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沈姑娘?您可是身子不適?"纖細的聲音像根羽毛落在耳畔,我猛地睜開眼,
鎏金纏枝香爐正騰起裊裊青煙,細密的煙縷在斜射進來的晨光里緩緩盤旋。
繡著芙蓉花的帳幔隨著穿堂風輕輕晃動,每一片花瓣的金線繡邊都在陽光下泛著細碎的光。
指尖傳來絲綢柔軟的觸感,低頭看見月白色襦裙上金線繡的蝴蝶栩栩如生,
振翅欲飛的模樣仿佛下一秒就要從布料上掙脫。喉嚨里泛著拿鐵過量的苦澀,
可方才分明還在公司茶水間——記憶卻突然戛然而止。我死死掐住掌心,指甲深深陷進皮肉,
劇痛真實得令人心驚,這不是夢。窗外隱約傳來打更聲,梆子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我這才驚覺自己竟身處古代深宅。"叮——"冰冷的機械音毫無預兆地在顱內炸響,
眼前突然浮現幽藍光幕。鮮紅的倒計時懸在頭頂:23:59:47,像把鋒利的鍘刀,
每跳動一下都在切割我的神經。[歡迎綁定反派矯正系統,您當前生命值:72小時。
任務一:一刻鐘后在詩會上當眾潑女主蘇婉茶水,并嘲諷其"山雞也想攀高枝"。
任務成功獎勵48小時生命值,失敗將體驗三級疼痛懲罰]文字在眼前閃爍,刺痛我的眼睛。
我下意識要起身,雙腿卻像灌了鉛似的定在原地。雕花木窗外傳來漸近的談笑聲,
八寶攢盒里水晶肴肉滲出晶瑩油光,脂香混著屋內熏香,熏得人發暈。
腕間翡翠鐲子硌得生疼,
這具陌生身體的每一個細節都在提醒:我成了那本古早虐文里活不過三章的惡毒女配。
"沈姑娘,蘇家小姐往這邊來了。"貼身丫鬟顫著手替我斟茶,
碧螺春的清香混著她身上廉價香粉的味道,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汗氣息。
我能感覺到這具身體不受控制地繃直,指尖正緩緩扣住青瓷茶盞——系統在接管我的肢體,
那種詭異的失控感讓后頸泛起細密的冷汗。屏風外響起環佩叮當,藕荷色裙裾掠過門檻。
抬眸瞬間呼吸一滯,那姑娘生得極美,鴉青色鬢間只簪著一朵白玉蘭,
素雅的裝飾更襯得她肌膚勝雪。可那雙桃花眼里沉淀著與年齡不符的凜冽,
行禮時脖頸繃出優美的弧線,像把未出鞘的劍,鋒芒暗藏。"蘇小姐這身料子倒是別致。
"我的嘴唇自動開合,聲線甜得發膩,連自己都覺得陌生,"聽說江南今春鬧了蠶瘟?
"茶盞在掌心轉了個圈,滾燙的水汽蒸著眼睫。系統電流竄過脊椎,
那種酥麻又刺痛的感覺逼著我完成揚手的動作。電光石火間我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借著這股劇痛猛地偏轉手腕。半盞茶水潑在蘇婉裙擺,剩下的全灑在自己手背上。
燙得鉆心的疼痛反而讓我找回些許掌控權,我扯出一抹惡毒的笑:"可惜再好的緞子,
沾了泥點子終究上不得臺面。"蘇婉倏然抬頭,目光如淬毒的銀針。
她本該濕透的前襟只染了零星水漬,可那眼神分明藏著滔天恨意,像是積攢了千百年的怨毒。
我后背竄起寒意,這絕不像第一次受辱的反應。[檢測到任務完成度70%,
判定為合格]系統音透著詭異的愉悅,[特別提醒:下次再擅自改動臺詞,
懲罰將升級為五級疼痛]我盯著蘇婉離去時挺直的脊背,掌心被指甲掐出月牙痕。
茶漬在錦緞上暈開暗紋,像張逐漸收緊的網。方才她轉身剎那,
我分明看見她藏在袖中的手——食指第二關節有寫字留下的薄繭。這個發現讓我如墜冰窟。
原著里的蘇婉,此刻應當是個不通文墨的庶女才對。而她舉手投足間的氣度,
還有眼底那抹不屬于這個年紀的陰鷙,都在無聲訴說著——她或許和我一樣,
帶著不屬于這個世界的記憶重生了。2第二章 錯位的棋局屏風外突然傳來玉器碎裂聲,
那脆響如同一把利刃,瞬間割裂了滿室喧鬧。我僵坐在雕花檀木椅上,
耳中只剩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與系統若有似無的電流聲交織成一張無形的網,
將我死死困住。手背燙傷處泛起細密水泡,
灼痛卻意外地讓我清醒——方才蘇婉臨走前那個意味深長的回眸,
分明帶著不屬于這個年紀的陰鷙,那眼神中沉淀的恨意,像是跨越了三十年歲月的滄桑。
"沈姑娘當真好威風。"斜刺里傳來男子輕笑,帶著三分漫不經心,七分壓迫感。
玄色織金袍角如流動的夜色,優雅地拂過青磚地面。我下意識轉頭,
只見鏤空銀香球晃動的流蘇間,一張俊美卻透著冷厲的面容逐漸清晰。
來人腰間羊脂玉佩上刻著栩栩如生的龍紋,
正是原著中會為蘇婉剜去我雙眼的男主——蕭景桓。就在這一瞬間,系統突然發出尖銳警報,
刺得我耳膜生疼。視野里所有色彩如同被抽走顏料般,瞬間褪成灰白。
唯有蕭景桓周身纏繞著血霧般的紅光,詭異而妖冶。他執扇的手指向我眉心,
那團紅光竟化作不斷跳動的數據流,在我的視網膜上閃爍,仿佛某種神秘的密碼。[警告!
關鍵人物覺醒度15%]機械音染上金屬摩擦的嘶啞,像是生銹的齒輪艱難轉動,
[建議立即執行B-3應急方案]我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強撐著扶住案幾,
指腹摸到茶盞邊緣未干的水漬,涼意透過指尖傳來。原著里蕭景桓此刻應當正在北境戍邊,
這個時間線的錯亂讓我的后頸泛起細密冷汗。余光瞥見窗外飛過的信鴿,
翅尖染著與蘇婉耳墜相同的孔雀藍,這看似巧合的細節,卻讓我心頭警鈴大作。
"殿下說笑了。"我強裝鎮定,借著整理鬢發的動作擦去額角冷汗。
翡翠步搖劃過系統光幕時,竟激起細小的火花,噼啪聲響在寂靜的室內格外清晰,
"不過教些京城規矩,省得有人..."話音戛然而止,喉間突然涌上一股鐵銹味。
系統強行接管聲帶的觸感像吞了塊烙鐵,熾熱而痛苦。
不受控制的話語裹挾著惡毒傾瀉而出:"省得有人學那窯子里的做派,
以為爬床就能改換門庭!"滿座嘩然聲中,我看見蕭景桓瞬間陰沉的臉色,
那雙狹長的丹鳳眼里翻涌著令人膽寒的殺意。而蘇婉去而復返的身影僵在月亮門邊,
她手中捧著剛換的織金馬面裙,指節因用力而發白,泛著病態的蒼白。
但最讓我毛骨悚然的是——她唇邊那抹轉瞬即逝的笑意,像是陰謀得逞的狡黠。
劇痛在顱內炸開,這次是真正的系統懲罰。無數鋼針順著脊椎游走的幻覺中,
我踉蹌著打翻案頭青玉硯。墨汁如蜿蜒的黑蛇,潑灑在蕭景桓衣擺上,在灰白視野里,
突然閃過一行幽綠色代碼。那是混在血霧數據流中的坐標,精確指向蘇婉發間的玉蘭簪,
仿佛在暗示著某個驚天秘密。"臣女失儀。"我借著劇痛伏跪在地,
額頭重重磕在冷硬的青磚上,發出沉悶的聲響。血腥味漫過唇齒時,我終于奪回片刻清醒,
強撐著說道:"近日總見魘癥,怕是沖撞了...""沈小姐該去梵音寺靜靜心。
"蕭景桓冷笑著截斷話頭,他佩劍出鞘三寸,寒光映出我慘白的臉,
"畢竟這瘋病若是傳到御前......"威脅之意,不言而喻。我盯著劍身上扭曲的倒影,
那里面的少女發髻散亂,眼中卻燃著奇異的光。系統界面不知何時多了個透明進度條,
正隨著蘇婉靠近的腳步緩慢攀升。當她的繡鞋停在我身側時,進度突然暴漲至37%,
仿佛觸發了某個關鍵節點。"小女愿陪沈姐姐同往。"蘇婉的嗓音浸著蜜糖般的關切,
卻讓我渾身發冷。她俯身攙扶時,簪首玉蘭突然脫落。我本能地伸手去接,
卻在觸及花蕊的剎那如遭雷擊——那根本不是玉石,而是塊刻滿古怪符文的骨片,
寒意順著指尖蔓延全身。[關鍵道具「往生骨」已激活]系統提示音扭曲成尖嘯,[警告!
世界線變動率突破閾值]劇痛排山倒海般襲來前,
我最后看見的是蘇婉袖中滑落的《九章算術》。書頁間夾著的宣紙上,赫然列著微積分公式,
那不屬于這個時代的符號,如同一記重錘,敲碎了我對這個世界的所有認知。原來,
蘇婉遠比我想象的還要復雜,而我,似乎已經卷入了一場遠超想象的驚天棋局。
3第三章 破碎的鏡像劇痛如潮水般退去時,我發現自己蜷縮在梵音寺的廂房里。
檀香混著藥草味鉆入鼻腔,嗆得我忍不住輕咳。手腕上不知何時多了幾道淤青,
像是被人用力鉗制過,在蒼白的皮膚上顯得觸目驚心。雕花窗外的風掠過檐角銅鈴,
發出細碎聲響,更襯得室內寂靜得可怕。"姑娘醒了?"這聲問候驚得我猛地轉頭,
只見蘇婉正坐在床邊繡墩上,手中捧著一盞冒著熱氣的湯藥。窗外暮色四合,
將她半邊臉藏在陰影里,唯有一雙眼睛亮得驚人,仿佛藏著兩簇幽火。那目光掃過我時,
我莫名覺得她不是在看一個人,而是在觀察某種實驗品。"你..."我剛開口,
喉間便涌上一股腥甜。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提醒著我詩會上系統懲罰的余威。
蘇婉將藥碗遞過來,袖口滑落露出手腕內側的朱砂痣。原著里從未提過這個細節,
但那顆痣的形狀——竟和系統界面上的錯誤標識一模一樣。我的瞳孔驟然收縮,
強裝鎮定地看著她輕笑:"沈姐姐在詩會上突然昏厥,可把大家嚇壞了。
"她聲音輕柔得像裹著蜜的匕首,指尖卻不著痕跡地劃過碗沿。
我注意到她指甲縫里沾著些暗藍色粉末,像是某種物質燃燒后的灰燼,
空氣中若有若無地飄著焦糊味。我接過藥碗的剎那,系統突然發出刺耳警報,
尖銳的聲音幾乎要刺破耳膜:[檢測到異常能量波動!建議立即銷毀接觸物!
]碗中湯藥表面浮現出細密紋路,竟組成一行閃爍的小字:"戌時三刻,后山碑林。
"文字轉瞬即逝,仿佛從未出現過,但那詭異的畫面已深深烙印在我腦海中。
強壓著內心驚濤駭浪,我假裝嗆到,趁機將藥汁潑了大半。褐色液體浸透錦被時,
被面上刺繡的蓮花突然變成詭異的血紅色,轉瞬又恢復如常。這超自然的現象讓我后頸發涼,
而蘇婉卻只是嘆息著掏出手帕:"真是可惜了這碗安神湯。"絲綢手帕一角繡著奇怪的符號,
當她假裝替我擦拭嘴角時,那符號突然亮起幽藍光,
我后頸的系統芯片位置立刻傳來針扎般的刺痛。[警告!外部程序試圖入侵!啟動防御機制!
]劇痛再度襲來,這次像是有無數根鋼針同時刺入神經。但我咬緊牙關沒有松手,
反而死死攥住蘇婉的手腕。我們接觸的皮膚處迸發出細碎電光,廂房內的燭火劇烈搖晃,
在墻上投出無數扭曲的影子。恍惚間,我仿佛看到兩個重疊的身影,一個穿著古裝,
一個穿著現代實驗服,這荒謬的畫面讓我懷疑自己的神志。在意識模糊的邊緣,
修復程序沖突】【世界線校準失敗】【第7次重啟進度:63%】這些冰冷的文字如同重錘,
砸得我幾乎喘不過氣。原來這個世界已經歷過七次重啟,而我們都不過是程序錯誤中的產物?
蘇婉突然湊到我耳邊,溫熱的呼吸里帶著鐵銹味:"看見了吧?他們正在修復這個世界。
"她塞進我掌心的手帕里裹著塊硬物,"下次系統懲罰時,用這個劃開左手腕。
"門外響起腳步聲的剎那,她迅速退開,又恢復成那個低眉順眼的庶女模樣。
蕭景桓帶著御醫闖進來時,我只來得及將手帕藏進袖中。玄色織金袍帶起一陣風,
吹得桌上的藥碗微微晃動,而碗底殘留的藥汁正詭異地聚成一個類似芯片的圖案。
"沈小姐這病來得蹊蹺。"蕭景桓的佩劍抵在我枕邊,劍穗上綴著的黑珍珠里,
隱約有數據流閃動,仿佛有什么東西被困在其中,"該不會是做了什么虧心事?
"他的目光像冰錐般刺在我身上,帶著上位者的威壓。我強撐著坐起身,
系統界面仍在不斷報錯,密密麻麻的紅色警告占據了大半視野。
當視線掃過蕭景桓腰間玉佩時,竟看到里面封著一枚微型芯片,
正發出與蘇婉手帕上相同的藍光。這詭異的發現讓我意識到,
眼前的兩人或許都不是表面看到的樣子。"殿下說笑了。"我故意讓嗓音顯得虛弱,
"不過是舊疾發作..."話音未落,系統突然彈出新任務,
血紅的字體在視野中格外刺目:[緊急任務:今夜子時刺殺蘇婉。獎勵:120小時生命值。
失敗懲罰:記憶清除]血紅的倒計時開始跳動,每一秒都像是死神的腳步聲。與此同時,
我摸到袖中手帕里的硬物——那是半片鋒利的青銅鏡碎片,邊緣刻著與往生骨相同的符文,
冰冷的觸感透過布料傳來。當御醫上前把脈時,窗外傳來撲簌簌的振翅聲。
一只信鴿落在窗欞上,爪子上系著的布條露出邊角,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二進制代碼。
這些只應存在于現代的字符,此刻卻出現在古裝世界里,荒謬得讓人想笑。
蘇婉起身關窗的瞬間,我們的目光在暮色中相撞。她瞳孔深處閃過的那道金光,
讓我想起系統崩潰時才會出現的修復光束。這一刻,我突然明白,
自己卷入的不只是一場簡單的反派求生游戲,而是一場關乎世界本質的戰爭。
手中的青銅鏡碎片微微發燙,仿佛在提醒我,接下來的每一個選擇,
都可能決定這個世界和我自己的命運。
4第四章 時間裂隙中的博弈子時的更鼓剛敲過第一聲,
悠遠的鼓聲在靜謐的梵音寺上空回蕩,驚起幾只棲息在檐角的夜梟。
我攥著青銅碎片的掌心已沁出冷汗,冰涼的鏡面貼著皮膚,傳來陣陣灼燒般的刺痛。
月光透過窗欞在青磚地上織出牢籠般的影子,系統界面懸浮在眼前,
猩紅的倒計時像一道催命符:[00:59:23],每跳動一下,都仿佛在切割我的神經。
腕間的翡翠鐲子突然發燙,
雕花內側浮現出細如蚊足的符文——與青銅鏡碎片上的紋路竟有七分相似。
這些神秘的符號在月光下泛著幽藍的光,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動。我猛地想起蘇婉遞來碎片時,
指尖曾若有若無地劃過我腕間穴位,當時只當是無意觸碰,此刻回想,
那分明是某種隱秘的激活儀式。"沈姑娘,該喝藥了。"門外響起沙啞的嗓音,
是白日里見過的灰衣比丘尼。她推門而入,月光勾勒出她佝僂的輪廓,手中的漆盤上,
藥碗蒸騰著詭異的靛藍色霧氣,那霧氣在空中扭曲成骷髏的形狀,轉瞬即逝。
系統突然發出刺耳蜂鳴:[檢測到神經毒素!立即規避!]警報聲震得我耳膜生疼,
后頸的芯片位置傳來針扎般的刺痛。我佯裝咳嗽打翻藥碗,褐色的液體潑灑在地磚上,
竟腐蝕出蜂窩狀的孔洞,滋滋作響的腐蝕聲在寂靜的室內格外清晰。
比丘尼低垂的眉眼在月光下泛起金屬光澤,
后頸處有芯片運轉的藍光一閃而過——原來她根本不是什么佛門弟子,
而是系統派來的殺戮機器。"施主還是莫要違逆天命。"她合十的掌心里藏著微型針筒,
針尖泛著詭異的紫黑色,"這具皮囊若壞了,換個新的便是。"話音未落,
她身形如鬼魅般欺近,速度快得肉眼幾乎難以捕捉。青銅碎片突然灼燙起來,
仿佛感知到主人的危機。我借著踉蹌退后的姿勢,將鏡鋒狠狠劃過左手腕。鮮血涌出的剎那,
整個廂房的時間仿佛被按下暫停鍵,飛濺的藥滴凝在半空,
比丘尼的眼珠保持著詭譎的轉動姿態,臉上的機械紋路清晰可見。鮮血并未落地,
而是在空中匯聚成一道符咒。鏡面碎片上的符文逐一亮起,
在我眼前拼湊出一段全息影像——那是三百年前的梵音寺布局圖,
地宮入口竟在現任住持的禪床之下。古老的建筑在光影中若隱若現,
無數神秘的符號在墻壁上流轉,仿佛在訴說著被歲月掩埋的秘密。"你還有半炷香時間。
"蘇婉的聲音憑空響起,帶著電磁干擾的雜音,仿佛從遙遠的時空傳來,
"往生骨需要宿主鮮血激活,系統現在檢測不到你的生命體征。"她的話語中透著焦急,
卻也夾雜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期待。我踏著凝固的藥液沖向禪房,
腕間傷口飄出的血珠自動排列成引路符,在青磚上蜿蜒前行。回廊轉角處,
蕭景桓的佩劍正懸在我咽喉三寸之處,寒光映得我瞳孔收縮。劍身映出的卻不是我的倒影,
而是一串流動的二進制代碼,0和1的數字不斷閃爍,仿佛在進行某種加密運算。
"果然是你這個漏洞。"他瞳孔中浮現出機械眼的紋路,劍穗上的黑珍珠迸發出高壓電流,
空氣里彌漫著燒焦的味道,"上次重啟時就該把你徹底..."他的聲音冰冷如機械,
不帶一絲感情。青銅碎片突然自我掌心飛射而出,精準刺入他眉心。沒有鮮血,
只有迸濺的火花和泄露的數據流。蕭景桓的面容在月光下扭曲成無數像素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