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張小凡，你是鐵了心要維護這魔教妖女是不是。”

張小凡/碧瑤:“世間本無正魔，只是人心分善惡。”

青龍：“世間沒有正魔，為什么我們的弟子和家眷怎么會死傷大半，你顧念情意，可青云門不會，在他們眼里，你永遠都是魔教妖女。”

幽姬：“碧瑤，你別傻了，你與他們生死之交，他們的師門在抓到你的時候，卻不會有半點憐憫之情。”

田靈兒：“魔教心腸歹毒、陰險狡詐，她怎么可能真心喜歡你。”

“我很清醒，碧瑤是否對我真心。”

“碧瑤這一生，未曾做過任何傷天害理之事，我們作為正教弟子，怎能不分青紅皂白就殺她。”】

宮紫商：" 我曾在外聽過戲，就聽過這種正道少年跟魔教妖女虐戀情深的故事。"

宮紫商托著下巴，嘖嘖稱嘆。

宮尚角：" 世代有仇，結(jié)果好不到哪里去。"

宮子羽：" 兩個敵對勢力，跟無鋒和宮門之間，有異曲同工之處。"

宮遠徵：" 宮子羽，你是不是因為喜歡上云為衫，才覺得有異曲同工之處啊，分明一點都不一樣。"

花長老難得沒有讓宮遠徵不要再無禮，還道：

“我看碧瑤姑娘雖然嘴比較毒，但救了不少次張小凡，還有他的師兄弟。”

“反倒是張小凡的那些個師兄弟姐妹，除了個別，大都誤會她，不領(lǐng)人情，不知道道歉或是道謝。”

“而無鋒呢，從一開始接近，就對宮門不懷好意。”

所以他們和無鋒的關(guān)系，跟上面正魔兩教區(qū)別大了去。

碧瑤：" 你們宮門，不會也對外自詡為正派吧！"

她最討厭這種嘴上打著正義的名義，實際上不分青紅皂白亂殺人的偽君子了。

雪長老搖頭道：“這倒是沒有，各人有各人立場，只要不像惡意濫殺無辜，宮門都不會多管。”

“況且我們都龜縮，不，我們都退居舊塵山谷了，很少管外面的事，也沒那么大的能耐去管。”

也是，碧瑤眉梢微挑，從宮遠徵的行事作風來看，跟青云門那些討厭鬼相差甚遠。

【“青云弟子，他們的命是人命，我們鬼王宗的人也是一樣，這一戰(zhàn)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每一次，他都是奮不顧身，不顧犧牲自己性命地來救我，這一次，該我去保護他了。”】

雪重子：" 怎么就轉(zhuǎn)到大戰(zhàn)了？"

碧瑤：" 十年前，正道聯(lián)合圍攻我狐岐山，害得我們鬼王宗死傷大半，我娘親也是在那時候死的。"

碧瑤：" 我爹一直伺機想向青云門尋仇，可能到他認為合適的時間了。"

難道碧瑤就是在這個時間點，為救張小凡，被自己宗門的人誤傷出事了？

眾人如是想著。

【“你所捍衛(wèi)的一切，終有一天，也會拋棄你。”

“你入了魔。”

“什么是正、什么是魔？”

“你明明知道青云門不會放過你，為什么還要苦苦支撐？”】

“看不懂，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雪公子發(fā)出疑問。

“入魔？”花公子沉吟道，“是被什么影響了嗎？”

江厭離：" 張小凡那根棍子上嵌入了嗜血珠，他可能被法寶影響到了心緒。"

“他被影響到心緒，入魔，濫殺無辜了？”花長老皺了皺眉。

碧瑤：" 上面沒有顯示出來張小凡濫殺人，我們不該假設(shè)他肆意殺害無辜之人。"

江厭離：" 我有個弟弟，也被法寶影響到，但他沒有做過不該做的事，也沒殺過不該殺之人。"

【“你，要殺我？？？”

“碧瑤！”

“九幽陰靈，諸天神魔，以我血軀，奉為犧牲。三生七世，永墜閻羅，只為情故，雖死不悔。”】

萬劍陣中，眾人皆被定住，唯有一人，沖破了重重束縛到張小凡的面前。

以合歡鈴、傷心花、血肉之軀三層阻擋住那柄仿佛能毀掉整個天地的誅仙劍。

眾人皆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直至碧瑤帶有幾分感慨地道

碧瑤：" 原來，我步入了金玲夫人的后塵，是這樣的一個死法。"

她心情實在復(fù)雜，說不清具體是什么樣的感覺。

宮遠徵：" 值得嗎？"

姻緣館內(nèi)光線明亮，水鏡里的碧瑤從半空中掉到張小凡的懷里，說出了‘小凡’兩個字，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而眼前這個碧瑤，還活生生地坐在他的面前，宮遠徵有些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