果連學校領導都不可信...""我有一個想法。"蘇婉清拿出手機，
"我有一個朋友在市教育局紀檢部門工作。我們可以直接向上級舉報。
""可是...""你在擔心什么？"我想起了上一世的遭遇，
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如果他們知道是我們舉報的，會不會對我們不利？"蘇婉清看著我，
眼神很堅定："正義有時候需要付出代價。但如果我們不站出來，還有誰會站出來？
"她的話讓我想起了上一世死前的憤怒和不甘。是的，如果我們不站出來，
這些學生就會憑借作弊得來的分數進入理想的大學，而那些真正努力學習的學生卻會被擠掉。
這公平嗎？"好。"我握緊拳頭，"我們一起舉報。""但是現在還不行。
"蘇婉清搖了搖頭，"我們需要更多的證據，證明這是一個系統性的作弊網絡。
僅僅兩個考場的證據還不夠。""那你的意思是？""下午的數學考試，我們分頭行動，
盡可能多地收集證據。然后今天晚上，我們一起整理材料，明天一早就去舉報。
"我點了點頭。這個計劃比上一世我單槍匹馬的莽撞行為要周密得多。"不過，
"蘇婉清突然抓住我的胳膊，"我們一定要小心。如果真的有學校領導參與其中，
他們發現我們的行動后，可能會采取極端手段。"極端手段？
我想起了上一世被推下樓的經歷，不由得全身發冷。
"你是說他們會...""會想辦法阻止我們。"蘇婉清的聲音很嚴肅，
"所以我們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們在收集證據。"上午的考試結束了，
學生們陸續走出考場。我遠遠地看著3號考場的學生們，他們臉上都帶著輕松的笑容，
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生過。江浩然走在最前面，經過我身邊時，他停了下來。"林老師。
"他的聲音很輕，但語氣中帶著威脅，"希望您能理解，有些事情不是您能管得了的。
""是嗎？"我看著他，"那你覺得什么事情是我管得了的？"江浩然笑了，
那種笑容讓人毛骨悚然："比如您的人身安全。"說完，他就離開了。我站在原地，
感覺后背發涼。這句話分明就是在威脅我。看來蘇婉清說得對，我們必須要小心，非常小心。
3下午的數學考試開始前，我和蘇婉清在辦公室里碰了面。"上午的情況怎么樣？
"我小聲問她。"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嚴重。"蘇婉清的臉色很凝重，"我又檢查了幾個考場，
發現至少有一半的考場都存在作弊行為。""一半？"我倒吸一口涼氣，"這么多？
""而且作弊的方式各不相同。有的是監考老師直接寫答案，有的是學生之間傳紙條，
還有的是用手機發送答案。"蘇婉清拿出一個小本子，"我做了詳細記錄。
"我看了看她的記錄，觸目驚心。這哪里是高考，簡直就是一場集體舞弊的鬧劇。
"那些監考老師也都參與了？""大部分都參與了。"蘇婉清點了點頭，
"看起來這確實是一個組織嚴密的網絡。""可是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圖什么？
"蘇婉清看了看四周，確認沒人注意我們，才壓低聲音說："錢。我打聽到了一些消息，
參與作弊的學生每人要交十萬元的'保過費'。""十萬？"我震驚得差點叫出聲來。"噓！
"蘇婉清趕緊制止我，"小聲點！"十萬元一個人，如果真的有一半考場參與作弊，
那涉及的金額就是天文數字。難怪他們敢如此明目張膽，這背后的利益實在太大了。
"那監考老師能分到多少？""據說每個監考老師可以拿到兩萬元。"兩萬元，
對于一個普通的中學老師來說，確實是一筆不小的收入。怪不得孫麗華會參與其中。可是，
她難道不知道這樣做的后果嗎？一旦被發現，不僅會丟掉工作，還要承擔法律責任。
"貪心害死人啊。"我嘆了口氣。"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蘇婉清看了看時間，
"下午的考試馬上開始了，我們要抓緊時間收集更多證據。""好。不過我有個擔心。
""什么？""上午江浩然威脅我了。他說希望我能理解，有些事情不是我管得了的，
還提到了我的人身安全。"蘇婉清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看來他們已經警覺了。
我們更要小心。""要不然我們現在就去舉報吧？已經有這么多證據了，應該夠了。
""不行。"蘇婉清搖了搖頭，"證據越多，說服力越強。而且，
我們還需要找出這個網絡的組織者。""組織者？""你想想，這么大規模的作弊行為，
不可能是自發形成的。一定有人在背后統一組織和協調。"她說得對。
像這樣涉及多個考場、多名監考老師的作弊網絡，沒有一個強有力的組織者是不可能做到的。
"你懷疑是誰？""張副校長的嫌疑最大。"蘇婉清分析道，"他負責考務工作，
有權決定監考老師的安排。而且上午他和你說的那些話，明顯是在暗示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我點了點頭。張副校長確實很可疑。"那我們下午重點觀察他。""好。不過要記住，
絕對不能讓他察覺到我們在調查他。"下午的數學考試開始了。我按照既定路線開始巡考，
這次我更加小心，在每個考場門口都會停留更長時間，仔細觀察里面的情況。4號考場，
監考老師在黑板上畫了一個數學公式，看起來像是在"提示"學生解題思路。5號考場，
我看到有學生在傳紙條，監考老師看到了但裝作沒看見。7號考場，
監考老師直接走到一個學生身邊，指著他的試卷說了幾句話，那個學生立刻修改了答案。
每一個場景我都用手機錄了下來，同時用錄音筆記錄下了相關的對話。
當我巡視到8號考場時，發現了更令人震驚的一幕。
監考老師居然拿著標準答案在考場里走動，學生們可以隨時看到答案。這已經不是作弊了，
這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的幫助作弊。我正要錄像，突然感覺有人在拍我的肩膀。"林老師。
"我回過頭，看到了張副校長。"張校長。"我努力保持冷靜，"您怎么來了？
""我來看看考試進行得怎么樣。"張副校長笑著說，"我看你在這里站了很久，
是不是發現了什么問題？""沒有，一切都很正常。""那就好。
"張副校長拍了拍我的肩膀，"小林啊，我剛才接到一些反映，
說你上午在3號考場和監考老師發生了爭執？"來了。我深呼吸一下："是有一些小誤會。
""誤會？"張副校長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我聽說你指責孫老師在黑板上寫答案？
""我...""小林，你要知道，高考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
我們不能因為一些無中生有的懷疑就擾亂考試秩序。"張副校長的語氣開始變得嚴厲，
"而且，你這樣做會對學校的聲譽造成很大影響。
""可是我確實看到了...""你看到了什么？"張副校長打斷了我的話，
"孫老師已經向我匯報了情況，她說你可能是因為工作壓力太大，出現了幻覺。"幻覺？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居然說我出現了幻覺！"張校長，我沒有幻覺。
我有證據...""證據？"張副校長的眼神突然變得危險起來，"什么證據？
"我猶豫了一下。如果現在把證據拿出來，很可能會打草驚蛇。"我...我再確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