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回來了?這么多年你連個信兒都沒有,現在回來又有什么用?”
何雨水可沒何雨柱那么好說話。
她小時候的日子過的可不怎么好。
如果按物質條件,她的成長環(huán)境還是不錯的。
何大清沒跑的時候,因為是廚子,她也餓不到。
何大清跑的時候已經是新中國了。
這個時候的她也不會被餓死了。
唯一難受的就是與閆埠貴還有劉海忠家的孩子在一起的時候。
人家爹媽都在。
而她呢?有個爹,居然還跟寡婦跑了。
這讓她很難原諒自己那個爹。
何大清被問的不敢說話。
只能訥訥的小聲說道
“爹對不起你。”
何雨水沒聽到他的聲音,只是看他那個可憐樣,又有些不忍。
如果何大清跟她硬頂,回來耍無賴,讓她養(yǎng)老。
那她肯定不管。
可現在這個樣子,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可恨他了。
但是一時間也不那么容易接受他。
火氣不好撒在何大清身上,她就轉移了目標。
盯著何雨林看。
何雨林笑呵呵的自我介紹道
“大姐,我是何雨林。”
“誰是你大姐,別跟我嬉皮笑臉的。”
何雨林對此也不惱怒。
換做他,如果自己的親爹失蹤二十年,突然領回來一個兒子,他也生氣。
傻柱看到妹子這樣,上前拉了拉何雨水的衣袖。
“別這樣,雨林又沒得罪你,其實爹走的那些年,也給咱們寄錢了。只是這錢一直被一大爺拿著了,沒告訴咱,讓咱誤會了。”
傻柱回來的時候,易忠海已經當著何大清的面把事情解釋了一遍。
傻柱對易忠海還是比較信任的。
直接就認同了易忠海的話。
甚至還對易忠海有些感恩。
畢竟易忠海一次性補貼他1100多塊,連利息都給他了。
這些錢現在都是他的小金庫,連秦淮茹都不知道。
“啥?寄錢了?被一大爺給截下了?”
何雨水的腦子可比傻柱強多了。
而且她本身就是郵局工作的,丈夫還是個警察。
對于這種事情的敏感度,比傻柱強多了。
另外就是她與易忠海的關系并沒有那么好。
所以一聽易忠海截留這筆錢,立刻就覺得不對勁。
“嗯,爹一直寄錢到60年,一直都沒收到你們的回信兒,估摸著你們也長大了,就暫停了。”
知道何大清不是徹底不管她們哥倆,何雨水的臉色多少好了些。
看何大清的眼神也有了溫度。
“那當年我和哥哥去找你,為啥你不見我們?”
何大清壓根就不知道這事兒。
“這件事兒我是真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不見你們?你們是我的親兒子,親閨女,我能不見你們嗎?”
“那?”
何大清其實也明白了,肯定是白寡婦從中使壞。
他想解釋,可是又不能說。
他要是說了,那傻柱這哥倆恐怕就要對何雨林有意見了。
“可能是有人從中作梗,故意的,我剛到那邊的時候,性格不太好。
得罪了不少人。
即使到現在,我在那邊也沒什么朋友。”
何雨水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何大清的說辭。
“這次回來還走嗎?”
“不走了,就留在北京養(yǎng)老了,我和雨林已經把關系遷回來了。”
何雨林在旁邊又補充了一句。
“我跟爹回來一方面是爹惦記你們,他想看看你們過的咋樣。
他說,如果不知道你們過的好不好,他就是死了也閉不上眼。
還有就是我覺得北京比保定強,在北京比保定機會多,有發(fā)展。所以我跟著爹一起回來了。
爹有退休金,我會盡快找到工作,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
何雨林這番話雖然聽起來很見外。
但也讓兩人心里舒服些。
同時何大清的人設就好多了。
畢竟比年輕時拋妻棄子,年老后失去勞動能力后,回來訛詐兒女養(yǎng)老的老頭強多了。
傻柱聽到這話,有些不樂意。
“雨林,你這說的啥話,不管咋說,爹也把我從小養(yǎng)到大,就算爹回來找我養(yǎng)老,也是應該。”
傻柱小的時候,見過太多夭折的孩子。
日本占領期間,北平死的兒童不要太多。
當年亂的時候,別說孩子了,就連大人都朝不保夕。
他能健康的長大,主要也是因為何大清的養(yǎng)育。
何雨水也沒繼續(xù)追問何大清的事兒。
她把目光投向了何雨林。
“你是我爹的親兒子?”
何雨林沒說話,點了點頭。
“北京的工作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北京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是全國最多的。
那有門路,有關系的人也是最多的。
像何家這種普通工人家庭,想要弄個工作,是十分困難的。
除非碰巧有人出售工作,否則幾乎沒可能把人安排到廠里。
“沒事兒,正式工不好找,臨時工也一樣。”
何雨水沒有繼續(xù)追問工作的事兒。
她暫時還沒有幫忙的打算,問那么多也沒意思。
對于突然冒出來的弟弟,她還沒那么快能接受。
何雨水本以為自己見到何大清有很多話想要說。
可是真的見到了何大清,又覺得那些話說出來也沒什么意思了。
聊了幾句家常,互相說了一下這些年的經歷后,她也就回去了。
何大清爺倆也回后院休息了。
他們倆剛走不一會兒,秦淮茹就去了傻柱的房間。
主動投懷送抱,狠狠的恩愛了一番。
何雨林已經把四合院的大部分人都認了一遍。
唯獨他的鄰居許大茂,兩人還沒打過招呼。
許大茂這兩天是早出晚歸,也不知道在忙啥。
不過,秦京茹倒是與他打過幾次招呼。
就這樣,何大清爺倆在北京算是安頓下來了。
何雨林到了北京后,也沒閑著,天天在北京的街面上溜達。
他發(fā)現,與他一樣的待業(yè)青年非常多。
甚至有些人已經開始擺攤做小買賣了。
只不過都是些上不得牌面的小買賣。
大多數都是倒賣一些農副產品,或者一些舊的衣服鞋子之類的。
而且大多數都是在偏僻的巷子里。
地面上鋪一塊布,或者放一個籃子。
一旦有公安或者聯(lián)防人員過來。
他們立刻就拿著東西跑路。
何雨林在一個賣二手衣服的小攤位前蹲下。
看了一下攤位上那些八九成新的軍裝。
然后略帶好奇的問道:
“同志,你們這個賺錢嗎?我在家沒事兒干,也想出來試試。”
“賺錢?哥們要是賺錢,自己還能穿帶補丁的衣服?”
說著,把自己的胳膊肘朝向何雨林。
何雨林看了看那已經補過兩三次的胳膊肘,知道自己問的有些多余了。
“不賺錢?不賺錢你出來干啥啊?”
“總好過在家吃閑飯,天天被嫌棄好吧。出來就算不賺錢,耳朵也能清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