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認錯小時候恩人,拿軍功求娶六公主。我本是受寵的小公主,有自己喜歡的青梅竹馬。
一道賜婚圣旨,我被迫下嫁一個出身低賤的陌生男人。可就在我剛愛上他的時候,
他卻帶回來了那個真正的恩人。鳩占鵲巢,公主為鳩,妓女為鵲,一時間,
好命的小公主變成上京最大的笑話。我同他自請和離。再后來,他后悔問我:“我們,
還能不能回到從前。”我淡笑,一貫的皇家氣派:“不如你我做一筆交易?”最后嘛,
所有的人都死干凈了。1黎澤是近日上京最炙手可熱的好兒郎,
許多世家盼著等他這次回京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他為妻。圣元帝好武,
能和有兵權有將才的將軍有姻親,會是那些世家的榮華富貴在今朝的保障。
而出身寒門的黎澤,新起之秀,是最好掌控的潛力股。就在各大世家等著送女兒上塌的時候,
誰都沒有想到剛入京的黎澤馬不停蹄入宮請旨,
請愿拿他的所有軍功來求娶已有婚約在身的六公主。而那個六公主,是我。
我那個娃娃親的未婚夫則是丞相府的嫡次子柳德案,四歲作詩,十五歲的狀元郎。
翩翩世家子,文采卓越。只可惜柳德案生不逢時,我家父皇重武輕文。
父皇稀罕黎澤這位不可多得的將才,可能就和世人稀罕黃白之物般。一個受寵的女兒,
對一個帝皇來說太微不足道。要是一個公主能換來匈奴的幾個郡,父皇肯定會把我送去和親,
更別提這位剛滅了樓蘭的大將軍。于是,在短短兩個時辰內,
我這個準備待嫁的公主就換了一個未婚夫婿。是父皇親自拿來的圣旨。
他像是怕我不愿會惹惱他新封的這位大將軍,難得放下帝皇姿態規勸我。“黎澤也是美貌,
他既主動求娶你,當是愛慕朕的小公主的。”父皇眼里閃著精明的光,
面上掛著平往待我的寵溺神態。可我瞧著,凈是假意。我再受寵,
也只是父皇用來拉攏那位大將軍的一項賞賜罷了。我享受了十五年的榮華富貴。
注定了我此刻不能說不。2我第一次見黎澤,是在他的慶功宴上。他和父皇說的一樣,
著實貌美。他比有書卷氣養著的柳德案要好看,美得帶有侵略性。
他的鷹眼下是散不開的寒冰,獨獨瞧著我時閃過一絲笑意。為了他的那張臉,
嫁給他也不是不行。“末將參見公主。”他走向我。沒有人制止他,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那道圣旨。知道他的隆隆圣寵。連口口聲聲說愛我的柳德案也不敢。
我的余光注意到柳德案攥緊他的拳頭,拿他握筆的那只手,無能地憤怒。敏銳如黎澤,
他像是后腦勺長了眼睛,連我的余光在哪都知道。他輕蔑地輕笑一聲,美得有點邪氣,
用只有我和他能聽見的聲音問我。“公主這么放不下那個懦夫?”語氣的輕蔑之意,
好像那個出身寒門的人是柳德案。“懦夫?”我也低聲反問他。他挑了挑眉,
無聲的表情好像在說,難道不是?我輕笑,一抬手滿是雍容華貴:“搶別人的未婚妻,
還罵別人懦夫。本宮的新未婚夫,真有趣。”他盯著我,就像一頭蟄伏已久的野獸盯著獵物,
仿佛我是他的掌中之物。呵,區區寒門之子,氣勢倒不知從哪學的十足十。我縱他無理打量,
甚至大方地回視他的目光。良久,他輕笑了一下,宛如發現了什么有趣的事,
那張邪氣的臉掛上與他殺人如麻截然不同的笑,似三月的倒春寒,溫煦中帶著寒意。
我不覺撇開眼,這樣低賤的人到底比不得柳德案,除卻皮相,內底不知多黑的心腸。也是,
一個在戰場殺人的將軍,若是菩薩心腸也不會立下赫赫戰功了。他站在我身旁,
像在對其他人宣示我是他的所有物,還斟了杯酒遞過來:“公主能喝嗎?”“自然。”不能。
我從沒喝過烈酒,但此時不想在他面前輸了氣勢。我接過那杯酒,一口氣喝下去。
喉嚨像是要啞了似的辣,面上還是咬牙端著笑。那個狼崽子般的人輕笑道:“公主好酒量。
”我分不清他的語氣是贊賞,還是諷刺。只安靜端坐在公主的位上,半分也不敢動。
我果然是喝不得……瞧那個小狼崽有兩個頭了。3那場慶功宴,
我是被那個小狼崽拽著離開的。沒有人在乎受寵的六公主會被大將軍拽去哪里。皇宮?
還是將軍府?無所謂,我已是過了明路的將軍夫人。
我的好父皇只想要我能早日討得他的臣子歡心,好為他打下匈奴。第二天,
我在他的臂彎中醒來,卻是衣裳整齊。我有些發懵。
可能是我一時的呆愣取興了這位陰晴不定的大將軍,他的那雙鷹眼淬上笑意,
聲音嘶啞地問我。“公主覺得可惜?昨夜末將沒能做如你所想的事?”多狡猾的狼崽,
說話幾分套路幾分誘惑,唯獨不見幾分的真情。我的大腦逐漸清醒過來,
跳出他給的自證陷阱,反問他。“大將軍覺得可惜嗎?沒能對本宮做將軍想做的事?
”又是那種深得不見底的眼神,這位大將軍的眼底永遠是猜不透的陰羈。
或許只有看似深不見底的人在戰場上才不容易被敵方看清路數吧?“公主甚是有趣,
末將真是等不及想將公主娶回來了呢。”他笑道,可笑不達眼底。
平生第一次在七月炎日覺到涼意。我要是早點嫁過來,在他身邊可以省點冰塊錢是吧?
他親自把我送回宮。我愿還以為小狼崽會做個人,讓我能過幾天的清凈日子。
誰知他照舊發癲,走的時候還裝模作樣地對我不舍。“沒了公主在,
末將覺得床榻都空落落的。”……實話,我很想幫樓蘭復仇。
現在幾乎所有人都覺得我是板上釘釘的將軍夫人了。我本是還有一個半月要嫁給柳德案的,
如今新郎換了,婚期卻沒換。不明白這道旨意到底是誰這么急。父皇?還是黎澤?
這么干又不知道在膈應誰。首先排除沒心沒肺的我。4我只安安心心做我的待嫁女,
做父皇豢養了十五年的金絲雀。只要黎澤還能上戰場立功,父皇就得一日捧著他,
我這個順帶的女兒也能喝上口鮮乎的熱湯。這么看,我的新未婚夫比舊的那個好用。
落花有情流水無意,誰能想到我的那位舊未婚夫本事小脾氣大,目光短淺到去自掘墳墓。
就在黎澤照例帶著我這個還有十天就嫁過去的未婚妻,出去逛街的時候。
那個缺心眼的顯眼包出現了,雙眼紅腫,可憐兮兮地看著我。“蕓蕓,我真的愛你,
我此生非你不娶,你……你可愿……”柳德案長得書生氣,
雙眉一蹙就像受了委屈的翩翩公子,可憐吧啦的小模樣捕獲了不少路人的同情心,
尤其是女子,她們看著我像是在看攀附權貴的負心女。我看著扮可憐的柳德案,
對他嘴上說的愛意半分不信,心下甚至覺得可笑。柳德案若真是愛我,
又豈會在大街上不講禮節地堵我和黎澤?
又怎么不見賜婚旨意下來的那日他找父皇鳴冤說愛我?
又怎么不見他在慶功宴上攔下走向我的黎澤?幾年情分比不過圣上一言。
他也不過是錯過了一個優秀的高女,心下不甘來為難前未婚妻罷了。愛?
在高門里沒幾個人會信。無能的小人,裝作了偉岸的君子,不如是。
而黎澤這個準未婚夫在旁邊站著,聽柳德案的切切之言,仿佛和他無關似的,也不說話。
我的兩個未婚夫。一個是狼崽,一個是狐貍。是想要把我放在群眾目光的歧視里雙面煎嘞!
就像是……群眾問黎澤:黎澤,黎澤,六公主要幾分熟啊?黎澤殘忍回道,要煎焦。
我扶手輕挽發,對小狼崽故作輕柔神態。“大將軍,本宮身為您十日后要入門的新婦,
如今被外男當街騷擾至此,您不該說些什么嗎?”想要高高掛起看本公主的笑話?
本宮偏不讓小狼崽如意。要丟臉一起丟。黎澤的眼里閃過一道暗光,我特意留意了下,
好在其中沒有殺意。他摟住我,皮笑肉不笑。“末將以為公主對柳公子會舊情難忘,
不忍打斷公主與前未婚夫敘舊情。”他像是咬著牙關,
一字一句地道:“沒想叫公主誤會了末將的好意。”“哦?如此嗎?
”我臉上顯著訝異的神情,好似真如他所說誤會他般的疑惑。
又轉臉疑惑地看著柳德案那個小人,假作不知地問:“柳公子真如本宮的準駙馬所言,
來找本宮敘舊情的?”柳德案哪敢回是,支支吾吾,話都說不清楚了。“臣,
臣……不是……”不待他說完,我再次犀利問道他。“柳公子,
本宮是與你有過一段婚約不假,但本宮自小養在中宮,習得皇家禮儀。
”“不知柳公子可否為本宮解惑,本宮何時與你有過舊情?”“柳公子此言,
是想對在場百姓說本宮是不知禮節與未婚夫逾禮行事之輩嗎?”幾個反問下來,
柳德案早已冷汗津津。這些年,他仗著丞相之子和神童的名稱,又有皇家駙馬的婚約,
活在世人送予他的虛名里。倒叫他找茬,居然敢來找正值皇寵的黎澤和身為公主的我。
真是愚笨,君君臣臣,更妄論他一個不受寵的臣。“公主息怒,臣……是臣酒后失言,
傷了公主的清譽。”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柳德案連忙告罪。“你一個外男待本宮無關緊要。
”我撇開眼,對他如此低賤的模樣不感興趣。富又含情脈脈看向黎澤,
發現他眼里都是想看戲的戲謔。我唇角一勾,又道:“柳公子不若幫本宮與準駙馬解釋解釋,
莫叫將軍誤認本宮同你有什么私情才好。”身邊的百姓見了這么一樁戲,
心下暗道是公主可憐,被前未婚夫糾纏,被未婚夫誤會,里外不是人。更有甚者,
竊竊私語起來。連我一個小女子都能聽見,更別提武藝高強的黎澤大將軍了。
眼看這位大將軍死人一樣無表情的臉,染上一絲怒色,我險些控制不住表情笑出聲。
小狼崽子,沒想到小公主我會反將你一軍吧?柳德案正想卑微給黎澤道歉,就被黎澤攔住了。
“柳公子不必同本將道歉,此事……”黎澤頓了頓,又看向我……我的脖子。
眼里居然閃過一絲殺意。他要殺我?我沒忍住抖了抖脖子,
好冷>_<“是末將誤會了公主”他平淡地說道。
好像只有我一個人發覺他平淡語調下藏著怒意。黑心肝的小狼崽,我心里罵道。
臉上依舊笑嘻嘻扮著情深的未婚妻形象,“大將軍不生本宮的氣就好。”他歪頭輕笑一聲,
邪氣的臉美得像極勾人心魂的妖精。“世人皆知末將愛慘了公主,怎么忍心生公主的氣?
”我被他那張臉美得發愣,一時不察間,他靠近我。又是那輕到只有我和他聽見的聲音。
“公主就不怕今日之事……末將會在洞房花燭夜報復回來?”!威脅,他是在赤裸裸的威脅!
“你敢?”我壓低聲音,卻壓不低我的怒氣。像是這兩個字又取興了他,
他忍不住地輕笑了聲。繼而道:“公主,夫妻房事……天經地義,末將何不敢呢?
”離開我耳旁的時候,小狼崽還對我挑了挑眉。好……好的很!他是真的猛,我也是真的慫。
目前和他比,比武力比不過,比皇恩也比不過。無所謂,我會牢牢記住今日之事,
等他七老八十癱瘓在床的時候,不準下人給他端屎端尿!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是小人,
能等六十年。5我很快等到了小狼崽報復我的那天。紫陌風光好,秀閣綺羅香,十里紅妝。
在滿天滿地的紅色里,我迷迷糊糊換了一個地方生活。小狼崽的酒味比他這個人還要先到。
我不喜歡酒味。所以他撩起紅蓋頭,看見的是皺眉頭的我。房內的下人都被他打發出去,
他也不用端著愛我至深的姿態。“就這么不想嫁給我?”他質問的語氣難得高昂,
像是真有多在乎這個回答般。我被熏得很,坐離他遠了點,才道:“酒味,臭。
”我不愿同他多說。似乎沒料到我的回答,小狼崽的神情發愣了一瞬。
那是我第一次見他發自內心的笑。其實這么看小狼崽笑起來還挺好看的。
我沒出息第一次因為一個男人好看撇開眼。他沒再靠近我,難得安靜地坐在我身邊一小會,
后又起身出去。出門前,小狼崽還不忘拋下一句不討喜的話。“真矯情。
”黎澤這人嘴巴毒了點,至少還是聽話的。撿到的小狼崽不要丟,慢慢養,
說不定會變成貼心大狗狗呢?哦……但再回來的黎澤打破了我對未來美好的幻想。狼是狼,
養不成狗的。黎澤此人,忒記仇了吧?~?第二天,我沒出息睡到下午。像上次一樣,
在他的懷里衣裳整齊。除了不像上次一樣神清氣爽。哦……他倒是神清氣爽,
像吸足了精氣的妖精。“你幫我穿的衣服?”他挑眉,
難得耐心回復我:“公主想叫外人看見昨夜荒唐?”咳咳,這回倒黎澤沒猜錯。該說不說,
昨夜的黎澤確實挺猛?“我只是沒想到將軍會對女兒家的衣裳那么熟悉。
”我抬頭對上黎澤的眼睛,里面不再像昨夜般熱的似要灼燒我。
“將軍下回可以叫我的貼身婢女來伺候我這些,不必勞煩將軍親自動手。
”不知幫多少女人穿過衣服的特例,我不想要。
“末將為此……”黎澤骨節分明的手落在我的外裳上游走,
似有似無的暖意透過衣料傳至下面的皮膚。竟覺得像極了昨夜那雙熾熱冒著熱氣的手,
他的薄繭觸感那么清晰。他的聲音在我耳旁響起:“學了好久,可是還不足以令公主滿意?
”他在指什么?服侍我穿衣?還是床笫之事?我有些面熱,身后的人也像是要灼了我般,
傳來陣陣熱意。“起身吧,餓了。”他終于不再逗我。走出去之前,他遞給我一個木盒。
“給你洗清誤解的。”我打開一看,是那條染了血跡的元怕,面色尷尬一瞬。
本該給宮里嬤嬤的東西還要在我這邊晃一下,是想讓我回憶回憶他昨夜的孟浪嗎?咋?
他就能撐一夜的猛啊?算了,男人的顏面,還是不揭他傷疤了。然后……沒什么好說的。
是我低估了他。在床上待膩了的第十五日,我終于按捺不住打算勸說在身上耕耘的人。
“你都不用上朝嗎?”他似乎有些不喜我不同他一起探索人體的奧秘,
而是與他在此時聊些與情欲無關的事。回得有些低沉:“我只負責打贏戰,
上朝去不去沒關系。”"黎澤,你愛我嗎?""你救了我,公主。"他低頭咬住我的耳垂,
自他發現我對耳垂敏感,情至深處時他越發愛咬住這里,有時還會吸吮幾下。“公主,
別分心。”他的聲音低沉滿是情欲,和那些吸人精氣的妖精并無兩樣。
他進一步在我身上掠奪池地,我也隨他一起翻云覆雨,不再記得剛才的原意。
室內是十多日都不曾消散的曖昧氣味。我突然想起,除了吃飯和沐浴,我嫁入將軍府以來,
再沒出過這間房門。他也是。第二日,黎澤帶我出去購置衣物和首飾。他明知我不缺,
又甘愿將大把大把銀子花在這件錦上添花的事上。男人都是清醒而愚笨的生物,
愛上一個女人的時候,他們總以為可以靠這些物質換來她的愛。黎澤也難免落俗。
他不說愛我,眼底和行動卻騙不了人。6他忘了,我是從未缺過物質的人。何況,
我還是一個鳩占鵲巢的人。他愛的人,是我,還是那個幼時的恩人?
雖然那只是情動時分的一句低語,可在沒有確切的答案前,我不會傻傻地先繳械投降。
我讓陪我自小長大的婢女杜鵑查出那個恩人。原是六年前和樓蘭有勾結的秦家,
庶出的二小姐,秦穆。秦家叛國一案事發,秦家男子判處斬刑,女子流放官妓。巧的是,
這位秦二小姐去的還是黎澤麾下的軍隊。造化弄人,我不覺好笑。他想償還的恩人,
在他眼底受辱,這位秦小姐一出場就是絕殺的遭遇呢。父皇先寵我,如今又利用了我,
向他要一個軍妓,太過容易。我將秦穆養在西市的一處宅院。她在軍營受過太多的苦,
我去看過她一回,滿身的青紫,下體糜爛。無論黎澤之后的選擇如何,同為女子,
我不忍見她渾身傷疤的模樣。我替她請來最好的醫師,還送了一個機靈的丫鬟開解她。
秦穆的身體日日恢復過來,性子也逐漸清晰。瞧得出她原是溫婉善良的人,
與我的高傲矜貴大有不同。我不禁覺得黎澤有些傻。日夜相處,他竟沒覺得半分不對。
又不禁好奇,若知曉我是頂替的假貨,小狼崽又該如何?送她去見黎澤之前,
我告知了秦穆所有的事。她太溫柔,半點也不怪我鳩占鵲巢,
而是用她那溫柔的語調問我愿不愿意。“公主當真愿意把將軍讓給我嗎?”讓?我輕笑一聲。
“真的就是真的,本宮不會騙他。本宮不過是想看他知道真相之后,會如何罷了。
”我將從秦穆那里得來的簪子插回到她的頭上。“不屬于本宮的,本宮也不屑去偷。
”7秦穆離開大約兩個時辰,黎澤過來找我了。倒比想象中的快。我瞧窗外暮色正西垂,
還以為他會陪舊時恩人用頓晚膳,明早再來找我。“阿蕓,
我有件事想同你說……”他難得支吾不知所言的模樣。
我打斷了他準備好的拐彎抹角:“留她,不留我。留我,不留她。
”他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決絕。確實,比起那個出身普通世家又遭遇大難的秦穆,
我學不會那些女子的遷就。父皇都得哄著我下嫁他,
他有何顏面提我與那樣卑賤的人共侍一夫?后路我早考慮好了。見他沉默不言,我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