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大佬墜機入海,被沖到漁村,失憶又失明。是我把他撿回家,照顧了三個月。
他恢復記憶后,滿世界找救他的少女。姐姐搶走我的戒指,想去冒領身份。可她不知道,
那個男人,失明是裝的。暴雨過后的清晨,阮星辰踩著濕潤的沙灘開始她的日常拾貝。
海風裹挾著咸腥氣息撲面而來,她瞇起眼睛,將散落的發(fā)絲別到耳后。昨夜的風浪異常兇猛,
今天沙灘上的收獲應該不少。突然,一抹不尋常的黑色闖入她的視線。阮星辰快步走近,
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被海水沖上岸的男人。"天啊!"她驚呼一聲,立刻跪在男人身邊檢查。
男人渾身濕透,額角有一道猙獰的傷口,臉色蒼白如紙,但胸口還有微弱的起伏。
阮星辰迅速環(huán)顧四周,清晨的沙灘上空無一人。她咬了咬唇,
毫不猶豫地拖下自己的外套裹住男人,然后使出全身力氣將他扶起。男人比看上去要重得多,
她踉蹌了幾步才穩(wěn)住身形。"堅持住,我?guī)慊丶摇?她對著昏迷的男人輕聲說,
仿佛他能聽見一般。阮星辰的小屋坐落在漁村邊緣,是祖輩留下的老房子。
她吃力地將男人安置在自己的床上,立刻點燃爐火,燒熱水,取出爺爺留下的草藥箱。
"傷口需要先清理..."她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輕柔地處理男人額角的傷。
當熱水擦過他英俊的面龐時,男人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你聽得見我說話嗎?
"阮星辰停下動作,期待地問。但男人再次陷入沉寂,只有不均勻的呼吸證明他還活著。
三天三夜,阮星辰幾乎沒有合眼。她換藥、喂水、擦拭,用盡所知的一切漁民醫(yī)術。
第四天清晨,當她正用濕布潤濕男人干裂的嘴唇時,那雙緊閉的眼睛突然睜開了。
阮星辰屏住呼吸。那是一雙如深海般幽暗的眼睛,此刻卻毫無焦距。"你...終于醒了。
"她輕聲說,不確定對方是否能理解。男人的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
"這是哪里?你是誰?"他的聲音沙啞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我是阮星辰,
這里是青灣漁村。你在暴風雨后被沖上岸,我發(fā)現(xiàn)了你。"她試圖掙脫,
但男人的手像鐵鉗一般。"我看不見。"男人突然說,聲音中透著一絲阮星辰讀不懂的情緒,
"而且...我記不清發(fā)生了什么。"阮星辰的心揪了一下。
她輕輕拍著他的手:"可能是頭部受傷導致的暫時性失憶和視覺障礙。你別急,先休息,
我去熬藥。"男人——現(xiàn)在她知道他叫霍沉——松開了手,點了點頭。但阮星辰轉身時,
總覺得背后那雙看似無神的眼睛正緊緊盯著她。當晚,阮星辰的姐姐阮明月意外歸來。
在城里做美容顧問的她很少回漁村,這次卻提著大包小包突然出現(xiàn)。"星辰,我回來住幾天。
"阮明月的目光掃過簡陋的屋子,在看到床上躺著的霍沉時驟然亮起,"這位是?
"阮星辰簡單解釋了情況,阮明月卻異常熱情地湊近床邊:"哎呀,這么英俊的男人。星辰,
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他才剛醒,還很虛弱。"阮星辰不動聲色地擋在姐姐面前。深夜,
當阮星辰在廚房熬第二劑藥時,阮明月興奮地沖進來,手機屏幕幾乎貼到她臉上:"星辰!
你看今天的頭條新聞!霍氏集團總裁霍沉在海上游艇失事失蹤,懸賞千萬尋找救命恩人!
"阮星辰瞥了一眼手機上的照片,手中的藥勺"當啷"一聲掉進鍋里。
照片上那個面容冷峻的男人,此刻正躺在她家的床上。"他...他是霍沉?
"阮星辰聲音發(fā)顫。"我們發(fā)財了!"阮明月抓住妹妹的肩膀搖晃,"千萬懸賞啊!
"阮星辰望向臥室方向,眉頭緊鎖:"他現(xiàn)在失憶又失明,我們不能...""傻瓜!
"阮明月打斷她,"這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阮星辰搖頭,
重新拿起藥勺:"等他恢復記憶再說吧。現(xiàn)在,他只是需要幫助的傷者。"她沒有注意到,
臥室門縫下,一道陰影悄然退去。床上,霍沉轉向墻壁的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察的弧度。
他右手無意識地摩挲著,仿佛在回憶什么——那枚在阮星辰手上見過的,
獨特的貝殼戒指的觸感。1 迷情暗涌清晨的陽光透過紗窗灑進小屋,
阮星辰輕手輕腳地起床,生怕驚擾了還在熟睡的霍沉。她攏了攏散落的頭發(fā),
隨意地扎成一個馬尾,目光不自覺地飄向床上的男人。三天過去了,霍沉的傷口已經(jīng)結痂,
但他的眼睛依然看不見,記憶也似乎沒有恢復的跡象。阮星辰輕嘆一口氣,
拿起床邊的空藥碗,轉身走向廚房。她不知道的是,就在房門關上的瞬間,
那雙"失明"的眼睛緩緩睜開,清明而銳利。廚房里,
阮星辰從柜子里取出爺爺留下的草藥罐。指尖輕輕撫過那些已經(jīng)泛黃的標簽,
她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爺爺雖然不在了,但他的醫(yī)術還在守護著這個漁村。
"白芷、川芎、紅花..."她小聲念叨著,將藥材一一放入砂鍋。水開后,
苦澀而清冽的藥香很快彌漫了整個小屋。"又在熬藥?"阮星辰手一抖,差點打翻藥勺。
阮明月不知何時站在了廚房門口,妝容精致,與這個簡陋的廚房格格不入。"姐,
你嚇我一跳。"阮星辰拍了拍胸口,"霍先生該喝藥了。"阮明月款款走近,
眼睛盯著那鍋冒著熱氣的藥湯:"你確定這些土方子有用?不如我?guī)コ抢锏尼t(yī)院檢查。
""他現(xiàn)在不適合移動。"阮星辰下意識擋在藥鍋前,"而且爺爺?shù)姆阶雍苡行В?/p>
你看他的外傷已經(jīng)好多了。"阮明月輕哼一聲,從名牌包里掏出一部手機:"我查過了,
床上那位確實是霍氏集團的總裁霍沉。他上個月在南海考察時游艇失事,
官方搜救已經(jīng)停止了,但霍家懸賞千萬尋找線索。"她的指甲在屏幕上敲了敲,"千萬啊,
星辰!夠我們花幾輩子了!"阮星辰皺眉,繼續(xù)攪動藥湯:"那又怎樣?他現(xiàn)在是病人,
需要休息和治療。""你真是榆木腦袋!"阮明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等他恢復記憶,
我們就說是我們救了他,領了賞金,你就不用在這個破漁村受苦了!""姐!
"阮星辰掙脫開來,聲音不自覺地提高,"我們不能——""噓!"阮明月緊張地看向門口,
"你想吵醒他嗎?"阮星辰壓低聲音:"我不會騙人。等他記憶恢復了,
自然會知道該感謝誰。"阮明月瞇起眼睛,
突然伸手從藥柜上取下一個褐色小瓶:"這是什么?""那是爺爺配的安神散,不能亂動!
"阮星辰想搶回來,但阮明月已經(jīng)敏捷地退后一步。"安神散?就是讓人昏昏欲睡的那種?
"阮明月的眼中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正好,霍先生需要好好休息...""你想干什么?
"阮星辰警惕地問。阮明月露出一個甜膩的笑容:"沒什么,關心一下我們的'貴客'而已。
"她將小瓶塞進口袋,"我去買早餐,你繼續(xù)當你的白衣天使吧。
"阮星辰望著姐姐離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絲不安。她搖搖頭,將熬好的藥倒入碗中,
小心翼翼地端向臥室。推開門,她看到霍沉已經(jīng)"醒"了,正靠在床頭,
雙眼無神地"望"向窗外。"霍先生,該喝藥了。"她輕聲說,坐到床邊的木椅上。
霍沉緩緩轉過頭,準確地面向她——這個細節(jié)阮星辰?jīng)]有注意到。"謝謝你,阮小姐。
"他的聲音低沉悅耳,"這些天麻煩你了。""叫我星辰就好。"阮星辰微笑著,
舀了一勺藥湯吹涼,"不麻煩,漁村人互相幫助是應該的。"霍沉接過藥碗,
指尖不經(jīng)意地擦過她的手背。阮星辰像被燙到一般迅速縮回手,耳根微微發(fā)熱。
她沒看到霍沉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小心燙,"她低聲說,"這藥有點苦,
但我準備了蜂蜜。"霍沉仰頭一飲而盡,眉頭都沒皺一下:"比起苦藥,
我更想知道這是什么地方,還有...關于你的事。""青灣漁村是個小地方,
離市區(qū)有兩個小時車程。"阮星辰接過空碗,"村里大多是漁民,我...我也是其中之一。
""你一個人住?"霍沉狀似無意地問。"嗯,父母去世后,老宅就留給了我。
姐姐在城里工作,偶爾回來。"阮星辰頓了頓,"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嗎?
"霍沉搖頭,表情"茫然":"只有一些零碎的畫面。
海浪...暴風雨...然后就是在這里醒來。"他"摸索"著抓住阮星辰的手,
"你是第一個我看到...不,接觸到的人。"阮星辰心跳漏了一拍。霍沉的手掌寬大溫暖,
完全不像一個病人的手。她慌忙抽出手,站起身來:"你...你需要休息。我去準備午飯。
"她逃也似地離開臥室,沒注意到身后霍沉若有所思的表情。午飯時,
阮明月異常熱情地幫忙擺桌布菜,還特意坐在霍沉旁邊。"霍先生,嘗嘗這個清蒸石斑魚,
是我們漁村的特產(chǎn)。"阮明月夾了一大塊魚肉放到霍沉碗里,身子幾乎貼到他手臂上。
"謝謝。"霍沉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挪,"星辰的手藝很好。
"阮明月的笑容僵了一下:"星辰從小就會照顧人。不過我在城里高級餐廳學過廚藝,
明天給你露一手。"阮星辰低頭扒飯,感覺桌上的氣氛有些怪異。飯后,阮明月?lián)屩赐耄?/p>
把妹妹推出廚房:"你去陪霍先生散步吧,醫(yī)生不是說多活動有助于恢復嗎?
"阮星辰疑惑地看著突然變得體貼的姐姐,但還是帶著霍沉來到屋后的小花園。
她小心地攙扶著他的手臂,指引他避開石子和小坑。"這里種了一些草藥和花,"她介紹道,
"現(xiàn)在茉莉開得正好,你聞到了嗎?"霍沉深深吸了口氣:"很香。你很喜歡植物?""嗯,
都是爺爺教我的。"阮星辰的聲音柔和下來,"他生前是村里的醫(yī)生,用草藥治好了很多人。
""你很想他。"這不是問句。阮星辰驚訝于霍沉的敏銳,點點頭,隨即想起他看不見,
才輕聲道:"是的。父母走后,是爺爺撫養(yǎng)我和姐姐長大。他去世那年,我十六歲。
"霍沉沉默片刻:"所以你留在了漁村。""城里不適合我。"阮星辰笑了笑,
"姐姐總說我太固執(zhí),守著老宅和漁船不肯離開。但這里...有我的根。
"霍沉突然停下腳步,轉向她:"如果有一天你不得不離開呢?"阮星辰愣住了,不知為何,
她想到了霍沉恢復記憶后離開的場景。心頭涌上一絲莫名的酸澀,
她勉強笑道:"那就等那天再說吧。"傍晚,阮星辰去鄰居家取些新鮮蔬菜,
留下阮明月"照顧"霍沉。當她回來時,發(fā)現(xiàn)姐姐正坐在霍沉床邊,手里拿著那瓶安神散。
"...醫(yī)生說這個有助于恢復記憶,"阮明月甜膩的聲音從半開的門縫中傳出,
"我妹妹太粗心了,居然忘了給你用這個。"阮星辰推門而入:"姐!那不是——""星辰!
"阮明月迅速站起身,擋住她的視線,"我在跟霍先生說用藥的事。
"霍沉"茫然"地坐在床上:"明月小姐說這是幫助恢復記憶的藥。"阮星辰瞪大眼睛,
剛要反駁,阮明月就一把拉她出了房間。"你瘋了嗎?"阮星辰壓低聲音,
"安神散會讓人昏睡,根本不能幫助記憶恢復!"阮明月冷笑:"那又怎樣?我需要時間。
明天我會帶他去城里'檢查',
然后'巧合'地讓他'恢復'一些記憶——關于我是如何英勇救了他的記憶。
""你不能這樣!"阮星辰抓住姐姐的手腕。"放手!"阮明月甩開她,"想想那筆賞金!
夠你在漁村捕一輩子魚都賺不到!"她湊近妹妹耳邊,聲音冰冷,"別壞我的好事,
否則...爺爺?shù)睦险仄踹€在我手里,記得嗎?"阮星辰如遭雷擊,僵在原地。
阮明月得意地整了整衣領,轉身回到霍沉房間,關上了門。夜深人靜,
阮星辰蜷縮在客廳的小沙發(fā)上,輾轉難眠。突然,一陣輕微的響動從廚房傳來。
她輕手輕腳地走過去,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在倒水。"霍先生?"她小聲喚道。
霍沉轉過身,月光下他的輪廓格外分明:"抱歉,吵醒你了。
""你的眼睛..."阮星辰驚訝地發(fā)現(xiàn)他居然自己走到了廚房。"還是看不見,
"霍沉平靜地說,"但已經(jīng)記住了屋內的布局。"他舉起水杯,"能幫我倒點水嗎?
明月小姐給的藥讓我有些口渴。"阮星辰的心一沉。她接過杯子,
猶豫片刻還是問道:"那個藥...你喝了嗎?""還沒有。"霍沉的話讓她松了口氣,
"她說睡前服用效果更好。"阮星辰咬了咬唇:"霍先生,那藥其實...""其實什么?
"霍沉"望"著她。"其實...需要配合蜂蜜效果才好。"阮星辰最終沒能說出真相,
"我去給你拿。"當她轉身去取蜂蜜時,沒看到霍沉眼中閃過的深邃光芒。回到房間后,
霍沉將安神散倒進了盆栽,然后躺在床上,回想著白天偷聽到的姐妹對話。
他的目光落在窗外的月光上,眼神清明如常。"阮星辰..."他低聲念著這個名字,
嘴角微微上揚。2 月光迷局"霍先生,該換藥了。"阮星辰輕叩房門,端著藥盤走進來。
晨光透過薄紗窗簾,在床單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霍沉靠在床頭,額角的傷口已經(jīng)結痂,
像一條暗紅色的細線蜿蜒在他太陽穴附近。一周過去,阮星辰已經(jīng)熟悉了照顧霍沉的日常。
她熟練地拆開舊紗布,指尖輕觸他的皮膚時,霍沉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等等。
"他的聲音有些異樣。阮星辰停下動作:"弄疼你了嗎?"霍沉緩緩搖頭,
那雙原本無神的眼睛此刻竟微微顫動。"我好像...看到了光。""什么?
"阮星辰手中的藥棉掉落在床單上。她湊近霍沉的臉,仔細觀察他的眼睛,
"你能看見東西了?""很模糊...像隔著一層毛玻璃。"霍沉眨著眼,目光緩慢地移動,
最后定格在阮星辰臉上,"但我知道...這是你的輪廓。"阮星辰的心跳突然加速。
霍沉的目光雖然還不甚清明,卻有種奇異的穿透力,讓她臉頰發(fā)燙。她下意識想后退,
卻被霍沉拉住了手。"別動,"他輕聲說,"讓我看看你。"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
霍沉的目光一寸寸掃過她的臉龐——圓潤的臉蛋,小巧的鼻尖,因緊張而微微顫抖的睫毛,
還有那雙如海面般波光粼粼的眼睛。"和我想象中一樣美。"霍沉的聲音低沉而真誠。
阮星辰的耳根瞬間紅透。她慌亂地抽回手,差點打翻藥盤。"我...我去叫醫(yī)生來看看!
"說完便逃也似地沖出了房間。霍沉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察的笑意。
他的視力其實早已恢復,甚至比受傷前還要敏銳。但讓阮星辰成為他"第一個看見的人",
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中盤旋多日,如今終于實現(xiàn)。
院子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阮星辰打電話的聲音。霍沉起身走到窗前,
看到阮星辰正手舞足蹈地向鄰居描述他的"奇跡康復"。陽光灑在她身上,
為她鍍上一層金邊,發(fā)絲在海風中飄揚,像一幅生動的畫。
"真是個小太陽..."霍沉喃喃自語。半小時后,村里的老中醫(yī)被阮星辰急匆匆拉來。
一番檢查后,老中醫(yī)捋著花白胡子宣布:"確實是好轉跡象!霍先生的視力正在恢復,
記憶大概也會隨之回來。""太好了!"阮星辰雙手合十,眼睛亮晶晶的。阮明月聞訊趕來,
擠到霍沉身邊:"霍先生,你記得我嗎?我是救你上岸的人啊!"她急切地指著自己。
霍沉的目光在阮明月臉上停留片刻,
然后轉向阮星辰:"我記得...有一雙手把我從冰冷的海水中拉出來...那雙手很溫暖,
但也很小,像星辰小姐這樣的。"阮明月的笑容僵在臉上。
阮星辰則驚訝地睜大眼睛:"你...你記得?""只是片段。
"霍沉"困惑"地揉著太陽穴,"像夢一樣不真實。"老中醫(yī)拍拍手:"別著急,
記憶會慢慢回來的。多接觸熟悉的事物有幫助。"他轉向阮星辰,"你不是要出海嗎?
帶霍先生一起去吧,海風對他有好處。""出海?"阮星辰猶豫地看向霍沉。"我很樂意。
"霍沉微笑道,"也許看到大海能讓我想起更多。"阮明月剛要反對,手機突然響起。
她看了一眼屏幕,臉色微變:"我...我得去接個電話。"說完便匆匆離開了房間。午后,
阮星辰帶著霍沉來到碼頭。她的漁船"海鷗號"是一艘有些年頭的木質小船,漆成天藍色,
船頭掛著一串貝殼風鈴,在風中叮當作響。"小心腳下。"阮星辰扶著霍沉上船,
"你的視力還沒完全恢復,別太靠近船邊。"霍沉點點頭,目光卻掃過整個碼頭。
幾個漁民好奇地打量著他們,交頭接耳。其中一個大胡子男人看到霍沉的目光,
迅速別過臉去。霍沉瞇起眼睛,記下了這個可疑的反應。"今天我們去近海,
兩小時就能回來。"阮星辰發(fā)動引擎,小船緩緩駛離碼頭,"天氣很好,
應該會有不錯的收獲。"霍沉坐在船頭,任由海風吹亂他的頭發(fā)。陽光下的海面波光粼粼,
遠處幾只海鷗盤旋鳴叫。這景色確實有些熟悉——不是因為他"失憶",
而是因為霍氏集團在南海的投資項目讓他經(jīng)常乘船出海考察。"你喜歡捕魚?"霍沉問。
阮星辰調整著帆索,動作嫻熟:"嗯,從小就喜歡。爺爺說我的血管里流的是海水不是血。
"她笑著指向遠方,"看那邊,海豚!"霍沉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看到幾只海豚躍出水面,劃出優(yōu)美的弧線。陽光穿透水珠,形成一道道微型彩虹。
這一刻,他突然理解了阮星辰為何如此熱愛這片海。"很美,不是嗎?
"阮星辰的聲音柔和下來,"每次看到它們,我就覺得所有煩惱都不重要了。
"霍沉注視著她被陽光親吻的側臉,輕聲道:"是啊,很美。"突然,一陣強風襲來,
船身劇烈搖晃。阮星辰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霍沉一個箭步上前扶住她。動作之敏捷,
完全不像一個視力剛恢復的病人。"小心。"他緊握她的肩膀。
阮星辰驚訝地抬頭:"你的反應好快..."霍沉意識到自己的失誤,立刻放松身體,
裝作有些暈眩:"可能是...本能反應。"還沒等阮星辰回應,天空突然暗了下來。
遠處的海平面上升起一片烏云,以驚人的速度向他們逼近。"不好!"阮星辰臉色大變,
"是暴風云!我們得立刻返航!"她迅速調整船帆方向,但風浪已經(jīng)越來越大。
一個巨浪打來,海水灌進船艙。霍沉抓住船沿,看到阮星辰正拼命控制著舵輪,
瘦小的身軀與大自然的力量抗爭著。"讓我來!"霍沉上前接過舵輪。
"你看不清——"阮星辰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她看到霍沉熟練地操控著船只,
在風浪中尋找平衡點,動作比老漁民還要精準。又一個巨浪襲來,這次直接拍在阮星辰身上,
幾乎將她卷下船。霍沉眼疾手快,一手控舵,一手抓住她的衣領,硬是將她拽了回來。
"抓緊我!"他吼道,聲音在海風中依然清晰。阮星辰緊緊抱住霍沉的腰,
感受到他肌肉緊繃的力量。這一刻,
她心中的疑問比恐懼還要強烈——這個自稱視力模糊的男人,
如何在暴風雨中如此精準地操控船只?仿佛回應她的疑惑,霍沉低頭喊道:"肌肉記憶!
我以前應該經(jīng)常出海!"這個解釋勉強說得通,阮星辰暫時壓下疑慮,專注于生存。
經(jīng)過二十分鐘的搏斗,他們終于駛離了風暴中心。當碼頭輪廓出現(xiàn)在視野中時,
兩人都長舒一口氣。"你救了我們。"阮星辰喘息著說。霍沉松開舵輪,
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因用力過度而微微發(fā)抖:"我們是互相拯救。"回程路上,兩人都沉默不語。
阮星辰偷偷打量著霍沉——他的襯衫濕透貼在身上,
勾勒出結實的肌肉線條;他的側臉輪廓分明,
下頜線緊繃;他的眼睛...那雙眼睛現(xiàn)在清明如常,專注地望向遠方,
哪里有半點視力障礙的樣子?一個可怕的念頭浮現(xiàn)在她心頭:他是不是一直在裝?回到家,
阮明月不在。阮星辰找出干毛巾遞給霍沉:"擦一擦吧,別著涼了。"霍沉接過毛巾時,
突然注意到什么:"你的戒指呢?""什么?"阮星辰一時沒反應過來。"那個貝殼戒指,
"霍沉指著她的左手,"你一直戴著的,今天不見了。"阮星辰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指,
上面確實空空如也。
她皺眉思索:"早上洗手時摘下來放在洗手臺上了..."她轉身去浴室尋找,
很快空手而歸,"奇怪,不見了。"霍沉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但很快隱去:"可能掉到哪里去了,會找到的。"當晚,阮明月很晚才回來,
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得意。她徑直走向霍沉,手里拿著什么東西。"霍先生,
我找到了能證明我救你的證據(jù)!"她興奮地攤開手掌——那是一枚貝殼戒指,
和阮星辰丟失的那枚幾乎一模一樣。霍沉挑眉:"這是?""你當時昏迷不醒,
可能不記得了。"阮明月急切地解釋,"我救你上岸時,你手里緊緊攥著這枚戒指。
我把它收起來了,今天才在包里找到。"霍沉接過戒指,仔細端詳。
確實很像阮星辰常戴的那枚,
但細節(jié)處有些微差別——阮星辰的戒指內側刻著一個小小的星星圖案,而這枚沒有。
"有意思。"霍沉不動聲色地將戒指還給阮明月,"我會好好保管這個'證據(jù)'的。
"阮明月沒聽出他話中的諷刺,歡天喜地地走了。霍沉望著她的背影,眼神漸冷。
他已經(jīng)可以確定兩件事:第一,阮明月偷了妹妹的戒指并偽造了一個贗品;第二,
她正不顧一切地想要冒領救命恩人的身份。而最讓他感興趣的是——阮星辰明明知道真相,
為何不揭穿姐姐的謊言?浴室里,阮星辰翻遍了每個角落,
卻怎么也找不到她那枚珍貴的貝殼戒指。那是爺爺留給她的最后一件禮物,她從不離身。
一個可怕的猜想浮上心頭,但她搖搖頭,不愿相信姐姐會做出這種事。夜深了,
阮星辰輾轉難眠。窗外月光如水,海浪聲隱約可聞。她起身來到客廳,
卻意外發(fā)現(xiàn)霍沉正坐在窗邊,月光為他鍍上一層銀邊。"睡不著?"霍沉頭也不回地問。
阮星辰嚇了一跳:"你...你的視力恢復得真好。"現(xiàn)在連黑暗中都能察覺到她的存在了。
霍沉輕笑一聲:"過來坐。"阮星辰猶豫片刻,還是走到他身邊坐下。
兩人沉默地望著窗外的海,月光在海面上鋪出一條銀色的路。"小時候,"霍沉突然開口,
"我母親常說,月光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橋梁。
"阮星辰驚訝于他突然的坦誠:"你...想起什么了嗎?""只是一些碎片。
"霍沉轉頭看她,"比如我記得自己怕黑,卻喜歡看月亮。"阮星辰微笑:"我也喜歡。
爺爺說月亮是漁民的第二個太陽,指引我們回家的路。
"霍沉的目光落在她空蕩蕩的手指上:"那枚戒指...對你很重要?""嗯。
"阮星辰下意識摩挲著無名指,"是爺爺用我們第一次一起出海撿到的貝殼做的。
內側刻了一顆星星,代表我的名字。"她苦笑,
"可能是我粗心弄丟了..."霍沉突然伸手覆上她的手:"會找到的。
"他的手掌溫暖而有力,阮星辰感到一股電流從接觸點蔓延全身。她想抽回手,
卻又貪戀這份溫暖。兩人四目相對,月光在彼此眼中流轉。這一刻,
阮星辰幾乎要問出那個盤旋在心頭的問題——你到底是誰?你真的失憶了嗎?但最終,
她什么也沒說。有些真相,或許不知道反而更好。
3 暗夜真相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刺入眼簾,霍沉猛地睜開眼。
他做了一個決定——是時候"恢復記憶"了。他翻身下床,
動作敏捷地換上阮星辰為他準備的干凈衣服——一件淺藍色亞麻襯衫和米色休閑褲。
站在鏡子前,他刻意將頭發(fā)抓亂,然后深吸一口氣,讓表情變得既困惑又驚喜。"星辰小姐!
"他沖出房間,聲音里帶著刻意偽裝的激動,"我想起來了!
"廚房里傳來碗碟落地的碎裂聲。阮星辰小跑著出現(xiàn)在走廊盡頭,手上還沾著洗碗的泡沫,
眼睛瞪得圓圓的:"你...你說什么?""我的記憶回來了。"霍沉大步走向她,
雙手握住她的肩膀,"我是霍沉,霍氏集團的總裁。上個月在南海考察時遇到暴風雨,
游艇失事了。"阮星辰的嘴唇微微發(fā)抖:"全都想起來了?""大部分。"霍沉松開她,
裝作努力回憶的樣子,"我記得冰冷的海水...然后有人救了我..."他皺眉,
"是你嗎?"阮星辰張了張嘴,剛要回答,一個聲音從門口插了進來。"是我!
"阮明月踩著高跟鞋快步走來,一把拉開妹妹,"霍先生,是我把你從海里救起來的!
你不記得了嗎?那天你穿著深藍色西裝,手里還攥著一枚貝殼戒指!
"霍沉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但很快被困惑取代:"是嗎?
我記得救我的那雙手...很小很溫暖...""那就是我啊!
"阮明月急切地伸出自己的手,"你看,我的手不大吧?"阮星辰站在一旁,臉色蒼白。
她的目光在姐姐和霍沉之間游移,最終垂下眼簾,默默退后一步。霍沉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他故意揉著太陽穴:"可能...是我記錯了。明月小姐,謝謝你救了我。
"阮明月臉上綻放出勝利的笑容,得意地瞥了妹妹一眼:"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她親熱地挽住霍沉的手臂,"霍先生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要不要去醫(yī)院做個全面檢查?
""不必了。"霍沉不動聲色地抽出手臂,"不過我想盡快聯(lián)系我的助理。
公司一定亂成一團了。""當然!"阮明月立刻掏出手機,"用我的電話打吧。
"霍沉接過手機,撥通了一個爛熟于心的號碼。電話幾乎立刻被接通,
那頭傳來一個緊張的聲音:"您好,這里是霍氏集團總裁辦公室。""是我。
"霍沉的聲音瞬間變得威嚴冷峻,與剛才判若兩人,"派車來青灣漁村接我。
坐標我稍后發(fā)給你。"掛斷電話,他又恢復了"溫和傷者"的表情,
將手機還給阮明月:"我的助理很快會安排人來接我。這段時間,多謝兩位的照顧。
""霍先生太客氣了!"阮明月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
"不知道霍氏集團有沒有適合我的職位?我在城里做過美容顧問,能力很強...""姐!
"阮星辰忍不住出聲,臉上寫滿難堪。霍沉卻微微一笑:"當然。明月小姐救了我的命,
霍氏集團一定會好好回報你。"他看向阮星辰,"星辰小姐也是,有什么需要盡管提。
"阮星辰搖搖頭,勉強擠出一個微笑:"不用了...看到你康復就好。"她轉身走向廚房,
"我去準備早餐。"望著她瘦弱的背影,霍沉胸口泛起一陣莫名的悶痛。但他知道,
現(xiàn)在還不是揭穿真相的時候。阮明月背后可能有人指使,他必須放長線釣大魚。
早餐在詭異的氣氛中結束。阮明月滔滔不絕地講述自己是如何"英勇"救起霍沉的,
時不時夸張地比劃著。阮星辰則沉默得像塊石頭,只是機械地咀嚼著食物。"我去收拾客房。
"飯后,阮星辰迅速起身離席。霍沉注視著她離開,然后轉向阮明月:"明月小姐,
能帶我去發(fā)現(xiàn)我的那片海灘看看嗎?也許能幫助我恢復更多記憶。""當然可以!
"阮明月立刻答應,根本沒注意到霍沉眼中閃過的算計。海灘上,
阮明月指著不遠處的一塊礁石:"就是那里!那天風浪特別大,我看到你被沖上沙灘,
立刻沖過去把你拖上岸..."霍沉不動聲色地聽著她編造的故事。根據(jù)潮汐和風向,
他根本不可能是從那片區(qū)域上岸的。阮明月的謊言漏洞百出,但她自己渾然不覺。
"真是驚險。"霍沉假裝感慨,"對了,那枚貝殼戒指...能再給我看看嗎?
"阮明月從口袋里掏出戒指遞給他:"你當時抓得可緊了,我費了好大勁才掰開你的手呢!
"霍沉將戒指舉到陽光下仔細觀察。做工粗糙,顯然是倉促仿制的。
他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明月小姐,這枚戒指對我很重要。能暫時由我保管嗎?
""當然!本來就是你的嘛。"阮明月爽快地答應,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正一步步走入陷阱。
回程路上,霍沉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屏幕,走到一旁接聽。
電話那頭是他的私人助理林峰。"老板,查到一些線索。"林峰的聲音壓得很低,
"您游艇的導航系統(tǒng)確實被人動過手腳。更奇怪的是,事故發(fā)生后,
有人在黑市懸賞尋找您的下落,出價很高。"霍沉眼神一凜:"誰?""還沒查到幕后主使,
但..."林峰猶豫了一下,"我們監(jiān)聽到阮明月的電話,
她最近頻繁聯(lián)系一個叫林世杰的人。"霍沉瞇起眼睛。林世杰是林氏集團的少東家,
也是他在商場的死對頭。"繼續(xù)監(jiān)視,不要打草驚蛇。"掛斷電話,
霍沉的表情已經(jīng)恢復平靜。他轉身對阮明月說:"公司的人下午就到。明月小姐準備一下,
跟我一起回城吧。"阮明月欣喜若狂:"太好了!星辰知道了一定很高興!
"霍沉沒有戳穿她的虛偽。他知道阮星辰不會高興——事實上,
當他回到小屋宣布這個消息時,阮星辰的笑容僵硬得像面具。"恭喜姐姐。"她輕聲說,
眼睛卻看著地板,"我去幫你收拾行李。"霍沉想跟上去,卻被阮明月纏住問東問西。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阮星辰獨自上樓,背影孤單得像被遺棄的小船。下午三點,
一輛黑色邁巴赫緩緩駛入漁村,引來村民圍觀。車上下來一位西裝筆挺的年輕男子,
恭敬地向霍沉鞠躬:"霍總,車準備好了。""謝謝,林峰。"霍沉轉向阮家姐妹,
"我們走吧。"阮明月早已換上了最時髦的裙裝,妝容精致,拎著名牌包,
活像去參加時裝周。阮星辰則穿著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站在門口沒有上前。"星辰,
你不一起去嗎?"霍沉問。阮星辰搖搖頭:"漁村還有很多事...我就不去了。
祝你們一路順風。""那怎么行!"阮明月尖聲說,"星辰得去送我們啊!
"她拽過妹妹的手臂,壓低聲音威脅,"別給我丟臉,懂嗎?"阮星辰被迫上了車,
坐在副駕駛位置,與后座的霍沉和阮明月保持距離。一路上,阮明月喋喋不休,
而阮星辰幾乎一言不發(fā),只是望著窗外飛速后退的風景。兩小時后,車駛入市中心,
停在一棟摩天大樓前。霍沉下車,為兩位女士拉開車門:"霍氏集團總部到了。
"阮明月仰頭望著高聳入云的建筑,嘴巴張成了O型:"天啊!這整棟樓都是你的?""嗯。
"霍沉輕描淡寫地回答,目光卻落在阮星辰身上。她站在車邊沒有動,眼神復雜地望著大樓。
"星辰小姐不進去看看嗎?"他問。阮星辰搖搖頭:"我...該回去了。
村里明天有漁船出海,我得準備...""我派人送你。"霍沉不容拒絕地說,
然后轉向阮明月,"明月小姐,讓林峰先帶你參觀公司,我安排一下星辰小姐的行程,
馬上就來。"阮明月雖然不滿,但也不好反對,只能跟著林峰走進大樓。
霍沉立刻轉向阮星辰:"我有話對你說。"他拉著她走到一旁,
聲音壓得很低:"我知道救我的不是你姐姐。"阮星辰猛地抬頭,
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你...你想起來了?""不是想起來的,是從來就沒忘記過。
"霍沉直視她的眼睛,"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失憶,也沒有失明。"阮星辰如遭雷擊,
臉色瞬間煞白:"你...你騙了我們?""我有我的理由。"霍沉聲音低沉,
"游艇事故不是意外,有人想殺我。我需要時間調查,也需要找出幕后黑手。
""所以你就...利用我們?"阮星辰的聲音發(fā)抖,眼眶泛紅。霍沉想解釋,
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我會處理你姐姐的事。她背后可能有人指使。
""她是我姐姐!"阮星辰突然激動起來,"就算她撒謊,也是為了那筆賞金!
她不會害人的!"霍沉沒有反駁,只是說:"回漁村后小心點。我會派人保護你。
""不需要!"阮星辰后退一步,"戲演完了,霍先生。
我們這些小人物不配參與你們大人物的游戲。"她轉身要走。霍沉抓住她的手腕:"等等。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樣東西塞進她手心,"物歸原主。"阮星辰低頭一看,是她的貝殼戒指!
她震驚地看向霍沉:"怎么會在你這里?""從你姐姐那里拿回來的。"霍沉松開手,
"贗品在我這兒,她不會發(fā)現(xiàn)的。"阮星辰攥緊戒指,百感交集。最終,她什么也沒說,
只是轉身走向等待的車輛。霍沉目送她離開,眼神復雜。
林峰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他身后:"老板,阮明月安排在23樓公關部了,按您吩咐的,
是個閑職但薪水很高。""很好。"霍沉的表情恢復冷峻,"監(jiān)視她的一舉一動,
特別是她和林世杰的聯(lián)系。""明白。"林峰猶豫了一下,
"那位阮星辰小姐...真的不用派人跟著嗎?
"霍沉望向遠方已經(jīng)變成一個小黑點的車影:"已經(jīng)派了。最好的兩個。
"回到漁村的阮星辰像行尸走肉一般。小屋突然變得空曠冷清,
每一個角落都讓她想起霍沉——他在廚房喝她熬的藥,在客廳聽她讀漁村傳說,
在花園里被她攙扶著散步...全都是演戲。她坐在門檻上,望著漸暗的天色,
眼淚終于決堤。最讓她心痛的,不是霍沉的欺騙,而是即使知道真相,她依然無法恨他。
夜幕降臨,阮星辰擦干眼淚,拿出手機撥通了姐姐的號碼。響了很久,阮明月才接聽,
背景音嘈雜喧鬧。"姐,你在哪?"阮星辰問。"酒吧!霍氏集團的歡迎派對!
"阮明月的聲音因酒精而亢奮,"星辰,你不知道這里多豪華!人人都巴結我,
就因為我是霍沉的救命恩人!"阮星辰握緊電話:"姐,
霍沉他...可能不像看起來那么簡單。你要小心...""哈!你是嫉妒了吧?
"阮明月譏笑道,"現(xiàn)在我是霍氏集團的紅人,而你還在那個破漁村撿貝殼!
別想壞我的好事!"電話突然被掛斷,留下嘟嘟的忙音。阮星辰嘆了口氣,正準備回屋,
手機又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喂?""阮星辰小姐?"一個低沉的男聲,"我是林峰,
霍總的助理。霍總讓我通知您,您姐姐可能有危險。"阮星辰的心一緊:"什么意思?
""我們監(jiān)聽到她和林世杰的通話。林世杰似乎想利用她對付霍總。"林峰停頓了一下,
"霍總建議您暫時不要聯(lián)系您姐姐,以免打草驚蛇。
"阮星辰的手開始發(fā)抖:"霍沉...他到底想干什么?""保護該保護的人。
"林峰簡短地回答,"請放心,霍總已經(jīng)安排人手24小時保護您的安全。有任何異常,
請立刻撥打這個號碼。"電話掛斷后,阮星辰站在黑暗中,感到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正在收緊,
而她和她姐姐,都已經(jīng)深陷其中。與此同時,城市最高級的酒吧里,阮明月正舉著香檳,
與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碰杯。"林總太客氣了!"她嬌笑著說,
"霍沉要是知道我和他的競爭對手喝酒,肯定會吃醋的!
"林世杰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那就別讓他知道。明月小姐,我對你...很感興趣。
"他的手指輕輕擦過阮明月的手背,眼中卻沒有溫度,只有算計。
4 漁村風云燙金請柬在阮星辰手中顯得格外沉重。
優(yōu)雅的字跡:"誠摯邀請阮星辰小姐蒞臨霍沉先生的感恩晚宴..."落款是一周后的日期。
自從霍沉離開漁村已經(jīng)過去半個月,這張請柬卻像一塊燒紅的炭,讓她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要去嗎?"鄰居阿婆坐在她家門檻上剝著豆子,瞇眼問道。阮星辰搖搖頭,
將請柬放在桌上:"城里太遠了,而且...""而且什么?"阿婆敏銳地追問,
"那個有錢人欺負你了?""不是。"阮星辰勉強笑笑,"只是不屬于我的世界。
"話音剛落,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屏幕上顯示"姐姐"兩個字,阮星辰猶豫了一下才接聽。
"星辰!"阮明月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背景音嘈雜,"你必須來參加霍沉的晚宴!
他特意囑咐我一定要帶你出席!"阮星辰握緊手機:"姐,
我不適合那種場合...""少廢話!"阮明月的聲音突然壓低,"聽著,
林世杰對霍沉很重要,他想在晚宴上見見你。你要是不來,我在公司的位置就危險了!
""林世杰?"阮星辰皺眉,"他為什么要見我?""我怎么知道!"阮明月不耐煩地說,
"總之周五晚上六點,我派車去接你。記得打扮得像樣點,別給我丟人!"電話掛斷了,
阮星辰呆坐在原地。阿婆看了她一眼,搖搖頭:"你那個姐姐,遲早要害了你。"周五傍晚,
一輛黑色轎車準時停在阮星辰家門前。她穿著唯一一條像樣的淡藍色連衣裙,頭發(fā)簡單挽起,
只在耳垂上戴了一對小巧的珍珠耳環(huán)——那是母親留下的遺物。車窗外,
城市的高樓大廈飛速掠過,讓阮星辰感到一陣眩暈。當車停在那棟熟悉的摩天大樓前時,
她的心跳快得像要沖出胸膛。"星辰!"阮明月穿著一身閃亮的金色晚禮服,妝容精致,
站在大廳里向她招手,"快來!宴會已經(jīng)開始了!"阮星辰像只誤入鳳凰群的小麻雀,
局促地跟著姐姐走進電梯。阮明月上下打量她,撇撇嘴:"算了,就這樣吧。
至少你洗干凈了臉。"頂層宴會廳的門一打開,阮星辰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水晶吊燈折射出璀璨光芒,衣著華貴的男女舉著香檳談笑風生,侍者穿梭其間,
托盤上的餐具在燈光下閃閃發(fā)亮。"別傻站著!"阮明月拽著她往里走,
"林總在那邊等著呢。"阮星辰被拉到一位穿著深灰色西裝的男人面前。他約莫三十出頭,
面容英俊卻帶著幾分陰鷙,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林總,這就是我妹妹,阮星辰。
"阮明月諂媚地介紹,"星辰,這位是林世杰先生,林氏集團的CEO。
"林世杰的目光像蛇一樣在阮星辰身上游走:"久仰大名,阮小姐。霍總經(jīng)常提起你。
""提起我?"阮星辰驚訝地抬頭。"是啊,說你是..."林世杰的話被一陣騷動打斷。
宴會廳入口處,人群突然向兩側分開,如同摩西分紅海。霍沉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套剪裁完美的黑色晚禮服,襯得肩寬腿長,頭發(fā)一絲不茍地梳在腦后,
露出輪廓分明的臉龐。與漁村時那個溫和傷者判若兩人,
此刻的他渾身散發(fā)著不容忽視的威嚴和氣場。阮星辰的心臟漏跳了一拍。她下意識往后退,
想躲進人群里,卻被阮明月一把抓住手腕。"霍總!"阮明月拉著妹妹迎上去,
聲音甜得發(fā)膩,"您看我把誰帶來了!"霍沉的目光落在阮星辰身上,那一瞬間,
他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捕捉的柔軟。"星辰小姐,"他微微頷首,"感謝賞光。
"阮星辰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
眼前這個氣場強大的商界精英與她記憶中那個需要她照顧的傷者重疊在一起,讓她無所適從。
"霍總,"林世杰走上前,自然地插進兩人之間,"聽說您最近在南海項目上遇到了些麻煩?
"霍沉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不勞林總費心。一切都在掌控中。"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鋒,
火花四濺。阮星辰感到一陣莫名的不安,悄悄退后幾步,躲到了一根柱子后面。
宴會正式開始,霍沉被各路賓客圍住,應接不暇。阮星辰端著一杯果汁,縮在角落里,
只希望時間快點過去。"躲在這里干什么?"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
阮星辰猛地轉身,差點撞上霍沉的胸膛。他不知何時擺脫了那些賓客,
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她身后。"我...我不習慣這種場合。"阮星辰小聲說,
手指不安地絞著裙邊。霍沉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
突然伸手取下她發(fā)間的一枚普通發(fā)夾:"還記得在漁村時,你給我讀的那個傳說嗎?
關于海公主愛上人類王子的故事。"阮星辰驚訝地抬頭:"你記得?""我記得每一個細節(jié)。
"霍沉的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包括你讀到結局時眼角的淚光。"音樂突然變換,
主持人宣布舞會開始。霍沉向阮星辰伸出手:"愿意和我跳一支舞嗎?"阮星辰僵在原地。
她能感覺到無數(shù)目光聚焦在他們身上,其中包括姐姐震驚而嫉妒的眼神。
"我...我不會跳...""跟著我就好。"霍沉不由分說地握住她的手,
將她帶向舞池中央。在眾人的注視下,霍沉一手輕扶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手,
帶領她隨著音樂旋轉。阮星辰緊張得手腳僵硬,幾次踩到他的腳。"放松,
"霍沉在她耳邊低語,"想象我們還在漁村,聽著海浪聲。"神奇的是,
他的聲音似乎有種魔力,阮星辰漸漸放松下來,跟上他的步伐。他們配合得越來越好,
仿佛真的在海浪中起舞。"為什么邀請我?"阮星辰鼓起勇氣問。
霍沉注視著她的眼睛:"因為我想見你。"這句簡單的回答讓阮星辰心頭一顫。
還沒等她回應,一個尖銳的聲音插了進來。"霍總!"阮明月擠到兩人身邊,臉上堆著笑,
"該輪到我和救命恩人跳舞了吧?"音樂恰好結束,霍沉松開阮星辰,
面無表情地看向阮明月:"當然,明月小姐。"阮星辰趁機退到一旁,心跳如雷。
她需要新鮮空氣,于是悄悄溜出宴會廳,來到露臺上。夜風拂過她發(fā)燙的臉頰,
城市的燈火在腳下延伸,宛如星辰大海。阮星辰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紛亂的思緒。
"躲在這里想什么?"林世杰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嚇得她差點跳起來。
"林總..."阮星辰警惕地后退一步,"我只是出來透透氣。"林世杰逼近她,
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阮小姐和霍總關系不一般啊。他看你的眼神...很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