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林深，我不想玩了。"蘇瑾看著臺上正對著謝慕凡眉眼含情的蕭音瑤，狠狠地啐了一口。
我握著酒杯，看向不遠處正親手為謝狀元披紅掛彩的楚云卿，
那個曾經對我說過"此生只愛你一人"的女人。三年了。整整三年。
我和蘇瑾從現代穿越到這個該死的古代世界，就是為了攻略這兩個女人。
我負責攻略丞相府的嫡女楚云卿。他負責攻略當朝最受寵的音瑤公主。系統說，
只要攻略成功，我們就能獲得在這個世界永生的機會，成為真正的人上人。為了這個目標，
我從一個現代霸總，變成了卑微的舔狗。蘇瑾從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
變成了能屈能伸的備胎。我們付出了所有。我把從現代帶來的所有醫學知識都教給了楚云卿，
讓她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小姐，變成了能夠妙手回春的神醫。
蘇瑾把自己的靈力一次次地輸給蕭音瑤，讓她從一個修為低微的廢物公主，
重新獲得了皇帝的寵愛。我們以為，這樣的付出總會有回報。我們以為，真心能夠換來真心。
可是今天，在謝慕凡這個狗男人高中狀元的慶典上，一切都變了。楚云卿親自為他斟酒，
眼中的溫柔我從未見過。蕭音瑤為他獻舞，那支舞是我教給她的，她說過只為我一個人跳。
現在全他媽成了笑話。"兄弟，咱們的攻略進度昨天還是95%，今天一早就清零了。
"蘇瑾苦笑著搖頭，"三年的努力，一夜回到解放前。"我仰頭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酒液滑過喉嚨，苦澀得想哭。"系統說我們必須重新攻略，不然一年后就會被抹殺。
""重新攻略個屁。"蘇瑾站起身，眼中滿含憤怒，"老子累了，不伺候了。
"我看著臺上那個正在接受眾人恭賀的謝慕凡，心中涌起一陣厭惡。這個狗東西一回來，
我和蘇瑾三年的心血就全白費了。憑什么？"系統，我們放棄任務。
"我在心中對著那個破系統說道。【宿主確定要放棄任務嗎？】"確定。我和蘇瑾都累了，
不想玩了。"【...好吧，系統會向主系統申請，但不確定你們能否回到現代世界。
】管他的，總比在這里當舔狗強。我拉著蘇瑾的手："兄弟，我們一起走。
"蘇瑾用力點頭："你去哪我去哪，咱們說好了要一起回家的。
"2我和蘇瑾離開了狀元府的慶典，誰也沒有回頭看一眼。回到我們在京城的小院子，
蘇瑾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你說咱們當初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他掏出一壺酒，
"好好的現代生活不過，跑到這古代來受這鳥氣。
"我接過酒壺灌了一大口："誰他媽知道啊，系統當時說得天花亂墜，
什么古代世界、永生機會，還有什么絕世美人等著我們攻略。""絕世美人倒是有，
可惜都是白眼狼。"蘇瑾罵罵咧咧道，"特別是那個蕭音瑤，老子救了她多少次？
每次她被人欺負，我都第一時間沖上去。結果呢？謝慕凡一回來，她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想起那些往事，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剛穿越的時候，楚云卿被人下毒，奄奄一息。
我連夜翻遍了丞相府的藏書樓，終于找到了解毒的方法。為了給她采藥，
我差點死在了毒蛇口下。那時候她握著我的手，眼中含著淚說："林深，
這輩子我只認你一個人。"現在想想，女人的話果然不能信。"算了，不想這些糟心事了。
"我擺擺手，"系統說要向主系統申請，咱們就等著吧。實在不行，一年后被抹殺就被抹殺，
總比繼續舔那兩個白眼狼強。"蘇瑾舉起酒壺："來，為了咱們兄弟情深，干杯！""干杯！
"就在我們喝得正高興的時候，院子里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我們回頭一看，
楚云卿和蕭音瑤居然聯袂而來。楚云卿還是那副清冷的模樣，但眼中似乎有些慌亂。
蕭音瑤則是一臉的不悅，看向我們的眼神充滿了不屑。"你們兩個怎么提前離開了？
"楚云卿開口問道，聲音還是那么好聽。蘇瑾冷笑一聲："我們礙著誰的眼了？還是說，
影響了某些人和心上人的二人世界？"蕭音瑤臉色一變："蘇瑾，你這話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蘇瑾站起身，"音瑤公主貴人多忘事，
這么快就忘了三年前是誰救你于水火之中？"我也站了起來，
看著楚云卿那張熟悉的臉："楚大小姐，恭喜你啊，終于等到了你的真命天子。
我們這種小角色，就不湊熱鬧了。"楚云卿眉頭微皺："林深，
你這話...""我這話怎么了？"我打斷她的話，"楚云卿，你今天給謝慕凡斟酒的時候，
可曾想過我？你為他披紅掛彩的時候，可曾記得我曾經為你做過什么？"楚云卿張了張嘴，
卻說不出話來。蕭音瑤在一旁不耐煩地說道："夠了，你們兩個男人怎么這么小氣？
不就是參加個慶典嗎？至于這樣嗎？""小氣？"蘇瑾被氣笑了，"蕭音瑤，
你他媽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那支《霓裳羽衣舞》是我教給你的，你說過只為我一個人跳。
結果今天呢？你為了謝慕凡跳得比誰都賣力。"蕭音瑤臉紅了紅，
但還是強硬地說道："那又怎樣？我想為誰跳就為誰跳，你管得著嗎？"好，很好。
我徹底死心了。3楚云卿和蕭音瑤走了，留下我和蘇瑾面面相覷。"兄弟，你看到了吧？
這就是我們舔了三年的女人。"蘇瑾苦笑道。我點點頭，心中一片死灰。就在這時，
我們的院子里突然出現了一個小白影。是小白，我們三年前救下的那只小白狐。"哥哥，
哥哥！"小白奶聲奶氣地叫著，撲到了我的懷里。看到這個小家伙，
我和蘇瑾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這三年來，除了彼此，就只有小白是真心對我們好的。
"小白乖，哥哥沒事。"我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腦袋。蘇瑾也過來逗弄小白："小家伙，
今天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不是說要在山上修煉嗎？"小白眨著大眼睛："小白想哥哥了，
而且小白感覺到哥哥們心情不好。"這個小家伙，比那兩個女人貼心多了。
我們陪著小白玩了一會兒，系統終于有了回應。【很抱歉，主系統暫時無法處理你們的申請，
需要等待一段時間。在此期間，請宿主們耐心等待。】"什么意思？"我皺眉問道。
【就是說，你們暫時回不去現代世界，但也不用繼續攻略任務。
可以在這個世界自由生活一段時間。】蘇瑾翻了個白眼："自由生活？
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古代？"算了，既然回不去，那就先這樣吧。
至少不用再去舔那兩個白眼狼了。接下來的幾天，我和蘇瑾過得很悠閑。
白天我們帶著小白到處游山玩水，晚上就在院子里喝酒聊天。沒有了攻略任務的壓力，
我們反而覺得這樣的生活挺不錯的。
直到那一天...4那天我們正在竹林里教小白新的法術，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嘈雜聲。
"救命啊！有人要殺狐貍精！""快來人啊！"我和蘇瑾對視一眼，
立刻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到了現場，我們看到了讓人憤怒的一幕。
謝慕凡正一腳踩在一只白狐身上，手中的劍已經染血。那只白狐渾身是傷，奄奄一息。
"小白！"我和蘇瑾同時叫出聲來。沒錯，被謝慕凡踩在腳下的，正是我們的小白。
"放開她！"蘇瑾紅著眼睛沖了上去。謝慕凡回頭看了我們一眼，
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原來這只妖狐是你們養的？
怪不得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現出真身迷惑百姓。""你放屁！"我怒吼道，"小白從來不害人！
""不害人？"謝慕凡冷笑，"那她為什么要對我出手？我不過是路過這里，
她就突然現身攻擊我。這不是妖狐作祟是什么？"小白虛弱地看著我們，
"哥哥...我只是想保護你們...我聽到他在和別人說要對付你們..."我的心一緊。
原來小白是為了保護我們才暴露的。蘇瑾已經瘋了一般地沖向謝慕凡："我殺了你這個畜生！
"可是謝慕凡的修為比我們高出太多，蘇瑾根本近不了身。反而被他一掌拍飛，
重重地撞在了樹上。"蘇瑾！"我急忙跑過去扶起他。謝慕凡看著我們狼狽的樣子，
眼中滿含嘲諷："兩個廢物，也配跟我作對？"說完，他手中的劍狠狠地刺向了小白。
"不要！"我和蘇瑾同時大叫。但已經來不及了。劍光閃過，小白的身體化作了點點光芒，
消散在空中。她死了。我們的小白，那個最純真善良的小家伙，就這樣死在了謝慕凡手上。
"小白..."蘇瑾跪在地上，痛哭出聲。我的眼中也涌出了淚水。憤怒，
前所未有的憤怒在我心中燃燒。"謝慕凡，我要殺了你！"我燃燒著自己的修為，
朝著謝慕凡沖了過去。5我的攻擊被輕易化解了。謝慕凡甚至連移動都沒有，
就輕松地擋下了我拼命的一擊。"就這？"他嗤笑道，"也難怪楚云卿和音瑤會看不上你們。
"就在這時，楚云卿和蕭音瑤趕到了現場。看到滿身是血的我和蘇瑾，
楚云卿眉頭一皺："發生什么事了？"蕭音瑤則是急忙跑到謝慕凡身邊："慕凡哥哥，
你有沒有受傷？"謝慕凡搖搖頭，然后指著我們說道："我剛才遇到了一只妖狐，正要除害，
結果這兩個人突然沖出來阻攔。""什么妖狐？"楚云卿問道。"就是他們養的那只白狐，
已經被我殺了。"謝慕凡云淡風輕地說道，仿佛殺死小白只是踩死一只螞蟻。
我強撐著站起身，憤怒地指著謝慕凡："你胡說！小白不是妖狐，她只是一只普通的靈狐！
"蘇瑾也掙扎著爬起來："而且她從來不害人，今天也是為了保護我們才...""夠了。
"蕭音瑤不耐煩地打斷我們的話，"一只畜生而已，死了就死了，值得你們這樣大驚小怪嗎？
"畜生？她居然說小白是畜生？那個會撒嬌會賣萌，
每天晚上都要聽我們講故事才肯睡覺的小白，在她眼中只是一只畜生？
楚云卿看著我們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很快就恢復了冷漠："林深，蘇瑾，
你們不要太過分了。慕凡是為了除害，你們不應該責怪他。""除害？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楚云卿，你忘了小白曾經救過你的命嗎？當初你中毒昏迷，
是小白找到的解藥！"楚云卿臉色微變，但還是冷聲說道："那又如何？她畢竟是妖類，
慕凡除掉她也是理所應當的。"蘇瑾被氣得渾身發抖："蕭音瑤，楚云卿，
你們還有沒有良心？小白為了救你們，幾乎耗盡了自己的修為，
你們現在卻說她是應該被除掉的妖類？"蕭音瑤不屑地看了我們一眼："什么救不救的，
不過是一只狐貍的本能罷了。你們也不要把自己說得多么高尚，養妖類本身就是大罪。
"我徹底絕望了。這就是我們用三年青春去愛的女人。這就是我們掏心掏肺去對待的人。
現在她們為了一個才認識幾天的謝慕凡，連小白的死活都不在乎了。"好，很好。
"我擦掉眼角的血跡，"楚云卿，蕭音瑤，今天算我看清你們了。"蘇瑾也站了起來，
眼中滿含失望："從今以后，我們恩斷義絕。"說完，我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身后傳來蕭音瑤的聲音："裝什么裝，不就是一只狐貍嗎？真是矯情。
"還有謝慕凡的冷笑聲："兩個廢物，也配跟我搶女人？"6回到院子里，
我和蘇瑾都沉默了。沒有了小白的叫聲，院子里靜得可怕。"兄弟，我們是不是很失敗？
"蘇瑾突然開口。我苦笑："何止是失敗，簡直是失敗透頂。"三年了，
我們以為自己是在攻略，其實一直都是在自我感動。
楚云卿和蕭音瑤從來就沒有真正愛過我們。我們在她們心中，充其量只是有用的工具人罷了。
現在有了更好的工具，我們自然就被拋棄了。"系統，你他媽的還活著嗎？"我在心中怒吼。
【宿主，系統一直都在。】"那你告訴我，我們還有回到現代的希望嗎？
"【系統正在努力向主系統申請，但是...】"但是什么？"【主系統說，
你們如果想要回到現代世界，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什么代價？
"蘇瑾也聽到了系統的話。【你們的修為，還有...生命。】我和蘇瑾對視一眼。
"意思是說，我們要死在這里，才能回到現代？"【不是死亡，是肉體消亡。
你們的靈魂會回到現代世界，并且獲得相應的補償。】"什么補償？"【每人一千萬現金，
以及在現代世界的全新身份。】一千萬？我和蘇瑾都愣住了。在現代世界，
一千萬可以讓我們過上很好的生活了。而且我們本來就是孤兒，沒有什么牽掛。"兄弟，
你覺得呢？"我看著蘇瑾。蘇瑾想了想："反正在這里也沒什么意思了，
那兩個白眼狼不值得我們繼續留下來。一千萬雖然不多，但也夠我們重新開始了。
"我點點頭："那就這樣決定了。系統，我們要回現代世界。"【好的，宿主。
但是你們需要自己結束這具身體的生命，系統無法直接操作。】自殺？這個要求有點過分，
但為了回到現代世界，也只能這樣了。"蘇瑾，我們去哪里？
"蘇瑾想了想："要不就去斷崖吧，一了百了。"我們收拾了一下東西，
準備前往城外的斷崖。就在我們要出門的時候，楚云卿和蕭音瑤又來了。7"你們要去哪里？
"楚云卿看著我們手中的包袱，眉頭微皺。我冷冷地看著她："關你什么事？
"蕭音瑤不悅地說道："你們這是什么態度？我們好心來看你們，你們居然這樣對我們？
"好心？我差點被她氣笑了。"蕭音瑤，請你搞清楚，是你們先不仁的。小白死了，
你們有一句安慰的話嗎？沒有。反而說她死得活該。現在又跑來說什么好心？
"蘇瑾也冷聲道："楚云卿，蕭音瑤，麻煩你們有點自知之明。
我們現在見到你們就覺得惡心。"楚云卿臉色一變："蘇瑾，你...""我什么我？
"蘇瑾打斷她的話，"楚云卿，你別裝了。你心里只有謝慕凡，我們早就看出來了。
既然如此，何必還要來這里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