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云清歌,你個賤奴,還敢回京城?"京城最大的珍寶拍賣行里,
云若煙摟著李世子的胳膊,居高臨下地看著剛踏進門的我。三年前,我被誣陷偷盜國庫珍寶,
發(fā)配邊疆做苦役。如今歸來,卻撞見自己的貼身之物正被擺在拍賣臺上。臺上那支金簪,
是我十五歲生辰時云國公送的。還有那串珍珠手鏈,是我親娘留下的唯一念想。"嘖嘖,
堂堂國公府的養(yǎng)女,如今淪落成這副鬼樣子。"李世子打量著我身上粗布麻衣,
眼中滿是譏諷,"聽說你在邊疆挖了三年煤?皮膚都黑成什么樣了。
"我垂眸看向自己的雙手,確實粗糙了許多。
云若煙嬌笑著拍了拍李世子的胸膛:"世子哥哥別這樣說,好歹是我姐姐呢。"姐姐?
我冷笑一聲。當初設計陷害我的人,不就是這位"好妹妹"?
拍賣師敲響小錘:"下一件拍品,云氏金簪,起拍價五十兩銀子。""我出一百兩!
"云若煙舉牌,笑得很是得意,"姐姐的東西,妹妹當然要收回來。""若煙真是善良。
"李世子在一旁附和,"也就你還念著這些破爛。"破爛?我攥緊了拳頭。
那可是我娘留下的為數不多的東西。"兩百兩。"我開口,聲音平靜得連自己都意外。
全場瞬間安靜。云若煙猛地轉頭看向我,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姐姐,你哪來的銀子?
""難道是在邊疆賣身掙的?"李世子哈哈大笑,"也對,像你這樣的賤奴,
除了身子還能賣什么?"周圍傳來陣陣哄笑聲。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內心卻波瀾不驚。
三年前的我或許會憤怒,會哭泣。但現在..."三百兩。"我再次舉牌。
云若煙臉色有些難看:"姐姐,你別鬧了。這些東西留在你手里也是糟蹋,
不如...""五百兩。"我打斷她的話。李世子皺起眉頭:"你瘋了?
一個奴籍還敢在這里叫價?"我站起身,緩緩走向拍賣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
有好奇的,有鄙夷的,有幸災樂禍的。"拍賣師,我要驗資。""什么?!
"云若煙尖叫出聲,"你個賤奴哪來的錢驗資?"拍賣師也有些為難:"這位姑娘,
驗資需要真金白銀,若是拿不出來..."我從懷中取出一塊玉佩,平靜地放在托盤上。
那一瞬間,整個拍賣行鴉雀無聲。李世子瞪大眼睛:"這...這怎么可能?
"托盤上的玉佩溫潤如脂,雕工精美,一看就價值不菲。更重要的是,
這塊玉佩上刻著的圖案..."國公府的家徽?"有人驚呼出聲。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愚蠢的人啊,以為我真的一無所有?第2章驗資結果很快出來了。"恭喜云姑娘,驗資成功!
此玉佩價值千兩黃金!"拍賣師的聲音在大廳里回蕩,所有人都傻眼了。千兩黃金,
那可是普通人家?guī)纵呑佣紥瓴坏降腻X。"不可能!"云若煙沖到臺前,指著我大喊,
"她一個奴籍,怎么可能有這么多錢?"我坐回位置,淡定地端起茶杯:"繼續(xù)拍賣吧。
""一千兩。"我舉牌,聲音不急不緩。
云若煙的臉色瞬間蒼白:"你...你..."李世子也呆住了,
結結巴巴地說:"這玉佩是哪來的?該不會是偷的吧?"偷的?我差點笑出聲。
這塊玉佩可是云國公當初收養(yǎng)我時親手給的,說是我身世的證明。只是他們都以為,
這只是普通的養(yǎng)女信物罷了。"兩千兩。"我繼續(xù)舉牌。
拍賣師興奮得聲音都顫抖了:"兩千兩!還有更高的嗎?"云若煙咬牙切齒:"三千兩!
""五千兩。"我頭也不抬。全場倒吸一口涼氣。五千兩,已經超出了這支金簪本身的價值。
云若煙的手在顫抖:"你瘋了?為了一支破簪子?"我終于抬頭看向她,
眼神冰冷:"破簪子?""這可是我娘留給我的唯一念想。在你眼里,也只是破簪子?
若煙被我的眼神嚇得后退一步:"我...我不是那個意思...""那珍珠手鏈也要拍嗎?
"李世子強撐著問道。我點點頭:"當然。還有后面那個香囊,那對玉鐲,
那套頭面......""全部,我都要。"這話一出,整個拍賣行都沸騰了。"她瘋了吧?
""這得多少銀子?""一個奴籍哪來這么多錢?"云若煙和李世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們本想看我的笑話,沒想到反倒是自己被打臉了。"第二件拍品,珍珠手鏈,
起拍價八十兩銀子。""一千兩。"我直接報價。這次,連拍賣師都愣住了。
云若煙咬牙舉牌:"一千五百兩!""三千兩。"我淡淡道。
李世子急了:"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轉頭看向他,笑容很甜:"買回我的東西,有問題嗎?
""可你只是個奴籍!""奴籍怎么了?奴籍就不能有錢?"我站起身,聲音清冷,
"還是說,李世子覺得自己比奴籍還窮?"這話簡直是在李世子臉上扇耳光。他堂堂世子爺,
竟然在銀錢上輸給一個奴籍?"你別囂張!"李世子惱羞成怒,
"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到什么時候!""五千兩!"我笑了笑:"一萬兩。"全場鴉雀無聲。
一萬兩,這已經不是普通的富裕了,這是真正的豪富。云若煙的聲音都在顫抖:"姐姐,
你...你到底是誰?"第3章我沒有回答云若煙的問題,只是靜靜地看著她蒼白的臉色。
三年前,她聯合李世子設計陷害我,讓我蒙受不白之冤。三年來,我在邊疆受盡折磨,
她卻在京城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現在,該是她還債的時候了。
"第三件拍品..."拍卸師的聲音都有些顫抖。顯然,我剛才的出手已經震驚了所有人。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二樓傳來:"清歌?"我抬頭看去,云國公正站在包廂里,
臉上滿是震驚。三年不見,這個曾經的養(yǎng)父倒是沒什么變化,依然那么道貌岸然。"國公爺。
"我起身行禮,態(tài)度恭敬,"許久不見。"云國公快步下樓,走到我面前,
上下打量著我:"你...你怎么會有這么多銀子?""運氣好,挖到了金礦。
"我隨口說道。當然,這是假話。真正的原因,他們永遠不會知道。"爹爹,
她肯定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云若煙急忙跑到云國公身邊,
"一個奴籍怎么可能有這么多錢?"云國公皺起眉頭:"清歌,你老實告訴我,
這些銀子是怎么來的?"我看著這個曾經將我養(yǎng)大的男人,心中五味雜陳。三年前,
正是他親手將我送進了牢房。"國公爺多慮了。"我淡淡道,"我的銀子來路清白,
經得起查驗。"說著,我從懷中又取出一樣東西。那是一塊平安符,看起來普普通通,
甚至有些破舊。但當我將它放在托盤上時,整個拍賣行再次陷入了沉默。
因為所有人都看到了平安符上的印記——那是皇家寺廟法源寺的標記。
"這...這是法源寺的平安符?"有人顫聲問道。法源寺,那可是只為皇室服務的寺廟。
普通人連靠近都不可能,更別說得到法源寺的平安符了。
云國公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清歌,這個平安符...""是有人送給我的。
"我平靜地說道,"用來保平安。"驗資結果很快出來了。
"此平安符乃法源寺大師親手制作,加持了七七四十九日,
價值..."拍賣師咽了咽口水:"價值五萬兩黃金!"轟——整個拍賣行炸開了鍋。
五萬兩黃金!那是什么概念?整個京城的富商加起來,也未必能拿出這么多錢。
云若煙癱坐在椅子上,臉色慘白如紙。李世子更是直接跌坐在地,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云國公看著我,眼中滿是不可置信:"清歌,你...你到底是誰?"我笑了笑,沒有回答。
反而對拍賣師說道:"繼續(xù)拍賣吧。后面的東西,我全要了。"第4章拍賣繼續(xù)進行,
但氣氛已經完全變了。剛才還對我冷嘲熱諷的人,現在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再出聲。畢竟,
能拿出法源寺平安符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第四件拍品,青玉香囊...""十萬兩。
"我直接報價。拍賣師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十萬兩,這已經超出了所有拍品的總價值。
云若煙想要舉牌,但手抖得厲害,根本舉不起來。她終于意識到,
眼前這個曾經任她欺凌的"姐姐",已經不是三年前那個可憐蟲了。"清歌,夠了。
"云國公沉聲道,"這些東西本來就是你的,何必花這么多錢買回來?"我轉頭看向他,
眼神平靜得可怕:"國公爺說得對,這些本來就是我的。""那為什么會出現在拍賣行?
"云國公被我問得啞口無言。因為這些東西,都是在我被發(fā)配邊疆后,被云府"處理"的。
當時他們以為我永遠不會回來了,所以肆無忌憚地瓜分了我的財物。沒想到,我不僅回來了,
還有了讓他們仰望的實力。"爹爹..."云若煙顫聲道,
"我們快走吧..."她已經意識到事情不對了。但我怎么可能讓他們這么容易離開?
"等等。"我的聲音不大,但在安靜的拍賣行里格外清晰,"拍賣還沒結束呢。
"我從懷中取出最后一樣東西。那是一塊金令牌,巴掌大小,通體金黃,
上面雕刻著鳳凰圖案。當這塊令牌出現的瞬間,整個拍賣行的人都跪了下來。包括云國公。
"參見...參見太后娘娘!"金鳳令,只有太后才有的信物。持此令者,如太后親臨!
我站在跪倒一片的人群中,終于露出了真正的笑容。"都起來吧。"我的聲音變得威嚴起來,
"本宮今日只是來買點東西,不必如此大禮。"云若煙跪在地上,
渾身顫抖得像篩糠:"娘娘...娘娘饒命...""饒命?"我走到她面前,
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本宮什么時候說要你的命了?""只是想問問,三年前誣陷本宮的事,
你想怎么解釋?"云若煙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三年前的事,終于要算總賬了。
"娘娘...當年的事...是...是誤會..."她結結巴巴地說道。"誤會?
"我冷笑一聲,"把本宮的紫云硯偷偷放進李世子府中,然后向皇上告發(fā),這也叫誤會?
"紫云硯,那是當今皇上親賜給我的文房四寶之一。當年云若煙就是用這個栽贓陷害我的。
李世子也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娘娘饒命!當年的事都是小人的主意,與若煙無關!
""哦?"我看向他,"你的意思是,你一個外人,能指使國公府的小姐?
"李世子頓時啞口無言。這話無論怎么回答都是錯的。說是,那就是承認云若煙品行不端。
說不是,那就是他在撒謊。云國公跪在地上,額頭冷汗直流:"娘娘,
當年老臣也是被蒙蔽了...""蒙蔽?"我的聲音越來越冷,"本宮記得,
當時是你親自押送本宮去天牢的。""那時候你可不像被蒙蔽的樣子。
"第5章拍賣行里的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我拿著金鳳令,
慢慢踱步,每一步都踩在他們心上。"三年了。"我的聲音在大廳里回蕩,
"本宮在邊疆挖煤三年,你們在京城享福三年。""現在,該算賬了。"這時,
拍賣行外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緊接著,一個身穿明黃龍袍的身影大步走了進來。
"參見皇上!"所有人再次跪倒。來人正是當今皇上蕭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