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震耳欲聾的雷聲在窗外炸響，韓松從電腦前抬起頭，揉了揉酸脹的眼睛。
加班到晚上十一點，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二十次了。他收拾好桌上的文件，準備回家。
雨下得很大，韓松沒有帶傘，只好在公司樓下等雨停。手機突然響起微信提示音。
是妻子宋雅發來的消息："老公，我在朋友家，今晚就不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韓松皺了皺眉，宋雅最近經常這樣。不是說要陪客戶應酬，就是說要和朋友聚會。
結婚三年，這種情況越來越頻繁。韓松給她回了個"好的"，然后冒雨跑向停車場。回到家，
空蕩蕩的房子讓他感到一陣心酸。想起剛結婚那會兒，宋雅每天都會在家等他回來，
桌上擺著熱騰騰的飯菜。現在呢？冰冷的房間，冰冷的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韓松走進臥室，準備洗澡睡覺。卻發現床頭柜上宋雅的首飾盒開著，里面少了一條項鏈。
那是他們結婚紀念日時他送給她的，價值五萬塊。宋雅說過，這條項鏈只有重要場合才會戴。
什么朋友聚會需要戴這么貴重的首飾？韓松心里升起一絲不安。他拿出手機，
點開宋雅的朋友圈。最新一條動態是三個小時前發的：一張精致的西餐廳照片，
配文"久違的浪漫"。照片里，燭光搖曳，紅酒半滿，對面坐著一個男人的身影。
雖然只拍到了背影，但韓松能看出那絕對不是女性朋友。他的手開始顫抖。繼續往下翻，
宋雅最近的朋友圈里出現了很多奢侈品，都是他從來沒見過的。LV的包包，香奈兒的口紅，
還有各種高檔餐廳的照片。以他們的收入水平，宋雅不可能買得起這些東西。
韓松感覺胸口像壓了一塊大石頭，喘不過氣來。他給宋雅打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
"怎么了？這么晚打電話。"宋雅的聲音有些慌張，背景里還有音樂聲。"你在哪里？
"韓松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我不是說了嗎，在朋友家。""什么朋友？
男的女的？""當然是女朋友了，你想什么呢？"宋雅的語氣有些不耐煩，"我困了，
先掛了。"電話被掛斷，韓松呆呆地坐在床邊。三年的婚姻，難道就這樣走到了盡頭？
他不甘心，決定找出真相。第二天一早，韓松請了假，
開車到宋雅工作的房地產公司門口等著。上午十點，宋雅才姍姍來遲。她穿著一身名牌套裝，
臉上的妝容精致得有些過分。韓松遠遠地跟著她，看到她走進公司大樓。一個小時后，
宋雅又出來了，但她沒有回公司，而是走向旁邊的咖啡廳。在咖啡廳門口，
一個開著瑪莎拉蒂的男人正在等她。那男人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穿著定制西裝，
一看就是有錢人。韓松認出了他，這就是昨晚朋友圈照片里的那個背影。宋雅走到男人面前，
兩人擁抱了一下，然后一起走進咖啡廳。韓松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他在咖啡廳外面等了兩個小時，看著里面的宋雅和那個男人談笑風生，舉止親密。
男人還當著眾人的面親吻了宋雅的手背。宋雅沒有拒絕，反而露出羞澀的笑容。那種笑容，
韓松已經很久沒有在她臉上見過了。下午三點，兩人從咖啡廳出來，
直接開車去了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級酒店。韓松跟到酒店門口，看著他們手牽手走進大堂，
消失在電梯里。他在車里坐了很久，腦子里一片空白。結婚三年，
他把宋雅當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每天努力工作就是為了給她更好的生活。可她呢？
背叛了他們的婚姻，背叛了三年的感情。手機響了，是宋雅發來的消息："今天要加班，
可能很晚回家。"韓松苦笑，連撒謊都這么輕松。他發動車子，準備回家。路過一家花店時，
韓松突然停下車。透過玻璃窗，他看到里面擺著一束白玫瑰。那是宋雅最喜歡的花，
他們第一次約會時，他就送過她白玫瑰。現在想來，那份美好的回憶也變得諷刺起來。
韓松沒有買花，而是開車回到家。他坐在沙發上，看著茶幾上的結婚照，淚水模糊了視線。
照片里的宋雅笑得那么甜美，那么真誠。什么時候開始變了呢？是從她換了工作開始？
還是從他們搬到這個新房子開始？韓松想不明白。晚上十一點，宋雅回來了。
她一進門就直奔浴室，說要洗澡。韓松走到浴室門口，透過磨砂玻璃看到她的身影。
"今天工作怎么樣？"他試探性地問。"還行，就是客戶比較難搞，談了一整天。
"宋雅的回答很敷衍。韓松沒有再問，而是回到臥室等她。宋雅洗完澡出來，
身上飄著一種陌生的香水味。那不是她平時用的牌子。"你換香水了？"韓松問。
宋雅明顯愣了一下，然后說："同事送的，說很適合我。""哪個同事？""你不認識的。
"宋雅有些不耐煩，"怎么今天問題這么多？"韓松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宋雅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很快就鉆進被子里，背對著他睡了。韓松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徹夜未眠。2第二天早上，宋雅起得很早。她在鏡子前仔細化妝，
換了一套從未見過的新衣服。"今天有重要客戶要見面。"她對韓松說，"可能會很晚回來。
"韓松點點頭，心里卻在冷笑。又是客戶，又是加班。這些借口她用了多少次了？
宋雅出門后，韓松立刻打電話給她公司的前臺。"您好，請問宋雅今天有安排嗎？
""宋小姐今天請假了，說有私事要處理。"前臺小姐客氣地回答。韓松掛斷電話，
心中的憤怒如火山爆發。她居然連工作都可以隨便撒謊！
韓松開車到宋雅昨天去過的那家五星級酒店，在停車場里等著。果然，上午十點左右，
那輛瑪莎拉蒂又出現了。宋雅從副駕駛下來，和男人一起走進酒店。
這次韓松沒有只是在外面等著，而是跟了進去。他在大堂的休息區坐下，裝作在看手機，
實際上在觀察著電梯。一個小時后，宋雅和那個男人從電梯里出來。兩人的衣服有些凌亂，
頭發也不太整齊。宋雅臉上還帶著春情未散的紅暈。看到這一幕，
韓松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他的妻子，那個在婚禮上對著上帝發誓要忠于丈夫的女人，
現在卻在光天化日之下和別的男人從酒店房間里出來。男人在宋雅耳邊說了幾句什么，
宋雅嬌笑著推了他一下。那種親昵的舉動，讓韓松恨不得沖上去撕碎他們。但是他忍住了。
他要看看這出戲還要演到什么時候。宋雅和男人在酒店大堂的咖啡廳里坐下，要了兩杯咖啡。
韓松換了個角度，可以清楚地聽到他們的對話。"雅雅，下個月我要去巴黎出差，
你跟我一起去吧。"男人握著宋雅的手說。"可是我老公..."宋雅欲言又止。
"那個廢物？"男人不屑地笑了，"一個月賺多少錢？連你的一個包都買不起。
""別這么說他..."宋雅的語氣有些猶豫。"雅雅，你跟著他有什么前途？
看看這三年你過的什么日子？"男人撫摸著宋雅的臉頰，"跟了我，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可是我們已經結婚了...""那又怎樣？離婚就是了。"男人的語氣很輕松，
"現在離婚又不稀奇，你還年輕，不能為了一個沒用的男人毀了自己的一生。
"宋雅沉默了很久，然后說："讓我再想想。""別想太久，我的耐心有限。
"男人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我去結賬，你在這里等我。"男人離開后，
宋雅一個人坐在那里，表情復雜。韓松看著她，心如刀絞。這就是他愛了三年的女人，
這就是他以為會陪伴他一生的妻子。在外人面前，她可以這么輕松地討論著要離開他。
仿佛他們三年的婚姻只是一個笑話。男人回來后，兩人又膩歪了一會兒，
然后一起離開了酒店。韓松跟著他們到了一個高檔商場。
男人給宋雅買了一條價值十幾萬的鉆石項鏈，宋雅高興得像個孩子。
她踮起腳尖在男人臉上親了一下，那種甜蜜的表情，韓松從來沒有在她臉上見過。
即使是在他們的婚禮上，宋雅也沒有這么開心過。韓松感覺心臟被人活活撕裂。
原來她是會笑得這么甜美的，只是那個人不是他。原來她是會主動表達愛意的，
只是對象不是他。原來她也會為了一份禮物而開心得像孩子，只是送禮物的人不是他。
這三年來，他以為是她性格冷淡，不善于表達感情。現在才知道，她只是不愛他而已。
下午四點，男人把宋雅送到她公司樓下，然后開車離開。宋雅站在公司門口，
等男人的車消失后，才走進公司大樓。韓松跟著她上了樓，躲在樓梯間里觀察。
宋雅回到自己的工位，裝模作樣地忙碌起來。她還特意弄亂了頭發，
讓自己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真是個天生的演員。晚上八點，宋雅從公司出來，坐地鐵回家。
韓松開車跟在地鐵后面，看著她按照正常的上班路線回家。他比她早到家十分鐘，
坐在沙發上裝作在看電視。宋雅一進門就開始抱怨："累死了，今天那個客戶真是難搞，
從上午談到現在才結束。"她走到韓松面前，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老公，你吃過晚飯了嗎？
"這親吻讓韓松感到惡心。幾個小時前，這張嘴還在和別的男人接吻。"吃過了。
"韓松冷冷地回答。"那我去洗澡，今天出了一身汗。"宋雅說著就要往浴室走。"等等。
"韓松叫住了她。"怎么了？"宋雅回過頭，臉上帶著完美的妻子微笑。
"你脖子上的項鏈挺漂亮的。"韓松盯著她說。宋雅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
那里正戴著今天男人送給她的鉆石項鏈。她的臉色瞬間變白。
"這個...這是...公司獎勵的。"她結結巴巴地說。"獎勵什么？"韓松步步緊逼。
"銷...銷售冠軍。"宋雅的聲音越來越小。韓松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仔細看著那條項鏈。"這條項鏈至少值十幾萬，你們公司這么大方？
""可能...可能是想激勵員工吧。"宋雅的眼神開始閃躲。韓松突然伸手抓住項鏈，
用力一扯。項鏈斷了，鉆石灑了一地。"你干什么！"宋雅尖叫著蹲下身去撿鉆石。
看著她心疼項鏈的樣子，韓松心如死灰。這條項鏈對她來說，比他們的婚姻更重要。"宋雅，
我們需要談談。"韓松的聲音冷得像冰。宋雅慌亂地把鉆石收進包里，然后直起身子。
"談什么？你今天是怎么了？"她試圖裝作什么都沒發生。"談談你的客戶，談談你的加班，
談談你的獎勵。"韓松一字一句地說，"還有，談談那個開瑪莎拉蒂的男人。
"宋雅的臉徹底白了。3"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宋雅強作鎮定，但聲音已經在發抖。
韓松冷笑一聲，拿出手機，翻出今天在酒店拍的照片。照片里，
宋雅和那個男人手牽手從電梯出來，臉上還帶著春情未散的紅暈。"這還需要我解釋嗎？
"韓松把手機舉到宋雅面前。宋雅看到照片，整個人都癱軟了，跌坐在沙發上。
"你...你跟蹤我？"她不敢置信地看著韓松。"跟蹤？"韓松怒極反笑，
"我跟蹤我自己的妻子有什么問題嗎？""倒是你，宋雅，這三年來你一直在騙我嗎？
"宋雅低著頭，不敢看韓松的眼睛。"說話！"韓松大吼一聲。宋雅被嚇得渾身一抖，
眼淚開始往下掉。"對不起...對不起..."她只會重復這一句話。"對不起？
你覺得一句對不起就夠了嗎？"韓松在她面前蹲下，強迫她看著自己，"告訴我，
你們什么時候開始的？"宋雅哭得更厲害了，但就是不說話。韓松等了十分鐘，
見她還是不開口，站起身準備離開。"三個月。"宋雅突然開口，聲音小得像蚊子。
韓松停下腳步，回過頭來。"什么？""三個月前開始的。"宋雅抬起頭，眼睛紅腫，
"他是我的客戶，想買一套豪宅。""然后呢？"韓松的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然后...然后他開始追求我。"宋雅斷斷續續地說，"一開始我拒絕了，
但是他很堅持...""所以你就接受了？"韓松打斷了她。
"我沒有..."宋雅想要辯解。"沒有什么？沒有和他上床？沒有收他的禮物？
沒有和他去酒店？"韓松指著她的包，"那些鉆石怎么解釋？"宋雅低下頭，
再也說不出話來。"你知道我這三年是怎么過來的嗎？"韓松的聲音開始顫抖，
"我每天加班到深夜，就是為了多賺點錢，給你更好的生活。
""我連一頓像樣的晚餐都舍不得吃，但你想要什么我都會買給你。
""你說想要一個更大的房子，我貸款買了這套房子，每個月的房貸壓得我喘不過氣。
""你說想要一輛車，我把所有的積蓄都拿出來，給你買了那輛小車。""我以為你會感激，
會珍惜我們的感情。""結果呢？你轉身就投入了別人的懷抱！"韓松說著說著，
眼眶也紅了。宋雅聽著他的話，哭得更加厲害。
"我沒有想背叛你...真的..."她哽咽著說，
"但是他對我太好了...""他給我買我想要的一切，帶我去高檔餐廳吃飯，
帶我去看演唱會...""和他在一起，我覺得自己像個公主。
""而和你在一起..."宋雅停頓了一下，"我們除了討論房貸車貸，
就是討論生活費不夠。""我也想要浪漫，想要驚喜，想要像其他女人一樣被寵愛。
"聽到這些話，韓松感覺心臟被人活活掏空。原來在她眼里，他這三年的努力，
這三年的辛苦，都是錯誤的。原來她要的不是一個為了家庭努力奮斗的丈夫，
而是一個有錢的情人。"所以這三年來，你一直都不快樂？"韓松問。宋雅點了點頭，
然后又搖了搖頭。"一開始是快樂的，但是后來...""后來怎么樣？
""后來你變得越來越忙，我們之間的話越來越少。"宋雅抹了抹眼淚，"你只關心工作，
只關心賺錢，從來不關心我的感受。""我試過和你溝通，但你總是說工作壓力大，
沒時間陪我。""我感覺自己像個透明人，活在你的世界里毫無存在感。
"韓松聽著她的控訴，心情復雜。他不否認，這三年來為了事業確實忽略了對她的關心。
但是，這能成為她出軌的理由嗎？"就算我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也不應該背叛我們的婚姻。
"韓松說，"你可以和我溝通，可以要求我改變，但不應該去找別的男人。
""我知道我錯了..."宋雅低聲說，"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該怎么辦？
"韓松沉默了很久。怎么辦？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答案。原諒她嗎？
但是這道裂痕永遠都不會愈合。不原諒她嗎？那三年的感情就真的要付諸東流。"你愛他嗎？
"韓松突然問。宋雅愣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這個回答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插在韓松心上。
"那你還愛我嗎？"韓松又問。宋雅猶豫了很久，最后搖了搖頭。"對不起，韓松，
我已經不愛你了。"這句話說出來，房間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韓松呆呆地站在那里，
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不愛了。這四個字比什么都殘酷。比背叛更殘酷，比謊言更殘酷。
因為它代表著，他們之間再也沒有挽回的可能。"我明白了。"韓松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
但內心已經翻江倒海。"既然這樣，那我們離婚吧。"宋雅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她以為韓松會哭著求她回頭，會跪著請她原諒。沒想到他居然這么快就提出了離婚。
"你...你真的愿意離婚？"宋雅問。韓松點了點頭。"一個不愛我的女人，
我留著做什么？"說完這句話，韓松轉身走向臥室。他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么辦。宋雅坐在沙發上，看著韓松的背影，心情也很復雜。
她以為攤牌之后會很輕松，但現在心里卻空落落的。這三年來，韓松雖然不夠浪漫，
但他是真心實意地對她好。現在要分開了，她心里也有些不舍。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她已經愛上了方俊，也接受了他的生活方式。回不去了。4第二天早上，
韓松醒來時發現宋雅已經不在家了。她的衣柜里少了一半的衣服，化妝臺上也空了大半。
看來她是連夜收拾東西搬走了。三年的婚姻，竟然結束得這么突然，這么徹底。
韓松坐在床邊，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心里五味雜陳。手機響了，
是宋雅發來的信息："離婚協議書我已經起草好了，下午三點在咖啡廳見面，
我們把事情處理完。"韓松回了個"好"，然后開始準備上班。
公司里的同事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還在正常地工作。韓松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盯著電腦屏幕發呆。滿屏的代碼在他眼中變得模糊不清，他的思緒完全集中不起來。"韓哥，
你怎么了？臉色這么差？"同事小張走過來關心地問。"沒事，可能是沒睡好。
"韓松勉強笑了笑。"要不要請假回去休息？我看你狀態不太好。"韓松搖搖頭，
"工作要緊。"但實際上，他一整個上午都沒有寫出一行有用的代碼。中午吃飯時，
韓松接到了大學同學蘇晴的電話。"韓松，你還好嗎？"蘇晴的聲音里帶著擔憂。
"我很好啊，怎么了？"韓松有些疑惑。"宋雅昨天晚上給我打電話了，說你們要離婚。
"蘇晴說，"她告訴我是因為你們性格不合，但我感覺事情沒那么簡單。"韓松沉默了。
蘇晴是他們大學時的同學，也是宋雅的好朋友。她們關系一直很好，宋雅什么事都會和她說。
但這次，宋雅顯然沒有告訴蘇晴真相。"確實是性格不合。"韓松不想把事情鬧得人盡皆知。
"韓松，我了解你們倆。"蘇晴的語氣很嚴肅，"宋雅這個人我最清楚，
她絕對不是因為性格不合才要離婚的。""你們到底發生了什么？"韓松猶豫了很久，
最后還是把真相告訴了蘇晴。聽完之后，蘇晴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
"我早就覺得她最近有些不對勁。"蘇晴嘆了口氣，"總是炫耀收到什么禮物，
去了什么高檔地方，但從來不說是誰給的。""我還以為是你賺錢了，對她更好了。
""沒想到..."蘇晴的聲音里帶著憤怒，"她怎么能這樣對你？""事情已經發生了，
說什么都沒用。"韓松苦笑。"韓松，你不要這樣想。"蘇晴安慰道，"她不珍惜你，
是她的損失。""以你的條件，能找到更好的女孩。"韓松沒有接話，
心里對愛情已經徹底失望了。下午三點，韓松準時到達約定的咖啡廳。
宋雅已經坐在角落的位置等他了。她穿著一身黑色套裝，化著精致的妝容，
看起來像是要去參加什么重要的商務會議。韓松走過去坐在她對面，兩人誰都沒有先開口。
氣氛尷尬而沉默。"這是離婚協議書。"宋雅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遞給韓松。
韓松接過來仔細看了看。協議書寫得很詳細，財產分割也很清楚。房子歸韓松，
但他要承擔所有的房貸。車子歸宋雅，存款一人一半。"我還有個要求。"宋雅突然開口。
"什么要求？"韓松抬起頭。"我希望你對外就說我們是因為性格不合才離婚的。
"宋雅的眼神有些閃躲，"不要告訴別人我出軌的事情。"韓松冷笑一聲。"怎么？
怕影響你的名聲？""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我不想讓我的家人朋友知道這些事情。
"宋雅低聲說，"就當是我最后的請求。"韓松看著她，心情復雜。即便到了這個時候，
她想的還是自己的臉面。從來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可以。"韓松最終還是答應了。
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不讓更多的人知道他的恥辱。"謝謝。"宋雅松了口氣。
兩人簽完字后，宋雅站起身準備離開。走到門口時，她又回過頭來。"韓松，對不起。
"她說，"如果有來生，我不會再讓你失望。"韓松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她離開。
如果有來生？那么這輩子，他們就真的結束了。咖啡廳里的音樂很輕柔，但韓松覺得刺耳。
他坐在那里很久很久，直到天色漸晚。5一個月后，離婚手續正式辦完了。
韓松從民政局出來，手里拿著新鮮出爐的離婚證，心情卻意外地平靜。沒有想象中的痛苦，
也沒有想象中的解脫。有的只是一種空虛感，仿佛生活突然失去了重心。這一個月來，
韓松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他每天都是最早到公司，最晚離開的那個人。
同事們都覺得他是為了升職加薪而拼命，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不想回到那個空蕩蕩的家。
房子還是原來的房子，但沒有了宋雅的存在，一切都變得陌生起來。
韓松把她的照片都收了起來，把她用過的東西都扔掉了。但是房間里似乎還殘留著她的氣息，
讓他時常恍惚。"韓哥，今晚一起吃飯吧？"小張又來邀請他了。這已經是這個月第十次了，
韓松每次都拒絕。"不了，我還有事。"韓松頭也不抬地說。"什么事這么重要？天天加班，
也不見你升職。"小張開玩笑道。韓松抬起頭，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八點了。
公司里只剩下他一個人，連保安都催了好幾次。"行吧，去哪吃？"韓松終于松口了。
小張高興壞了，立刻拉著他出門。兩人來到公司附近的一家燒烤店，要了幾瓶啤酒。"韓哥，
你最近怎么了？"小張一邊烤肉一邊問，"感覺你整個人都不對勁。"韓松喝了一口啤酒，
沒有回答。"是不是和嫂子吵架了？"小張繼續追問。聽到"嫂子"這個稱呼，
韓松苦笑了一下。"我們離婚了。"他淡淡地說。小張手里的烤串差點掉到地上。"什么？
什么時候的事？""一個月前。""為什么？你們不是挺好的嗎？"小張不敢置信。
韓松又喝了一大口酒，"性格不合。"這是他這一個月來告訴所有人的理由。包括父母，
包括朋友，包括同事。沒有人知道真正的原因。"這...太突然了。
"小張還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就沒有挽回的余地嗎？"韓松搖搖頭。有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