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心里有不一樣的變化辦公室的玻璃門被輕輕推開，林曉探頭進來的時候，
周揚正對著電腦屏幕皺眉。她手里端著兩杯咖啡，濃郁的香氣立刻填滿了整個房間。
"又在為季度報告發愁？"林曉把其中一杯放在周揚面前，自己捧著另一杯在他對面坐下。
周揚揉了揉太陽穴："市場部那群人簡直是在用腳做數據，這報表根本沒法看。""我猜猜，
"林曉抿了口咖啡，"王總監是不是又說了那句'這個數字很合理'？""你怎么知道？
"周揚驚訝地抬頭。林曉笑了："上周他們交上來的預算表少了三十萬，他也是這么說的。
"她轉動著手里的杯子，"其實王總監人不錯，就是太要面子。你直接說數據有問題，
他肯定要爭辯。"周揚挑眉："那怎么辦？""我建議你這樣說，"林曉放下杯子，
模仿著周揚的語氣，"'王總，這個數據可能有些特殊情況沒考慮到，
咱們一起看看哪里需要調整？'"周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第二天，
他照林曉教的方式去找王總監。出乎意料的是，王總監不僅痛快地承認了數據問題，
還主動提出重新核算。午休時，周揚在茶水間堵住了正在洗杯子的林曉。"你簡直神了，
"他壓低聲音，"王總監居然主動道歉了。"林曉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職場就像跳舞，
有時候退一步反而能帶著對方前進。"她頓了頓，"對了，
市場部新來的實習生今天是不是又給你發了一堆問題郵件？""你怎么連這個都知道？
"周揚瞪大眼睛。"那孩子太緊張了，"林曉擦干手，"每次發郵件都要抄送全部門，
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在工作。你應該私下告訴她，重要的事直接找你，小事可以攢著一次性問。
"周揚照做了。三天后，實習生小跑著過來感謝他，說這樣工作效率高多了，
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膽。周五的部門會議上，總經理突然宣布要調整項目分工。
周揚負責半年的項目被轉給了別的組，他頓時沉下臉。林曉在桌下輕輕踢了他的腳。散會后，
林曉拉住他："你現在去找總經理理論，只會讓他覺得你不服從安排。
""那我辛苦半年的項目就這么拱手讓人？"周揚咬牙切齒。"當然不是，"林曉搖頭，
"你可以說'張總，我對這個項目比較熟悉，如果需要交接或者提供任何協助，隨時找我'。
"周揚將信將疑地去了。沒想到第二天，總經理特意叫他到辦公室，說考慮到項目連續性，
還是決定讓他繼續負責，只是需要分出一部分工作給新團隊。一個月后，公司年度評優，
周揚意外獲得了"最佳團隊協作獎"。領獎時，他在人群中尋找林曉的身影，
卻發現她正躲在角落對著手機傻笑。下班后，周揚請林曉吃飯。餐廳里，
他終于忍不住問："你為什么對人際關系這么在行？"林曉切著牛排："我大學輔修心理學，
后來發現書本上的理論在現實里根本行不通。"她抬起頭，"真正的情商不是算計，
而是懂得每個人都有軟肋和驕傲。""比如？""比如王總監怕被人說能力不足，
實習生需要安全感，總經理討厭被質疑決策。"林曉眨眨眼，"而你呢，
最討厭被人當傻子糊弄。"周揚大笑："所以我該付你多少咨詢費？""免了，
"林曉舉起酒杯，"下次我得罪客戶的時候，記得幫我圓場就行。
"玻璃杯相碰的清脆聲響中，周揚突然意識到，這個總是能讀懂人心的女孩，
現在正用他最舒服的方式，悄悄走進了他心里。
第2章 兩人都有秘密周揚發現自己開始期待每天早上的咖啡時間。
林曉總能掐準他需要休息的節點出現，帶著不同口味的咖啡和恰到好處的建議。
公司里漸漸有人開玩笑說他們是"黃金搭檔"，
連總經理都開始把一些需要協調的棘手項目交給他們共同處理。情人節前一天，
行政部的小張神秘兮兮地攔住周揚："周哥，明天打算怎么過啊？
我看林曉姐今天收到了好幾束花呢。"周揚心里突然像被刺了一下。
他裝作不經意地踱步到林曉工位附近，果然看見她桌上擺著三束鮮艷的玫瑰。
林曉正低頭寫著什么，發絲垂下來遮住了半邊臉。第二天早上，林曉破天荒地遲到了。
她匆匆跑進辦公室時，周揚注意到她眼睛有點腫。"沒事吧？"他遞過一杯熱茶。
林曉搖搖頭，勉強笑了笑："昨晚熬夜追劇。"但整個上午她都心不在焉，
甚至把咖啡灑在了鍵盤上。午休時，周揚在樓梯間聽見了壓抑的抽泣聲。他猶豫片刻，
輕輕推開門，看見林曉蹲在角落里，手機屏幕上是她和一位男士的合影。"需要紙巾嗎？
"周揚輕聲問。林曉慌忙擦掉眼淚："抱歉，我...""前男友？
"她點點頭："他昨天突然說要復合，結果今天早上又發消息說還是算了。
"林曉苦笑著把手機鎖屏，"我居然又被同一個人耍了兩次。
"周揚在她旁邊坐下："你知道我為什么總能接受你的建議嗎？因為你從不說'你應該'，
而是說'你可以試試'。"他頓了頓，"感情里也一樣，不是所有人都配得上你的智慧。
"林曉紅著眼睛看他："這話真不像你會說的。""現學現賣，"周揚聳肩，
"跟某個心理學專家學的。"林曉終于破涕為笑。那天之后，他們的關系微妙地改變了。
周揚開始注意到林曉喜歡在思考時咬筆帽，
緊張時會不自覺地卷頭發；林曉則發現周揚雖然表面嚴肅，其實會偷偷給辦公室的綠植唱歌。
三月底，公司接了個大項目。連續加班兩周后，團隊所有人都疲憊不堪。周五晚上十點，
辦公室里只剩下他們倆。周揚伸了個懶腰："餓了嗎？我知道附近有家面館還開著。
"初春的夜風帶著涼意，林曉裹緊了外套。等紅燈時，周揚突然脫下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肩上。
"我不冷，"他說謊時耳朵會紅，"你穿這么少會感冒。"面館里，
熱騰騰的牛肉面驅散了寒意。林曉夾起一筷子面，突然說："其實我有個秘密。""什么？
""我不是什么心理學專家，"她低頭攪著面條，"那些建議都是...我媽媽教我的。
她做了三十年的人力資源總監。"周揚愣了下，隨即笑起來："所以你是個騙子？
""算是吧，"林曉也笑了，"不過有效就行，對吧？""那我也有個秘密，
"周揚放下筷子，"我每天都會提前半小時到公司，就為了能和你多聊會兒天。
"林曉的筷子停在了半空。面館昏黃的燈光下，周揚看見她眼睛里閃著細碎的光。
街對面的櫻花樹被風吹過，落下幾片花瓣粘在玻璃窗上。"你知道嗎，"林曉輕聲說，
"有時候最難的并不是讀懂別人，而是承認自己也被讀懂了。
"周揚伸手拂掉她發梢上沾到的面粉。這個動作如此自然，就像他們已經這樣相處了很多年。
面館老板識趣地轉開了視線，收音機里正放著溫柔的老歌。回公司的路上，
林曉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周揚的。誰都沒有躲開。夜空中星星不多，
但足夠照亮他們并肩的影子。第3章 主動邀約深夜的寫字樓電梯里，
周揚盯著不斷跳動的樓層數字，心跳比電梯上升的速度還快。
林曉站在離他不到三十公分的地方，身上還披著他的大衣，飄來若有若無的茉莉香氣。
"下周一就要交方案了，"林曉突然說，"我們還有幾個數據沒核對完。"周揚點點頭，
卻想著她剛才在面館里泛紅的耳尖。電梯"叮"的一聲停在28樓，
走廊的感應燈隨著他們的腳步聲一盞盞亮起。辦公室里，林曉打開電腦，
屏幕藍光映在她臉上。周揚泡了兩杯速溶咖啡，遞給她一杯："別太勉強，明天還能繼續。
""不行，"林曉揉了揉太陽穴，"我答應過總經理周一早上..."她話沒說完，
突然身子一晃。周揚眼疾手快地扶住她肩膀："你怎么了？
""有點頭暈..."林曉的聲音越來越弱，整個人軟綿綿地往下滑。
周揚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觸手滾燙的溫度讓他心頭一緊。凌晨的醫院急診室，
醫生推了推眼鏡："39度5，過度勞累引起的急性發熱。需要留觀輸液。
"周揚在病床邊坐下，看著護士給昏睡中的林曉扎針。她白皙的手背上青色血管清晰可見。
天蒙蒙亮時，林曉的燒退了點。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周揚歪在椅子上打盹，
下巴冒出了胡茬。她輕輕動了動手指，周揚立刻驚醒："要喝水嗎？""幾點了？
"林曉的聲音沙啞。"六點半。"周揚倒了杯溫水，扶她慢慢喝下，"別擔心工作，
我已經把數據都核對完了。"林曉怔怔地看著他："你一夜沒睡？
"周揚笑了笑："我大學時可是熬夜冠軍。"他伸手想探她額頭溫度，半路又縮回來，
"還難受嗎？"林曉搖搖頭，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謝謝。"她指尖的溫度透過皮膚傳來，
周揚感覺自己的心跳又失控了。周一早上，
總經理看著他們交上的方案頻頻點頭："做得很好。"他看了看林曉蒼白的臉色，
"生病了就在家休息，別硬撐。"午休時間，辦公室沒人。
周揚把一盒藥放在林曉桌上："記得按時吃。
"林曉從抽屜里拿出個保溫杯："我媽熬的梨湯，說...說給你潤潤喉。"他們同時愣住，
然后都笑了。周揚擰開杯蓋，甜香撲面而來。"阿姨手藝真好，"他喝了一口，
"不過你怎么跟她說的我？"林曉低頭整理文件："就說...有個同事總咳嗽。
"她發絲間露出的耳廓紅得像窗外的晚霞。四月中旬，項目圓滿結束。慶功宴上，
市場部的王總監喝多了，拍著周揚的肩說："你小子運氣真好，找到這么能干的搭檔。
"他壓低聲音，"聽說小林拒絕了獵頭開的高薪？"周揚轉頭看向人群中的林曉。
她穿著淡藍色連衣裙，正被幾個女同事圍著說笑。似乎察覺到他的目光，林曉抬眼望過來，
對他舉了舉香檳杯。宴會結束后，周揚叫了出租車。"先送她，"他對司機說，
報了林曉家的地址。夜色中，林曉靠著車窗，路燈的光在她臉上明明滅滅。"其實，
"她突然開口，"我拒絕那個offer是因為...""因為舍不得辦公室的綠植？
"周揚接話。林曉笑出聲："因為它們的主唱太難聽了。"沉默片刻，她輕聲說，
"我習慣了每天有人等我喝咖啡的日子。"車停在小區門口。林曉下車時，
周揚突然跟了出來："我送你到樓下。"他們并肩走在櫻花紛飛的小道上，誰都沒有說話。
電梯里，林曉按下12樓的按鈕。周揚看著跳動的數字，
突然說："下周末有個新開的咖啡館...""我知道那家，"林曉微笑，
"聽說他們的拿鐵拉花很漂亮。""要一起去嗎？"周揚問得小心翼翼。
電梯"叮"的一聲停在12樓。林曉走出電梯，轉身看著他："周揚，你是在約我嗎？
"周揚的耳朵又紅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林曉的眼睛彎成月牙："我介意。
"在周揚表情凝固的瞬間，她補充道，"介意你到現在才問。"她從包里掏出鑰匙，
"周六早上十點，別遲到。"電梯門緩緩關上，周揚看著林曉的身影消失在視野里。
他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嘴角已經上揚了一路。出租車司機從后視鏡看他："小伙子，
中彩票啦？"周揚望著窗外飛逝的街景："比中彩票還好。
"第4章 表白周六早上九點四十五分，周揚站在咖啡館門口，手里攥著兩張電影票。
他昨晚翻來覆去睡不著，把衣柜里的衣服試了個遍，最后選了這件淺灰色襯衫。"來得真早。
"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林曉今天扎了高馬尾，白色連衣裙襯得她整個人都在發光。
她指了指周揚手里的票："這是什么？""下午場的電影，"周揚有點緊張，
"如果你不喜歡的話...""《午夜巴黎》？"林曉眼睛一亮，"我正想看來著。
"她推開咖啡館的門，鈴鐺清脆地響了一聲，"先喝咖啡，我請客。"他們選了靠窗的位置。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木桌上，
林曉用小勺攪動著拿鐵上的心形拉花："其實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
"周揚的心跳漏了半拍："什么？""上周我偷偷改了你的咖啡訂單，"林曉狡黠地眨眨眼，
"把你常喝的美式換成了加奶的。你居然沒發現。
"周揚哭笑不得："我說怎么最近咖啡變甜了。"他猶豫了一下，"我也有個秘密。""嗯？
""從入職第一天起，我就注意到你了。"周揚盯著咖啡杯，"那天你在茶水間哼歌，
跑調跑得特別可愛。"林曉的臉瞬間紅了："你居然記得這個！"她作勢要打他，
手腕卻被周揚輕輕握住。"還想去個地方，"周揚松開手，"看完電影后。
"電影散場時已是黃昏。周揚帶著林曉穿過三條街，來到一家不起眼的甜品店。
"這是..."林曉看著櫥窗里的提拉米蘇。"你朋友圈發過說想吃的，"周揚推開門，
"老板是我大學同學。"店里放著慵懶的爵士樂。他們分享著一塊蛋糕，
林曉的叉子突然停在半空："周揚，我們這樣...算是在約會嗎？
"周揚的叉子"當啷"一聲掉在盤子上："你覺得呢？""我覺得，"林曉慢慢湊近，
"還差一點才算。"她在周揚臉頰上輕輕一吻，然后迅速退開，笑得像只偷腥的貓。
周揚呆住了，回過神時發現整個店的顧客都在偷笑。他紅著臉抓住林曉的手："跟我來。
"他們跑到江邊的觀景臺。夕陽把江水染成金色，林曉的頭發在風中飛舞。
周揚深吸一口氣："林曉，我...""噓，"林曉用手指按住他的嘴唇，"先讓我說。
"她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句話。周揚的眼睛越睜越大，
突然一把抱起她轉了個圈："真的？
你從那時候就..."林曉摟著他的脖子點頭："電梯故障那次，你把自己的外套給我，
自己凍得直哆嗦。"她捏了捏周揚的耳垂，"那時候我就想，這個傻子怎么這么可愛。
"晚風帶著初夏的氣息拂過他們相握的手。周揚看著林曉被晚霞映紅的臉，突然覺得，
這個普通的周六，是他人生中最完美的一天。第5章 討好小祖宗路燈次第亮起的時候，
周揚還牽著林曉的手舍不得放開。江邊的風帶著潮濕的水汽，林曉縮了縮肩膀，
周揚立刻把外套披在她身上。"餓了嗎？"周揚看了眼手表，
"我知道附近有家...""我想吃火鍋。"林曉突然說，"就現在，特別想吃辣的。
"他們打車去了林曉常去的那家重慶老火鍋。紅油鍋底沸騰時，林曉被辣得直吸氣，
鼻尖冒出細密的汗珠。周揚遞過冰鎮酸梅湯："慢點吃。""你知道嗎，
"林曉夾起一片毛肚，"我前男友從來不吃辣。"周揚的筷子頓了一下。
這是林曉第一次提起前任。"所以他從來不肯陪我來這里。"林曉把毛肚在油碟里蘸了蘸，
"后來我發現，連吃飯口味都不合拍的人，怎么可能走得遠呢？
"周揚往她碗里夾了塊嫩牛肉："我和前任是因為電影吵翻的。""真的？
""她覺得文藝片都是無病呻吟。"周揚搖頭，"那天我們看《愛在黎明破曉前》，
她全程在玩手機。"林曉笑出聲："那她肯定受不了《午夜巴黎》。"她突然正色，"周揚，
我們以后不要這樣。""哪樣？""假裝喜歡對方喜歡的東西。"林曉認真地說，
"不喜歡就直接說，我們可以找兩個人都愛的。"周揚心頭一暖："好。
"結賬時老板娘笑瞇瞇地看著他們："新男朋友啊？比上次那個帥。
"林曉紅著臉拽周揚往外走，差點撞上玻璃門。周揚笑著把她拉回來："小心。
"他們在夜色中散步消食。路過一家花店，周揚突然停下："等我一下。"他跑進去，
出來時手里拿著一支向日葵。"為什么是向日葵？"林曉接過花。"像你。"周揚輕聲說，
"總是朝著陽光生長。"林曉的眼眶突然有點熱。
她把花小心地放進包里："我住的地方離這不遠，要...上去坐坐嗎？
"周揚的心跳加速了。電梯里，他們站在對角線的位置，誰都沒說話。
林曉的公寓很小但很溫馨，陽臺上擺著幾盆多肉植物。"要喝點什么？"林曉打開冰箱，
"只有啤酒和果汁。""啤酒就好。"他們坐在沙發兩頭，中間隔著微妙的距離。
周揚注意到電視柜上擺著他們公司團建時的合影，林曉站在最邊上，而他被擠在人群另一側。
"那天你穿藍色條紋襯衫。"林曉順著他的目光說，"我偷看了你好幾次。
"周揚放下啤酒罐，慢慢挪到她身邊："現在不用偷看了。"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
就在周揚快要吻上去的時候，林曉的貓突然跳上沙發，硬擠進兩人中間。"橘子！
"林曉哭笑不得，"它平時很高冷的。
"周揚撓了撓橘貓的下巴："看來得先討好這位小祖宗。"橘子舒服地打起呼嚕，
翻出肚皮讓他摸。后來他們依偎在沙發上看老電影，橘子蜷在林曉腿上睡著了。
周揚輕輕握住林曉的手，發現她的指甲油是星空藍的，還帶著細閃。"自己涂的，
"林曉有點不好意思，"涂得不太好。"周揚把她的手拉到唇邊親了一下："很漂亮。
"電影結束時已經凌晨一點。周揚起身告辭，林曉送他到門口。橘子蹲在鞋柜上，
一臉審視地看著他們。"明天..."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笑了。"明天我來接你，
"周揚說，"帶你去個地方。"林曉點點頭，突然踮腳親了下他的嘴角："晚安。
"周揚走在凌晨的街道上，嘴角止不住地上揚。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林曉發來的消息："橘子批準你下次再來了。"他回了個笑臉，把手機貼在心口。
夜風溫柔，周揚覺得，自己好像已經愛上這個城市了。
第6章 第一個正真意義上的吻第二天清晨，周揚比約定時間早到了半小時。
他站在林曉公寓樓下，手里提著兩杯熱豆漿和剛出爐的雞蛋灌餅。七點十五分，
林曉的窗戶亮起了燈。手機響了。林曉發來一張自拍，頭發亂蓬蓬的，
眼睛還帶著睡意："你到哪兒了？我剛醒。"周揚抬頭看著她的窗戶，回復："往下看。
"林曉拉開窗簾，看到樓下仰著頭的周揚，驚呼一聲縮了回去。五分鐘后，她匆匆跑下樓，
頭發胡亂扎成馬尾，臉上還帶著水珠。"你怎么來這么早？"她接過豆漿，溫度剛好。
周揚笑著指指她腳上："你穿錯鞋了。"林曉低頭，發現自己左腳穿著拖鞋，右腳是運動鞋。
她捂著臉蹲下："天啊..."他們坐在小區花壇邊吃早餐。
林曉把灌餅里的香菜都挑給周揚："今天要帶我去哪兒？""秘密。"周揚神秘地眨眨眼，
"不過得先陪你去換鞋。"他們去了城郊的植物園。深秋的陽光溫柔地灑在銀杏大道上，
金黃的葉子鋪了滿地。林曉像個孩子似的在落葉堆里蹦跳，周揚舉著手機追著她拍照。
"這張好看。"周揚給她看屏幕。照片里的林曉回頭笑著，發絲間夾著片銀杏葉。
林曉突然指著遠處："那是什么？"樹叢后面露出個尖頂小屋。
走近才發現是間隱藏的玻璃花房，門口掛著"今日開放"的木牌。花房里溫暖如春，
各種珍奇植物在陽光下舒展枝葉。"這是園長的私人收藏。"管理員老太太笑瞇瞇地說，
"平時不對外開放的。"周揚悄悄塞給老太太一張鈔票。
老太太會意地眨眨眼："你們可以多待會兒，我正好要去吃午飯。
"他們在蘭花叢中發現張搖椅。林曉坐上去，周揚輕輕推著。陽光透過玻璃頂灑下來，
在她睫毛上投下細碎的光影。"你怎么找到這里的？"林曉仰頭問。"大學時來寫生發現的。
"周揚停住搖椅，俯身靠近，"那時候就想，以后一定要帶喜歡的人來。
"他們的唇瓣即將相觸時，花房門口突然傳來咳嗽聲。
老太太端著兩杯花茶走進來："喝點東西吧，剛泡的。"下午他們去了附近的農家樂。
林曉第一次嘗試釣魚，結果魚竿被大魚拖進了池塘。周揚卷起褲腿下水去撈，
上岸時渾身濕透，卻得意地舉著魚竿。"英雄救美！"林曉用毛巾給他擦頭發，
突然發現他后頸有顆小痣。她鬼使神差地親了一下，周揚整個人僵住了。
晚餐吃了周揚釣上來的魚。老板娘教林曉做貼餅子，結果面團粘了滿臉。
周揚用手機記錄下她狼狽的樣子，被林曉追著要刪掉。回程的公交車上，
林曉靠著周揚肩膀睡著了。周揚小心地調整姿勢讓她靠得更舒服，
發現她右手無名指有道淺淺的疤痕。夜色漸深，他們在林曉家樓下道別。
周揚從背包里拿出個小玻璃瓶，里面裝著今天撿的銀杏葉："紀念我們第一次約會。
"林曉接過瓶子，突然拉住他衣領："你忘了件事。"這次沒有貓打擾，
他們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吻，帶著豆漿的甜和銀杏葉的清香。
第7章 林曉外婆摔倒住院路燈在他們頭頂投下暖黃的光暈，
林曉的睫毛在臉上投下細密的陰影。分開時，兩人都微微喘著氣，周揚的耳尖紅得像要滴血。
"明天..."周揚剛開口，林曉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她媽媽。
林曉做了個抱歉的手勢接起電話，周揚聽見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聲音。
林曉的表情漸漸凝固："現在？...好，我馬上回來。"掛斷電話，
林曉咬著下唇："外婆摔倒了，我得回老家一趟。
"周揚立刻掏出手機："我查查最近的車次。""不用了，"林曉搖頭，
"我媽已經叫了車來接我。"她看了眼時間，"大概半小時后到。"他們站在夜風里等待，
周揚突然跑向街角的便利店。五分鐘后他回來，塞給林曉一個鼓鼓的塑料袋："路上吃的。
"袋子里裝著礦泉水、巧克力和她最愛的話梅糖。最底下還藏著個毛絨鑰匙扣，
是只傻笑著的小熊。林曉鼻子一酸。這時一輛白色轎車緩緩停在他們面前。車窗降下，
林曉媽媽探究的目光在周揚身上停留了幾秒。"阿姨好，我是...""媽，
這是我同事周揚。"林曉飛快地打斷他，把袋子塞進背包，"我們走吧。"周揚站在原地，
看著車子駛遠。林曉透過后窗玻璃對他揮手，直到拐角處消失不見。三天后，
周揚收到林曉的消息："外婆沒事了，輕微骨裂。但我可能要在這邊多待幾天，
媽媽需要幫忙。"周揚回復："需要我過來嗎？""不用。這里很小，連像樣的賓館都沒有。
"后面跟著個苦笑的表情。又過了兩天，林曉發來一張照片：破舊的老式陽臺上，
擺著幾個盆栽，其中一盆仙人掌開出了嫩黃的小花。"外婆養的，說這叫'突然的驚喜'。
"周揚把照片設成了手機壁紙。他每天給林曉發日常：公司樓下新開的奶茶店，
地鐵口總睡同一位置的流浪貓，還有他嘗試做的紅燒排骨——有點焦。第七天深夜，
周揚被手機震動驚醒。林曉的消息在黑暗中亮起："睡了嗎？"他立刻回復："沒。
外婆怎么樣了？""好些了。周揚..."消息停了幾分鐘，"我可能要辭職了。
媽媽希望我留在老家，這邊有份不錯的工作。"周揚盯著屏幕，手指懸在鍵盤上。
最后他只發了一句："明天我去找你。"第二天清晨，周揚站在長途汽車站，
背包里裝著給林曉外婆買的營養品。上車前他拍了張車票照片發過去："等我。
"五小時的車程，窗外景色從城市漸漸變成田野。終點站是個陌生的小鎮，
周揚剛下車就看見林曉站在出站口。她瘦了些，眼睛下有淡淡的青色。
他們沉默地走向鎮醫院。病房里，林曉外婆正在睡覺，床頭擺著那盆開花的仙人掌。
林曉媽媽倒水回來，看見周揚明顯愣了一下。"阿姨好，我是林曉的男朋友。
"這次周揚說得清晰堅定。林曉媽媽的表情軟化下來："曉曉說你工作很忙。
""再忙也要來。"周揚把營養品放下，輕聲問，"有什么我能幫忙的？"接下來的三天，
周揚住在鎮上唯一的小旅館里。白天他幫林曉照顧外婆，
陪老人聊天；晚上和林曉走在鎮上的石板路上，聽她講小時候的故事。第四天傍晚，
他們坐在河邊長椅上。夕陽把河水染成金色，林曉突然說："其實那份工作，
是媽媽托關系找的。"周揚握住她的手："你想留下嗎？"林曉搖頭："我喜歡這座城市，
喜歡現在的工作...也喜歡你。"她聲音越來越小，"但媽媽一個人照顧外婆太辛苦了。
"周揚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我查過了，從這里到省城只要兩小時高鐵。
我們可以每周輪流回來..."林曉抬頭看他，眼睛亮亮的："你是說...""我是說，
"周揚認真地看著她，"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不用非要做單選題。
"遠處傳來林曉媽媽的呼喚。他們起身往回走，周揚突然從路邊摘了朵野花別在林曉耳后。
粉白的小花襯著她的黑發，在夕陽下閃閃發亮。那天晚上，
周揚在旅館收到林曉的消息："媽媽同意我回去了。她說...你是個靠譜的年輕人。
"周揚笑著回復："那必須的。對了，回去的路上要不要順便去個地方？""哪里？
""秘密。"周揚賣關子，"記得帶件厚外套。"三天后的清晨，他們坐上了返程的大巴。
林曉靠著周揚的肩膀，手里把玩著小熊鑰匙扣。陽光透過車窗照進來，新的一天剛剛開始。
第8章 新房子車子駛入城市時已是午后。
周揚神秘兮兮地讓司機在一個陌生的小區門口停下，林曉疑惑地跟著他走進電梯。
"閉上眼睛。"16樓到了，周揚從背后捂住林曉的眼睛。鑰匙轉動的聲音后，
一股淡淡的油漆味撲面而來。當周揚松開手，林曉看見灑滿陽光的客廳里，
擺著那盆仙人掌的復制品——周揚不知何時偷偷拍了照片，找人做了個一模一樣的陶瓷花盆。
"這是...""我上個月買的。"周揚耳根發紅，
"本來想等你生日再...但計劃趕不上變化。"林曉走向陽臺，
發現視野正好能望見他們常去的那家奶茶店。轉身時撞進周揚懷里，
聽見他心跳和自己一樣快。"所以，"周揚聲音有些抖，"你愿意和我一起還房貸嗎？
"林曉把臉埋在他胸口點頭，突然摸到他口袋里硬硬的卡片。抽出來一看，
是張老家到省城的高鐵季票。周揚不好意思地笑了："我買了雙人份。"那天晚上，
他們擠在還沒拆封的沙發墊上吃泡面。林曉手機亮起，媽媽發來外婆復健的視頻，
老人已經能扶著助行器走兩步了。"我媽問你..."林曉憋著笑，
"周末要不要來家里吃飯？她說要教你做外婆最拿手的紅燒魚。
"周揚的筷子停在半空："這算是...面試？""差不多吧。"林曉戳戳他的酒窩，
"不過別擔心，我媽的廚藝基因我一點都沒遺傳到。"夜深時，周揚在空蕩蕩的臥室打地鋪。
朦朧中感覺有人悄悄鉆進了他的被窩，
林曉帶著話梅糖的氣息貼在他耳邊："新家第一個晚上，不能讓你一個人睡地板。
"月光從沒裝窗簾的窗戶照進來，地板上兩雙拖鞋歪歪扭扭靠在一起。
遠處傳來夜班公交報站的聲音，周揚數著林曉的呼吸，突然明白所謂安穩，
不過就是知道明天醒來時，這個人還在身邊。第二天清晨，裝修師傅按響門鈴時，
看見年輕的女主人睡眼惺忪地來開門，男主人正手忙腳亂地藏起地鋪。兩人對視一眼，
同時笑出了聲。師傅量窗戶尺寸時，
林曉在廚房發現周揚準備的驚喜——冰箱貼是老家火車站的模樣，
便簽紙上畫著他們每次往返的路線。最下層塞滿她愛吃的話梅糖，包裝紙上都畫著小熊笑臉。
中午他們去樓下吃面，老板娘熱情地打招呼："新搬來的小兩口吧？"林曉正要解釋，
周揚在桌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回公司的地鐵上，林曉靠著周揚肩膀睡著了。
周揚小心地拍下她睫毛投在臉上的陰影，設成了新手機壁紙。提示音響起，
是老家醫院發來的復診預約提醒——他上周偷偷存了外婆的就診信息。走出地鐵站時，
林曉突然指著天空："看！"不知誰家的紅色氣球正晃晃悠悠飄向遠方，
像某個突然綻放的約定。周揚低頭吻住她，身后咖啡店的音響正好放到："愛上你的時候，
還不懂感情..."那天晚上，周揚在日記本上寫："今天開始，
所有的計劃都可以分成'我們'。"而隔壁房間，
林曉正往老家寄的包裹里塞進一雙毛絨拖鞋——尺碼明顯是周揚的。
第9章 搬入新房子包裹寄出的第三天，林曉收到了外婆的視頻電話。
老人穿著她寄回去的新睡衣，背景里赫然擺著周揚送的那盆陶瓷仙人掌。"小周眼光不錯。
"外婆笑瞇瞇地說，"比上次那個送假古董的強多了。
"林曉差點被水嗆到："您怎么知道是他送的？""你媽早告訴我啦。
"外婆得意地晃了晃手機，"連他小時候被鵝追著跑的照片都發給我看了。
"周揚紅著臉湊過來打招呼時，廚房突然傳來"砰"的巨響。
兩人沖進去發現是裝修師傅打翻了油漆桶，淺灰色液體正順著地磚縫蔓延成奇怪的形狀。
"像不像冰島地圖？"林曉突然指著地上說。周揚愣了兩秒，
翻出手機里他們三年前在雷克雅未克的合照。那天林曉的紅色圍巾被大風吹進海里，
周揚跳下碼頭去撈，結果兩人都感冒了。師傅們走后，周揚神秘地打開衣柜暗格。
里面藏著個迷你旅行箱模型，打開全是世界各地風景明信片。"每還清一筆房貸，
"他眼睛亮晶晶的，"我們就往里面存一張真的機票。"周末去林曉家吃飯時，
周揚在廚房切到手。林曉媽媽包扎時突然說："你爸第一次來也是這樣。"林曉這才發現，
媽媽不知何時換上了和外婆同款的碎花圍裙。回程地鐵上，
周揚盯著創可貼傻笑："你媽剛偷偷問我喜歡男孩還是女孩。"林曉正要擰他，
突然看見對面乘客舉著的雜志封面——正是那家他們總約會的奶茶店，
標題寫著《老城區最后的珍珠奶茶》。深夜收拾行李時，
林曉從周揚外套摸出兩張游樂園門票。日期是外婆復查結果出來的那天，
票根背面用熒光筆寫著："不管什么結果，都有我在。"搬家后第一個雨天，
陽臺漏水打濕了周揚珍藏的漫畫書。兩人蹲在地上搶救時，
林曉忽然發現某頁空白處畫著個戴學士帽的小人——那是她畢業典禮那天，
周揚在觀眾席上偷偷畫的。物業來修漏水點時，隨口提到隔壁住著一對結婚六十年的老夫妻。
第二天清晨，林曉看見周揚在筆記本上列了張《銀婚計劃清單》，
第一條寫著："學會修水管（以防物業遲到）"。中秋節那天，周揚老家寄來一箱石榴。
林曉拆開發現每個都貼著便利貼，
是他媽媽娟秀的字跡："小周五歲被石榴籽卡住過""這顆最甜，給曉曉"。深夜加班回來，
林曉看見餐桌上擺著剝好的石榴，旁邊周揚留的紙條畫著箭頭："沒籽版→"。
冰箱里凍著半杯奶茶，標簽寫著："三分糖，加了你喜歡的椰果"。初雪那天，
陶瓷仙人掌突然裂了道縫。周揚連夜把它改造成小夜燈，裂紋里透出的暖黃光線，
正好照在床頭那張高鐵票根上——那是林曉第一次去他老家時買的。跨年夜，
兩人擠在未完工的飄窗上看煙花。
周揚突然掏出個褪色的奶茶店積分卡："還差一杯就滿十次了。
"林曉笑著從錢包抽出同樣舊的那張："我這張也是。"煙花綻開的瞬間，
周揚摸出枚用奶茶吸管包裝紙折的戒指："先湊合戴，真的在..."林曉已經吻住他，
身后新裝的智能音箱突然播放起他們第一次約會時的背景音樂。清晨五點，
林曉發現周揚在廚房煮紅糖水。原來他手機里存著她生理期備忘錄，
連同外婆復查日期、媽媽過敏史，都設成了農歷提醒。晨光中，
那只修補過的陶瓷仙人掌在窗臺上投下斑駁影子，像極了兩年前初遇時，
圖書館窗外搖曳的樹影。第10章 兩張機票清晨的陽光透過紗簾灑進來時，
林曉發現紅糖水里沉著幾粒枸杞。周揚頂著黑眼圈解釋："昨晚查了三個小時養生論壇。
"他手機屏幕還停留在《經期營養食譜》頁面，
搜索記錄里夾雜著"求婚戒指保養方法"和"瓷磚美縫劑哪種好"。物業來修漏水的那天，
隔壁老夫妻送來一盒手工月餅。老太太笑瞇瞇地說："看見你們就想起我們年輕時候。
"老爺子默默掏出工具箱，教會周揚怎么換水龍頭墊圈。臨走時林曉發現，
老人家的拖鞋和他們陽臺上那雙磨破的棉拖是同款。周揚公司團建去農家樂，
他特意請了假陪林曉帶外婆復查。候診時外婆從包里掏出本相冊，
全是周揚媽媽剛發來的照片：五歲的周揚舉著不及格的拼音試卷，初中打籃球摔破膝蓋，
大學在支教地給孩子們修桌椅。最后有張泛黃的照片，年輕的周揚爸爸蹲在廚房，
手指上纏著和林曉媽媽同款花紋的創可貼。復查結果出來那天，
游樂園的過山車正好升到最高點。周揚死死攥著林曉的手大喊："醫生說沒問題！
"呼嘯的風聲里，林曉聽見自己心跳比失重感更劇烈。下來后才發現，
周揚T恤背后印著外婆手寫的"福"字——是老人家用他們寄回去的燙金紙剪的。
奶茶店拆遷前最后一天，老板認出他們是積分卡情侶，特意做了杯隱藏菜單。
杯底沉著一顆心形珍珠，杯壁上用巧克力醬寫著日期——正是三年前他們初遇的日子。
出門時發現招牌已經被摘下，工人們正往卡車搬設備。周揚突然跑回去，
要來那把攪拌用的長柄勺。裝修完那天，林曉在儲物間發現個紙箱。
里面整齊碼著周揚這些年的記賬本：2018年"奶茶22元"，
2019年"掛號費15元（曉曉咳嗽）"，最新那頁寫著"房貸結清，
戒指預算+50%"。箱底壓著張泛黃的紙條，是林曉大三時隨手寫的愿望清單，
第三條"有人記得我生理期"被熒光筆圈了出來。冬至那天，周揚父母突然來訪。
他媽媽拉著林曉的手說："小周小時候說，以后要找個會畫地圖的女朋友。
"原來五歲的周揚把打翻的藍墨水說成太平洋，非要爸爸用紅筆標出家的位置。
現在他們的浴室地磚上，那道油漆痕跡被周揚用防水筆描成了真正的冰島地圖，
雷克雅未克的位置鑲著林曉丟失的那枚紅色紐扣。除夕夜，周揚神秘兮兮地打開旅行箱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