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八年，我被丈夫陳建軍親手送進了勞改農場。罪名是勾結境外勢力，出賣軍事機密。
證據確鑿，人證物證俱全。連我最信任的閨蜜林雪梅都指證我通敵叛國。可誰都不知道，
這一切都是假的。真正的叛徒是陳建軍，他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把所有臟水潑在了我身上。
在勞改農場的十年里，我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每天挖渠修田，手上全是血泡。冬天沒有棉衣，
夏天沒有草帽。身邊的人都知道我是叛徒的妻子，對我拳打腳踢是家常便飯。
我無數次想過死，可想到女兒陳小雅，我就咬牙撐了下來。一九八八年，我終于被釋放。
回到家，卻發現陳建軍已經和林雪梅結婚，還有了一對雙胞胎兒子。
我的女兒陳小雅被他們虐待得瘦骨嶙峋，見到我就哭。"媽媽，爸爸說你是壞人，
不讓我想你。""林阿姨打我，說我是叛徒的女兒，不配吃飽飯。"那一刻，
我的心徹底死了。可陳建軍和林雪梅還不肯放過我。他們擔心我會揭露真相，
設計讓我在一次"意外"中死去。冰冷的河水灌進肺里，我閉上眼睛，心中只有恨。
恨自己太天真，恨自己太善良。如果有來生，我絕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睜開眼，
我發現自己躺在炕上。身邊是熟悉的紅磚墻和舊報紙糊的頂棚。這是陳建軍在部隊的宿舍。
我猛地坐起來，看到梳妝臺上的日歷。一九七七年十月十五日。我重生了！
重生到了一切悲劇開始的前一年。這個時候，陳建軍還沒有開始他的叛國行為。
林雪梅也還是我最信任的閨蜜。女兒陳小雅才三歲，正是最可愛的年紀。
我撫摸著自己還算豐腴的身體，眼中閃過一絲冷光。這一世，我要徹底改寫命運。
既然老天給了我重來一次的機會，我絕不會再讓悲劇重演。門外傳來腳步聲，
陳建軍推門而入。他穿著軍裝，英姿挺拔，臉上還帶著我曾經迷戀的溫柔笑容。"秀蘭，
醒了？昨晚你發燒，嚇死我了。"他關切地摸摸我的額頭，眼中滿是愛意。
上一世的我被這份虛假的溫柔騙得團團轉。這一世，我只覺得惡心。"我沒事。
"我淡淡地說。陳建軍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我會這么冷淡。"秀蘭，你怎么了？
是不是還在生我昨天的氣？"昨天？我搜索著記憶，想起來了。
昨天陳建軍和戰友們出去喝酒，回來很晚。我擔心他的身體，說了幾句，
他就不耐煩地吼了我。當時的我還為此傷心，一個人躲在被子里哭。現在想想，真是可笑。
"沒有。"我起身下床，"小雅呢？""在托兒所。"陳建軍走過來想抱我，"秀興，
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側身避開他的擁抱，去洗臉刷牙。陳建軍跟在后面，
眉頭緊皺。"秀蘭，你到底怎么了？"我在鏡子里看著他，心中涌起一陣冷意。這個男人，
曾經是我生命的全部。為了他，我放棄了高考的機會。為了他，我從城里嫁到這個小縣城。
為了他，我把自己活成了一個沒有主見的黃臉婆。可他呢？為了自己的前途，
毫不猶豫地把我推入地獄。"我想去上班。"我突然說。陳建軍愣住了："上班？
你好好在家帶孩子就行了，上什么班？""我想去縣醫院工作。"我在城里念過兩年衛校，
有醫護基礎。嫁給陳建軍后，他不讓我工作，說軍嫂就該在家相夫教子。我那時候傻，
真的信了。"不行！"陳建軍一口拒絕，"軍嫂拋頭露面算什么話？我養得起你和小雅。
"我冷笑一聲："你養得起？那為什么我們連個電視機都買不起？""秀蘭！
"陳建軍的臉色沉了下來，"你今天到底怎么了？無理取鬧！""我沒有無理取鬧。
"我平靜地看著他，"我只是想有自己的工作和收入。
"陳建軍氣得臉紅脖子粗："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給我老老實實在家待著！
"說完摔門而去。我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絲諷刺的笑容。這就是我曾經深愛的男人。
霸道、自私、大男子主義。上一世我被他PUA得毫無自我，這一世絕不會了。收拾好情緒，
我去托兒所接女兒。小雅看到我，高興地撲過來："媽媽！"我抱起她，心中涌起一陣暖流。
不管怎樣，我都要保護好這個孩子。絕不能讓她再受一點委屈。回到家，我開始盤算起來。
要想徹底擺脫陳建軍，我必須有自己的經濟來源。但在這個年代，離婚并不容易，
尤其是軍婚。我需要一個完美的計劃。第二章第二天一早，陳建軍去部隊后，
我抱著小雅來到縣醫院。院長王大夫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戴著厚厚的眼鏡。
"你說你想來醫院工作？"他上下打量著我，"有什么資歷嗎？
"我拿出衛校的畢業證："我學過兩年護理，雖然沒有實踐經驗，但愿意從基層做起。
"王院長接過證書看了看，眼中閃過一絲意外。"八零年代的衛校生？那可是稀罕物啊。
"我點點頭："我是七六年畢業的，但結婚后一直在家帶孩子。""嗯，
現在醫院確實缺人手。"王院長沉吟片刻，"你什么時候能來上班？""隨時可以。
""那好，明天開始來試試，先從護士助理做起，工資三十五塊錢一個月。
"三十五塊錢在這個年代已經不少了，我當即答應。告別王院長，
我心情愉快地帶著女兒去買菜。路過供銷社，遇到了林雪梅。她穿著一件新做的藍布褂子，
燙著時髦的卷發。"秀蘭！"她熱情地打招呼，"怎么有空出來買菜？
"我淡淡地笑了笑："家里沒菜了。""聽說你昨天發燒了？好點沒有？"林雪梅關切地問。
上一世，我把她當成最好的朋友，什么心里話都跟她說。卻不知道她暗中喜歡陳建軍，
對我懷著深深的嫉妒。"好多了。"我敷衍地答應。"那就好。"林雪梅笑著說，"對了，
下午來我家坐坐吧，我媽從老家帶了些土特產。"我搖搖頭："不了，
下午要帶小雅去檢查身體。"林雪梅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我會拒絕。以前我總是有求必應，
她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那...那改天吧。"她有些尷尬地說。我點點頭，
抱著小雅離開了。回到家，我開始準備午飯。炒了個青菜，煮了小米粥，又煎了兩個雞蛋。
小雅吃得很香，我卻沒什么胃口。想起上一世在勞改農場的日子，每天只有兩個窩頭和稀粥。
那種饑餓的感覺，至今還深深印在骨子里。吃完飯，我哄小雅午睡，自己坐在床邊想事情。
陳建軍的叛國行為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我努力回憶，想起來了。應該是一九七八年春天，
他開始頻繁出差。說是去省里開會，其實是在和境外勢力接觸。那個時候，
我還天真地以為他是工作需要。甚至為他準備行李，叮囑他注意身體。現在想想，真是諷刺。
傍晚，陳建軍回來了。臉色比早上好了一些，但還是有些冷淡。"今天在家干什么了？
"他問。"帶小雅玩，做飯。"我沒有提去醫院的事。陳建軍點點頭，坐到桌前等我盛飯。
以前我總是像個小媳婦一樣伺候他吃飯。這次我只是把飯菜擺上桌，就抱著小雅坐下了。
陳建軍等了一會兒，見我沒有要給他盛飯的意思，只好自己動手。"秀蘭，你是不是生病了？
"他試探著問。"沒有。"我淡淡地回答。"那你怎么...怎么有點不一樣了？
"我抬頭看著他："哪里不一樣？"陳建軍說不出來，只是覺得我變了。以前的我溫柔體貼，
對他百依百順。現在的我雖然沒有發脾氣，但總是冷冷淡淡的。這讓他很不適應。吃完飯，
我收拾碗筷，他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小雅跑過去要他抱，他不耐煩地推開。"去找你媽媽，
爸爸要看報紙。"小雅委屈地回到我身邊，眼中含著淚水。我心疼地抱起她，
在心中暗暗發誓。這樣的日子，不會持續太久了。晚上，陳建軍想要親近我，
被我冷淡地拒絕了。"我有點累。"我背對著他躺下。陳建軍愣了一下，想說什么，
最終還是沒有開口。我閉著眼睛，心中盤算著明天的計劃。第一步，先在醫院站穩腳跟。
第二步，搜集陳建軍叛國的證據。第三步，在合適的時機揭發他。這一世，
我要讓他嘗嘗被背叛的滋味。要讓所有傷害過我的人，都付出代價。第三章第二天一早，
我早早起床給陳建軍做了早餐。煮了小米粥，蒸了饅頭，還炒了個咸菜。
陳建軍看著桌上的飯菜，神色有些復雜。"秀蘭，昨晚我想了想，可能是我說話重了。
"我沒有抬頭，繼續給小雅喂粥："沒什么。""要不...要不你去醫院看看也行，
不過不能影響照顧家里。"我這才抬起頭，看著他試探的表情。"你同意了？
"陳建軍點點頭："但是有條件，工資要上交，不能和男醫生走得太近。"我心中冷笑，
嘴上卻淡淡地說："知道了。"陳建軍以為我會高興，卻發現我依然是那副冷淡的樣子。
這讓他心中更加不安。以前的我，只要他稍微妥協一點，就會感激涕零。現在怎么這么平靜？
吃完早飯，陳建軍去部隊，我收拾好家務就帶著小雅去了醫院。王院長給我安排在內科，
跟著一個叫張護士長的老大姐。張護士長四十多歲，人很和善。"你就是新來的小李？
聽說還是衛校畢業的？""是的，請護士長多多指教。""別這么客氣，
大家都是為人民服務。"張護士長笑著說，"來，我先帶你熟悉一下環境。"醫院不大，
只有兩層樓。一樓是門診，二樓是病房。內科在二樓，有二十張床位。
張護士長一邊走一邊介紹："現在是秋冬季節，感冒發燒的病人比較多。
你主要負責測體溫、發藥，還有協助醫生換藥。"我認真聽著，偶爾點頭。雖然有理論基礎，
但實際操作還是頭一回。不過我學東西快，很快就上手了。中午休息時，
張護士長拉著我聊天。"小李，你家里人同意你出來工作？""同意的。"我說。"那就好，
現在這個年代，女人有個工作還是很重要的。"張護士長壓低聲音，"我跟你說，
靠男人是靠不住的，還得靠自己。"我深有感觸地點點頭。下午，來了一個急診病人。
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大爺，突然胸痛，面色蒼白。醫生初步診斷是心梗，需要立即搶救。
我協助醫生給老大爺打針，雖然緊張，但手沒有顫抖。經過半個小時的搶救，
老大爺的情況穩定下來。醫生滿意地點點頭："小李，第一次配合得不錯。"我松了一口氣，
心中涌起一種成就感。這種感覺，是在家做家務永遠體會不到的。下班后，我接了小雅回家。
陳建軍已經在家了，看起來心情不錯。"今天工作怎么樣？"他問。"還可以。
"我簡單地回答。"工資什么時候發？""月底。"陳建軍點點頭："到時候記得上交。
"我沒有說話，心中卻在冷笑。想要我的工資？做夢。這一世，
我的每一分錢都要牢牢握在自己手里。晚飯時，陳建軍跟我說起部隊的事。
"上級說要選派幾個優秀干部去省里培訓，我可能有機會。"我心中一動，
這應該就是他叛國的開始。上一世他就是以培訓為借口，頻繁出差的。"什么時候？
"我裝作隨意地問。"還沒定，估計春天吧。"陳建軍得意地說，"如果我能被選上，
以后前途無量。"我點點頭，心中卻在想別的事情。如果他去參加所謂的培訓，
我就有機會搜集證據了。這次，我絕不會再像上一世那樣毫無防備。晚上哄小雅睡覺時，
我教她背了幾首古詩。小雅很聰明，學得很快。"媽媽，我長大了要像你一樣當醫生。
"她奶聲奶氣地說。我摸摸她的小臉："好，媽媽支持你。"上一世，她連高中都沒有念完，
就被迫輟學了。這一世，我要讓她有最好的教育。讓她成為獨立自強的女性，
絕不重蹈我的覆轍。等小雅睡著，我坐在床邊想著心事。重生給了我機會，但路還很長。
我必須步步為營，絕不能露出任何破綻。陳建軍在客廳看電視，偶爾傳來他的笑聲。
我聽著這些聲音，心中沒有一絲波瀾。曾經讓我心動的男人，現在在我眼中只是一個陌生人。
甚至，是一個敵人。第四章在醫院工作了一個星期，我漸漸適應了節奏。同事們都很友善，
尤其是張護士長，經常指點我工作上的事情。"小李，你學東西真快，
比那些衛校剛畢業的還要好。"她夸獎道。我笑了笑："可能是因為年紀大一些，更有耐心。
"這天下午，林雪梅突然來醫院找我。她穿著一件新的紅色外套，化了淡妝，看起來很時髦。
"秀蘭，聽說你在醫院工作了？"她有些驚訝地問。"是的。"我繼續手里的工作，
沒有停下來。"建軍同意的？""他開始不同意，后來想通了。
"林雪梅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上一世，她總是在我面前裝作善解人意的樣子。
背地里卻在陳建軍面前說我的壞話，挑撥我們的關系。"那就好，女人有個工作確實不錯。
"她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對了，明天是周末，來我家吃飯吧，我做你最愛吃的紅燒肉。
"我抬起頭看著她："不了，明天要加班。""加班？"林雪梅愣了一下，
"醫院星期天還要加班？""是的，現在病人多，需要人手。"我隨口編了個理由。
林雪梅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以前我從來不會拒絕她的邀請，總是有求必應。
"那...那下次吧。"她勉強笑了笑。我點點頭，繼續忙自己的事情。林雪梅坐了一會兒，
覺得無趣，就離開了。張護士長走過來，壓低聲音問："那是你朋友？""算是吧。
"我淡淡地說。"我看她眼神不太對，你要小心一點。"張護士長提醒道。我心中一暖，
這個善良的老大姐，上一世幫過我很多忙。這一世，我也要好好珍惜這份友誼。晚上回到家，
陳建軍已經喝了酒。臉紅紅的，眼神有些迷離。"秀蘭，聽說雪梅下午去醫院找你了？
"我一邊做飯一邊回答："是的，來看看。""她怎么說？""沒說什么，就是隨便聊聊。
"陳建軍點點頭，卻顯得心不在焉。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上一世，正是從這個時候開始，
林雪梅頻繁地出現在我們的生活中。她總是找各種借口來家里，陳建軍也總是很歡迎她。
而我那時候太信任他們，從來沒有起過疑心。"建軍，以后雪梅來家里的時候，
你不要總是和她聊天。"我突然說。陳建軍愣住了："什么意思？""沒什么意思，
就是覺得不太合適。""秀蘭，你是不是對雪梅有什么誤會？她可是我們的老朋友了。
"我回頭看著他："朋友歸朋友，但畢竟是異性，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陳建軍的臉色沉了下來："你這是什么話？我和雪梅清清白白的。""我沒說你們不清白，
我只是提個建議。""建議？"陳建軍冷笑一聲，"我看你是工作了，翅膀硬了，
開始管起我來了。"我沒有再說話，轉身繼續做飯。陳建軍在背后氣呼呼地抱怨，
我充耳不聞。上一世我就是太軟弱，總是息事寧人。這一世，該說的話我一定要說。
該做的事我一定要做。吃晚飯的時候，陳建軍還在生悶氣。小雅察覺到氣氛不對，
小心翼翼地夾菜。我心疼地給她盛了湯："慢點吃，別燙著。""媽媽，爸爸是不是生氣了？
"小雅悄悄問我。"沒有，爸爸只是累了。"我安慰她。陳建軍聽到我們的對話，
臉色稍微好了一些。不管怎樣，在孩子面前，他還是要維持父親的形象。飯后，
我洗碗的時候，陳建軍走了過來。"秀蘭，剛才我說話重了。"我沒有回頭："沒關系。
""但是關于雪梅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多想。我們是老朋友了，清者自清。
"我轉過身看著他："我知道，我只是希望你能理解我的感受。"陳建軍點點頭："好，
以后我會注意的。"表面上他答應了，但我知道這不會改變什么。上一世他就是這樣，
表面答應，背地里我行我素。不過沒關系，我也只是試探一下他的反應。他越是維護林雪梅，
就越證明我的猜測是對的。晚上給小雅洗澡的時候，她突然問我："媽媽，你喜歡林阿姨嗎？
"我愣了一下："為什么這么問？""我覺得林阿姨看爸爸的眼神怪怪的。
"連三歲的孩子都能察覺到異樣，可見林雪梅演技有多差。
我摸摸小雅的頭："小孩子不要亂說話。""我沒有亂說，就是覺得她不是好人。
"小雅撅著嘴說。我心中一動，孩子的直覺往往是最準確的。
看來小雅也感受到了林雪梅的惡意。這一世，我絕不會再讓她們傷害我的女兒。
第五章周末的時候，我沒有去醫院加班，而是帶著小雅去了縣城的新華書店。
我要給她買一些啟蒙讀物，也為自己買一些醫學方面的書籍。現在的新華書店還很簡陋，
書的種類也不多。但我還是精心挑選了幾本適合小雅的書。
《小紅帽》、《白雪公主》、還有一本識字書。小雅拿著書愛不釋手："媽媽，
這些都給我買嗎？""是的，但是你要保證認真看，不能撕壞了。""我保證！
"小雅用力點頭。我又給自己買了一本《內科學》和一本《藥理學》。雖然在衛校學過，
但很多知識都忘記了，需要重新復習。從書店出來，我們路過一家國營飯店。小雅聞到香味，
咽了咽口水。"媽媽，我想吃肉包子。"我看了看價格，一個肉包子兩毛錢，確實不便宜。
但看著女兒渴望的眼神，我還是買了兩個。"真好吃！"小雅開心地咬著包子。
我看著她滿足的樣子，心中暗暗發誓。這一世，我要讓她過上最好的生活。
不再像上一世那樣，連一個包子都舍不得買。回到家，陳建軍正在看電視。
看到我們提著東西回來，他皺了皺眉。"買這么多書干什么？小雅還太小，看不懂的。
""早點啟蒙總是好的。"我放下東西，開始準備午飯。"你自己買的什么書？
"陳建軍拿起那兩本醫學書籍。"醫學書，工作上用得著。""花了多少錢？""不多，
五塊錢。"我隨口說道。其實一共花了八塊錢，但我不想告訴他實情。陳建軍翻了翻書，
皺眉道："這些書太深奧了，你看得懂嗎？""慢慢學唄。"他搖搖頭，
顯然不太相信我能學會。在他眼里，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家庭婦女，不可能有什么大出息。
這種輕視，上一世讓我自卑了很久。這一世，我要用實際行動證明給他看。午飯后，
我開始認真看書。醫學知識確實有些生疏了，但我慢慢回憶，很多東西又想起來了。
小雅在旁邊看她的故事書，偶爾問我不認識的字。陳建軍看了我們一會兒，撇撇嘴。"秀蘭，
你別太累了，這些書看不看都一樣。"我沒有理他，繼續專心看書。他的話里有話，
意思是覺得我在浪費時間。但我知道，知識就是力量。只有不斷學習，才能改變命運。下午，
林雪梅又來了。她還是那副熱情的樣子，一進門就開始夸小雅。"小雅越來越漂亮了，
長大肯定是個美人。"小雅躲在我身后，不太愿意和她親近。"雪梅來了，快坐。
"陳建軍熱情地招呼她。林雪梅笑著坐下，眼神在我和陳建軍之間游移。"秀蘭在看書呢？
真用功。"她話里帶著一絲嘲諷。"是啊，她現在在醫院工作，想多學點知識。
"陳建軍解釋道。"醫院工作挺好的，體面又穩定。"林雪梅笑著說，"不過秀蘭，
你也要注意身體，別太累了。"表面上關心，實際上是在挑撥。意思是我只顧工作，
不顧家庭。"我沒事，謝謝關心。"我淡淡地回答。林雪梅又和陳建軍聊起了部隊的事情。
"建軍，聽說你們團里要選拔優秀干部？""是有這個計劃，不過還沒有正式通知。
"陳建軍有些得意。"以你的能力，肯定能被選上的。"林雪梅夸獎道。我在旁邊聽著，
心中冷笑。這個女人，總是擅長說一些讓男人高興的話。上一世的我太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