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何雨林一邊吸,一邊吐。吸了幾口后,沒看到自己的唾液中有血絲。
才算放心了。“你咋回事兒?咋能咬人呢?你知不知道因為你這一口,我這手就有可能廢了。
”何雨林可是知道的,人口腔中的細菌,一點不比狗少。狗咬一口,只要狗沒狂犬病,
大概率不會感染。可是被人咬一口,可能傳播乙肝,丙肝,
HIV等多種可以通過血液傳播的疾病。另外還有細菌感染。
人咬傷的細菌感染高達30%-50%。被狗咬傷的感染僅有15%-25%。
秀麗顯然不知道這個知識點。聽到何雨林把她跟狗比,本來還有些許愧疚的念頭,徹底沒了。
“誰讓你捂我嘴了,對我動手動腳的,我沒咬死你就算客氣了。”何雨林剛才是太緊張了。
現在想想,自己的行為的確有些冒失。“誰讓你瞎喊的,我能是特務嗎?動動腦子,
我要是特務,我管你這破事兒,碰到事兒,我都得繞道走,哪個特務愿意惹麻煩?
”秀麗的好奇心又被勾起來了。“那你說,你到底是干啥的?”“社會觀察員。”秀麗一聽,
果然是個稀有職業。自己從來沒聽說過。而且,這個職業一聽就很有格調。
“那你平時都干啥?工資多少?福利待遇咋樣?”“咳咳,
我們平時主要是研究人類生存策略的可持續發展。”“嗯?那是干啥?”“就是到處走走,
看看別人咋過日子的。”“那工資呢?”“看運氣。”“運氣?”“能撿一毛,
工資就是一毛,能撿100,工資就是一百。”秀麗的小腦袋轉了半天,陡然反應過來了。
“(ˉ▽ ̄~)切~~,你就說你無業就好了。還社會觀察員,真會給待業青年起名字。
”“待業青年這名字起的比我還好,失業不叫失業,還叫待業。那活著是不是可以叫等死?
窮人是不是叫待富?”何雨林也清楚,有的時候換個名詞,就能顯著減少焦慮。
比如這個失業和待業。失業感覺找不到工作,待業給人感覺馬上就能找到工作。
讓人能看到希望。“待業青年又不是我先叫的,現在大家都這么喊。
”秀麗對于待業青年也沒有歧視的意思。這個時期的待業青年與21世紀的待業青年不一樣。
21世紀的待業青年是找不到好工作,不是找不到工作。這個年代的青年,
是壓根就找不到工作。城里沒有那么多就業崗位。這幾年各個工廠都在努力第三產業。
比如澡堂子,裁縫鋪等。這些產業都是為工廠的工人服務的。
但是吸納的就業人口還是占少數。“你呢?干啥的?”“我啊?你猜我是干啥的?
”何雨林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姑娘。這姑娘的手比較干凈,而且看起來還十分細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