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水鏡里,他們能看得十分清晰地看到碧瑤的臉,但遠沒有直面本人來的那種感覺。
她烏黑色的長發挽成靈蛇髻,束有一根碧綠簪,穿著一襲碧色長裙。
裙擺繡有精致繁瑣的白色花紋、腰間、雙袖間綴有一圈銀色小鈴鐺。
雙手負在身后,走起路來,飄逸靈動、發出輕微的叮當聲響。
是個喜歡青色、嬌俏靈動的姑娘,這是宮門中人對碧瑤的第一印象。
碧瑤一一掃過面前這一大堆人,在和宮遠徵對上眼神,停頓了下。
進門的時候,她就看到了水鏡上的那幅畫面。
直到現在,也還在繼續。
【呼吸交織,察覺到陌生人的氣息,碧瑤和宮遠徵同時睜開眼睛。
兩人眼里,不約而同地出現了剛睡醒的朦朧睡意。
碧瑤:" 你是什么人,竟敢躺到本小姐的床上。"
很快,兩人面色頓變,碧瑤率先一掌拍向宮遠徵。
面對面躺著,隔得太近,宮遠徵沒躲開,胸膛被碧瑤一擊必中。
可是,沒有吐血,也沒有被打落下床的場景出現。
她這一掌軟綿綿的,宮遠徵都懵了一下,不過瞬時反應過來。
反手扣住了碧瑤的兩只手,壓住她的腿。
宮遠徵:" 看清楚這是什么地方,是誰上了誰的床!"
碧瑤先是驚疑自己真氣消失得只剩一星半點,旋即打量了一圈周遭。
屋內布局精美而貴重,但以黑色為主,確實不是她在瑜洲城的住所!
碧瑤:" 你敢綁我,對我下藥!"
碧瑤瞪著宮遠徵,想要掙脫開來。
宮遠徵:" 笑話,是你莫名其妙地出現在我床上,還倒打一耙。"
宮遠徵被氣笑了。
說到下藥,正好提醒了他,他拿出一顆藥丸,塞到碧瑤的嘴里。】
碧瑤忍不住哼了聲,宮遠徵就坐在她旁邊,自然聽到了她帶著點怒氣的聲音。
從上面,他知道碧瑤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來的,但也沒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一絲尷尬。
突然遇到這么奇怪的事,縱然她體內沒內力,不懂武功,依他的性格,也是會給對方下藥,免得出現什么問題的。
他以拳掩口,主動跟這個來歷未明的女孩子說話。
宮遠徵:" 喂,你是從哪里來的?"
碧瑤:" 我不叫喂,我叫碧瑤!"
碧瑤給了宮遠徵一記白眼,宮遠徵一噎。
他當然知道她的名字,但這兩個字,顯得有點親昵了,不好叫。
宮子羽:" 碧瑤姑娘,你是從哪里來的呢?"
碧瑤:" 沒聽到水鏡里我說的話嗎,狐岐山鬼王宗。"
她語氣還是不怎么好,無差別地攻擊。
雪重子:" 沒聽過。"
雪重子十分地實誠。
碧瑤:" 小孩,你以前生活在哪個小角落里,鬼王宗都沒聽過。"
雪重子:" ······"
他不是小孩,但確實是一直只待在后山,都沒出來過。
雪重子看向雪公子等人,見他們也面露疑惑,表示沒聽過這個聽起來就邪乎的宗門。
但碧瑤這傲嬌外加點得意的樣子,鬼王宗應該不會是什么小門派吧。
宮遠徵:" 我看你們宗門,許是什么不知名的門派吧。"
碧瑤注意到了在場之人的神色,心中開始有所懷疑,但不露一絲。
碧瑤:" 見識短淺、鼠目寸光。"
宮遠徵:" 你"
宮尚角:" 遠徵,別說了。"
宮尚角示意黑了臉的宮遠徵安靜下來。
很巧,卻又在人意料中的是,水鏡里的兩人也有差不多的對話。
結局以碧瑤被宮遠徵以毒藥威脅結束。
【宮門最近事多、守衛也多,碧瑤一個陌生人突然出現,宮遠徵暫且將她留在了徵宮。
碧瑤被下了毒,受到宮遠徵的威脅,體內真氣只剩下了一點,沒什么用,只能先老實些。
但是她堂堂鬼王宗的少主,怎么可能會乖乖聽話。
所以,常常會在一些小事上把宮遠徵給氣得不輕。
比如,宮遠徵想拿那只黑黝黝的蟲子放在碧瑤掌心,想讓她說真話。
碧瑤接過,然后出其不意地將其給丟了回去。
碧瑤:" 我才不陪你玩這種無聊的把戲。"
宮遠徵:" 碧瑤!!!"
宮遠徵沒有及時躲開,蟲子掛到了他的唇邊,他狼狽地把蟲子拿下來,臉色一陣白一陣青的。
也正因為這只是些小事,宮遠徵也不好過分地對一個沒有內力的人做什么。】
碧瑤:" 你可真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