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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人都有些詫異,不過也并沒有在意我的自信。
畢竟我只是個學生,唯一能支持我的爺爺也不在現場,他們自然沒有害怕的理由。
第一件盲盒拍品已經擺上桌,顧時清也隨即開口說道:
“本就是盲盒,所以沒有起拍價,全看各位想出多少。拍賣正式開始!”
表哥率先出價,“不管是什么,只要時清表妹開心,我都愿意拍!”
“我出一百萬,就當給表妹你的零花錢了!”
父親拍了表哥一下,面色似乎有些不悅地說道:
“南徐,你一上來就叫一百萬,時微拍不起怎么辦?”
“那既然你都開了這個頭,我只好出一輛跑車,給我的寶貝時清提前當賀禮!”
原以為父親說這句話真的是心疼我,可沒想到只是變本加厲的羞辱。
在場的親戚瘋狂出價,很快便把價格推到了一千萬。
這個價格對于我一個高中生來講,簡直是天文數字。
而得不到家里的幫助,想拍得下來幾乎是天方夜譚。
自認為勝券在握的顧時清得意洋洋地看著我,她自然希望看到我崩潰的那一幕。
可我只是緩緩的伸了個懶腰,“那既然這樣,我點個天燈吧。”
別墅內一片嘩然,連顧時清也瞪大了雙眼。
“顧時微,沒錢就別瞎叫!點天燈至少要五千萬,你有那么多錢嗎?”
表哥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率先發難。
聽到表哥的話,顧時清也恢復了那副囂張的神情,不屑地說道:
“表哥說的沒錯,你哪來的那么多錢?你要是拿不出來,我就把這些盲盒都燒了!”
我從書包內掏出一份合同扔到桌上,面無表情地說道:
“這是我做的大數據處理系統的轉讓合同,市值最少一個億。”
“我拿它點個天燈,夠了吧。”
顧時清的眼中盡是貪婪,顯然這個抵押物讓她十分心動。
去年我剛做出這個系統時,她便偷偷拷貝過。
如今我自己送上門,她又怎么能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
她甚至都沒有仔細看合同,就飛快的在最后一頁簽上了名字,隨即把第一個盲盒甩給我。
可我打開盒子后,里面的東西卻引發了一陣哄笑。
“五千萬,就買了個鋼筆,顧時微簡直是太會做生意了!”
里面裝的并不是準考證和身份證,只是一支看起來十分普通的鋼筆。
所有人都覺得,我這五千萬花的不值。
可只有我知道,顧氏集團一大半的合同都是用這根筆簽的。
而高考前爺爺把這個送給我,自然是暗示要選我做接班人。
顧時清這時也從喜悅中回過神來,這第一件拍品就被我點了天燈,顯然駁了她的面子。
這位大小姐被寵了這么多年,什么時候受過這氣,當即開口說道:
“沒想到你還有這種寶貝,可你別忘了,這才是第一件。”
“我倒是想看看,這剩下的十幾件,你該怎么拿走!”
我看了看手上的表,已經早上八點了。
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