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猛地沖過來,一巴掌扇上她的臉,鳳冠掉落在地。
“娼婦!這是太子妃才能擁有的鳳冠式樣,你也配戴?是要置我們全家于死地嗎?!”
薛婉被扇倒在地,右臉腫得老高。
她捂著臉哭道:
“祖母,我知道您偏心林姐姐,特意給她準備了這么華美的鳳冠,而我什么都沒有,可我到底才是阿確要娶的人,你也不必為了給林姐姐出氣,就撒這樣的謊吧?”
“阿確,我的臉好疼,等會兒還怎么拜堂啊。”
沈確于心不忍,將薛婉扶起。
“祖母,這件事不怪婉婉,是林芷害她流產,以后再也不能生育,我才拿過來送她作補償的,您就算不滿,也不必拿這種話嚇唬她。”
沈老夫人愣了愣,像是明白了什么。
她自嘲地笑道:
“原來如此,這世上,有那眼瞎之人,把不值錢的魚目當作珍珠,可也有那眼明心亮之人,早早就知道誰才是珍珠,林家老姐姐啊,阿芷得了這樣的歸宿,我也放心了。”
“你們兩個蠢貨,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這鳳冠上的珠子,你們以為是什么?那是東珠!只有帝后太子和太子妃可用,等閑皇室宗親都不配戴,她薛婉個濫交的娼婦也配染指?!”
“這是阿芷的祖母,臨死前幫她打造的,她一早就知道,阿芷的父親,將她許給了太子殿下,只是阿芷當時對你癡心一片,便沒有說,只要我好生存放,若阿芷改變心意再交給她。”
沈確和薛婉震驚地說不出話。
薛婉平民出身,機緣巧合才認識沈確這樣的身份的人,怎么會見過東珠?
至于沈確,男人本就不會關注首飾,只以為是普通的大個兒珍珠罷了。
薛婉委屈道:
“阿確,我沒有見識,不認得東珠,可林姐姐出身高門,見多識廣,她卻故意藏著不說,這不是要坑死我們嗎?”
“她害死了我們的孩子,讓我再也不能生育,居然還想害我們,真是心機深重……”
話音剛落,門口傳來一聲冷笑:
“好一張顛倒黑白的嘴,明明是非要搶人家的,倒變成了人家要害你?”
沈確那遠嫁的二姐沈星,突然出現在門口,冷冷地看著薛婉。
“你口中的孩子,就是那堆紅色的顏料嗎?你所謂的不能生育,是指和人濫交,珠胎暗結,被人踹爛了胞宮嗎?”
“薛婉,你把我弟弟這個西北君侯當什么,竟然拿他當傻子耍!”
沈星身后的丫鬟手中拿著條燒掉一半的衣裙,正是當日薛婉假裝流產穿的那套!
薛婉臉色慘白:
“你怎么會有這條裙子,我明明……”
“你明明燒掉了是不是?可惜啊,我早就聽祖母說了你的事,特意悄悄提前趕回來,那日我才進府,就看見你鬼鬼祟祟跑出去,想要燒掉這證據。”
“可惜你太蠢,以為萬無一失,才燒了一半就跑了。”
沈星瞪了薛婉一眼后,恨鐵不成鋼地給了沈確一腳:
“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小芷兒那么好的姑娘,你居然把人家欺負成那樣?!”
“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你喜歡的這個薛姑娘,到底是個什么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