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放了藏海,我會立刻收兵回營?!薄暗牵≈灰愀覄硬睾R唤z一毫,一個不留!
”莊之行身披玄鐵甲,肩甲在火光中泛著冷冽的寒光,手里緊緊握著腰間的刀,
對著對面的人喊道。對面久久沒有回應(yīng),久到莊之行想立馬發(fā)號施令踏破對方營地。
可是不行,莊之行憂心他的魯莽,會給他的小先生帶來傷害。因此曾經(jīng)那個一點就著的炮仗,
如今強壓著內(nèi)心的焦慮情緒,死死盯著對面。直到里面熟悉的身影踉蹌出來,
莊之行瞬間跳下馬,朝著來人飛奔過去。“先生?!鼻f之行緊緊摟住藏海的腰,
看著對方身上的傷口,眼底升騰起毀天滅地的火焰?!耙粋€不留。
”隨著咽喉帶出充滿殺氣的話,身后彌漫著廝殺和敵方咒罵的聲音。
莊之行抱著藏??焖匐x開是非之地,找人清理傷口開好藥物后,才感覺整個人松了一口氣。
比自己受傷還難受,渾身上下被緊張的汗水打濕。床榻上躺著的藏海,
少了平日里對自己的嚴(yán)厲,多了絲清冷恬靜,美貌是藏海最不值得一提的東西。
莊之行把藏海的手放到自己臉頰上,帶著珍惜饜足的表情,眼底情緒翻涌??粗焖牟睾#?/p>
莊之行緩緩伸手,從眉心滑至藏海高挑的鼻梁。再緩緩?fù)拢涞芥碳t的嘴唇時,
莊之行手指輕顫,喉間滑動,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眸光變得晦暗不明,
不由得想起與藏海的點點滴滴,嘴角噙著一抹微笑?!跋壬?,選我吧,我絕對不會背叛你。
”1莊之行侯府有兩位公子,莊之行是侯府二公子,母親是妾室還早早去世。
大哥是侯府主母所生,外祖致仕之前是禮部尚書,門生故吏遍布京城和大雍各地。
因此家里很是器重大哥,主母也早早給其安排了后面要走的路。
莊之行在母親去世后也變得很是消沉,小時候的聰明才智被暗暗隱藏下來。每天吊兒郎當(dāng),
是京中有名的浪蕩公子,時不時去庫房偷點東西抵押花酒錢。哪怕長相俊美,
可身上掛著敗家子的名號,因此世家大族的女子從未考慮過他。而小門小戶的女子,
配不上自己的門第,父親和主母也不會接納。莊之行也就不想耽誤好人家的女兒,
因此在大哥的孩子都能打醬油的時候。莊之行還是孤身一人,整日不是流連于枕樓喝酒,
就是去找鶯鶯燕燕的青樓女子?!澳闶呛稳?。”清冷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剛鉆進庫房偷東西的莊之行,被嚇得渾身打了一個哆嗦。身前的寶物被打翻在地,
發(fā)出清脆的叮鈴當(dāng)啷聲音。莊之行做賊心虛,抿著嘴壓住被驚嚇的怒意,轉(zhuǎn)過身后,
被身后的人晃花了眼。只見來人身著一襲深藍色的衣服,衣袂垂落間隱約透出淺藍色的中衣。
烏木發(fā)冠束起鴉羽般的長發(fā),棱角分明的下顎線沒入立領(lǐng)的陰影里,襯得面容冰雕玉琢。
燈下看美人,在燭火的照耀下,來人有著一份遺世獨立的清冷貴氣,
一下子讓莊之行腦袋空白一片。張嘴想說的話被困在咽喉之中,再想開口時,
已經(jīng)想不起要說什么?!澳阍谶@兒干什么?”“見到本公子還不快行禮。
”看到美人微微蹙眉準(zhǔn)備開口,莊之行瞬間回神,來了一個先發(fā)制人斥責(zé)對方?!霸谙虏睾#?/p>
見過二公子?!辈睾Q凵窕秀币凰?,很快收斂眉眼,嘴角掛上微笑恭敬的行禮道。
年少的記憶襲擊著藏海,讓他認(rèn)出眼前的人是誰,也是唯一可能知道自己秘密的人。
“你認(rèn)識我?”莊之行微微蹙眉,面前的人長成這樣,自己不應(yīng)該不認(rèn)識。
難道是新來的幕僚?想來如此美人,竟然整天跟在自家老頭子后面,
莊之行心里有些不得勁兒。“二公子儀表人才,
侯府上下誰人不知....”藏海恭敬的話讓莊之行心中暗爽,
滿腦子都是對面的大美人夸他儀表堂堂,后面說了些什么也就沒聽進去。正準(zhǔn)備提步離開,
誰知才走上兩步,衣兜里的東西就跟舍不得美人一樣,拼命往下掉。莊之行瞬間佇立在原地,
一臉尷尬的回過頭,看到藏海抑制不住的笑臉,耳尖竟然紅透半分。不知道為什么,
看到藏海笑,莊之行心里覺得癢癢的,渾身都在發(fā)癢,嘴角也壓不住笑意,跟著笑出聲。
“我這不是偷,我這是拿?!薄昂罡俏壹遥@些都是我的,我想拿就拿,知道吧?
”莊之行有些羞惱,極力在藏海面前挽尊解釋道?!霸谙陆裢聿⑽匆娺^二公子。
”藏海出色的表現(xiàn)讓莊之行很滿意,撿起一個金葫蘆就塞過去。兩人手指觸碰之間,
莊之行感覺一股灼熱從指尖蔓延到心臟,讓他心臟瑟縮了一下。帶著難以言說的燥熱,
燒得他面紅耳赤,忍不住偏過頭。剛準(zhǔn)備離開的腳又縮回來,
鼓起勇氣一把拉住藏海的手腕離開倉庫。根據(jù)他以往的經(jīng)驗,門口肯定站著要搜藏海身的人,
大美人自己還沒搜過,怎可讓別人來搜。“二公子,我的房間在這邊?!薄熬驮诖藙e過。
”手掌中的熔漿離開,莊之行狂跳的心臟才猛然消停,壓抑著想大口呼吸的沖動,
聽到藏海的話。雖然很不舍,但只能裝作無所謂的樣子,擺手示意對方離開。等對方離開后,
莊之行趴在假山上大喘氣,腦袋差點供氧不足暈過去?!盀槭裁锤杏X好眼熟呢?
”莊之行摸著心口,看著藏海離開的方向喃喃,嘴角噙著一抹微笑,
看著剛才抓著對方手腕的手。2 試探聽說藏海來了枕樓,知道侯府不少腌臜事情的莊之行,
怕藏海受到府中管家的苛責(zé)。讓枕樓老板把人給帶過來,自己也灑了點酒在衣服上,
裝醉在臥榻之中等待著人進來。感受著藏海攙扶起自己,二人的呼吸交錯。
仿佛能聞到一股清雅的花香,并不醉酒的莊之行突然感覺頭暈?zāi)垦F饋怼?/p>
莊之行第一次感覺枕樓還是有點太小,竟然這么快就把自己攙扶到馬車之上,
小廝已經(jīng)在外等候。聽到藏海的離開,莊之行一骨碌的爬起來,透過馬車的窗戶,
盯著藏海離開的背影,心頭有些落寞。翌日,一夜輾轉(zhuǎn)睡不著的莊之行,
早早約見藏海來枕樓會面。透過窗戶,看著藏海從橋上慢慢過來,
莊之行緊張得趕緊脫光衣服跳進浴池,濺起巨大的水浪,打濕了水池周邊。
聽著腳踩在地板的聲音?!斑?、咚、咚、”一下又一下,仿佛踩在莊之行的心臟上面,
讓他的心臟隨著聲音,撲通撲通的響著動著。腳步聲一停,心臟好像也停止了跳動,
讓莊之行猛然回神,微微喘息。豎起的耳朵聽到人已經(jīng)進了房門,
莊之行立馬裝作輕松自在的模樣,趴在池子邊上捏了一顆果子含在嘴里。
豈料這果子酸的掉牙,剛才心中的那點漣漪,被這酸澀的口感沖擊的無影無蹤。
“見過二公子。”藏??粗刂械娜?,心中翻了個白眼,深吸一口氣整理好面部表情,
掛上千篇一律的微笑出聲道。莊之行金尊玉貴的養(yǎng)大,皮膚比女子還要白,
可惜沒怎么鍛煉過,微微有些發(fā)胖的程度。“你怎么才來啊?!薄皝韥韥恚黄饋砼菀慌輪h。
”莊之行故作疲乏打了個哈欠,招呼人的時候。下意識盯著藏海白皙的脖頸,
細(xì)嫩的皮膚讓他喉結(jié)滾動,說話也帶著些許沙啞。手指微顫,仿佛已經(jīng)迫不及待讓藏海入水。
“小人不敢,給公子端茶遞水倒還行。”藏海笑了笑搖頭說道,隨后坐到池子旁邊,
端起茶壺垂眸為莊之行斟茶。池邊被剛才莊之行打濕,因此藏海一坐下,
衣服瞬間浸濕好大一片,緊緊貼在臀側(cè),有著很好看的弧度。莊之行感覺眼睛被燙了一下,
趕忙移開視線?!罢娌粊??這里面可是用了上百種名貴藥材,泡完整個人神清氣爽。
”莊之行偏過頭吃著水果,有些不甘心的再次勸道,得到藏海的再次拒絕,
只得無奈的嘆了口氣,眼底劃過一絲可惜。藏海端起茶杯遞給莊之行,
莊之行接過時還在考慮該怎么與藏海有交集,很快就迎來心之所想之事。
藏海準(zhǔn)備利用莊之行探出自己父親的秘密,專門找人說著莊之行的壞話,
引莊之行主動來到澡池子。這點拙劣的手段,莊之行從小到大不知道見過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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