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蘇晚晚,帶著血蝶標記的外科醫生。七年前在緬北救下的臥底警察,如今成了我的獵物。
當林陽扣住我手腕質問紋身時,他不知道,我后腰的蝴蝶芯片藏著他哥哥死亡的真相,
念念腕間的銀鐲鎖著他母親車禍的證據。血蝶雙生密鑰即將啟動,而我——既是他的敵人,
也是唯一能救他的人。這場致命的追逐里,誰才是真正的獵人?
1 婚禮上的耳光禮堂水晶燈折射出冷冽的光,我攥著西裝褲的手心里全是汗。
眼前的新娘周雨彤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
正把一枚鍍銀戒指往我無名指上套——而她左手無名指上,
還戴著昨天和我炫耀過的、富二代送的三克拉鉆戒。"林陽,你最好記住,"她壓低聲音,
甜美的笑容里藏著針尖,"要不是我爸公司需要你家那個破工廠背書,
你以為我會嫁給一個連婚房都買不起的窩囊廢?"賓客席傳來壓抑的笑聲。
我的岳母涂著珊瑚色口紅的嘴咧開,金鐲子在腕間晃出輕蔑的弧度:"趕緊鞠躬改口,
以后雨彤說往東,你不準往西。"司儀舉著話筒喊:"請新郎親吻新娘!"周雨彤別過臉,
我聞到她發間昂貴的香水味,混著記憶里巷口麻辣燙的氣息。
七年前我們擠在城中村吃麻辣燙,她把最后一串魚丸推給我,說以后要住帶落地窗的大房子。
"抱歉,我來晚了。"禮堂大門被推開的瞬間,穿香奈兒套裝的女人踩著紅地毯走來。
她在我面前站定,從愛馬仕包里掏出一本紅本本:"林陽先生,
這是您名下云頂集團67%的股權書,董事會已經通過決議,
即日起正式任命您為集團CEO。"周雨彤的臉色瞬間慘白:"你、你不是快遞員嗎?
"我解開皺巴巴的領帶,露出鎖骨下方那道槍傷疤痕——三年前在緬北臥底時留下的。
西裝內袋里的手機震動,助理發來消息:"林少,周氏集團的并購案已辦妥,是否現在公開?
"岳母踉蹌著扶住椅子:"小陽啊,雨彤她不懂事,
你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長大?"我冷笑一聲,
從褲兜摸出張支票拍在簽到臺上,"這是過去三年你們家從我這拿走的237萬,
零頭當給狗的贍養費。"周雨彤猛地撲過來抓我胳膊:"林陽你是不是瘋了!
你忘了我陪你住地下室時......""住地下室時你每天罵我沒出息,"我甩開她的手,
袖扣在燈光下泛著冷光,"后來你勾搭上富二代,把我送你的翡翠鐲子當了換包,
這些我都沒忘。"禮堂后排突然騷動,我繼母領著兩個保鏢沖進來,
指甲幾乎戳到我臉上:"你個野種還敢回來?告訴你,
你爸的遺產早就......""遺產?"我打斷她,示意助理打開投影儀,
"云頂集團前CEO林國棟挪用公款、偽造合同的證據,我已經交給經偵大隊了。
至于您——"我看向繼母身后縮著的少年,"我那好弟弟偽造學歷進公司的事,
需要我現在報警嗎?"少年臉色煞白,繼母的翡翠鐲子"當啷"掉在地上。
周雨彤忽然撲到我腳邊,婚紗拖尾沾滿香檳酒漬:"阿陽,我錯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愛的一直是你......"手機在這時響起,來電顯示"老爺子"。我接通后,
爺爺帶著電流聲的笑聲傳來:"臭小子,三年臥底當夠了?該回家收拾爛攤子了。
對了——"他突然壓低聲音,"你媽留給你的翡翠礦,該見見光了。"我掛斷電話,
從西裝內袋摸出個絲絨盒。周雨彤眼睛瞬間亮起來,
卻在我打開盒子時凝固——里面是枚生銹的硬幣,那是我們初戀時在許愿池投的。"還給你,
"我把硬幣放在她掌心,"當年你說等我買得起戒指就結婚,現在我買得起鴿子蛋了,
卻突然覺得——"我掃視全場僵硬的笑臉,"爛人配爛事,不如一拍兩散。
"走出禮堂時暴雨傾盆,我站在臺階上點燃根煙。助理撐著傘過來:"林少,
老爺說老宅的黃花梨書桌給您留著,還有......"他頓了頓,"當年救您的那位小姐,
集團安保系統顯示她正在國內。"煙頭在雨幕中明滅,我望著遠處霓虹閃爍的摩天大樓,
想起七年前那個暴雨夜。渾身是血的我闖進藥店,穿白大褂的姑娘沒有報警,
而是撕了自己的床單給我包扎。她發尾沾著碘伏的味道,在我昏迷前輕輕說:"別怕,
我是醫生。"雨越下越大,助理遞來張燙金名片:"這是今晚會所的慈善晚會邀請函,
據說醫學界新星蘇晚晚也會出席。"我捏著名片轉身,身后傳來周雨彤的尖叫和繼母的哭罵。
雨水順著下頜滴落,我忽然笑出聲——這場戲,才剛剛開始。
2 血色鳶尾慈善晚會的水晶旋梯上,我西裝內袋的硬幣硌著心口。
七年前藥店的碘伏味混著今夜的玫瑰香,讓我指尖發顫。
助理低聲匯報:"周氏集團股票今早暴跌23%,
您繼母正在聯合董事會......""讓他們鬧。
"我的目光鎖定在三樓露臺——穿白裙的女人正俯身調整輪椅上女孩的圍巾,
月光落在她后頸那顆紅痣上,燙得我喉結發緊。"蘇醫生,
這位是云頂集團新任CEO林陽先生。"主持人的聲音驚醒了回憶。蘇晚晚轉身時,
我看清她白裙上繡著的鳶尾花,和當年她工裝褲上的血漬形狀驚人相似。她的瞳孔微微收縮,
顯然認出了我左眉尾那道疤——被毒販砍傷那晚,是她用鑷子替我取出碎玻璃。"林總好。
"她的聲線比記憶中更冷,指尖輕輕拂過輪椅扶手,"這位是我的患者念念,
她父親曾是云頂集團的老員工。"我注意到念念腕間戴著串舊銀鐲,
刻著"長命百歲"的字樣——和我母親留給我的那對是同個款式。"林少好大的架子!
"刺耳的尖叫從樓梯口傳來。周雨彤踩著恨天高沖上來,胸前鉆石項鏈晃得人眼疼,
"我爸剛被調查組帶走,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們周家對你仁至義盡......""仁至義盡?"我截斷她的話,
從助理手中接過平板電腦,"周建成挪用公款給情婦買房的證據,是你親手發給我的,忘了?
"她的臉瞬間慘白如紙:"你、你騙我!"我淡笑:"騙你的人該是那位富二代吧?
他今早剛把你送的愛馬仕掛到二手平臺,標價只有三折。"周圍傳來壓抑的笑聲,
周雨彤踉蹌著后退,撞翻了桌上的香檳塔。蘇晚晚輕輕按住念念的耳朵,
女孩卻突然指著我手腕:"哥哥的手鏈和姐姐的好像!
"我這才注意到蘇晚晚腕間纏著根紅繩,末端墜著枚生銹的硬幣——正是當年許愿池里那枚。
她慌忙用袖口遮住,我卻已經抓住她的手,觸感比記憶中更涼:"原來你一直留著。
""林總認錯人了。"她抽回手時,白裙下擺掃過我皮鞋。
我聞到她身上若有若無的消毒水味,和七年前那個雨夜一模一樣。
助理突然湊近耳語:"監控顯示,您繼母派了人混進后廚。
"我目光掃過宴會廳角落假裝服務生的男人,他口袋里露出半截電擊槍的輪廓。"蘇醫生,
"我故意提高音量,"聽說您在研究新型創傷藥物?巧了,
云頂旗下的生物醫藥實驗室剛好缺項目帶頭人。"她挑眉:"林總這是在公報私仇?
當年我沒報警,現在您想抓我去坐牢?"周圍人瞬間屏息,我卻看見她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當然不是,"我掏出張黑卡放在她掌心,"這是預付的研發資金,
密碼是......"我頓了頓,"你給我包扎時哼的那首童謠。"她指尖猛地一顫,
黑卡邊緣在掌心壓出白印。宴會廳突然陷入黑暗,尖叫聲中我本能地將她護在身后,
卻聽見她在耳邊低語:"三點鐘方向,有槍。"應急燈亮起的剎那,
那個"服務生"已經舉著槍沖過來。我踢開椅子擋在蘇晚晚身前,槍響的瞬間,
聽見她喊"小心左肋"——那里正是當年中彈的位置。子彈擦著西裝領口飛過,
我反手甩出的鋼筆精準刺入對方手腕。保鏢蜂擁而上時,
我看見蘇晚晚正冷靜地捂住念念的眼睛,指節泛白。"林總沒事吧?"她遞來手帕時,
我注意到她無名指上戴著枚素銀戒指。心底突然涌起無名火,我抓住她手腕扯進安全通道,
壁燈下她頸間的紅痣像滴陳年血漬:"為什么戴著戒指?"她皺眉:"林總似乎忘了,
我們只是醫患關系。""醫患?"我冷笑,從錢包抽出張泛黃的處方單,"蘇晚晚,
2018年7月15日,你給'陳天明'開的阿莫西林,批號是180307。這個編號,
是你入職市立醫院的第一天。"她瞳孔驟縮,我趁機扣住她后腰抵在墻上,
聞見她發頂淡淡的茉莉香:"告訴我,為什么當年不報警?"她忽然笑了,
指尖撫過我左胸的槍傷疤痕:"因為你口袋里掉出的,是本警官證。"我渾身一震,
她卻已經推開我整理裙擺:"林總,比起查我的過去,
不如看看手機——您繼母正在新聞發布會上說您精神有問題,要剝奪繼承權。"點開直播時,
繼母正對著鏡頭抹淚:"陽陽從小就有臆想癥,
總說自己是商業奇才......"話未說完,助理的視頻通話切進來,
畫面里是集團會議室——我的二叔舉著偽造的委托書,正準備敲下公章。"等等!
"我按下免提,會議室的大屏突然亮起,播放的是繼母和二叔合謀轉移資產的監控錄像。
二叔的茶杯"當啷"落地:"這不可能!當時沒人......""沒人?"我冷笑,
"云頂每個角落都有隱藏攝像頭,包括您金屋藏嬌的別墅臥室。
"繼母的尖叫從手機里傳出時,蘇晚晚已經走出安全通道。我追上她時,
她正將黑卡還給助理:"幫我謝謝林總,但研究經費我自己有。"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長,
我鬼使神差地說:"其實我......""林陽!"周雨彤突然從側門沖出來,
手里舉著把水果刀,"你不讓我好過,大家都別活!"蘇晚晚反應比我更快,
她猛地推開輪椅上的念念,自己卻被周雨彤撞向欄桿。千鈞一發之際,我拽住她的手腕,
白裙撕裂聲中,
她腰間露出半片蝴蝶紋身——和我在緬北臥底時見過的販毒集團標記一模一樣。
3 蝴蝶暗紋周雨彤的尖叫刺破耳膜,我的指尖攥著蘇晚晚撕裂的裙擺,
能感受到她腰間紋身的紋路——那只振翅的蝴蝶,翅膀末端有三顆鋸齒狀花紋,
和緬北毒梟"血蝶"的標記分毫不差。七年前我臥底時,就是因為追查這個標記,
才被叛徒打斷三根肋骨扔進瀾滄江。"放開我!"她突然肘擊我腹部,
趁我吃痛時翻身抓住欄桿,白裙下擺在夜風中翻飛如蝶。周雨彤的刀擦著她發絲劃過,
卻不慎刺破自己小臂,頓時哭嚎著跌坐在地。保鏢沖上來控制場面時,
蘇晚晚已經整理好裙擺,指尖輕輕按住腰間紋身:"林總看錯了。"我扣住她手腕按在墻上,
袖扣硌進她鎖骨下方:"血蝶集團的標記,為什么會在你身上?"她瞳孔微縮,卻忽然笑了,
指尖劃過我喉結:"林警官當年追查的'血蝶',不是已經墜江身亡了嗎?
"這句話像冰錐刺進脊椎,我這才想起,當年唯一見過我真面目的線人,
臨死前在我掌心寫過一個"蘇"字。"姐姐!"念念的輪椅被服務員推過來,
女孩舉起銀鐲晃了晃,"剛才壞人撞到我,鐲子掉出來這個!"她攤開掌心,
竟是枚刻著蝴蝶的銀質徽章,和我臥底時繳獲的販毒集團信物一模一樣。蘇晚晚臉色驟變,
想搶卻被我先一步握住,徽章背面刻著的"SW",正是她名字的縮寫。
"原來蘇醫生不僅會救人,還會殺人。"我壓低聲音,聞見她發間突然濃重的消毒水味,
"緬北叢林里,被割喉的線人臨死前說,血蝶有個習慣——殺人前會在傷口撒阿莫西林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