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叫柳如煙，沈墨寒的替身妻子。三年前，我因為一張酷似蘇淺雪的臉，
被沈墨寒娶回沈家。合同婚姻，各取所需。他要一個替身陪在身邊，
我要沈家的庇護救我弟弟。今天是我們結婚三周年，也是蘇淺雪回國的日子。"如煙，
你穿這條裙子真好看。"沈墨寒從背后環住我，聲音溫柔得讓人心疼。我看著鏡中的自己，
一襲紅色晚禮服，確實很美。但我知道，他看的不是我。這條裙子，
是三年前蘇淺雪最后一次出現在他面前時穿的那條。"今晚的慈善晚宴很重要，
你要乖乖待在我身邊。"他在我耳邊輕聲說道。我點點頭："好。"三年來，我一直很乖。
乖到他幾乎忘了，我不是蘇淺雪。車子停在香格里拉酒店門口，
今晚的慈善晚宴云集了整個江城的名流。沈墨寒牽著我的手走進會場，引來無數艷羨的目光。
"沈總真是好福氣，夫人越來越美了。"有人恭維道。沈墨寒淡淡一笑："我太太確實很美。
"但他握著我的手在微微顫抖。因為蘇淺雪來了。她穿著白色長裙，宛如誤入凡間的天使，
一出現就成了全場的焦點。三年不見，她還是那么美，那么耀眼。而我，只是她的影子。
"墨寒。"蘇淺雪走向我們，聲音輕柔如羽毛。沈墨寒松開了我的手。就在眾目睽睽之下，
松開了。"淺雪，你回來了。"他的聲音里有著我從未聽過的溫柔。蘇淺雪看了我一眼，
眼中閃過一絲復雜："這位是？""我太太，柳如煙。"沈墨寒介紹道，
但語氣冷淡得像在介紹一個陌生人。"原來如此。"蘇淺雪伸出手："你好，我是蘇淺雪。
"我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軟，很溫暖。就像沈墨寒曾經無數次描述過的那樣。"你好。
"我微笑著回應。但心里卻在想，這就是那個讓沈墨寒魂牽夢縈三年的女人。確實很美，
美得讓人自慚形穢。"淺雪，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沈墨寒問道。"昨天剛到，
本來想給你個驚喜的。"蘇淺雪笑得甜美，"沒想到你已經結婚了。
"空氣中彌漫著尷尬的氣息。我像個多余的人，站在他們中間。"我去洗手間一下。
"我找了個借口離開。走到洗手間門口，
卻聽到身后傳來議論聲："沈總的太太長得真像蘇小姐啊。""何止是像，簡直一模一樣。
""難怪沈總會娶她，原來是找了個替身。""可憐蘇小姐回來了，這替身怕是要被拋棄了。
"替身。這兩個字像刀子一樣扎在我心上。三年來，我一直告訴自己，
只要扮演好妻子的角色就夠了。但現在我才發現，我想要的從來不只是一個角色。
我想要他真正看見我，愛的是我，而不是我這張臉。可惜，我永遠只是蘇淺雪的影子。
回到會場時，沈墨寒和蘇淺雪已經不在原地。我四處尋找，最后在陽臺上找到了他們。
月光下，兩人相擁而立，畫面美得像一幅畫。"淺雪，這三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沈墨寒的聲音帶著顫抖。"我也是，墨寒。"蘇淺雪抬頭看著他，
"如果不是爸爸強迫我出國，我絕不會離開你。""現在好了，你回來了，
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可是你已經結婚了。""那只是一場交易，我從未愛過她。
"沈墨寒毫不猶豫地說道。那只是一場交易。我從未愛過她。
這句話像雷電一樣擊中我的心臟。原來在他眼里，我們三年的婚姻，真的只是一場交易。
我轉身想要離開，卻不小心碰倒了花瓶。"啪"的一聲脆響，驚動了陽臺上的兩人。
沈墨寒回頭看見我，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煙，你怎么在這里？"我看著他，
努力保持著微笑："我來找你，沒想到打擾了你們。"蘇淺雪看起來有些尷尬："對不起，
是我們不好。""沒關系。"我的聲音出奇的平靜，"我去跟主辦方打個招呼，
然后我們就回家。"說完，我轉身離開。身后傳來沈墨寒的聲音："如煙，等等。
"但我沒有停下腳步。這一刻，我忽然想起了三年前的那個夜晚。沈墨寒喝得爛醉，
把我當成蘇淺雪，抱著我痛哭："淺雪，別離開我，我不能沒有你。"那時候我以為，
時間會讓他忘記她，愛上我。現在我才明白，有些人注定只是替身。而替身的宿命，
就是在正主回來的時候，黯然退場。第二章回到沈家別墅，我直接上樓回了房間。
沈墨寒的腳步聲在門外停留了很久，但最終還是離開了。我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中的自己。
這張臉確實很美，但它不屬于我。它屬于蘇淺雪。我拿起卸妝水，一點一點卸掉臉上的妝容。
沒有精心的妝容修飾，我和蘇淺雪的相似度確實降低了很多。
但沈墨寒從來不在意我卸妝后的樣子。因為他根本不在意我。手機響了，
是我弟弟柳子謙打來的。"姐，醫生說我的治療費還差二十萬。""我知道了，
明天我想辦法。""姐，你別太為難自己，大不了我不治了。""別胡說，
你一定會好起來的。"掛掉電話，我無力地靠在椅背上。子謙的病不能再拖了，
我必須想辦法籌錢。但以我現在的處境，恐怕很難開口向沈墨寒要錢了。第二天早上，
沈墨寒已經去公司了。餐桌上放著一張支票，五十萬。旁邊還有一張紙條："治病要緊。
"我拿起支票，心情復雜。即使他不愛我，但這三年來，他確實履行了丈夫的義務。
只是現在，一切都要變了。我收拾好東西，準備去醫院給子謙辦住院手續。
剛出門就遇到了鄰居王太太。"如煙啊，昨天晚上看新聞了嗎？蘇淺雪回國了呢。
"我點點頭："看到了。""她可是沈總的初戀呢，當年要不是被家里強迫出國，
說不定早就是沈家少奶奶了。"王太太的話像針一樣扎著我的心。"現在她回來了，
你怎么辦啊？"我勉強笑了笑："沈總自有分寸。""哎，你這孩子就是太善良了。
"王太太嘆氣道，"換了別的女人，早就鬧翻天了。"是啊，我太善良了。
善良到讓人忘記我也是有脾氣的。到了醫院，我幫子謙辦好了住院手續。"姐，
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子謙擔心地問道。"沒事，就是最近比較累。""姐，
如果姐夫那邊有什么問題，你就跟我說，大不了我們離開江城。"我搖搖頭："你好好養病，
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從醫院出來，我接到了沈墨寒的電話。"晚上在家吃飯，
我有事要跟你說。"他的語氣很嚴肅，我心里咯噔一下。是要攤牌了嗎？晚上七點，
沈墨寒準時回到家。他坐在沙發上，神情嚴肅。"如煙，我們談談。
"我在他對面坐下："好。""淺雪回來了。"他開門見山。"我知道。""她這次回來，
不會再離開了。"我的心開始往下沉："所以呢？""我想跟你離婚。"沈墨寒看著我，
"按照當初的約定，我會給你一筆錢，足夠你和子謙下半輩子無憂無慮地生活。
"聽到這句話，我竟然松了一口氣。終于來了。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好。"我點點頭，
"什么時候辦手續？"沈墨寒愣住了，顯然沒想到我會答應得這么痛快。"你不問為什么嗎？
""有什么好問的？"我笑了笑，"從一開始，我們就知道這一天會到來。
""如煙...""墨寒，我們都別裝了。"我打斷他，"這三年來，你從未愛過我，
我又何必自欺欺人？""蘇淺雪回來了，你們可以重新開始，這是好事。""而我，
也該回到屬于我的地方了。"沈墨寒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你真的不恨我？
""恨你做什么？"我站起身，"感謝你這三年的照顧，也感謝你救了子謙。
""明天我會搬出去，離婚協議書你準備好就行。"說完，我上樓回了房間。
關上門的那一刻，眼淚終于決堤而出。三年的婚姻，就這樣結束了。沒有挽留，沒有不舍，
有的只是如釋重負。也許從一開始，我就不該抱有幻想。替身就是替身，永遠成不了正品。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好行李準備離開。沈墨寒已經去公司了，家里只有保姆張媽。"夫人，
您真的要走嗎？"張媽紅著眼睛問道。"張媽，我不是什么夫人，我只是個過客。
""可是先生他...""他有他的選擇，我有我的路。"我提起行李箱，"替我照顧好他。
"走出沈家別墅，我回頭看了一眼。這個我生活了三年的地方，從今以后，再也不屬于我了。
而我，也終于可以做回自己了。第三章我在市中心租了一套小公寓，雖然不大，但很溫馨。
沒有了沈家別墅的奢華，但也沒有了那些壓抑的回憶。子謙的手術很成功，
醫生說再修養一段時間就能完全康復了。"姐，你看起來比以前開心多了。
"子謙坐在病床上笑著說道。"是嗎？"我摸摸自己的臉。"嗯，以前你總是愁眉苦臉的，
現在雖然瘦了，但精神好了很多。"也許真的是這樣。離開了沈家，我反而輕松了許多。
不用再小心翼翼地猜測他的心思，不用再時刻提醒自己是個替身。我終于可以做回柳如煙，
而不是蘇淺雪的影子。這天我去醫院看子謙，在電梯里遇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霍景深，
江城另一個商業巨頭，也是沈墨寒的商業對手。"柳小姐？"他認出了我。"霍總，您好。
""聽說你和沈墨寒離婚了？"他直接開門見山。我點點頭："是的。
""有興趣來我公司工作嗎？"我愣住了："什么？""我需要一個助理，
你的學歷和能力都很合適。""可是我沒有工作經驗...""經驗可以學，
我看重的是人品和悟性。"霍景深遞給我一張名片，"考慮一下，不用急著回答。
"電梯到了，他走了出去。我看著手中的名片，心情復雜。霍景深和沈墨寒是商業對手，
這是整個江城都知道的事。如果我去霍氏工作，沈墨寒會怎么想？但轉念一想，
我們已經離婚了，他的想法與我何干？當天晚上，我給霍景深打了電話。"霍總，
我考慮好了，愿意去霍氏工作。""很好，明天上午九點，到我辦公室報到。"掛掉電話，
我深吸一口氣。新的生活，從明天開始。第二天，我穿著簡單的職業套裝來到霍氏集團。
霍景深的辦公室在頂樓，落地窗外是整個江城的繁華景象。"歡迎加入霍氏。
"他站起身跟我握手。"謝謝霍總給我這個機會。""別客氣，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霍景深比沈墨寒大幾歲，但保養得很好，成熟穩重中帶著一絲不羈。他給我安排了辦公桌，
就在他辦公室外面。"你的主要工作是協助我處理日常事務，有什么不懂的隨時問我。
""好的。"剛坐下沒多久，同事們就圍了過來。"你就是新來的助理啊？""長得真漂亮。
""聽說是霍總親自招進來的？"我微笑著跟大家打招呼，心里卻有些忐忑。畢竟是新環境，
一切都要重新適應。中午吃飯的時候，同事小林悄悄告訴我："你小心點，
霍總從來不要女助理的，你是第一個。""為什么？""誰知道呢，也許是看你特別吧。
"聽到這話，我心里有些不安。難道霍景深招我進來另有目的？下午，霍景深叫我進辦公室。
"適應得怎么樣？""還好，同事們都很友善。""那就好。"他放下手中的文件，
"今晚陪我去參加一個商務晚宴。""好的。""對了，晚宴上可能會遇到沈墨寒，
你沒問題吧？"我的心跳快了一拍："沒問題。""很好，六點在公司樓下等我。"六點鐘，
霍景深開車來接我。他換了一身黑色西裝，更顯成熟魅力。"緊張嗎？
"他看出了我的不自在。"有一點。""放松，你只是我的助理，沒人會為難你的。
"晚宴在希爾頓酒店舉行，來的都是江城的商界精英。我跟在霍景深身后，盡量保持低調。
但還是有人認出了我。"這不是沈總的前妻嗎？怎么跟霍總在一起？
""聽說她現在是霍總的助理。""嘖嘖，這女人手段不一般啊，離了沈總又攀上霍總。
"這些議論聲傳入我耳中，讓我很不舒服。霍景深似乎也聽到了，
他伸手摟住我的腰："別在意那些閑言碎語。"就在這時，沈墨寒出現了。
他穿著深藍色西裝，英俊依舊，身邊還跟著蘇淺雪。蘇淺雪挽著他的手臂，
兩人看起來很般配。我們四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墨寒，淺雪。
"霍景深主動打招呼。"景深。"沈墨寒點點頭，目光落在我身上，"如煙，你怎么在這里？
""我現在是霍總的助理。"我平靜地回答。沈墨寒的臉色變了變，
顯然沒想到我會來霍氏工作。蘇淺雪看看我，又看看霍景深，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如煙妹妹，沒想到你這么快就找到新工作了。"她笑著說道。"托霍總的福。
"氣氛有些尷尬，霍景深適時打破沉默："我們先去那邊坐吧。"他摟著我的腰離開，
留下沈墨寒和蘇淺雪在原地。我能感覺到身后有道灼熱的視線，一直跟著我們。
第四章晚宴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我去洗手間補妝。剛走出洗手間，就被人拉住了胳膊。
回頭一看，是沈墨寒。"如煙，我們談談。""我們已經沒什么好談的了。
"我想要掙脫他的手。"為什么要去霍氏？"他的語氣有些急迫。"我需要工作養活自己，
這很奇怪嗎？""可是你為什么偏偏選擇霍景深？"我看著他，忽然笑了："沈墨寒，
你是在吃醋嗎？"他愣住了，顯然沒想到我會這么問。"我沒有...""既然沒有，
那我選擇在哪里工作，跟你有什么關系？""你知道霍景深的為人嗎？他不是什么好人。
""至少他沒有把我當替身。"我直視著他的眼睛，"至少他看我的時候，看的是我，
而不是別人。"沈墨寒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煙，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你沒有對不起我。"我打斷他，"從一開始，
我們就是各取所需，現在合約到期，一拍兩散，這不是很正常嗎？""你真的一點都不恨我？
""恨你做什么？恨你不愛我？"我笑了笑，"愛情這種東西，強求不來。""你愛過我嗎？
"他突然問道。這個問題讓我怔住了。愛過嗎？曾經的我，確實以為自己愛過他。
但現在想想，那份感情里有多少是真心，又有多少是自我感動？"重要嗎？
"我避開了他的問題，"我們都已經重新開始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說完，
我轉身要走。"如煙。"他在身后叫住我。我沒有回頭："祝你們幸福。"回到宴會廳，
霍景深正在跟幾個商界大佬談話。看到我回來，他朝我伸出手："過來。"我走過去，
他自然地攬住我的腰。"諸位，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助理柳如煙。""霍總的眼光真不錯，
這位小姐很漂亮。""是啊，郎才女貌，很般配。"聽到這些話，我有些不自在。
霍景深感受到了我的緊張，輕撫我的后背安慰。這個小動作很曖昧，讓在場的人都誤會了。
沈墨寒就站在不遠處，我能感覺到他的視線像刀子一樣刺著我。但我沒有解釋。
既然已經離婚了，我有權利重新開始。晚宴結束后，霍景深送我回家。"今晚表現不錯。
"他在車里說道。"霍總，我有個問題想問你。""說。""你招我進公司，
真的只是因為我的能力嗎？"霍景深笑了："你覺得呢？""我覺得你另有目的。""聰明。
"他沒有否認，"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以后你會知道的。"車子停在我住的公寓樓下。"謝謝霍總送我回來。""客氣什么，
以后叫我景深就行。""這樣不太好吧...""沒什么不好的，我們是合作伙伴。
"我下了車，他搖下車窗："如煙。""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沒等我問清楚，他就開車離開了。回到家里，我躺在床上想著今晚發生的一切。
沈墨寒的那些問題，霍景深意味深長的話，還有那些似有若無的曖昧。一切都讓我感到困惑。
我到底卷入了什么樣的旋渦？第二天上班，我發現辦公室里的氣氛有些不對。
同事們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還有人在竊竊私語。"怎么了？"我問小林。
小林拿出手機給我看："你自己看吧。
"屏幕上是一條娛樂新聞：《商界新貴霍景深戀情曝光，
神秘女友疑似有夫之婦》配圖正是昨晚我和霍景深在一起的照片。角度很巧妙，
看起來確實很曖昧。"這...這是誰拍的？""不知道，一大早就滿網都是。
"我的心沉了下去。這條新聞一出，我在霍氏的日子恐怕不會好過了。果然，
一上午我就接到了無數異樣的眼光。有人說我是狐貍精，有人說我手段高明。更過分的是，
還有人說我腳踏兩條船。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霍景深的辦公室門開了。"如煙，
進來一下。"我忐忑地走進去。"對不起，連累你了。"他看著我說道。"沒關系，
我能處理。""不，你處理不了。"他搖搖頭，"這件事情沒那么簡單。""什么意思？
""有人故意要搞我們。"霍景深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而且我知道是誰。
"我心里咯噔一下："是誰？""沈墨寒。"聽到這個名字，我震驚了。"不可能，
他不會做這種事的。""你還在為他說話？"霍景深看著我，"如煙，
你什么時候才能看清他的真面目？"我不知道該說什么。雖然我和沈墨寒已經離婚了，
但我還是不愿意相信他會這么卑劣。"你先回去吧，這幾天別來公司了。
""可是...""這是為了你好，風頭過了再說。"我只好收拾東西離開。
走出霍氏大樓的時候，我感覺所有人都在看我。那些目光讓我如坐針氈。剛到樓下，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我面前。車窗搖下，露出沈墨寒冷峻的面容。"上車。
"第五章我沒有上車。"沈墨寒，我們已經離婚了，你沒資格管我的事。""上車，
我不想在這里跟你爭吵。"他的語氣不容抗拒。我看著周圍圍觀的人群，最終還是上了車。
車子開出一段距離后，沈墨寒才開口："離開霍景深。""憑什么？""他不是什么好人，
你不了解他。""那你了解嗎？"我轉頭看著他，"還是說，你就是那個放出新聞的人？
"沈墨寒的手緊握方向盤："你覺得我會做這種事？""我不知道，我現在已經不了解你了。
"車子停在一家咖啡廳門口。我們找了個角落坐下，氣氛很沉悶。"如煙，
我希望你能離開霍景深。"沈墨寒開門見山。"理由呢？""他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什么目的？""報復我。"沈墨寒看著我，"因為我搶了他一個重要的合作伙伴，
他懷恨在心。""所以？""所以他故意招你進公司，就是想利用你來惡心我。"聽到這話，
我的心涼了半截。雖然我早就懷疑霍景深另有目的，但真正聽到真相的時候，還是很難受。
"即使是這樣，那又怎么樣？"我強撐著說道，"我需要工作，他給我工作，各取所需而已。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沈墨寒激動起來，"你在拿自己的人生開玩笑！
""我的人生關你什么事？"我也提高了聲音，"沈墨寒，你沒有資格管我！
""我是沒有資格，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被人利用。""那你當初怎么不想想我會被傷害？
"我眼中含淚，"你用我當替身的時候，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沈墨寒沉默了。良久，
他才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有什么用？傷害已經造成了。"我擦掉眼淚，
"現在你跟蘇淺雪在一起了，我也有權利重新開始。
""可是霍景深...""霍景深怎么了？至少他沒有騙我，他從一開始就說了，
他招我進公司另有目的。""而你呢？你從頭到尾都在騙我，讓我以為你會愛上我。
"沈墨寒的臉色蒼白如紙。"如煙，我...""夠了，我不想再聽你說話了。"我站起身，
"以后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過你的幸福生活，我走我的路。"說完，我轉身離開。
身后傳來沈墨寒的聲音："如煙，你會后悔的。"我沒有回頭。回到家里，
我給霍景深打了個電話。"景深，你說的是真的嗎？你接近我真的是為了報復沈墨寒？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是的。"他沒有否認。"為什么要告訴我實話？
""因為我不想騙你。"霍景深的聲音很輕，"如煙，我承認一開始我確實是想利用你，
但是...""但是什么？""但是現在我發現，我好像真的喜歡上你了。
"這句話讓我震驚了。"你在開玩笑嗎？""我從不開玩笑。"霍景深的聲音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