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丈夫結婚七年,七年以來我們一直很恩愛。直到為了給兒子治病,
我們夫婦二人欠了很多錢。可兒子得的是白血病啊,哪怕我日夜顛倒的上班,
終究還是杯水車薪。果然,世上只有一種病,那就是窮病。因為沒錢維持高質量的治療,
兒子終究離開了人世。正當我想勸去天臺抽煙的丈夫節哀順變,讓他去見兒子的最后一面時。
卻看到了他與一個西裝革履的女人在交談。“少爺,明明你只要說一句,
就能派國內最好專家來治好小少爺,花不了什么錢,為什么要耽誤最佳治療時間呢?
”“你懂什么,只要那個孽種活下來,我們蘇家的家產就少不了他的份,
蘇家的一切都只能是阿楠孩子的,其他人不許沾染。”“夫人那邊怎么辦?
”“我會找機會跟她坦白的,她過慣了苦日子,只要她知道我是蘇家的少爺,
料她也不會在意眼下的小事,我只是不想她生的孽種影響阿楠的孩子,至于她,
我會對她好的。”我捂著嘴,心痛的無法呼吸。可我從不想要什么榮華富貴啊,
我只要我的孩子!一我與蘇沐相遇在一個雪夜。自小在孤兒院長大的我,那時剛來魔都,
偶遇到了在酒吧門口醉的不省人事的蘇沐。我千辛萬苦的把蘇沐搬回住處,
替他清理好身上的臟污,第二天他招呼都不打就走了。我原以為我們會就此別過,
成為彼此的過客。可幾天后,我卻又在打工的地方與他偶遇。他說他也剛好來這里上班,
感謝我那天的救命之恩。那天起,蘇沐走進了我的生活。我們相伴相知,熱戀七年,
最終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結婚時,我們兩邊都沒有家長,蘇沐說他父母早亡已經沒有家人,
求我不要介意。可我覺得如此剛好,我們擁有彼此做家人就足夠了。我們那時很美好,
蘇沐總會換著法的討我開心,我一度覺得我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直到我懷孕了,
生下了小小。也就是那時起,蘇沐變了,他換了份工作,他說工作很忙,與我聚少離多。
直到小小得了白血病,蘇沐來看我們母女的次數才多了起來。
我求他為小小的醫藥費想想辦法,可他總是一副為難的樣子,推說自己囊中羞澀,無能為力。
我體諒蘇沐與我一般無依無靠,我不該給他更多的壓力。于是我一個人掰做兩人用,
沒日沒夜的做的兼職,喪失尊嚴的做著網絡乞丐。只求我家的小小能多活些時日,
等待奇跡的降臨。可我盼啊盼啊,盼到負債累累,盼到春去冬來,小小終究還是沒能活下來。
我聽著天臺外兩人荒誕的談話,我甚至在想,蘇沐是不是被人詐騙了,得了失心瘋。
要不然怎會說出這樣冷漠的話。我緊張的拿出手機,把兩人的談話錄了下來。
錄音定格在蘇沐說要“對我好”,有些諷刺,我不知道他想如何對我好。我愛蘇沐,
勝過愛自己。所以生怕有什么誤會,可我又不敢直截了當的去問他。
我害怕我們的感情出現不信任,我已經失去了小小,我不能再失去他。蘇家,
他們提到了蘇家。我知道蘇家,魔都只有一個蘇家,算得上是一手遮天。
我顫抖的登上蘇家的官網,蘇家董事長親善的面容讓我有些恍惚,似乎是與蘇沐有些相像。
我搖搖頭,認定這是我的錯覺。我更認真的看起了關于蘇家的各類信息。
直到我看到一張照片,畫面里一個那張俊秀的面孔讓我忍不住渾身顫抖,是蘇沐的臉。
圖面右下角的那行小字,更是我連手機都抓不穩,跌坐在了地上。蘇家全家福,
蘇沐真是的豪門蘇家的人。二哪怕是真相擺在我面前,我卻還是不敢相信。我不明白,
小小明明是他的親骨肉,他怎么會如此冷漠。天臺上,兩人的談話還在繼續。
蘇沐接過一個電話,隨后便緊張的跟那人說道。“備車,阿楠感冒了,她說她很難受,
想見我。對了,不要讓婉怡知道我的身份,她需要適應,也不要讓阿楠知道孩子死了,
阿楠心善,聽了會傷心的。”我有些恍惚,小小死了,蘇沐都還沒有去見他最后一面,
就要趕著去見其他人嗎?望著朝我走來的蘇沐,不愿面對現實的恐懼驅使我回到了病房。
我望著躺在病床之上失去生機的小小,無助與悲傷堵滿了內心。
來查房的護士嫌棄的望了一眼病床之上的小小。“死了就趕緊拖走,還有你們的醫藥費,
到底要拖多久。”我正想哀求護士再寬限些時日,一陣鐵管敲擊的聲音卻在門外響起,
還有人叫囂著我的名字。是討債的,為了救治小小,我瞞著蘇沐借了高利貸。因為拖欠太久,
竟然找到醫院來了。我如今身無分文,肯定是沒辦法還債給他們了,我望著病床上的小小,
一咬牙沖了出去。說什么,也不能讓他們擾了小小的安寧。他們追趕的兇,我慌不擇路之下,
躲進了女廁所。正當我小心翼翼的躲藏在隔間時,伴隨著一陣腳步聲,一個人邊打電話,
邊走了進來。是剛剛跟蘇沐交談的女人。“少爺,有高利貸的來追殺夫人了,
是否要我出手擺平?”另一邊傳來蘇沐那倦怠的嗓音,
仿佛是在聊著一個微不足道之人的死活。“早點讓那孽種死就行了,如今折騰成這樣,
也是她活該,你不用管,給她一個教訓,省得到時候入門,在金錢上拎不清,惹阿楠生氣。
”我不明白,曾經用這副溫柔的嗓音唱著搖籃曲哄我入睡之人,
如今為何變得比蛇蝎還要狠毒。高利貸最終還是找到了我,他們把我打的鼻青臉腫,
放完狠話離去。我抱著被醫院丟在門口的小小,跌坐在暴雨之中泣不成聲。
肉體疼痛讓我差點窒息,可比我的肉體更痛的,是我的內心。三小小死后,火化,選墓地,
都是我一個人在操勞。蘇沐在小小死后我便再沒有見過他。我一直奢望著,他能回來抱抱我,
能跟我說一句他有什么理由,所以連自己骨肉的最后一面都不能來見。他說什么,
我都會相信,可是他沒有,連一個問候都沒有。明天就是小小的葬禮,我思索再三,
還是給蘇沐打去了一個電話。他終究是小小的親生父親,哪怕他從不親小小,可小小喜歡他。
要是小小知道,自己的爸爸連最后一程都不來送送,小小會傷心的。“怎么了?
”蘇沐的聲音異常冷靜,冷靜的讓我有些想哭。“老公,明天就是小小的葬禮,你會來吧?
小小生前最喜歡你了。”聽著我帶著哭腔的聲音,電話那頭頓了好一會。“婉怡對不起,
小小的死讓我有些受不了,所以這幾天才沒能陪在你身邊,小小的葬禮我自然會去,對了,
你還好吧?”我聽著蘇沐一貫的溫柔語氣,蓄在眼中的淚水再止不住了,我半張著嘴,
終究還是把手中的電話掐斷了。蘇沐啊蘇沐,你最好真心為小小難過。哪怕再拮據,
我也還是想方設法籌齊了為小小辦葬禮的錢。伴隨著哀樂聲,小小的骨灰盒上了靈車,
我摟著小小哭了一路,只是本該早就到的蘇沐,卻還是沒有來。葬禮的司儀給我遞來帕子,
小心翼翼的問道。“怎么只有你一個人來送孩子?
難道說你的丈夫也……”我望著司儀露出苦笑。“嗯,我的丈夫也死了。
”望著即將下葬的小小,我終于還是撥通了那個電話。電話那頭,蘇沐聲音輕快,
漫不經心的回復我。“不好意思哈,今天有一個重要的客人要接待,
我之后會去墓地祭拜小小的。”隨后蘇沐便掛斷了電話,我的眼淚無聲滑落。小小的入土,
終究不安。路過魔都最大的商場時,我一眼就看到了笑得香甜的蘇沐,他穿的光鮮亮麗,
一身我說不出來的名牌。不像我,一件襯衣,水洗到褪色還穿在身上。
他攬著一個嬌俏的女人,手中大包小包的提了許多衣服首飾。我下了車,
緩緩的走到他們身后。蘇沐摟著身旁的女人,柔聲向她道賀。“阿楠,恭喜你生下了孩子,
之后坐月子可就不能再出來了,這三十套衣服首飾,你可以在家換著穿,等你康復了,
我再帶你出來逛。”那女人笑得無比滿足,幸福的讓我想吐。
在我送兒子下葬這最悲傷的一天,我的丈夫從早到晚的在陪一個女人逛街,
慶祝她孩子的新生。四我終究還是沉不住氣,喊住了蘇沐。“蘇沐,
這就是你在照顧的客人嗎?”蘇沐聽到我的聲音,手足無措的轉身看我。“婉怡,
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不是在忙小小的葬禮嗎?”我冷漠的望向他,原來他還知道,
今天是小小的葬禮。那女人若有所思的望向我,隨后一拍腦袋,一副了然神情的看向我。
“哦!你就是小沐在外面金屋藏的嬌啊,幸會幸會,我是小沐的大嫂,我叫宋楠。
”宋楠趾高氣昂的看向我,施舍般的伸出一只手。我沒有接過,我嫌臟。
蘇沐送走了宋楠之后,便找上了我。他跟我解釋了許多,他說他并非想瞞我,
只是他不想我因為他的身份產生隔閡。他還說他已經找人去找最好的醫生了,
只是小小運氣比較差,沒能等到救治就身亡了。他說小小沒有福氣,不像我,嫁進了蘇家,
我有享不盡的福。可我已經不相信蘇沐說的話了。蘇沐見我默不作聲,拍拍桌子起了身。
“婉怡,我知道你接受不了這個驚喜,但有一點我要同你講,你千萬不要得罪阿楠,
不然我不會讓你好過,你好好想想,明天我帶你回一趟家。”蘇沐小跑著離開了,
余光中我瞥到宋楠在窗外朝他招手。我像個行尸走肉般的回到家,
墻上掛滿了我與蘇沐點點滴滴的照片。我看著手中那褪色發銹的金屬對戒,
那是我與蘇沐一周年時他送我的禮物,當時他說,等他有錢了,
他會給我換一枚世界上最好的,那時的我信了,真信了。當時我們的生活很簡單,
一點小驚喜就足夠我們喜悅好幾天。可當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蘇沐的偽裝,
我的心只剩一片枯寂。再晚些,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高利貸的老板,他滿嘴的討好,
一邊扇自己巴掌,一邊說自己有眼不識泰山。是蘇沐幫我還清了欠債,
可我心里卻沒有半分感激。因為我知道,他若是之前就肯這般招招手,
我們的孩子不會死的那般早。我把墻上所有的照片纏在一起,付之一炬,
那枚對戒也被我丟進了垃圾桶。第二天一早,蘇沐帶我回了蘇家。為了慶祝宋楠生下了孩子,
蘇家和宋家的長輩都齊聚在了蘇家莊園。宋家與蘇家都是魔都叱咤風云的大家族,
連帶著傭人都帶著不小的傲氣。每個人看我的目光都帶著審視,讓我不舒服。“小沐,
這還是你第一次帶女伴回來呢!這是誰呀?快給我們介紹介紹。”蘇母看向我點了點頭,
皮笑肉不笑。蘇沐尷尬的笑了笑,打了個哈哈。“今天的主人公是大嫂,以后我再介紹。
”是啊,像我這樣的糟糠之妻,想必蘇沐也不想跟其他人多說吧。宴會之中,
唯一對我還算親善的是宋楠的父親,他坐在主位的右側,用帶著某種特殊情緒的善意看著我。
我察覺到他的目光,朝他點了點頭。慶生宴上,因為宋楠生的是男孩,
算是蘇家明面上的長孫。所以宋楠格外得意,她感謝了許多人,說到最感謝之人時,
她看向我,卻一把挽住了蘇沐。“沒有小沐,這幾個月日夜照料我,
恐怕我生下寶寶不會這樣順利。”宋楠做出這樣的言行,場子里的人臉色可不算好看。
當然除蘇沐之外,他笑得異常開心,好像受到了天大的獎賞。宋楠的話自然是說給我聽的,
若是之前,我肯定又要黯然神傷了,但現在我卻古井無波,我對蘇沐只有恨,早就沒有愛了。
我葬下小小時,也順帶葬下了我對蘇沐的愛。五宴會后半段,有外面人入場,
場子里都在歡慶蘇家誕下了新的繼承人。我觸景生情,想起了我的小小。小小又多無辜呢,
蘇沐既然不真心愛我,又何必去招惹我,又何必讓小小生在人間受苦。
我在蘇家寬大的院子里迷了路,正當我左彎右繞之時,我卻看到了蘇沐與宋楠。
他們兩個人緊緊摟在一起親熱,像是一對親密的愛人。我拿起手機,
將眼前的兩人的不堪入目默默錄下。我如今只為我愛過蘇沐惡心。只是不小心一腳踩空,
被我弄出了不小的響動。蘇沐連忙拋下宋楠,從另一扇逃走了。反倒是宋楠,
不疾不徐的朝我這邊走來。“別躲了,我早就看到你了。”宋楠被我撞到這樣的丑事,
對我這個苦主卻沒有半分在意。宋楠一把捏住我的臉,不在意道。“長得也就一般般了,
我跟你講,蘇沐只是得不到我才會選你罷了,像你這樣的人,我勸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奢望。
”奢望,我對蘇沐該有什么奢望?一個連自己親骨肉都不在意的人,不配得到我的奢望。
似乎是看出了我臉上的慍怒,宋楠笑意更盛了。“呦,為你家那死小子生氣呢?哈哈哈,
其實蘇沐有件事沒騙你,他確實找了國內頂尖的醫生,打算去給你們的兒子治病,
按理來說你兒子應該撐得到,不會死那么快。”我聽到宋楠這話,
理智已經被我丟到了九霄云外。我一把拽住打算離去的宋楠。“你說什么?你給我說清楚!
”宋楠見我敢拽著她不放,抬手就給了我一記耳光,將我扇倒在地。
“你這樣的賤人也配碰我?老實跟你說了吧。其實是我讓人動了手腳,
往你兒子的藥里加了點什么,讓你兒子死的快了些。不過要怪,也只能怪你!
蘇沐是我不要的,可你這樣的賤民連我不要的東西也不該擁有。
”宋楠的高跟鞋狠狠的踏過我的軀干,銳利的鞋跟在我身上綻開了幾朵血花。
我甚至感受不到疼痛,只覺得心中滿是無助。
宋楠她能這樣光明正大的說出她暗害我兒子的經過,不就是覺得我不配做她的對手嗎?是啊,
像我這樣的普通人,卷入這些財閥的爭端,我又能做些什么呢?我只是可憐,可憐我的小小,
他還那么小,明明什么都還沒有經歷過。我的手機還在錄音,可哪怕我有證據,我又能如何,
以宋家的本事,哪怕我曝光,也濺不出一點水花。求助蘇沐?得了吧,他可是蘇沐,
宋楠的狗罷了。過了不知道多久,一只溫熱的手將我牽起。“怎么了小姐?
有什么我能幫你的嗎?”我感激的道謝,只是抬頭看清楚時,我的感激便蕩然無存。宋文遠,
宋氏集團的董事長,宋楠的父親,想著他們蛇鼠一窩,我連忙把他推開,自顧自的跑遠了。
宋文遠絲毫沒有因為我的無禮而生氣,而是若有所思的望著天際。“像啊,真像。
”隨后他便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幫我查個人。”六蘇沐要求我住在蘇家,
要是之前的我,肯定打死都不同意。可如今我知道了宋楠才是害死小小的罪魁禍首,
我要復仇,要接近宋楠,便只有住在蘇家。蘇沐見我不哭不鬧了,也不再像剛開始一樣,
怎么都不愿意陪著他留在蘇家,他臉上閃出一絲自得。“婉怡,只要你肯住在蘇家,
我就會讓你成為最幸福的貴婦,你會發現,之前過的都是什么苦日子。
”我陌生的看著眼前的蘇沐,原來曾經那些平凡美好的瞬間,都是他口中的苦日子。
像我這樣的普通人能被高高在上的蘇家少爺相中,我是不是該感恩戴德啊。我忍著憤恨,
在蘇家住了好幾天。一開始,蘇沐還會問我。“婉怡,怎么最近不見你給我做飯吃啊?
好久沒品嘗你的手藝,還怪想念的呢。”可見我無動于衷,蘇沐終于是不問了,
而是自己在忙東忙西的搗鼓點什么。那天清早,蘇沐一大早就端著個東西進來,
獻寶似的遞給我。“婉怡,嘗嘗我的手藝!”是蘇沐自己為我做的早點,老實說,
我有些觸動,在曾經的那段關系里,我總是付出更多的那邊,
蘇沐何曾像現在一樣來想著法子討我歡心啊。不過,現在來說的話,已經太晚了。
蘇沐見我機械的把食物吃完,眼里還帶著期待,小心翼翼的問道。“怎么樣,婉怡,
味道還可以嗎?我其實真的很感謝你曾經對我的照顧,以前確實是我混蛋,你給我一次機會,
讓我好好彌補你好不好?”我看著一臉真誠的蘇沐,終于是沒忍住奢望。“彌補?
所以你是打算讓我開心是嗎?”蘇沐看著我破碎的臉,摟著我心疼道。“對呀,只要你開心,
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會去做。”我的眼淚無聲滑落,打濕了蘇沐的肩,蘇沐感受到我的難過,
摟的更緊了。“如果我說,我們的小小是被人害死的,我要你去把那人繩之以法,
你會不會替我去做?”蘇沐聽了話,下意識的發出一聲怒喝。
“我就說怎么小小的病情惡化的這么快!當然,小小也是我的我兒子,你告訴我是誰,
我去幫你主持公道。”我仔細的看向蘇沐的臉,顫抖的回應。“誰都可以嗎?
”蘇沐想都沒想。“當然,你快說是誰。”“宋楠。”我平靜的說出宋楠的名字,
房間里頓時陷入死一般的寧靜。蘇沐慢慢的松開了摟著我的手臂,臉上看不出喜怒。
他快步走到門口,連頭都不肯回。“不要拿阿楠開玩笑,阿楠不是這樣的人,
這笑話并不好笑。”我自嘲了笑了,沒有哪個母親會拿自己的孩子開玩笑,蘇沐會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