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我要替他的新歡買套,說:“你是我太太,總不能讓我女朋友親自跑腿。”我笑著點頭,
心卻早已死透。他不知道,三年前,是我用命為他家逆天改命;三年后,他卻將我送入深淵,
供人觀賞折磨。我曾是他的救星,如今卻成了他的玩物。這一局,從我對他一見鐘情起,
就輸了。但現在,該輪到他,嘗嘗地獄的滋味了。1我嫁給陸宴琛,是為了還命的。三年前,
他陸家氣運逆坎,母親重病、公司連年虧損,連帶著陸宴琛自己都屢遭橫禍,走一步摔三跤。
他的母親死活不信命,不肯找師父來查看家族氣運是否出現了問題。是他親自找到我師父,
了解到是因為早年間他們家動到了我的姻緣運才出現如此境況。陸宴琛再三請求。
“只要大師肯救我母親,哪怕娶她,我也認。”我對陸宴琛一見傾心,
想暗中插手拯救他家氣運。師父搖了頭,說我命中有劫,若是插手,三年后必失心血所系。
我不信。人怎么會因為救人失去愛?我用了自己的本命靈符,替陸家鎮住門宅風水,
親自為他母親轉運調氣,生生從病危邊緣拉了回來。也正是那一年,我嫁進了陸家。
婚禮上的他,身著白色西裝,笑臉盈盈,溫柔地對我說:“我會對你好的,給你作為陸家人,
最起碼的尊重。”我信了他這句“尊重”。可沒想到這三年,
我成了整個豪門圈子里最無聲無息的一位“陸太太”。婚后他只給我一間偏僻的客房,
永遠不過問我的冷暖。我身處他家,又似不在他家。每次家宴,
他都帶著他認的“干妹妹”林卿卿出席,夸張到連新聞通稿都默認林卿卿是他的準夫人。
我倍感疑惑,他們怎么會呢?那我這個陸太太又是誰?我去問陸宴琛,他只說,
“你不是一向喜歡低調處事?這不正好,省得打擾。”而另一部的林卿卿笑得親昵,
動不動就對外宣布:“宴琛哥哥對我最好了,什么都舍得給我。”我笑笑,低頭吃飯。
不疑有他。2那年冬天,林卿卿“懷孕”了。他回家,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激動與喜悅。
而這種待遇,是我從來沒有的。有的是他們家人無休止地譏諷與不在意,每次家宴,
他帶我去,我只能坐在角落里安安靜靜,時不時接受幾下白眼。我終于明白了這三年,
家里隱隱約約不對勁的氛圍到底是因為什么了。按理說他們是不能在一起的,
而林卿卿和陸宴琛搞在一起了。“卿卿懷孕了,”他站在我面前,
“你去樓下給她買點維生素,還有,她說你買套的路子挺快的,你去買幾盒回來。
”我猛然抬頭。他眉眼淡然,看不出半點愧疚與羞恥,像是在囑咐一個仆人,
又像是在命令一條聽話的狗。我捏緊了指尖,手心劃破也沒有松開。“她懷的是我的骨肉,
”他慢悠悠開口,“你是我太太,總不能連這個小忙都不幫吧?”我沒說話,只是轉身出門,
鞋跟撞在玄關的門檻上,發出一聲刺耳的脆響。那一刻,
我忽然明白——我以命換來的一紙婚書,不過是這場豪門戲碼的遮羞布罷了。
陸宴琛從來都不愛我。從始至終,他需要的只是一個能為家族擋災的女人,
一個能為他抵命的風水傀儡,一個能掩蓋他和表妹不倫之戀的“陸太太”。可惜,
我知道得太晚了。3我從藥店回來,提著藥袋和套站在門口,手上凍得發紅,
門口的傭人愣了一秒,才替我開門。“陸太太……那個,宴琛少爺和林小姐在泳池。
”我趕過去,急匆匆的腳步聲在滿是水漬的光滑地面上格外刺耳。泳池邊上,
林卿卿穿著一襲輕紗泳裙,靠在陸宴琛懷里笑靨如花,而他,低頭替她擦水,
唇角含著一抹從未在我面前出現過的溫柔。他們看到我。林卿卿笑著揮手:“哎呀婉婉姐,
你買得好快啊~你看,這就是宴琛哥哥最喜歡的牌子。”她從我手中搶過袋子,
舉在手里晃了晃,“我今晚就用它,宴琛哥哥說,一想到我肚子里有他的小孩,
他就特別想……”“林卿卿。”我忍無可忍開口,嗓音卻冷得幾乎發抖,
“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她一臉無辜地看向陸宴琛,“哥哥,你看,她兇我。
”陸宴琛眸光落在我臉上,淡淡開口:“她是你嫂子,再怎么說,你也別太出格。
”下一秒卻蔑視地看著我。我心口一顫,還未說話,林卿卿已經輕輕一推,
把我往泳池的方向拽了一下。“哎呀,嫂子你是不是怕水啊?
”“別碰我——”但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另一只手更用力地推了下去——是陸宴琛。
“啪——”我整個人摔入冰冷的水中,掙扎著撲騰,卻一點都游不起來,嗆得直咳嗽,
整個人在水中絕望下沉。我不會游泳,我是真的怕水。模糊的水光中,
我看到泳池邊兩道模糊的人影站在一起,居高臨下看著我。
林卿卿笑得肆意:“你看她掙扎得多可憐,真像一只被扔進水里的狗。”陸宴琛沒出聲。
他真的,就那么站著,看著我快要窒息,毫無反應。直到管家發現異樣,
跳進水里把我撈上來,我幾乎已經沒了知覺。但我還沒來得及緩過神,
就聽到陸宴琛低聲說了句:“還活著?真是命大。”那一瞬間,我笑了。4夜里,
我高燒到四十度,裹著濕透的睡衣蜷縮在床上。林卿卿踏進房間時,
笑得那叫一個輕松:“婉婉姐,你燒得真厲害,怪可憐的~不過宴琛哥哥可說了,
咱家不供閑人,既然你都起不來,就別怪我接替你‘夫人’的位置嘍。”她丟下一瓶感冒藥,
順手將一份文件摔在我臉上:“簽了它,凈身出戶,別拖累宴琛哥哥。”我沒有動。
她蹲下來看著我,輕輕道:“對了,提醒你一句,你媽媽留給你的那塊替身玉墜,
他已經拍賣出去了,聽說只賣了一分錢哦。”我猛地抬頭,不敢置信:“你說什么?
”那塊玉墜是我媽媽留給我的遺物,陸宴琛居然趁我昏迷拿走我的玉墜。“哦你還不知道啊?
宴琛哥哥昨天在‘云頂私宴’群里拍的”“說是‘陸太太的遺物’,一分錢起拍,
群里那些富太太都看了熱鬧。”“嘖嘖,你說宴琛哥哥到底有多討厭你,
才連你媽的東西都拿來羞辱。”“你真是活該。”我腦子嗡地一聲炸開。
我顧不得高燒虛弱的身體,從床上撲起來,用盡所有力氣拽過她的手機——云頂富豪群,
公開拍賣。點開聊天記錄,眼前的一幕幕深深刺痛了我的心。這三年,
我一直住在這偏僻的客房里,從未想過陸宴琛給我安裝了針孔攝像頭。我的私密照,
我換衣時的畫面,我洗澡時的背影,我獨自哭泣的瞬間,都被他偷偷用監控截取,
一張張的拍賣,一張張的上傳。下面的評論是一片調侃與嘲笑:【身材不錯,可惜是只破鞋。
】【一分錢都嫌貴,陸總真是幽默。】【嘖嘖,不如送給我當個免費玩物。】我幾乎要吐了。
我瘋了一樣砸了手機,撕碎眼前的文件,
對著門口冷眼看戲的陸宴琛怒吼:“你怎么能這么對我?!我是你家的救命恩人!
這三年我從不計較回報,你居然這樣羞辱我?!”他站在門口,指間夾著煙,
目光淡漠至極:“你救我?是我救了你!你不嫁給我,就你那婚姻運,什么都不是。
我才是你真正的恩人。”聽到這話,我笑得眼淚都要掉下來,“陸宴琛,
我真為我這三年犯賤的愛感到惡心。”他掐滅煙,轉身就走:“別逼我動手,
你現在還有點價值。鬧大了,我就把你送去蘇家,你不是想知道你爸媽當年怎么死的嗎?
”我整個人如墜冰窟。當年我下山不僅僅是因為對陸宴琛一見鐘情,
還是想查清我爸媽死亡的真相。我爸媽死得蹊蹺,是我這幾年追查的秘密。
前些日子才有了一絲線索。我爸媽是被蘇家害死的,而蘇家和陸家是世交。
他居然敢拿蘇家威脅我。我終于明白,這個男人,不光是冷血,還是個瘋子。
5我不顧發燒昏昏沉沉的腦袋,轉身就要逃,想逃出陸家這個地獄。我跑啊跑,
就要跑到光亮處。卻一下子暈倒在地。醒來時,發現自己被扔在一間地下室里,滿身的酒味。
眼前燈光昏黃,攝像頭紅點閃爍,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爛與香水混合的味道。
我奮力想爬起來,卻手腳無力,渾身像是被重錘砸過一般,疼得連呼吸都艱難。角落里,
一個男人的聲音輕浮響起:“陸總,你這是哪兒找來的尤物?嘖,身材真不錯。
”另一個聲音沉穩而熟悉:“別弄死她。我還等她償還我的恩情。”我轉頭,
看見了站在高處、居高臨下俯視我的陸宴琛。他穿著一身黑色襯衫,修長挺拔,如神祇一般,
卻有著最冰冷殘酷的眼神。他的表情平靜到近乎麻木,仿佛看見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女人,
而是一件廉價貨物。“陸宴琛,你瘋了嗎?你居然把我送到……這群畜生面前?
”我嗓子嘶啞,顫抖地喊出聲。他垂眸看我,語氣比冬天的風還冷:“蘇老爺子很喜歡你,
你只要乖乖陪他一晚,我答應你……會放過你。”“蘇老爺子?”我瞳孔一縮,
那是我父母出事前最后見過的人。“你瘋了……你居然拿我去給仇人做禮物?!
”“你救我家不是無償的嗎?”他彎唇,“這叫回報。”我徹底瘋了。掙扎著撲上去,
卻被陸宴琛一腳踢翻,滾到了地毯中央,眾人圍觀,眼神猥瑣、貪婪。就在那一刻,
恐懼爬上了我的心房。我意識到,在我眼前虎視眈眈的,都是行走在人間的惡魔。
都是地獄里爬出來的野獸。6他們一個個向我撲來,我奮力掙扎,卻于事無補。
耳邊響起一片片布料被撕毀的聲音。我被暴力地拖到地面上,冰冰涼涼的,冷得我直打寒顫。
我還在發燒,我絕望的喊叫,我乞求陸宴琛救救我,我乞求他們放過我。沒有一絲防備,
那群魔鬼就闖了進來。他們驚喜地發現“還是第一次的!”一瞬間,我的腦子頓時清醒。
看著眼前猥瑣的男人,看著眼前閃爍的攝像頭。
看著站在旁邊目睹我受侵害卻無動于衷的陸宴琛。我想起了師父說的那句話,“若是插手,
三年后必失心血所系。”我無比后悔插手幫了陸家,無比后悔對陸宴琛一見鐘情。
我現在只想讓他下地獄。拿回屬于我的本命靈符。腦中清明,想起了師父教導過我的口訣。
一根銀針出現在我手中,這是我唯一的后手,是我“鎖運逆轉”最后的底牌。
我把針狠狠刺入掌心,血順著掌心滑落,空氣驟然一震。所有燈光瞬間炸裂,屋外雷聲乍起,
像是天道震怒。我對著趴在地板上侵犯我的所有惡魔,念了詛咒,讓他們終生凄涼,
永不能入輪回。陸宴琛眉頭一皺:“你做了什么?”“從現在起,我與你陸家,恩斷義絕。
”我眼睛血紅,發誓:“你欠我的,我會十倍百倍的拿回來。”臨走前,
我把所有攝像記錄銷毀。7我消失了整整三個月。這三個月里,
我在山城修行、療傷、換身份、重鑄命格。師父耗盡最后心力,在山中閉關整整四十九天,
為我逆轉運途。我跪在風雷之間,發下毒誓:此生不再為良人,只為復仇!
8等我重新踏入陸氏集團大門時,整棟樓上下一片肅然。我穿著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
踩著十厘米細高跟,唇色艷紅如血。前臺小姐攔我:“小姐,您——”“沈惜晚。
”我報出自己的新身份,“陸宴琛的仇人。”她錯愕,而我已經推門而入。會議室里,
陸宴琛正冷臉訓斥高層,見我進來時,整個人一震,臉色驟變:“你……你怎么還活著?
”“失望了嗎?”我冷笑,從手包中取出一份合同,“這份股份轉讓協議,你認得吧?
”他眉頭猛蹙:“你從哪拿到的?”我湊近,笑得如狐:“你陸家欠我的,
今天我親手收回來。”眾目睽睽之下,
我將那份由老夫人簽署、陸氏30%核心股權轉讓給“沈惜晚”的協議拍在桌上。
那是我父母在陸宴琛未出生前,就救下過他奶奶的證據,她簽下的字,誰也抹不掉!
陸宴琛猛地起身:“你敢!”我語氣冰冷,“我不僅敢,我還敢讓你一無所有。”這時,
外面忽然傳來一陣騷動。“陸總,大事不好了,江南項目出問題了!
財務漏洞曝光、股價暴跌,還有……京城風水協會發布聲明,要斷絕與陸家的合作關系!
”風水協會?陸宴琛后知后覺地抬頭,盯著我:“你做的?”我緩緩勾唇:“你是不是忘了,
我是什么人?”我是風水師,是你祖墳都要靠我鎮過災厄的人。如今,
我要親手掘開你家的“龍脈”,讓你從神壇跌入泥沼。我轉身欲走,
他忽然拽住我手腕:“晚晚,你冷靜一點,我可以解釋……”“別叫我晚晚。”我甩開他,
“你沒資格。”“你到底要我怎么樣?”他朝我嘶吼,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恐慌。我回頭,
一字一頓:“我,要,你,下,地,獄。”9陸宴琛從未如此狼狽過。
他被保鏢扔出門時摔在地上,膝蓋擦破了皮,西裝沾上泥土。他想沖進去,
卻被兩個如鐵塔般的保鏢堵在門前。“沈惜晚在里面,我是她丈夫!”他聲嘶力竭。
保鏢冷漠回應:“沈小姐說,您不是。”10大廳燈光璀璨,溫慎言優雅入場。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