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行李箱的輪子在瓷磚地面上發出輕微的滾動聲，劉川楓刻意放輕了腳步。
原本計劃為期兩周的商務考察提前兩天結束，他特意沒有通知妻子蘇寧寧，想給她一個驚喜。
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在安靜的樓道里顯得格外清晰。劉川楓推開門，
迎面而來的是客廳里淡淡的茉莉香氛氣息，那是蘇寧寧最喜歡的味道。他看了看手表，
下午三點二十分，這個時間妻子應該還在設計公司上班。"寧寧？我回來了。
"他試探性地喊了一聲，意料之中沒有回應。劉川楓將行李箱靠墻放好，
脫下西裝外套掛在門廳的衣帽架上。他松了松領帶，
突然注意到鞋柜旁多了一雙陌生的男士運動鞋，款式新潮，尺碼明顯比他大兩號。眉頭微皺，
劉川楓輕手輕腳地走進客廳。一切看起來都很整潔，沙發上的抱枕排列得一絲不茍，
茶幾上的雜志摞成完美的直角。但某種直覺讓他無法放松。主臥的門虛掩著，劉川楓推開門，
床鋪平整，沒有使用過的痕跡。他的目光掃過妻子的梳妝臺，
幾瓶香水的位置似乎與記憶中有所不同。轉身走向書房時，
他注意到走廊盡頭的客房門緊閉著——那間平時幾乎不用的客房。劉川楓的手剛搭上門把手，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他掏出手機，是公司助理發來的郵件。就在他低頭查看的瞬間，
隱約聽到客房內傳來物品掉落的聲音。"寧寧？你在家嗎？"他提高聲音問道。
幾秒鐘的寂靜后，客房的門突然打開。蘇寧寧站在門口，頭發略顯凌亂，
臉頰泛著不自然的紅暈。她穿著一件寬松的家居服，領口歪斜著。"川楓？
你怎么...不是說明天才回來嗎？"她的聲音比平時高了八度，眼神飄忽不定。
"項目提前結束了。"劉川楓的目光越過妻子的肩膀，看到客房的窗簾微微晃動，
仿佛剛剛被匆忙拉上，"你在客房做什么？""哦，我...我在整理換季的衣服，
有些要捐掉的舊衣服放在這里。"蘇寧寧快速關上身后的門，向前一步擋在丈夫面前，
"你吃飯了嗎？要不要我給你做點吃的？"劉川楓微笑著搖頭："不用了，
我在飛機上吃過了。"他伸手拂去妻子肩膀上的一根短發——明顯不是蘇寧寧自己的長發，
而是某種極短的男性發型發絲，"你看起來很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蘇寧寧不自在地躲開他的觸碰："可能是有點感冒了，我正想睡個午覺呢。
"她快步走向主臥，"我先去洗個澡。"劉川楓站在原地，聽著浴室水聲響起，
臉上的微笑逐漸消失。他轉身回到客房，仔細檢查著每一個細節。床單有些凌亂，
但不算太明顯；空氣中除了茉莉香氛，還混合著一絲古龍水的氣息；垃圾桶里，
幾張揉皺的紙巾下隱約可見一個用過的避孕套包裝。
他拿起床頭柜上蘇寧寧的手機——她匆忙間忘記帶走。密碼是他們結婚紀念日，
劉川楓輕易解鎖，直接點開微信。置頂聊天除了他自己，
還有一個備注為"威威健身"的聯系人。最新消息是二十分鐘前："寶貝，
他應該不會突然回來吧？"往上滑動，劉川楓的瞳孔微微收縮："你今天太性感了，
我差點忍不住在更衣室就要了你。" "明天下午老時間？我訂了主題酒店，
你一定會喜歡那面鏡子。" "你老公出差這么多，是不是滿足不了你？"浴室水聲停了。
劉川楓迅速退出微信，將手機放回原位。他走回客廳，坐在沙發上，表情平靜得可怕。
蘇寧寧擦著頭發走出來，看到丈夫時明顯一怔："你...坐在黑暗里干什么？
"她伸手打開客廳的燈。"在想公司的事。"劉川楓露出溫和的笑容，"對了，
你最近健身效果怎么樣？我看你身材更好了。"蘇寧寧的眼睛亮了起來："真的嗎？
我換了個新教練，張威，他是健身房的金牌私教，很專業的。
"她滔滔不絕地講起新教練的訓練方法，完全沒有注意到丈夫眼中一閃而過的冷光。
"聽起來不錯。"劉川楓點頭，"要不要續報一些課程？我看你這么喜歡。""好啊！
"蘇寧寧幾乎脫口而出，隨即又掩飾道，"不過挺貴的，你的項目獎金下來了嗎？
""別擔心錢的問題。"劉川楓站起身，擁抱住妻子，"只要你開心就好。
"在蘇寧寧看不到的角度，劉川楓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他輕輕撫摸著妻子的后背，
如同撫摸一件即將被丟棄的玩具。"對了，"分開時，劉川楓狀似隨意地問道，
"你健身一般是什么時間？我以后盡量不安排那個時間的會議。
""每周二、四下午三點到五點。"蘇寧寧回答得太快，然后補充道，
"有時候周六上午也會去。"劉川楓點點頭，記下這些時間點。他知道，從現在開始，
這將是一場精心策劃的狩獵游戲。而他，將是那個笑里藏刀的獵人。
第2章清晨的陽光透過紗簾灑進臥室，劉川楓睜開眼睛，身旁的蘇寧寧還在熟睡。
他輕手輕腳地起床，走進浴室，關上門后才允許自己的表情徹底冷下來。
鏡子里的男人眼下有淡淡的青黑色，劉川楓用冷水拍打臉頰，
試圖沖走腦海中揮之不去的畫面——那些微信聊天記錄，以及客房垃圾桶里的避孕套包裝。
他穿上運動服，悄悄出門。六點的小區靜謐無人，劉川楓沿著人工湖慢跑，
每一步都踏在憤怒與理智的邊界線上。三圈過后，他的呼吸變得急促，但思緒卻逐漸清晰。
回到家時，蘇寧寧已經起床，正在廚房準備早餐。"今天怎么起這么早？
"她將煎蛋盛入盤中，語氣自然得仿佛昨天什么也沒發生。
劉川楓微笑著接過盤子："時差沒調整過來，干脆去跑跑步。"他坐下來，咬了一口煎蛋，
"對了，你昨天說的那個健身教練，課程多少錢？
"蘇寧寧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私教課一節500，買30節送5節。""不貴。
"劉川楓啜飲一口咖啡，"我給你轉兩萬，你先買著。如果效果好，我們再續。
"蘇寧寧瞪大眼睛："你...這么支持我健身？""當然。"劉川楓伸手撫摸妻子的臉頰，
"你最近氣色很好，看來健身確實有效果。我也想看你更健康、更快樂的樣子。
"他的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顴骨，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蘇寧寧的臉紅了，
低頭繼續吃早餐，錯過了丈夫眼中一閃而過的冰冷。上班路上，
劉川楓撥通了一個很少聯系的號碼。"老同學，有空喝杯咖啡嗎？"他的聲音輕松愉快，
仿佛只是約個普通聚會。兩小時后，劉川楓坐在市中心一家隱蔽的咖啡廳角落。
對面是他大學時代的室友周明，如今已是知名律師事務所的合伙人。"說吧，
什么事能讓你這個工作狂上班時間約我出來？"周明攪動著咖啡，
敏銳地察覺到老同學的不對勁。劉川楓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從手機調出幾張照片推過去。
那是他昨晚拍下的微信聊天記錄和客房垃圾桶里的"證據"。周明的表情從疑惑變為震驚，
最后定格在嚴肅："操...你打算怎么辦？""還沒想好。"劉川楓的聲音很平靜，
"先收集更多證據。我需要一個靠譜的私家偵探。"周明點點頭，
從錢包里抽出一張名片："這家伙專業做婚姻調查的，口風緊，收費合理。"他猶豫了一下，
"你...還好嗎？"劉川楓的嘴角勾起一個沒有溫度的微笑："好得不能再好。
"當天下午，劉川楓以公司臨時有事為由，取消了原定與蘇寧寧的晚餐約會。
他驅車前往城郊一處不起眼的辦公樓，
見到了周明推薦的私家偵探——一個四十出頭、相貌普通到讓人過目即忘的男人，
自稱"老陳"。三天后，老陳發來第一份報告。劉川楓坐在辦公室里，鎖上門，
才點開加密文件。里面是蘇寧寧與張威在主題酒店門前的合影，
時間顯示是上周三——他"出差"的第二天。還有兩人在健身房更衣室共處半小時的記錄，
以及張威的個人資料。張威，28歲，某知名健身房金牌教練，曾獲省級健美比賽亞軍。
表面光鮮的履歷背后，是老陳挖出的黑料：網絡堵伯成癮，
欠下高利貸近百萬；曾與多名女會員有不正當關系，其中一位丈夫發現后鬧到健身房，
最后私了賠錢解決。
劉川楓的目光停留在張威的銀行流水上——最近一周有兩筆來自蘇寧寧的轉賬，
備注都是"課程費"，但金額遠超正常私教課價格。他關上文件，望向窗外。
夕陽將天空染成血紅色，一如他內心翻涌的情緒。但出人意料的是，憤怒之外，
他感到一種奇特的平靜——就像獵人終于鎖定了獵物。下班回家，
劉川楓帶了一束蘇寧寧最喜歡的香檳玫瑰。"怎么突然買花？"蘇寧寧接過花束，
眼中閃過一絲愧疚。"路過花店，想起好久沒送你花了。"劉川楓脫下外套，語氣隨意，
"對了，下周我要去廣州出差三天，季度審計，推不掉。
"蘇寧寧正在插花的手頓了一下："這么突然？什么時候走？""下周二上午。
"劉川楓從背后環抱住妻子，下巴擱在她肩膀上，"正好是你健身的日子，不會耽誤你課程。
"他能感覺到蘇寧寧的身體微微放松："沒關系，工作重要。"當晚，
劉川楓"偶然"提起公司正在籌備一個高管健康計劃，需要找合作的健身房。
"你們那家健身房怎么樣？如果好的話，我可以推薦給人事部。"蘇寧寧立刻熱情推薦起來，
言語間不自覺地多次提到張威的名字，稱贊他的專業水平。"聽起來不錯。"劉川楓點頭，
"改天我去體驗一下，見見你這位'金牌教練'。"周五晚上，
劉川楓告訴蘇寧寧周六要加班做審計準備。實際上，
他驅車來到蘇寧寧健身的"力美"健身房對面的一家咖啡廳。通過老陳提供的消息，
他知道蘇寧寧預約了周六上午十點的私教課。九點五十分，蘇寧寧的身影出現在健身房門口。
她穿著緊身運動背心和短褲，比平時在家鍛煉時暴露得多。劉川楓瞇起眼睛，
看著妻子刷卡進入。十點二十分，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男子走向前臺，
和工作人員熟稔地打招呼。即使隔著馬路，
劉川楓也能認出那就是照片中的張威——比照片上更加高大健壯，
手臂上的肌肉在緊身T恤下輪廓分明。張威接過前臺遞來的登記表掃了一眼，
隨即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徑直走向私教區。劉川楓打開筆記本電腦，
調出健身房內部的平面圖——這是老陳調查的一部分。私教區在最里面，
旁邊就是更衣室和一間所謂的"拉伸室"，實際上是個沒有監控的小房間。十一時四十分，
蘇寧寧和張威一起走出私教區。劉川楓調整望遠鏡焦距，
清晰地看到張威的手在蘇寧寧后腰上停留的時間遠超正常范圍。
兩人消失在通往更衣室的拐角處。十二時三十分，蘇寧寧獨自離開健身房，面色潮紅，
頭發重新扎過，嘴唇上的口紅已經不見了。劉川楓合上電腦，結賬離開。
他的表情平靜得可怕。周日早餐時，劉川楓突然提議："下周我出差回來，
我們去吃那家你最喜歡的法餐吧？慶祝我們結婚六周年。
"蘇寧寧的叉子"當啷"一聲掉在盤子上："結、結婚紀念日不是下個月嗎？""開玩笑的，
看你緊張的。"劉川楓大笑起來，"就是想找個理由帶你吃頓好的。"蘇寧寧勉強笑了笑，
低頭繼續吃早餐，沒注意到丈夫眼中閃過的冷光。周一晚上，
劉川楓"收拾行李"時故意把一瓶男士香水放在顯眼位置。"新買的？
"蘇寧寧拿起香水瓶看了看，"不像你平時的風格。""試試看換個形象。
"劉川楓漫不經心地回答，"明天開始三天審計，得給分公司的人留個好印象。
"他注意到蘇寧寧悄悄記下了香水品牌——正是張威常用的那款。周二一早，
劉川楓拖著行李箱"出發去機場"。實際上，他在機場酒店開了間房，遠程處理工作郵件。
中午，老陳發來消息：蘇寧寧和張威一同進入了一家鐘點房酒店。劉川楓關上電腦，
站在窗前凝視著起落的飛機。現在是時候開始編織他的網了。
他撥通了"力美"健身房的電話："您好，我想預約一位私教體驗課...對，
聽說你們有位張威教練很不錯？"第3章健身房的冷氣開得很足，劉川楓還是感到一陣燥熱。
他站在器械區邊緣，
不遠處的張威——那個比他年輕近十歲、肌肉發達的男人正俯身幫一位女會員調整臥推姿勢，
手臂上的肱二頭肌隨著動作鼓起，幾乎要撐破緊身運動衣。"劉先生？"前臺小姐走過來，
"張教練說馬上過來，請您稍等。"劉川楓點點頭，目光掃過墻上的教練介紹欄。
張威的照片排在第一位，下面羅列著各種健美比賽獎項和專業認證。
照片里的男人笑得陽光燦爛，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
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是個陽光健康的大男孩。"劉總！久等了！"洪亮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劉川楓轉身，看到張威大步走來，伸出的右手臂上青筋凸起。他比劉川楓高出半個頭，
靠近時帶來一股混合著汗水和古龍水的氣息。"張教練，久仰大名。"劉川楓握住那只手，
感受到對方刻意施加的壓力。他面不改色地回握，
注意到張威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手勁不小。
"我太太是您的學員，蘇寧寧。"劉川楓微笑著補充，"她一直夸您專業。
"張威的表情微妙地變化了一瞬，很快恢復職業笑容："蘇小姐啊，她訓練很認真，
進步很快。"他上下打量著劉川楓，"劉總看起來身材保持得也不錯，平時有健身習慣嗎？
""偶爾跑步而已。"劉川楓謙虛地說，"公司最近要搞高管健康計劃，
想找專業健身房合作。我太太推薦了你們這里，我就來體驗一下。
"張威的眼睛亮了起來："那您可找對人了！
我們健身房是全市設備最全、教練團隊最專業的。"他熱情地拍了拍劉川楓的肩膀，"來，
我先帶您做個體測，然后量身定制個計劃。"一小時的體驗課結束后，
劉川楓的襯衫已被汗水浸透。張威遞給他一瓶運動飲料："劉總體能不錯啊，
很多坐辦公室的人十分鐘就趴下了。""張教練教得好。"劉川楓喘著氣說，
擰開瓶蓋喝了一大口，"難怪我太太這么喜歡上您的課。"張威的笑容僵了一瞬，
很快又自然起來："劉總過獎了。對了，您說的公司合作具體是什么形式？
"劉川楓早有準備："我們公司每年有兩次大型團建，想加入健身元素。另外，
高管層每人每年有五萬健康基金，可以用來購買健身服務。"他頓了頓，"如果合作順利，
我們集團下屬五家公司都可以考慮簽約。"張威的眼睛幾乎要放出光來："這太好了！
我們健身房正好有企業定制服務。"他掏出手機，"加個微信？我把資料發給您。"離開前，
劉川楓"恰好"遇到剛來健身的蘇寧寧。她穿著緊身運動背心和短褲，
看到丈夫時明顯愣住了。"川楓？你怎么在這？""我來體驗一下你說的這家健身房。
"劉川楓自然地摟住妻子的腰，"剛上完張教練的體驗課，確實專業。"他轉向張威，
"張教練，我太太就拜托您多關照了。"張威的笑容有些僵硬："應該的，劉總。
"蘇寧寧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游移，臉色變得蒼白。劉川楓假裝沒注意到，
親了親妻子的臉頰："我先回公司了，晚上有個應酬，不用等我吃飯。"走出健身房，
劉川楓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第一階段接觸順利完成，獵物已經聞到了誘餌的香味。
當晚回家，蘇寧寧反常地主動問起丈夫對張威的印象。"張教練人不錯，專業又熱情。
"劉川楓邊解領帶邊說，"我們公司決定和他們健身房合作了。""真的？
"蘇寧寧的聲音提高了八度，"你...你們怎么合作的？""初步定了個團建活動，
后續可能簽長期合同。"劉川楓走進浴室，"對了，張教練說你進步很快，
建議你增加上課頻率。"水聲掩蓋了蘇寧寧的回答。劉川楓站在淋浴下，讓熱水沖刷過身體。
他想起白天體測時，張威的手在他身上測量各處圍度，那雙手也曾撫摸過蘇寧寧的身體。
想到這里，他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三天后，
劉川楓以公司名義在"力美"健身房舉辦了一場小型團建活動。
他刻意安排了幾個年輕漂亮的女同事圍著張威問東問西，自己則站在遠處觀察。
"你這位教練朋友挺受歡迎啊。"市場部的李經理湊過來調侃道。
劉川楓微笑："專業人才嘛。"他啜飲一口礦泉水，"聽說他得過省健美比賽亞軍？
""不止呢，"李經理壓低聲音，"我表妹在這健身，說這教練私生活挺亂的，
跟好幾個女會員有一腿。""是嗎？"劉川楓故作驚訝，"看不出來啊。
""這種人我見多了，"李經理不屑地撇嘴，"仗著有幾分姿色，專勾搭有錢女人。
聽說還欠了一屁股賭債。"劉川楓瞇起眼睛。老陳的調查沒錯，張威的名聲果然不太好。
這會讓他的計劃進行得更順利。活動結束后，劉川楓"恰好"和張威同路。"張教練，
今天辛苦了。"他搖下車窗，"要不要捎你一段？"張威猶豫了一下，
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謝謝劉總，正好我車送去保養了。"車內彌漫著短暫的沉默。
劉川楓打開音樂，是一首輕柔的鋼琴曲。"劉總喜歡古典樂？"張威試圖找話題。
"偶爾聽聽，平靜心情。"劉川楓轉動方向盤，"張教練平時有什么愛好？除了健身。
"張威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也沒什么，就看看電影，打打游戲。""不賭兩把？
"劉川楓語氣輕松，仿佛只是隨口一問，"我偶爾會和朋友玩點小的。
"張威的身體明顯緊繃起來："我...我不堵伯的。""是嗎？"劉川楓笑了笑，
"我聽健身房的人說你在澳門撲克大賽拿過獎。""那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張威的聲音變得緊張，"早戒了。"劉川楓點點頭，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他把車停在一家高檔餐廳前："到了，這里牛排不錯。"張威愣住了："劉總，
我家在下一個路口...""我知道，"劉川楓解開安全帶，"我請你吃飯，
聊聊長期合作的事。"餐廳燈光昏暗，營造出私密的氛圍。
劉川楓點了最貴的牛排和一瓶拉菲，張威的眼睛在看到酒標時瞪大了。"劉總太破費了。
""小意思。"劉川楓晃著紅酒杯，"我這個人就喜歡交朋友，
特別是像張教練這樣有本事的年輕人。"酒過三巡，張威的警惕性明顯降低，話也多了起來。
他開始吹噓自己健身房的業績和各種比賽經歷，言語間透露出對現狀的不滿。
"金牌教練聽著好聽，說到底還是個打工的。"他灌下一大口紅酒，"老板抽成太高，
一節課500，到我手里才150。"劉川楓同情地點頭："以你的能力，
完全可以自己開工作室。""哪有那么容易。"張威苦笑，"地段好的租金太高，
前期投入至少要七八十萬。""如果有投資人呢？"劉川楓狀似隨意地問。
張威的眼睛亮了起來："劉總有興趣？""我對健身行業不太了解，"劉川楓謙虛地說，
"但我看好有才華的人。"他舉起酒杯，"改天細聊。"當晚，
劉川楓故意帶著一身酒氣回家。蘇寧寧正在客廳看電視，
看到他立刻皺起眉頭："怎么喝這么多？""和張教練喝了幾杯。"劉川楓倒在沙發上，
故意含糊其辭，"聊得挺投機的...他酒量不錯..."蘇寧寧的手一抖，
遙控器掉在地上："你和張威...喝酒？""嗯，
公司準備投資他開個人工作室..."劉川楓閉上眼睛，假裝醉意朦朧，
"他說...很感謝你介紹我們認識..."蘇寧寧的臉色變得煞白。
劉川楓瞇著眼觀察她的反應，內心冷笑不已。第二天一早，劉川楓"宿醉"頭痛，
蘇寧寧反常地主動給他煮了醒酒湯。"謝謝老婆。"他接過碗，
假裝沒注意到妻子探究的目光，"對了，周六我要請張教練吃飯，談投資的事，
你要不要一起來？畢竟他是你的教練。
"蘇寧寧的勺子"當啷"一聲掉進碗里："我...我周六約了閨蜜逛街。""那可惜了。
"劉川楓喝光醒酒湯，"張教練說你進步很快，建議你可以考慮參加業余健美比賽。
"蘇寧寧瞪大眼睛："他...他真這么說？""嗯，他很欣賞你。"劉川楓穿上外套，
在門口回頭補充，"對了，他說你比健身房其他女學員都認真，
特別是那個總纏著他的李小姐，說你比她強多了。"蘇寧寧的表情瞬間陰沉下來："李小姐？
哪個李小姐？""好像叫李娜還是什么..."劉川楓假裝回憶，"就是那個胸很大的，
張教練說她總找借口加課。"出門前，劉川楓從電梯鏡面的反射中，
看到蘇寧寧正咬牙切齒地翻看手機——毫無疑問是在查那個根本不存在的"李小姐"。
當天中午，老陳發來消息：蘇寧寧突然取消了周六的私教課，但周五下午的課照常。另外，
張威昨晚確實去了澳門，今早才回來。劉川楓微笑著刪掉信息。嫉妒的種子已經種下，
接下來只要耐心等待它生根發芽。周五下午，劉川楓"恰好"路過健身房。透過玻璃墻，
他看到蘇寧寧正在力量區訓練，張威站在她身后，雙手扶著她的腰指導深蹲動作。
兩人的身體貼得極近，張威的嘴唇幾乎碰到蘇寧寧的耳朵。劉川楓平靜地拍了幾張照片，
然后走進健身房。前臺認出了他："劉總，來找張教練嗎？他正在上課。""沒關系，
我等等。"劉川楓在休息區坐下，故意選了個能清楚看到蘇寧寧和張威的位置。十分鐘后，
蘇寧寧終于注意到丈夫的存在。她驚慌失措地差點摔下器械，張威連忙扶住她，
順著她的目光看到了劉川楓。劉川楓微笑著走過去："真巧，我路過想找張教練聊點事，
沒想到你也在上課。"他親了親蘇寧寧汗濕的臉頰，"練得怎么樣？""還...還好。
"蘇寧寧結結巴巴地說，匆忙用毛巾擦汗，"快結束了。"張威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劉總，
我和蘇小姐的課還有二十分鐘...""你們繼續，我不急。"劉川楓和氣地說，
"正好學習一下專業教練怎么授課的。
"接下來的二十分鐘可能是蘇寧寧人生中最難熬的時間。她在丈夫的注視下動作僵硬，
頻頻出錯。張威也顯得心不在焉，眼神不斷瞟向劉川楓。課程結束后，
蘇寧寧匆匆說要洗澡換衣服。劉川楓體貼地說在咖啡廳等她，然后轉向張威："張教練，
現在有空聊聊投資的事嗎？"在更衣室里，
蘇寧寧迫不及待地給張威發了信息："他怎么突然來了？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張威回復："冷靜點，他只是來談生意的。你表現得越自然越好。
"蘇寧寧："他提到一個李小姐是怎么回事？"張威："什么李小姐？我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蘇寧寧沒有回復。她打開張威的社交媒體，仔細翻看他每一條狀態下的女性留言。
一個叫"李娜"的名字頻繁出現，最新一條是三天前："威哥教得太棒了，下次還要加課！
"配圖是張威摟著李娜的肩膀，兩人笑得燦爛。蘇寧寧的手指顫抖著，
在下面評論了一個問號。五分鐘后，張威發來消息："那只是個普通學員，你別多想。
"蘇寧寧關上手機，胸口劇烈起伏。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對張威的私生活幾乎一無所知。
與此同時，劉川楓正在咖啡廳里和張威"愉快"地交談。他注意到張威不斷查看手機，
表情越來越煩躁。"張教練有心事？"劉川楓關切地問。"沒什么，一點私事。
"張威勉強笑了笑，"劉總說的投資...""我初步考慮投一百萬，占股百分之四十。
"劉川楓直接拋出誘餌，"你可以控股并負責運營。"張威的眼睛瞪大了："一百萬？
""小錢。"劉川楓輕描淡寫地說，"我看好你的能力。"他壓低聲音，
"不過有個條件——這事先別告訴我太太，她不太贊成我做風險投資。
"張威會意地點頭："明白，明白。"劉川楓看了看表："我太太怎么這么久？
張教練能幫我去看看嗎？"張威離開后，
劉川楓打開手機上的監控軟件——那是他上周偷偷裝在蘇寧寧手機里的。
屏幕上顯示蘇寧寧正在給閨蜜發消息："我覺得張威可能還有別的女人...我該怎么辦？
"劉川楓滿意地笑了。計劃進行得比預期還要順利。當蘇寧寧終于出現在咖啡廳時，
她的妝容重新化過，但眼睛微微發紅。張威跟在她身后，表情尷尬。"怎么這么久？
"劉川楓假裝關心地問。"洗澡耽誤了點時間。"蘇寧寧避開丈夫的目光，"走吧，我餓了。
"回家的路上，蘇寧寧異常沉默。劉川楓打開收音機，讓音樂填滿車廂內的寂靜。
"你覺得張教練這人怎么樣？"他突然問道。
蘇寧寧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就...就那樣吧，專業教練而已。""我覺得他人不錯，
挺實在的。"劉川楓微笑著說，"打算和他長期合作。"蘇寧寧沒有回應，
只是轉頭看向窗外。劉川楓知道，她此刻一定在重新評估與張威的關系。而張威那邊，
想必也感受到了壓力。兩條魚已經開始在網中掙扎，卻不知道收網的時刻還未到來。
第4章雨水敲打著窗戶，劉川楓坐在律師事務所的會客室里，指尖有節奏地輕叩著實木茶幾。
墻上的掛鐘顯示下午三點十分，比約定時間已經晚了十五分鐘。門被推開，周明匆匆走進來，
西裝革履，頭發梳得一絲不茍，卻掩不住眼下的青黑。"抱歉，臨時有個客戶拖住了。
"周明放下公文包，按下內線電話，"小李，兩杯咖啡，不加糖。
"劉川楓擺擺手："不用客套了。"他從公文包里取出一個牛皮紙袋推過去，"看看這個。
"周明打開紙袋，抽出里面的照片和銀行流水單，眉頭逐漸皺起。
照片上是蘇寧寧和張威在不同場合的親密接觸——健身房更衣室外的擁抱，
地下停車場的接吻，酒店電梯里的摟抱。"私家偵探效率不錯。"周明吹了聲口哨，
"你打算怎么用這些？""還沒到時候。"劉川楓收回照片，"我需要更多，最好是視頻。
"周明的咖啡到了，他啜了一口："離婚的話，這些已經足夠證明她過錯方了。
財產分割你會占絕對優勢。""離婚？"劉川楓輕笑一聲，"那太簡單了。
"他的眼神變得銳利，"我要的是徹底摧毀。"周明放下咖啡杯，身體前傾："老劉，
我認識你二十年了。大學時有人偷你設計圖，你花了三個月布局，最后那家伙不僅被開除，
還背上了官司。"他盯著老同學的眼睛，"這次你又計劃了什么？
"劉川楓從手機上調出一份文件傳給周明："張威的完整資料。"周明瀏覽著文件，
眼睛越睜越大："好家伙，欠了高利貸兩百萬？還有網絡堵伯記錄？"他抬頭，
"你想利用這個？""第一步而已。"劉川楓的聲音平靜得像在討論天氣，
"我已經以投資人身份接觸他了，他對我構想的'高端健身會所'很感興趣。
"周明搖搖頭："你打算讓他欠更多，然后...""然后給他一根救命稻草。
"劉川楓微笑，"一根系著繩套的稻草。"窗外一道閃電劃過，照亮了劉川楓半邊臉，
在墻上投下長長的陰影。雷聲轟隆，仿佛為這場對話加上了注腳。"需要我做什么？
"周明最終問道。"兩件事。"劉川楓豎起手指，"第一，幫我起草一份投資協議，
表面優惠實則陷阱的那種。第二，查查蘇寧寧最近有沒有咨詢離婚律師。
"周明點點頭："第一件簡單。第二件..."他猶豫了一下，
"你懷疑她已經...""上周她突然問起我們公司的股權結構。"劉川楓冷笑，
"結婚六年從不過問，現在突然感興趣了？"離開律師事務所，雨已經小了。
劉川楓站在屋檐下，撥通了張威的電話。"張教練，考慮得怎么樣了？我那個投資提案。
"電話那頭張威的聲音透著興奮："劉總，我仔細想過了，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不過..."他壓低聲音，"關于投資金額，能不能再增加一些？我想把規模做大點。
"劉川楓嘴角勾起："電話里說不清楚，晚上一起吃個飯？我約了銀河娛樂的趙總，
他對健身產業也很感興趣。""銀河娛樂？"張威的聲音明顯提高了，
"是做澳門**那個銀河？""嗯，趙總在澳門有些小產業。"劉川楓輕描淡寫地說，
"他對體育健康領域一直有興趣，聽說你拿過健美比賽獎，很想認識你。
"晚餐定在香格里拉頂樓的意大利餐廳。劉川楓提前半小時到達，選了個靠窗的位置，
可以俯瞰整個城市夜景。他點了一瓶2000年的拉圖，讓服務員先醒著。七點整，
張威出現在餐廳門口，穿著一身明顯新買的西裝，頭發梳得油光水亮。
劉川楓注意到他手腕上的勞力士綠水鬼——A貨，但足以唬住外行人。"劉總！
"張威熱情地打招呼，眼睛不斷掃視著豪華的餐廳裝飾。"趙總臨時有事，改天再約。
"劉川楓示意他坐下，"今天就我們倆，正好詳細聊聊項目。"張威臉上閃過一絲失望，
但很快又堆滿笑容："聽劉總安排。"酒過三巡，張威的話多了起來。
他開始吹噓自己在健身圈的人脈，暗示認識不少"有背景"的人物。
劉川楓配合地露出贊賞表情，不時給他添酒。"其實我一直有個想法，"張威壓低聲音，
"現在高端健身會所都太保守了。如果在澳門開一家，
結合菠菜元素..."劉川楓挑眉："怎么個結合法？""比如，
會員可以用健身成績兌換**籌碼，或者舉辦健美比賽，
冠軍獎勵**VIP套餐..."張威越說越興奮，"澳門那些富豪，健身也是剛需啊！
"劉川楓假裝思考："有意思。不過澳門牌照不好拿啊。""所以需要劉總這樣的人脈啊！
"張威湊近，"您不是認識銀河的趙總嗎？"劉川楓晃著紅酒杯："趙總確實能幫忙，
但他只對穩賺不賠的項目感興趣。"他直視張威的眼睛，"你有多少資金？
"張威的表情僵住了："目前...自有資金大概五十萬...""太少了。"劉川楓搖頭，
"這種項目前期至少需要五百萬打底。"張威的肩膀垮了下來，
猛灌一口酒："我要是能多湊點，劉總能幫忙引薦趙總嗎？
"劉川楓假裝猶豫："這樣吧...下個月趙總在澳門有個私人牌局，我可以帶你去。
但前提是，"他壓低聲音，"你得準備至少兩百萬籌碼，否則連桌子都上不了。
"張威的眼睛亮了起來："牌局？多大級別的？""最少十萬一手。"劉川楓隨意地說，
"趙總那幫朋友，一晚輸贏兩三百萬是常事。"張威的手微微發抖，
不知是酒精還是興奮的作用："劉總...如果我能在下個月湊到兩百萬，您真能帶我進去？
""看在我們合作項目的份上。"劉川楓微笑，"不過這事別外傳，
趙總不喜歡太多人知道他的私人活動。"當晚，劉川楓"醉醺醺"地回到家，
故意把外套扔在沙發上，
讓蘇寧寧能輕易翻到口袋里的餐廳收據和名片——銀河娛樂趙總的燙金名片，
上面還有手寫的"澳門見"三個字。"你又和張威吃飯了？"蘇寧寧拿著名片，語氣怪異。
"嗯，談投資項目。"劉川楓倒在沙發上，假裝醉眼朦朧，
他挺有想法的...想拉澳門**的人一起搞健身會所..."蘇寧寧的臉色變了："澳門？
什么澳門？""下個月...帶他去見趙總..."劉川楓閉上眼睛，假裝說醉話，
"張教練說...要湊兩百萬...證明實力..."他瞇著眼觀察蘇寧寧的反應。
她的手指緊緊攥著那張名片，指節發白。第二天是周六，劉川楓"照常加班"。實際上，
他驅車來到蘇寧寧常去的美容院對面咖啡館。老陳發來消息，
確認蘇寧寧預約了上午十點的護理。九點五十分，蘇寧寧的身影出現在美容院門口。
她戴著大墨鏡，神色緊張，不斷查看手機。劉川楓知道，昨晚的"醉話"已經起了作用。
兩小時后，蘇寧寧從美容院出來，沒有像往常一樣去逛街，
而是直接打車去了"力美"健身房——這個時間她沒有預約課程。劉川楓跟了上去，
保持安全距離。健身房的前臺認出了蘇寧寧，笑著打招呼，但蘇寧寧只是匆匆點頭，
徑直走向私教區。由于沒有預約，張威正在給另一位女會員上課。劉川楓站在遠處，
通過鏡面反射觀察著。蘇寧寧站在一旁等待，臉色越來越難看。張威終于注意到她，
表情明顯慌亂，匆匆結束了當前課程。兩人走到角落，開始了看似激烈的交談。
蘇寧寧從包里掏出手機，指著屏幕質問什么——毫無疑問是那個"李娜"的社交媒體頁面。
張威搖頭擺手，試圖解釋。突然，蘇寧寧揚起手，一記耳光清脆地落在張威臉上，
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劉川楓轉身離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第一顆懷疑的種子已經發芽。
中午回家，蘇寧寧的眼睛紅腫，明顯哭過。劉川楓假裝關心："怎么了？身體不舒服？
""沒事，美容院用了新產品，有點過敏。"蘇寧寧避開他的目光，"你不是加班嗎？
""回來拿份文件。"劉川楓走向書房，
故意讓一張照片從文件夾里滑落——那是張威和銀河娛樂"趙總"的合影，實際上是PS的。
照片上兩人舉杯相慶，背景是澳門**的標志性裝飾。蘇寧寧撿起照片，
手微微發抖："這是...？""哦，昨晚拍的。"劉川楓漫不經心地說，
"趙總很欣賞張教練，說他很有商業頭腦。"他接過照片，"對了，
下個月我要去澳門出差幾天，和張教練一起。
"蘇寧寧的臉色變得慘白："去澳門...做什么？""見趙總啊，談合作。
"劉川楓假裝沒注意到妻子的異常，"張教練沒告訴你嗎？他挺期待這趟行程的。
"蘇寧寧突然抓住他的手臂："別帶他去！"劉川楓裝作驚訝："為什么？
""他...他這人不可靠。"蘇寧寧咬著嘴唇，"我聽說他欠了很多債，
還騙過客戶錢..."劉川楓笑了："商場如戰場，誰沒點過去？我看他現在挺上進的。
"他輕輕掙脫妻子的手，"對了，今晚我要請張教練來家吃飯，你準備幾個拿手菜。
"蘇寧寧如遭雷擊："來...來家里？""嗯，他說要嘗嘗你的廚藝。"劉川楓眨眨眼，
"我夸你做的紅酒燴牛肉比米其林餐廳還好。"整個下午，蘇寧寧都心神不寧。
她不斷給張威打電話，但對方沒有接聽。劉川楓在書房遠程工作，
通過隱藏攝像頭觀察著妻子在廚房里摔碎盤子、切菜時差點割傷手指的慌亂模樣。六點整，
門鈴響了。蘇寧寧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跳起來，匆忙整理頭發和衣服。劉川楓從容地去開門。
張威站在門外，手里拿著一瓶紅酒，西裝革履，
但左臉頰隱約可見紅印——蘇寧寧那一巴掌的杰作。他看到開門的劉川楓，
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劉總，打擾了。""客氣什么，快進來。
"劉川楓熱情地攬住張威的肩膀，轉向廚房，"寧寧，張教練來了！"蘇寧寧從廚房走出來，
臉色蒼白。她與張威四目相對，空氣中仿佛有無形的火花迸射。"蘇...蘇姐。
"張威生硬地打招呼，"聽劉總說你廚藝了得，今天有口福了。"蘇寧寧沒有回應，
轉身回了廚房。劉川楓假裝沒注意到兩人之間的詭異氣氛，拉著張威到客廳聊天。
"投資協議我讓律師擬好了，你看看。"劉川楓從茶幾抽屜拿出一份文件，
"基本條款就是我們談的，我投一百萬占百分之四十，你負責運營。
"張威心不在焉地翻看文件，
眼睛不斷瞟向廚房："劉總...關于澳門的事...""放心，都安排好了。
"劉川楓壓低聲音，"不過聽說你最近手頭緊？兩百萬有困難？
張威的額頭滲出細汗："是有點...但我在想辦法..."廚房傳來盤子摔碎的清脆聲響。
劉川楓起身："我去看看。"廚房里，蘇寧寧正蹲在地上撿碎片，手指被割破了一道口子，
鮮血滴在白瓷磚上格外刺眼。"怎么這么不小心。"劉川楓抽出紙巾幫她按住傷口，
"張教練還在問你的招牌菜呢。"蘇寧寧猛地抬頭，
眼中閃爍著劉川楓從未見過的怒火："你為什么要和他合作？為什么非要帶他去澳門？
"劉川楓裝作困惑："怎么了？你們吵架了？""他...他..."蘇寧寧的嘴唇顫抖著，
最終沒能說出實情，"沒什么。"晚餐氣氛詭異得令人窒息。蘇寧寧幾乎沒動筷子，
張威則不斷恭維菜好吃，試圖緩和氣氛。劉川楓像個沒事人一樣談笑風生，
不時提起澳門的"項目"，看著兩人如坐針氈的樣子，內心涌起一陣快意。飯后，
劉川楓"恰好"接到公司電話，去書房處理"緊急事務"，留下蘇寧寧和張威在客廳獨處。
他打開手機上的監聽軟件——早上他偷偷在客廳花盆里放了一個微型竊聽器。
"...你什么意思？為什么不接我電話？"蘇寧寧壓抑的聲音。"我上課怎么接？
你突然跑來健身房鬧，還不夠嗎？"張威的回應。"那個李娜是誰？還有澳門是怎么回事？
你背著我計劃什么？""李娜就是個普通學員！澳門是劉總提議的，商業合作而已！
""商業合作需要兩百萬？你哪來那么多錢？""我...我有我的辦法...""堵伯嗎？
用我給你的錢去賭？""小聲點！你瘋了嗎？"一陣沉默后，張威的聲音軟了下來："寧寧，
你得相信我。等我從澳門回來，一切都會不一樣。
我可以給你更好的生活...""我不需要！我只要你離那些女人遠點！
""你吃醋的樣子真可愛..."接吻的聲音。劉川楓關掉監聽，
面無表情地走出書房："抱歉，公司有點急事。"他看到沙發上迅速分開的兩人，
假裝視而不見，"張教練，要不再喝一杯？"張威起身告辭："不了，明天早課，得先走了。
"送走張威后，蘇寧寧直接進了浴室，水聲持續了近一小時。劉川楓坐在床上，
筆記本電腦上是老陳剛發來的最新照片——張威離開小區后沒有回家，而是去了一個公寓樓，
開門的是個年輕女孩。照片附言："李娜，23歲，張威秘密交往兩年的女友，
某健身APP主播。"劉川楓回復："把地址發給蘇寧寧，匿名。"他合上電腦，
浴室水聲停了。蘇寧寧走出來，穿著保守的睡衣，頭發濕漉漉地披在肩上。"累了？
早點休息吧。"劉川楓溫柔地說，仿佛沒注意到妻子紅腫的眼睛。蘇寧寧背對著他躺下，
身體微微發抖。劉川楓關燈，在黑暗中睜著眼睛，聽著妻子壓抑的啜泣聲，
內心涌起一種奇異的滿足感。報復的滋味，比想象中還要甜美。
第5章日歷上的紅圈越來越近，劉川楓站在辦公室窗前，手指輕輕敲打著玻璃。
明天是蘇寧寧的生日，也是他報復計劃中關鍵的一天。手機震動，
周明的消息跳出來："確認了，蘇寧寧上周咨詢了陳莉，專打離婚官司的女律師。
問的全是財產分割和出軌證據的事。"劉川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果然，他的妻子不僅出軌，
還計劃著如何從他身上撕下一大塊肉。他回復："陳莉那邊能打通關系嗎？""巧了，
她是我學妹，欠我個人情。"周明很快回復，"不過老劉，你真打算玩這么大？
"劉川楓沒有立即回復。窗外，城市的燈火漸次亮起，車流如織。六年的婚姻，
原來只值一場算計。他打開抽屜，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里面是對卡地亞鉆石耳環，
一個月前就買好的生日禮物。手機再次震動，這次是蘇寧寧："明天生日，你還記得嗎？
"字里行間透著試探。劉川楓故意等了十分鐘才回復："當然記得！
但明天廣州那個并購案必須我親自去，后天一早我就回來，給你補過生日。
"緊接著又發了一條，"禮物我已經準備好了，你一定會喜歡。"發完消息，
他立刻給私家偵探老陳打電話："明天按計劃進行，我要全程視頻。"回到家，
蘇寧寧正在試穿一條新裙子——火紅色的緊身連衣裙，后背幾乎開到腰際，
絕不是平時會穿給他看的款式。"新裙子？很漂亮。"劉川楓站在臥室門口欣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