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破碎的誓言當(dāng)母親被診斷出患有嚴(yán)重的肝臟疾病時,我的世界瞬間天旋地轉(zhuǎn),
仿佛墜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而我的妻子蘇婉晴,作為肝臟疾病領(lǐng)域的權(quán)威專家,
曾在我面前許下莊重的承諾。我們結(jié)婚那天,陽光透過教堂五彩斑斕的玻璃,灑在我們身上,
宛如一層夢幻的薄紗。蘇婉晴目光堅定,緊緊握著我的手,聲音清脆且鄭重:“李軒,
我以我的職業(yè)生涯起誓,定會拼盡全力治好媽。”那一刻,
她眼中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讓我感到無比安心,仿佛只要有她在,
母親的病便不再是不可逾越的鴻溝。然而,命運(yùn)卻對我開了一個無比殘酷的玩笑。
不久前的一個夜晚,蘇婉晴滿臉愧疚地來到我面前,眼神閃躲,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李軒,
對不起,媽走了。是我的錯,我沒能救她。”那一刻,我感覺整個世界都靜止了,緊接著,
無盡的黑暗如洶涌的潮水般將我徹底吞噬。母親手術(shù)失敗離世,
這個沉重的打擊讓我?guī)锥认萑胍钟舭Y的泥沼,無法自拔。在那段黑暗的日子里,
是蘇婉晴一直陪伴在我身邊。她溫柔地安慰我,用那雙細(xì)膩的手輕輕撫摸著我的背,
仿佛要撫平我內(nèi)心的傷痛;她細(xì)心地照料我,為我準(zhǔn)備可口的飯菜,監(jiān)督我按時吃藥。
她的陪伴讓我感受到了一絲溫暖,仿佛在黑暗中找到了一絲曙光。我以為,我們會相互扶持,
一起走過這段艱難的時光。可命運(yùn)似乎并未打算放過我。拿到母親的死亡證明后,
一次偶然的機(jī)會,我無意間聽到了她和閨蜜蘇婷的談話。那天,
我本想找蘇婉晴商量母親葬禮的事宜,卻在經(jīng)過書房門口時,聽到了里面?zhèn)鱽淼穆曇簟?/p>
“你在李軒母親的肝臟上刻上了你和沈舟的情侶名?!你瘋啦!
這件事他要是知道了可怎么辦!”蘇婷驚恐的聲音傳來,如同一道晴天霹靂在我耳邊炸響。
我的心猛地一緊,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我屏住呼吸,豎起耳朵,
仔細(xì)聽著里面的對話。蘇婉晴沉默了片刻,最后長嘆一聲,
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決絕:“我顧不了那么多了,阿舟說只要我這么做,他就會回來,
我已經(jīng)失去他太久了。”“至于李軒,我雖然對不起他,
但替身終究只是替身……”隔著一道門,蘇婉晴的聲音清晰地傳入我的耳中,
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地刺痛著我的心。“阿舟馬上就要回來了,
我不能讓他沒有安全感。”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對沈舟的眷戀和期待。
“可是李軒母親是無辜的啊,他媽媽病情突然發(fā)作,更主要的是看見你和沈舟裸聊!
”蘇婷語氣慌張,試圖讓蘇婉晴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年年,李軒是法醫(yī),他要是想查,
很快就能查到的。你還是早點把真相告訴李軒吧,
這么做對他太不公平了……”蘇婷焦急地勸解著,但蘇婉晴卻不為所動。她提高了音量,
語氣堅決:“不用勸我,我這輩子都不會讓他知道真相,沒有什么事情比阿舟還重要。
”我身體顫抖,雙腿發(fā)軟,勉強(qiáng)扶著墻才沒有摔倒。兩人的聲音漸漸遠(yuǎn)去,
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未曾發(fā)生,但我知道,我的世界已經(jīng)徹底改變了。我怎么也想不到,
在母親死后哭得最傷心的人,竟然是害死母親的兇手。更沒想到,結(jié)婚三年,我在她心中,
不過是初戀沈舟的替身。呼吸瞬間停滯,我只覺眼前一黑,差點昏厥過去。這時,
蘇婷從書房走出來,看到我時,下意識地愣了一秒,眼中滿是憐憫。但最終,她什么也沒說,
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便轉(zhuǎn)身匆匆離開。緊隨其后的蘇婉晴也發(fā)現(xiàn)了我,
她緊張地看了我一眼,問道:“你什么時候過來的?”我回過神,強(qiáng)壓下心頭翻涌的思緒,
勉強(qiáng)開口:“剛到,你們在說什么,蘇婷走的時候怎么滿臉心事?”聽到我這么說,
蘇婉晴松了一口氣,如釋重負(fù)地說道:“老公,我知道媽死后你很難過。
但媽的葬禮總得辦下去,不能再這么拖著了。”“不然會被別人說三道四,說你不孝。
”我看了蘇婉晴幾秒,隨后移開了視線。自母親去世后,
她就一直催促我盡快將母親火化下葬。如今想來,無非是想銷毀在母親身體里留下的證據(jù)。
見我不說話,她眼圈因愧疚而泛紅。“是我的錯,我明明答應(yīng)過你會盡力把媽治好,
可最后媽還是走了。”“如果可以,我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換媽的命。”蘇婉晴哭得不能自已,
我的心也跟著陣陣刺痛。我張了張嘴,想說“我還不想讓媽這么快火化……”,
但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2 痛苦的抉擇我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
蘇婉晴眼中的淚水瞬間消失不見,她猛地抬頭,
眼中帶著一絲急切和不耐煩:“我知道你難過,但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每次看到媽,
我都覺得是在提醒我的失職,人得往前看啊……”我渾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冰冷徹骨。
最后,我還是點了點頭:“好,我答應(yīng)你。”“那就這么說定了!
我現(xiàn)在就安排人去給媽準(zhǔn)備葬禮。”蘇婉晴臉上露出喜悅之色,仿佛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
她在我臉頰落下一吻,便迫不及待地離開。望著她的背影,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奪眶而出。
我撥通了身邊同事的電話,聲音有些顫抖:“我要給我媽驗尸,
麻煩你用最快的速度幫我安排。”掛斷電話后,我徑直走向蘇婉晴的書房。結(jié)婚這么多年,
每次我提出想去書房看看,她都如臨大敵,總能找出各種借口拒絕我。“一個書房而已,
都是些醫(yī)療文件,有什么好看的。”“我不是不讓你進(jìn),只是書房有很多資料,
少一點都會麻煩……”她的閨蜜能隨意進(jìn)出,而我,作為她結(jié)婚三年的丈夫,
卻連踏入書房的資格都沒有。我請來了開鎖師傅。門剛一打開,
我便看到滿墻的照片以及一比一的仿真娃娃。照片上的人是沈舟,
那些娃娃也是按照他的模樣制作的。我臉色慘白,愣在原地,連身邊的開鎖師傅都震驚不已,
他拿起工具箱匆匆離開,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蘇婉晴的電腦還開著,在她電腦里,
我看到了上萬張沈舟的照片,以及完整保存的裸聊視頻。視頻的時間,正是母親病情發(fā)作,
被送往醫(yī)院的那天。我看著周圍的一切,胃里一陣翻騰,惡心感如潮水般涌來,
五臟六腑仿佛都要吐出來,止不住地干嘔。難怪,難怪蘇婉晴每次看我時,
都像是在透過我看另一個人。難怪她總是記錯我的喜好。我的手顫抖著,
鬼使神差地點開了那段裸聊視頻。瞬間,各種令人作嘔的聲音沖擊著我的耳膜,緊接著,
母親的驚呼聲傳來。“這個男人是誰?”“你怎么能背著我的兒子和別的男人偷情!
”這道聲音打斷了兩人,蘇婉晴連視頻都來不及掛斷,就抓住了母親的胳膊。“媽,
你聽我說!”母親年紀(jì)大了,受不了這樣的刺激,沒有力氣掙脫蘇婉晴的手,
只是不斷喘著氣。“我兒子對你這么好,我把你當(dāng)成親女兒,你對得起我們嗎!
”她奮力掙扎著,下一秒?yún)s被蘇婉晴推倒在地,額頭重重地磕碰到桌角。蘇婉晴是醫(yī)生,
看到母親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便立刻將母親送去了醫(yī)院。而那天,我接到的最后一通電話,
就是蘇婉晴通知我母親的死訊。我深吸一口氣,強(qiáng)忍著惡心,將這些視頻都保存了下來。
蘇婉晴直到晚上才回來,我坐在沙發(fā)上,等了她很久。她似乎心情不錯,
回來時手里提著我喜歡吃的蛋糕。見我沒有睡,她上前勾住我的脖子,沖著我撒嬌:“老公,
我已經(jīng)讓人安排好了,媽明天就可以火化。”我側(cè)過頭,
和她拉開了一些距離:“再給我三天時間吧,我還是放不下我媽。”蘇婉晴嘆了口氣,
似乎糾結(jié)了很久,說道:“媽要盡快下葬,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人了,不過三天時間應(yīng)該可以,
但你得答應(yīng)我一件事。”見我沒有回應(yīng),她繼續(xù)說道:“明天陪我去機(jī)場接個人,
他是我的青梅竹馬,我媽讓我們回老宅吃飯。”“你最近情緒不好,又有輕度的抑郁癥,
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3 替身的真相她提到的青梅竹馬,想必就是沈舟。
畢竟只是提起這個名字,蘇婉晴看我的眼神就變得格外溫柔。她略帶眷戀,
鼻尖蹭了蹭我的臉頰,這種親昵的舉動,在以往是極為少見的。“陪我一次嘛,好不好?
”我鼻尖微酸,最后還是點頭答應(yīng)。第二天一早,蘇婉晴便帶著我去了機(jī)場。
這也是我第一次見到沈舟,果然,我們長得很像。我側(cè)頭看了眼蘇婉晴,沈舟一下機(jī),
她的視線便緊緊黏在他身上,完全沒在意身旁的我。“你就是年年的丈夫?
難怪他們都說你和我長得像,這么一看還真是。”沈舟上下打量了我一會兒,
輕蔑地朝我伸出了手。“這些年非常感謝你幫我照顧年年了。”我沒有理會,
可這一行為卻引起了蘇婉晴的不滿。“李軒,阿舟在和你打招呼。
”她壓低了聲音在我耳畔說道。“阿舟和我是青梅竹馬,你們就握個手而已,吃什么醋?
”見我依舊沉默,蘇婉晴煩躁地直接拉起了沈舟的手。“別在意,李軒的母親剛?cè)ナ罌]多久,
他心情不好而已。”我垂在身側(cè)的手猛地攥緊,憤恨地看著他們走遠(yuǎn)的背影。說到底,
母親的死,都是他們倆造成的。蘇婉晴和沈舟之間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從小時候一直說到長大。她看著沈舟的眼神,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
我一路跟著他們回到了老宅。一進(jìn)門,岳母就拉著沈舟進(jìn)屋。“這么多年你總算舍得回來了,
這次還走嗎?”面對岳母的關(guān)心詢問,沈舟的視線落在了蘇婉晴的身上。“我想通了,
不準(zhǔn)備走了。”“不走就好!你和年年青梅竹馬,你出國后我們都盼著你回來,
只是不知道你和年年……”蘇婉晴慌張地打斷了岳母的話。“媽,李軒還在這里。
”岳母一向不喜歡我,在我和蘇婉晴的三年婚姻里,她都有意無意想要拆散我們。
如今沈舟回來了,她連裝都不裝了。岳母瞥了我一眼,把我叫去了二樓。“我有事和你說。
”“你見到沈舟了,應(yīng)該知道年年只是把你當(dāng)成了沈舟的替身,現(xiàn)在正主回來了,
你識相點就把離婚協(xié)議簽了。”她說著把早就準(zhǔn)備好的離婚協(xié)議扔到我面前。
“我相信年年也是這么想的,只是她太善良,不知道怎么和你說。”我翻看著離婚協(xié)議,
上面的條款對我來說極其不公平。岳母見我這副模樣,緊緊皺起了眉頭。
“你媽那個拖油瓶已經(jīng)讓年年抬不起頭了,你不會還想繼續(xù)糾纏年年吧?
”我突然覺得有些可笑,拿起放在桌上的筆,直接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岳母微微睜大了雙眼,沒想到我會這么干脆,原本到了嘴邊的話也咽了回去。
4 憤怒的爆發(fā)“等之后請你轉(zhuǎn)告蘇婉晴,我也早就想和她分開了。”我起身離開,
剛準(zhǔn)備下樓時,就撞上沈舟。他瞥了一眼還沒關(guān)上門的書房,了然地點了點頭。
“姜阿姨讓你簽離婚協(xié)議了?你應(yīng)該不打算糾纏年年吧。”“你不過是長了和我七八分像,
她竟然會嫁給你,不過沒關(guān)系,到頭來愛的人還是我。”他話語停頓了一下,揚(yáng)起了嘴角。
“聽說你媽死了,真是可惜,
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嗎……”沈舟陰陽怪氣的話讓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緒,
攥緊拳頭猛地砸在了他臉上。他的痛呼聲很快引來了蘇婉晴和岳母。“你瘋了嗎!
”蘇婉晴見到沈舟鼻青臉腫的模樣,一下失去了理智,身后直接把我推下了二樓樓梯。
我從二樓滾到了一樓,溫?zé)岬孽r血從我額角滴落在地。看著蘇婉晴驚慌失措的模樣,
我突然笑了,笑出了淚水。此時同事給我發(fā)來了信息:“我已經(jīng)按照你說的,
把阿姨帶到了解剖室,還通知了嫂子醫(yī)院的院長。”“你現(xiàn)在就能過來了。
”我勉強(qiáng)站直了身體,鮮血已經(jīng)染紅了我的白襯衣。蘇婉晴這時才注意到我,
看到我渾身是血的模樣,她的瞳孔猛縮。“李軒……”我沒再看她,獨自打車離開。
到了司法鑒定中心,同事已經(jīng)早早在那里等我。看到我染血的襯衣時,也不由愣了一下。
“怎么回事?”我搖了搖頭,一句話也沒說,默默地穿上了防護(hù)服。
“阿姨不是沒搶救回來才去世的嗎?怎么好好地要進(jìn)行尸檢?”面對同事的疑問,
我也不知從何說起。進(jìn)入解剖室時,我就看到蘇婉晴醫(yī)院的院長也在等待。
他似乎很疑惑我為什么會把他也叫過來。“我有一個想法,要驗證一下,
希望院長可以在這里做個認(rèn)證。”我看著母親的尸體,深吸了一口氣。見過那么多死去的人,
但面對自己母親的尸體時,還是止不住害怕。我拿起解剖刀準(zhǔn)備解剖,而同事在一旁打下手。
很快,我就把母親的肝臟解剖了出來。
那上面明晃晃地被激光筆刻上了蘇婉晴和沈舟的情侶名。雖然已經(jīng)知道了真相,
但親眼看到這一幕時,我還是差點承受不住。同事和院長都呆住了。
好半天院長才氣急敗壞地打通了蘇婉晴的電話。“來一趟司法鑒定中心。”沒過多久,
蘇婉晴就趕了過來,身邊還跟著沈舟。5 真相的揭露“李軒你鬧夠了沒有,
你看你把沈舟打成什么樣子。”“你還把媽帶來解剖室,她很快要下葬了你不知道嗎!
”她認(rèn)為我是無理取鬧,一進(jìn)門就把我指責(zé)了一番。直到發(fā)現(xiàn)周圍人的臉色不對勁,
她才呆呆地看向我。我雙手顫抖著,把裝有母親肝臟的托盤拿到了蘇婉晴面前。
她的臉色瞬間煞白。肝臟上的刻字,十分清晰地呈現(xiàn)在眾人眼前。我笑得凄涼:“蘇婉晴,
我都知道了,我媽是你害死的。”“不是這樣的,我怎么可能會害死媽呢!
”“李軒你聽我解釋。”蘇婉晴下意識反駁,她緊緊拉住了我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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