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心甘情愿地救小寶？非要看著他死嗎？”
我哆嗦著唇問出一句，
“蘇聞語，陸知宸不能移植嗎？你非要這樣？”
蘇聞語凄然一笑，
“知宸還年輕，我不想影響他后半生的幸福，你反正身體不好，還在乎那些事嗎？”
一股涼氣從腳底竄到頭頂，我呆愣在原地。
岳母一把揪住我衣領，
“傅懷安，你做不做？不做我馬上報警告你殺妻。”
看著摟著蘇聞語的陸知宸，看著惡狠狠的岳母。
我的心徹底麻木起來，漠然緩緩開口，
“我可以捐腎。”
“不過，請蘇聞語先簽了離婚協議。”
岳母一把抓過離婚協議書，塞到蘇聞語手里，
“閨女，簽字，這樣的窩囊廢離了正好，省得我大孫子無名無分。”
蘇聞語看著離婚協議書，慘白地臉地看著我，
“懷安，你真這么絕情？”
我冷漠看著蘇聞語，再不想說一句話。
陸知宸忙拿過筆塞到蘇聞語手里，
“聞語，快簽了吧，你和小寶都等著治療呢？”
蘇聞語聞言看向病床，最終刷刷簽了名字。
“懷安，我是愛你的，我都是為了孩子……”
岳父喊醫生來了，我跟著醫生后面去了化驗室。
蘇聞語被醫生推去了急診室。
看著醫生抽血化驗交流，一小時之后，結果出來了。
所有人都盯著醫生，焦急地詢問著，
“醫生，配型合適吧？現在可以做移植嗎？”
醫生推了推眼睛，嚴肅地說道，
“傅懷安先生與病人各項指標完全符合，不過他不能做移植。”
“為什么啊，是不是他和你說了什么，賴著不想移植？
醫生緩緩開口，
“因為他患有癌癥。”
空氣瞬間一片沉寂。
岳母一把奪過化驗單，不相信地盯著檢查報告，
“怎么會？天天好吃好喝的養著，怎么還會得胃癌？”
說著一把抓住醫生，
“醫生，醫生，他患的是胃癌，腎又沒事，你把他腎移植不就行了？我們又不要胃？”
化驗室的人都吃驚地看著岳母，紛紛搖頭嘆息。
低低地議論聲傳來，
“這是什么人？家屬有癌癥不想著治病，還想讓人家移植，這還有一點人心嗎？”
“真是夠狠心的，這是完全不在乎別人死活，這小伙子怎么遇到這種惡心之人？”
醫生緩緩推開岳母的手，
“這位女士，胃癌有百分之六十的機會康復，如果移植，傅懷安先生的體能會極速下降，癌細胞會迅速擴散，那一分機會都沒有了，等于宣判死刑。”
說著推了推眼睛補充道，
“況且癌癥患者體內潛伏著轉移的癌細胞，腎臟也不排除，如果腎臟有變異癌細胞，那移植只會加速被移植人的死亡。”
聽到醫生這樣說，岳母才松開手，悻悻呸了我一口，
“真是個沒用的廢物，蘇家養你十年，哪天不是大魚大肉山珍海味，你還得了癌癥，真是山豬吃不了細糠，就該窮命。”
岳母正絮叨著，突然一個顫抖地聲音傳來，
“懷安，你得了胃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