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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的位置 : 靜閱文字網 > 現代言情,豪門總裁,大女主,爽文,逆襲 > 女總裁的貼身男保鏢_精選章節

    精選章節

    發表時間: 2025-05-25 09:20:13

    三月,窗外的玉蘭開得正好,雪白的花瓣層層疊疊,像極了挽聯上那些蒼白無力的點綴。

    我合上財務報表,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胃里一陣熟悉的絞痛,提醒我又忘了午餐。

    手機屏幕亮起,是爺爺的秘書李伯。“小姐,林先生已經到了樓下。”林先生。

    我的第七任貼身保鏢。我閉上眼,

    眼前閃過前六任保鏢或重傷、或“失誤”、或干脆卷款消失的臉。

    他們像走馬燈一樣在我生命中來了又去,每一個都帶著不同的面孔,卻說著相似的效忠之言,

    最終又以各種不堪的姿態離場。這個商業帝國,從我二十二歲接手那天起,

    就像一個巨大的、光鮮亮麗的囚籠。外面的人羨慕我的風光,只有我自己知道,

    這頂總裁的桂冠,

    是用多少不眠的夜晚、多少次背叛的冷箭、多少杯冰冷的咖啡和多少顆止痛藥堆砌起來的。

    信任?這個詞,對我慕晚晴而言,早已奢侈得像櫥窗里永不打折的限量版珠寶,只可遠觀,

    不可褻玩。電梯門“叮”地一聲打開。我抬起頭,目光穿過巨大的落地玻璃,投向會客區。

    一個男人。1沒有我想象中的西裝革履,也沒有那種精悍到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他穿著一件洗得有些發白的T恤,松垮的牛仔褲,雙手隨意地插在褲袋里,

    整個人透著一股……與這間充斥著冰冷金屬與昂貴香氛的頂層辦公室格格不入的,散漫,

    甚至可以說是……落拓。他的眼神很靜,像一潭深不見底的古井,不起絲毫波瀾。

    就那樣隨意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仿佛這里不是什么商業帝國的核心,

    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街邊咖啡館。李伯恭敬地將他引到我的辦公桌前。“慕總,

    ”男人率先開口,聲音有些低沉,像被砂紙打磨過,“林風。”沒有多余的寒暄,

    沒有卑微的討好,甚至……連一絲對這份高薪工作的熱忱都看不出來。

    我將手中的鋼筆輕輕放下,發出輕微的磕碰聲,在這寂靜的辦公室里顯得格外清晰。

    “你就是我爺爺找來的新保鏢?”我的聲音,比窗外的春寒,還要冷上幾分,“看起來,

    林先生,你似乎……不太符合‘專業’這兩個字的標準。”我刻意加重了“專業”二字,

    眼神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與……挑剔。他似乎并不在意我語氣中的輕蔑,嘴角,

    竟然極輕微地,向上勾了勾,一個轉瞬即逝的,近乎嘲諷的弧度。“慕總,

    專業不是用來看的,是用來解決麻煩的。”話音剛落,辦公室厚重的防彈玻璃窗,

    突然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緊接著,是細密的裂紋如同蛛網般迅速蔓延!李伯驚呼一聲,

    下意識地向我撲來。而我,在那一瞬間,只覺得心臟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呼吸驟停。

    又是這樣……又是這種熟悉的,令人作嘔的,死亡的預兆!然而,

    預想中的混亂與尖叫并未持續。一道殘影,在我眼前一閃而過。

    是那個穿著洗得發白T恤的男人,林風。我甚至沒有看清他的動作,

    只覺得一股強勁卻并不粗暴的力量將我從老板椅上拽起,下一秒,

    我的身體便被他緊緊地護在了身后。他的手臂,像鋼鐵般堅硬,穩穩地橫亙在我與危險之間。

    一股淡淡的,混合著陽光與……些許硝煙味道的氣息,鉆入我的鼻腔。很陌生的味道,

    卻又……奇異地,驅散了我心中那一瞬間升騰起來的,冰冷的恐懼。緊接著,

    是幾聲沉悶的撞擊聲,以及……某種物體高速撞碎玻璃,然后重重墜落的悶響。一切,

    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當我終于從那短暫的失神中回過神來,透過林風寬闊的肩膀,我看到,

    窗外,那塊價值不菲的防彈玻璃,已經徹底碎裂,一個黑色的,如同大型無人機般的物體,

    正冒著青煙,從幾十層的高樓,向著地面,無聲地墜落。而辦公室的另一側墻壁上,

    赫然出現了幾個深不見底的彈孔。如果……如果剛才那一瞬間,

    我沒有被他拉開……我不敢再想下去。“看來,麻煩自己找上門了。

    ”林風松開了護著我的手臂,語氣依舊平靜得像是在談論天氣,只是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里,

    閃過了一絲……我看不懂的,凜冽寒光。他轉過身,看著我,那張略顯不羈的臉上,

    沒有任何邀功的表情,也沒有任何劫后余生的慶幸。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慕總,現在,

    您覺得我夠‘專業’了嗎?”我的喉嚨有些發干,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

    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這個男人……這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甚至有些落拓的男人……他,

    似乎真的和我以前見過的那些,所謂的“專業保鏢”,有那么一點點……不一樣。但,

    也僅僅只是,一點點而已。我慕晚晴,不會再輕易相信任何人。尤其是,

    一個突然出現在我生命中,帶著不為人知的過去,和……深不可測實力的,男人。

    2那場突如其來的“意外”,像一塊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

    在我那早已習慣了波瀾不驚的心湖中,激起了一圈圈難以平息的漣漪。林風,這個名字,

    連同他那張在關鍵時刻沉靜得可怕的臉,以及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硝煙味道,

    都像一根細小的刺,扎進了我的記憶深處。我不得不承認,他的身手,遠超我的想象。

    那種在生死一瞬間爆發出的速度、力量與精準的判斷力,絕非普通的保鏢所能擁有。

    他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過去。這個認知,像一團濃重的迷霧,將他整個人都籠罩了起來,

    讓我越發地看不清,也……越發地警惕。爺爺說,林風是他一位故友的孫子,絕對可靠。

    故友?可靠?在我這個充斥著背叛與陰謀的世界里,這兩個詞,早已廉價得如同廢紙。

    我依舊對他保持著距離,用我慣有的冰冷與挑剔,來審視他的一舉一動。而他,

    似乎也毫不在意我的態度。依舊穿著他那些洗得發白的T恤和牛仔褲,依舊沉默寡言,

    依舊用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平靜地注視著周圍的一切。他像一道無聲的影子,

    融入了我的生活,卻又……格格不入。他會提前半小時檢查我將要乘坐的車輛,

    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他會在我出席任何公開場合之前,親自勘察現場的安保漏洞,

    甚至會因為某個不起眼的盆栽擺放位置不當,而與宴會負責人爭執得面紅耳赤。

    他會在我深夜加班,獨自一人走出空曠的辦公大樓時,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我的身后,

    然后默默地,為我拉開車門。這些……這些細微的舉動,像一滴滴落在堅冰上的溫水,

    無聲無息,卻又……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執拗的力量。我告訴自己,這只是他的工作。

    他拿了慕家的高薪,自然要盡職盡責。可是,為什么,

    當他那雙沉靜的眸子偶爾掃過我的時候,我會感到一種……莫名的,心悸?為什么,

    當他那寬厚而有力的手掌,在某個擁擠的場合,不經意間護住我的手臂時,

    我會感到一種……久違的,安心?不。慕晚晴,你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了。這個世界上,

    沒有誰是真正可以依靠的。所有的溫暖,都不過是包裹著致命毒藥的糖衣。所有的守護,

    也都可能在下一秒,就變成刺向你心臟的,最鋒利的刀。我必須保持清醒。我必須,

    時刻警惕。然而,有些東西,似乎正在悄然改變。就像那塊曾經堅不可摧的防彈玻璃,

    在經歷了那次猛烈的撞擊之后,雖然依舊矗立在那里,保護著我,但那細密的,

    如同蛛網般的裂痕,卻已經,深深地,烙印在了上面。無法修復。也……無法忽視。一周后,

    慕氏集團的年度慈善晚宴。我穿著一身量身定制的黑色晚禮服,

    挽著本市一位德高望重的慈善家的手臂,緩緩步入金碧輝煌的宴會廳。閃光燈,此起彼伏。

    恭維聲,不絕于耳。我臉上帶著標準的,無可挑剔的微笑,心中,卻是一片冰冷的荒蕪。

    這樣的場合,對我而言,早已駕輕就熟,也……早已麻木不堪。林風,

    依舊像一道沉默的影子,跟在我身后不遠處。他的目光,像最精密的雷達,

    警惕地掃視著周圍每一個角落,每一個……可能存在的危險。“慕總,久仰大名。

    ”一個油頭粉面的男人,端著酒杯,不懷好意地向我湊了過來。

    他是對頭公司王氏集團的二公子,出了名的紈绔子弟,仗著家里的勢力,

    沒少在外面惹是生非。我正要開口,用我慣有的冰冷語氣將他打發掉。

    林風卻已經不動聲色地,上前一步,擋在了我和那個男人之間。他那看似隨意的姿態,

    卻帶著一種令人無法忽視的,千鈞般的壓力。“先生,請保持安全距離。”他的聲音,不高,

    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懾力。王二公子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

    他大概從未在這樣的場合,被人如此不留情面地,當眾拂過面子。正要發作,

    卻在對上林風那雙沉靜得可怕的眸子時,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最終,只能訕訕地,

    悻悻然退開了。我微微蹙眉,看向林風的背影,眼神復雜。這個男人,

    行事總是如此的……霸道,如此的……不按常理出牌。卻又總能在最關鍵的時刻,

    給我一種……莫名的,安心感。這種感覺,很危險。我必須,將它扼殺在搖籃之中。

    晚宴進行到一半,我去了一趟洗手間。當我從洗手間出來,準備返回宴會廳的時候,

    卻在走廊的拐角處,意外地,看到了林風。他正背對著我,和一個穿著性感暴露的年輕女人,

    站在一扇半開的包間門口,低聲交談著什么。那個女人,我有些印象,

    似乎是某個不知名的小明星,今晚也受邀出席了晚宴。她笑得花枝招展,

    身體幾乎要貼在林風的身上,一只手,甚至還……曖昧地,搭在了他的手臂上。而林風,

    并沒有推開她。他只是低著頭,聽著那個女人說著什么,嘴角,

    似乎還帶著一絲……我從未在他臉上見過的,輕松的笑意。那一瞬間,我只覺得一股無名火,

    從心底,猛地,竄了上來!原來……原來他也會笑。原來,他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

    也會有如此……生動鮮活的表情。只是,這樣的表情,從來都不是對著我。是啊,

    我慕晚晴是什么?是一個只會對他頤指氣使,只會用金錢來衡量一切的,冷酷無情的,

    女魔頭。而那個女人呢?年輕,漂亮,會撒嬌,會討好……哪個男人,

    會不喜歡這樣的尤物呢?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那股莫名的煩躁與……酸澀。然后,

    我邁著優雅的步伐,緩緩地,向他們走了過去。我的高跟鞋,踩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

    發出清脆的,富有節奏的聲響,在寂靜的走廊里,顯得格外突兀。3聽到腳步聲,

    林風和那個女人同時回過頭。當看到是我的時候,那個女人臉上的笑容,明顯僵硬了一下,

    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與……嫉妒。而林風,只是微微挑了挑眉,

    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里,依舊是那樣平靜無波,看不出任何情緒。仿佛,

    剛才那個與陌生女人低聲談笑的,并不是他。“慕總。”他淡淡地開口,

    語氣恢復了平日里的恭敬與疏離。我沒有看他,目光,只是冷冷地,從那個女人的臉上,

    一掃而過。“林保鏢,”我的聲音,像淬了冰的利刃,

    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與……連我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怒意,“看來,你的工作,

    似乎……并不像你表現出來的那么盡職盡責。還是說,和美女聊天,

    也屬于你‘專業’范疇之內的一部分?”那個女人被我看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下意識地,

    松開了搭在林風手臂上的手,向后退了一小步。林風的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慕總,我想您誤會了。”他沉聲道,“我只是在向這位小姐,

    詢問一些……與安保有關的問題。”“哦?是嗎?”我冷笑一聲,語氣中的嘲諷意味更濃,

    “什么樣的安保問題,需要林保鏢您,親自屈尊降貴,和一位與慕氏集團毫不相干的小姐,

    在這種僻靜的角落里,‘深入’探討?”我刻意加重了“深入”兩個字,眼神中,

    充滿了不加掩飾的懷疑與……輕蔑。這個男人,果然和其他那些趨炎附勢、見色起意的男人,

    沒有什么不同。枉我還曾經因為他那幾次所謂的“專業”表現,而對他,

    產生過那么一絲……不該有的,改觀。真是可笑。林風看著我,那雙深邃的眸子里,第一次,

    閃過了一絲……我看不懂的,復雜情緒。有無奈,有……隱忍,似乎,還有一絲,

    一閃而逝的,失望。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解釋什么。但我根本不想聽。“夠了。

    ”我冷冷地打斷他,語氣中充滿了不耐與厭惡,“林風,我不管你用什么借口。從現在開始,

    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在工作時間,做任何與工作無關的事情。否則,慕家的高薪,我想,

    有的是人,比你更稱職,也……更懂得,什么叫做‘規矩’!”說完,我不再看他一眼,

    轉身,邁著優雅卻又帶著幾分倉促的步伐,向著宴會廳的方向,快步走去。我的心,

    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地揪著,又悶又痛。我告訴自己,這是因為憤怒。因為,我又一次,

    看錯了人。因為,我又一次,對一個不值得信任的人,產生了一絲……不該有的,動搖。

    可是,為什么,在轉身的那一瞬間,我卻從林風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里,

    看到了一絲……受傷的神色?錯覺。一定只是我的錯覺。像他那樣冷硬如鐵,

    深不可測的男人,又怎么可能會因為我幾句刻薄的指責,而感到……受傷呢?他只會覺得,

    我慕晚晴,是一個多么不可理喻,多么冷酷無情的,女人吧。回到宴會廳,我強迫自己,

    重新戴上那副完美的,無懈可擊的總裁面具。與人周旋,談笑風生,

    仿佛剛才那場不愉快的插曲,從未發生過。林風,也很快回到了我的身后,

    依舊像一道沉默的影子,只是,他身上的氣息,似乎比之前,更加的……冰冷,

    也更加的……疏離。我們之間,仿佛隔上了一層無形的,厚厚的堅冰。晚宴進行到后半段,

    王氏集團的王總,那個出了名的老色鬼,端著酒杯,滿臉堆笑地向我走了過來。“慕總,

    真是越來越年輕漂亮了啊!”他那雙渾濁的眼睛,肆無忌憚地,在我的身上,來回打量著,

    語氣中充滿了令人作嘔的,油膩的暗示。我心中一陣反感,正要開口敷衍幾句。

    “王總過獎了。”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從我身旁響起。是林風。他不知何時,

    已經走到了我的身邊,微微側身,巧妙地,擋在了我和王總之間,

    隔絕了他那令人不適的目光。“我家慕總,今晚有些不勝酒力。”林風的語氣,

    依舊是那樣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強勢,“這杯酒,我替她喝了,算是賠罪。”說完,

    他不等王總反應,便從他手中,接過了那杯滿滿的紅酒,仰頭,一飲而盡。整個過程,

    行云流水,干脆利落。王總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他大概沒想到,一個小小的保鏢,

    竟然也敢如此不給他面子。“你……”他正要發作。“王總,”林風放下空酒杯,

    目光平靜地看著他,嘴角,卻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冰冷的弧度,“我聽說,

    王氏集團最近在南美洲的一筆投資,似乎……出了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煩?”王總的臉色,

    猛地一變!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慌與……忌憚。“你……你怎么會知道?!

    ”他下意識地,向后退了一小步。林風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淡淡地說道:“有些事情,

    還是不要做得太過火比較好。否則,引火燒身,可就……得不償失了。”他的聲音不高,

    卻像一把無形的利刃,精準地,刺中了王總的要害。王總的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他看著林風,那雙渾濁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恐懼的神色。他張了張嘴,

    似乎想說什么,最終,卻只是狼狽地,擠出了一句:“慕總,我……我還有點事,

    就先失陪了。”然后,便像躲避瘟疫一般,倉皇地,轉身離去了。整個宴會廳,

    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和林風的身上,充滿了好奇,探究,

    以及……一絲難以言喻的,曖昧。我看著林風,心中,五味雜陳。

    他……他竟然知道王氏集團的商業機密?他剛才那番話,分明是在……警告王總?他,

    究竟是什么人?“慕總,”林風轉過頭,看著我,那雙深邃的眸子里,

    閃過一絲……我看不懂的,復雜情緒,“我想,我們該回去了。”我張了張嘴,想問些什么,

    最終,卻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在回去的路上,車廂里的氣氛,比來的時候,

    更加的……壓抑,也更加的……沉默。我幾次想開口,打破這令人窒息的寂靜,卻又不知道,

    該說些什么。道歉嗎?為我剛才在走廊里的那些刻薄的指責?可是,我慕晚晴,

    何曾向任何人,道過歉?詢問嗎?問他,為什么會知道王氏集團的機密?問他,

    剛才在走廊里,和那個女人,究竟在談些什么?可是,以我現在的立場,又有什么資格,

    去過問他的私事?他就那樣沉默地開著車,側臉的線條,在窗外霓虹燈光的映照下,

    顯得愈發的冷硬,也愈發的……堅毅。突然,他猛地,打了一下方向盤!刺耳的輪胎摩擦聲,

    在寂靜的午夜街頭,驟然響起!我的身體,因為巨大的慣性,狠狠地,向前沖去!4“小心!

    ”林風低沉的嗓音,在我耳邊炸開,帶著一絲罕見的急促。下一秒,一股強勁的手臂,

    再次將我從失控的邊緣撈回,緊緊地禁錮在他堅實的胸膛。

    濃烈的男性氣息混合著淡淡的硝煙味,瞬間包裹了我所有的感官。

    車子在一陣劇烈的搖晃和刺耳的金屬刮擦聲后,終于重重地撞在了路邊的隔離帶上,

    停了下來。安全氣囊彈出的瞬間,我只覺得眼前一片白茫光,耳邊是持續的嗡鳴。“慕總,

    你怎么樣?”林風的聲音,帶著一絲壓抑的喘息,在我頭頂響起。我有些艱難地抬起頭,

    撞入眼簾的,是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此刻,卻像兩簇燃燒的火焰,

    充滿了焦灼與……后怕。他的額角,不知何時,又滲出了一絲鮮紅的血跡,

    順著他冷硬的臉部線條,緩緩滑落,觸目驚心。“我……我沒事。”我的聲音,有些沙啞,

    帶著劫后余生的顫抖。“坐好,別動!”林風低喝一聲,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他迅速解開自己的安全帶,然后傾身過來,小心翼翼地,幫我解開了那該死的,

    在關鍵時刻總是卡住的安全帶。他的指尖,不可避免地,觸碰到了我的手臂。那溫熱的,

    帶著薄繭的觸感,像一道微弱的電流,從我的皮膚,瞬間竄遍了全身,

    讓我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悸。“下車!”他拉開車門,將我從變形的車廂里,

    半抱半扶地,拽了出來。午夜的冷風,夾雜著汽油和焦糊的味道,撲面而來,

    讓我瞬間清醒了不少。我這才看清,我們乘坐的那輛價值不菲的防彈轎車,此刻,

    已經面目全非。車頭嚴重變形,擋風玻璃碎裂成了蛛網狀,而車身的另一側,

    則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深不見底的彈孔!這……這分明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針對我的,伏擊!

    如果,剛才不是林風反應迅速,如果,不是他用自己的身體,

    替我擋住了大部分的沖擊……我不敢再想下去。一種冰冷的恐懼,如同毒蛇般,從我的心底,

    一點點,蔓延開來,攫住了我所有的神經。“他們有槍。”林風的聲音,

    將我從無邊的恐懼中,拉了回來。他的語氣,依舊是那樣平靜,卻又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

    凜冽殺氣,“這里不安全,我們必須馬上離開。”說完,他不再給我任何反應的時間,

    拉起我的手,便向著街角的黑暗處,飛快地跑去。我的高跟鞋,在崎嶇不平的路面上,

    奔跑得異常艱難。好幾次,我都差點摔倒。而每一次,都是林風那只強勁有力的手臂,

    穩穩地,將我扶住,然后,不由分說地,帶著我,繼續向前。他的手掌,很寬,很厚,

    也很……粗糙。帶著常年握槍留下的,厚厚的繭子。卻又……異常的溫暖。像一團在寒夜中,

    熊熊燃燒的火焰,驅散了我心中的冰冷與恐懼,給了我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我們跑了多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當我終于因為體力不支,再也跑不動的時候,

    林風將我帶進了一條偏僻的,幾乎沒有任何燈光的,廢棄小巷。“暫時安全了。

    ”他松開我的手,微微喘息著,靠在冰冷的墻壁上。我扶著墻,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試圖平復那顆因為劇烈奔跑和過度驚嚇而狂跳不止的心臟。巷子里很暗,

    只有遠處街燈投射過來的一絲微弱的光芒,勉強能夠照亮我們彼此模糊的輪廓。我看著他,

    那個在槍林彈雨中,面不改色地,將我從死亡邊緣拉回來的男人。他額角的血跡,

    已經凝固成了暗紅色。他那件洗得發白的T恤,也不知何時,被劃破了好幾道口子,

    隱約可以看到,他手臂上那些虬結的肌肉,以及……一些縱橫交錯的,猙獰的,舊傷疤。

    那些傷疤,像一條條盤踞在他身上的蜈蚣,無聲地,訴說著他那些不為人知的,

    充滿了血腥與危險的,過去。我的心,沒來由地,狠狠一揪。“你……你受傷了?

    ”我的聲音,帶著一絲連我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顫抖與……擔憂。

    林風似乎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才若無其事地,抬手,

    抹了一把額角的血跡。“小傷,不礙事。”他的語氣,依舊是那樣平淡,

    仿佛剛才經歷的那場生死時速,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場……再普通不過的,日常演練。小傷?

    那些猙獰的傷疤,那些觸目驚心的彈孔,在他口中,竟然只是……“小傷”?這個男人,

    他究竟,經歷過什么?一股莫名的情緒,在我心中,翻騰,洶涌,

    幾乎要沖破我那早已習慣了冰冷與麻木的,堅硬的外殼。“謝謝你。”我低下頭,聲音,

    有些發澀,“剛才……又謝謝你,救了我。”這是我,慕晚晴,第一次,如此真誠地,

    向一個人,道謝。林風似乎又愣了一下。他看著我,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里,

    閃過了一絲……我看不懂的,復雜情緒。許久,他才緩緩地,開口說道:“這是我的職責。

    ”職責……又是職責。難道,在他眼中,我慕晚晴,就只是一個……需要他用生命去保護的,

    冰冷的,任務目標嗎?一股莫名的失落與……煩躁,再次涌上我的心頭。

    “你的手臂……”我看著他那件被劃破的T恤下,隱約露出的,一道嶄新的,

    還在滲著血絲的傷口,忍不住,再次開口。那道傷口,很深,很長,像是被某種鋒利的武器,

    狠狠劃過。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在剛才那場混亂的槍戰中,為了保護我,而留下的。

    林風順著我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然后,

    他便像沒事人一樣,將衣袖向下拉了拉,遮住了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說了,只是小傷。

    ”他的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耐煩。這個男人,永遠都是這樣。

    永遠都將自己的傷痛,隱藏得那么深,那么好。仿佛,他根本就沒有痛覺神經一般。又或者,

    他只是……不想讓我看到他脆弱的一面?不想讓我,對他,產生任何……不必要的,

    憐憫與……同情?巷子里的氣氛,再次陷入了一種令人窒息的沉默。

    只有我們彼此粗重的呼吸聲,在冰冷的空氣中,交織,回蕩。許久,我才終于鼓起勇氣,

    再次開口,聲音,卻帶著一絲連我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小心翼翼。“林風,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這個問題,從他出現的第一天起,就一直盤旋在我的腦海中,

    揮之不去。而今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更是讓我對他的身份,產生了更加強烈的,

    好奇與……探究。他,絕不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退役軍人那么簡單。林風抬起頭,看著我,

    那雙深邃的眸子,在黑暗中,閃爍著一種……我看不懂的,幽深的光芒。他沉默了許久,

    久到我以為他根本不會回答我的時候,才終于,緩緩地,開口說道——“慕總,有些事情,

    你還是……不知道的為好。”他的聲音,很輕,很淡,卻又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

    像一把無形的利刃,瞬間,斬斷了我所有的,不切實際的,幻想。5那一夜的槍聲與鮮血,

    像一場揮之不去的噩夢,在我腦海中反復上演。而林風,那個在槍林彈雨中冷靜得可怕,

    卻又在我面前沉默寡言的男人,也像一個巨大的謎團,越發讓我看不透,

    也……越發讓我感到一種莫名的,心悸。“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為好。

    ”他那句輕描淡寫,卻又帶著不容置疑決絕的話,像一根無形的刺,深深地扎進了我的心里。

    是啊,我慕晚晴算什么呢?不過是他眾多保護對象中的一個,

    一個需要他用生命去履行的“職責”而已。他的過去,他的身份,

    他的內心世界……又與我何干?我強迫自己,收起那些不該有的好奇與……探究。

    我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冰冷無情的慕氏集團總裁。而他,依舊是那個沉默寡言,

    卻又無處不在的貼身保鏢。我們之間,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那種充滿了戒備與疏離的,

    雇傭關系。只是,有些東西,似乎又在悄然改變。以前,我厭惡他那種如影隨形的“監視”,

    覺得那是一種對我個人隱私的侵犯。而現在,當他那雙深邃的眸子,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

    落在我身上的時候,我心中,卻會沒來由地,升起一絲……莫名的,安心感。以前,

    我反感他那種不按常理出牌的“霸道”行事風格,覺得那是一種對我權威的挑戰。而現在,

    當他用他那強硬的姿態,替我擋開那些不懷好意的騷擾與試探的時候,我心中,

    卻會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暖流。這種感覺,很陌生,也很……危險。

    它像一種慢性毒藥,在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一點點地,

    侵蝕著我那早已習慣了冰冷與麻木的,堅硬的心防。公司內部的暗流,

    也因為那晚的伏擊事件,而變得越發洶涌。很明顯,我的行蹤,遭到了泄露。

    而那個能夠在我身邊安插內鬼,并且雇傭職業殺手對我進行精準伏擊的幕后黑手,其實力,

    絕對不容小覷。一時間,整個慕氏集團,都籠罩在一種人人自危的,緊張氣氛之中。

    董事會的那幾個老家伙,也趁機跳出來,以我的安全問題為借口,明里暗里地,向我施壓,

    試圖削弱我在公司的控制權。內憂外患,層層逼近。我感覺自己,

    像一個被困在蛛網中央的獵物,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法擺脫那些纏繞在我身上的,冰冷的,

    致命的絲線。這段時間,林風變得比以前,更加的沉默,也更加的……警惕。他的神經,

    時刻都緊繃著,像一張拉滿了的弓,隨時都可能,爆發出致命的一擊。

    他幾乎寸步不離地守在我身邊,將所有的潛在危險,都隔絕在了我的三尺之外。有時候,

    深夜加班,當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走出空蕩蕩的辦公大樓時,

    總能看到他那輛不起眼的黑色越野車,靜靜地,停在不遠處的暗影之中。車窗半開著,

    可以看到他那張在明明滅滅的煙火中,顯得有些模糊不清的,冷硬的側臉。他似乎,也同樣,

    徹夜未眠。是為了我嗎?還是……僅僅只是為了,那份該死的“職責”?我不敢問,

    也……不想問。我怕,聽到那個,會讓我再次失望的,答案。一周后,我按照原定計劃,

    前往C市,考察一個由慕氏集團投資興建的,大型生態旅游度假村項目。這個項目,

    是我力排眾議,親自拍板定下來的。它關系到慕氏集團未來幾年的戰略發展方向,

    也關系到我,能否在董事會那幫老家伙面前,徹底站穩腳跟。所以,不容有失。

    李伯考慮到我近期的安全問題,曾多次勸我取消或推遲這次考察。但我拒絕了。我慕晚晴,

    從來都不是一個會因為危險而退縮的人。越是危急的時刻,我就越要,迎難而上。

    這是我身為慕氏集團總裁的,宿命,也是……我唯一的,選擇。出發前一天晚上,

    林風突然找到了我。“慕總,”他遞給我一份打印出來的文件,語氣,依舊是那樣平靜無波,

    “這是C市項目的安保評估報告,以及……我重新制定的,安保方案。我希望,

    您能仔細看一下。”我有些意外地接過那份文件。很厚,很詳細,

    甚至……比我之前見過的任何一份,由專業安保公司提供的方案,都要更加的……周密,

    也更加的……嚴謹。從出行路線的選擇,到下榻酒店的安防部署,

    再到考察現場可能存在的各種突發狀況的應對預案……每一個細節,都考慮得滴水不漏。

    甚至,連C市當地的天氣狀況,以及……我可能會因為水土不服而產生的身體不適,

    他都……做了相應的備注和安排。我看著他,那個在昏黃的燈光下,

    眉宇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卻依舊用他那雙深邃的眸子,專注地注視著我的男人。

    心中,某個早已冰封了許久的角落,似乎,被什么東西,輕輕地,觸動了一下。很輕,很柔,

    卻又……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我知道了。”我低下頭,避開他那過于專注的目光,

    聲音,有些發澀,“我會……仔細看的。”他似乎,還想說些什么。張了張嘴,最終,

    卻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后,轉身,離開了我的辦公室。

    我看著他那挺拔而沉默的背影,消失在厚重的實木門后。手中那份沉甸甸的安保方案,

    不知為何,突然變得……有些,滾燙。第二天,我們一行人,準時出發,前往C市。飛機,

    是慕氏集團的私人專機。安保人員,除了林風之外,還有十幾個從安保公司臨時抽調過來的,

    所謂的“精英”。我看著那些人高馬大,西裝革履,臉上帶著職業化笑容的“精英”們,

    心中,卻沒來由地,想起了林風。想起了他那件洗得發白的T恤,

    想起了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想起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混合著陽光與硝煙的,

    獨特的味道。以及……他遞給我那份安保方案時,眉宇間,那一閃而逝的,不易察覺的,

    疲憊與……擔憂。或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么一種人,他們不懂得用華麗的言辭去表達,

    也不懂得用刻意的討好去迎合。他們只會用最笨拙,也最……直接的方式,默默地,

    守護著他們認為,值得守護的人。即使,那個人,對他,充滿了戒備與……誤解。

    6C市的生態旅游度假村項目,坐落在一片遠離塵囂的原始森林邊緣,依山傍水,風景秀麗。

    按照林風制定的安保方案,我們并沒有入住當地政府安排的五星級酒店,

    而是選擇了一棟位于度假村核心區域,安保設施相對完善的獨立別墅。考察工作,

    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白天,我在項目負責人的陪同下,深入施工現場,了解工程進度,

    解決各種突發問題。而林風,則像一道無聲的影子,寸步不離地跟在我身后,

    用他那雙鷹隼般銳利的眸子,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一切。

    那些從安保公司臨時抽調過來的“精英”們,則被他安排在了外圍區域,負責警戒和巡邏。

    看得出來,他對那些所謂的“精英”,并不怎么信任。也是,經歷過那晚的伏擊之后,恐怕,

    除了他自己,他不會再輕易相信任何人了。這一點,倒是和我,出奇地……相似。我們,

    都是那種習慣了將所有的危險,都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的人。只是,我掌控的,

    是慕氏集團的商業命脈。而他掌控的,卻是……我的生命安全。第三天傍晚,

    考察工作基本結束。我婉拒了當地官員的晚宴邀請,準備提前返回別墅,

    整理一下這幾天的考察報告。林風開車,依舊是那輛不起眼的黑色越野車。夕陽西下,

    橘紅色的余暉,透過茂密的樹林,在崎嶇的山路上,灑下斑駁的光影。車廂里,很安靜。

    我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腦海中,卻在不停地思考著度假村項目的后續推進方案。突然,

    林風猛地,一腳踩下了剎車!刺耳的輪胎摩擦聲,在寂靜的山林中,驟然響起!我的身體,

    因為巨大的慣性,狠狠地,向前沖去!“怎么了?”我驚魂未定地睜開眼,

    看向駕駛座上的林風。他的臉色,異常的凝重,那雙深邃的眸子,

    正警惕地注視著前方不遠處的,一個急轉彎。“前面有埋伏。”他沉聲道,語氣,

    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利刃。埋伏?!我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又是這樣……又是這種熟悉的,

    令人作嘔的,死亡的預兆!難道,他們真的要趕盡殺絕嗎?!“坐穩了!”林風低喝一聲,

    猛地,打了一下方向盤!越野車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轟鳴,像一頭失控的野獸,

    以一個驚險至極的角度,險險地,避開了從轉彎處突然沖出來的,一輛迎面撞來的,

    重型卡車!緊接著,是密集的,如同雨點般的,槍聲!子彈,呼嘯著,從我們車旁擦過,

    在車身上,留下一個個觸目驚心的彈孔!“趴下!”林風再次低吼,手臂,下意識地,

    護在了我的頭頂。我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只覺得眼前一花,

    越野車便像一片失控的落葉,沖出了狹窄的山路,向著路旁陡峭的,長滿了茂密植被的懸崖,

    翻滾了下去!劇烈的撞擊,天旋地轉的失重感,以及……林風那壓抑的,

    痛苦的悶哼聲……這是我失去意識前,最后的記憶。……不知過了多久,

    我才在一陣劇烈的頭痛中,悠悠轉醒。四周,一片漆黑。空氣中,彌漫著泥土的腥味,

    以及……一絲淡淡的,血腥味。我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體,發現自己,

    正躺在一個狹小而潮濕的,不知名的山洞里。身上,蓋著一件帶著熟悉煙草味道的,

    洗得發白的,T恤。是林風的。“你醒了?”一個沙啞的,帶著一絲虛弱的聲音,

    從我身旁傳來。我掙扎著,想要坐起身。“別動!”林風按住了我的肩膀,語氣,

    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你頭部受到了撞擊,需要休息。”我這才發現,我的額頭上,

    被簡單地包扎著,隱隱傳來一陣陣鉆心的疼痛。而林風,則靠在離我不遠處的洞壁上,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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