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苗疆歸來數月,吳邪始終被青銅門后的那道目光糾纏。深夜翻閱祖輩筆記時,
一頁夾著海藻標本的泛黃紙頁突然滑落,上面歪歪扭扭寫著:“西沙沉船墓,九死無生門,
禁婆笑,鮫人泣,玉俑藏天秘。”與此同時,
胖子的大金鏈子上那顆綠松石墜子毫無征兆地裂開細紋,隱隱滲出暗紅液體。
兩人還未及商議,就接到了阿寧的電話。衛星電話里電流聲刺啦作響,
阿寧的聲音裹著海浪呼嘯:“吳邪,有人在南海拍到了和三叔筆記里一模一樣的青銅棺槨。
不過這次,棺蓋上多了道血手印。”三日后,吳邪、胖子與阿寧的探險隊在西沙群島會合。
船行至預定海域時,晴朗的天空突然烏云密布,導航儀瘋狂旋轉,
電子羅盤的指針直指海底深處。阿寧指著聲吶屏幕上的詭異陰影:“那東西...在動,
像是有無數條觸手在纏繞。”潛水艙緩緩下沉,透過舷窗,
吳邪看見漆黑海水中漂浮著密密麻麻的發光水母,它們聚集成巨大的人臉輪廓,
轉瞬又化作骷髏。當潛水艙觸碰到海底時,一陣劇烈震動傳來,
艙外游過一群背生倒刺的怪魚,鱗片在燈光下泛著青銅色的幽光。推開艙門,
淤泥中散落著破碎的青花瓷片,每片瓷片上都刻著相同的人面魚紋。胖子剛撿起一片,
周圍的海水突然變得血紅,無數尸蟞王從珊瑚礁縫隙中涌出。阿寧甩出特制魚叉,
叉頭綻開的網兜裹住大片尸蟞,但更多的尸蟞順著潛水服的縫隙鉆了進來。
吳邪揮舞黑金古刀(從苗疆帶出)劈開尸蟞群,刀刃卻在觸碰到某只尸蟞王時發出金屬交鳴。
他低頭細看,那只尸蟞王的甲殼上竟刻著與青銅門相同的紋路。穿過布滿海葵的甬道,
一座巨大的青銅沉船墓出現在眼前。船身纏繞著水桶粗的海蛇,蛇信吞吐間,
吳邪聞到濃烈的腐臭味。沉船甲板上立著九口棺材,棺身雕刻著人首蛇身的怪物,
每只怪物的眼睛都是顆轉動的夜明珠。阿寧的隊員試圖撬開中間那口棺材,
棺蓋剛掀起一道縫,黑色液體噴涌而出,沾到液體的隊員瞬間皮膚潰爛,化作一具白骨。
吳邪突然想起三叔筆記里的警告,急忙大喊:“別碰玉俑!這是尸蹩煉丹的局!”話音未落,
九口棺材同時發出轟鳴,棺中爬出裹著海藻的“人”。它們皮膚半透明,內臟清晰可見,
心臟位置卻跳動著發光的球體。這些怪物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叫聲,朝著眾人撲來。混亂中,
吳邪與眾人失散。他跌跌撞撞逃進船艙,卻撞見一團雪白長發在水中飄蕩。
那是個身著白衣的女人,背對著他緩緩轉身——腐爛的面孔上,眼睛被密密麻麻的尸蟞占據,
正是傳說中的禁婆。禁婆的長發如活物般纏向吳邪,發絲上滴落的粘液腐蝕著金屬甲板。
千鈞一發之際,潛水燈突然爆閃,吳邪在強光中看到禁婆脖頸處的胎記——與海底墓壁畫中,
汪藏海煉丹圖里的女尸一模一樣。他急中生智,摸出在苗疆得到的銅鈴用力搖晃。
銅鈴聲波震碎禁婆的長發,怪物發出凄厲尖叫,身體開始崩解。
吳邪趁機在禁婆胸口摸到一塊刻滿蛇紋的玉璧,玉璧背面赫然刻著“西沙永絕,
玉俑鎮魂”八個字。吳邪循著槍聲找到阿寧等人時,發現他們正圍著中央的青銅棺槨。
棺蓋已經打開,里面躺著一具穿著金縷玉衣的干尸,玉衣縫隙間鉆出的不是尸蟞,
而是閃著藍光的螢火蟲。“這玉俑不對勁。”阿寧皺眉,“三叔當年說玉俑里是長生之人,
可這具干尸...手指都斷了三根。”胖子用洛陽鏟戳了戳玉俑,干尸突然睜開眼睛,
空洞的眼窩里爬出兩條人面魚。玉俑表面的玉片開始脫落,露出皮下蠕動的肉蟲。
更可怕的是,整座沉船墓開始劇烈晃動,
墻壁上的壁畫竟“活”了過來——畫中的人首蛇身怪物爬出墻壁,
與那些半透明怪物融為一體。吳邪握緊玉璧,發現玉璧上的蛇紋正在發燙,
而海底深處傳來陣陣鐘聲,像是某種遠古祭祀即將開始...海底傳來的鐘聲越來越清晰,
每響一聲,沉船墓的青銅墻壁便滲出黑色黏液。玉俑皮下的肉蟲瘋狂涌動,干尸突然坐起,
口中噴出腥臭的霧氣,霧氣所到之處,珊瑚瞬間石化。阿寧的隊員們接連倒下,
皮膚表面浮現出詭異的人面魚紋。吳邪將發燙的玉璧按在青銅墻壁上,
蛇紋與墻面紋路完美契合。一道暗門緩緩打開,露出向下延伸的石階,
石階兩側插著的青銅燈臺自動燃起幽藍火焰。“這下面肯定藏著關鍵線索,走!
”胖子端起自制噴火器開路。下到石階盡頭,眾人進入一間圓形墓室。
墓室中央矗立著巨大的青銅鐘,鐘身刻滿與青銅門相似的符文,鐘下是個深不見底的黑洞,
隱約傳來鎖鏈拖拽的聲響。阿寧用紅外探測儀掃描,屏幕上顯示黑洞下方有個巨大的生命體,
體型堪比鯨魚。正當眾人研究青銅鐘時,黑洞中突然射出無數銀色絲線,纏住了一名隊員。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那名隊員就被拽入黑洞,只留下一聲慘叫。緊接著,
數十條人身魚尾的怪物破水而出,它們皮膚呈青灰色,口中長滿倒鉤狀的牙齒,
正是傳說中的鮫人。鮫人發出尖銳的鳴叫,揮動利爪撲來。胖子的噴火器在水中威力大減,
吳邪揮舞黑金古刀與鮫人纏斗,卻發現刀刃無法真正傷害到它們,
每次砍中都會冒出黑色煙霧。阿寧射出麻醉箭,箭卻被鮫人堅硬的鱗片彈開。混亂中,
吳邪注意到鮫人脖頸處都戴著鐵鏈,鐵鏈的另一端通向黑洞深處。
他意識到這些鮫人可能是被某種力量控制的傀儡,必須找到源頭才能破解危機。
吳邪帶著眾人沿著鐵鏈的方向摸索前進,穿過一條狹窄的甬道,來到一個巨大的地下湖泊。
湖泊中央漂浮著一座由珊瑚和白骨堆砌的祭壇,祭壇上矗立著一座巨大的玉俑,
與沉船墓中的玉俑不同,這座玉俑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突然,湖泊中的水開始沸騰,
一只巨大的怪物破水而出。它形似章魚,卻長著人的面孔,觸手上布滿眼睛和吸盤。
這怪物正是聲吶探測到的生命體,它發出的聲波震得眾人耳膜生疼,青銅鐘也隨之劇烈搖晃。
吳邪發現怪物的弱點在頭部的獨眼,他與胖子、阿寧分工協作。胖子用炸藥吸引怪物注意,
阿寧用特制弩箭射擊怪物觸手,吳邪則趁機沖向祭壇。當他接近玉俑時,玉俑突然裂開,
里面躺著一具保存完好的尸體,尸體手中握著一塊刻滿蛇眉銅魚的玉簡。吳邪剛拿起玉簡,
怪物發出憤怒的咆哮,觸手向祭壇橫掃過來。千鈞一發之際,
張起靈的身影突然從陰影中閃現,他身姿矯健地躍上怪物頭部,黑金古刀直刺獨眼。
怪物吃痛,瘋狂掙扎,湖泊掀起巨大的波浪。張起靈將怪物擊敗后,
渾身是血地走到吳邪面前,指了指玉簡:“這上面記載著汪藏海的終極計劃,
以及青銅門的真正用途。但在那之前,我們得先離開這里,海底墓馬上就要坍塌了。
”眾人在張起靈的帶領下,沿著一條隱秘的通道逃離。通道墻壁上的壁畫顯示,
汪藏海曾在這里進行過可怕的實驗,試圖將鮫人、禁婆與青銅力量融合,
創造出長生不死的生物。而這些實驗,似乎都與青銅門后的秘密息息相關。
當眾人終于回到船上時,發現船上的船員全都不見了,只剩下滿地的人面魚鱗片。
阿寧的衛星電話響起,一個變調的聲音傳來:“你們以為能帶走玉簡?汪藏海的秘密,
不是你們能承受的。”電話掛斷后,船只突然失去動力,四周的海水開始變成詭異的血紅色。
張起靈看著玉簡,眼神復雜:“我們被盯上了。這些人不會輕易放過我們,
接下來的路會更危險。”吳邪握緊玉簡,他知道,這只是揭開青銅門秘密的冰山一角,
而前方等待他們的,是更多未知的危險與謎團。船在血色海水中緩緩漂浮,遠處,
一個巨大的黑影正在水下悄然尾隨......血色海水翻涌如沸,船身劇烈搖晃。
胖子抄起船槳探入水中,槳面瞬間被腐蝕出密密麻麻的孔洞。“這水有古怪!”他話音未落,
船舷突然攀附上無數慘白手臂,指甲縫里塞滿腐爛海草的尸手死死扣住甲板,
腥臭的腐水順著縫隙滲入船艙。張起靈甩出黑金古刀橫掃,刀光過處尸手紛紛斷裂,
斷口處卻涌出墨綠汁液。吳邪舉起玉簡試圖照明,玉簡表面的蛇眉銅魚突然泛起金光,
海水里的血色竟如同被磁石吸引般,朝著船尾急速退去。眾人還未松口氣,
遠處傳來鎖鏈嘩啦作響,一條數百米長的巨型蚰蜒破水而出,甲殼縫隙間嵌滿人類骸骨。
“是汪藏海養的守墓獸!”張起靈將吳邪推向艙門,“帶著玉簡走!
”蚰蜒張開布滿倒刺的口器噴射毒液,胖子急忙啟動備用引擎,
船尾噴出的火焰暫時逼退怪物。但蚰蜒長尾橫掃,船身瞬間傾斜,
阿寧抓住桅桿的手突然被一只寄生著人面蟲的海鳥啄傷,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黑潰爛。
阿寧的皮膚下浮現出詭異的網狀紋路,她咬牙掏出匕首剜去傷口腐肉,
卻發現更多黑色幼蟲順著血管向上攀爬。吳邪想起玉簡記載的“以血飼蠱”之法,
急中生智用青銅鈴鐺割破手掌,將鮮血滴在阿寧傷口。玉簡金光與血液交融,
人面蟲發出尖銳鳴叫,從阿寧體內鉆出化作飛灰。船在暗礁群中穿梭,
蚰蜒的攻擊卻愈發猛烈。張起靈躍上怪物背部,黑金古刀直插其七寸,
不料蚰蜒突然分裂成三只,黏液所到之處礁石寸寸崩解。胖子從船艙翻出三叔遺留的火藥,
卻發現引信已被海水泡爛。千鈞一發之際,吳邪將玉簡按在船舷的青銅紋飾上,
船體竟啟動隱藏機關,射出十二道青銅弩箭貫穿蚰蜒心臟。擊退守墓獸后,
海面升起詭異霧氣,一座漂浮的古城在霧中若隱若現。玉簡表面的蛇眉銅魚開始旋轉,
指向古城中央的玉塔。張起靈神色凝重:“那是汪藏海的‘鏡淵城’,
所有進入者都會被吸入記憶迷宮。”話音未落,霧氣化作無數透明絲線纏住眾人,
吳邪眼前的場景驟變——他竟置身于杭州吳山居,迎面走來的卻是已故的爺爺。“小邪,
別再追查了。”爺爺的笑容和藹,袖口卻滑落半截青銅鈴鐺,“你看,
這是你小時候弄丟的......”吳邪瞳孔驟縮,反手拔出腰間短刀刺向幻象。
刀光破碎間,他看見胖子被困在海底墓,阿寧變成禁婆模樣,而張起靈正被無數青銅門吞噬。
張起靈的銀鈴聲穿透迷霧,吳邪強行咬破舌尖,以疼痛驅散幻象。三人在混亂中失散,
他循著玉簡指引找到玉塔底層,發現墻壁上刻滿用活人血寫的日記。
字跡斑駁的血書揭露驚人真相:汪藏海曾捕獲青銅門內的“守門人”,
試圖用其血肉煉制長生丹藥,而鏡淵城正是囚禁試驗品的牢籠。塔頂傳來劇烈震動,
吳邪沖上去時,正看見阿寧被一團黑霧纏繞,黑霧中浮現出多個蛇眉銅魚虛影。
張起靈與胖子已在此激戰,黑金古刀與工兵鏟的碰撞竟震碎空間,露出背后扭曲的青銅門。
黑霧突然化作人形,竟是帶著青銅面具的汪藏海殘魂:“想要真相?那就成為我的新容器吧!
”汪藏海殘魂操控鏡淵城崩塌,玉塔開始沉入海底。吳邪將玉簡插入塔基凹槽,
整座古城的青銅紋路同時亮起,形成巨大的鎮魔陣。張起靈抓住時機,
以自身血脈為引激活陣眼,黑金古刀爆發出萬丈光芒,將汪藏海殘魂斬成碎片。
但在殘魂消散的瞬間,一道幽光鉆入阿寧體內。海水倒灌的轟鳴聲中,三人逃出生天。
回到岸邊時,阿寧突然昏倒,眉心浮現出與汪藏海面具相同的紋路。
玉簡表面的蛇眉銅魚盡數脫落,化作灰燼前拼成一句話:“青銅歸墟,萬劫不復。
”遠處的海面上,一座嶄新的青銅巨門緩緩升起,門扉縫隙間滲出黑色液體,
如同一只睜開的眼睛,
冷注視著倉皇逃離的眾人......那座自海面升起的青銅巨門通體流淌著瀝青般的黑液,
表面凹凸不平的紋路竟組成無數只閉合的眼睛。當巨門轟然開啟時,
一股帶著鐵銹味的腥風撲面而來,吳邪手中的玉簡突然劇烈發燙,
化作一道流光沒入巨門之中。“不好,這是青銅門的‘歸墟’形態!
”張起靈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他的手腕上,消失已久的麒麟紋身開始浮現,
“每一次歸墟現世,都會吞噬整片海域,必須在門完全打開前找到鎮鎖之法。”話音未落,
海面上突然掀起數百米高的巨浪,浪尖上漂浮著密密麻麻的青銅棺槨,
棺蓋上的人面魚紋正在緩緩轉動。胖子舉起望遠鏡,手卻止不住地顫抖:“你們看那些棺材,
里面好像...有人影在動!”阿寧此時突然睜眼,瞳孔變成詭異的豎瞳,
她用不屬于自己的聲音說道:“想要阻止歸墟,就用九門血脈獻祭。”說完便再次陷入昏迷。
吳邪在阿寧身上發現了汪藏海殘魂留下的印記,這印記正在緩慢侵蝕她的意識。
張起靈翻開從海底墓帶出的殘破帛書,上面記載著:“歸墟噬世,唯以九門精血為引,
借麒麟血脈為匙,方能重鑄門樞。”可九門早已分崩離析,如今到哪里去找九門血脈?
正當眾人焦急之際,吳邪的手機突然收到一條匿名短信,
上面只有一串坐標和“新月飯店”四個字。胖子一拍大腿:“新月飯店!
那里是九門的老據點,說不定能找到線索!”三人帶著昏迷的阿寧趕到新月飯店時,
發現這里早已被神秘勢力控制。大廳里擺放著九口盛滿黑色液體的銅鼎,
鼎邊站著九個戴著青銅面具的人,他們齊聲說道:“吳邪,你終于來了。
”張起靈擋在吳邪身前,黑金古刀出鞘:“你們是什么人?”為首的面具人摘下面具,
竟是許久未見的解雨臣。他臉色蒼白如紙,身上纏繞著詭異的青銅鎖鏈:“吳邪,
我被歸墟之力控制了,只有你的麒麟血能解開我的禁制。”原來解雨臣為了阻止歸墟,
提前來到新月飯店布局,卻反被神秘力量操控。吳邪想起小時候爺爺曾說過,
吳家血脈中隱藏著與青銅門特殊的聯系。他咬牙割破手掌,將血滴在解雨臣眉心。
麒麟血如活物般游走,鎖鏈寸寸崩裂。解雨臣恢復意識后,
從密室中取出九枚刻有九門圖騰的玉玨:“這是九門最后的血脈傳承,只有集齊九玨,
才能召喚出鎮魔大陣。”但此時,歸墟傳來的吸力越來越強,遠處的城市開始出現地裂。
眾人帶著玉玨趕往歸墟所在地,卻發現海面已經變成一片青銅色。無數青銅眼睛從水中浮起,
每只眼睛注視之處,海水便化作堅硬的青銅。張起靈的麒麟紋身與歸墟產生共鳴,
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飛向巨門。“小哥!”吳邪伸手去拉,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
解雨臣見狀,立刻發動九門秘術,九枚玉玨在空中組成八卦陣圖,暫時壓制住吸力。
阿寧此時突然清醒,她從懷中掏出一把青銅鑰匙:“這是汪藏海留下的,
或許能打開歸墟的核心。”歸墟深處傳來震耳欲聾的嘶吼,巨門完全打開,
里面涌出的不是海水,而是密密麻麻的青銅人俑。這些人俑手中拿著刻滿符文的弓箭,
箭頭泛著幽藍的毒光。吳邪等人在青銅人俑的攻擊下艱難前行,張起靈以麒麟血為引,
在歸墟核心處找到了一個巨大的青銅齒輪。阿寧插入青銅鑰匙,齒輪開始轉動,
歸墟的吸力逐漸減弱。但此時,歸墟深處傳來更強大的氣息,
一只由無數青銅眼睛組成的巨瞳緩緩浮現。“這是歸墟的本體——萬瞳之主!
”張起靈大喝一聲,“吳邪,用你的血喚醒九門大陣!”吳邪將九枚玉玨浸入自己的鮮血,
血玉凌空飛起,組成一道血色屏障。解雨臣、胖子和阿寧全力攻擊萬瞳之主的弱點,
張起靈則將全身力量注入青銅齒輪。在眾人的合力下,萬瞳之主發出最后一聲悲鳴,
化作萬千碎片。歸墟開始閉合,張起靈卻被一股力量拖入巨門。吳邪想要沖過去,
卻被張起靈用刀鞘攔住:“吳邪,守好九門大陣!青銅門后的真相...以后你會知道的。
”隨著青銅巨門徹底關閉,海面恢復平靜。吳邪握緊手中的玉玨,他知道,這不是結束,
而是另一場冒險的開始。在某個深夜,他又夢到了那座青銅巨門,
門后傳來若有若無的鈴鐺聲,
仿佛在召喚他繼續探尋那無盡的秘密......自歸墟之戰后,
吳邪時常被同一噩夢糾纏:黑暗中,青銅門縫隙滲出的黑液凝結成鈴鐺,
發出空靈而詭異的聲響。某夜,他在夢中循著鈴聲前行,
竟看到胖子渾身浴血倒在一片白骨堆中,阿寧的眼睛變成兩汪血洞,
而解雨臣的身體正在被青銅鎖鏈一寸寸絞碎。
驚醒后的吳邪發現床頭多了一枚刻滿蛇紋的青銅鈴鐺,觸碰的瞬間,
鈴聲化作一段沙啞低語:“幽冥鬼市開,九門血債償。”與此同時,
遠在北京的解雨臣收到一封用尸油書寫的請帖,
泛黃的紙面上印著半枚麒麟血手印;胖子的手機突然自動播放一段錄像,
畫面里是自己在空蕩蕩的墓室中機械地梳頭,頭發間纏繞著黑色的絲線。
根據青銅鈴鐺的指引,吳邪、胖子與解雨臣在秦嶺深處發現一座懸浮于地縫之上的古城。
整座城池由棺材板拼接而成,城門上懸掛的不是燈籠,而是一顆顆發著綠光的人頭骨。
城門兩側的石碑刻著“生人入內,有去無回”,但縫隙中滲出的血腥味,
卻與歸墟的黑液如出一轍。踏入城中,
街道兩側的店鋪擺滿詭異貨物:用人皮裝訂的賬本、跳動著心臟的陶罐、裝著記憶的玻璃瓶。
一個戴著斗笠的商人攔住他們,掀開竹筐露出里面的青銅面具:“三位貴客,要換點什么?
用你們最珍貴的東西來換......”胖子剛要開口,卻發現自己的影子正在脫離身體,
化作黑影鉆進商人的布袋。解雨臣的九門玉玨突然發燙,
照亮了街邊一家當鋪的匾額——“忘川典當行”。當鋪內,掌柜的面容模糊不清,
手中算盤珠子竟是人的指骨。他推來一本血賬:“九門欠了鬼市三百年的債,該還了。
汪藏海當年為了研究青銅門,在這里抵押了自己的三魂六魄,而你們,就是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