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想過,人生最清醒的那一刻,是死在車輪下的瞬間。那天夜里,我一腳油門踩到底,
沿著濱江路狂飆,只為去捉奸——捉那個剛剛把我綠得發(fā)光的女朋友林婉兒。
她跟我說她臨時有事,不能來吃晚飯。我信了,還特地把海鮮粥保溫好。
可就在我準備出門時,哥們給我發(fā)來一條微信:“江言,你戴綠帽了,
快來帝景酒店1309。”我血往上沖,根本顧不上多想,拐了兩個急彎,
結果在濱江紅燈前一個漂移沒踩住剎車,直接撞上了疾馳而來的貨車。 “砰——!
”我感覺身體被狠狠地甩了出去,一瞬間天旋地轉。然后是劇痛、冰冷,
還有徹骨的憤怒與不甘。林婉兒,老子是瞎了眼才信你那副柔弱楚楚的假模樣。
你劈腿我爹這種事都干得出來,真是畜生都不如。但我來不及咒罵出口,一切就歸于黑暗。
……再次睜開眼,我以為自己是在地獄。不對,這不是地獄。
是我那熟悉又恨得牙癢癢的出租屋。四面發(fā)黃的墻皮,破舊的電腦桌上堆滿了泡面盒,
熟悉得仿佛昨天才睡在這里。但我記得清清楚楚,這地方我早在三年前就搬走了。
我的呼吸一窒,猛地掀開手機一看。【2022年3月17日,星期四】我整個人呆住了。
這是……我死前的三年?我大口喘氣,手指微微發(fā)抖地翻開通訊錄,
最上方就是林婉兒的名字。“婉兒”呵,狗都不配。我猛然坐起身,摸了摸自己的頭,
沒有鮮血,沒有骨裂。手機也完好如初。 我不是做夢。我重生了。上一世,我活得窩囊,
死得憋屈。明明我才是林婉兒最早的男朋友,她說我上進,她說她會陪我一起吃苦,結果呢?
她一邊花我的錢,一邊和我爸睡得不亦樂乎。而我爸——江澤霖,那位圈內(nèi)出了名的老狐貍,
一邊對我說“要成熟穩(wěn)重”,一邊在背后給我下絆子,把我死死地踩在腳底。他們兩個,
一個是我愛的女人,一個是我的親生父親。呵呵。這輩子,你們誰都別想再玩我!
我腦中像是有無數(shù)畫面閃過,每一條都和上輩子經(jīng)歷過的一樣。
時候跳水、江家什么時候分權、林婉兒什么時候對我翻臉……我掌握了未來三年的全部走勢。
這是上天給我重來的機會。我冷笑著,刪了林婉兒的備注,把她名字改成:“狗東西”。
剛改完,信息就來了。【婉兒:親愛的,我在奶茶店哦,要給你帶杯你喜歡的抹茶奶蓋嗎?
】我手指懸空半天,最終笑著打字:【你在哪家店?我來找你。】你不是演戲嗎?
那我就陪你演一出好戲。我趕到奶茶店的時候,林婉兒正穿著一件淡粉色針織衫,
站在落地窗前打電話,微笑著和別人說話,語氣柔得能滴出水。她看到我來了,
立刻掛了電話,迎上來勾住我胳膊。“你怎么這么快?
是不是很想我呀~”我以前就吃她這套,哪怕她眼神飄忽我都以為是害羞。現(xiàn)在我知道,
她不是害羞,是心虛——她已經(jīng)和我爸勾搭上了,這時候正是你儂我儂的熱戀期。
我故作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心里卻在想:要不要提前點時間讓你變寡婦?我們坐下后,
她開始裝乖。“江言,我聽說你最近寫了篇小說,好厲害呢!平臺給你簽約了嗎?
我也想幫你宣傳一下,咱們一起努力嘛~”她笑得像個純良無害的小白兔。可我知道,
她上輩子就是在這段時間給我出了個大主意:“你去找你爸幫忙,他那么有錢,
說不定愿意投你。”然后呢?我傻乎乎真去找了,被我爸狠狠罵了一頓。可幾個月后,
我發(fā)現(xiàn)那部我寫的小說,被林婉兒掛名投稿,連同人設細節(jié)都一模一樣——版權歸她,
她還拿了獎金。她踩著我,火了。我死活維權,她笑著說:“你不是說什么都愿意給我的嗎?
”真特么惡心。我看著眼前笑靨如花的她,忽然笑出聲來:“婉兒,我爸最近也單著,
要不要我介紹你倆認識認識?”她的笑容瞬間僵住。“啊?”“我爸這人吧,挺有錢,
嘴也甜,就是年紀大點。你肯定喜歡。”她的手一下從我胳膊上抽回去。
“你……你說什么傻話呢?”我瞇了瞇眼,心里已經(jīng)確定,她也重生了。
否則她不可能反應這么快。我咬住吸管,假裝若無其事地問:“你怎么了?臉色這么差。
”林婉兒輕咳一聲,恢復嬌滴滴的語氣:“可能是有點著涼了。江言,你別亂開玩笑啦,
你爸爸我可沒見過呢……”我低頭一笑。你是沒“見”過呢,還是“睡”過?
我很期待你接下來那場驚喜登場——因為我記得很清楚,三天后,
我爸江澤霖就會宣布他再婚了。而新婚妻子,正是眼前這個,滿臉無害笑意的“女朋友”。
呵。我的女朋友,成了我后媽。你說狗血不狗血?我現(xiàn)在只想坐等林婉兒,
到底怎么解釋這段“倫理關系”。回到出租屋,我窩進沙發(fā),打開電視機,
屏幕里正好在播新聞:【本市商業(yè)巨鱷江澤霖即將再婚,對象疑似年輕女子,
身份尚未公開……】我看著那張被打了馬賽克的照片,嘴角勾起一抹諷刺。林婉兒,
你不是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嗎?那我就親手砍了你這棵樹,看你還怎么飛。
02我重新醒來的第二天,陽光透進破舊的窗簾縫,刺得我眼睛發(fā)疼。可我心里卻很清楚,
這是老天給我重新活一次的機會。這個世界的一切和三年前一模一樣,
就連陽光都透著熟悉的諷刺感。昨天見完林婉兒之后,我整晚都沒睡,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盤算。上輩子我是怎么死的?是她一句“快來救我”,我憤怒地沖出門,
被貨車撞得血肉模糊;而她呢,哭了一會兒,第二天就穿著黑裙子嫁給了我爸,
笑得像朵盛開的蓮花。我不怕狗,但我怕狗穿了人皮說愛我。既然這輩子我活過來了,
那我絕不會再做那個被踩進泥地里的可憐蟲。不過,光靠憤怒是沒用的。我要的,
是徹底碾壓,是讓她親口求我放過她,卻換來我一句:“你配嗎?”但在那之前,
我得先找回點本事。我記得三年前我還在寫網(wǎng)文,混得不溫不火。
那時候我有個風格獨特的腦洞,寫了一本融合科技懸疑與復仇設定的新書,
只寫了五萬字就被平臺編輯發(fā)現(xiàn)了苗頭,推薦進了重點培育計劃。可惜,
那時林婉兒一哭二鬧三上吊地勸我放棄:“江言你別再寫這種東西了好嗎?沒出息!
你應該去實習找工作,我已經(jīng)夠丟臉了……”我傻了吧唧地把文件全刪了。現(xiàn)在想想,
真特么欠踹。我翻出舊筆記本電腦,硬盤里居然還保存著一份那本小說的草稿。
我看著熟悉的文字,眼眶竟有點熱——那是我最接近夢想的一段時間。我點開文檔,
手指在鍵盤上跳躍,像機器一樣高效。腦海里清晰地浮現(xiàn)出讀者反饋、平臺風向,
還有接下來哪一天編輯會主動來談簽約。我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走,我已經(jīng)走過一遍,
現(xiàn)在我不僅要走,我還要跑。不過,在我敲完兩千字準備存稿的時候,忽然——【叮!
】電腦屏幕上彈出一行系統(tǒng)提示。【重生系統(tǒng)啟動成功:檢測宿主情緒復仇意志強烈,
激活“真話識別”技能。】我愣住了。這是啥玩意兒?我沒喝酒啊。
【技能說明:當宿主與他人交流時,可看破其言語真?zhèn)危哪钏雽⑼礁‖F(xiàn)。
】我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直到系統(tǒng)提示消失前看到一行字:【祝您復仇愉快,虐渣順利。
】我沉默了足足十秒鐘。這是不是代表,我不僅重生了,還特么帶了金手指?
我忽然笑出了聲,笑得胸腔發(fā)顫。“老天爺啊,您怕是也看不下去上輩子的事了?”那好,
這輩子我就要你們?nèi)佳獋獌敚∥也患敝鴦恿滞駜海凑@兩天正忙著演戲,
她不會輕舉妄動,怕我提前察覺她和我爸的關系。我要做的第一步,是重塑人設。
上輩子我就是個廢柴文青,寫寫破書賺不到錢,還他媽死心塌地當舔狗。這一世,我要變,
我要他們看到我蛻變之后的樣子,再后悔,再痛哭。中午,
我照著記憶去了公司樓下的一家高檔咖啡廳。不為別的,
這地方接下來是平臺某位金牌編輯私會簽約作者的點。我記得那天我錯過了,她簽了個撲街。
我現(xiàn)在提前卡點等著,要是我能主動出手,能省掉半年奮斗。我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點了杯黑咖啡,翻開筆記本,把草稿小說打開擺在桌上。半小時后,
一個短發(fā)干練的女人走了進來,掃視一圈,停在我桌前。“你是……江言?
”我微微一笑:“編輯林姐,對吧?”她頓了一下:“你知道我要來?”“巧了,
我正準備給你發(fā)郵件。”我把電腦轉向她,“這是我的新稿,應該合你胃口。
”她坐下來翻了兩頁,眼神立刻變了。“這設定、節(jié)奏、細節(jié)處理……你確定你是新作者?
”我笑而不語。林姐越看越興奮,眼神都亮了:“我現(xiàn)在就能給你推薦走綠色通道!你簽我,
我給你主推!”我低頭喝了口咖啡,系統(tǒng)自動彈出提示:【林編輯內(nèi)心想法:這本書能爆!
我要搶在別的平臺前面簽下來!】嘖,這技能真好用,比讀心術還準。“可以,
不過我要內(nèi)容自主權。”我看著她,“我知道自己寫什么能火。”林姐一愣,
隨即笑了:“你有料,我信你。”我點頭:“簽。”簽完協(xié)議出來,
我才發(fā)現(xiàn)林婉兒給我發(fā)了三條消息:【婉兒:寶貝,我今晚有空,一起吃火鍋好不好?
】【婉兒:我給你買了新的鞋子,等你穿上給我看~】【婉兒:你干嘛不理我呀?
是我哪句話惹你生氣了嗎?嗚嗚嗚~】我盯著那“嗚嗚嗚”三個字,笑得差點嗆住。嗚你妹。
你不是最擅長這一套裝可憐么?那我這次就陪你演到底,演到你自己入戲瘋掉為止。
我正想回消息,電話卻先響了。是我爸——江澤霖。“江言,三天后回來一趟,家里吃個飯。
我要介紹個人給你認識。”我挑眉,語氣不緊不慢:“新女朋友?”他笑了一聲:“你小子,
真聰明。”我盯著窗外,眼神變冷:“她是誰?”“你見了就知道,保證滿意。
”我嘴角冷笑。他一定不知道,他親口說的“保證滿意”的人,
正是我剛剛發(fā)過“你在哪我來接你”的林婉兒。也許,他還不知道,他那位未來嬌妻,
昨天晚上還摟著我胳膊撒嬌,說想喝抹茶奶蓋。這場戲,比我預想的還精彩。
你說要怎樣的女人,才敢在父子之間游刃有余地周旋?林婉兒。你很有種。但這一次,
我不會再躲,不會再讓你滿載而歸。
我要你嘗嘗從天堂墜入地獄的滋味——親手跌下去的那種,才夠深刻。
03我提前到了江家別墅。三年前的這個時間,我還對所謂的“家族晚宴”充滿敬畏。
那時候我以為自己是個失敗的兒子,想拼盡全力討好父親,證明自己不是廢物。
現(xiàn)在回想起來,真是可笑。我爸江澤霖,江氏集團董事長,表面上儒雅風度,
實際上精明冷酷得要命。他對我沒有半點父子之情,連一絲慈父的影子都沒有。
我在他眼里不過是“上一段婚姻的附屬品”,不出事就不錯了。我穿了一身簡單的黑襯衫,
風格比以往成熟冷峻許多。傭人一看到我,臉色明顯僵了下,
想起上輩子我每次來都灰頭土臉,估計是以為我這次又是來蹭飯的。可她們誰都不知道,
我已經(jīng)不是那個上輩子任人拿捏的江言了。“江少爺來了。”傭人站在門口通報。
我爸坐在客廳沙發(fā)上,正端著紅酒杯品著什么名莊年份。他一看到我,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今天倒是像個樣子了。”他放下酒杯,語氣淡淡,“坐吧。”我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
笑了笑:“您不是說有貴客要介紹?”他抬手看了眼表,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別急,
馬上到了。”我靠坐在沙發(fā)上,冷眼看著這個曾經(jīng)讓我崇拜得五體投地的男人,
腦子里不斷浮現(xiàn)出他和林婉兒在酒店里交纏的畫面——那不是誰偷拍的,
那是她親手發(fā)給我的“分手證據(jù)”,說她找到真愛了,讓我“別煩她”。
真是有教養(yǎng)的真愛啊。門鈴響了。我端起紅酒杯,淡定抿了一口,壓著快要脫韁的怒火。
傭人開門的瞬間,我聽到了那熟悉又嬌媚的聲音:“叔叔,我來啦,沒遲到吧?
”我慢慢地放下杯子。她穿著一襲白色長裙,頭發(fā)盤起,一副溫婉端莊的模樣,
踩著細跟鞋走進來,臉上帶著完美笑容。林婉兒。我的女朋友。我爸的未婚妻。也是,
從今天起,我的——后媽。“婉兒!”我爸語氣瞬間柔了三分,眼里全是歡喜,“來,
我給你介紹一個人。”林婉兒仿佛才注意到我,動作輕巧地轉過頭,下一秒,
裝得無比震驚:“江言?你……你也在啊?”我靠在椅背上,嗓音冷淡:“怎么,
不歡迎我這個‘兒子’?”她的笑容明顯頓了頓,但恢復得很快,
眼睛里浮現(xiàn)出一絲委屈:“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沒想到你也會來。
”我爸笑著摟過她的肩:“你們以前見過啊?那正好,熟人嘛,日后也方便相處。
”我放下杯子,盯著林婉兒:“熟,太熟了。”我爸沒聽出弦外之音,
咧嘴笑著朝我揮手:“江言,過來給你林阿姨打個招呼,她以后就是你家人了。”我起身,
緩步走到林婉兒面前,盯著她眼睛,一字一頓道:“林阿姨,您好啊。
”她身體明顯僵了一下,嘴角卻依舊掛著完美弧度。“江言,你長大了,比以前更成熟了。
”系統(tǒng)提示忽然跳出一行字:【林婉兒內(nèi)心OS:他果然也重生了……他在試探我。冷靜,
不能露餡。】果然。我唇角慢慢揚起一個冷笑。我并不意外她也重生了,
只不過我沒想到她居然敢真演到這一步。她在賭,她賭我不敢撕破臉,賭我還像上一世那樣,
被她牽著鼻子走。那你真是賭錯了。我們仨坐上飯桌。我爸舉起酒杯:“今天這個飯局,
對我很重要——我要正式宣布一件事。”我盯著他的手,沒說話。“我決定和婉兒訂婚了。
”“什么?”我“驚訝”地叫了一聲,聲音大得幾乎讓餐廳回音蕩起,“您說什么?
”“訂婚啊,”江澤霖笑著,“你林阿姨年輕、懂事、溫柔體貼,對我關心有加,
我不想再拖了。人到中年,有人陪著,是件幸福事。”林婉兒臉上泛起一層紅暈,
裝作羞澀:“叔叔……”“爸,”我忽然打斷她,“你說她溫柔體貼?
你知道她上個月還在跟我交往嗎?”餐廳氣氛驟然凝固。江澤霖眉頭皺了起來:“你說什么?
”我一字一頓道:“她是我女朋友,至少在我印象里,我們上個月還在談戀愛。
”林婉兒的臉色終于變了,聲音有些發(fā)顫:“江言,你別開玩笑了,我和你……早就斷了,
是你單方面糾纏不清,我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
”系統(tǒng)提示彈出:【林婉兒內(nèi)心OS:現(xiàn)在只能咬死是他自作多情,不能讓他毀了這一切!
不能退,絕不能退!】我輕笑一聲,掏出手機,把那天她給我發(fā)的奶茶語音點開:“寶貝,
我在奶茶店哦,要給你帶你最愛喝的抹茶奶蓋嗎?”“今晚想你了,
我們見一面嘛~”我爸的臉沉了下去。林婉兒瞬間站起身:“這是舊語音,
他死活不刪……我已經(jīng)告訴他我們結束了,他偏不信,還總纏著我……叔叔你別聽他瞎說!
”我收起手機,語氣冷如冰霜:“是我纏著你?你前天才送我鞋子,昨天還約我吃火鍋。
”江澤霖沉聲問:“婉兒,這是真的?”林婉兒臉上已經(jīng)失了血色,
嘴唇微微顫抖:“他是瘋子……他故意來破壞我們……”我站起來,
俯身靠近她耳邊:“你知道我瘋不瘋,不是嗎,‘媽’?”她臉色慘白,踉蹌了一下,
竟然差點跪下去。“夠了!”江澤霖猛地拍了桌子,沉聲呵斥我,“你胡鬧什么!
這飯還吃不吃了?!”我直視他:“你真的以為她是個干凈人?你娶的是你的兒媳婦!
”他猛地站起身,眼神陰沉:“滾!給我滾出去!”我冷笑了一聲:“行,我走。
”我拿起外套,轉身走出餐廳,腳步不快不慢。今天只是開胃菜。你江澤霖,
要為你這荒唐至極的決定付出代價。你林婉兒,也要為你的貪婪和虛偽,承受命運的審判。
你們都欠我一條命。而我,會一點點——討回來。04我走出江家別墅時,天色早已黑透,
涼風帶著初秋的寒意一陣陣撲來。但我比任何時候都冷靜。
我回頭望了一眼那棟燈火輝煌的宅子,心里卻只有一句話:等著,
你們很快會后悔今晚趕我出門。我沒有回出租屋,而是打車去了市中心的一家老舊寫字樓。
這是我提前租下的一間辦公室,寫作之外,我準備搞點“大事情”——而這件事的起點,
正藏在我腦子里一整晚沒碰的數(shù)據(jù)文件夾里。重生之后,我不僅記得林婉兒所有齷齪的手段,
還記得江家內(nèi)部接下來兩年會發(fā)生的一連串動蕩:江澤霖親信突然病倒,項目投資鏈斷裂,
股價暴跌,最后一根稻草就是他親自栽進了一個假藥投資陷阱,導致江氏元氣大傷,
險些破產(chǎn)。這些都是我上輩子臨死前都沒資格知道的內(nèi)幕,但現(xiàn)在不同了。我掌握了時間線,
手里捏著整個未來的核心信息。而且,我還準備了一份額外的保險。我坐在電腦前,
把那份文檔打開。那是江氏旗下一個早期投資項目的股權結構圖,
我上輩子因為當時寫網(wǎng)文無意間認識了一個做金融分析的網(wǎng)友,她研究這項目半年,
最后被“自殺”了。死前給我發(fā)了一封郵件,當時我沒看懂,
現(xiàn)在我明白了——那是江澤霖私下轉移資產(chǎn)、準備跑路的完整證據(jù)。我冷笑了一聲,
壓著心底那股蠢蠢欲動的報復沖動,把文件備份到U盤里,又上傳到一個加密云盤。
這玩意兒不能輕舉妄動,得等關鍵時刻一擊致命。我正準備關電腦休息會兒,
手機“叮”地響了一聲。一條陌生短信彈出來:【聽說你今天被趕出家門了?我回來了,
想見你。——沈知微】我的心臟,猛地一縮。沈知微。這名字仿佛一道閃電,
劈得我頭皮發(fā)麻。上輩子我在最狼狽的那年,她陪了我半年,我們是朋友,是知己,
是……差一點,就成為戀人。但她消失了。沒有告別,沒有解釋。等我再找到她消息時,
是一條訃告:她在支教途中遇難,車毀人亡,尸體都沒找全。那年我心痛得快瘋了,
卻連她的家屬都沒能聯(lián)系上,只知道她不是本地人,姓沈,叫知微。可現(xiàn)在——她回來了?
我?guī)缀跏菦_出辦公室,打車去短信上附帶的地址。是一個書吧,安靜整潔,
靠窗的角落坐著一個穿淺灰色風衣的女孩。她剪了短發(fā),五官清秀如舊,溫柔又沉靜。
她看到我,笑了笑:“你來了。”我有一瞬間說不出話,喉嚨發(fā)緊,
強行壓下情緒坐到她對面:“你沒死?”她歪了歪頭:“什么鬼話?我死了你看到鬼了嗎?
”我盯著她看了十幾秒鐘,才確信她不是幻覺,不是林婉兒的變臉術,
也不是我腦補出的白月光殘影。她真真實實坐在我面前。“你上次……為什么走了?
”我低聲問。她沒立刻回答,反而問我:“你最近是不是有點奇怪的感覺?
比如記得一些不該記得的事,預知未來那種?”我瞳孔猛然一縮。“你……也重生了?
”她點點頭,聲音不輕不重:“我上輩子是在你出車禍的那天晚上死的,
原因是我調(diào)查江氏資金漏洞的時候,被盯上了。”“你那封郵件是你發(fā)的?
”她微微一笑:“你終于看了啊?我還以為你這輩子又懶得理我。”我喉頭發(fā)緊,
忍不住抓住她的手:“你還活著就好……”她愣了一下,隨即輕輕拍了拍我的手:“別激動。
咱們這輩子還有得忙呢。”我看著她清亮的眼睛,心里像被陽光曬了一樣暖了一下。
她不是林婉兒那種靠撒嬌博寵的女人,她是沈知微,
是在我人生最黑暗的時候也愿意和我坐在街頭喝豆?jié){的女孩。她說她重生回來,
是想“完成上輩子沒完成的事”,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江氏,是個好開始。”她頓了頓,
語氣忽然冷了下去,“我不會放過他們。”“你不是圣母。”我淡淡道。“當然不是。
”她看著我,輕輕笑起來,“我是你同謀。”我看著她眼里的冷意,忽然意識到,這一次,
不是我一個人在戰(zhàn)斗了。我們聊了整整兩個小時,
沈知微在金融、法律、媒體方面都有深厚積累,她上輩子就是在這方面死的。
但她這輩子早早建立了幾個“殼公司”,還聯(lián)系了幾家獨立調(diào)查機構,只等我這邊信號一到,
她就能撬動第一塊骨牌。我起身離開前,她忽然喊住我:“江言。”我回頭。她望著我,
眼神澄澈如水:“別再對她動感情了,她連心都沒有。”我嘴角一勾,點了點頭:“放心,
我現(xiàn)在只想看她哭。”**回去路上,我打開手機,看到林婉兒的消息炸了:【婉兒:江言,
你瘋了嗎!你想毀了我?】【婉兒:我們已經(jīng)結束了!你憑什么用那些語音威脅我?
】【婉兒:求你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別告訴他……】我冷笑,
直接打了一行字回去:【江言:想當我后媽?那你得學會怎么“孝順”我了。】沒過幾秒,
她直接打了電話過來,我沒接。然后是一條語音發(fā)過來,
她聲音已經(jīng)帶了哭腔:“江言……你想怎么樣?
你就這么恨我嗎……”系統(tǒng)提示在屏幕上浮現(xiàn):【林婉兒內(nèi)心OS:他變了,
他是真的瘋了……但我不能認輸,江澤霖還在我掌控中!我必須嫁進江家!】呵。真好。
我們都不再是上一世那個單純天真的人了。這一局,開場已定。接下來,
我要開始逐步撕開江氏的偽裝,動搖林婉兒在我爸面前的完美人設。
我會讓他們親手毀掉彼此,最后求我救他們——可我不會出手。我要他們一生,跪著過完。
05我一直都知道,這個世界最諷刺的事不是你過得有多慘,而是你慘的時候沒人管你,
而你一旦混出點名堂,連你吐過的痰都有人想舔一口。我上一世寫小說寫了三年,別說火,
連稿費都湊不起房租。那時候我天真到寫純愛、寫治愈、寫成長——結果讀者罵我“裝”,
責編罵我“窮”。這一世,我換了思路。我寫狗血。我寫爽文。我寫“前女友成后媽”。
系統(tǒng)給我的金手指之一就是:“內(nèi)容先知”。我能預判未來一年各大平臺的爆款走向,
只要我照著它的趨勢寫,基本就能“爆”。所以我早早注冊了一個馬甲號,
名字就叫“言未央”,寫了一本書,書名——《她成了我后媽后,夜夜跪著求我原諒》。
連載第五天,后臺突然提示:本書被番茄編輯推薦首頁,熱榜第9。再過三天:熱榜第1,
日推薦突破一萬條,自動訂閱過萬,平臺推送至全網(wǎng)B端。就在我坐在破舊出租屋的床上,
吃泡面的時候,平臺給我發(fā)了第一筆全勤獎勵和月票提成,三萬塊,
到賬速度比我爸的巴掌還快。沈知微在旁邊,拿著平板在整理接下來的曝光計劃,
她一邊啃著面包一邊說:“你這是寫得多下頭啊,我一個成年人看了都忍不住氪金打賞。
”我笑了笑,眼里卻沒有太多得意。這只是開始。我知道,
當初林婉兒是怎么看我的:“你靠寫破字就能改變命運?別做夢了,江言。”可現(xiàn)在,
她不會這么說了。因為這個馬甲號已經(jīng)被扒了出來。
熱心網(wǎng)友根據(jù)我作品里幾個細節(jié)(特別是主角名字和現(xiàn)實人物重合度過高),
開始瘋狂猜測“言未央”就是“江家被掃地出門的私生子”江言本人。而我,沒有否認。
當天晚上,我直播了一次“聲音答讀者問題”的互動環(huán)節(jié)。只有十分鐘,
我用變聲器輕輕說了四句話:“你好,我是言未央。”“是的,這本書的故事是我親身經(jīng)歷。
”“我沒有要控訴誰,我只是寫給自己看的。”“也許,
這世上真的有渣女成了別人的后媽吧。”熱搜,炸了。#渣女成后媽原型真是富二代?!
##現(xiàn)實比小說更狗血##作者本人現(xiàn)身,直播回應前女友##小說主角江言,
現(xiàn)實也叫江言#流量像瘋了一樣地往我這邊倒,
微博、短視頻、甚至新聞APP都開始爭相報道這個“現(xiàn)實版豪門腥風血雨”。我坐在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