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我叫秦羽，三十二歲，在一家廣告公司當創意總監。結婚五年，
我以為我和林雅的感情一直很好，直到那個雨夜，我提前下班回家想給她一個驚喜。
推開臥室門的瞬間，我愣住了。床上兩個糾纏的身影，女人的嬌喘聲格外刺耳。
那個壓在我妻子身上的男人，竟然是我的親弟弟秦磊。"哥......"秦磊看到我，
慌忙從床上跳下來。林雅裹著被子坐起來，臉上沒有絲毫羞愧，
反而帶著解脫般的輕松："你都看到了，我也不裝了。"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手中的鮮花掉在地上。"為什么？"我的聲音干澀得像砂紙。林雅整理著散亂的頭發，
語氣平靜得可怕："因為我愛的是秦磊，從一開始就是。""當年你追我的時候，
秦磊還在讀大學，我只能選擇你。現在他畢業工作了，我們終于可以在一起了。
"我感覺胸口被重錘砸中，呼吸都變得困難。秦磊穿好衣服，走到我面前，
眼中閃過一絲愧疚："哥，對不起，但是我們是真心相愛的。""你們...這樣多久了？
"我艱難地開口。"三年。"林雅的回答如同利刃刺穿我的心臟。三年！整整三年！
我想起這三年來的種種細節，林雅經常說要去閨蜜家，秦磊總是找各種理由來我們家，
兩人有說有笑的樣子。原來一切都是我的自作多情。"離婚吧。
"林雅從床頭柜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房子車子都給你，我什么都不要，
只要能和秦磊在一起就夠了。"我接過協議書，手在顫抖。上面清清楚楚寫著財產分割方案，
連我媽留給我的那套老房子都寫得明明白白。"你們什么時候準備的這個？""半年前。
"林雅穿上衣服，"我本來想再等等的，但是秦磊說不能再拖下去了，對你不公平。
"不公平？他們背叛我三年，現在跟我談公平？我看著面前這兩個人，
一個是枕邊五年的妻子，一個是從小疼愛的弟弟。他們聯手給我編織了一個完美的謊言，
讓我活在虛假的幸福中整整三年。"我簽。"我拿起筆，在協議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每一筆都像在我心上劃刀。林雅拿過協議書看了看，
滿意地點點頭："明天我們就去民政局辦手續。""還有一件事。"秦磊咬咬牙，
"林雅懷孕了，孩子是我的。"這句話徹底擊垮了我最后的防線。第2章我走出臥室，
林雅在身后叫住我："秦羽，其實這樣對大家都好，你也可以重新開始。"重新開始？
我回頭看著她，這個我愛了七年，結婚五年的女人，此刻在我眼中如此陌生。"林雅，
你知道前兩個月我為什么那么拼命工作加班嗎？"她愣了一下。
"因為我想攢錢給你買那條你一直想要的鉆石項鏈，想在我們結婚五周年紀念日那天送給你。
"林雅的臉色有些不自然。"還有去年你生病的時候，我請了半個月假照顧你，
被公司扣了兩個月獎金。你說那時候很感動，原來都是演的？
""我......"林雅張了張嘴，但沒說出話。秦磊上前一步："哥，你別為難林雅了，
是我主動追求她的。"我看著這個比我小三歲的弟弟，從小到大我把最好的都給他，
他想要什么我都會想辦法滿足。爸媽早逝，我既當哥哥又當父親，供他讀書，給他買房，
介紹工作。結果他竟然偷走了我的妻子。"秦磊，你記得你剛工作那會兒嗎？
第一個月工資只有三千塊，你哭著跟我說在公司被人看不起。"秦磊低下頭。
"我把你介紹到林雅他們公司，還托關系讓你進了核心部門。現在你年薪二十萬，有房有車，
是不是覺得可以和我平起平坐了？""哥，不是這樣的......""那是怎樣？
"我打斷他，"是你覺得我老實好欺負，還是覺得我蠢，三年都沒發現？
"客廳里陷入詭異的安靜。我拿起茶幾上的車鑰匙："明天去民政局我會準時到的，
這個家我不要了，你們住吧。"走到門口時，我又回頭看了一眼。這套房子是我們婚房，
每一個角落都有我和林雅的回憶。沙發是我們一起挑的，餐桌是她喜歡的白色，
就連墻上那幅畫都是她親手掛上去的。現在這一切都將屬于別人。"秦羽。
"林雅突然叫住我，"其實我......""算了，不用解釋了。"我擺擺手，
"祝你們幸福。"說完這句話，我頭也不回地走了。晚上我住在公司附近的賓館里，
躺在陌生的床上，天花板上的燈光刺得我眼睛發疼。手機一直在響，都是秦磊打來的，
我全部拒接。凌晨兩點，我收到林雅發來的短信："對不起，我知道這樣很殘忍，
但是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來。希望你能找到真正愛你的人。"我看著這條短信笑了。
真正愛我的人？我以為她就是。第3章第二天上午，民政局門口。我提前到了，
坐在車里等著。九點半，林雅和秦磊手牽手走過來，兩人臉上都帶著如釋重負的笑容。
辦手續很簡單，填表，拍照，蓋章。三十分鐘后，我們的婚姻正式結束。
工作人員把離婚證遞給我們，例行公事地說了句："祝兩位以后都能幸福。"出了民政局，
秦磊走到我面前："哥，公司那邊我會辭職的，我們不會再讓你難堪。""不用。
"我把離婚證裝進包里，"工作是你自己努力得來的，我沒權利讓你辭職。
"林雅咬著嘴唇看著我："秦羽，你不恨我們嗎？"恨嗎？當然恨，恨到想殺了他們。
但是更多的是失望，對人性的徹底失望。"恨有用嗎？"我笑了笑，"你們都成年人了，
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說完我轉身就走。"哥！"秦磊在身后喊我，"我們還是兄弟對嗎？
"我停下腳步，沒有回頭："秦磊，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陌生人。"接下來的幾天，
我都住在賓館里。公司的同事都知道我離婚了，看我的眼神都帶著同情。
特別是財務部的小張，總是找機會關心我。"秦總，要不要出去喝一杯？
"下班時小張走到我辦公室門口。"不了，謝謝。"我收拾著桌上的文件。
"那...要不要吃個飯？我知道一家川菜館，味道特別好。"我抬頭看著她，
二十五六歲的年紀，長得清秀，眼神很真誠。"小張，我現在沒心情談感情。
"她臉紅了："我沒有那個意思，就是覺得你最近狀態不太好，想幫幫你。""謝謝，
但是我想一個人靜靜。"小張點點頭，失望地離開了。晚上回到賓館，
我打開電視隨便換著臺。突然看到一條新聞，是關于我們公司的。鏡頭里，
秦磊西裝筆挺地站在臺上，正在向客戶介紹新的營銷方案。旁邊站著林雅，
兩人配合得很默契。新聞里說這個項目價值八百萬，是公司今年最大的單子。我關掉電視，
拿出手機翻通訊錄。林雅的號碼還在，我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刪掉了。還有秦磊的，
一起刪掉。既然要做陌生人，就要做得徹底。凌晨三點，我被噩夢驚醒。
夢里我看到林雅穿著婚紗，但新郎不是我，是秦磊。他們在臺上親吻，臺下的賓客都在鼓掌，
只有我一個人站在角落里，像個小丑。我起身去洗手間洗臉，鏡子里的自己憔悴不堪，
眼窩深陷，胡子拉碴。這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創意總監嗎？第4章一周后，
我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廳里偶遇了林雅的閨蜜王曉。她看到我，表情有些尷尬。"秦羽，
你...還好嗎？""挺好的。"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王曉坐到我對面："其實我一直想跟你說，林雅做得太過分了。"我看著她，
等她繼續說下去。"三年前她就跟我說過，她對秦磊有感覺。我勸過她，讓她想清楚，
但是她不聽。""她說什么？""她說你太無趣了，每天就知道工作，一點浪漫細胞都沒有。
而秦磊不一樣，會說情話，會制造驚喜。"王曉的話像刀子一樣刺著我的心。無趣？
我為了她拼命工作，想給她更好的生活，結果在她眼里竟然是無趣。"還有嗎？
"我平靜地問。"她說你們結婚這幾年，感覺就像過日子，沒有激情。
和秦磊在一起就不一樣了，每次見面都像談戀愛。
"王曉說著說著也有些憤怒："我真的很氣，她享受著你給的安全感，卻在外面尋找刺激。
這不是渣女是什么？"我苦笑一聲："可她選擇了誠實，主動提出離婚，總比一直瞞著強。
""你還替她說話？"王曉瞪大眼睛，"秦羽，你是不是被她洗腦了？""沒有，
我只是想開了。"其實我沒想開，我只是累了。累得不想再去恨任何人，
累得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重新開始。王曉嘆了口氣："對了，我聽說她已經懷孕三個月了，
前兩天去醫院檢查，是個男孩。"男孩。林雅一直想要個兒子，我們結婚五年，
她一直說要等事業穩定了再要孩子。原來她是在等另一個男人。
"她和秦磊打算什么時候結婚？"我問。"下個月，就在你們原來辦婚禮的那個酒店。
"王曉說完就后悔了，"對不起，我不該告訴你這些。""沒關系。"同一個酒店，
甚至可能是同一個婚禮套餐。他們真是會精打細算。喝完咖啡，我走在街上，
漫無目的地晃悠著。經過一家珠寶店時，我停下腳步。櫥窗里展示著各種首飾，
其中有一條鉆石項鏈特別顯眼。那就是林雅一直想要的那條，價值十二萬。
我本來打算在結婚紀念日那天買給她，結果現在什么都不需要了。店員看到我在外面看，
熱情地招呼我進去。"先生，您看中哪一款了？這條鉆石項鏈是我們店的主打產品，
很多顧客都很喜歡。""多少錢？""原價十二萬，現在打折，九萬八。
"我拿出銀行卡："我買了。"店員愣了一下："您確定嗎？不用再考慮考慮？""確定。
"付完款，我拿著精美的包裝盒走出店門。林雅，這是我為你買的最后一件禮物。
不過它永遠不會屬于你了。第5章回到公司，我把項鏈鎖在辦公室的保險柜里。
小張端著文件進來，看到我在發呆。"秦總，這是明天會議要用的資料。""放那吧。
"我指了指桌子。小張把文件放下，猶豫了一下："秦總，我聽說林雅她...又結婚了？
"公司就這么大，什么消息都藏不住。"嗯。""她真的太過分了，
竟然和你弟弟......"小張憤憤不平。"別說了。"我打斷她，"都過去了。
"小張咬咬嘴唇："那你有什么打算嗎？""什么打算？""就是...以后的生活啊，
總不能一直住賓館吧？"確實，我需要重新安排自己的生活。"我想換個環境，
可能會辭職去別的城市。"小張臉色一白："為什么？這里有什么不好的？
""處處都是回憶，我想徹底忘掉過去。""那...那我能跟你一起走嗎？
"小張鼓起勇氣問道。我看著她，這個善良的女孩，如果是以前，我可能會考慮。但是現在，
我對感情已經徹底失去信心。"小張，你很好，但是我現在真的不適合開始新的感情。
"她眼圈紅了："是因為還愛著林雅嗎？"我沉默了很久才開口："不是愛，是不敢再愛了。
"小張擦了擦眼淚："我可以等你，等你什么時候想開了，我就什么時候出現。""別等了，
你值得更好的人。"當天晚上，我開始在網上投簡歷。北京，上海，深圳，廣州，
只要是離這里足夠遠的城市，我都投了。很快就有幾家公司回復，邀請我去面試。
其中一家上海的廣告公司條件最好，薪水比現在高三成，還提供住房補貼。
我立刻回復同意面試。第二天，我向老板提出辭職。"秦羽，你瘋了嗎？"老板瞪大眼睛，
"公司準備提拔你做副總，你這時候辭職？""我想換個環境。
""是因為你弟弟和前妻的事嗎？"老板嘆了口氣，"我早就看出來他們有問題，
但是不好意思提醒你。"連老板都看出來了，只有我像個傻子一樣被蒙在鼓里。
"既然你決定了，我也不勉強。不過有什么困難隨時聯系我，
在這個行業里我還是有些人脈的。""謝謝。"辦完辭職手續，我收拾辦公室的東西。
五年的時間，積累了很多雜物。照片，獎杯，紀念品，每一樣都有故事。
最后我只帶走了那個保險柜，里面有那條鉆石項鏈。小張幫我打包，一直在偷偷抹眼淚。
"真的要走嗎？"她哽咽著問。"嗯。""那...能給我留個聯系方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