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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樓的話對于任何一個孩子來說都是利劍，尤其是沫沫。
她從小就心思細膩，看我看的比什么都重，秦玉樓的話無疑于是在她心上扎刀子。
沫沫再也維持不住表面的鎮定，雙目赤紅的看著全家福。
“好，我要點天燈！”
又是同樣的話，只是這一次，拍賣場老板都沒上來，剛剛的平安福掛墜已經是沫沫身上最后值錢的東西了。
現在的她，身上一分錢都拿不出來。
我心如刀絞，頭一次這么恨自己，為什么要因為掙錢讓沫沫活的像個孤兒！
我顧不得保安的阻攔，沖著拍賣臺的方向大喊。
“那是假的！媽媽沒有死，媽媽就在你身后，沫沫，只要你回頭，你就可以看見媽媽，沫沫！”
可即便我喊破了嗓子，沫沫也聽不見，周圍的哄笑聲足以掩蓋住我的聲音。
“你已經沒錢了，不如下來配我一晚，我給你把這個全家福買過來！還可以給你復印好幾份，你想要多少有多少錢。”
“別啊，都省狀元了，要不給我生個孩子，正好來替我們家改善基因，這樣，你也算有個家了，失去了媽媽，還可以自己做媽媽，多好啊。”
我心跳的極快，我害怕沫沫真的在沖動下做出讓自己后悔的事。
沫沫卻只是安靜的站在臺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陳淮明。
“爸爸，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爸爸，從今以后，我們再也沒有任何關系。”
陳淮明正在欣賞著沫沫的窘迫，聽到沫沫這么說，他臉色微微有些變化。
沫沫從小就是貼心小棉襖，哪怕被推倒拍賣場上也沒有說過要跟他斷絕關系這種話。
陳淮明下意識上前，秦柔見狀，尖叫一聲，向后倒去。
變故突發，陳淮明顧不上沫沫了，還不猶豫的用身體做肉墊墊在秦柔身下。
看見秦柔虛弱至極的樣子，陳淮明心疼的不行。
“沒關系的爸爸，你不要因為我和沫沫姐姐斷絕關系，我本來就沒有爸爸，能叫你一聲爸爸，已經是我的幸運了，我會永遠把你當做我的爸爸的。”
秦柔的一番話說的體貼非常，再加上秦玉樓時不時的在一旁啜泣幾聲。
陳淮明怒氣沖沖的沖著沫沫大吼。
“斷絕關系就斷絕關系，有你這樣的女兒簡直是我的恥辱，我告訴你，沒有你，我還有秦柔這個好女兒，你算個什么東西！我告訴你，你要是拿不出來讓我滿意的東西點天燈，我就把你媽留下來的所有東西都銷毀！還要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沫沫獨自一人站在拍賣臺上，她面無表情的聽著陳淮明的辱罵，好像一個提線木偶。
底下觀眾忍不住催促。
“快點吧，點天燈了還有什么猶豫的，真要是沒錢，求求我，我給你！”
沫沫扯了扯嘴角，看向正等著她回答的陳淮明。
“你們做這一切，不就是為了我的省狀元嗎，好啊，我把省狀元的位置給秦柔，這個，能夠換回全家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