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dǎo)語:「葉酸日期過期三個月。」一個在社區(qū)醫(yī)院工作了十年的兒科副主任,
會犯這種低級錯誤?我曾以為,我能掌控一切,掌控我的「婚姻」和我的「婚外情。」
現(xiàn)在我卻成了「被掌控的那一個。」被許柔。被蘇晚晴。甚至是被我親手丟棄的自尊。
1 葉酸之謎這天我拿桌子上的文件時,偶然看到桌子上的妻子蘇晚晴的那瓶葉酸片。
我用手要去拿那瓶葉酸片時,冰涼的觸感透過瓶壁傳來,如同某種預(yù)兆。
習(xí)慣性地掃了一眼保質(zhì)期,我的心猛地一沉。過期三個月。
一個在社區(qū)醫(yī)院工作了十年的兒科副主任,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腦子里瞬間閃過許柔那張精心修飾的臉,
還有她前幾天在電話里抱怨的聲音:「我每天吃葉酸備孕,好希望能早點有我們的孩子……」
備孕。葉酸。胃里泛起一陣涼意,我用力捏緊瓶子,指骨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怎么了?」
蘇晚晴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掃過來,平靜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沒什么。」
我努力擠出一個微笑,「可能最近太累了。」下午去公司開提案會,剛走進(jìn)會議室,
一股熟悉的香水味撲面而來——藍(lán)風(fēng)鈴。我下意識地繃緊身體。是許柔常用的那款。「喲,
林總今天品味變了?身上一股……藍(lán)風(fēng)鈴的味道。」同事老王打趣道,
眼睛里閃爍著八卦的光。我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卻故作鎮(zhèn)定。「哦,
提案會前噴了點空氣清新劑,可能沾上了。」我隨口解釋。汗珠順著脊背滑落,濕透了襯衫。
我一邊在KT板上奮筆疾書,一邊心不在焉地想著那瓶葉酸,想著許柔,想著蘇晚晴。
這種維持雙重生活的狀態(tài),像走鋼絲,我自負(fù)能掌控平衡,但現(xiàn)在,這根絲似乎快要斷了。
下班后,我鬼使神差地繞道去了社區(qū)醫(yī)院。我想看看蘇晚晴,
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像我以為的那樣,溫柔、遲鈍、對我的一切都一無所知。
我站在兒科診室門口,隔著玻璃向里望去。她穿著白大褂,
正俯身給一個患兒的家長講解病情。我看著她的側(cè)臉,看著她嘴角牽起的弧度,
看著她對著別人露出那種溫柔的笑意。眼尾那幾不可見的細(xì)紋,比她看我時要淺得多。
轉(zhuǎn)頭看向別的地方時,我的目光突然看到了墻角的宣傳單「胚胎停育 專家義診」。
胚胎停育。我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間凍結(jié)。
2 藍(lán)風(fēng)鈴的秘密診室里的蘇晚晴似乎感應(yīng)到了什么,抬頭朝門口望來。我迅速轉(zhuǎn)身,
躲進(jìn)樓梯間的陰影里。心臟狂跳,耳邊是自己粗重的呼吸聲,以及樓下隱約傳來的雨聲。
第二天,公司。雨水順著玻璃幕墻蜿蜒而下,模糊了窗外的城市。提案會剛結(jié)束,
我回到辦公室,手機震動了一下。是許柔發(fā)來的消息,只有短短幾個字:「硯秋哥,我求你。
」緊接著,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許柔渾身濕透地站在門口,頭發(fā)濕漉漉地貼在臉上,
臉上帶著一種破碎的表情。她手里捏著一張紙,看起來很舊了。「硯秋哥,我……」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肩膀微微顫抖。我皺了皺眉,走過去。「怎么回事?」
她把那張紙遞給我,是一份診斷書。「卵巢早衰。」我念出聲,抬頭看向她。
她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我離婚了,現(xiàn)在又失業(yè),
醫(yī)生說……醫(yī)生說我以后可能再也做不了媽媽了。」她哭得梨花帶雨,
整個人看起來格外脆弱。她說她現(xiàn)在無家可歸,只能來找我。看著她蒼白無助的樣子,
我想起大學(xué)時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她站在講臺上做演講,光芒萬丈。再看看現(xiàn)在,
她像一片被暴雨打落的花瓣,可憐又無助。心底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憐憫、心疼,
還有一絲……愧疚。我?guī)退隣幦〉搅擞變簣@的提案,
那是一個專門為兒童教育機構(gòu)做的策劃案,需要我們通宵修改。暴雨夜,我們在咖啡廳里。
雨聲很大,幾乎聽不見彼此的說話聲。她突然碰翻了熱可可,
褐色的液體瞬間在地毯上蔓延開來。「對不起,硯秋哥!」她驚慌失措地拿出紙巾去擦。
她俯下身,胸口無意間擦過我的手背。一股暖流瞬間竄遍全身,我的呼吸猛地一滯。
咖啡廳里很暖和,雨夜很冷,她的身體卻像一團(tuán)火。她抬起頭,眼眶紅紅的,
眼睛里帶著水光。她沒有說話,只是那樣看著我,眼神里有脆弱,有依戀,
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渴望。雨聲掩蓋了一切,包括我失控的心跳。我鬼使神差地,
吻住了她顫抖的唇。那一刻,我手上的婚戒刮破了放在桌上的提案書封面。破損的封面下,
露出了我當(dāng)年給蘇晚晴畫的婚禮請柬草圖。她穿著白紗,笑得很甜。我的腦子里,空白一片。
只剩下雨聲,和心底瘋長的、罪惡的欲望。3 雨夜迷情雨停了,我回到家,
蘇晚晴已經(jīng)睡了,她每天都是睡得那么早。每周三我都說加班,其實是陪許柔,
她總會在我公文包里偷偷放一瓶新的香水小樣。像個小小的挑釁,或者說,是宣告她的存在。
而我的公文包里,一直放著蘇晚晴準(zhǔn)備的創(chuàng)可貼,她知道我畫設(shè)計稿時,
指甲總會不小心劃破手指。這些細(xì)微的對比,像一把鈍刀,在我心里慢慢割著。
我看著許柔模仿蘇晚晴煮的花膠雞湯,味道像,可總少了點什么。她說,「硯秋哥,
這是我第一次做,不知道好不好喝。」我一邊喝,一邊安慰自己,「只是彌補她的不幸。」
我騙自己,這只是一場臨時的“救贖”,等她走出困境,一切就會回到原樣。然而,
回家的路上,我腦子里總會浮現(xiàn)蘇晚晴的面孔。她不吵不鬧,甚至連問都不問。
她的平靜像個深不見底的湖泊,讓我心慌。她病歷本上記著“胎兒 NT 檢查日期”,
旁邊打了個小小的勾。那天,我答應(yīng)了許柔陪她去逛街。蘇晚晴什么都沒說,只在我出門時,
輕聲說了一句,「路上小心。」我鬼使神差地拿起她的病歷本,翻到記錄產(chǎn)檢日期的那一頁。
她從未要求我陪同,甚至產(chǎn)檢報告單都是她自己去拿的。想起結(jié)婚時,她曾笑著說,
「產(chǎn)檢只要你有空就好,我一個人也沒問題的。」那時候,我覺得她體貼懂事。現(xiàn)在想來,
那句話里藏著多少委屈和小心翼翼?我的指尖停頓在日歷上的“流產(chǎn)日期”。整整三秒。
像三個世紀(jì)那么漫長。心底涌上一股強烈的愧疚感,像潮水一樣將我淹沒。
然后我快速地合上了病歷本,關(guān)燈,躺下,身邊是蘇晚晴淺淺的呼吸聲。
4 胚胎停育我睜眼到天亮,身邊的蘇晚晴安靜得不像話。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沒發(fā)生,
只有床頭柜上她的病歷本,無聲地提醒著我。NT 檢查那天,我站在公司樓下,
手里是許柔發(fā)來的彩排現(xiàn)場照片。她穿著一身白裙,站在一群孩子中間,
笑得像個不諳世事的少女。“提案路演”,我給蘇晚晴發(fā)了這條短信,
手指在屏幕上停頓了幾秒,最終還是沒點開她的聊天框。幼兒園里,許柔拉著我的手,說,
「硯秋哥,你陪我一起走一遍流程吧,我緊張。」我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
心底的愧疚被她一句「你對我最好了」沖散。下午,我送許柔回家,她在我臉上印下一個吻。
那個吻帶著香水和口紅的味道,像個印記,刻在我臉上。晚上回家,蘇晚晴已經(jīng)做好飯等我。
她今天穿了一件鵝黃色的毛衣,顯得氣色很好。我心里松了口氣,以為她什么都不知道。
「NT檢查怎么樣了?」我隨口問了一句,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僵硬。她放下筷子,
眼神平靜得讓人心慌。「孩子,沒了。」我的筷子掉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一聲。她彎腰撿起,
放回桌上,仿佛只是掉了一粒米。「什么?」我?guī)缀跏呛鸪鰜淼摹!概咛ネSt(yī)生說,
已經(jīng)停了一個多月了。」她說得輕描淡寫,像在談?wù)搫e人的事情。我腦子里嗡嗡作響,
一個多月?那她去產(chǎn)檢的日子,去拿超聲單的日子,是什么心情?我沖進(jìn)客廳,垃圾桶里,
一張揉皺的超聲單靜靜地躺著。我顫抖著手撿起來,
診斷結(jié)果刺痛了我的眼睛——「胚胎停育」。日期顯示,是在半個月前。我捏著那張單子,
心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她為什么不告訴我?她為什么能這么平靜?我轉(zhuǎn)過身,
蘇晚晴站在廚房門口,依舊是那副平靜得可怕的表情。「孩子沒了,我們談?wù)劙伞!?/p>
她的語氣波瀾不驚。我看著她,突然覺得無比陌生。她走過來,想扶我坐下,
她的手觸碰到我手臂的那一刻。我突然感到一股強烈的惡心,胃里一陣翻涌。
我第一次對背叛,產(chǎn)生了身體層面的排斥。不是對她的背叛,而是對我自己的背叛。
我看著她平靜的臉,看著她伸過來的手,突然覺得喘不過氣來。我想推開她,想逃離,
想躲進(jìn)一個沒有光的地方。她卻只是靜靜地看著我,那眼神里沒有指責(zé),沒有悲傷,
只有一種深不見底的平靜。我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后退了一步。那個瞬間,
我對自己產(chǎn)生了深深的厭惡。對那個出軌的自己,對那個滿嘴謊言的自己,
對那個連自己孩子沒了都不知道的自己。那張超聲單,像一把鋒利的刀子,
割開了我所有虛偽的偽裝。暴露出的,是血淋淋的真相。我以為我可以掌控一切,
可以在兩個女人之間游刃有余。可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我失去了孩子,
也正在失去婚姻。而我最無法面對的是,我竟然對自己的妻子,產(chǎn)生了生理上的排斥。
她的手,還在那里。我甚至不敢去碰觸。因為我知道,那雙手曾經(jīng)撫摸過我的孩子,
而我卻親手扼殺了那個孩子。她看著我,眼神中的平靜終于有了一絲波瀾。
那是一種混合著失望和悲憫的眼神。她什么都沒說,只是慢慢收回了手。空氣凝固了,
只剩下我急促的呼吸聲。我看著她,想說點什么,喉嚨卻像被堵住了。她只是靜靜地看著我,
像在看一個陌生人。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我看著她,突然覺得有些東西不對勁。她的平靜,
她的眼神,她為什么這么淡定?5 監(jiān)控截圖她收回手,病歷本還攤開在我面前,
停育的字眼像嘲諷的烙印。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家門的,
腦子里的畫面一直在重復(fù)——她平靜的臉,那張揉皺的超聲單。
我甚至沒注意到自己開車去了哪里,直到車子停在市醫(yī)院樓下,
我才意識到自己來了周辰工作的地方。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我心里涌起一絲莫名的念頭,想問問他,胚胎停育到底意味著什么。也許,也許還有希望?
我鬼使神差地走向骨科,卻在樓道轉(zhuǎn)角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一幕。許柔抱著一個孩子,
那孩子約莫三四歲,眉眼和她有幾分相似。她臉上是從未對我展現(xiàn)過的母性光輝,
動作熟練地哄著懷里的孩子。她不是不孕嗎?不是卵巢早衰嗎?我的心像被什么狠狠揪住,
疼得我?guī)缀跽静蛔 K龖牙锏暮⒆樱炖镎医o她的棒棒糖。我送給她的,
她卻用來哄別的孩子?她抱著孩子朝兒科病房走去,手里提著一個卡通貼紙袋。
那是我讓她設(shè)計的貼紙,說是給我的提案增加趣味。她抱著孩子,走進(jìn)了兒科病房,
那里是蘇晚晴工作的地方。一股強烈的危機感襲來,我快步跟了上去。在兒科病房走廊,
我看到她把貼紙遞給護(hù)士,說是「給小朋友的禮物」。護(hù)士接過貼紙,說了聲謝謝,
然后轉(zhuǎn)身去忙了。許柔站在走廊里,目光在我身上停了幾秒,隨即露出驚訝的表情。
「硯秋哥,你怎么在這?」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慌亂。我看著她,又看了看她懷里的孩子,
腦子一片混亂。「這是……」她搶先一步開口,「這是我一個朋友的孩子,我來看望一下。」
她的解釋在我聽來,是那么蒼白無力。這時,護(hù)士突然喊了一聲,「糟了,貼紙掉地上了!」
我們循聲望去,只見地上一片狼藉,貼紙散落一地。許柔立刻彎腰去撿,
我鬼使神差地也蹲了下來。就在我們撿貼紙的時候,走廊盡頭的監(jiān)控,無聲地記錄下了一切。
護(hù)士說要調(diào)監(jiān)控看看有沒有被人踩壞,我心里一緊。監(jiān)控?
我還沒來得及想清楚這意味著什么,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是蘇晚晴發(fā)來的信息,
只有一張圖片。那是一張監(jiān)控截圖,畫面里是我和許柔在走廊里擁抱的瞬間。那一刻,
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我慌亂地解釋,「晚晴,你聽我說,這只是……」她沒有回信息,
我立刻沖回家。家里一片死寂,她正在收拾行李。行李箱就放在客廳中央,
里面的衣服整整齊齊。她的動作很慢,每疊一件衣服,都像在抽打我的臉。「晚晴,
你別這樣,我解釋。」我沖到她面前,想抓住她的手。她避開了,眼神依舊平靜,
但那種平靜里,我看到了死亡。「解釋什么?」她的聲音很輕,像羽毛一樣,
卻狠狠地落在我的心頭。「解釋監(jiān)控里的一切嗎?結(jié)釋你和她在醫(yī)院走廊擁抱?」
我語無倫次,「那只是安慰,她狀態(tài)不太好……」蘇晚晴拿起她剛才疊好的一件毛衣,
毛衣里掉出一樣?xùn)|西。一支鋼筆。我的鋼筆。那支刻著「硯秋」二字的鋼筆。我記得,
這支筆我前幾天還在許柔家里見過。她撿起鋼筆,遞到我面前。「這支筆,你說丟了三年。」
她的聲音不大,卻像驚雷一樣在我耳邊炸響。這支筆,結(jié)婚紀(jì)念日她送我的,
我一直隨身帶著。什么時候到了許柔那里?又是什么時候「丟了三年」?
我看著她手里的鋼筆,又看了看她平靜得可怕的臉,突然感到一陣徹骨的寒意。
她不是不知道。她全都知道。6 學(xué)區(qū)房真相「解釋不清就不用解釋了。」
她的聲音沒有任何波瀾,像一湖死水。「離婚協(xié)議我已經(jīng)簽好了」我踉蹌后退一步,
撞到沙發(fā),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她提起行李箱,轉(zhuǎn)身往門口走去。「蘇晚晴!」
我沖過去攔住她。「放手。」她的聲音更冷了。我看著她的背影,心像被撕裂一樣疼。
「對不起……」我艱難地開口。「對不起?」她轉(zhuǎn)過身,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等你真正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再來和我說對不起吧。」她拉著行李箱,
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家。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聽見關(guān)門聲,才回過神來。
我鬼使神差地跟著她來到幼兒園。老師在組織小朋友做游戲,家長們圍在旁邊笑。
我一眼就看到了蘇晚晴,她站在人群里,手里拿著女兒的疫苗本。她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和周圍的家長交流著。她的平靜,與我內(nèi)心的混亂形成了鮮明對比。我正要走上前,
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朝蘇晚晴走去。許柔。她今天打扮得很精致,
和平時在我面前的“可憐兮兮”判若兩人。她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徑直走到蘇晚晴面前。
「蘇醫(yī)生,真巧啊。」蘇晚晴看向她,臉上的笑容未變。「許小姐。」「我聽說,
你孩子在這里上幼兒園?」許柔的聲音不大,但足以讓周圍的人聽見。蘇晚晴點了點頭。
「我也住在這附近,硯秋給我租的學(xué)區(qū)房,就在你科室對面。」許柔故意提高了音量。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滿是得意。我感覺自己像個被扒光衣服的小丑,站在那里無地自容。
蘇晚晴只是淡淡一笑,沒有說話。許柔以為蘇晚晴被她氣到了,臉上笑容更盛。
她正要繼續(xù)說什么,蘇晚晴卻開口了。「許小姐說學(xué)區(qū)房啊。」蘇晚晴翻開疫苗本,
指著里面的一頁。「喏,這個房子,是我大學(xué)室友的。」疫苗本里夾著一張復(fù)印件,
是租房合同。「她讓我轉(zhuǎn)告你,租金到賬日還有兩周。」周圍的家長們瞬間安靜下來,
目光在我們?nèi)酥g來回掃視。許柔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她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蘇晚晴合上疫苗本,看向其他家長。「各位家長,關(guān)于疫苗接種間隔問題,
大家還有什么疑問嗎?」她的聲音平穩(wěn)如常,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
周圍的家長們似乎明白了什么,開始低聲議論起來。有人悄悄帶著孩子離開了許柔身邊。
許柔孤零零地站在那里,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她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轉(zhuǎn)身快步離開了幼兒園。我站在原地,看著蘇晚晴平靜的側(cè)臉,心里五味雜陳。她知道一切。
她不僅知道,她還在默默布局。這一刻,我才意識到,我從未真正了解過她。
她用最體面的方式,將我釘在了恥辱柱上。我的心像被泡在冰水里,又冷又疼。
她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xù)和家長們講解疫苗知識。我看向她,她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
轉(zhuǎn)過身來。她的眼神依舊平靜,卻像在看一個陌生人。「林硯秋,以后的家長會,
你不用來了。」她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我的耳中。7 避孕藥真相家長會結(jié)束后,
她拉著女兒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幼兒園。只留下我一個人,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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