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色尚在微明的朦朧之中,曙光正努力地穿透夜的殘幕。秦天緩緩從床上起身,動作略顯遲緩,思緒還在半夢半醒之間徘徊。然而,當意識逐漸清晰,昨晚那血腥的一幕猛地涌上心頭——他首次奪人性命。
這本該是一件令人內心震顫、惶恐不安之事,可奇怪的是,此刻他的內心竟無絲毫不適之感。相反,腦海中反復浮現的情景是:在7個檢查站逐一搜尋后,都未找到一塊手表。在現代生活里,手機和手表屬于必備生活物資,而在此處,這類物品尤為難得。
秦天推測自己是在 1942 年 5 月穿越至此,至今已然過去 46 天,依此推算,當下應處于 1942 年 6 月中下旬。時間在這個動蕩的歲月里,仿佛也變得模糊而不確定。此前在集市之時,滿心都被生存的焦慮占據,忙于采購各種維持生計、用于自保的物資,神經高度緊張,時刻警惕著財物被搶的危險。那時的每一次交易、每一次與他人的目光交匯,都充滿了防備與不安。
而如今,心境卻發生了奇妙的轉變,他竟盼著有人來搶奪我的財物,全當是收“盲盒”一般,帶著一種近乎戲謔的心態去面對未知的變數。
在范縣,日敵指揮部的氣氛向來壓抑而森嚴。田野邊下少佐,作為這里的重要指揮官,一直以冷酷和果斷著稱。這日清晨,他正像往常一樣處理著事務,下屬匆匆來報,語氣中帶著掩飾不住的驚恐:“少佐,昨天晚上有 7 個檢查站遭到襲擊,16 位帝國士兵被殺,而奇怪的是,偽軍好像一個都沒有受傷和被殺。”田野邊下少佐聽聞此消息,原本平靜的面容瞬間籠罩上一層寒霜,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深知,這絕非普通的事件,背后必然隱藏著某種復雜的陰謀或是反抗力量的蓄意行動。
沒有絲毫猶豫,少佐立刻下達命令:“通知衛隊,去把昨天檢查站的偽軍全部抓起來,若有反抗,立刻射殺!”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來自地獄的宣判。在他看來,偽軍毫發無損這一情況極為可疑,很有可能他們與此次襲擊事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在這個非常時期,任何可能威脅到日軍統治的因素都必須被迅速清除,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衛隊迅速行動起來,如同一群訓練有素的惡狼,朝著目標撲去。他們氣勢洶洶地闖入偽軍的駐地,一時間,喊叫聲、哭鬧聲和呵斥聲交織在一起。偽軍們原本還在睡夢中,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驚慌失措。一些膽小的偽軍,看到如狼似虎的日軍衛隊,早已嚇得癱倒在地;而一些稍有反抗意識的,試圖爭辯幾句,卻立刻被日軍士兵用槍托砸倒,或是直接被刺刀抵在咽喉。在日軍的絕對武力面前,偽軍們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任由他們擺布。
與此同時,秦天來到廚房,回想著穿越后的點點滴滴。這個陌生的時代,充滿了戰火、饑餓與恐懼。在這個過程中,他逐漸意識到,生存的法則在這里被重新定義。不再是文明社會里的道德與法律至上,而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今日,他打算多做些餅并帶上。離開之后,他會再返回一次,將家中所有常用物品收納進空間。倘若日軍足夠精明,按常理推斷,他們會從檢查站兩端向中間的村子展開搜查。雖說可能搜不到什么,但從邏輯上講理應如此。
范縣的街頭,因為日軍的這次大規模抓捕行動,陷入了一片混亂。百姓們躲在家中,透過窗戶的縫隙,驚恐地看著外面發生的一切。他們深知,在這場的博弈中,無論是日軍還是偽軍,都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每一次沖突,最終受苦的都是無辜的百姓。一些婦女抱著孩子,默默地流淚祈禱,希望這場災難能夠早日過去;老人們則無奈地搖頭嘆息,感慨著這動蕩歲月的無常。
被抓的偽軍們被集中押送到了一個空曠的場地,四周布滿了荷槍實彈的日軍士兵。田野邊下少佐親自來到這里,他目光冷峻地掃視著這些被抓的偽軍。在他心中,已經將這些人視為潛在的敵人。他緩緩走上前,用生硬的中文說道:“你們的,最好老實交代,與昨晚的襲擊事件有什么關系。若是如實招來,或許還能留你們一條性命;若是敢有半句假話,你們都得死!”
偽軍們面面相覷,眼中滿是恐懼和迷茫。其中一個膽子稍大的偽軍壯著膽子說道:“太君,我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昨晚我們一直在檢查站執勤,突然就聽到槍聲,等我們反應過來,皇軍的士兵就已經……我們根本來不及做什么啊!”其他偽軍也紛紛附和,哭訴著自己的無辜。
然而,田野邊下少佐并不相信他們的話。在他看來,這些偽軍平日里就膽小怕事,忠誠度極低,很有可能為了自身利益而背叛日軍。他冷笑一聲:“哼,你說的話,誰能證明?在帝國統治的土地上,容不得你們這些叛徒耍花樣!你的說謊,每位士兵都死于木棍重擊后腦而死,并不是槍殺。”說著,他一揮手,示意士兵們開始審訊。
日軍士兵旋即展開行動,對偽軍實施了殘酷審訊。為迫使偽軍承認與襲擊事件相關,日軍無所不用其極,動用皮鞭抽打、棍棒敲擊等手段,場地中回蕩著陣陣慘叫。
在這般痛苦折磨下,部分偽軍精神崩潰,開始胡言亂語,隨意指認同伴;另有一些偽軍雖咬緊牙關堅稱自身清白,可在日軍暴力面前,其聲音無比微弱。此時,偽軍們萌生反抗念頭,懊悔當初當了偽軍。只是,他們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時間在緊張和混亂中悄然流逝,范縣的局勢愈發嚴峻。日軍的審訊還在繼續,偽軍們在痛苦中掙扎。
此時,秦天正在家中為妹妹準備早餐,有白面饃饃,還有靈泉水煮的蔬菜湯。他在家也能夠猜到偽軍不會有好的下場。如果是臥底應該會離開。
準備好后,他走到妹妹的房門前,提高音量喊道:“妹妹,起床吃早餐了,吃完后我們上山練習槍法。”
妹妹回應的聲音透著慵懶:“知道了,哥哥,我這就起來。 ”
在妹妹尚未從房間出來的間隙,他憑借熟練的操作,從專屬空間中精準取出兩支性能優良的三八大蓋步槍,同時拿出精心準備的 200 發適配子彈,輕緩且有序地將它們放置在屋內合適位置。
待妹妹用餐完畢,他們便準備出發前往山區。此次行程有著明確且重要的目的。
首先,進行槍法練習。在相對安全且適宜的山區環境中,通過不斷射擊訓練,能夠有效提升我們對三八大蓋步槍的操控熟練度,精準掌握槍械的后坐力、射擊節奏等關鍵要素,進而提高射擊精準度與穩定性。
其次,計劃開展打獵活動。當前山區野生動物資源極為稀缺,在練習槍法過程中,嘗試捕獲一些小型獵物。這一活動旨在鍛煉妹妹的野外生存能力,獲取一定食物資源,使其從練槍中獲得成就感,同時進一步增進妹妹對自然環境及野外生活的理解與適應。出發前,需仔細檢查裝備,以最佳狀態開啟此次山區之行。
午后,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山林簡易的練習射擊場地上。妹妹射擊水平進步顯著。或許得益于日常練武,其射擊穩定性極佳,在 200 米距離內,子彈落點基本都在 10 環區域。此次射擊訓練,總共消耗約 300 發子彈,其中 200 發由妹妹使用。另外 100 發,是我從空間悄悄取出提供的。然而,經過這 200 多發子彈的射擊,僅成功獵獲一只野兔,未獲取其他獵物。
“叮,你教授他人練習槍法及且自身具備大師級槍法,你悟得槍法圓滿級,融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