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了半年的學區房，馬上就要入住了。結果，丈夫白月光回來了。她住進了我的大平層。
房子我要，前夫和垃圾不收！1結婚三年，齊明遠一直是個體貼的丈夫，雖然工作忙，
但每個紀念日都不會忘記準備禮物。新換房子的事他籌劃了半年，
說是為了將來孩子上學考慮，選了最好的學區。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閨蜜林妍的名字跳了出來。"暖暖，你在哪？"電話那頭林妍的聲音異常急促。"在家啊，
"暖暖，我剛剛在玫瑰園別墅區辦事，看到齊明遠的車了。"林妍打斷我，聲音壓得很低，
"你們新房被蘇夢住進去了。"我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手機差點滑落。
這套新房裝修時我親自盯了半年，一磚一瓦都是親自挑選的。"你...確定沒看錯？
"我的聲音不自覺地發抖。"千真萬確，我剛看到蘇夢從院子里出來取快遞。暖暖，
你要冷靜..."我掛斷電話，抓起車鑰匙就沖出了門。路上我的腦子亂成一團。蘇夢，
齊明遠的大學初戀，那個他曾經醉酒后還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她不是嫁到國外去了嗎？
什么時候回來的？車子駛入別墅區時，我的手心已經全是汗。遠遠地，
我就看到了那輛熟悉的黑色奔馳停在院子里——齊明遠的車。我沒有直接進去，
而是把車停在路邊，撥通了齊明遠的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很安靜，
齊明遠的聲音有些慌張："喂，老婆？""老公，你也在別墅這邊嗎？真巧，我過來找東西。
你幫我開下門。"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正常。"你...你先等我一下。
"他明顯停頓了幾秒才回答。我站在別墅門口，看著手機上的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半小時后，大門終于打開，齊明遠站在門口，白襯衫的領口有些凌亂，
臉上帶著不自然的紅暈。"怎么這么久？"我笑著走過去，伸手整理他的領帶，
指尖不經意擦過他的頸側。他的皮膚很燙，領口內側有一抹淡淡的粉色痕跡——粉底，
而且是不同于我用的色號。齊明遠抓住我的手腕："老婆，你怎么突然過來了？
"我沒有回答，目光越過他的肩膀看向屋內："不請我進去嗎？這可是我們的家。
"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眼神閃爍："夢夢...蘇夢她遇到點困難回國了，
我把這房子暫時借給她住。你想找什么，我去幫你拿。"暫時借住？我的胸口一陣刺痛。
這套別墅市價近兩千萬，他連商量都沒有就給了初戀住？"齊明遠，"我深吸一口氣，
聲音異常平靜，"我們離婚吧。"2他愣住了，隨即失笑："老婆，別開這種玩笑。
我知道你舍不得這房子，但夢夢現在真的很困難，她剛離婚，
在國內無親無故...""所以你就把我們的新房給她住？"我打斷他，
"你知道我有多喜歡這個房子，里面的每一處裝修都是我親自盯的。你連問都不問我一聲？
"齊明遠皺起眉，語氣變得不耐煩："程暖，你能不能別這么小心眼？夢夢只是暫住，
等找到合適的房子就搬走。你以前不是這么不講理的人。""講理？"我冷笑一聲，"好啊，
那我們現在就去辦離婚手續，離完婚你想怎么幫你的白月光都行，我絕不干涉。
"說完我轉身就走，心臟在胸腔里瘋狂跳動。齊明遠在身后喊我的名字，腳步聲快速接近。
就在我走到小區路口時，他突然沖過來拉我的手臂。"程暖！你鬧夠了沒有？
"我沒來得及反應，一輛轉彎的轎車猛地剎車，齊明遠被擦撞倒地。司機驚慌地下車查看，
我跪在地上檢查齊明遠的傷勢，他的額頭擦破了皮，意識有些模糊。救護車很快趕到，
醫護人員簡單處理后，我們一起上了救護車。就在車子準備啟動時，
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匆匆跑來，梨花帶雨地喊著齊明遠的名字。3蘇夢。
即使多年不見，我還是一眼認出了她。她比大學時更瘦了，皮膚蒼白，有種弱不禁風的美。
醫護人員讓她上了車。在顛簸的車廂里，蘇夢握著齊明遠的手低聲啜泣，
而我冷靜地按著他手臂上的傷口，默默用手機錄下這一幕。齊明遠在半昏迷中伸出手，
我以為他是要找我，卻見他緊緊抓住了蘇夢的手指。"夢夢...別怕..."他含糊地說。
蘇夢的眼淚掉在他的臉上，我冷靜地接過護士遞來的紗布，用力按在他的傷口上。"啊！
"他痛呼一聲，終于松開了蘇夢的手。"不好意思，手重了。"我對護士歉意地笑笑，
心里卻一片冰涼。這婚，離定了。4醫院的消毒水味道讓我太陽穴突突地跳。
齊明遠被送進急診室已經一個小時了。蘇夢坐在對面的長椅上，手指絞在一起，
時不時抬頭看我一眼，又迅速低下頭。"沈小姐，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和明遠..."她聲音細如蚊吶，恰到好處地哽咽了一下，
"如果知道你會來，我絕對不會...""叫我程暖就行。"我打斷她，
聲音平靜得連我自己都驚訝，"我和齊明遠結婚三年了，你不知道？"蘇夢的眼睛瞪大了，
一滴淚要落不落地掛在睫毛上："明遠他...從來沒提起過。"她咬了咬下唇，
"我們只是偶爾聯系，這次我回國，他真的只是好心幫我..."我低頭翻看手機，
把齊明遠朋友圈里我們的結婚照和日常合照一張張劃給她看。蘇夢的臉色越來越白，
那滴淚終于落了下來。"我...我真的不知道..."她這次哭得真實了些，
"他告訴我他單身，所以我才..."急診室的門突然打開，
醫生走出來："病人有輕微腦震蕩，需要留院觀察。你們誰是家屬？"我和蘇夢同時站起來。
醫生看看我，又看看蘇夢，表情變得微妙。5"我是他妻子。"我亮出手機里的電子結婚證，
轉頭對蘇夢微微一笑，"蘇小姐，能麻煩你去辦一下住院手續嗎？我有些事要和醫生談。
"蘇夢張了張嘴，最終接過病歷本，一步三回頭地走了。"病人情況穩定，只是需要觀察。
"醫生快速說道，明顯想盡快離開這個尷尬的場面，"護士站會安排床位。"我道了謝，
走進急診室。齊明遠頭上纏著紗布，臉色蒼白地躺在推床上，看到我進來，眼睛一亮。
"老婆..."他虛弱地伸出手。我沒接，只是站在床邊俯視他："蘇夢說你告訴她你單身？
"齊明遠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她...她誤會了。
我只是說我們最近有些矛盾...""矛盾到需要把我們的婚房公寓給她住？"我冷笑，
"齊明遠，你知道我最討厭什么嗎？不是你的背叛，而是你的謊言。""暖暖，
你聽我解釋..."他想坐起來，卻因為頭暈又倒了回去，"夢夢她情況特殊，
她老公家暴她，她在國外離了婚，一無所有地回來...""所以你就迫不及待地填補空缺？
"我打斷他，"用我們的錢，我們的房子？"6"什么錢？"他一臉茫然。我拿出手機，
調出兩個小時前林妍發給我的消息：「暖暖，我查了蘇夢的資料，她在國內有三套房產，
根本不需要住你的公寓！」我把手機屏幕懟到他眼前："她需要的是錢吧？
你給她轉了多少錢？"齊明遠的表情變了："你調查她？程暖，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刻薄了？
夢夢她...""齊總！"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齊明遠的助理小王急匆匆跑進來，
看到我時明顯愣了一下，"程...程姐，您也在啊。""什么事？
"齊明遠的聲音突然緊張起來。小王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我識趣地轉身往外走，
卻在門口放慢了腳步。"齊總，財務部說那筆800萬的款子對方催得很急，
問您什么時候能補上缺口..."小王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我還是聽到了。800萬？
我腳步一頓，胸口像被人重重打了一拳。我們的聯名賬戶里確實有差不多這個數目的存款，
是準備明年投資新項目的錢。"我知道了，你先回去。"齊明遠的聲音很煩躁，
"告訴財務我會處理。"我快步離開，在護士站拐角處撞見了正在填表的蘇夢。她看到我，
下意識地把手里的表格往身后藏了藏。"住院押金交了嗎？"我平靜地問。"交...交了。
"她結結巴巴地回答，"明遠的醫保卡真好用..."我伸手抽走她手里的單據，
然是齊明遠的醫保卡復印件和我的信用卡副卡簽名——那是齊明遠出差時為了方便給他帶的，
我從來沒想過他會這樣使用。"這是我的卡。"我輕聲說，"蘇小姐，你確定你一無所有？
"蘇夢的臉色變了，那種楚楚可憐的表情像面具一樣裂開一道縫："程暖，你別欺人太甚。
明遠愿意幫我，那是他的選擇。""用我們夫妻共同財產的選擇？"我冷笑，
"你知道重婚罪要判幾年嗎？""你！"她瞪大眼睛，"我們沒有...""你們有什么，
我會查清楚。"我打斷她，轉身走向電梯，手指不受控制地發抖。7走出醫院，
我立刻撥通了林妍的電話："妍妍，幫我聯系一個靠譜的私家偵探，
我要查蘇夢和齊明遠的所有資金往來。""已經聯系好了。"林妍的聲音很嚴肅，"暖暖，
我剛收到一個更勁爆的消息——蘇夢的老公是秦氏集團的秦驍，他們還沒正式離婚！"秦驍？
這個名字像一記悶雷砸在我頭頂。秦氏集團是市里的龍頭企業，秦驍更是商界新貴，
去年還上過財經雜志封面。"幫我約他。"我聽見自己說，"越快越好。"林妍的效率驚人，
兩小時后，我坐在了秦氏集團頂樓的會議室里。會議室的門被推開，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程女士。"他微微點頭，在我對面坐下，"久仰。
""秦總知道我？"我有些意外。秦驍的："三年前齊明遠的婚禮，我送了賀禮。""秦總，
我今天來是想談談您夫人和我丈夫的事。""前夫人。"他糾正道，
"我們的離婚程序已經走了半年，只差最后簽字。"他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我想你會對這個感興趣。"那是一份銀行流水記錄，
顯示過去三個月有數筆大額轉賬從齊明遠的公司賬戶轉入一個離岸賬戶，總額正好800萬。
"這是..."我的聲音哽住了。"蘇夢的賭債。"秦驍的聲音冷得像冰，
"她在澳門欠了三個億，被高利貸追債才逃回國內。你丈夫只是她眾多'朋友'中的一個。
"8三個億？我眼前發黑，800萬突然顯得那么微不足道。"為什么告訴我這些？
"我強自鎮定地問。秦驍直視我的眼睛："兩個原因。第一，蘇夢用還沒解除的婚姻關系，
以秦氏名義在外面借錢，這些債務在法律上可能要我共同承擔。""第二呢？""第二，
"他微微前傾身體，"我喜歡你的設計作品，去年城市藝術展的那個裝置，很驚艷。
"這個轉折讓我措手不及：“.你去看了那個展？""開幕當天。"他靠回椅背，
"現在談正事。我可以幫你拿到齊明遠轉移夫妻共同財產的證據，
讓你在離婚時占據絕對優勢。""條件是什么？"我警惕地問。
秦驍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古怪，像是下了很大決心："嫁給我。"會議室里安靜得可怕。
我張著嘴，確信自己聽錯了。"什么？"9"我說，嫁給我。"他一字一頓地重復，
語氣像是在談一個并購案，"我需要一個妻子來證明我的婚姻狀況穩定，
避免蘇夢的債務牽連。你需要一個靠山，在離婚后不被齊明遠和蘇夢糾纏。""你瘋了？
"我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我剛認識你十分鐘！""十二分鐘。"他糾正道，
"而且我們三年前就見過，在你和齊明遠的相親派對上。"我瞪大眼睛，
記憶突然閃回——沒錯，那個站在角落一言不發的高個子男人，當時齊明遠還悄悄跟我說，
那是秦家的公子，性格古怪不好相處。"秦總，恕我直言，"我努力保持冷靜，
"你這個求婚方式真是爛透了。"秦驍挑眉："這不是求婚，是合作。
婚前協議你可以帶律師來談，我的財產可以公證。""為什么是我？"我忍不住問，
"以你的條件，找個愿意結婚的女人不難吧？""是不難。"他出人意料地坦誠，
"但她們要么沖著我的錢，要么沖著秦太太的名分。
你需要這段婚姻的理由和我一樣純粹——報復。"10我啞口無言。"我需要考慮。
"最終我說。秦驍點點頭，遞給我一張名片："三天內給我答復。蘇夢的債主沒太多耐心。
"走出秦氏大廈，林妍的電話立刻打了進來："怎么樣？他答應幫忙了嗎？""算是吧。
"我揉了揉太陽穴，"他提出一個...很特別的合作方式。""什么方式？""結婚。
"電話那頭沉默了三秒，然后爆發尖叫："秦驍跟你求婚了？！""不是求婚，是合作。
"我糾正她，卻不由自主想起秦驍說"嫁給我"時那雙深邃的眼睛，"妍妍，
幫我查查蘇夢名下的房產，越詳細越好。""已經查到了！"林妍興奮地說，
"她在濱江有一套200平的公寓，在金家園有一套別墅，
還有..."我打斷她："金家園？就是我們之前小區？""對！就在你們那棟樓的頂層！
"我站在街頭，突然笑出了聲。原來蘇夢不僅不缺住處，還特意買在了我們樓上。
齊明遠知道嗎？還是他心甘情愿被騙？11回到家，我打開電腦開始整理收集到的證據。
銀行流水、通話記錄、公寓監控...一條條罪證在屏幕上排列整齊，像一把把鋒利的小刀。
他們還真的結婚了！重婚罪！手機亮起，是齊明遠發來的消息：「暖暖，我出院了。
我們好好談談好嗎？夢夢已經搬走了，真的。」我盯著那條消息看了很久，
然后慢慢輸入：「好啊，明天上午十點，民政局門口談。」發完這條消息，
我撥通了秦驍的電話。"考慮好了？"他接得很快。"嗯。"我深吸一口氣，"我同意結婚，
但有兩個條件。""說。""第一，婚前協議里要寫明，一年后我們可以無理由離婚。
""可以。""第二，"我咬了咬嘴唇，"幫我安排一場戲，
讓齊明遠親眼看看他心中的白月光到底是什么人。"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
然后我聽到秦驍低沉的笑聲："成交。"民政局門口，我靠在車邊，
看著齊明遠從出租車上下來。他額頭上的紗布已經拆了，留下一道淺粉色的疤痕，
白襯衫的袖口有些皺，顯然這幾天過得并不輕松。"暖暖。"他快步走過來，眼神閃爍，
"你真的想好了？"我從包里拿出文件夾，遞給他："離婚協議，你看一下。
"齊明遠接過文件，手指微微發抖。他翻了幾頁，臉色越來越難看："夫妻共同財產對半分？
公司現在資金緊張，如果現在分走一半現金流，我這邊是...""你可以選擇不同意。
"我平靜地說，"那我就會起訴離婚，理由是重婚和轉移夫妻共同財產。
到時候不僅錢保不住，你的名聲和公司也會受影響。"他盯著我看了很久，
像是不認識我一樣："你變了。""是啊，變得不好騙了。"我微笑，"簽了它，
我可以考慮幫你解決蘇夢的債務問題。"齊明遠猛地抬頭："你真的愿意幫夢夢？
""畢竟夫妻一場。"我垂下眼睛，掩飾眼中的冷意，"我知道你放不下她。
"齊明遠的表情松弛下來，甚至帶著幾分感激。他迅速翻到最后一頁，簽下名字，
然后急切地問："你打算怎么幫夢夢？她現在的處境真的很危險，
那些追債的人..."我有個朋友認識秦驍。"我收起文件，語氣輕松，
"可以安排他們見面談談。""秦驍？"齊明遠臉色一變，"不行！
那個家暴男會傷害夢夢的！"我差點笑出聲。蘇夢到底給齊明遠灌了什么迷魂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