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凱，我要離婚。"宋雨薇站在林氏集團總裁辦公室門口，手里拿著一份離婚協議書。
我正在和董事會開視頻會議，討論公司最近資金鏈緊張的問題。看到她突然出現，
我皺了皺眉。"雨薇，我在開會，有什么事等會兒再說。""不用等了。
"她直接走到我面前，把離婚協議書拍在桌上，"三年了，我受夠了。
"視頻里的董事們面面相覷，我趕緊關掉攝像頭。"你這是在鬧什么？"我壓低聲音，
"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宋雨薇冷笑一聲："成何體統？
你挪用公司五千萬給白思涵創業的時候，怎么不想想成何體統？"我心頭一震。
這件事她怎么知道的？"你胡說什么？我什么時候——""林凱，別裝了。
"宋雨薇拿出手機，調出一個轉賬記錄，"昨天晚上，
你以公司名義給白思涵的科技公司轉了五千萬，說是投資款。
可是董事會什么時候通過這個投資決議了？"我看著那個轉賬記錄，額頭開始冒汗。確實，
昨天白思涵哭著給我打電話，說她的創業公司遇到資金困難，馬上就要倒閉了。她哽咽著說，
這是她唯一的希望，如果失敗了，她就真的一無所有了。我一時心軟，
動用了公司的流動資金。"這只是臨時周轉，過幾天就會還回來。"我試圖解釋。"還回來？
"宋雨薇眼中滿是失望，"林凱，你知道公司現在什么情況嗎？因為你這五千萬，
三個重要項目的資金鏈斷了，十幾個合作伙伴都在催款。
""昨天財務部的李總都急得住院了，你知道嗎？"我確實不知道。最近為了白思涵的事，
我一直心神不寧。她總是深更半夜給我發消息，說創業太難了，
說她一個女孩子在外面打拼不容易，說如果失敗了就真的沒臉見人了。每次看到她的消息，
我都忍不住想幫她。可是我沒想到，公司的情況已經這么嚴重了。"雨薇，我知道錯了，
我馬上想辦法——""夠了！"宋雨薇打斷我，"林凱，三年來，
你為了白思涵做過多少荒唐事？我都記著呢。""去年她說想進娛樂圈，
你硬是投資了三部電影捧她。""前年她說想開服裝店，你二話不說給了她兩百萬啟動資金。
""現在她要創業，你連公司的命脈都不要了？"宋雨薇說的每一件事都是真的。
白思涵是我大學時的初戀，后來因為家庭原因分手了。兩年前她回國，主動聯系了我。
她說這些年在國外過得很辛苦，一個人拼搏很不容易，希望我能幫幫她。作為朋友，
我確實幫了她不少。但我從來沒想過這些幫助會影響到我的家庭和事業。"她只是我的朋友，
我幫助朋友有什么錯？""朋友？"宋雨薇笑了，但眼中沒有一絲笑意，"林凱，
你半夜三更跟朋友煲電話粥？你為了朋友放我鴿子？你陪朋友過生日，
卻忘了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扎在我心上。我忽然意識到，這三年來，
我確實為了白思涵忽略了太多。"而且，我今天還聽說了一個更有趣的事情。
"宋雨薇拿出手機，點開一個聊天記錄，"白思涵在她的朋友圈里說，
很快就要嫁給她的金主了。"我看到那條朋友圈，瞬間愣住了。照片里，
白思涵穿著白色連衣裙，笑得很甜美。配文是：感謝一直默默支持我的那個人，
很快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這條朋友圈發布時間是昨天晚上，就在我給她轉賬之后。
"她這是什么意思？"我有些困惑。"什么意思？"宋雨薇冷冷地看著我，
"她覺得你已經為她付出這么多，應該會為了她離婚了唄。""你看看評論，
她朋友們都在恭喜她即將成為林家少奶奶呢。"我點開評論，果然看到一堆恭喜的話。
"思涵終于要嫁入豪門了！""林總對你真好，為了你連公司都不要了！
""什么時候喝喜酒啊？"我的手開始顫抖。原來在白思涵眼里，我對她的幫助，
都是對她的表白？原來她一直以為，我會為了她拋棄家庭？"林凱，現在你明白了嗎？
"宋雨薇的聲音很平靜，但我能聽出其中的絕望，"在外人眼里，你已經是白思涵的男人了。
而我，只是一個擋在你們之間的障礙。"我想要解釋，但發現自己什么都說不出來。
因為這一切，確實是我造成的。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我弟弟許志強走了進來。"哥，
我聽說——"他看到宋雨薇手里的離婚協議書，愣住了，"這是怎么回事？""沒什么，
"宋雨薇站起身，"我們要離婚了。"許志強看看我，又看看宋雨薇："為什么？
""問你哥吧。"宋雨薇拿起包，"林凱，協議書你看看，
沒問題的話明天去律師事務所簽字。""等等——"我想要挽留她。但她已經走了。
許志強撿起桌上的離婚協議書，越看臉色越難看。"哥，你瘋了？五千萬給白思涵？
公司都快垮了你知道嗎？"我癱坐在椅子上，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懼。
我似乎真的要失去一切了。2當天晚上，我在家里等宋雨薇回來，想要好好談談。
結果等到凌晨兩點，她都沒有回來。我給她打電話，關機。發微信，不回。第二天早上，
我去公司處理危機，才發現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
財務總監李華昨天因為急性心梗住院了，就是因為資金鏈斷裂的壓力太大。
三個大項目的合作方都在催款，威脅要終止合作。
公司賬上現在只剩下不到一千萬的流動資金，根本撐不了幾天。"林總，您必須馬上想辦法，
否則公司真的要完蛋了。"秘書小張急得都快哭了。我想到了白思涵。既然錢是給她的，
那她應該會還回來。我撥通了她的電話。"思涵，公司現在遇到一些困難，
你能不能先把昨天的錢——""凱哥，你說什么呢？"白思涵的聲音很委屈，
"那筆錢我已經投入生產線了，現在根本抽不出來。""而且，那不是投資款嗎？
哪有投資款要回去的道理？"我愣住了："投資款？""對啊，
你昨天不是說要投資我的公司嗎？"白思涵理所當然地說，"我以為你是看好我的項目，
想要支持我創業呢。""現在你又要收回去，是不是覺得我的項目不行？
"我感覺頭都要炸了。"思涵，你聽我說，那筆錢是公司的資金，我只是臨時借給你應急的，
你必須還回來。"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凱哥，你怎么能這樣？"白思涵的聲音開始哽咽，
"我以為你是真心想幫我的，原來只是借錢給我？""可是你知道我現在的情況，
我怎么可能還得起五千萬？""如果你一定要我還，那我就只能去死了！"說完，
她直接掛了電話。我想再打過去，發現已經關機了。接下來的幾天，我不斷聯系白思涵，
但她要么不接電話，要么就是哭著說自己沒錢還，讓我再給她一點時間。而公司這邊，
情況越來越糟糕。已經有兩個合作方正式終止了合作，要求立即結算尾款。
員工們也開始人心惶惶，不少人已經在私下里找工作了。更要命的是，
這件事被媒體捅了出去。"林氏集團資金鏈斷裂，疑似挪用公款給情人創業。
""豪門少爺為博美人一笑，不惜毀掉家族企業。""林氏集團股價暴跌，投資者信心全失。
"一篇篇報道像雪花一樣飛來，每一篇都在往我心上插刀。最過分的是，
有記者還采訪了白思涵。她在鏡頭前梨花帶雨，委屈地說："我和林總只是普通朋友，
我不知道為什么媒體要這樣傳，我也不想給他造成困擾。""關于那筆投資，
我以為他是看好我的項目才投資的，如果他現在反悔了，我可以想辦法還給他，
雖然真的很困難。"這個采訪讓我徹底看清了白思涵的真面目。她在鏡頭前表現得那么無辜，
好像這一切都是我逼迫她的一樣。但私下里，她發微信跟我說："凱哥，記者問我，
我總不能不回答吧？我已經盡量幫你說話了。""不過現在輿論這么嚴重，
要不然你就公開澄清一下，說我們真的只是朋友？這樣對我們都好。"看到這條微信，
我終于明白了。白思涵從頭到尾都沒把我當成她的男朋友，她只是把我當成了一個冤大頭。
一個可以隨意利用的ATM機。這時，許志強推門進來。"哥，雨薇嫂子讓我給你帶個話。
""她說什么？""她說，明天下午兩點，律師事務所，不見不散。
"我的心徹底沉到了谷底。3第二天下午，我準時出現在律師事務所。
宋雨薇已經在那里等我了，她身邊坐著一個陌生的男人。"雨薇，他是？"我有些疑惑。
"我的律師。"宋雨薇淡淡地說，"蕭律師，這就是我丈夫，前夫。
"那個叫蕭律師的男人看起來三十多歲，穿著得體，長得很帥。
他站起來跟我握手："林先生，久仰大名。"我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開始吧。
"宋雨薇坐下，"蕭律師，麻煩你了。"蕭律師打開一份文件："林先生，
這是我們重新擬定的離婚協議。相比宋女士之前給您的版本，這份更加詳細。"我接過文件，
看了幾眼，立刻愣住了。按照這份協議，我們婚后的共同財產要全部分給宋雨薇，
包括別墅、車子、股票，還有我在林氏集團的股份。"這不可能！"我直接拍桌子，"雨薇，
你這是要我凈身出戶？""凈身出戶？"宋雨薇冷笑，"林凱，你自己算算，我們結婚三年，
我的嫁妝是多少，我爸給你們公司投資了多少，我媽給我們買房買車花了多少。
""現在我只是把屬于我的拿回去，你有什么資格說凈身出戶？"我被她說得啞口無言。
確實，我和宋雨薇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商業聯姻。她家給我家投資了兩個億，
幫助林氏集團渡過了當時的危機。婚后，她又用自己的嫁妝和零花錢買了很多房產和股票。
從法理上說，這些確實都算她的。"而且，"蕭律師補充道，"根據我們的調查，
林先生在婚姻存續期間，多次挪用夫妻共同財產資助第三者，這已經構成了過錯方。
""按照法律規定，過錯方應該少分或者不分財產。"我看向宋雨薇："你要這樣絕情？
""絕情？"宋雨薇的眼中閃過一絲諷刺，"林凱，你為了白思涵把公司都快搞垮了，
現在跟我說絕情？""你知道這幾天我過得什么日子嗎？""我爸的朋友們都在問我，
是不是要和林家解除合作。""我媽的姐妹們都在安慰她，說女兒嫁了個白眼狼。
""我每天都要承受這些羞辱，你知道嗎？"看著她紅著眼眶的樣子，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是我不能簽這個協議。如果我簽了，那我就真的一無所有了。"我不簽。
"我把協議推回去，"雨薇，我們再商量商量，好不好？"宋雨薇沒有說話，
蕭律師開口了："林先生，其實您現在簽和不簽，結果都是一樣的。""什么意思？
""根據我們掌握的證據，您挪用夫妻共同財產的行為已經很明確了。如果訴訟的話，
法院的判決只會對您更不利。""而且，考慮到您現在的經濟狀況，
恐怕也沒有能力請到好的律師。"這話說得很現實，也很殘酷。現在的我，
確實沒錢請律師了。公司的賬上只剩下幾百萬，還要維持基本運營，根本拿不出錢來打官司。
"林先生，我建議您考慮清楚。"蕭律師繼續說道，"協議離婚對雙方都好，省時省力，
也能避免更多的負面輿論。"我看向宋雨薇，試圖從她眼中看到一絲松動。
但她的表情很平靜，平靜得讓我感到陌生。這還是那個三年來對我言聽計從的妻子嗎？
這還是那個每次我晚歸都會給我熱飯的女人嗎？"雨薇，你真的要這樣嗎？
"我最后問了一句。她點點頭："林凱，這是我最后的底線。"我想起了這幾天的種種。
白思涵的電話打不通，錢要不回來。公司的情況每天都在惡化，
員工們看我的眼神充滿了失望。媒體的報道越來越難聽，股價跌得慘不忍睹。而宋雨薇，
曾經最愛我的女人，現在要和我徹底決裂。我忽然覺得很累。也許這就是命運對我的懲罰吧。
為了一個不值得的女人，我失去了真正珍貴的一切。"我簽。"我拿起筆，
顫抖著在協議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簽完字的那一刻，我感覺心都空了。宋雨薇收起協議，
站起身："林凱，從今以后，我們互不相欠。""雨薇——"我想要說什么，
但她已經和蕭律師一起走了。我坐在空蕩蕩的會議室里，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錯誤，
一旦犯下，就再也沒有挽回的機會了。4離婚手續辦完后，我搬出了我們的別墅。
那套別墅是宋雨薇用嫁妝買的，現在理所當然地歸她了。我在公司附近租了個小公寓，
開始了我的"新生活"。說是新生活，其實就是在苦苦支撐著快要倒閉的公司。每天睜開眼，
面對的都是各種催款電話和律師函。員工們陸續離職，辦公室里越來越冷清。
許志強倒是沒有離開，但他也很忙，在外面找投資方，試圖拯救公司。這天晚上，
我正在辦公室加班，手機響了。是白思涵。"凱哥，你在哪里？我想見見你。
"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切。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我在公司。"半小時后，
白思涵出現在我的辦公室。她穿著一身黑色的連衣裙，化著精致的妝容，看起來光彩照人。
"凱哥，你怎么變成這樣了？"她看著我憔悴的樣子，表現出很擔心的樣子。
這幾天確實沒好好打理自己，胡子拉碴，眼里全是血絲。"沒什么，就是工作忙一點。
"我隨口說道。"我聽說你和雨薇離婚了？"白思涵小心翼翼地問。"你想說什么？
""我想說對不起。"白思涵忽然眼淚汪汪，"都是因為我，才讓你們的婚姻出現問題。
""我早就勸過你，不要為了我犧牲那么多，但你總是不聽。"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樣子，
我心里涌起一陣復雜的情緒。以前每次看到她哭，我都會心疼得要命，
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給她。但現在，我只感到疲憊。"思涵，那五千萬你什么時候能還？
"我直接問道。她的眼淚瞬間停住了："凱哥，你怎么還在想這件事？""我必須要想。
公司現在就差這筆錢續命。"白思涵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凱哥，我有個想法。
""什么想法？""你看，現在你也離婚了，我也單身。我們為什么不在一起呢？
"我愣住了："什么？""我是說，我們可以結婚啊。"白思涵激動地說，"這樣的話，
我的公司就是你的公司，我們的財產就是共同財產，還用得著分什么你的我的嗎？
"我看著她，感覺像是第一次認識她一樣。"思涵，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我當然知道。
"她走過來，想要抱住我，"凱哥，我們相愛這么多年，現在終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相愛？"我推開她，"思涵，我們什么時候相愛了？"她愣住了："什么意思？
""我問你，你喜歡我嗎？"我直視著她的眼睛。"我……當然喜歡。"她有些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