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三年，我為了給丈夫生個兒子連續流產四次，身體虛弱到不能再孕。
就在我懷上第五胎的時候，婆婆竟然在醫院樓梯口將我推下去。
我躺在血泊中看著丈夫沖過來，以為他會心疼我。沒想到他第一句話是：“林晚晚，
你怎么這么不小心！”1“林晚晚，你這個不下蛋的母雞，你死了算了！
”婆婆王淑芬的聲音還在耳邊回響，我已經重重摔在了樓梯底下。鮮血從我的身下流出來，
染紅了白色的地板。“救命……”我虛弱地伸出手。圍觀的人群中傳來議論聲。
“這不是顧家的媳婦嗎？怎么摔成這樣？”“聽說她又懷孕了，這下完了。
”腳步聲急促地跑過來，是我丈夫顧向南。我看到他的身影，心里涌起一絲希望。
向南終于來了，他會保護我的。顧向南沖到我身邊，第一句話卻讓我如墜冰窖：“林晚晚，
你怎么這么不小心！”不是關心，不是心疼，而是責備。王淑芬在一旁添油加醋：“向南，
你看看你老婆，走路都不看路，這下好了，又流產了！”“媽，您別激動。
”顧向南扶起王淑芬，“晚晚她已經很難過了。”我躺在血泊中，看著他們母子倆的戲碼。
醫生趕來，匆忙將我抬上擔架。“家屬簽字！”醫生拿著手術同意書。顧向南接過筆，
頭也不抬地簽了字。“孩子保不住了。”醫生搖頭嘆息。這是我的第五次流產。
2手術室的燈光刺眼，我躺在手術臺上意識模糊。醫生在我耳邊說話：“病人失血過多，
需要輸血。”“她的家屬呢？”“在外面等著。”我想笑，等著？等著看我死嗎？
手術結束后，我被推回病房。顧向南坐在床邊玩手機，王淑芬在沙發上嗑瓜子。“醒了？
”顧向南頭也不抬，“醫生說你以后可能不能懷孕了。”王淑芬嗑瓜子的聲音停了：“什么？
不能懷孕了？”她突然站起來，指著我的鼻子罵：“林晚晚，你這個廢物！
嫁到我們顧家三年，一個孩子都生不出來！”“現在好了，徹底廢了！
”我虛弱地看著他們：“媽，是您把我推下樓的。”“胡說八道！”王淑芬立刻否認，
“我什么時候推你了？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摔的！”“向南，你聽聽，
你老婆現在還想誣陷我！”顧向南皺眉看向我：“晚晚，你別胡思亂想了，媽怎么可能推你？
”“監控可以證明一切。”我咬牙說道。王淑芬臉色一變，隨即惡狠狠地說：“什么監控？
樓梯口哪有監控？”“你敢發誓嗎？”我盯著她的眼睛。“我發什么誓？我問心無愧！
”王淑芬理直氣壯。顧向南不耐煩地說：“行了，都別吵了。晚晚，你好好休息，
我去辦出院手續。”他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我一眼：“以后我們再要孩子的事，慢慢考慮。
”房門關上，只剩下我和王淑芬。她走到我床邊，壓低聲音威脅：“林晚晚，
你要是敢說是我推的，我讓你在這個家待不下去！”3出院回家后，
顧向南對我比以前更冷淡了。他開始頻繁加班，回家也是倒頭就睡。
王淑芬天天在我耳邊念叨：“不能生孩子的女人，有什么用？”“我兒子這么優秀，
配得上更好的。”一個月后，顧向南提出了分房睡。“你身體還沒恢復好，我怕碰到你。
”他的理由冠冕堂皇。我搬進了客房，從此夫妻關系名存實亡。又過了一個月，
我在顧向南的襯衫上聞到了香水味。不是我用的牌子。那天晚上，我在客廳等他回來。
“向南，我們談談。”“有什么好談的？”他脫下外套，“我累了。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顧向南的手停在半空中，
然后若無其事地掛好衣服：“你想多了。”“你襯衫上的香水味呢？”“公司女同事的，
開會坐得近了點。”他的謊話不用任何技巧，仿佛覺得我根本不值得他費心編造。
我忽然意識到，在他心里，我已經是個可有可無的人了。第二天，我去了醫院復查。
醫生告訴我：“恢復得不錯，但是……”“但是什么？”“你的子宮受損嚴重，
自然懷孕的概率很低。”我走出醫院，陽光刺眼。手機響了，
是顧向南的短信：“今晚不回家吃飯，公司聚餐。”4顧向南的“公司聚餐”越來越頻繁。
有時候一周有五天不在家。王淑芬倒是很高興：“向南工作忙，說明他有出息。
”我沒有戳穿這個謊言。直到那天晚上，我在樓下便利店買東西，看到了顧向南的車。
他從車里走出來，身邊跟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女孩挽著他的胳膊，兩人舉止親密。
我躲在店里，看著他們走進對面的酒店。心臟像被人用刀子一下一下地割著。結婚三年，
為了給他生孩子，我流產了五次。現在我不能再懷孕了，他就光明正大地出軌了。
我在便利店里站了很久，直到店員問我需要幫助。回到家，王淑芬還在看電視。
“晚晚回來了？向南呢？”“還沒回來。”我的聲音很平靜。“這孩子，工作這么辛苦。
”王淑芬嘆氣，“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給我抱個孫子。”我上樓回到客房，關上門。那一夜，
我想了很多。想起剛結婚時，顧向南對我的好。想起我第一次懷孕時，他欣喜若狂的表情。
想起每次流產后，他安慰我的話：“沒關系，我們再努力。”什么時候開始變的？
是第三次流產之后？還是第四次？還是從我被推下樓梯的那一刻？5第二天，
顧向南一早就出門了。我收拾他的衣服時，在口袋里發現了一張酒店的房卡。
不是昨晚那家酒店，是市中心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我拿著房卡，忽然想去看看。中午，
我打車到了酒店。前臺小姐很有禮貌：“請問您需要什么幫助？”“我想退房。
”我遞出房卡。“好的，請稍等。”她在電腦上查了查，“這個房間是長期包房，
需要顧先生本人來辦理。”長期包房。我的手在抖。“請問這個房間包了多長時間？
”“三個月了。”前臺小姐說，“顧先生和他女朋友經常來。”女朋友。在外人眼里，
那個女孩是他的女朋友。而我這個合法妻子，卻不被人知道。我離開酒店，
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手機響了，是顧向南。“晚晚，今晚我還是不回家。”“好。
”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正常。“你聲音怎么了？感冒了？”他還會關心我嗎？“沒事，
可能是有點累。”“那你早點休息，我掛了。”電話斷了，我站在街頭哭了。
路人投來同情的目光，但沒人停下來問我怎么了。這個世界上，除了我自己，
沒有人在乎我的悲傷。6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決定。我要去見見那個女孩。
通過房卡上的信息，我查到了她的身份。蘇清雅，23歲，剛畢業的大學生。
在顧向南的公司實習。第二天下午，我去了顧向南的公司樓下。蘇清雅從大樓里走出來，
比照片上更年輕漂亮。她穿著白色的連衣裙，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手機響了，
她甜甜地接起來：“向南哥哥，我剛下班呢。”“好，我在樓下等你。”她掛掉電話，
蹦蹦跳跳地走向停車場。我跟在她后面，看到顧向南從車里走出來。他溫柔地抱住蘇清雅，
在她臉頰上輕吻了一下。“今天累不累？”“不累，和向南哥哥在一起永遠不會累。
”蘇清雅撒嬌。“那我們去吃飯，我訂了你最喜歡的那家餐廳。”“你對我真好。
”蘇清雅踮起腳尖，主動吻了吻顧向南的唇。我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曾經，
他也是這樣對我的。溫柔，體貼，小心翼翼地呵護著我的情緒。現在，
這份溫柔被他給了別的女人。他們開車離開了，我一個人站在空曠的停車場。夕陽西下，
我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就像我的婚姻，虛有其表，卻沒有實質。7回到家，
王淑芬正在廚房做飯。“晚晚，你去哪了？”“出去走走。”我坐在沙發上。
“向南今晚回來吃飯嗎？”“不回來。”王淑芬從廚房探出頭：“又不回來？
這孩子最近怎么這么忙？”我看著她，忽然想告訴她真相。“媽，
您知道向南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嗎？”“什么？”王淑芬手里的鏟子掉在地上。“他出軌了，
有了新歡。”我平靜地說。王淑芬愣了幾秒，然后突然發火：“胡說八道！
我兒子怎么可能出軌！”“那是因為你不能生孩子，他才……”她的話說到一半，
意識到不對勁。我冷笑：“所以您早就知道了？”王淑芬臉色變了變：“我不知道什么，
你別亂說。”“您不僅知道，您還支持他出軌。”我站起來，
“因為我不能給顧家傳宗接代了，所以我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對嗎？”“林晚晚！
”王淑芬指著我，“你不要誣陷我！”“誣陷？”我笑了，“您覺得我還有什么可失去的嗎？
”我上樓收拾東西，王淑芬在樓下大喊：“你要干什么？你要去哪？”我沒有回答，
只是默默地把自己的衣服裝進行李箱。結婚時帶來的東西不多，收拾起來很快。臨走前，
我在茶幾上放了一張紙條。“我走了，不會回來了。”8我住進了市中心的一家酒店。
不是顧向南包房的那家，而是另一家。辦理入住時，前臺問我住幾天。“不知道，
先住一晚吧。”房間很安靜，沒有王淑芬的嘮叨，沒有顧向南的冷漠。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久違的平靜。手機一直在響，都是顧向南的電話。我沒有接。晚上十點，
門鈴響了。我透過貓眼看見了顧向南的臉。“晚晚，我知道你在里面，開門！
”他在外面拍門。“我們有話好好說，你別鬧了！”我流產五次是鬧了？
我被他媽推下樓梯是鬧了？我沒有開門，只是透過門板說。“向南，我們離婚吧。
”外面安靜了幾秒。“你說什么？”“離婚，我不想過了。”“林晚晚，你別任性！
”顧向南的聲音提高了，“我們不可能離婚的！”“為什么不可能？
”“因為……”他說不出理由。因為什么？因為離婚會讓他在朋友面前丟臉？
還是因為他舍不得一個免費的保姆？“我已經找好律師了。”我撒了謊，“明天就去辦手續。
”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顧向南走了。9第二天，我真的去找了律師。律師姓陳，
是個中年女性，很專業。“顧太太，您確定要離婚嗎？”“確定。
”“那我需要了解一下具體情況，這樣才能更好地保護您的權益。
”我把這三年的婚姻經歷告訴了她。陳律師聽完，氣憤地說：“這簡直是婚姻中的精神虐待！
”“您放心，這種情況下，您可以要求賠償。”“我不要賠償。”我搖頭，“我只想離開。
”“顧太太，您應該為自己爭取應有的權益。”“那些錢我不稀罕，我只要自由。
”陳律師看著我，眼中有些心疼：“我明白您的想法，但是您也要為將來考慮。”“我會的，
我已經想好了。”離開律師事務所，我去了人力資源市場。
三年的全職太太生活讓我與社會脫節，但我相信自己能重新開始。我投了幾份簡歷，
大多數公司都因為我的空白期而拒絕了我。但我不氣餒，總會有機會的。傍晚，
我接到了顧向南的電話。“晚晚，你在哪？我去接你。”“不用了，我不回去。
”“你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他的耐心明顯在減少。“我沒有鬧，我很認真。
”“認真什么？認真要離婚？”顧向南冷笑，“我告訴你，我不會同意的！
”“那我就起訴離婚。”“你起訴試試看！”他掛斷了電話。10一周后，
我收到了一家公司的面試通知。是一家文化傳媒公司，招客服專員。雖然工資不高，
但我很珍惜這個機會。面試官是個年輕的男人，姓林。“顧太太，您為什么選擇重新工作？
”“因為我想獨立自主地生活。”“您之前有三年的空白期，您覺得能很快適應工作節奏嗎？
”“我會努力學習，盡快適應的。”林經理看著我的簡歷：“您的學歷和能力都不錯，
但是我需要確定您的穩定性。”“您是什么意思？”“如果您只是和丈夫鬧矛盾，
過段時間和好了又不干了，這對公司來說是損失。”我認真地說：“我已經決定離婚了，
不會因為任何人改變主意。”林經理點點頭：“好，那您什么時候能來上班？”“隨時可以。
”走出公司大樓，我第一次感受到了重獲新生的喜悅。雖然工資只有五千，
但這是我自己掙的錢。我可以不再看任何人的臉色，不再需要為了一分生活費而低聲下氣。
手機響了，是王淑芬的電話。“晚晚，你快回來吧，向南都快瘋了。”“他為什么瘋？
”“他說你要離婚，這怎么行？你們是夫妻，哪有說離就離的？”“媽，
您應該問問您兒子為什么出軌。”“什么出軌不出軌的，男人在外面玩玩很正常，
只要心在家里就行。”我聽著王淑芬的話，忽然覺得很可笑。這就是她們那一代人的婚姻觀。
男人可以在外面胡來，女人必須在家忍受。“那您讓他的心回家，別在蘇清雅那里。
”王淑芬沉默了幾秒：“你怎么知道蘇清雅？”“看來您真的早就知道了。”“晚晚，
你聽我說……”我掛斷了電話。11開始工作的第三天，顧向南找到了我的公司。
他在樓下等我下班，臉色很難看。“林晚晚，你夠了！”“你要工作可以，但是必須回家！
”我看著他，這個曾經深愛的男人，現在在我眼中如此陌生。“向南，
你知道我為什么要離開嗎？”“不就是因為我太忙了，沒時間陪你？我以后會注意的。
”“不是因為你忙，是因為你出軌。”顧向南的臉色變了：“我沒有出軌。”“蘇清雅是誰？
”他愣住了。“你在五星級酒店的長期包房是怎么回事？”“你跟蹤我？”顧向南惱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