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叫林墨軒，表面上是個月薪三千的專車司機，
實際上卻是身價千億的林氏集團唯一繼承人。三年前，我為了逃避家族聯姻，
化名在濱海市做司機。那天接到一個訂單，乘客是個穿著樸素的女孩，
懷里抱著醫院的化驗單，眼眶通紅。她叫柳如煙。后來我才知道，她母親患了尿毒癥，
需要巨額醫療費。我看著她瘦弱的身影，心里莫名一疼。"師傅，能不能繞遠一點？
我想多坐會兒。"她的聲音很輕，像羽毛飄在水面上。我從后視鏡看她，她正望著窗外發呆，
側臉干凈得像一張白紙。"出什么事了？"我主動開口。她愣了一下，苦笑："我媽病了，
我沒錢給她治病。"我當時就決定，要幫她。可我不能以林墨軒的身份，
那樣她會以為我別有用心。所以我想了個辦法——假結婚。"我有個提議，"我停下車，
轉身看她，"跟我結婚吧。"她瞪大眼睛，以為我是瘋子。"我是認真的。
我需要一個妻子應付家里，你需要錢給母親治病。我們各取所需，一年后離婚。"就這樣，
我們領了證。我給了她五百萬醫療費，還在城南給她租了套兩室一廳。表面上看，
我就是個省吃儉用攢錢娶媳婦的司機。婚后的日子很平淡。我白天開車，
晚上回到那個小房子。柳如煙會給我做飯，洗衣服，像個真正的妻子。
有時候我看她在廚房忙碌的背影，會有種錯覺——我們真的是夫妻。可我不敢靠近她。
我知道這只是交易，一年后她會離開。我不能讓自己陷得太深。但人算不如天算。三個月后，
我在家族聚會上遇到了沈雅琴。她是我的青梅竹馬，也是爺爺指定的未婚妻人選。"墨軒，
你這三年跑哪兒去了？爺爺找你找瘋了。"沈雅琴一身香奈兒套裝，妝容精致。我心底一沉。
被發現了。"我...""別解釋了，我都知道。"她笑得很甜，"爺爺說了，
只要你愿意回來接手公司，他可以既往不咎。至于你在外面那個女人，給點錢打發走就行。
"那個女人。她指的是柳如煙。我攥緊拳頭："她不是外面的女人，她是我妻子。
"沈雅琴臉色一變："墨軒，你瘋了？為了一個貧民窟出來的女人，你要放棄整個林家？
"我沒回答，轉身就走。回到家，柳如煙正在客廳等我。她手里拿著一張照片，
是我和沈雅琴在酒店門口的偷拍照。"這是什么？"她的聲音很平靜，但我聽出了顫抖。
我心如刀絞。照片的角度很曖昧，看起來像是我和沈雅琴在約會。"如煙，
你聽我解釋...""不用解釋。"她站起身，眼里沒有眼淚，只有失望，"林墨軒，
我們的協議到期了。明天我就搬走。""不是的！"我想抓住她的手，她卻后退一步。
"什么不是？你不是林墨軒，而是林氏集團的大少爺？還是說，你根本沒有青梅竹馬？
"她什么都知道了。我張張嘴，卻說不出話。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我隱瞞身份是為了保護她，我和沈雅琴見面是為了拒絕聯姻。"我明天就搬走。
"她放下照片，走向臥室，"謝謝你這三個月的照顧。"我想追上去，
可腳像灌了鉛一樣沉重。那一夜，我們隔著一道門，卻像隔著一個世界。第二章第二天一早，
我醒來時柳如煙已經走了。房子里空蕩蕩的，連她的味道都消散了。
客廳茶幾上放著一張紙條：謝謝你的幫助，醫藥費我會還給你。另外，
離婚協議我已經簽了字，你有時間去民政局辦一下。我握著紙條，手在發抖。手機響了，
是助理趙秘書。"林總，老爺子讓您今天回公司報到。還有，沈小姐在您辦公室等您。
"我煩躁地掛了電話。我不想回去，不想面對那個虛偽的世界。可柳如煙已經走了，
我還留在這里有什么意義？半小時后，我出現在林氏集團頂樓的總裁辦公室。三年沒見，
爺爺明顯老了很多。他坐在巨大的辦公桌后，眼神依然犀利。"逆子，你還知道回來？
"我低著頭："爺爺。""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搞得像個叫花子。現在好了，
人家看不上你，拍拍屁股走人了吧？"我攥緊拳頭："她不是那種人。""不是那種人？
"爺爺冷笑，"雅琴告訴我了，那女人知道你的身份后，立馬就提出分手。這不是什么，
是金錢至上？"我愣住了。沈雅琴說什么了？"爺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夠了！
"爺爺拍桌子，"從今天開始，你就在公司老實工作。一個月后和雅琴舉辦訂婚儀式，
這事我已經定了。"我想反駁，可這時沈雅琴推門進來。她換了一身黑色連衣裙，
看起來楚楚可憐："墨軒，你別生爺爺的氣。他也是為了你好。""雅琴，
你跟爺爺說了什么？"我盯著她的眼睛。她眨了眨眼，無辜地說："我只是實話實說啊。
那個柳如煙知道你的身份后，不是立馬要分手費嗎？還說什么真愛不敵現實，
要找個門當戶對的男人...""你胡說！"我猛地站起來。柳如煙絕對不是那種人。
她要分手是因為我隱瞞了身份，因為那張曖昧的照片，不是因為錢。
沈雅琴被我的反應嚇了一跳，眼眶立刻紅了："墨軒，你兇我干什么？我又沒說錯。
你不信可以去問她啊，看她承不承認。"爺爺皺眉："墨軒，雅琴是為了你好。那種女人，
不值得你這樣。"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底的怒火。"我知道了。我會盡快處理這件事。
"我轉身離開辦公室，不想再聽他們說一個字。走廊里，我掏出手機撥通柳如煙的號碼。
電話提示已關機。我又撥了一遍，還是關機。趙秘書跟上來："林總，
需要我派人去找柳小姐嗎？"我搖搖頭。她既然決定離開，就是不想見我。我去找她，
只會讓她更困擾。可我心里不甘心。三個月的朝夕相處，我已經愛上了她。
那種愛不是一時沖動，而是細水長流的溫暖。我愛她做飯時專注的樣子，
愛她看電視時偷偷笑的表情，愛她睡著時蜷縮成小小一團的模樣。我不能就這樣失去她。
但首先，我要弄清楚沈雅琴到底做了什么。我回到辦公室，調出監控錄像。昨天晚上，
沈雅琴確實來過我們的小區。監控顯示，她在樓下跟一個男人說了很久的話，
然后那個男人上了樓。那個男人，我認識。是私家偵探王剛。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沈雅琴不僅調查了柳如煙，還故意制造了那張曖昧照片。她從一開始就在算計。
我立刻給王剛打電話："王剛，昨天晚上是不是你把照片給了柳如煙？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林總，我只是拿錢辦事。沈小姐給了我五十萬，
讓我...""讓你什么？""讓我告訴柳小姐，您和沈小姐已經訂婚了，
讓她識相點主動離開。"我氣得差點砸了手機。沈雅琴，你好狠的心。
第三章我找到沈雅琴時，她正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廳里悠閑地喝著下午茶。"墨軒，你來了？
快坐。"她笑得很甜，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我在她對面坐下，壓著怒火："雅琴，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做什么？"她眨眨眼，裝糊涂。"你讓王剛給柳如煙送照片，
還說我們訂婚了。"她的笑容僵了一秒，然后恢復正常："墨軒，我這是為了你好。
那種出身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我冷冷地看著她，
"我愛的人是柳如煙，不是你。"沈雅琴臉色一變："墨軒，你被她迷昏頭了。
她就是看中了你的錢，否則為什么你一暴露身份她就要跑？""她要跑是因為你的謊言！
"我猛地拍桌子，咖啡杯被震得叮當作響。周圍的客人都看了過來，沈雅琴臉紅了，
低聲說："墨軒，你別激動。就算我有錯，可事實就是她不辭而別了。一個真正愛你的女人，
會因為誤會就放棄嗎？"我被她的話堵得說不出話來。是啊，如果柳如煙真的愛我，
為什么不給我解釋的機會？為什么要連夜搬走？"墨軒，"沈雅琴伸手想握我的手，
被我躲開了，"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但你要相信，時間會證明一切。過不了多久，
你就會發現，真正適合你的人是我。"我站起身："沈雅琴，我最后警告你一次。
不要再插手我和柳如煙的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說完，我轉身離開了咖啡廳。回到車上，
我呆呆地坐了很久。沈雅琴的話像針一樣扎在心里。柳如煙真的不愛我嗎？如果愛，
為什么要不辭而別？我掏出手機，撥通了最好的朋友陳浩的電話。"浩子，
幫我查一個人的下落。""誰啊？""柳如煙。"陳浩沉默了一會兒："老林，
你不是假結婚嗎？怎么動真感情了？""別廢話，快幫我查。"掛了電話，
我開車回到那個小區。房子還在，可已經沒有了家的感覺。我坐在沙發上，
看著茶幾上柳如煙留下的那張紙條，心里空落落的。手機響了，是陳浩。"老林，查到了。
柳如煙現在在市郊的福利院，做義工老師。"我心頭一震。福利院？她為什么要去那種地方？
"還有，"陳浩的聲音有些古怪，"她好像懷孕了。"我的腦袋嗡的一聲，
手機差點掉在地上。懷孕了？我們結婚三個月，雖然是假結婚，
但有過幾次...那是在她生日那天，我們都喝了酒，然后就...如果她真的懷孕了，
那孩子是我的。我立刻開車趕往福利院。福利院在市郊的山里，開車要兩個小時。
我一路狂飆，心里五味雜陳。如果柳如煙真的懷了我的孩子，她為什么不告訴我？
為什么要一個人跑到這種偏僻的地方？到了福利院，天已經黑了。這是一座破舊的二層小樓，
周圍都是大山。院子里有幾個孩子在玩耍，看到我的車都好奇地圍了過來。"叔叔，
你是來看柳老師的嗎？"一個小女孩問我。我點點頭："她在哪兒？""在教室里，
給我們準備明天的課呢。"我跟著孩子們走進小樓。教室在一樓，門是開著的，
我遠遠就看到了柳如煙的身影。她坐在講臺旁，低著頭在備課。燈光很暗，
她的臉顯得有些憔悴，但依然很美。我站在門口，不敢進去。如果她看到我，會是什么反應？
會生氣嗎？會趕我走嗎？就在這時，一個小男孩跑進教室："柳老師，外面有個叔叔找你！
"柳如煙抬起頭，目光透過門口看到了我。那一瞬間，
她的眼里閃過復雜的情緒——驚訝、慌亂，還有一絲我讀不懂的東西。
"你..."她站起身，聲音有些顫抖，"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我走進教室，
孩子們都被院長叫走了，只剩下我們兩個人。"如煙，我們需要談談。"她低著頭，
手不自覺地摸了摸肚子。那個動作很輕很快，但我還是看到了。她真的懷孕了。
第四章"如煙，孩子是我的嗎？"我直接問道。柳如煙身子一僵，然后搖頭："不是。
""你撒謊。"我上前一步，"如煙，我們是夫妻，就算是假的，
但那一夜...""那一夜是個錯誤。"她打斷我，聲音很冷，"林墨軒，我們已經離婚了。
你和我沒有任何關系。"我看著她，心像被刀子割一樣疼。"如煙，我知道你生我的氣。
沈雅琴的那些話都是假的，我從來沒有和她訂婚。那張照片也是她故意安排的。
"柳如煙愣了一下，然后苦笑："林墨軒，你覺得我在乎這些嗎？""你不在乎？
""我在乎的是，你從頭到尾都在騙我。"她抬起頭看著我，眼里滿是失望，"三個月，
整整三個月，你都在演戲。讓我以為你真的是個普通司機，讓我以為我們是平等的。
"我張了張嘴，想解釋，卻發現什么都說不出來。她說得對，我確實在騙她。
"我隱瞞身份是為了保護你..."我聲音很輕。"保護我？"柳如煙笑了，笑得我心慌，
"林墨軒，你知道我最大的自卑是什么嗎？是貧窮。我害怕被人看不起，害怕被人施舍。
可你偏偏用這種方式羞辱我。"我猛地抬頭："我沒有羞辱你！""沒有嗎？
你假裝和我一樣窮，假裝我們門當戶對。然后在我以為遇到真愛的時候，
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假的。你說這不是羞辱？"她的話像刀子一樣扎在我心上。
我從來沒想過從她的角度看這件事。我以為隱瞞身份是為了保護她，可對她來說，
這就是欺騙和羞辱。"如煙，我錯了。但是我愛你，這是真的。"我握住她的手，
"跟我回去吧，我們重新開始。"她抽回手："不可能。""為什么？
""因為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摸了摸肚子，"而且，我已經有了新的生活。
"我心頭一痛："孩子呢？你打算一個人養？""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我深吸一口氣："如煙，那是我的孩子。我有權利...""你沒有權利。"她打斷我，
"從你決定欺騙我的那一刻起，你就失去了所有權利。"說完，她收拾東西要走。
我攔住她："如煙，我不會放棄的。我會證明給你看，我對你的愛是真的。"她停下腳步，
沒有回頭："林墨軒，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你回去吧，忘了我，也忘了這個孩子。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我站在空蕩蕩的教室里，心如死灰。我失去她了。徹底失去了。
這時，福利院的院長走了進來。她是個五十多歲的女人，看起來很和藹。
"你就是如煙說的那個丈夫吧？"我苦笑："前夫。""年輕人，如煙是個好女孩。
她剛來的時候哭了整整三天，現在好不容易開朗一些。你們有什么矛盾就好好溝通，
別傷害她。"院長的話讓我更加愧疚。"院長，她現在身體怎么樣？
""前兩個月孕吐很厲害，現在稍微好一些。不過她太瘦了，我擔心對孩子不好。
"我心疼得無法呼吸。她一個人承受這么多，而我卻在這里..."院長，麻煩您照顧她。
錢的問題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院長點點頭："孩子，如煙其實很愛你。
她每天晚上都會看著手機發呆，肯定在想你。你要是真心愛她，就拿出誠意來。
"我握緊拳頭。誠意？我要用什么證明我的誠意？第五章回到市區，我沒有回公司，
也沒有回家，而是開車到了海邊。夜風很大，海浪拍打著礁石，發出沉悶的聲響。
我想起第一次見到柳如煙的那個雨夜。她坐在我的車里，眼睛紅紅的，像受傷的小鹿。
那時候我就想保護她，讓她不再哭泣。可現在，她卻因為我而哭。手機響了，是爺爺。
"逆子，你跑哪兒去了？明天有個重要會議，你必須參加。"我沒心情聽他嘮叨，
直接掛了電話。可電話又響了，這次是沈雅琴。"墨軒，你找到那個女人了嗎？
"她的聲音很得意，"我聽說她懷孕了？不過沒關系，給點錢讓她打掉就行了。
"我徹底怒了："沈雅琴，你給我聽好了。如果你敢動柳如煙一根毫毛，
我會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墨軒，你瘋了？
為了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我掛了電話，把她的號碼拉黑。這一刻，我做了一個決定。
我要放棄林氏集團，放棄所謂的豪門身份。我要去追回柳如煙，哪怕她永遠不原諒我，
我也要守護她和孩子。第二天一早，我出現在爺爺的辦公室。"爺爺，我要退出林氏集團。
"爺爺正在看文件，聽到我的話手一抖，文件散了一地。"你說什么？""我說，
我要退出林氏集團。股份我全部轉讓，從今天開始，我不再是林家的繼承人。
"爺爺氣得臉都紅了："逆子！你瘋了嗎？為了一個女人，你要放棄整個家族？""是的。
"我很平靜，"爺爺，這個世界上有比金錢更重要的東西。""比如什么？愛情？
"爺爺冷笑，"林墨軒，你還是太年輕。愛情是最不可靠的東西，
只有金錢和權力才是永恒的。"我搖搖頭："爺爺，您錯了。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
就是在愛情面前選擇了欺騙。"爺爺怒氣沖沖地站起來："我不同意！
林氏集團是我一手創辦的，絕不能交給外人！""那就交給沈雅琴吧。"我轉身準備離開，
"她那么聰明，相信能把公司管理得很好。""站住！"爺爺拍桌子，"林墨軒，
你要是敢走出這個門，我就斷絕和你的爺孫關系！"我停下腳步，沒有回頭："爺爺，
我很感激您這些年的栽培。但是，我有自己的人生要過。"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了。
走出林氏集團大樓的那一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沒有了豪門繼承人的身份，
沒有了億萬家產，我又變回了那個普通的林墨軒。可這次不一樣。
這次我要用真實的身份去面對柳如煙。我回到那套小房子，收拾了幾件衣服，
然后開車去了福利院。院長看到我有些意外："小林，你怎么又來了？""院長，
我想在這里做義工。"院長愣了一下："義工？你不是大公司的老板嗎？
"我笑了笑："我現在就是個普通人。如果您不嫌棄，我想在這里教孩子們開車...不對，
教他們一些生活技能。"院長考慮了一會兒，點頭："好吧，不過我得先問問如煙的意見。
"我知道柳如煙肯定不會同意，但我不在乎。我有的是時間，也有的是耐心。從那天開始，
我就住在了福利院附近的小旅館里。每天早上，我會去鎮上買菜，然后幫福利院做早飯。
柳如煙看到我，總是皺著眉頭，但也沒有趕我走。孩子們很喜歡我，
因為我會給他們講外面世界的故事，還會教他們一些簡單的技能。"林叔叔，
你為什么要來這里啊？"一個小女孩問我。我看了一眼遠處的柳如煙，
笑道："因為這里有我想要保護的人。"第六章在福利院的第一個星期，
柳如煙對我的態度依然很冷淡。她總是避開我，即使在同一個房間里，也假裝看不見我。
但我看得出來，她的身體狀況不太好。懷孕四個月了，她卻還是很瘦，臉色蒼白。"院長，
如煙平時都吃什么？"我擔心地問。院長嘆了口氣："她懷孕以來一直胃口不好，
什么都吃不下。我們這里條件有限，營養跟不上。"我心疼得要命。當天晚上，
我開車到市里，買了很多孕婦營養品和新鮮食材。第二天一早，我起得很早，
給她煮了小米粥，還做了幾個清淡的小菜。"柳老師，早飯好了。"我敲了敲她的房門。
門開了，柳如煙出現在門口，看到我手里的托盤愣了一下。"我不餓。"她要關門。
我用腳頂住門："如煙，你不吃飯孩子怎么辦？"她的手停在門把手上，沉默了很久才開門。
"放在桌上吧。"我把早飯放在她房間的小桌上，然后識趣地退出來。中午的時候，
我去收托盤，發現粥都喝完了，菜也吃了一半。我心里有些高興。至少她愿意吃我做的飯了。
就這樣過了幾天，柳如煙的臉色好了一些，但對我還是很冷淡。這天晚上，
我在院子里陪孩子們玩，突然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林墨軒。"我回頭，
看到柳如煙站在門口。她穿著一件寬松的孕婦裙，在月光下顯得很美。"怎么了？
"我走過去。她遞給我一個信封："這是五十萬，還給你的。"我看著信封，
心里發涼："如煙，我不要錢。我只要你和孩子平安。""我不喜歡欠人家的。
"她的聲音很淡，"錢還了，我們就兩清了。"我沒有接那個信封："如煙，
這錢是我心甘情愿給的，不是借給你的。""我不想要你的施舍。""這不是施舍，
這是我應該做的。你是我的妻子...""前妻。"她糾正我。我們對視著，
空氣中彌漫著尷尬的沉默。最后，還是我先開口："如煙，我知道你恨我。但是為了孩子，
你能不能讓我照顧你？"她摸了摸肚子，眼里閃過復雜的情緒。"林墨軒，你為什么要這樣？
回到你的世界去，找個門當戶對的女人結婚生子，不是更好嗎？""因為我愛的人是你。
"我看著她的眼睛，"如煙，我已經放棄了林氏集團，放棄了所有的財產。現在的我，
就是一個普通人。"她愣住了："你說什么？""我把股份都轉讓了，和爺爺斷絕了關系。
從今以后，我就是林墨軒，不是什么林家少爺。"柳如煙的臉色變了："你瘋了？
為了我值得嗎？""值得。"我的聲音很堅定，"如煙，這輩子我只后悔一件事，
就是當初欺騙了你。現在我想彌補這個錯誤。"她看著我，眼里有了淚花："林墨軒，
你這樣只會讓我更愧疚。""我不要你愧疚，我只要你給我一個機會。"我上前一步，
"如煙，讓我重新追求你，好嗎？"她后退一步："不行。我們之間不可能了。""為什么？
""因為..."她欲言又止，最后搖了搖頭，"總之就是不可能。"她轉身要走，
我急了："如煙，你告訴我原因。如果你說服了我，我立刻離開，再也不打擾你。
"她停下腳步，背對著我："林墨軒，你知道我最害怕什么嗎？"我搖頭。
"我最害怕愛上一個人，然后發現那個人只是在可憐我。"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在我心里，
你永遠是高高在上的林家少爺。而我，只是一個需要救濟的可憐蟲。"我呆住了。
原來她是這樣想的。第七章那天晚上，我沒有睡著。我一直在想柳如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