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戀十年,婚禮當天女友卻當場剃度出家。我苦苦祈求,所有的親朋好友都落座其下,
看著她的頭發被一縷縷剃下。白色婚紗上新娘的字眼也越發的刺眼。“這是我們的婚禮!
你為什么要選在這個時候剃度?”“你知道這個婚禮我期待了十年嗎?
”傅悅冷眼看著我的崩潰,只字不語。一直到剃度結束,她緩緩起身換上僧服,
跟著住持從婚禮現場緩緩離開。“傅悅!”聽見我的聲音后,她轉過頭看著我,
“這就是你機關算盡最后能得到的。”“是你活該。”“我會為了阿恒修行五年,
你能等得起就等,等不起找別的女人我也無所謂。”在她決絕的離開那一刻,
獨身帶著我長大的媽媽心臟病發當場暈厥…………“媽!”我丟下了一切沖下了臺。
而此時婚禮現場突發大火,警報器開始不斷的響動,天花板的自動滅火設備開始噴水。
親友們慌亂的逃跑,從我和媽媽的身上踐踏而過。
而起火點就是我精心準備的記錄了我和傅悅十年的影像廳。里面所有都是我一點點準備的。
包括這些年我們互相送給對方的禮物,都被大火包裹著,漸漸消失在眼前。
傅悅沒有因為大火回頭。更沒有因為我的哀嚎聲心疼。
她的助手從起火點匆忙離開的時候還狠狠的踩了我一腳。“真是晦氣!”他念叨著。
我拽住了他的褲腿。“送我媽媽去醫院,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我媽已經漸漸的沒有了氣息,整個人甚至開始發冷。
我很小的時候親生父親就因為意外事故離世,是我媽親手把我帶大。
這場婚禮更是媽媽全程陪著我一點點籌辦的。她穿了自己精心準備的旗袍,
戴著我送她的昂貴首飾期待著她的心肝寶貝迎娶自己最愛的人。可是我和她都沒想到,
傅悅會選在婚禮當天剃度出家。當那群僧侶不由分說的走進禮堂,從我和媽媽之中穿過時,
我都沒有想過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我只覺得奇怪。可當傅悅跪地,僧侶為她剃度,
全場嘩然的時候。我愣住了。媽媽更是氣得渾身顫抖。她的手全是汗,
卻還在這個時候安慰我。“沒事,也許只是她信佛,有一個儀式,她都答應了嫁給你了,
傅家也算是名門,不會做這種惡心人的事情的。”我媽一向都是女強人的形象,
這個時候也像是一座大山一樣擋在了我的面前。她冷面看著那些嘲諷我的人,
堵住了那些人的嘴。卻沒想到她看重的兒媳真的要在婚禮現場剃度,
不管不顧的將一頭黑發刮掉。手里還捧著阿恒的照片,在剃度的時候不斷的念著往生經文,
為她愛了一刻的阿恒祈福。她在婚禮現場,說要為了阿恒吃齋念佛,為了阿恒剃度出家。
穿著我親手設計的婚紗,戴著那個新娘的紅色胸標,為別的男人剃度祈福。
把我的媽媽氣到心臟病發,還不夠。還讓助手放火燒掉了這場婚禮。我心里的怨氣大到不行。
可是現在現場一片混亂,我不能沒有媽媽,我只能放下身段求那個助理帶我媽媽出火場。
助理笑著伸出手,“五百萬!”“好!好!我給你!”“我都給你!
”我把我的手機交給了他,說了我的密碼告訴他只要我媽能活,五百萬可以拿到。
他一把搶走了我的手機,很是不耐煩的帶著我媽沖出了火場。就在他沖出去的那一刻,
大火蔓延開來,猛烈的沖向了我。我眼看著我的西服被大火覆蓋,
地面上傅悅剛剛剃度留下的頭發顯然成為了助燃物,讓大火更加的肆無忌憚。
我為自己籌備了五年的一切,被大火覆蓋。快速的侵蝕了我的全身。我痛苦的嘶吼著,
可是卻沒辦法逃脫。西服和地毯的黑發裹在一起,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我的頭發也被燒焦,
讓人難聞的味道緩慢的起來,婚禮現場所有的東西都被紅色烈火覆蓋。
十年的愛戀似乎也被大火燒的干干凈凈。此時我看見火光之中有人沖了進來。
我伸手喊了一句有人之后就暈倒在地沒有了任何的知覺。只感覺有人扛著我離開了。
等我再一次蘇醒,白色的天花板上有幾滴血跡,周圍都是不斷喊著痛嗚咽的人。
我費力睜開了眼。我的醫生低頭看了我一眼。“感覺怎么樣?”她的聲音有些清冷,
有些熟悉,我奮力的想要看清人臉。她卻以為我沒有恢復好,又問了一遍,“是說不了話,
還是?”“有點痛,其他都好。”這個時候她才點點頭,記錄了一些東西轉身離開。“醫生!
”我喊住了她。她站在病房門口看著我。“那個我想要問一下醫院有一個叫陳蘇華的患者嗎?
”很明顯,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眼睛怔住了片刻,
隨后用著有些慌亂的口吻說道:“不知道,我只管燒傷科。”就直接走了。我媽媽怎么了?
我有些擔心,稍微恢復了一點之后,就開始找到查我媽媽在哪個醫院。
將我住院的消息通知了我的合作伙伴,和我的助手,
他們很快就來了醫院一起幫我查我媽媽現在的位置。而這個時候,
助手接到了一個我的手機撥打過來的電話。我連忙說道:“是那個傅悅的助手!
”我接通電話的那一瞬間,卻聽見的是傅悅的聲音。“你媽媽在我這里,
地址一會兒就發給你。”“好!”掛斷電話的那一刻,我還沒又想到之后會發生什么,
只覺得有媽媽的消息就好。我身上還有一些沒有好的燒傷,整體并不算情況好的那一種。
醫生并不同意我出院。我拉著醫生的手,“我想要去見我媽媽,我只要確認她還活著,
我就回來,不會耽誤很長時間的。”醫生一邊記著什么,一邊抬頭看著我,
卻只是冷笑的說了一句,“你也不是第一次騙我了,算了,這一次也相信你一回。
”此時我看見了她胸前的工作牌。“江琴?”“喲,大少爺還記得我呀!
”她的口吻里帶著陰陽怪氣,但是我沒心情理會,拿到了她開的證明,
就連忙坐車去了那個地址。可我一到地方,就發現事情不對。這是傅家的私人醫院,
平時只負責給傅家的人看診,從不對外開放。就連我跟傅悅在一起這么久都沒有來過這里。
而且醫院后面是傅家蓋的一座寺廟,
這里放著的是阿恒的尸體……我站在外面還沒來得及聯系傅悅,就被她的人推攘著進去了。
醫院里面就只有幾個人,ICU里住著的人我很熟悉。是我媽!她被燒的面目全非,
插著呼吸機,渾身都是管子。旁邊站著的醫生不停的嘆氣,看樣子就知道情況并不樂觀。
“陳之丞!”是傅悅的聲音。我回頭的一瞬間,就被她的人擊打了膝蓋處,直接跪在了地上。
而傅悅指著我正對的那個位置……是放置阿恒的地方。被打掃的很干凈,
上面還放著阿恒喜歡吃的糕點,香火也很旺盛。傅悅看著我,那雙眼里是冷漠,
是能夠把人一點點劃開的冷漠。自從阿恒自盡之后,就一直都是這樣。
而所有人都認為是我逼死的阿恒,包括傅悅。她清冷的口吻,緩緩開口說道:“磕著頭,
走過去,跟阿恒懺悔,我就同意你帶走你媽媽出去治療。”“傅悅!”“你要是還拖延的話,
我現在就可以讓醫生停掉呼吸機,你媽一個人照顧你二十多年,
你就要眼睜睜看著她死是不是?”傅悅很明白我和我媽之間的情感。
更明白我會為了我媽放下一切。我忍著身上的傷口不斷化膿,撕裂開來的疼痛跪下。
一直磕著走到了那個供臺。阿恒的冰棺就在后面,導致整個屋子很冷很冷。“對不起,阿恒!
”砰的一聲。磕下去的時候我覺得我的頭都在恍惚。可是傅悅卻只是一句,“不夠誠懇。
”我咬著牙又說了一句,“對不起!阿恒!”又是重重的一聲敲打下去,
這一下我的頭直接破皮。鮮血印在了石板上。傅悅看了一眼,“一般!
”我的眼淚沒有控制住,一滴滴的砸在地上,幾乎是用了全力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上,喊著,
“阿恒對不起!”傅悅卻只是笑了笑,對著我說道:“你根本不覺得你有錯,
就算是磕死在這,又怎樣?”可阿恒的死跟我無關,我有什么錯。我低著頭忍著頭,
不敢多說一句。她卻轉身離開,關上了這個屋子的門。“既然你認識不到自己的錯,
干脆就在這里陪著阿恒,一直到你知道你自己錯在哪里,再說!
”砰的一聲大門被關上的那一剎那,寒風襲來。我哭喊著,“傅悅,救救我媽,救救她!
”傅悅沒有回復我。回復我的只有一陣陣陰森的氣息。香火飄蕩,
冰棺里的阿恒抱著一個手辦,這是我的。就是因為他死的時候抱著這個娃娃,
所有人都覺得跟我有關。我靜靜的這么看著,冷的蜷縮在一起。
慢慢的我居然出現在了婚禮現場,還是我設計的那樣,傅悅穿著婚紗嫁給了我,
這一次她沒有再出家,我媽媽也沒有心臟病發。我好開心呀!我伸出手,
“這一切都是真的嗎?”“我不是被關在阿恒的冰棺房間嗎?
”而此時卻聽見一聲巨大的嘶吼。“陳之丞!”我被人從婚禮現場搶走了,
那個人的臉好模糊……而我再一次蘇醒,人就已經在ICU了嚴重失溫導致的休克,
引發了渾身器官的衰竭。尤其是大腦因為缺氧時間過長,
導致我足足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才蘇醒過來。蘇醒的那一刻,大家給我做了一系列的檢查。
“還好,還好,這江醫生還是聰明,見到患者沒回來還能找到人。”“對,
這半個月天天都來ICU一看就是半天,上班都恍恍惚惚的!“終于醒來了,
半個月人要是再不醒來,基本就沒有用了。”我聽著嘴巴里喝著護士拿來的營養液。
手上被護士試探著打進了一針。就在這個時候一頭灰白頭發的江琴走了進來。“他醒來了?
”“對醒來了,第一時間就叫人通知你了,你這下放心了吧!”江琴走過來看著我,
對著說話的醫生點了點頭。“辛苦你們了,等他徹底好了,我讓他請你們吃飯。
”說完之后大家都很識相的走了,就只有我跟她在病房里。她沒說什么,
只是幫我按住了被子,然后倒了水。坐在我的病床旁,小聲的說道:“我報警了,
你媽媽被救出來了,現在在中心醫院重癥監護,我師兄幫忙看著的不會有事。
”“傅悅助手把一切都自己承擔了,傅悅屁事沒有,還在修行。”“那個叫阿恒的下葬了。
”下葬?我有些不敢相信,傅悅居然會舍得阿恒下葬。她因為不舍得阿恒被烈火燒,
甚至不愿意火化,也不愿意直接下葬被蟲子撕咬。這是怎么同意的……“你……”“還好嗎?
”她說了一大堆之后問了這么一句。我點頭。我還好。可能因為太痛了,
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先悲痛哪一件事情,導致我沒有太過傷心。而這個時候江琴點點頭,
對著我說道:“你怎么不看著我說話,還是不想要見我。”我搖頭。
只是我們之間實在是太尷尬。她當年是我媽資助的大學生,家里很貧困,
基本寒暑假都在我家的公司兼職,也住在我家。她很有分寸,我們基本沒有見過幾面。
是因為我當時高考二戰失利,我媽逼于無奈讓她給我補課。漸漸的我們就在一起了。
而我的高考也取得了很好的成績。我本以為可以用這個成績換來一個跟江琴在一起的機會。
可是沒想到我媽早就發現了,她讓我自己選擇,我當然會選擇我媽,
所以一條短信就跟江琴分手了。后續就是跟媽媽安排的傅氏繼承人傅悅接觸,完成聯姻。
而到現在傅氏對我和我媽經歷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的回應。也許他們真的不覺得我們很重要,
畢竟我媽已經被董事會架空了,陳家經營的項目很有可能被叔叔們搶走。
想到這里我說了一句對不起。江琴卻只是說了,“我沒在乎,我知道我們有差距,你拒絕我,
我沒怪你。”說著她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來了我的手機。“當時警察從傅悅的助手手里拿到的,
你昏迷的時間就一直放在我這里,一直有人發消息,但是我沒看。”我疑惑著接過手機。
居然是阿恒的消息!甚至還有今天發來的。所有的消息全都來自于阿恒。
我雖然知道他的死跟我無關,可是現在收到一個死人的消息,我依舊覺得嚇人,
始終不敢點開。手都在顫抖。怎么會收到他的消息,微信有定時發送嗎?我雖然在網上看過,
但是因為我自己沒有用過,我不敢瞎想。江琴看見我的樣子有些疑惑的說道:“怎么了?
”“是不是傅悅又在威脅你,你也是這么大年紀了你不知道報警嗎?來給我!
”她一把就搶走了我的手機。然后把手機對準我的臉,面部解鎖之后,
消息還是不斷的彈出來。她看著上面可愛的頭像無語的說道:“傅悅這么一個信佛的人,
居然用星之卡比做頭像,怪嚇人的,你喜歡這樣的了現在?”“這種反差變態嗎?
”我沒忍住。這算是我最近苦命生活里最搞笑的一句話了。但是那個不是傅悅的頭像。
傅悅的頭像是一個佛珠。江琴打開了聊天框。“醫院的網真的很差,這些視頻都模糊的要命,
加載半天都打不開!”視頻?我伸著頭也想要去看,可是這個地方的網實在是差,
就看見進度條一直在加載。但是就是打不開。過了十分鐘左右才算是打開了那個視頻。
一開始我和江琴不知道這個視頻里面是什么,所以聲音開的很大。結果一打開,
我們就在病房內社死了一把。這個聲音!我連忙關掉了聲音。
江琴的幾個同事正好進來看見之后笑著走了出去。我連忙拿走我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