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二十萬的“救命錢”我叫林夏，今年28歲，是一名普通的幼兒園老師。
每天和孩子們待在一起，生活簡單又充實。直到那天晚上，
徐麗的一通電話徹底打亂了我的生活?！跋南模染任摇依瞎鲕嚨溋耍?/p>
現在在醫院搶救，醫生說……說可能要截肢……”電話那頭，徐麗哭得撕心裂肺，
聲音斷斷續續，背景音里還夾雜著醫院的廣播聲和嘈雜的人聲。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
徐麗是我大學室友，畢業后雖然聯系少了，但在我心里，她一直是那個開朗仗義的閨蜜。
去年她結婚時，我還特意請假去當了伴娘?！澳銊e急，慢慢說，現在什么情況？
”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手術費要二十萬……我們剛買了房，存款全砸進去了，
現在根本拿不出錢……”她哽咽著，“夏夏，你能不能……先借我點？我保證，
等保險理賠下來，第一時間還你！”二十萬。這幾乎是我全部的積蓄。工作五年，
我省吃儉用存下的錢，本來是打算給自己買個小房子的?？陕犞禧惤^望的哭聲，
我咬了咬牙：“行，我轉給你。”掛斷電話后，我立刻把卡里的二十萬全轉給了她。
轉賬成功的提示音響起時，我心里甚至有點欣慰——至少我能幫到她。——一個月后，
徐麗的朋友圈開始頻繁更新。先是她和老公去三亞度假的照片，藍天白云，她戴著墨鏡，
笑容燦爛。配文：“劫后余生，更要珍惜彼此?！痹俸髞恚撬龝竦男萝嚒惠v寶馬X5，
方向盤上還掛著奢侈品的掛飾。配文：“老公送的驚喜，愛了愛了！”我盯著手機屏幕，
心里隱隱不安。不是說醫藥費掏空了家底嗎？怎么突然又有錢買車旅游了？猶豫再三，
我還是給她發了條消息：“麗麗，你老公恢復得怎么樣？那個……保險理賠下來了嗎？
”消息顯示已讀，但她沒回。又過了三天，我實在忍不住，直接打了電話過去。響了很久，
她才接起來，語氣冷淡：“喂？”“麗麗，是我，林夏。”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
“我就是想問問，你老公現在情況怎么樣了？”“哦，他沒事了，恢復得挺好。
”她的語氣輕飄飄的，和當初哭求借錢時的樣子判若兩人?！澳蔷秃谩蔽翌D了頓，
終于還是開口，“那個……我之前借你的二十萬，你看方不方便先還我一部分？
我最近也有點急用?！彪娫捘穷^沉默了幾秒，然后，徐麗笑了。“林夏，你是不是記錯了？
我什么時候借你錢了？”我愣住，腦子“嗡”的一聲：“什么？”“轉賬記錄能說明什么？
”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那是我老公之前借給你的，現在只是還回來而已！
你別以為我沒證據，當時可是有聊天記錄的！”我徹底懵了。什么聊天記錄？
什么她老公借給我的？我什么時候跟她老公有過金錢往來？“徐麗，你在說什么？
”我的聲音開始發抖，“那二十萬明明是你……”“行了！”她不耐煩地打斷我，
“你要是再糾纏，我就報警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種借錢不還的人，最會倒打一耙了！
”說完，她直接掛斷了電話。我握著手機，渾身發冷。二十萬，我的全部積蓄。
就這樣……沒了？2 被倒打一耙的"老賴"我盯著被掛斷的手機屏幕，
手指不受控制地發抖。徐麗的話像一把刀，狠狠捅進我心里。什么叫"我借她的錢"？
什么叫"有聊天記錄"？我明明一分錢都沒欠過她！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也許她只是一時糊涂，或者有什么誤會？我顫抖著手指翻出轉賬記錄，截了圖發給她，
附上一句話："麗麗，這是當時的轉賬記錄，20萬確實是我轉給你的，你再好好想想？
"消息發出去，顯示已讀，但她依然沒回。我咬著嘴唇，又發了一條："如果你現在手頭緊，
我們可以商量分期還，但你不能直接不認賬啊。"這次，她終于回復了，
卻是一張圖片——一張偽造的聊天記錄截圖，
上面顯示"我"在三個月前向徐麗的老公"借款20萬"，還附帶一張手寫的欠條照片，
落款是我的名字。我的腦子"轟"的一聲炸了。這根本就是假的！我從來沒寫過什么欠條，
更沒跟她老公借過錢！我的手抖得更厲害了，打字都打不利索："徐麗，你偽造證據？！
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你就這樣坑我？"她回得很快："林夏，別給臉不要臉。再騷擾我，
我就把聊天記錄發到網上，讓大家看看你這個'幼兒園老師'是怎么欠錢不還的！
"我氣得眼前發黑，直接撥通了她的電話，可剛響一聲就被掛斷。再打，
已經提示"對方暫時無法接通"——她把我拉黑了。我癱坐在沙發上，渾身發冷。二十萬，
是我省吃儉用五年存下的全部積蓄，現在就這么沒了？更可怕的是，她手里還有偽造的證據，
如果真發到網上……我不敢再想下去。——第二天上班時，我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給小朋友們講故事時念錯了頁碼，分發點心時差點打翻牛奶。園長李老師把我叫到辦公室，
關切地問："小林，你這兩天狀態不對，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我張了張嘴，
差點哭出來。可這種事怎么說得出口？難道要說"我被閨蜜騙了二十萬，她還反咬我一口"？
"沒事，就是有點感冒。"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李老師將信將疑地點點頭："要是不舒服就請假休息，孩子們我來照看。"我道了謝，
剛走出辦公室，手機突然瘋狂震動起來。是微信消息提示音，
一連串的"叮咚"聲引得走廊上的同事紛紛側目。我趕緊躲進洗手間，解鎖手機一看，
頓時如墜冰窟——我被拉進了一個陌生的微信群，群里已經有幾十條未讀消息。
最新一條是徐麗發的："大家評評理，借錢不還還威脅我，這種人配當老師嗎？
"下面赫然是我昨晚發給她的最后一條消息："徐麗，你偽造證據？！我們認識這么多年，
你就這樣坑我？"而她的截圖故意只截了這一句，前面的對話全被裁掉了。更可怕的是，
群里已經有十幾個人在罵我："天啊，這年頭老賴都這么囂張了？""還是幼兒園老師呢，
教壞小朋友怎么辦？""建議人肉她，曝光她的單位！"我的手抖得幾乎拿不住手機。
這個群里的人我都不認識，但看他們的聊天記錄，應該是徐麗的親戚朋友。
她這是要徹底毀了我！我顫抖著打字解釋："事情不是這樣的，是徐麗借了我的錢不還，
還偽造證據......"消息剛發出去，系統提示"您已被移出群聊"。
——接下來的幾天，我的生活徹底墜入噩夢。
先是幼兒園家長群里有人匿名發消息："聽說林老師欠錢不還，這種人能教好孩子嗎？
"然后是社交平臺上出現了一個帖子：《曝光某幼兒園老賴教師，
借錢20萬不還還威脅債主！》帖子里赫然是我的工作照、手機號碼，甚至家庭住址！
我的手機開始接到陌生來電，一接通就是各種辱罵："欠錢不還的賤人！""去死吧老賴！
"最可怕的是第三天早晨，我剛到幼兒園門口，就被一個陌生男人攔住："你就是林夏？
我妹妹借你的錢什么時候還？"我驚恐地后退："你是誰？我根本不認識你妹妹！
""裝什么裝！"男人猛地推了我一把，"網上都傳遍了！"我踉蹌著摔倒在地，
手肘蹭破了一大塊皮。周圍送孩子的家長紛紛駐足圍觀，有人舉起手機開始錄像。
園長聞訊趕來，把我扶起來帶進辦公室。她的臉色很難看："小林，這事鬧得太大了，
教育局都打電話來問了......"我的眼淚終于決堤："李老師，我真的沒有欠錢，
是徐麗她......""我相信你。"李老師嘆了口氣，
"但現在的輿論......園里決定讓你先停職一段時間，等風波過去再說。
"走出幼兒園大門時，天空陰沉得像是要壓下來。我機械地挪著步子，手機又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這只是開始。再敢糾纏，下次就不是丟工作這么簡單了。
"我死死攥著手機，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徐麗，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就在這時，
手機突然彈出一條微信好友申請。備注寫著："我是周沉，或許我能幫你。
"3 深淵中的援手我盯著那條好友申請看了很久，手指懸在屏幕上方，遲遲沒有點下去。
周沉？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但一時想不起來是誰。現在這種時候，
任何陌生人的聯系都讓我本能地警惕——誰知道是不是徐麗又設的什么圈套？
手機又震動了一下，還是那個號碼發來的短信："我是7棟2102的鄰居，
在電梯里見過幾次。"記憶突然清晰起來。周沉，住我樓上的那個男人，
總是穿著筆挺的西裝，手里拎著公文包，偶爾在電梯里遇到時會禮貌性地點點頭。
有一次我的快遞太多拿不下，他還幫我按了電梯。可問題是，他怎么知道我的事？
又為什么要幫我？我猶豫再三，還是通過了微信申請。幾乎是立刻，
對方發來消息："方便的話，今晚八點，小區門口的咖啡廳見。"我盯著這條消息看了很久，
最終只回了一個字："好。"——晚上七點五十分，我戴著口罩和鴨舌帽，
鬼使神差地提前到了咖啡廳。這家店很小，燈光昏黃，這個時間點幾乎沒什么人。
我選了最角落的位置坐下，點了一杯熱美式，但其實根本沒心情喝。八點整，
咖啡廳的門被推開，周沉走了進來。他今天沒穿西裝，而是一件深灰色的毛衣，
看起來比平時隨意許多。他環顧四周，目光很快鎖定了我，徑直走了過來。"林老師。
"他在我對面坐下，聲音很低，"網上的事我都看到了。
"我的手指無意識地絞緊了衣角："所以呢？你是來看笑話的嗎？""我是律師。
"他推過來一張名片，"專門處理經濟糾紛和名譽侵權案件。"我愣住了，
低頭看著那張燙金名片："周沉，正清律師事務所，合伙人"。"你的情況，
我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他的聲音很平靜，"如果信得過我，可以把事情經過詳細說說。
"也許是太久沒人愿意聽我說話，也許是壓抑了太久的委屈終于找到了出口，
我竟然一股腦地把所有事情都倒了出來——從徐麗的求救電話，到二十萬的轉賬，
再到她翻臉不認賬，甚至偽造證據在網上抹黑我......說到最后，
我的聲音已經哽咽得不成樣子。周沉一直安靜地聽著，偶爾在筆記本上記幾筆。等我說完，
他合上筆記本："你有當時的轉賬記錄嗎？""有。"我趕緊掏出手機，
調出銀行APP給他看。他仔細看了看，點點頭："這個可以作為關鍵證據。另外，
她發在網上的那些帖子，你都截圖保存了嗎？""截了一些，但后來太多人轉發，
根本截不完......""沒關系，網絡痕跡是可以取證的。"他沉吟片刻，
"這個案子有兩個突破口：一是證明借貸關系確實存在，
二是證明她在網上發布的內容屬于誹謗。
"我苦笑："可她手里有偽造的聊天記錄和欠條......""偽造的證據經不起推敲。
"周沉的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筆跡鑒定、聊天記錄的時間戳，甚至紙張的材質分析，
都能證明真偽。"我怔怔地看著他，突然覺得眼前似乎出現了一絲光亮。但轉念一想，
又頹然道："可是......請律師要很多錢吧？我現在工作沒了，
積蓄也被騙光了......""這個案子，我不收你律師費。"我猛地抬頭："為什么？
""兩個原因。"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第一，
我是看不慣這種利用信任詐騙的行為；第二......"他頓了頓，
"我妹妹曾經也遇到過類似的事。"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低聲道謝。"先別急著謝。
"周沉的表情嚴肅起來，"這個案子不會太容易。對方既然敢這么做，肯定有所準備。
而且網上的輿論已經形成，要扭轉需要時間。""我明白。"我深吸一口氣，
"只要能討回公道，多久我都等。"——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周沉開始著手收集證據。
他讓我把所有和徐麗的聊天記錄、轉賬憑證都整理出來，甚至讓我回憶每次見面的細節。
"她老公真的出車禍了嗎？"有一天他突然問我。
我愣住了："她當時是這么說的......""我查過了，
那段時間全市醫院的急診記錄里，沒有符合她描述的車禍傷者。"周沉推了推眼鏡，"而且，
她曬的那輛寶馬X5，是用你的二十萬買的。
"我的胸口一陣發悶："所以她從一開始就在騙我？""不僅如此。"周沉打開筆記本電腦，
調出一份資料，"我查了徐麗的背景。過去三年，她名下有六筆大額借款糾紛，
都是借了錢不還，最后不了了之。"我瞪大眼睛："她是職業騙子？""可以這么說。
"周沉的眼神變得銳利，"而且她的手段很老練，每次都會偽造一些證據，
讓受害者有口難辯。"我突然想起大學時的徐麗，
那個總是搶著買單、熱心幫室友帶飯的女孩。是什么讓她變成了現在這樣？還是說，
從一開始，她的善良就只是偽裝？"現在的問題是，"周沉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
"她這次做得太過了。網絡暴力、偽造證據、惡意誹謗，已經涉嫌犯罪。
""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兩步走。"周沉合上電腦，"第一，
我會正式發律師函要求她停止侵權并還款；第二，收集足夠證據后，直接報警。"我點點頭，
突然想起什么："對了，她前幾天還發短信威脅我......""什么內容？
"周沉立刻追問。我翻出那條短信給他看："'這只是開始。再敢糾纏，
下次就不是丟工作這么簡單了。'"周沉的嘴角微微上揚："很好，這屬于明確的恐嚇。
保存好，這都是證據。"——三天后，周沉告訴我，律師函已經寄到徐麗家了。
"她什么反應？"我緊張地問。"比我想象的激烈。"周沉冷笑一聲，
"她直接打電話到律所，說要反告你誹謗。"我的心一沉："那怎么辦？""別擔心，
這是她慣用的伎倆。"周沉的聲音很鎮定，"正好，她這通電話被錄音了。在電話里，
她不小心說漏嘴，承認了收到你的二十萬轉賬。"我猛地站起來："真的？那不就是鐵證嗎！
""沒錯。"周沉的聲音帶著勝利在望的愉悅，"我已經把錄音交給警方了。明天，
我們就去公安局正式報案。"掛掉電話，我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夜色。這一個多月來，
我第一次感覺呼吸順暢了些。徐麗，你以為偽造證據、煽動網暴就能讓我認栽？
4 惡人的反撲和周沉通完電話的第二天早上，我特意換上了最正式的一套衣服，
把頭發扎得一絲不茍。今天要去公安局報案，我必須拿出最好的狀態。剛走到小區門口，
手機突然瘋狂震動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彩信，點開后，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那是一張我在幼兒園上課時的照片，被人用紅色油漆畫了個大大的叉，
下面寫著一行字："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的手開始不受控制地發抖，
差點把手機摔在地上。這時第二條彩信又來了，這次是一張我家門口的照片，
門把手上掛著一個血淋淋的布偶，脖子上勒著麻繩。我的雙腿發軟，
不得不扶住墻壁才沒癱坐在地上。這是赤裸裸的恐嚇！手機突然響起，還是那個陌生號碼。
我顫抖著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經過變聲處理的機械音："林小姐，
今天最好不要出門，否則......""你是誰？"我強忍著恐懼問道，
"是徐麗讓你這么做的？"對方沒有回答，只是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然后掛斷了電話。我站在原地，渾身發冷。去報警？還是先回家躲著？就在我猶豫的時候，
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停在我面前，車窗降下，露出周沉的臉："上車。"看到熟悉的面孔，
我差點哭出來，趕緊拉開車門鉆了進去。周沉遞給我一杯熱豆漿："先暖暖手，你臉色很差。
""有人威脅我......"我把手機遞給他看，"剛剛收到的。"周沉的眉頭越皺越緊，
最后猛地拍了一下方向盤："卑鄙！"他迅速掏出手機，"我先聯系網警固定證據，
然后直接去市局報案，這種行為已經涉嫌刑事犯罪了。"車子駛向公安局的路上，
我的手機又響了。這次是微信提示音，徐麗居然把我從黑名單里放了出來，
發來一段語音："林夏，聽說你要報警？我勸你想清楚。你以為就你有律師？
我老公的表哥是司法局的，你告得贏嗎？"她的聲音里透著勝券在握的得意，
我氣得手指發抖，正要回復，周沉一把按住我的手："別回，她在誘導你說錯話。
"他從我手里拿過手機，按下錄音鍵，然后才讓我回復："徐麗，你派人跟蹤恐嚇我，
已經涉嫌犯罪了。"徐麗立刻回了一條語音，語氣更加囂張："誰看見我恐嚇你了？證據呢？
倒是你，欠錢不還還污蔑我，等著吃官司吧！"周沉關掉錄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夠了，
這些足夠證明她主觀惡意了。"——市公安局的接待大廳明亮肅穆，
周沉輕車熟路地帶著我找到了經偵隊的王隊長。在聽完我的陳述并查看證據后，
王隊長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這個案子不簡單，對方很懂怎么鉆法律空子。
""但恐嚇和誹謗是實打實的。"周沉把剛才的錄音和彩信都拷貝給了警方。
王隊長點點頭："我們會立案調查，不過......"他猶豫了一下，"林小姐，
你最近最好換個地方住，這些人什么事都干得出來。"走出公安局時，我的心情復雜極了。
一方面慶幸終于正式立案，另一方面又被王隊長的警告搞得心神不寧。
周沉看出了我的不安："今晚開始住酒店吧，費用我來承擔。""不行，
我不能一直靠你......""別誤會，這是辦案需要。"周沉打斷我，
"你現在是重要證人，必須保證安全。
"他不由分說地開車帶我去了一家安保嚴格的五星級酒店，用他的會員卡開了一間房。
安頓好后，他又遞給我一部新手機："用這個跟我聯系，你原來的手機可能被監聽了。
"我捧著新手機，鼻子突然一酸："周律師，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周沉正在檢查房間的安保設施，聞言頓了頓："我說過，
我妹妹......""不只是這個原因吧？"我鼓起勇氣追問。他轉過身，
眼神復雜地看著我："三年前，我代理過一個類似的案子。那個女孩被逼得跳樓了，
我沒能救她......"他的聲音低沉下去，"這次，我絕不會讓歷史重演。
"——住進酒店的第三天，案情有了突破性進展。周沉急匆匆地趕來，
手里拿著一份文件："警方調取了徐麗的銀行流水，
發現一個驚人事實——她根本沒有把錢用于所謂的'丈夫手術'，
而是在收到你轉賬的第二天，就把錢轉到了一個境外賬戶。""境外賬戶？
"我震驚地接過文件，"她到底想干什么？""更精彩的在后面。
"周沉的眼中閃著銳利的光，"警方追蹤那個賬戶，發現它屬于一個網絡堵伯平臺。徐麗，
是個賭徒。"這個真相像一記重拳砸在我胸口。所以我的血汗錢，就這么被她輸在了賭桌上？
"還有，"周沉繼續道，"那個恐嚇你的電話號碼，已經確認是徐麗名下的另一張卡。
"我猛地站起來："那現在能抓她了嗎？""還差最后一步。"周沉拿出手機，
"警方申請了對她的監控，我們需要她親口承認詐騙的證據。"正說著，
我的舊手機突然響了。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視頻通話請求，來電人赫然是徐麗。
我和周沉對視一眼，他迅速調整好執法記錄儀，沖我點點頭。我深吸一口氣，按下接聽鍵。
徐麗的臉出現在屏幕上，背景看起來像是在某個豪華KTV包廂。她畫著濃妝，
手里晃著一杯香檳，身邊還坐著幾個流里流氣的男人。"林夏，聽說你躲起來了？
"她笑得花枝亂顫，"別怕嘛，我就是想告訴你，你那點小把戲沒用。知道我剛和誰吃飯嗎？
公安局的李副局長！"我強忍怒火："徐麗，你騙我錢就算了，為什么還要毀我名聲？
""因為好玩??！"她湊近鏡頭，表情猙獰，"看你被全網罵，被幼兒園開除，
像過街老鼠一樣躲躲藏藏，特別解壓！"她身后的一個男人突然插話："麗姐，
跟她廢什么話，要不我們直接去酒店'拜訪'她？"徐麗咯咯笑著："急什么，
先讓她嘗嘗擔驚受怕的滋味......"周沉突然出現在鏡頭里："徐麗女士，
你剛才的言論已經被警方全程記錄，涉嫌恐嚇、誹謗、詐騙多項罪名。
現在警方正在趕往你所在的'金煌'KTV，建議你留在原地配合調查。
"屏幕那頭的徐麗臉色瞬間慘白，香檳杯"啪"地掉在地上。視頻突然中斷，
只剩下黑漆漆的屏幕映出我淚流滿面的臉。周沉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結束了。
"——當天晚上，王隊長打來電話，徐麗和她那幾個同伙全部落網。
警方在她的手機里發現了更多驚人證據——她不僅詐騙了我，
還用同樣手法騙了另外五個女孩，涉案金額高達八十多萬。"她交代了所有犯罪事實，
"王隊長說，"包括偽造證據、雇傭水軍網暴你，甚至昨天那些恐嚇信息，
都是她指使人發的。"掛掉電話，我站在酒店窗前，看著城市的萬家燈火，
第一次感覺呼吸真正順暢了。周沉敲門進來，手里拿著一份文件："徐麗愿意退還全部贓款，
包括你那二十萬，希望能獲得輕判。""她會被判多久？""根據涉案金額和情節，
至少十年以上。"周沉遞給我一張支票，"這是你的錢。"我接過支票，
突然發現下面還壓著一張紙——是幼兒園發來的復職通知。"李園長一直相信你是清白的，
"周沉微笑，"她一直在等真相大白這一天。"我的眼淚終于決堤，
這三個月的委屈、恐懼、憤怒，全都化成了滾燙的淚水。周沉輕輕把我摟進懷里，
我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木質香水味，混合著一絲咖啡的苦澀。"都過去了。
"他在我耳邊輕聲說。5 破碎的真相拿到二十萬支票的那一刻，我以為噩夢終于結束了。
徐麗被抓，我的名譽逐漸恢復，幼兒園也同意讓我復職。周沉甚至幫我聯系了幾家媒體，
準備做一期關于網絡暴力和借貸詐騙的專題報道，希望能幫到更多像我這樣的受害者。
生活似乎正在回到正軌——直到那通電話打來。那是個普通的周三下午，
我正在酒店收拾行李準備退房。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屏幕上顯示"未知號碼"。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喂？""是林夏嗎？"一個陌生的女聲，帶著幾分急切，
"我是徐麗的表姐，有些事情你必須知道。
"我的心猛地一沉："我和徐麗已經沒什么好說的了。""不是徐麗的事！"對方壓低聲音，
"是關于你那二十萬的真相！你以為錢真的是徐麗拿走的嗎？"我的手突然使不上力氣，
手機差點滑落："什么意思？""徐麗確實騙了你，但那二十萬根本沒到她手上。
"女人的語速越來越快，"錢一到賬就被轉走了，她只是個幌子！""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的聲音開始發抖。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一個讓我渾身血液凝固的名字："周沉......你確定他真的只是個好心幫你的律師嗎？
"通話突然中斷，留下"嘟嘟"的忙音和我劇烈的心跳。我呆立在原地，
腦海中閃過這一個月來的種種細節——周沉出現得太過及時，他對案件進展異常熟悉，
甚至他幫我選的這家安保森嚴的酒店......不，這不可能。我拼命搖頭，
試圖趕走這些荒謬的念頭。周沉是唯一在我最絕望時伸出援手的人，
他怎么可能......手機又響了，這次是一條彩信。點開后，
我看到了這輩子最難以置信的照片——周沉和徐麗在一家咖啡廳交談，
照片右下角的時間顯示是在我被網暴最嚴重的那幾天。我的世界天旋地轉。
——我坐在酒店床邊，死死盯著那張照片，試圖找出PS的痕跡。但無論怎么看，
那都是真實的——周沉穿著我熟悉的深灰色毛衣，徐麗則戴著那副標志性的香奈兒墨鏡。
他們面前攤開著一些文件，徐麗的表情看起來并不像敵人，反而像是在......合作？
手機又震動起來，這次是一段錄音。我顫抖著手指點開播放鍵，
徐麗的聲音清晰地傳出來："......錢已經按照你說的轉到境外賬戶了，現在怎么辦？
那個蠢女人真的去報警了！"然后是周沉冷靜的回應："按計劃進行，把矛頭指向你，
我會處理好后續。"錄音到此戛然而止，但我已經聽夠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背叛感席卷全身，
比當初被徐麗欺騙時還要強烈百倍。因為這一次，我連心都交出去了。我機械地收拾好行李，
把那張二十萬的支票塞進包里。走出酒店時，前臺禮貌地詢問是否需要幫周先生留話，
我搖搖頭，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站在馬路邊，我第一次不知道該去哪里?；丶?？
可那里可能已經被監視了。找朋友？經過這次事件，我已經不知道還能相信誰。最終，
我攔了輛出租車，報出了一個地址——正清律師事務所。
——事務所坐落在市中心最豪華的寫字樓里，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面映出我蒼白的臉。
前臺小姐禮貌地攔住我："請問有預約嗎？""我找周沉。"我的聲音干澀得不像自己的，
"告訴他，林夏來了。"五分鐘后，我被帶進了一間寬敞的辦公室。周沉站在落地窗前，
逆光中看不清表情。門一關上，我就把手機拍在桌上："解釋一下。
"他走近看了看屏幕上的照片，眉頭微皺："這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是怎樣？
"我的聲音開始發抖，"你和徐麗是一伙的？這一切都是你們設的局？""林夏，冷靜。
"他伸手想碰我的肩膀，我猛地后退一步。"別碰我！"我終于崩潰地喊出來，
"你知道我這三個月是怎么過來的嗎？
被網暴、丟工作、差點自殺......而你就在旁邊看著，假裝好心幫我？
"周沉的臉色變得異常嚴肅："聽我說完。我確實認識徐麗，但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他打開辦公桌抽屜，取出一份文件，"我一直在調查一個跨境詐騙團伙，徐麗是其中一員。
那張照片是我在臥底接觸她時被偷拍的。"我愣在原地："什么？
""我是經濟犯罪偵查科的線人。"他遞給我一份警方保密協議，
"這個詐騙團伙專門針對單身高收入女性，已經作案十幾起。你的案子是突破口，
所以我主動請纓接近你。"文件上的警徽和公章不像是假的，
但我已經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事了："為什么不早告訴我？""臥底行動需要絕對保密，
連王隊長都不知道我的身份。"周沉的眼神復雜，
"但我可以現在就帶你去見負責這個案子的張警官，他能證明一切。"我的大腦一片混亂，
本能地想相信他，卻又害怕再次被騙："那二十萬呢？
徐麗表姐說錢根本沒到她手上......""她說得對。"周沉苦笑，
"錢確實被轉到了境外，但不是徐麗操作的，而是團伙的頭目。
我們追蹤到那筆錢最終流入了一個地下錢莊，這也是為什么警方能這么快鎖定他們。
"我死死盯著他的眼睛，想找出說謊的痕跡。但那里只有疲憊和一絲......愧疚？
"所以，你接近我，幫我，都只是為了破案？"我聽見自己空洞的聲音。周沉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為他不會回答。最后他輕聲說："一開始是。"這個回答像刀子一樣捅進我心里。
我抓起包包轉身就走，這次他沒有攔我?！叱鰧懽謽菚r，天空開始下雨。我沒有打傘，
任由冰涼的雨水打在臉上，和淚水混在一起。手機在包里震動，我麻木地掏出來，
看到一條來自周沉的短信："金煌KTV 308包廂，今晚8點，真相在那里等你。
來不來，你自己決定。"我盯著這條信息看了很久，最終抬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無論前方是陷阱還是真相，我都要親眼看看，這場噩夢到底是怎么回事。
6 金煌KTV的終極對峙出租車在金煌KTV門口停下時，雨已經下得很大。
我站在霓虹燈閃爍的招牌下，心跳快得像要沖出胸腔——就是在這里，
一個月前徐麗被警方抓獲。而現在，周沉讓我回到這里，說真相在等我。我深吸一口氣，
推開厚重的玻璃門。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立刻撲面而來，混雜著酒精和香水的氣味。
穿著制服的侍應生迎上來："女士幾位？""308包廂。
"我勉強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有人約了我。"穿過燈光昏暗的走廊，
我的手指無意識地掐進掌心。308包廂的門半掩著，里面傳出模糊的說話聲。
我輕輕推開門，眼前的景象讓我僵在原地——周沉坐在沙發正中，
對面是一個我從沒見過的中年男人。那人約莫五十歲左右，鬢角微白，
穿著考究的深藍色西裝，手里端著一杯威士忌。更讓我震驚的是，徐麗竟然也在！
她穿著素凈的連衣裙，臉上沒有往日的濃妝，安靜地坐在角落，看起來憔悴了許多。
三個人同時轉頭看向我。周沉立刻站起來："林夏，你來了。
"我的視線在他們之間來回掃視，最后定格在徐麗身上："她為什么在這里？
不是應該在看守所嗎？""取保候審。"那個陌生男人開口了，聲音低沉有力，
"我是張振國，市局經偵支隊隊長。"他掏出警官證遞給我，"周沉是我的線人。
"我接過警官證仔細檢查，鋼印和照片確實是真的，
但我已經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了："所以今天這是......？""案情通報會。
"張隊長示意我坐下，"考慮到你是主要受害人，有權知道全部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