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雨夜驚變深秋的雨夜，我站在公司樓下，看著二十三層亮著的那扇窗。已經十一點了，
林深還沒回家。"蘇太太又來接林總了？"保安大叔笑著跟我打招呼，"您真是模范妻子啊。
"我勉強扯出笑容，提著保溫盒往電梯走。結婚兩年，
我幾乎每個加班的夜晚都會來給他送宵夜。電梯在二十三層停下，走廊里很安靜。
我輕手輕腳地走向總裁辦公室，想給他一個驚喜。推開門的那一刻，我愣住了。沙發上，
林深緊緊抱著一個女孩。那女孩穿著白色連衣裙，像只小鳥一樣依偎在他懷里。"深哥哥，
我好怕......"女孩的聲音軟糯甜膩。"不怕，我在這里。"林深輕撫著她的頭發，
語氣前所未有的溫柔。那是江語嫣，公司的實習生，剛畢業的小女孩。清純可愛，
像極了學生時代的我。我站在門口，保溫盒從手中滑落，砸在地上發出悶響。兩人猛地分開。
江語嫣臉瞬間紅了，林深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晚晚，你怎么來了？"他站起身，
試圖走向我。我后退一步，聲音平靜得可怕："繼續，當我沒來過。""不是你想的那樣，
語嫣她......""剛才停電了，江小姐害怕，所以林總要安慰她？"我打斷他的解釋，
彎腰撿起保溫盒，"很合理。"林深皺眉："晚晚，你這是什么語氣？""沒什么語氣。
"我直起身，看向江語嫣，"江小姐，既然電已經來了，就早點回去休息吧。
"江語嫣咬著唇，眼中含淚："蘇姐姐，你誤會了，
我和深哥哥真的沒什么......"深哥哥。真親熱啊。"我知道。"我笑了笑，"林深，
我先回去了，你忙完早點回家。"轉身離開的時候，我聽見林深在身后叫我的名字，
但我沒有回頭。回到家，我坐在沙發上，腦海中反復回放剛才的畫面。其實早有征兆。
最近一個月，林深總是很晚回家，手機響起時會避開我接電話，周末也經常以加班為由出門。
我以為他只是工作忙，原來是我太天真了。凌晨兩點，林深回來了。他看起來有些疲憊，
在我身邊坐下。"晚晚，我們談談。""談什么？"我沒有看他。"關于今晚的事。
"他伸手想拉我，"語嫣她只是個孩子，什么都不懂。今晚確實是停電了，
她害怕才......""所以你安慰她是應該的？"我終于轉頭看向他，"林深，
我們認識八年，結婚兩年，我什么時候阻止過你幫助別人？"他一愣。
"我介意的不是你安慰她。"我站起身，"我介意的是你抱她的時候，眼中的溫柔。
""那種眼神，你很久沒有給過我了。"林深沉默了很久，才說："你想多了。"想多了。
多么輕飄飄的四個字。"或許吧。"我往樓上走，"我累了，先睡了。"那天晚上，
我們分房睡了。這是結婚以來的第一次。接下來的幾天，林深表現得很正常，按時回家，
主動跟我說話，甚至買了我最愛的蛋糕。但我知道，有些東西已經變了。變得微妙而陌生。
周五晚上，林深的手機又響了。這次他沒有避開我，直接接起。"語嫣？什么事？
"我裝作在看電視，實際上注意著他的表情。"好，我馬上過去。"他掛斷電話，看向我，
"語嫣在公司加班，遇到點麻煩，我去看看。""去吧。"我頭也不抬。"我很快回來。
""嗯。"他走后，我關掉電視，整個客廳陷入寂靜。夜深了，林深還沒回來。
我發了條微信問他什么時候回家，很久才收到回復：「語嫣發燒了，我送她去醫院，
今晚可能很晚。」發燒。真巧啊。我沒有回復，直接睡了。第二天早上醒來，
林深已經在廚房做早餐。他看到我下樓，露出討好的笑容。"晚晚，我做了你最愛的三明治。
""語嫣怎么樣了？"我在餐桌前坐下。"燒退了，已經回家休息了。"他在我對面坐下，
"昨晚回來太晚，怕吵醒你就在客房睡了。""哦。"早餐很安靜，我們都沒怎么說話。
林深幾次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吃完早餐，我回房間換衣服。準備出門的時候，
林深問我去哪里。"見朋友。"我套上外套，"你不是說今天要去公司處理文件嗎？去吧。
""那我晚上早點回來，我們一起吃飯。""好。"我約了大學室友小雅喝咖啡。
她一見到我就說我憔悴了。"最近沒睡好嗎？"小雅關心地問。"嗯，有點失眠。
""工作壓力太大了？"我搖搖頭，喝了口咖啡。苦澀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小雅，
如果你發現老公對別的女人溫柔，你會怎么辦？"小雅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把最近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一遍。小雅聽完，臉色沉了下來。"蘇晚，你要小心。
男人一旦開始對別的女人溫柔，通常意味著......"她沒說完，但我明白她的意思。
"我知道。"我苦笑，"只是還不想承認罷了。""那你打算怎么辦？""再看看吧。
"我放下咖啡杯，"也許真的是我想多了。"但內心深處，我知道自己并沒有想多。
女人的直覺很準，尤其是關于背叛。回家的路上，我路過林深公司樓下的咖啡廳。
透過玻璃窗，我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林深和江語嫣坐在角落的位置，她的手放在桌上，
他的手輕撫著她的手背。兩人聊得很投入，江語嫣時不時地笑，林深的眼中滿是寵溺。
那種眼神，我太熟悉了。那是他曾經看我的方式。我站在外面看了很久，直到他們起身離開，
我才轉身回家。2 溫柔陷阱回到家，我在沙發上坐了很久。七點，林深準時回來了。
他提著打包盒，臉上掛著笑容。"晚晚，我買了你最愛的川菜。"我看著他，
忽然覺得這個人好陌生。"今天在公司忙什么？"我接過打包盒。"就是些常規工作。
"他脫掉外套，"對了，語嫣今天精神好多了，年輕人恢復得就是快。""是嗎？
"我打開盒子，"看來你很關心她。"林深停下換鞋的動作，抬頭看我："晚晚，
你又怎么了？""沒怎么。"我往餐廳走，"吃飯吧。"吃飯的時候，
我忍不住問："你對江語嫣是什么感覺？"林深夾菜的動作頓了一下："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我看著他的眼睛，"她是個什么樣的女孩？""很單純，很努力。
"他避開我的目光，"剛畢業的學生，什么都不懂，需要多照顧。""照顧。
"我重復這兩個字，"所以你經常關心她？""她是我的下屬，適當關心是應該的。
""那我呢？"我放下筷子，"我是你的妻子，你對我的關心是不是也只是應該的？
"林深皺眉："晚晚，你今天怎么老是說這些奇怪的話？""奇怪嗎？"我笑了，
"我覺得很正常啊。""你是不是對語嫣有什么誤解？"他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她只是個孩子。"只是個孩子。他居然為她辯護。"林深，你知道嗎？"我站起身，
"你現在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在保護她。""我沒有。""你有。"我直視他的眼睛，
"就像剛才，你提到她的時候，眼中有光。"林深不說話了。"我們結婚兩年，
你什么時候因為別人的事情跟我解釋這么多？"我繼續說，"以前你最討厭解釋，
總說相信你就夠了。""現在你解釋，證明你心虛了。""蘇晚！
"林深忽然大聲叫我的名字，"你能不能別無理取鬧？"無理取鬧。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好，我無理取鬧。"我轉身往樓上走，"那你就別搭理我這個無理取鬧的人。
""晚晚......"我沒有回頭，直接回了房間，關上門。靠在門后，我閉上眼睛，
眼淚終于掉了下來。八年感情，兩年婚姻，我從沒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林深變了，
變得我不認識了。那天晚上，他敲了好幾次門，我都沒有開。最后他在門外說："晚晚，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你不要胡思亂想。我和語嫣真的沒什么。"沒什么。如果真的沒什么，
他為什么要一遍遍地強調？第二天是周六，我醒來的時候林深已經出門了。
他留了張紙條在床頭柜上：「公司有急事，晚上回來陪你吃飯。」我看著紙條，
忽然想起什么，拿起手機打開朋友圈。果然，
江語嫣發了一條動態：「周末還要加班的打工人，心疼自己一秒鐘。」配圖是公司的茶水間。
時間顯示半小時前。我截了圖，發給林深：「加班辛苦了。」很快，
他回了消息：「馬上就忙完了，晚上回來陪你。」我沒有回復，直接關掉手機。下午，
我去了公司。不是為了捉奸，只是想取一些文件。電梯在二十三層停下，
我徑直走向林深的辦公室。推開門，辦公室里沒人。我正準備離開，
聽到了茶水間傳來的笑聲。我走過去，透過半掩的門看到了令我心寒的一幕。
林深和江語嫣站得很近，她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輕吻了一下。"深哥哥，謝謝你陪我。
"江語嫣紅著臉說。林深看著她，眼中滿是憐愛："傻丫頭。"然后，他低頭吻了她的額頭。
我轉身離開，腳步聲在走廊里回響。林深追了出來："晚晚！"我沒有停，按下電梯按鈕。
"晚晚，你聽我解釋......"他跑到我面前，想拉住我。我躲開："不用解釋。
""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是嗎？"電梯來了，我走進去，"那你告訴我，
我看到的是什么樣？"林深張嘴，卻說不出話來。"林深，我們都是成年人。
"電梯門開始關閉，我看著他，"有些事情不用說得那么明白。"電梯門徹底閉合，
隔斷了他焦急的臉。回到家，我開始收拾東西。不多，就是一些私人物品和重要文件。
我動作很輕，像是怕驚醒什么。晚上八點，林深回來了。他看到我坐在客廳，松了口氣。
"晚晚，我們好好談談。""好。"我點點頭，"坐吧。"他在我對面坐下，神情有些緊張。
"關于今天下午的事......""你喜歡她嗎？"我打斷他。林深愣住了。"我問你，
你喜歡江語嫣嗎？"我重復了一遍。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不會回答。
"我......"他開口，聲音很輕，"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其實這就是答案了。
如果不喜歡，他會毫不猶豫地否認。如果只是普通關心，他不會說不知道。"我明白了。
"我站起身，"林深，我們離婚吧。""什么？"他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震驚，"晚晚，
你在說什么？""我說，我們離婚。"我的聲音很平靜，"既然你不確定對她的感覺，
那就證明你對我們的婚姻也不確定了。""不是的，晚晚，我......""你什么？
"我看著他，"你愛我嗎？"又是長久的沉默。"我當然愛你。"他終于開口，
但語氣里沒有什么說服力。"林深，我們認識八年，在一起五年，結婚兩年。
"我在他面前蹲下，平視他的眼睛，"我太了解你了。""你說愛我的時候，眼中沒有光。
""但你看她的時候，眼中有星星。"林深的臉瞬間變得蒼白。"我不怪你。
"我伸手輕撫他的臉頰，"感情這種事，誰也控制不了。""你喜歡上了別人，
這不是你的錯。""但繼續這樣下去，對我們都是傷害。
""晚晚......"他的聲音哽咽了，"我舍不得你。""我知道。"我站起身，
"但舍不得不代表愛。""你習慣了我的存在，習慣了有人給你做飯，有人陪你聊天，
有人在你需要的時候出現。""但這些，不是愛。"林深哭了，眼淚一滴滴落下來。
"對不起......"他說，"對不起，晚晚。""不用道歉。"我轉身往樓上走，
"明天我會聯系律師，我們好聚好散。"那天晚上，我們又分房睡了。但這次，
是永遠的分別。3 告別過去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林深已經做好了早餐。
他坐在餐桌前，眼眶紅腫，顯然一夜沒睡好。"晚晚，吃點東西。"他聲音沙啞。
我在他對面坐下，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還是熟悉的味道，但心境已經完全不同。
"我已經聯系了律師。"我放下三明治，"下午三點，你有時間嗎？
"林深的手微微顫抖："這么急？""長痛不如短痛。"我看著他，"你不也這樣認為嗎？
"他沉默了。"財產分割很簡單。"我繼續說，"房子是你婚前買的，歸你。車子也是。
我只要我自己的設計稿和私人物品。""晚晚，房子可以給你......""不用。
"我搖頭，"我不想要任何會讓我想起這段婚姻的東西。"林深的臉更白了。吃完早餐，
我回房間收拾剩下的東西。其實沒多少，我本來就不是喜歡囤積物品的人。收拾到一半，
我找到了一個首飾盒。里面是林深送我的第一條項鏈，我們交往一周年的紀念品。我看著它，
想起那天的情景。那時候的林深多么青澀，給我戴項鏈的時候手都在抖。那時候的我們，
以為愛情可以天長地久。我把項鏈放回盒子里，一起裝進行李箱。不是舍不得，
只是覺得應該留個紀念。紀念我們曾經那么相愛過。十一點，我的行李收拾完了。兩個箱子，
一個背包，就是我在這個家兩年的全部痕跡。林深站在客廳里，看著我拖著行李下樓。
"你要搬到哪里去？"他問。"酒店。"我把行李放在門口，"過幾天找到合適的房子再搬。
""晚晚......"他走過來，想拉住我，"我們真的不能再試試嗎？"我看著他，
心里涌起一陣酸澀。"林深，如果時間能倒流，你還會選擇認識江語嫣嗎？"他愣住了。
"你看，你都不敢說不會。"我苦笑，"這就夠了。""我......""算了。
"我打斷他，"我們下午律師事務所見。"說完，我拖著行李離開了這個住了兩年的家。
走到小區門口，我回頭看了一眼。林深站在陽臺上，隔著玻璃看著我。他的身影模糊不清，
像是隔著一層霧。我揮揮手，轉身離開。下午三點，律師事務所。我提前到了，
坐在會議室里等。三點零五分，林深到了。他看起來很疲憊，應該是午休也沒睡。"蘇女士，
林先生，你們確定要辦理離婚手續嗎？"律師問。"確定。"我點頭。律師看向林深，
他沉默了一會兒，也點了頭。"那我們開始吧。"手續很簡單，簽字，按手印，
一切都按程序進行。當我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下名字的時候，心里忽然很平靜。
沒有想象中的痛苦，沒有不舍，只是一種解脫感。"蘇女士，林先生，
祝你們都能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律師說。我們一起走出律師事務所，站在門口，
氣氛有些尷尬。"晚晚......"林深開口。"再見。"我沒讓他說完，轉身離開。
"晚晚！"他在身后叫我。我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對不起。"他說。"我知道。
"我輕聲回答，"我也對不起。""為什么？""對不起沒能讓你一直愛我。"說完，
我頭也不回地走了。那天晚上，我住在酒店里。躺在陌生的床上，看著天花板，我忽然哭了。
不是因為失去林深而哭，而是因為失去了對愛情的信心。八年的感情，說沒就沒了。
他說不知道對江語嫣是什么感覺，但我知道，那就是心動的開始。我見過太多這樣的故事，
男人對婚外的女人心動，覺得是真愛，然后拋棄糟糠之妻。但等新鮮感過了，
他們又開始懷念前妻的好。可是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再也回不來了。第二天，
我開始找房子。看了幾套，最終選定了一套一居室。雖然面積不大，但采光很好，
而且樓下就是地鐵站，上班方便。搬家的那天，小雅來幫忙。"就這些東西？
"她看著我的兩個箱子，有些驚訝。"嗯。"我點頭，"夠了。""蘇晚，
你確定不要贍養費？林深那么有錢......""不要。"我拒絕得很干脆，
"我要靠自己。"小雅嘆了口氣："你這性格，太要強了。""要強點好。
"我打開箱子開始整理，"靠自己，心里踏實。"新家很快就整理好了。雖然簡單，
但很溫馨。我在陽臺上擺了幾盆綠植，客廳里放了一張小沙發和一個書架。
這是屬于我一個人的空間，沒有任何關于過去的回憶。晚上，
我下廚給自己做了一頓簡單的晚餐。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看電視，一個人洗碗。這樣的生活，
我需要慢慢適應。4 新的開始離婚后的第一個月，我過得很規律。早上七點起床，洗漱，
吃早餐，八點出門上班。晚上六點下班，回家做飯，看書，十點睡覺。周末就在家休息，
偶爾約朋友出去聚餐。生活平靜得像一潭靜水。工作上倒是有些起色。我接了一個大項目，
設計一棟商業大廈。甲方對我的方案很滿意，還說要長期合作。"蘇設計師，
你最近狀態很好啊。"同事小林說，"設計稿一張比一張精彩。""謝謝。"我笑了笑。
確實，離婚后我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沒有了家庭的牽絆，我有更多時間專注于專業。
反而是因禍得福。有時候我會想起林深，想他過得怎么樣，想他和江語嫣發展到什么程度了。
但這種想法通常只維持幾秒鐘，就被工作的事情打斷。人真的是很現實的動物，
離開了一個環境，很快就能適應新的生活。這天下班，我在樓下的咖啡廳買咖啡，
遇到了一個陌生男人。他很高，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五官立體，有種混血的感覺。
"不好意思。"他主動開口，"請問你是蘇晚蘇設計師嗎？"我點點頭："你是？""陳墨。
"他伸出手，"墨辰投資的創始人。"我愣了一下。墨辰投資我聽說過，
是業內很有名的投資公司。"陳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嗎？""想談一個合作。"他微笑，
"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聽？"我們在咖啡廳里坐下。陳墨告訴我，
他們公司準備投資一個文創園區項目，需要有經驗的建筑設計師。"我看過你的作品，
很喜歡你的設計風格。"他說，"簡約而不簡單，很有自己的特色。""謝謝。
"我有些意外，"但這么大的項目，你們為什么會考慮我？""因為你有才華。"他看著我，
眼中有種說不出的深意，"而且我相信，有才華的人不應該被埋沒。"我們聊了一個多小時，
從項目聊到設計理念，從工作聊到生活。陳墨很健談，而且見識廣博。跟他聊天，
我感覺很輕松。"蘇設計師，考慮一下我們的合作吧。"臨別時，他遞給我一張名片，
"如果有興趣，隨時聯系我。"回到家，我仔細研究了墨辰投資的資料。
這確實是一家很有實力的公司，如果能跟他們合作，對我的事業發展很有幫助。第二天，
我給陳墨打了電話，表示愿意合作。"太好了。"他在電話里笑，"明天我請你吃飯，
我們詳細談談。""好。"掛斷電話，我心情很好。終于，我的生活開始有了新的色彩。
第二天晚上，陳墨請我在一家法式餐廳吃飯。餐廳裝修得很有格調，環境優雅，
很適合商務聚餐。"這家餐廳的鵝肝很不錯。"陳墨為我推薦，"你可以試試。
"我們邊吃邊聊，從項目細節聊到行業趨勢。陳墨的專業水準很高，
給了我很多有價值的建議。"蘇設計師，我很好奇。"他忽然話鋒一轉，
"像你這樣優秀的女性，生活中一定有很多人追求吧？"我愣了一下，然后苦笑："陳先生，
我剛離婚不久。""哦。"他有些尷尬，"抱歉，我不知道。""沒關系。"我搖頭，
"不是什么秘密。""如果你不介意我問，為什么離婚？"我想了想，
決定簡單說明一下："感情破裂了。"陳墨點點頭，沒有繼續追問。"其實離婚也不是壞事。
"他說，"有時候結束一段不合適的關系，是為了給新的開始讓路。""新的開始？""嗯。
"他看著我，"蘇設計師，你還很年輕，有才華，有顏值，前路還有無限可能。
"我心里微微一動。不知道為什么，陳墨的話讓我想起了林深。林深從來沒有這樣贊美過我。
在他眼中，我只是一個賢惠的妻子，一個會做飯會照顧人的女人。
他從來沒有認真看過我的作品，從來沒有對我的工作表現出興趣。在他心里，
我的價值就是那個家庭主婦的角色。想到這里，我忽然覺得很諷刺。"謝謝你的贊美。
"我對陳墨說，"我會努力的。"飯后，陳墨送我回家。在樓下，他忽然說："蘇設計師，
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跟我去一個藝術展？后天晚上，是我朋友的個人畫展。
"我想了想："好啊。""那我后天來接你。"看著他的車消失在夜色中，我心情有些復雜。
陳墨對我的好感，很明顯。而我對他，也不排斥。也許小雅說得對，我應該開始新的生活了。
5 畫展重逢藝術展在市中心的一家畫廊舉辦。我換了一條黑色連衣裙，化了淡妝。
陳墨準時來接我，看到我的打扮，眼中閃過一絲驚艷。"你今晚很美。"他說。"謝謝。
"畫展的氛圍很好，展出的都是抽象派作品。我和陳墨一邊欣賞畫作，一邊交流感受。
"這幅畫很有意思。"我在一幅色彩豐富的畫前停下，"用色很大膽。""你懂畫？
"陳墨問。"學過一點。"我笑，"大學時的選修課。""原來如此。"他點頭，
"怪不得你的設計稿總是有種藝術感。"我們正聊著，忽然聽到身后有人叫我的名字。
"晚晚？"我轉身，看到林深站在不遠處。他身邊還跟著江語嫣。
江語嫣穿著一條白色的小禮服，挽著林深的胳膊，看起來很親密。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但很快平靜下來。"林深。"我點頭致意，"你們也來看畫展？""是的。
"林深的目光在我和陳墨之間游移，"這位是？""陳墨，我的合作伙伴。"我簡單介紹。
陳墨主動伸出手："你好，我是陳墨。"林深和他握手，但神情有些冷淡。"蘇姐姐，
你今天好漂亮。"江語嫣甜甜地說，"這條裙子很適合你。""謝謝。"我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