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的屏幕藍光刺進林悅干澀的瞳孔，她將手機亮度調到最低，
拇指機械地劃過番茄小說書荒廣場的瀑布流。空調外機在二十六層高空嗡嗡震動，
丈夫在隔壁臥室的鼾聲穿過虛掩的門縫，與地鐵末班車的轟鳴混成某種白噪音。
“《隱婚媽媽的閨蜜心事》更新至第十七章”，這條標題突然卡住她下滑的指尖。
封面是杯沿沾著口紅印的香檳杯，倒影里模糊可見兩個相貼的剪影。
她點開時鎖屏顯示02:37，鎖屏壁紙還是去年團建時拍的集體照，她站在第三排最右側，
無名指上的婚戒被修圖師特意調亮了反光。
“程薇在茶水間第三次撞見實習生往總監辦公室送咖啡時，終于看清自己婚姻的保質期。
”開篇第一句就讓林悅的拇指懸在屏幕上方，她下意識摸了摸左手無名指，
那里現在只留著道淺白的戒痕。冷氣從中央空調出風口垂下來，
她拽過搭在椅背上的羊絨披肩，聞到上面殘留的某次商務晚宴的香水味。
文中的程薇正在用公司打印機復印離婚協議，碎紙機卻突然卡住了前任送的情書。
林悅突然聽見自己喉嚨里漏出半聲笑，又迅速被咬碎在齒間。她點開作者主頁，
“蘇然”的ID后面跟著個簡筆畫小船圖標，最新動態是十分鐘前：“這章寫得胃疼，
需要讀者夸夸才能繼續”。書頁底端的評論區已經堆了三百多條留言，
最新一條帶著紅色熱標：“作者是不是在XX互聯網大廠工作？
打印機型號和我們公司一樣”。林悅的拇指在虛擬鍵盤上徘徊了十幾秒，
最終打下一行字：“碎紙機卡住時，程薇該用人力資源部的裁紙刀，
行政部那臺老機器連勞動合同都吞過”。發送鍵按下的瞬間，
床頭柜上的智能鬧鐘跳轉到03:02。她熄滅屏幕，
黑暗里突然清晰聽見客廳魚缸的換氧泵在工作，那些氣泡破裂的聲音像極了上周董事會上，
CEO宣布裁員計劃時此起彼伏的倒吸氣聲。手機在掌心震動起來，通知欄跳出條私信提醒。
林悅條件反射地坐直身體，羊絨披肩從肩頭滑落，空調冷風立刻咬住她后頸。
“你也在科技園上班？
”陌生ID“沉舟”發來的消息附帶著《隱婚媽媽的閨蜜心事》的章節鏈接，
“行政部那臺碎紙機，去年吞過我的轉崗申請”。林悅盯著這行字看了太久，
直到鎖屏上的數字變成03:17。
她回復時發現自己正在咬口腔內側的軟肉：“轉崗至少能申請勞動仲裁，
隱婚被發現的HR只會微笑著給你N+1”。
發完才注意到對方頭像與書荒廣場的“蘇然”是同一艘簡筆畫小船，只是調成了暗藍色。
“程薇的故事還有七章完結。”新消息伴隨著章節更新提示跳出來，
“但真正該被碎紙機吞掉的東西，現在正鎖在我上司的保險柜里”。
林悅感到有什么尖銳的東西劃過胃部，她翻身下床時踢到了充電線，
插頭從插座彈開的脆響驚動了玄關的感應燈。昏黃光線透過門縫在地板上切開銳角，
照亮了她扔在飄窗上的通勤包。包口露出半截文件夾，
露出“星云計劃保密協議”的燙金字體。她走回床邊，
在對話框里慢慢輸入：“如果我是程薇，會先把碎紙機里的情書殘渣塞進上司的咖啡濾紙”。
點擊發送時，窗外正好有輛救護車鳴笛掠過，紅藍閃光在窗簾上投下轉瞬即逝的斑紋。
紅藍閃光在窗簾上投下轉瞬即逝的斑紋時，蘇然正用拇指抹開手機屏幕上凝結的咖啡液。
她盯著后臺暴漲的收藏數據，
突然在最新評論里看見個ID叫"林中月"的讀者寫了篇三千字長評，
把《隱婚媽媽的閨蜜心事》里程薇的心理轉折分析得像份產品需求文檔。
"第七章的咖啡漬伏筆回收得太精準，就像上周技術部泄露的測試代碼。
"蘇然輕聲念出這句評論，舌尖嘗到拿鐵冷卻后的酸澀。
她抓起桌角那沓被咖啡浸透的離婚協議書，沿著水漬邊緣折出銳角，
順手塞進《按摩師這雙手太犯規》的樣書扉頁。電腦突然彈出視頻會議請求，
主編油膩的聲音從音響里鉆出來："蘇老師，
按摩師那本書的番外要加個豪門認親劇情......"蘇然把手機扣在樣書上，
指腹蹭過扉頁燙金的作者名，那里印著"沉舟"兩個字。"豪門戲碼可以加。
"她對著攝像頭調整香奈兒外套的領針，"但得讓按摩師在認親宴上，
用推拿手法卸了親爹的下巴。"主編在屏幕那頭干笑，蘇然瞥見手機又亮起，
是林中月新發的私信："程薇上司保險柜里鎖著的，是上市前清洗創始團隊的錄音吧？
"蘇然突然把離婚協議書折成的書簽又抽出來，咖啡漬在紙面洇開成地圖輪廓。
她敲鍵盤的力度讓筆記本都在震動："你比我們法務部還懂怎么弄死一家公司。
"發送完才意識到自己用了工作賬號，連忙補了句："抱歉發錯，這是要發給催稿的編輯。
""理解。"林中月回復快得像自動回復，"我上司也常把罵甲方的消息發到公司大群。
"蘇然看著這句話，
摩師》樣書摔在主編還沒關的視頻窗口前："番外我寫按摩師用熱石燙爛了客戶的真絲襯衫，
正好呼應您上次說封面要加大尺度。"主編的假笑凝固在屏幕上，蘇然已經掐斷了連線。
她翻開《按摩師》的第五章，把離婚協議書的邊角卡在描寫精油香氣的段落間，
手機突然連續震動。林中月發來張辦公室照片："我們行政部的碎紙機，
今天吞了財務總監的報銷單。"蘇然放大照片背景里模糊的打印機型號，
和自己上周在出版社銷毀合同時用的是同款。她扯松珍珠項鏈打字："程薇要是你同事，
會發現碎紙機吞單子的頻率和董事長養的小三數量成正比。"發完立刻撤回了，
換成句正經討論："你書評里提到的敘事節奏問題，
其實是因為......""因為審核要求刪了三千字車戲？
"林中月接話的速度讓蘇然嗆了口咖啡，"我們做用戶增長時也常被合規部砍掉核心功能。
"蘇然擦著濺到樣書上的咖啡漬，突然發現林中月頭像角落里有星云計劃的LOGO，
和她今天要處理的保密文件上一模一樣。空調出風口突然落下滴水，
正砸在離婚協議書的簽名處。蘇然用指甲刮著紙張被浸軟的邊緣："你們公司打印機，
是不是也總在裁員前夜故障？
"這次對方停頓了兩分鐘才回復："上周卡紙時吐出了未發布的財報，比碎紙機誠實多了。
"蘇然把這句話截屏保存時，電腦彈出新郵件提示。社長轉發來某位大佬的修改意見，
要求《按摩師》增加"正能量結局"。她盯著郵件里"建議主角皈依佛門"的荒唐要求，
突然給林中月發了段《沉淵》的未公開章節："真正的碎紙機在三十六樓，
吞掉的是整個創作部的脊椎骨。"手機很快亮起："三十六樓東南角那間？
我們CEO辦公室也在同位置。"蘇然看著這行字，突然把《按摩師》樣書塞進碎紙機。
機器發出卡殼的呻吟時，她拍下視頻發給林中月："聽，像不像你上周說的，
董事們看到虧損報表時的抽氣聲？"蘇然看著屏幕上林悅發來的碎紙機視頻，
指尖懸在鍵盤上方遲遲未落。空調水滴在樣書扉頁的"沉舟"筆名上，
暈開成小小的深色圓斑。她突然把筆記本合到只剩條縫，
從縫隙里看見自己映在屏幕上的眼睛，
和《沉淵》里描寫過的"將碎未碎的玻璃珠"一模一樣。"你們公司打印機吐財報的時候，
"林悅的消息突然跳出來，"是不是也像《沉淵》里寫的那樣，紙張邊緣帶著燒焦的痕跡？
"蘇然猛地合緊電腦，咖啡杯沿的口紅印蹭在了手背。她點開自己作者后臺的三本書數據，
《隱婚媽媽》的收藏數正巧卡在519，離520還差最后一位讀者。
"你知道為什么我的書總在520停住嗎？
"蘇然把離婚協議書折成的書簽塞進《按摩師》樣書里，"每次到這個數，
后臺就會多出個0.1分的差評。"林悅發來張截圖，是她剛給《沉淵》打的9.1分長評，
末尾寫著"減分項是主角太像我們被迫寫雞湯的同事"。蘇然突然笑出聲，
香奈兒外套的領針在屏幕反光里晃出細碎光斑。
她截下《隱婚媽媽》519收藏的頁面："差0.1分就能進番茄的精品庫，
但總有人在我馬上達標時，用新號刷低分。
"林悅的回復快得讓她想起自己編校時瘋狂敲退格鍵的樣子："等著。"三分鐘后，
《隱婚媽媽》的收藏數突然跳到520，評分從9.1變成9.2。蘇然刷新了七次頁面，
發現多了個叫"碎紙機同好"的新號收藏。
林悅發來張照片：她辦公桌上三臺手機同時亮著番茄小說的界面，
每部都停在《沉淵》的付費頁面。"你注冊了多少小號？"蘇然用指甲刮著樣書燙金標題，
刮下些金粉沾在指尖。林悅發來個Excel表格截圖，列表里整齊排列著二十個賬號ID，
備注欄寫著"第3批待養號"。最后一行用紅色標著："等《沉淵》更新到36章，
這批號剛好夠把評分頂到9.5。"蘇然把離婚協議書的邊角按在表格截圖上，
咖啡漬恰好蓋住"36章"這個數字。
她慢慢打字："36章寫的是主角發現所有差評都來自同一個IP段。"發送前又刪掉，
換成："你比我的運營編輯還會算數據。"林悅回復了個系統自帶的微笑表情，
后面跟著："我們用戶增長部管這個叫'對抗性養號'。"空調又落下滴水，
這次正砸在蘇然手背的咖啡漬上。
她看著《按摩師》樣書里被浸濕的"正能量結局"修改意見，
突然問："要是你的小號都被封了怎么辦？"林悅發來段手機錄屏，
畫面里她正用公司打印機批量印制賬號密碼，紙張邊緣果然帶著焦痕。
"行政部碎紙機今天修好了，"林悅的消息緊接著傳來，
"但我發現人力資源部的裁紙刀更適合分切賬號清單。"蘇然把樣書摔在打印機上，
看著《隱婚媽媽》的評分又跳了0.1。她咬住珍珠項鏈的搭扣："你注冊小號的速度，
比我被刪文的時速還快。"林悅發來張實時數據監控圖，
曲線在520收藏處有個明顯的斷點。她在圖上標了個紅圈："看這個波動規律，
差評賬號都是每周四下午三點集中出現。"蘇然突然把電腦轉向窗外，
讓陽光直射在屏幕上："周四下午三點，是我們社長固定向大佬匯報數據的時間。
""需要我把養號計劃調整到周四四點嗎？"林悅的消息伴隨著打印機啟動聲的錄音，
"剛好卡在他們差評生效后的申訴期。"蘇然扯松領針，在對話框里打了又刪，
最后發去《沉淵》第36章的草稿片段："主角發現那些差評賬號，
用的都是她被出版社刪除的段落當ID。
"蘇然盯著《沉淵》第36章草稿里那句"差評賬號用的都是被刪段落當ID"，
指尖懸在鍵盤上方微微發抖。電腦突然彈出視頻會議請求，
系統備注顯示"番茄小說異常賬號核查"，她下意識整理香奈兒外套的領針，
卻在點擊接通的瞬間僵住了手指。屏幕里穿真絲睡袍的女人正把濕發撥到肩后，
鎖骨處的水珠滾進領口，林悅擦頭發的動作在看到蘇然時突然定格。
"原來沉舟老師還兼職番茄小說的內容審核？"她松開毛巾，
真絲布料滑落時露出左肩的星云計劃紋身貼，"我以為是機器人查到我養號。
"蘇然把離婚協議書折成的書簽捏出了褶皺，視頻窗口角落映出自己桌上《按摩師》的樣書。
"你們用戶增長部上班都穿這樣？"她故意用鋼筆敲了敲樣書封面，
"還是說在復刻《隱婚媽媽》里浴室偶遇上司的橋段？"林悅的指尖劃過平板電腦，
調出二十個小號的登錄記錄，"SPA會所的WiFi比公司VPN穩定，適合批量操作。
"空調水滴在林悅剛打印的賬號清單上，暈開了墨跡里的"沉淵36章"字樣。
蘇然看著她把清單折成紙飛機，突然想起上周在SPA會所聞到過的苦橙香水，
"你上次說行政部碎紙機修好了，沒提還順走了人力資源部的裁紙刀。
"林悅讓紙飛機掠過鏡頭，機翼上赫然印著《按摩師》被刪改的段落。
"社長每周四匯報前會先做數據清洗。"蘇然用鋼筆尾端挑開《沉淵》的草稿文檔，
"你養的小號ID太整齊，像極了我們被批量下架的舊書編號。
"林悅從睡袍口袋摸出裁成細條的紙片，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番茄小說的驗證碼，
"所以您親自來封號？"打印機突然吐出張紙，蘇然抓起來對著鏡頭晃了晃，
正是林悅剛發過的賬號監控圖。"你們公司打印機連視頻會議內容都能復印？
"林悅的睡袍腰帶松開了些，她沒去系，反而湊近鏡頭，
"看來比我們碎紙機吞財報時更智能。"蘇然注意到她鎖骨下方有未擦凈的印泥痕跡，
和星云計劃文件上的騎縫章顏色相同。"差評賬號的IP段在朝陽公園附近。
"蘇然翻開《按摩師》樣書，把社長修改意見那頁折角，"和你上周團建定位只隔兩條街。
"林悅突然從鏡頭外拎出個碎紙機模型，按下開關時里面飄出彩帶，"巧了，
今天周年慶行政部發的紀念品。"蘇然看著她把紙飛機塞進模型入口，
碎紙聲像極了《沉淵》里描寫過的"脊椎骨被碾碎時的響動"。視頻窗口突然彈出系統警告，
提示檢測到多設備登錄。林悅把平板轉向身后，露出正在批量登錄小號的電腦群，
"您要封的話，建議優先處理正在給《按摩師》刷好評的這組。
"蘇然發現其中一臺顯示器正開著《沉淵》的付費頁面，
章節評論區有行新留言："主角該用碎紙機碳粉給反派泡茶"。"社長看完上周數據，
要求《按摩師》增加佛教元素。"蘇然把鋼筆尖戳進離婚協議書的咖啡漬里，
"你猜他下次會不會讓我寫碎紙機成精？"林悅突然扯開睡袍領口，
露出里面印著"星云計劃保密協議"字樣的T恤，
"我們CEO上周真讓技術部做了智能碎紙機路演。
"空調水終于浸透了《沉淵》草稿里的關鍵段落，
蘇然用沾濕的指尖在鏡頭前寫下"36章"。林悅突然舉起平板，
屏幕上是她剛抓取的番茄小說后臺數據，"差評賬號的注冊時間，
全在您被叫去社長辦公室后的十分鐘內。"蘇然看著那組整齊的時間戳，
想起每次匯報時社長保險柜的電子鎖聲響。"你養的小號今天別動。
"蘇然把樣書扉頁的燙金標題刮得更花，"等他們三點刷完差評，四點準時用新章節覆蓋。
"林悅從碎紙機模型里掏出把裁紙刀，刀柄刻著人力資源部的編號，
"需要我教您怎么讓差評看起來像系統bug嗎？"打印機突然瘋狂吐紙，
蘇然抓起來發現是《按摩師》被刪改的全文。林悅在視頻那頭用裁紙刀把紙張切成細條，
"我們技術部最近在研究，怎么讓碎紙機吐出來的紙屑自動拼成原稿。
"蘇然看著她把紙屑撒向鏡頭，碎紙在屏幕上組成"沉舟"兩個字時，
社長辦公室的內線電話突然響了。社長辦公室的內線電話突然響了，
蘇然把《按摩師》樣書摔在打印機上，紙頁紛飛間看見林悅用裁紙刀挑開睡袍系帶。
真絲布料滑落時露出她腰側的星云計劃紋身貼，墨跡未干處還粘著碎紙屑。
"賭你三章內淪陷。"林悅將平板轉向鏡頭，
上面是蘇然新書《京圈囚徒》的權謀線批注文檔，每段空白處標滿紅色批注，
"第二章的版權交易條款漏洞，比我們法務部擬的保密協議還多三個坑。
"蘇然用鋼筆尾端刮開離婚協議書的咖啡漬，在社長電話第三次響起時按下靜音鍵。
"你批注的漏洞是故意留的。"她翻開《京圈囚徒》樣書第七章，指著描寫古董拍賣的段落，
"真正陷阱在讀者以為看穿的條款里，埋著現實里某位大佬的洗錢路徑。
"林悅的裁紙刀突然停在平板邊緣，刀尖壓著批注文檔里"虛假流量"四個字。
"所以第三章女主故意在簽約宴上打翻紅酒，"她劃開睡袍口袋，
抖出張沾著紅酒漬的星云計劃廢稿，"是為了掩蓋合同附錄的頁碼錯亂？
"空調水正滴在蘇然手背的鋼筆痕上，暈開了剛寫下的"36章"字樣。
她突然把《京圈囚徒》的電子稿發到林悅郵箱，文檔末尾多了個未發布的密室章節。
"你漏批了最關鍵的伏筆。"她看著林悅指尖在平板上快速滑動，"女主戴的珍珠項鏈，
和社長夫人上周慈善拍賣會上那條同款。"林悅突然扯松睡袍領口，
鎖骨下方的星云計劃騎縫章擦紅了皮膚。"項鏈內扣藏著U盤？
"她放大文檔里描寫珠寶的段落，
"但真正密鑰在碎紙機吐出來的紙屑溫度上——你們社長辦公室那臺，
工作時散熱口溫度永遠比正常值高5度。"打印機突然吐出張紙，
蘇然抓起來對著鏡頭晃了晃，正是《京圈囚徒》里被社長要求刪除的"佛教元素"章節。
"三點差評要來了。"她看著林悅同步刷新番茄小說后臺，
二十個小號同時彈出登錄異常警告，"現在看密室章節第17段。"林悅的平板突然黑屏，
重啟后跳轉到段陌生劇情。病嬌女主正用裁紙刀撬開保險柜，
而柜中文件上赫然印著讀者ID"林中月"的水印。"你把我寫進番外？
"她指尖劃過屏幕里描寫碎紙機的段落，發現溫度數據與上周監控的社長辦公室完全吻合。
蘇然把社長電話轉成外放，油膩的嗓音混著打印機噪音傳來："蘇老師，
大佬說密室劇情要加個菩薩顯靈橋段......"她將鋼筆尖戳進離婚協議書的簽名處，
"顯靈可以，但菩薩會捏碎反派頸椎骨，就像碎紙機處理星云計劃的廢稿那樣。
"林悅突然用裁紙刀劃開平板保護膜，底下露出張《京圈囚徒》的章節地圖。"賭贏了。
"她點開被蘇然加密的段落，女主正把紅酒潑在項鏈U盤上，"三章內淪陷的不是我，
是第三章里假裝喝醉的版權總監。"碎紙機模型突然吐出彩帶，
林悅抓起來拼成"520收藏"的形狀。蘇然看著社長電話第四次亮起，
將《按摩師》樣書塞進打印機。"現在更新萬字番外。
"她敲鍵盤的力度讓視頻窗口都在震動，"主角會發現所有菩薩像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