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深夜十一點，我拖著疲憊的身體推開出租屋的門。加班到這個點已經是常態了，
作為一個底層程序員，996是我的宿命。但今天不一樣，今天是林詩雨的生日。
我特意請了半天假，花了大半個月工資買了她心心念念的那條項鏈。"詩雨，我回來了。
"客廳里靜悄悄的，臥室傳來窸窣的聲音。我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想給她一個驚喜。
門沒關嚴，透過縫隙，我看見了讓我終生難忘的畫面。我的女朋友，
和一個陌生男人緊緊擁抱在一起。那個男人穿著名牌，手腕上的表我認識，百達翡麗，
夠我工作十年。"寶貝，你男朋友什么時候回來？""他啊，那個傻子，
估計又要加班到半夜，放心吧。"林詩雨的聲音傳來，帶著我從未聽過的嫵媚。
"那個程序員？哈哈，你真的能忍受那種無趣的男人？""沒辦法，他老實聽話，
而且對我死心塌地，正好可以當個備胎。""等你父親的公司項目談成了，
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我握著門把手的手在顫抖。三年。整整三年，
我把她當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為了她，我放棄了老家的工作機會。為了她，
我在這個房租貴得離譜的城市拼命掙扎。為了她，我把每一分錢都花在她身上，
自己穿著幾十塊的衣服。可在她眼里，我只是個備胎。一個無趣的備胎。我深吸一口氣，
推開了門。"你們聊什么這么開心？"兩個人瞬間分開，林詩雨慌張地整理著衣服。"陳墨，
你怎么回來這么早？""如果我不早回來，還看不到這么精彩的表演。
"我把項鏈盒扔在床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給你的生日禮物，
不過看起來你已經有更好的了。"那個男人冷笑著站起來："哥們，識相點，
她已經不屬于你了。""趙子軒！"林詩雨拉了拉他的衣角。"詩雨，你們交往多久了？
"我問。她低著頭不敢看我："陳墨，我可以解釋...""解釋什么？
解釋你怎么把我當傻子耍了三年？"我感覺胸口像被堵住了，喘不過氣來。"還是解釋一下，
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免得我浪費這么多時間和感情？"趙子軒不耐煩地開口："行了，
既然被發現了，那就攤牌吧。詩雨，我們走。""等等。"我叫住了他們。"林詩雨，
我們分手吧。"她愣住了，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平靜。"陳墨...""三年的感情，
就當我喂了狗。"說完，我轉身離開了這個讓我惡心的地方。
身后傳來林詩雨的聲音："陳墨，你別后悔！離開我，你什么都不是！"我頭也不回。
她說得對，離開她，我什么都不是。但至少，我是個有尊嚴的人。走在深夜的街頭，
冷風刺骨。我掏出手機，翻到通訊錄里的一個名字。蘇晚。我的同事，一個安靜的女孩子。
我們認識三年，她從來沒有多話，總是默默地幫助所有人。包括我。每次我加班到很晚，
桌上總會多一杯熱咖啡。每次我生病請假，第二天桌上總會有感冒藥。
我一直以為那是公司的福利，直到前兩天聽同事說，那些都是蘇晚偷偷準備的。此刻，
我想給她打個電話。不是因為愛情，而是因為我需要一個朋友。"喂，陳墨？
這么晚了怎么了？"她的聲音很輕，帶著關切。"蘇晚，我...我分手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你在哪？我去找你。""不用了，我沒事...""等我。
"她直接掛了電話。二十分鐘后，我看見一個瘦小的身影朝我跑來。蘇晚穿著毛茸茸的睡衣，
外面套了件大衣，頭發還有些凌亂。"你怎么穿成這樣就出來了？
"她氣喘吁吁地站在我面前："怕你想不開。"我突然想笑。在這個世界上，
居然還有人會擔心我想不開。"走吧，我請你吃夜宵。""好。"她乖巧地跟在我身后，
像個小跟班。我們找了家24小時營業的粥店，要了兩碗白粥。"想說什么就說吧。
"蘇晚輕聲開口。于是我把今晚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她。包括那條項鏈，包括那些刺耳的話。
她安靜地聽著，偶爾遞給我紙巾。"陳墨，你覺得痛嗎？""痛。""那就對了。
"她笑了笑，"痛說明你還活著，說明你的心還是熱的。""可是我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傻一次總比一輩子都聰明但冷漠要強。"她的話讓我心里暖了一些。"蘇晚，謝謝你。
""不客氣，我們是朋友嘛。"朋友。是啊，我們是朋友。
一個在我最狼狽的時候陪在身邊的朋友。2第二天早上，我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看到來電顯示，我皺了皺眉。林詩雨。"喂？""陳墨，我有事跟你說。
"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躁。"有什么事電話里說吧。""電話里說不清楚，
你能出來一下嗎？我在你公司樓下的咖啡廳。"我看了看時間，還有半小時才上班。"好，
等我十五分鐘。"掛了電話，我簡單洗漱了一下就出門了。咖啡廳里，
林詩雨坐在角落的位置，臉色有些蒼白。她今天的打扮很樸素，不像平時那樣精致。"坐吧。
"她指了指對面的椅子。我坐下來，保持著安全距離："說吧，什么事。"她咬了咬嘴唇，
似乎在猶豫什么。"陳墨，我...我可能懷孕了。"我的大腦瞬間空白。"你說什么？
""我說我可能懷孕了。"她的聲音更小了。"是...是我的？"她點了點頭。
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懷孕？昨天晚上我們才分手，今天她就告訴我她懷孕了？
"你確定嗎？""我月經推遲了一個多月，而且最近總是惡心。
"她掏出一個驗孕棒："這是今天早上測的。"兩條紅線，清清楚楚。我的手開始顫抖。
如果她真的懷孕了，那孩子一定是我的。因為昨天之前，我們還是男女朋友關系。
"那個...趙子軒呢？""我們沒有...沒有發生關系。昨天你看到的只是擁抱而已。
"她的眼淚掉了下來。"陳墨，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是孩子是無辜的。
"我的腦子亂成一團。昨天晚上我還下定決心要徹底忘記她，今天她就告訴我我要當爸爸了。
"你想怎么辦？"我問。"我不知道，我很害怕。"她哭得更厲害了。
"我爸媽如果知道了會殺了我的。"看著她哭泣的樣子，我心里五味雜陳。
盡管昨天發生了那些事，但面對一個可能懷著我孩子的女人，我沒辦法做到完全冷漠。
"別哭了，我們好好談談。"我遞給她紙巾。"你打算生下來嗎？""我不知道，
我現在什么都不知道。"她抬起頭看著我："陳墨，我們...我們能復合嗎？""什么？
""我知道我昨天做錯了，但是我們有了孩子，是不是應該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我愣住了。復合？昨天那些話她都忘了嗎？"林詩雨，你昨天說我是備胎，說我無趣，
說離開你我什么都不是。""那些話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一時糊涂。
""一時糊涂三年？"她被我問得啞口無言。我站起來："這樣吧，
你先去醫院確認一下是不是真的懷孕了。如果是，我們再討論怎么辦。
""陳墨...""我先去上班了，有結果了告訴我。"走出咖啡廳，我感覺腿都是軟的。
怎么會這樣？昨天還在慶幸終于擺脫了她，今天就可能要當爸爸了。到了公司，
我整個上午都心不在焉。蘇晚幾次走過我的工位，都欲言又止。中午吃飯的時候，
她終于忍不住問了："你今天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她實情。
"什么？她懷孕了？"蘇晚的聲音有些尖銳，引來旁邊幾桌的注視。"噓，小聲點。
""抱歉。"她壓低了聲音，"你確定孩子是你的嗎？""應該是吧，時間對得上。
"蘇晚皺著眉頭："可是她昨天還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她說他們沒有發生關系。
""你信？""我..."我發現自己其實也不確定。昨天看到的那個場面，
兩個人的關系絕對不簡單。但如果孩子真的是我的呢？"陳墨，你別想太多了。
等醫院的結果出來再說。"蘇晚的話讓我稍微冷靜了一些。"嗯，你說得對。"下午三點多，
林詩雨給我發了消息。"檢查結果出來了，我真的懷孕了，六周。"六周。我算了算時間，
正好對得上。看來孩子真的是我的。我靠在椅背上，感覺整個人都要崩潰了。"陳墨？
"蘇晚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結果出來了？"我點了點頭。
她沉默了一會兒："你準備怎么辦？""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和一個背叛過我的女人復合，為了一個意外到來的孩子？還是讓她一個人承擔這一切？
兩個選擇都讓我覺得痛苦。"如果是我的話..."蘇晚突然開口。"嗯？
""如果是我的話，我會選擇對孩子負責。"她的話讓我心里一暖。"但是也要保護好自己，
不要讓任何人傷害到你。""蘇晚...""沒事，我只是隨便說說。"她笑了笑，
"你自己決定就好。"看著她強顏歡笑的樣子，我心里涌起一陣愧疚。
她明明也有自己的想法和感受，卻總是優先考慮別人。這樣的女孩子，
為什么我以前從來沒有好好注意過？如果沒有林詩雨，
如果我早一點發現蘇晚的好...算了，現在想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
我已經沒有選擇的余地了。3晚上下班后，我約林詩雨見了面。
這次我們選擇在一家安靜的餐廳，避免被熟人看到。"醫生怎么說？"我問。
"醫生說孩子很健康，讓我注意休息，按時產檢。"她的手下意識地撫摸著小腹。"陳墨，
我們復合吧。""林詩雨，昨天的事情你真的當沒發生過嗎？
""我可以跟趙子軒斷得干干凈凈，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背叛你。
"她握住我的手："為了孩子，好不好？"我看著她的眼睛，想找到一絲真誠。
但我什么都沒有看到。"你愛我嗎？"我問。她愣了一下："當然愛。
""那你為什么要背叛我？""我..."她咬了咬嘴唇，"我當時被豬油蒙了心，
我現在很后悔。""如果沒有這個孩子呢？如果我沒有撞破你們，你會主動跟我坦白嗎？
"她沉默了。這個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林詩雨，我們不合適。""可是孩子怎么辦？
""孩子我會負責，但我們不需要復合。""什么意思？""我會承擔撫養費，
承擔做父親的責任，但我們之間結束了。"她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陳墨，你這樣太自私了！
孩子需要完整的家庭！""完整的家庭不是兩個不相愛的人湊在一起。""誰說我們不相愛？
""你愛我嗎？"我再次問她。她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看，你自己都不確定。
"我站起來："這樣吧，你回去好好想想。如果你決定生下這個孩子，我會負責到底。
如果你有其他打算，我也會陪你去醫院。""陳墨！"她叫住了我，眼淚又掉了下來。
"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看著她哭泣的樣子，我心里還是會不忍。
畢竟是交往了三年的女朋友，畢竟她現在懷著我的孩子。"你先回去休息吧，
我們都需要時間冷靜一下。"走出餐廳，我感覺整個人都被掏空了。不知道為什么，
我又想起了蘇晚。想起她關切的眼神，想起她溫暖的笑容。如果沒有這些麻煩事，
我是不是可以試著去了解她，去靠近她？但現在一切都晚了。我掏出手機，
給蘇晚發了條消息："謝謝你今天的建議，我想通了一些事情。"很快，
她回復了："不客氣，你想通了就好。早點休息。"簡簡單單的話，卻讓我心里暖暖的。
如果林詩雨也能像蘇晚這樣體貼就好了。但世界上沒有如果。第二天早上，
我收到林詩雨的短信："陳墨，我想清楚了。我要生下這個孩子，但我不強求你跟我復合。
不過我希望你能陪我去產檢，陪我度過這段艱難的時期。"看到這條消息，我松了一口氣。
至少她沒有繼續糾纏復合的事情。我回復："好，有什么需要隨時告訴我。"來到公司，
蘇晚已經在工位上了。她總是來得很早，走得很晚。"早上好。"我跟她打招呼。"早上好。
"她笑了笑，"你今天看起來好多了。""嗯，想通了一些事情。""那就好。
"她遞給我一杯咖啡："今天有個重要會議，你需要提神。""謝謝。"接過咖啡的時候，
我們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她迅速縮回手，臉微微紅了。這個小細節讓我心跳加速了一下。
蘇晚...她是不是對我...不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已經要當爸爸了，
不能再胡思亂想。但在整個上午的會議中，我的注意力總是不自覺地飄向她。
她認真記錄的樣子，她偶爾皺眉思考的表情，
她輕聲細語發言的模樣...這些以前我從來沒有注意過的細節，
現在卻深深印在我的腦海里。會議結束后，她走到我身邊："你今天怎么了？總是走神。
""沒什么，可能是昨天沒睡好。""那你中午回去休息一下吧，下午還有工作要做。
""好。"她總是這樣，永遠在關心別人，永遠在為別人著想。這樣的女孩子，
一定會有很多人喜歡吧。想到這里，我心里突然涌起一陣莫名的焦慮。她有男朋友嗎？
她會不會已經有心儀的人了？"蘇晚...""嗯？""你...你有男朋友嗎？
"她愣了一下，臉更紅了："為什么突然問這個？""就是...隨便問問。""沒有。
"她低下頭，"我還沒遇到合適的人。""哦。"我松了一口氣，但隨即又覺得自己很荒唐。
我都要當爸爸了，還在關心別的女孩子有沒有男朋友。這樣的我，是不是太渣了？
4接下來的幾天，林詩雨經常找我。不是為了復合，而是因為孕期反應很嚴重。
她總是惡心想吐，食欲不振，整個人看起來很憔悴。作為孩子的父親，我不能袖手旁觀。
我開始每天給她買營養品，陪她去醫院檢查，甚至在她難受的時候陪在她身邊。
同事們看到我們經常一起出現，開始有了一些議論。"陳墨和林詩雨是不是復合了？
""看起來很親密啊。""我覺得他們很配。"這些話傳到蘇晚耳朵里，她開始變得沉默。
以前她總是主動跟我聊天，現在卻總是埋頭工作。以前她總是給我準備咖啡，
現在我的桌上再也沒有出現過熱飲。我想跟她解釋，但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總不能說"我前女友懷孕了，但我們沒有復合，我現在想追你"吧？這樣的話太荒唐了。
周五下午，林詩雨又給我打電話。"陳墨，我想吃酸辣粉，但是附近的店都不好吃。
""那你想吃哪家的？""就是我們以前經常去的那家，在東區。"東區離我們公司很遠，
開車至少要一個小時。"現在去嗎？""嗯，我現在就想吃。"我看了看時間，
還有半小時下班。"好，我現在過去買，一會兒給你送過去。""謝謝你，陳墨。
"掛了電話，我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早退。"你要走了？"蘇晚問。"嗯，有點事。
"她點了點頭，沒有多問。但我從她的眼神里看到了失落。這讓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蘇晚...""沒關系的，你去忙吧。"她笑了笑，"我今天可能要加班，有個項目要趕。
""那你早點回去休息。""好。"我拿起車鑰匙往外走，心里說不出的復雜。路上，
我一直在想蘇晚剛才的表情。她是不是誤會了什么？她是不是以為我和林詩雨真的復合了？
我應該跟她解釋清楚嗎？但是解釋什么呢？解釋我現在的情況很復雜，
解釋我其實對她有好感，解釋我希望她不要誤會？這些話說出來，會不會太自私？
畢竟我現在的狀況，確實不適合開始一段新的感情。買到酸辣粉后，
我開車去了林詩雨的住處。這還是分手后我第一次來她家。"謝謝你跑這么遠。
"她接過酸辣粉，眼中有些感動。"不客氣，你現在是孕婦，應該照顧你。""陳墨，
你真的很好。"她突然抱住了我。我身體僵硬了一下，然后輕輕推開了她。"林詩雨，
我們說好了的。""我知道，我只是...只是很感激你。"她的眼中又有了淚水。
"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看著她脆弱的樣子，我心軟了。"好了，
別想太多。先吃飯，然后早點休息。""你能陪我吃嗎？我一個人吃飯總是沒胃口。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頭。和她一起吃飯的時候，我總是想起以前的日子。
那時候我們也是這樣，她總是很挑食，我總是遷就她。現在想來，那些日子雖然有些累，
但也很溫馨。如果沒有背叛這件事，我們是不是可以一直這樣下去？但是沒有如果。吃完飯，
我準備離開。"陳墨，明天周末，你有空嗎？""怎么了？""我想買一些孕婦用品，
但是一個人去不太方便。""好，我陪你去。""謝謝。"開車回家的路上，
我突然想起蘇晚還在公司加班。她一個人在那么晚的辦公室里工作，會不會害怕？
我掏出手機給她發了條消息："還在加班嗎？注意安全。"等了很久，
她才回復："剛剛忙完，準備回去了。謝謝關心。""需要我去接你嗎？""不用，
我自己打車就行。""好，路上小心。"放下手機，我心里空落落的。我在干什么？
一邊照顧著懷孕的前女友，一邊關心著心儀的同事。這樣的我，真的很渣吧。
但我控制不住自己。面對林詩雨，我有責任和義務。面對蘇晚，我有感情和不舍。
這種矛盾的心情，快要把我撕裂了。5周六陪林詩雨買孕婦用品的時候，我們遇到了趙子軒。
他正和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親密地逛街。看到我們，他愣了一下，然后走了過來。"詩雨，
你懷孕了？"他的目光落在林詩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是的。
"林詩雨下意識地往我身邊靠了靠。"是他的？"趙子軒指著我。"這不關你的事。
"我冷冷地說。"哈哈哈。"他突然大笑起來，"陳墨，你真是個好人啊。""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他看了看身邊的女伴，"我們走吧，沒必要跟這些人浪費時間。
"走的時候，他對林詩雨說："詩雨，有些事情你心里清楚就行了。
"林詩雨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什么意思？"我問。"我不知道，可能是在胡說八道吧。
"但她的表情告訴我，事情沒有那么簡單。"林詩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沒有，真的沒有。"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凝視著她的眼睛："孩子真的是我的嗎？
""當然是你的！"她的聲音有些尖銳，"陳墨，你怎么能懷疑這個？
""那趙子軒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我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可能是嫉妒我們重新在一起了。""我們沒有重新在一起。""我知道，我說錯了。
"她的眼淚又掉了下來。看著她哭泣的樣子，我心里又軟了。或許真的是我想多了。
或許趙子軒就是在故意挑撥。"好了，別哭了。我們繼續買東西吧。"接下來的購物過程中，
林詩雨一直很沉默。我也沒有心情說話。趙子軒的話在我腦海里反復回響。
"有些事情你心里清楚就行了。"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回到家后，我越想越不對勁。
我開始在網上搜索關于孕期檢查的信息。看到一篇文章說，現在有無創DNA檢測，
可以在懷孕早期就確定孩子的父親。我心里一動。要不要提議做一次親子鑒定？但這樣做，
會不會太傷人？如果孩子真的是我的，林詩雨一定會覺得我不信任她。
如果孩子不是我的...我不敢想下去。糾結了一整晚，我決定暫時不提這件事。
或許是我想多了。或許一切都只是巧合。周一上班的時候，我發現蘇晚請假了。
"蘇晚怎么了？"我問旁邊的同事。"好像是感冒了，聲音都啞了。"我心里一緊。
她昨天還在加班，今天就病了。一定是那天晚上回去太晚著涼了。中午休息的時候，
我給她打了個電話。"喂？"她的聲音確實很啞。"是我，陳墨。聽說你感冒了？""嗯，
有點不舒服。""嚴重嗎？去醫院了嗎？""沒什么大事，吃點藥就好了。
""我給你買點藥送過去吧。""不用了，我家里有藥。""那你好好休息，
有什么需要隨時告訴我。""好，謝謝。"掛了電話，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明明病了，
卻還在照顧我的感受，不讓我擔心。而我呢？我在她需要關心的時候，
卻在忙著照顧別的女人。下班后，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藥店。買了感冒藥、退燒藥，
還有一些營養品。然后開車去了蘇晚的住處。她住在一個老舊的小區里，房子不大，
但收拾得很溫馨。按了門鈴，等了很久她才來開門。"陳墨？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