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生死重逢灰蒙蒙的天空下,破敗的廣告牌在狂風中搖搖欲墜,
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吱呀聲,仿佛是死亡的倒計時。我蜷縮在廢棄超市那冰冷的貨架后,
雙手緊緊攥著那把只剩三發子彈的手槍,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外面,
此起彼伏的嘶吼聲如同洶涌的潮水,一波接一波地逼近,每一聲都像是重重地砸在我的心上。
我下意識地將身體縮得更緊,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尖銳的疼痛卻無法驅散我內心的麻木。
自從三天前避難所被尸潮無情攻破,這種深入骨髓的麻木就如影隨形,
我仿佛已經置身于一個沒有情感、只有無盡恐懼與求生本能的世界。突然,
貨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撞得劇烈震動,我驚恐地瞪大雙眼,
看著一只腐爛的手掌從貨架的縫隙中伸了進來,那散發著惡臭的皮肉仿佛隨時都會脫落,
露出森然的白骨。我毫不猶豫地閉眼,手指顫抖著扣動扳機,“砰” 的一聲,
子彈帶著我的恐懼和絕望射了出去,那只罪惡的手掌應聲而落,
可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嘶吼和撞擊聲。就在我以為自己即將命喪于此的時候,
一只強有力的手猛地從后方伸過來,拽著我的胳膊將我拖進了后方的倉庫。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黑暗中一只溫熱的手掌捂住了我的嘴,緊接著,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顫抖著響起:“別出聲,它們對血腥味敏感。”這個聲音,
仿佛一道閃電劃過我黑暗的記憶深淵,讓我渾身瞬間僵直。十年前,
孤兒院爆炸夜的火光沖天,照亮了整個夜空,也照亮了我生命中最黑暗的時刻。
在那片熊熊燃燒的火海之中,就是這個聲音的主人,用盡全身力氣把我推出了死亡的范圍,
而他自己卻被無情地埋在了廢墟之下。此后,我曾在無數個寂靜的夜晚,從噩夢中驚醒,
那聲 “快跑” 總是在我耳邊回蕩,成為我心中永遠的痛。2 暗藏殺機我怎么也沒想到,
會在這座被死亡籠罩的城市里,與他再次重逢。倉庫里一片死寂,
只有我們急促的呼吸聲和外面喪尸那令人膽寒的嘶吼聲。借著微弱的光線,我看到他的側臉,
還是記憶中的模樣,只是多了幾分歲月的滄桑和疲憊。他的眼神依舊堅定,
就像當年在孤兒院里,無論面對多少困難和危險,他總是用這樣堅定的眼神給我力量。
林曜似乎感覺到了我的目光,轉過頭來看著我,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有重逢的喜悅,也有難以言說的愧疚。他剛想說些什么,突然,倉庫的門被重重地撞了一下,
一群喪尸發現了我們的蹤跡,開始瘋狂地撞擊著門。林曜立刻收起了所有的情緒,
他的眼神變得冰冷而銳利,就像一只準備捕獵的獵豹。他迅速抽出腰間的戰術匕首,
那鋒利的刀刃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寒光。他低聲對我說:“跟緊我,千萬別出聲。”然后,
他猛地沖了出去,匕首在他手中揮舞,精準地刺穿每一只喪尸的眼眶,鮮血四濺,
他卻絲毫沒有退縮,仿佛已經習慣了這種血腥的殺戮。我緊緊地跟在他身后,
手中的手槍雖然已經沒有了子彈,但我依然緊緊握著,仿佛它能給我帶來一絲安全感。
在這混亂的生死較量中,我看到了林曜頸側那道蜿蜒的疤痕,那是他當年為保護我留下的,
是我們曾經生死與共的見證。可半小時前,我剛從死去隊友的終端里看到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當年制造孤兒院慘案的幕后黑手,姓林。這個秘密就像一顆重磅炸彈,
在我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讓我對眼前這個曾經無比信任的人產生了深深的懷疑和恐懼。
我們一路廝殺,終于來到了通風管道的入口。此時,我們已經精疲力竭,背靠背守在入口處,
警惕地看著周圍。林曜的手指沾滿了喪尸的鮮血,他與我十指相扣,
就像小時候帶我穿越危險的貧民區巷道一樣。他不知道,此刻我的另一只手正緊握著匕首,
那鋒利的刀尖正抵在他的后心,只要我輕輕用力,就能結束他的生命。
可我的手卻在不停地顫抖,心中的仇恨與曾經的情誼在激烈地交鋒,讓我陷入了痛苦的抉擇。
3 回憶與真相往昔回憶與殘酷真相記憶的洪流如決堤的江水,洶涌地將我拉回到童年時光。
那是在孤兒院的歲月,破舊的孤兒院就像一座搖搖欲墜的避風港,
承載著我們這些無依無靠孩子的歡笑與淚水。林曜總是像個小大人一樣,緊緊地護在我身邊,
為我遮風擋雨。夏日的夜晚,我們會偷偷溜出房間,躺在孤兒院的屋頂上,望著滿天繁星。
他指著天上最亮的那顆星星,對我說:“等我們長大了,就去一個沒有痛苦和悲傷的地方,
那里有好多好多好吃的,還有漂亮的房子。”我笑著點頭,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
那一刻,整個世界仿佛只有我們兩個人。冬日里,寒風刺骨,孤兒院的暖氣總是不足。
我們就緊緊地依偎在一起,互相取暖。他把自己唯一一件厚實的外套披在我身上,
自己卻凍得瑟瑟發抖,還笑著對我說:“我不冷,你暖和就行。”那些日子雖然清苦,
但因為有他,我從未感到過孤單和害怕。可是,如今眼前的一切卻如此殘酷。我望著林曜,
心中的仇恨如野草般瘋狂生長。我怎么也想不到,那個曾經在我心中如同神明一般的人,
他的父親竟然是當年制造孤兒院慘案的幕后黑手。那些在爆炸中喪生的小伙伴們,
他們的音容笑貌還歷歷在目,如今卻成了我心中無法愈合的傷口。“為什么?
為什么會是你的父親?” 我終于忍不住,聲音顫抖地問道,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
林曜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和無奈,他低下頭,沉默了許久,
才緩緩說道:“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我一直在找機會調查真相,為我們報仇。”“報仇?
你拿什么報仇?你父親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那些孩子都是無辜的!” 我憤怒地咆哮著,
手中的匕首又向前送了幾分,鋒利的刀尖已經刺破了他的衣服,觸碰到了他的皮膚。
林曜沒有躲避,他抬起頭,眼神堅定地看著我,說:“我知道我現在說什么你都不會相信我,
但我真的沒有參與過任何傷害你的事情。我父親他…… 他是為了一個瘋狂的基因實驗,
他想創造出一種完美的人類,而我們這些孤兒,就是他的實驗品。”“基因實驗?
” 我愣住了,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寒意。“是的,” 林曜繼續說道,
“當年在孤兒院的我們,都是他挑選出來的實驗體。他想通過改變我們的基因,
讓我們擁有超乎常人的能力。那場爆炸,也是他為了掩蓋實驗失敗的真相而策劃的。
”我感覺自己的世界徹底崩塌了,原來我們的童年,我們的一切,
都只是一場被人操控的實驗。我想起了那些在實驗中痛苦掙扎的小伙伴們,
他們的慘叫聲仿佛還在我耳邊回蕩。我心中的仇恨達到了頂點,我恨不得立刻殺了林曜,
為他們報仇。可是,當我看著林曜那疲憊而又痛苦的眼神時,我的手卻怎么也下不去。
曾經的情誼如同一根堅韌的繩索,緊緊地束縛著我,讓我無法狠下心來。
我陷入了深深的矛盾和痛苦之中,愛與恨在我心中交織,讓我無法自拔。
4 并肩之戰并肩作戰與暗藏殺機喪尸的嘶吼聲在四周回蕩,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咆哮,
讓人毛骨悚然。林曜和我背靠背,守在通風管道的入口,如同兩只困獸,
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一舉一動。一只喪尸張牙舞爪地沖了過來,它的臉上血肉模糊,
一只眼睛已經掉了出來,掛在臉頰上晃蕩。林曜反應迅速,他側身一閃,避開了喪尸的攻擊,
同時手中的匕首如一道寒光,直直地刺進了喪尸的太陽穴。喪尸抽搐了幾下,便倒在了地上,
再也沒有了動靜。我也不甘示弱,雖然手中的手槍沒有了子彈,但我還有一把匕首。
我緊緊握著匕首,看著沖過來的喪尸,心中涌起一股決絕。當一只喪尸撲向我時,
我猛地蹲下身子,躲過了它的撲擊,然后反手一刀,刺進了它的腹部。喪尸發出一聲慘叫,
想要掙脫,我卻死死地握住匕首,用力攪動,直到它不再掙扎。在這激烈的戰斗中,
我和林曜配合得十分默契。他負責攻擊正面的喪尸,我則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防止有喪尸從背后偷襲。我們的動作行云流水,仿佛經過了無數次的訓練。每一次攻擊,
每一次躲避,都恰到好處,讓人驚嘆。可是,在這看似緊密的配合背后,
我心中的仇恨卻如同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從未熄滅。我的手始終緊緊握著匕首,
刀尖抵在林曜的后心,只要他有任何異動,我就會毫不猶豫地刺下去。我時刻提醒自己,
他的父親是我的仇人,那些在孤兒院慘案中死去的小伙伴們,他們的血不能白流。
林曜似乎沒有察覺到我的殺意,他全神貫注地與喪尸戰斗著。他的身影在喪尸群中穿梭,
每一次出手都干凈利落,毫不留情。他的眼神堅定而決絕,仿佛這場戰斗就是他生命的全部。
又一群喪尸涌了過來,數量比之前更多。它們擁擠在一起,向著我們瘋狂地撲來。
林曜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低聲對我說:“小心,這次的喪尸有點多。”我沒有回答,
只是緊緊地握住匕首,心中的緊張感越來越強烈。我們開始漸漸陷入了困境,
喪尸的數量太多了,我們的體力也在不斷消耗。林曜的動作開始變得遲緩,
我的手臂也因為長時間的戰斗而酸痛不已。但是,我們都沒有放棄,依然頑強地抵抗著。
就在這時,一只體型巨大的喪尸沖了過來。它的身體比普通喪尸要大上一倍,肌肉發達,
力量驚人。它一拳砸向林曜,林曜躲避不及,被擊中了肩膀,整個人飛了出去。我心中一驚,
下意識地想要沖過去幫忙,但又想起了他的身份,腳步停在了原地。林曜掙扎著爬了起來,
他的肩膀上鮮血直流,但他的眼神依然堅定。他再次沖向那只巨大的喪尸,
與它展開了殊死搏斗。我看著他們,心中五味雜陳,手中的匕首握得更緊了。在這生死關頭,
我對林曜的感情變得更加復雜,我既希望他能活下去,又無法忘記他父親的罪行。
5 實驗室秘密實驗室揭秘與殘酷真相突然,通風管道的鐵網毫無征兆地脫落,
發出 “哐當” 一聲巨響,在這寂靜又恐怖的環境里顯得格外刺耳。
我們兩人瞬間失去了支撐,身體不受控制地向下墜落,在黑暗中翻滾。慌亂中,
我下意識地伸手亂抓,卻只抓到了一把空氣。“啊 ——” 我驚恐地尖叫出聲,緊閉雙眼,
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撞擊。就在我以為自己要粉身碎骨的時候,