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命運點如同一股神秘的力量,瞬間涌入了齊墨的身體。這股力量仿佛有著自己的意識,它迅速地找到了齊墨體內與華山劍法相關的經脈和穴位,并與之產生了共鳴。
齊墨只覺得一股熱流在身體里涌動,緊接著,他的身體竟然開始不受控制地動了起來!他的雙手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自然而然地握住了劍柄,然后順勢使出了一招華山劍法。
這一招雖然略顯生疏,但卻已經比齊墨之前練習了五年的華山劍法要流暢許多。隨著命運點的不斷作用,齊墨的動作越來越熟練,劍法也越發靈動起來。
原本一板一眼、毫無靈性的華山劍法,在命運點的重新推演下,仿佛被賦予了新的生命。齊墨的每一個招式都變得更加自然、流暢,劍勢如行云流水般連綿不絕。
他的劍法不再局限于固定的套路,而是能夠根據實際情況靈活變化。時而如疾風驟雨般凌厲,時而又如春風拂面般柔和,讓人不禁為之驚嘆。
華山劍法本就以奇險峻絕著稱。
白云出岫
起手式,劍勢如云靄升騰,輕盈中暗藏殺機,常與其他招式銜接。
有鳳來儀
劍招如鳳凰展翅,華麗迅捷。
天紳倒懸
自上而下的凌厲劈斬,配合身法如瀑布傾瀉,突出華山劍法的"險"字訣。
蒼松迎客
以守為攻的招式,劍勢如古松搖曳,看似謙和實則暗含反擊后手。
金雁橫空
躍起橫斬,模仿鴻雁飛掠之勢,適合以輕功輔助的突襲。
無邊落木
連環快劍,劍影如落葉紛飛,令對手難以招架。
白虹貫日
直線突刺,劍勢如長虹貫日,追求速度與一擊必殺。
“咦~”在那后山的深處,有一位身著白衣、白發蒼蒼的老者,正悄然藏匿于樹林之中,目不轉睛地凝視著正在練劍的齊墨,仿佛被他的身影所吸引,整個人都怔怔地出神了。
這位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半夜閑來無事的風清揚。當他無意間瞥見正在練劍的齊墨時,原本對其起手式的輕視之心,瞬間被激發了出來。
在風清揚的眼中,岳不群所教導出來的弟子,也不過如此罷了,其招式顯得如此生硬刻板,毫無變通可言。
然而,就在風清揚準備轉身離去之際,齊墨的劍法卻突然發生了變化。隨著一招一式的不斷交替,那原本生硬的劍法竟然逐漸變得靈動起來,宛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然流暢。這一轉變,讓風清揚不禁為之側目,心中暗自驚嘆。
此時此刻的齊墨,仿佛進入了一種頓悟的奇妙狀態。他的五感似乎都已喪失,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在他的腦海之中,華山劍法的各種招式如電影般不斷閃現,一遍又一遍地被演練著。即便是最為簡單的平刺動作,與之前相比,也多了幾分厚重之感,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武學招式也有境界之分,初窺門徑,輕駕就熟,登堂入室,爐火純青,出神入化,以及最神秘的無我無相,到達這種境界的,一般只有功法的創造者才能辦到。
風清揚在短短一個時辰,見證了一個人從初窺門徑都算不上,進而練到了登堂入室,這已經不能用天才來形容。
“太厲害了,果然開掛的人生,才是通往無敵之路的康莊大道。”
一套華山劍法使完,齊墨慢慢睜開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回味著剛才的一幕幕。
從記憶中得知,現在的自己單憑這一套劍法,就能吊打十幾個之前的自己。
“看招!”風清揚眼見齊墨從頓悟狀態中脫離出來,心中頓時有些技癢難耐。
他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隨即順手折斷一截樹枝,當作臨時的兵器。只見他輕身一躍,如同飛燕一般,迅速施展輕功,如疾風般朝著齊墨疾馳而去。
齊墨正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突然間感到一股強烈的勁風撲面而來,他心中猛地一驚,來不及細想,身體本能地做出反應。
只見他身形一閃,如同蒼松一般穩穩地立在原地,同時右手迅速探出,使出一招“蒼松迎客”,精準地格擋住了風清揚的攻勢。
風清揚見狀,眼中閃過一絲贊賞之意,但他并未因此而手下留情。
他手中的樹枝如毒蛇吐信般迅速刺出,直取齊墨的要害。齊墨不敢怠慢,連忙揮劍相迎,與風清揚展開了一場激烈的對決。
然而,就在雙方短兵相接的瞬間,齊墨突然察覺到了一絲異樣。他發現風清揚所使用的劍法雖然看似平平無奇,甚至有些簡單,但其中卻蘊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精妙。
這種精妙并非體現在招式的華麗上,而是在于其渾然天成的連貫性,仿佛這一招劍法就是由一整套劍法演化而來。
齊墨越打越心驚,他發現自己的每一次攻擊都像是撞在了一堵銅墻鐵壁上,完全無法突破風清揚的防御。
而風清揚的每一劍都看似隨意,卻又恰到好處,讓齊墨根本找不到絲毫破綻。
這種無力感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強烈,三十招過后,同樣是一招白云出岫,風清揚也沒有使用內力,齊墨卻被震退了數米。
“不錯不錯,小小年紀,通脈上品,華山劍法也練到了登堂入室,招式靈活,比岳不群這個蠢材強多了。”
震退了齊墨,風清揚撫著長須,大笑著說道。
“前輩是何人,為何會我華山劍法,還如此詆毀家師。”
齊墨自然猜到了風清揚的身份,但是又不能說明,只能故作氣憤的問道。
“老夫風清揚。”
風清揚傲嬌的仰著頭。
“清字輩,那不是我太師父一個輩分嗎?怎么沒有聽我師父說過?”
齊墨嘟囔著說道。
“哼,這個蠢材能跟你說這些才怪了,老夫走了,有緣再見。”
或許是天快亮了,風清揚便也不再和齊墨多說什么,緩步朝著后山走去。
只是風清揚的緩步,在齊墨的眼中宛若縮地成寸一般,明明就只是輕輕的抬了腳,結果卻出現在了很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